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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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好了。”侯靜高興的接過這張紙,果然,隻見師父把數字分成了很多組,分門別類的標出什麽“生氣”(貴人)“天醫”(正財);“五鬼”(血光)“絕命”(破財)的,當然,還有更細的釋義……雖然,她一下子還看不明白,但死記硬背的也的確能有用了。
“師父,你真好。哎,乘你現在有時間,你也給我們兩個起一卦好嗎,看看到底有沒有緣分賽。”侯靜看齊飛的眼神沉靜了許多,但也似乎越發朦朧而更顯嫵媚了。
“好吧”齊飛起了一卦:“哎,怎麽會這樣呢?”
“怎麽了?師父。”侯靜有些緊張起來。
“不是,跟你沒關係,怎麽顯示就這一兩天,我會漂洋過海呢?奇怪。”齊飛在想著這一卦的寓意。
“那我們兩個呢?”侯靜追問道。
“不告訴你。”齊飛笑了下,不回答她。
“那,應該就是有希望吧?”侯靜自己猜想著,臉上也露出了開心而更顯燦爛的笑容,著實美麗而動人。
“不管怎麽樣,總的來說,日幹臨生門,吉也。”齊飛做了肯定的回答,當然,他是跟自己說的,卻被侯靜理解成他們兩個的關係了,越發的興奮起來:“師父,我真的好愛你。”第一次,很直白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齊飛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侯靜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去計較:“反正有希望就行。”
正在這時,齊飛的電話響了,是李總:“大師,早上好。明天朱總要去馬爾代夫考察一個旅遊項目,當然要請您一起去看看,把下關。麻煩您把身份證報一下吧,我這裏馬上幫您出機票。”
“哦,好的。稍等。”齊飛拿出身份證,把號碼報給了李總。然後自言自語的說:“我說這兩天怎麽會漂洋過海,原來是這裏在等著。”
“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侯靜聽得很清楚,所以就這樣說道。
“這一次,你還真不能去。”齊飛說道。
“為什麽?”
“以後告訴你。”
馬爾代夫是太平洋上一個非常美麗的島國,麵積不大,環境卻十分的優美。齊飛他們到了後,剛好是下午五點多,吃過晚飯後,太陽還掛在空中,似乎充滿溫情的照耀著這個島國。朱總說要休息,所以,李總邀請齊飛一起到海邊散步。他們來到了著名的紅杉林大道,太陽的餘光把沙灘映成了一片腥紅色,海水清澈見底,很多稀奇古怪的魚歡快的在水裏遊著。沿海岸線看去,除了一望無際的大海,就再也看不到別的了,隻是在很遠處才能看到幾絲白雲。真是太美了。而空氣也清新的一塌糊塗,好像肺裏麵的濁氣一下子就被呼出去了,真是舒坦。
“大師,假如在這買下一個小島,那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那確實,風景和風水都這邊獨好。”齊飛幽默的回答道。
“那我們就一起到這來買嘛。”李總又說道。
“哈哈,我這一輩子肯定是買不起了。”
“那可不一定噢,事在人為嘛。”
“哦?怎麽個為法?”齊飛好像一下子被提起了興趣。
“你真的想賺錢?”
“廢話,誰不想啊。我也想當大老板自己搞開發,出點小錢讓別人來幫我看風水呢。可惜命造中隻有一個財星而已,賺不到大錢咯。”齊飛認真的回答道,似乎很遺憾。
“那機會就在眼前。”李總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想到齊飛這麽坦率,所以還是繼續說著。
“什麽機會?不會真的有我什麽機會吧?”齊飛馬上問道。
“但是,你也應該知道,財富和風險永遠是並存的噢。想賺大錢還要有勇氣哦。”
“唉,囉嗦什麽,就直接說吧。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拉倒。反正,我又沒有什麽本錢。”齊飛似乎自己的胃口被李總調了起來。
“很好,像個能做大事的人。”李總及時的恭維了齊飛一句,看了看齊飛,見他正等著自己的下文,就說道:“知道501廠是做什麽的嗎?”
“不是生產電力機車車頭的嗎?”
“那是表麵文章,其實,裏麵還有一個內廠,是生產核潛艇的一些關鍵部件的。”李總終於下決心說了出來。
“啊?”齊飛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氣,半天沒啃聲。過了會,他才又問道:“那你們是商業間諜?”
