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馮寄賢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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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馮寄滿心緊張,眼神緊緊盯著那位羊黨師兄的時候,一道聲音冷不丁地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師弟,師尊急著找你呢,你怎麽還在這兒磨蹭?趕緊跟我走!”
    馮寄趕忙扭過頭,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親傳弟子特製道袍的師兄,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那道袍材質上乘,上麵繡著的精美符文彰顯著親傳弟子的特殊身份。
    聽到這話,馮寄瞬間心領神會,忙不迭地應和道:“對對對,師尊還等著我呢,可不能讓他老人家久等。”
    說著,他轉頭麵向那位羊黨師兄,一臉歉意地說道:“這位師兄實在不好意思,師尊有要事相召,福利的事兒咱們改日再談。”
    話一說完,他便急忙轉身,順手將那張圖片塞進懷裏,跟著這位親傳弟子匆匆離開了飯堂。
    二人從飯堂出來後,一路向前走去,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四周都不見人影,這才停下了腳步。
    馮寄像是憋了許久的氣終於有了出口,他長舒一口氣,雙手抱拳,恭敬地向這位師兄說道:“多謝師兄方才出手解圍,若不是師兄,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那師兄抬手擺了擺,語氣和藹地說道:“馮師弟不必如此客氣,都是同門師兄弟,理應互相照應。”
    馮寄看著眼前這位師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警惕,疑惑地問道:“師兄居然知道我是誰?我好像並未與師兄有過交集吧。”
    那師兄見狀,微微一笑,開口自我介紹道:“在下是肖長老門下的親傳弟子,陳必安。”
    馮寄微微一愣,腦海中迅速回憶起來,前不久羊琪琪確實稱呼過大長老為“肖大長老”。
    想到這兒,他趕忙再次拱手,態度變得更加恭敬:“原來是大長老的高徒,真是失敬失敬。”
    確認對方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後,馮寄心裏的警惕這才稍稍放下。
    陳必安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緩緩說道:“師尊看到千音箋後,知曉你如今處境艱難,便讓我來尋你,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地方。”
    馮寄聽到“千音箋”這三個字,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了一下。
    陳必安留意到了馮寄的反應,趕忙安慰道:“師弟不必太過擔憂,師尊已經吩咐執法長老們去處理此事了。
    他們會刪除那些謠言,並且全力揪出謠言的始作俑者和傳播者。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還你一個清白。”
    聽了陳必安的話,馮寄心裏稍稍踏實了一些,一直懸著的心也緩緩放下了幾分。
    陳必安看著精神還有些恍惚的馮寄,關切地問道:“馮師弟,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這一問,把馮寄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
    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羊琪琪交代的打造佩劍所需的材料,於是趕忙問道:“陳師兄,冒昧問一句,你知道玄天鐵、鎏金線,還有適合做劍靈的殘魂,這些東西要到哪裏才能弄到嗎?”
    陳必安聽了馮寄的話,心中已然明了,開口說道:“師弟是打算打造佩劍吧?”
    馮寄微微點頭,心想大長老既然知曉自己的事,想必也把打造佩劍的事情告訴了陳必安。
    陳必安見馮寄點頭確認,便耐心解釋道:“玄天鐵可以用宗門的貢獻點數兌換,也可以去山門外的礦洞裏采集到。
    不過這礦洞隸屬華雲國朝廷,雖說咱們雲瀾宗弟子能自由進出,但也要遵循一定的規矩。
    鎏金線的話,用黃金融化後經過特殊工藝就能製成。
    至於適合做劍靈的殘魂,那就比較難得了,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全憑機緣,不是輕易能得到的。”
    馮寄一邊聽完陳幣安的解釋問道:“玄天鐵的對話需要多少宗門貢獻?”
