第八章 嚇壞的吳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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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壞扭過頭來,卻是昨夜來過的吳歡。
就跟見了鬼一樣,吳歡看著李壞的模樣,嚇得渾身發抖,不光是他,連他身後的兩個同伴,也嚇得不輕。
黑色的長衫隨風呼呼著響,卻止不住三的顫抖的身體下擺。
“你是誰!”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吳歡的聲音都在發抖,他的手按在劍柄上,指節發白。
“鋥!”
吳歡拔出長劍,冥冥中一縷殺機,驟然鎖定麵前的李壞。
“這你惡魔,就算你複活一百次,一千次,我也要殺了你!”
“鋥!鋥!”
他身後的兩個同伴,幾乎是刹那之間,齊齊拔出了長劍,冷冷地指向李壞。
跟著一起喝道:“鬼啊,李壞昨天夜裏就死了!”
李壞笑了。
想起昨夜吳歡刺穿自己胸膛時那得意的笑容,想起自己倒在血泊中的絕望。
“吳歡!”
李壞輕聲說道:“你昨天夜裏是不是做噩夢了?”
吳歡猛地拔劍,劍光如電,直取李壞咽喉。
這一劍快若驚鴻,昨夜,他就是用這一劍了結了李壞的性命。
李壞一側身,劍鋒擦著他的脖頸劃過,連一根汗毛都沒傷到。
吳歡瞳孔猛縮,他分明看到李壞的動作並不快,可自己的劍卻偏偏碰不到他。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水中揮劍,明明用盡全力,卻總是差之毫厘。
“不可能!”
吳歡怒吼一聲,劍勢一變,化作漫天劍影。
這是他苦練多年的“千影劍法”,劍光如雨,籠罩李壞周身要害。
“哢嚓!”
刹那一劍,卻是吳歡身後的兩個護衛從後麵包抄過來,兩人驟然出手偷襲!
電光石火之間,將李壞斬成了三塊
透過李壞裂開的身體,三人甚至能看到不遠處的鐵匠鋪,刹那兩劍直接結束了李壞的性命。
就在本人以為將會血濺當場的刹那,異變突生!
被兩個護衛偷襲的李壞,並未就此倒下。
而像是沒事人一樣扭動了兩下,應該說是眼前的李壞身體突然湧出一抹淡淡的黑霧,瘋狂地向周圍擴散。
隻是眨眼之間,便修補好了李傷的身體。
一夜過去的李壞,像是真的著了魔一樣,淡淡的黑霧在他周圍扭曲,往三人彌漫而來。
吳歡的瞳孔猛地一縮!
“鋥鋥鋥!”往前瘋狂斬出三劍,一邊吼道:“去死吧!”
三縷黑霧從李壞身前湧出,化為三縷淡淡的雨霧,拍在吳歡三人的臉龐。
刹那間,陰寒徹骨。
“鋥鋥鋥!”
吳歡三人手中的長劍恍若快刀斬亂麻雨,刹那間將李壞斬成了馬蜂窩。
吳歡瘋狂咆哮,勉強將斬來的黑霧撕開一道缺口。
“嗤!”的一聲。
吳歡的臉龐被劃開一道口子,跟著又是“嗤!嗤!”兩聲響起。
“不好”吳歡的後背已然被汗水浸濕。
他能感覺到,一夜過去,自己竟然不是李壞的對手了!
李壞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漫天劍影在他眼中突然變得緩慢起來。
他清晰地看到每一道劍光的軌跡,看到吳歡三人手腕的每一次抖動。
“太慢了。”
李壞還沒說完,吳歡兩個同伴握劍的手臂便鮮血飛濺,“咣當!”長劍跌落在地,發出一聲淒慘的痛呼。
不知為何,李壞的氣息似乎瞬間暴漲。
從煉氣八重直入九重,隻差分毫便能踏入築基的恐怖境界!
就在這時,李壞的手掌刹那從黑霧中探出,刹那拍在吳歡的胸口
“砰!”
下一刻,他整個人都被一掌拍倒,腦袋重重砸在地上
“砰!砰!”
恍若飛花拂柳一般,兩個受傷的護衛,跟著被拍飛,跌落小溪之中。
濺起一片水花,嚇得兩人“嗷!”的一聲:“吳歡,我們先撤了!”
說完連劍都不要,撒腿就跑!
吳歡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如一團爛泥癱在地上動也不動。
隻是電光石火之間,一場廝殺已經結束。
小溪濺起的漫天雨霧,隨風飄來,打濕了李壞和吳歡的衣裳。
吳歡臉色大變,想要爬起來跑路,卻發現自己被李壞一腳踩在身上無法動彈。
氣得他破口大罵:“李壞,你敢殺我?”
“昨夜你是怎麽對待我的?”
李壞低頭看著他,冷冷喝道:“趁我老爹死枉死之際,你竟然半夜來害我性命,我就算殺你,也是自衛!”
“你不能殺我!”
吳歡一聽急了,尖叫道:“你殺了我,鎮長不會放過你,這裏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
“是嗎?”
李壞一腳踢在吳歡胸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腳,卻讓吳歡如遭雷擊,整個人飛出,重重跌在小溪裏。
“嘩啦!”
濺起漫天水花李壞往後退了兩步。
撿起地上的長劍,反手往小溪對麵山上扔了過去。
“嗖嗖!”
劍如閃電,從吳歡頭上飛過,不知所終。
吳歡掙紮著溪水爬起來,嘴角溢出一抹血跡。
死死盯著李壞,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一聲嘶吼:“你你怎麽可能”
“很奇怪是嗎?”
李壞抬頭望向小溪對麵的山坡,那裏埋著老爹李旬,刹那之間,李壞的眼睛湧出兩行熱淚。
喃喃自語道:“我老爹被害死了!你不要一再逼我,我怕自己忍不住,會一巴掌拍死你”
說完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團肉眼可見的真氣。
“好像變強了一點”
當下的李壞恍若刹那之間,變了一個人,不再理會小溪裏一身是血的吳歡,而是看著自己的手掌,自言自語道。
他從未見過如此凝實的真氣,在掌心輕輕流轉,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吳歡的聲音都在發抖,從溪水爬出來,往對岸而去,不敢再來挫其鋒芒。
李壞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向遠處的天空。
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
“吳歡。”
李壞忽然說道:“你知道嗎?昨夜的我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昨天夜裏,李壞做了一個夢,被見被吳歡一劍刺入胸口,又砍下了腦袋
跟著便是一團黑霧彌漫,他胸口的傷口緩緩愈合,掉在地上的腦袋重新回到了脖子上。
不對,應該說那隻是一場夢,好像吳歡根本就沒來過鐵匠鋪一樣。
吳歡緊咬牙關,哪裏敢再回話?
如喪家之犬,落荒而去。
站在溪邊,李壞不知發了多久呆。
一轉身,隻見風中有一道微胖的身影,往他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