“是的,國外有人出大價錢。”李總沒想到齊飛會認為他們是什麽商業間諜,不過這樣更好。
“這好像也是殺頭的罪了。”過了幾分鍾,他才又說道。
“你是個有文化的人,應該知道,曆代皇帝還不都是提著腦袋才拚下的江山,打不下江山那不也就成了所謂的罪人。”這個李總還真的很會做思想工作。
“好像說的是這個理,但我現在過得也很不錯啊,有點犯不上來冒這樣的險。”齊飛好像不太願意了。看齊飛這樣的反應,李總反而覺得讓他放心多了,也就不再說什麽。兩人繼續朝太陽“落海”的方向走去。
“不過,你們放心,剛才的話就當你沒說,我也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自己去忙吧。”齊飛適時補充了這麽一句。
“這個我放心,大師當然應該是不會出賣朋友的。”
回到房間後,齊飛思考了下,終於想明白了應該怎樣做才更加“符合邏輯。”想著朱總他們最後的結果,他高興的在心裏笑了起來,當然,表麵上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因為,他知道,房間裏一定有攝像頭。他假裝焦慮的在房間裏來回的走動著,並不停的抽著煙。當然,他也知道,今晚,肯定應該是按兵不動的時候,因為,他至少“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來做“思想鬥爭。”
朱總聽了李總的匯報,這時,兩個人也正在房間裏的顯示器前“觀看”著齊飛的表現。
“明天,我親自來加把力。不行的話,那就隻好對不起了。”看著齊飛焦慮不安的神情,朱總下了決心。
小島上,早上的陽光依然燦爛而溫暖。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三個人一起走到了海邊,一艏嶄新而豪華的遊艇呈現在眼前。
“哇,這遊艇真不錯。”齊飛讚歎著。
“那就請吧。”朱總很優雅的做了個請上船的姿勢。
開著遊艇在海上瀟灑,的確是一種一般人很難體會到的享受,那可比在陸地上開車刺激多了,那種征服大海的感覺真是難言的快慰和提氣。
“難怪很多水手一輩子都不願離開大海。”齊飛顯得很興奮的說道。
不過,他馬上很嚴肅的對朱總說:“我想明白了,幹。”
“哦?大師這樣爽快?”朱總有些一下子沒回過神來,他原本以為還不知要費多少口舌的。
“很簡單,我如果不答應的話,相信應該就會被永遠拋在這個大海裏了。”齊飛看了一眼朱總,又說道:“當然,說實話,我也完全可以先發至人,把你們兩個幹掉。這裏不是大陸,不用擔心什麽,但問題是我也不會有任何好處。損人不利己的事沒意思。”
“到底是大師,想法就是不俗。真爽。好的,你要什麽樣的條件,盡管提。”朱總終於明白了齊飛的思路,緊張的頭腦一下子也豁然開朗似地輕鬆了下來。
“很簡單啊,買下這裏的一個小島要多少錢?”齊飛故意看著李總問道。
“哈哈,不貴,才不到三百萬美元。這樣,既然都是自己人了,我也不吝嗇,我馬上就可以付給你兩百萬美元,事成之後,再付給你三百萬。怎麽樣,可以了吧?”朱總的心情
幾個月來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暢快。
“一言為定,成交。”齊飛很“莊嚴”的跟朱總握了下手。
“不過,大師,你的任務不輕啊,那裏的守衛非常嚴格,可以說是層層機關下,還有重兵把守。”朱總提醒道。
“放心,髒活累活都交給俺吧,保證讓李總能順利拿到他想要的東西。”齊飛很豪爽的說道。
“太好了,我們真是有緣啊,大師。”朱總和李總都有些激動起來。
這時,並沒有坐同一班飛機的悟緣從船艙裏冒了出來,並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葡萄酒,四個人就在遊艇上盡興的幹起杯來。
齊飛知道,船艙裏一定還有幾個殺手在隨時待命的。當然,眼下,他們暫時“失業”了。
永興是湖南省內一個很偏僻的小縣城,雖然也是革命老區,但由於交通和地理區位等原因,經濟還是欠發達。但也正因為這裏人員流動不多,外來人員幾乎沒有。所以,為了保密,劉政委和一個小隊的TZ兵,在這裏正對那五個特殊的“勇士”進行最後一天的嚴格訓練。
“一號”張小勇,25歲,身高一米八零,體重80公斤,原邊防某部武警戰士。在一次單獨去叢林中執行任務時,碰到一個容貌姣好的傣族少女,起了賊心,把那個少女強奸了,卻被那女孩後來趕過來的哥哥發現,兩人交手,張小勇不慎失手把對方打死了。