    陳必安回道:“大概需要一萬點。”
    聽到這個回答,馮寄打消了在宗門兌換的念頭,自己手裏不過才100點貢獻,離著一萬點還差十萬八千裏。
    他在心中盤算著:玄天鐵采集雖說麻煩些,但自己親自跑一趟礦洞,應該還是能弄到的。
    至於黃金,他並不發愁,畢竟原主家底豐厚,自己的洞府裏就存放著好幾箱,足夠用來製作鎏金線。
    隻是這適合做劍靈的殘魂……陳必安也說了,要看機緣,實在沒辦法找到的話,羊琪琪估計也不會太過刁難自己。
    馮寄思索完畢,再次向陳必安拱手致謝:“多謝陳師兄解惑,若不是師兄詳細告知,我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
    說完,他便獨自一人朝著山門的方向走去。
    來到山門外,一隊負責守門的精英弟子將馮寄攔了下來。
    在得知馮寄的身份後,他們臉上原本的嚴肅瞬間變成了鄙夷,紛紛投來不屑的目光。
    不過,礙於自己正在值守崗位,不好公然刁難馮寄,說了一些尖酸刻薄的風涼話,對馮寄冷嘲熱諷了一番後,也就放他通行了。
    馮寄一邊走一邊小聲咒罵著,徑直來到了離宗門最近的一個礦洞。
    這個礦洞規模不小,數千名礦工正在洞內忙碌地開采著礦石。
    礦洞上方懸掛著的火把忽明忽暗,照亮了礦工們滿是汗水的臉龐。
    這裏是隸屬於華雲國朝廷的產業,但雲瀾宗的弟子憑借著腰牌,在這裏可以自由進出。
    平日裏,常有雲瀾宗的弟子為了鍛造神兵利器,前來征收礦石。
    一位正在值守的兵丁看到一個人大搖大擺走來的馮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諂媚地說道:“道爺,您這是來尋礦的吧?”
    馮寄禮貌地拱手,客氣地說道:“這位軍爺,我想弄些玄天鐵,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望軍爺指點一二。”
    兵丁一聽馮寄要的是玄天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為難:“道爺,這玄天鐵產量極低,好幾個月才能挖出那麽十幾斤。
    而且前段時間,雲瀾宗剛從各個礦上收走了一批,現在還有沒有存貨,小的我也不太清楚。
    您要不還是去問問咱們礦監大人吧。”
    馮寄聽了兵丁的話,向他詢問了礦監所在的位置後,便朝著那裏走去。
    一路上,礦洞裏彌漫著塵土的氣息,礦工們勞作的號子聲此起彼伏。
    沒走多久,一個軍營出現在馮寄眼前。
    看到馮寄的穿著打扮,那些值守的兵丁都知道他是雲瀾宗的弟子,紛紛恭敬地拱手致意。
    隻有當馮寄走到軍營的行帳前時,才被一個兵丁攔了下來。
    這個兵丁倒是滿臉和氣,禮貌地問道:“道爺,您來這兒是有什麽事嗎?”
    馮寄便把自己想要玄天鐵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兵丁聽後,客氣地請馮寄稍作等候,然後便進入行帳通報去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從行帳中大步走了出來。
    他身著華雲國製式的黑色官服,頭戴烏紗官帽,整個人看起來威風凜凜,眉宇間透著一股剛正不阿的正氣。
    馮寄見狀,主動迎上前去,拱手行禮,說道:“雲瀾宗弟子馮寄,前來打擾礦監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
    那礦監聽到馮寄的自我介紹,先是猛地一怔,隨後,他立刻上前一步,急切地問道:“哎呀,你莫不是萬寶城馮家的嫡長子馮寄?”
    馮寄微微點頭,如實答道:“正是在下。”
    這是原主的身份,也是如今馮寄的身份。
    隻見那中年男子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激動地說道:“馮寄賢侄,真的是你啊!我都不敢認了!”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賢侄”,讓馮寄有些不知所措,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問道:“您是?”
    礦監依舊滿臉笑容,親切地說道:“賢侄,你這孩子,居然把我給忘了?我是你爹的結義兄弟,鍾晟啊!”
    “鍾晟?”馮寄在腦海中快速搜索著關於眼前這位中年大叔的記憶。
    過了片刻,他終於想起來了,原主的父親確實有這麽一位結義弟兄,早在多年前就去京城做官了,而且聽說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
    “您是鍾叔?”馮寄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地問道。
    鍾晟聽了,開心地拍了拍馮寄的肩頭,說道:“沒錯沒錯,是我啊!我是你鍾叔啊!”
    說著,他上下仔細打量了馮寄一番,眼中滿是欣慰,笑中還帶著些許淚花:“好啊,真是太好了!你都長這麽大了,還成了雲瀾宗的弟子!馮家有後如此,真是光宗耀祖啊!”
    還沒等馮寄反應過來,鍾晟便熱情地拉著他的手,走進了行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