“二號”劉魯豫,27歲,身高一米八二,體重85公斤,原某集團軍裝甲師偵察連付連長。其處了三年的做廣告的女朋友,在一次陪客戶吃飯時,被那個客戶,一個房地產老板灌下很多酒後強奸了,他知道了情況後,本來隻是想去出口惡氣,卻不想那個老板竟然叫手下的三個保鏢去打他,他一氣之下,把那個老板連同老板的三個保鏢都殺了。
“三號”林大兵,26歲,身高一米七七,體重75公斤,原某空降部隊中隊長。其父親,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民,被村幹部欺負,就到縣上討說法,結果被“收容”,病死在了收容所裏。林大兵剛好回家探親,在給父親發喪時,知道了那個村幹部竟然在家中設宴慶賀。林大兵前去質問,卻被一群人嬉笑並圍攻,沒辦法,他隻得反手自衛,一時失手,打死了幾人。
“四號”和“五號”跟前麵三個人的情況都大同小異,都是很優秀的兵,隻是一念之間而釀成大禍。當然,現在他們的心情都很不錯,因為,他們必竟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洗涮自己的過失了,而且還能為家人帶來一些告慰。所以,訓練時比起原來在部隊上時還要刻苦的多。
飛機剛一在廣州落地,齊飛就問朱總:“我們大概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就這幾天吧,怎麽了?”朱總的眼裏閃出一絲不安。
“我想,為了絕對的保密和萬無一失,建議行動開始前的24小時,我們所有的人都應該集中封閉起來。當然,正因為這樣,我必須騰出點時間安排一下。因為,國內,我肯定是待不下去了。”齊飛表情平靜,但語氣卻十分嚴肅的說道,當然,提出的建議更是讓朱總喜出望外。
“真沒想到,大師竟然如此心細。”朱總很高興的說道,盡管他早已做了這樣的安排準備,但還是誇獎了齊飛一句。
“同在一條船嘛。”齊飛簡單的說了一句。
“好的,你抓緊時間去辦事吧,我們三天後集中。”
“遵命。”齊飛很認真的回答道,然後,又對朱總說:“我就不出機場了,等下直接飛北京,我的大部分家當都在那呢。”
“放心去吧,對了,把你的錢也打理好啊。”朱總笑了一下,因為,兩百萬美金已打到齊飛的賬戶上了。
走出機場時,李總問了一句:“要不要找人跟一下他?”
“不用了,人家也是馬上就要拿命來搏了。”朱總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飛機進入到河北上空後,碰到了一股強氣流,顛簸的很厲害,甚至有時會有很強烈的突然下墜的感覺,很多乘客開始擔心起來。齊飛卻一點也不擔心,他閉上眼睛,把飛機的兩個機翼就想象成自己的翅膀,隨著氣流在上下的翻飛,這樣,顛簸的越厲害,他飛翔的享受感和成就感就越強烈。
傳統的奇門遁甲隻有八門:“休,生,傷,杜,景,死,驚,開。”而齊飛根據自己多年的實踐和不斷的總結,悟出了一個“空門”,所以,他的卦局卻是九門。因為,現代生活已經有了飛機,所以,他把“空門”引入其中上飛機前,他就已經起了一卦,知道“雖有小驚”,卻肯定會順利到達的。
出了機場,齊飛用那個專用手機跟魯劍通話:“報告,我已抵京,怕有尾巴,所以,請您出來跟我見麵,有重要情況匯報。您等下安排‘清場’後通知我時間和地點吧。”
“好的。”魯劍的話語當然每次都很簡短。
一個小時後,齊飛和魯劍在地安門附近的一個私人會所性質的咖啡館裏碰頭了。
齊飛把一張中行的金卡遞給魯劍:“兩百萬美金上交給你了啊。‘事成後’還有三百萬。不過,到時我會申請一部分做經費。”
魯劍接過了那張金卡看了下:“很好,不但沒花什麽錢,還給我賺了一大筆。快說下具體情況。”
於是,齊飛把所有的情況全部匯報了一遍,之後,又強調:“請記住,一定要讓501廠在三天內,做出一整套以假亂真的資料和數據來,放到該放的地方。另外,這幾天,組裝車間裏也全部換成這種‘原材料’的零部件。”齊飛喝下一口咖啡後,又說:“那個五個人,我想留下一兩個,以後帶走。所以,請您從這邊派人過去,到時,第一時間內把這五具‘屍體’運走。”
“等等,以後帶走?”魯劍打斷了齊飛,饒有興致的問道。
“根據各種情況來看,真真假假我肯定都需要出去的。”齊飛回答道。
魯劍沒有正麵回答,又問道:“他們可都是被判了死刑的,為什麽你還要‘帶走’一兩個?”
“我看過他們的資料了,都是好兵,可惜了。我認為,這既不算徇私枉法,更應該不算‘婦人之仁’吧,何況,的確是需要他們的配合。”
“哈哈,真有你的。好吧,答應你,因為,確實還有更棘手的任務等著你呢。”
“哦,什麽任務?”
“看你急的,到時再說吧。”
馬不停蹄的,齊飛飛回了長沙後,又趕往永興。他本來不打算跟這些人見麵的,但看過他們的資料後,決定親自前往。當然,還因為他有了新的打算,就是會留下一兩個人。
為了最大限度的保密,他隻讓劉政委領著這五個人來見他。一大片樹林中被開出來的一小片空地,離他們訓練的縣武裝部訓練基地隻有兩公裏路。
五個人列好隊,等候他說話。
“同誌們,稍息。”齊飛自己也以標準的軍姿站立在他們的隊前。
幾個人都有些激動,因為,齊飛喊他們“同誌”了。齊飛在他們跟前一一走過,分別幫他們整理了下訓練服,又把“三號”臉上的淚花搽去。然後,又走回到隊前:“我知道你們都因為各種原因而犯下了殺頭的大罪,但是,第一,你們以前都是最好的兵,第二,你們即將也會‘為國捐軀’。所以,我還是要叫你們一聲‘同誌’。”
“視死如歸,堅決完成任務。”五個人整齊而鏗鏘有力的回答道,一時間,仿佛整個樹林裏都充滿了革命的豪情和赴死的慷概壯誌。一貫剛毅頑強,嚴肅有加的劉政委,在旁邊也悄悄的留下了眼淚。
“當然,我會手下留情,留下你們其中的一兩個人,因為,很難預料現場的情況,所以,就看你們誰的運氣好了。”
這時,“一號”有些不放心的說:“報告,首長,即然要在敵人麵前‘演戲’,那我們可就會使出全力來跟您搏鬥,您吃得消嗎?”
“哈哈,我還正擔心你們的戰鬥力呢,來吧,現在就驗收一下。一起上。”齊飛的話音剛落,五位戰士頓時就如猛虎下山般的撲了過來。
一邊的劉政委也來了精神,他也想看看齊飛的本事。因為,在他看來,個頭也就一米七五左右的齊飛,看上去也沒有什麽肌肉,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有功夫的人,更別說一人敵五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就在五人快要撲到跟前時,齊飛一個騰空,整個身子已到了他們的頭頂,然後,啪啪兩腿,一邊踢倒一個,都是直踢頭部,緊接著,又腳踩在“四號”的頭上,並順著他的背部滑到了地麵,雙手左右開弓,被擊中臉部的兩名戰士痛得隻能彎下腰去,這時,齊飛又馬上用肘部擊打“四號”的下巴,隻聽“卡”得一聲,“四號”應聲倒地。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當然,這其間,他身上也挨了幾下拳腳。幾名戰士爬起來後,紛紛鼓掌,佩服的五體投地:“首長,真看不出,功夫了得啊。”
齊飛看了下自己衣服上的痕跡,摸了下自己的肩膀,笑了下:“你們也不錯,手腳也基本上都夠到了我身上。可以了,收隊。”
一旁的劉政委則是看呆了,心想:“好小子,什麽時候練的這般拳腳,還有如此的輕功。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真人不漏像’啊。”
晚上,齊飛跟劉政委請這五名戰士吃飯。幾杯白酒下肚後,不免會有些傷感。“二號”端起酒杯走到齊飛跟前:“首長,首先,我非常感謝您能給我們這幾個反正是要死的人一個這麽好的機會,不但不會讓家人蒙羞,還讓他們成了烈士的家屬。真的很感謝了。但我心裏就是憋屈啊。”話沒說完,一個壯漢的眼淚已落了下來。
齊飛也拿起酒杯跟“二號”的酒杯碰到了一起:“大家的情況基本上都差不多,我就說幾句:第一,男子漢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第二,人的善惡美醜雖然有時的確隻在一念之間,但我要說的是,這其實也是各自命中的劫數。所以,能有這樣的結局,就感謝組織上的安排吧。”
大家都覺得齊飛的話很中聽又很有道理,於是,一起站起來碰杯:“感謝組織,報效祖國。”英雄般的氣概又開始彌漫在酒席上。。。
齊飛連夜趕回了長沙。
本來準備休息的,想想沒有什麽時間了,就給侯靜打了個電話:“睡覺了嗎?”
“師父,什麽時候回來的啊。很擔心你呢。”
“剛回,這樣,你給安娜打個電話,要她最好現在就到我這裏來,我要幫她治病。”
“現在?這麽晚了。”
“是的,明天沒時間了。你快喊她過來吧,另外,去準備兩大盆麵粉,我要用。”
“哦,那好吧。”
齊飛拿出了一包剛剛在永興時,去廁所裏搞的那些蛆蟲。對著它們念著:“小小兵蟲來聽令,天公地母急急令,吃上吃下全吃光,吃完自己死光光……”然後用開水把它們燙了下,但又不至於燙死。然後,便包了起來。
一會,侯靜跟安娜到了。侯靜把兩大盤麵粉放下後就準備走的,齊飛把她喊下了:“你留下來,等下給我做幫手。”又對安娜說:“上床,把衣服全脫下來。”
“啊?一絲不掛嗎?”安娜有點詫異。
“是的,一絲不掛。”齊飛重複了一句。
侯靜的臉上有點疑慮,但沒說話。安娜則很爽快的一下子把衣服都脫光了,躺在床上。
齊飛對她說:“符功的時間還沒到,但我沒時間了。我先把你體內的毒氣逼出來。來,先坐起來。”
安娜又坐了起來,隻見齊飛先是自己展開雙臂做了幾下像是太極拳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後,雙手緊貼著安娜的後背,開始發功。過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他又把雙手放到那兩個麵盆裏,讓雙手深入到已和了水的麵裏麵。不一會,麵粉開始發青,之後,又變成了綠顏色。然後,齊飛讓侯靜把小紙包裏的驅蟲灑在麵粉上。他則又接著用手順著安娜的身體從頭到腳的往下“趕”;然後,又讓安娜翻了個身,在她的背後又重複的做這個動作……剛才,在永興跟那五名戰士交手時都沒什麽,現在卻已是滿頭大汗。臉色也發黃了。侯靜看在眼裏,知道師父肯定耗費了不少真氣,心裏既心痛卻又有些生氣。不明白為什麽師父要這樣賣力的給這個安娜治病。
終於,齊飛停了下來,對安娜說:“快把衣服穿好,沒事了。”說完,齊飛自己坐到了沙發上。
安娜非常感激的看著齊飛:“師父,我也這樣喊您一句吧。真的謝謝你了。用你們中國的一句話說,就是:‘小女子真的無以為報’,以後,我保證什麽都聽您的。”
齊飛笑了下:“沒什麽,你也回去休息吧。以後,我會找你的。”
安娜這時才看到那兩盆布滿了驅蟲的麵粉,驚呼:“天啦,這是幹什麽啊?”
“哈哈,以後會有大用處。”說了這句後,齊飛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離去。於是,侯靜跟安娜隻得走出了房間。
“雖然是治病,但畢竟我是裸體啊,你師父真是個正人君子,對我這樣豐滿的身體竟然沒有一點反應。”安娜感觸道。
“就是。”侯靜因為有心思,就簡單的回答道。
看到她們走出了房間,齊飛趕忙走到那兩盆麵粉前,對著它們又念起了咒語。
完了,齊飛高興的自言自語著:“亥時下咒,子時跟咒,醜時收咒。完美。”然後,分別把這些已幹的差不多了的“麵粉”用刀切成許多小塊,又用牛皮紙分別包好,並不時又自言自語的說:“就指望你們關鍵時克敵製勝了。”
丁醜月癸醜日醜時時分,“天地小組”的行動開始了,隻不過,由齊飛代替了“超級”(朱總)。隻見三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影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同時潛入了501內廠的院內。這邊,齊飛很順利的把位於通往實驗室路上的兩個明哨打暈並放倒,迅速來到實驗室的門前,這時,馬上又有兩個手持微型***的暗哨從樹叢中竄出來朝他撲了上去,看樣子是想將他生擒。齊飛朝左邊的飛出一腳,踢到對方的脖子上,竟然又把這個脖子下麵的肩膀當成了支架,一個飛身,順勢又用另一條腿直踢右邊的頭部,一眨眼的功夫,兩個壯漢應聲重重的倒在地上,發出“噗,噗”的兩聲悶響,應該是已經當場斃命。緊接著,齊飛又用自己的手指發功,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內,把厚厚的鐵
門上的那把門鎖燒化了,鑲崁在門上的那把銅鎖竟然一下子就變成了一股被燒紅了的鐵水似地流淌了出來。進得門後,齊飛正準備用雙手往那些感應裝置上發力,不過這時,所有的報警裝置一下子全都亮起了紅燈,一時間,刺耳的警報聲在整個廠區響了起來。齊飛心想糟糕,不知怎麽會這樣,“難道是劉政委他們忘了在這個時間段暫時關掉報警裝置?”他隻能馬上對身後的李總說:“你趕快拿東西,我出去應付。”
整個區域已經被幾個大功率的探照燈照得雪亮,門外一下子就出現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身影,齊飛沒辦法,隻好拿起一把椅子朝門外扔去,“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隻聽無數的點射射向了這把椅子。乘這個機會,齊飛手裏的幾十張普克牌飛散了出去,都打在了戰士們的手臂上,十幾隻***悉數掉在了地上。剛好這時李總也已拿到了東西來到了他的身後。齊飛說:“你自己快跑,我掩護。”說完,隻身衝到了那十幾個戰士的跟前。齊飛又是一把撲克牌朝他們飛了過去,戰士們知道了它的厲害,紛紛閃身躲避,齊飛一個飛身騰挪就衝出了這個包圍圈,趕到悟緣的身邊,隻見他正被幾名戰士逼到了一個牆角,眼看就要被擒。齊飛眼尖,看到了其中兩個分別是“二號”和
“三號”,於是,一腳一拳,然後一隻手捏住了一個人的脖子,隻聽見“哢次”兩聲骨頭被捏碎了的聲音。這兩名戰士就英勇“犧牲”了。就在另外兩名戰士就要撲到跟前時,齊飛架起悟緣,早已騰空而去,出廠區幾百米的距離,他大概總共隻“走”了十幾步就到了,子彈“嗖”“嗖”的在他們身後飛舞著,就是沒跟上。當然,不是子彈的射程或射速跟不上,而是戰士們的瞄準提前量實在是跟不上。
時間剛剛好,就在他們衝到廠區外麵時,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到了跟前。
而當劉政委帶領著戰士們坐車追出來時,早已看不到影子了。當然,廠區附近的各個路口被迅速戒嚴。但這輛車就像是消失了似地,再也沒有出現。
剛才的這一幕,被一架一直在株洲上空做超低空盤旋的悄無聲息的無人駕駛飛機拍攝了下來,並即時傳輸到了某國情報機構的大屏幕上。
“這個身手了得的中國人就是齊飛?”說話聲音很金屬,鼻頭發紅的局長問道。
“沒錯,就是他。他剛才可不隻是身手好,好像還有某種超能力。 不過,據說,他隻是為了錢。”一個中國人的聲音在回答局長。
“那不是更好嗎,想辦法把他帶到我這裏來。”
“好的,我會讓‘超級’來辦。”
五天後,在越南的一個小鎮,在湄公河上的一艏小船上,齊飛跟老A碰頭了。清亮的湄公河麵上,有很多這樣的小船,有很多中國的遊客。湄公河在這裏剛好拐了幾道灣,河兩岸的植被非常的茂密。現在其實是越南的雨季,但今天卻是陽光明媚,所以,兩岸的風景盡收眼底,讓人心曠神怡。旁邊的幾條小船上有遊客興奮的唱起了“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齊飛和魯劍都笑了起來:“這都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