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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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沅珊起身,手撐著桌子,身子微微前傾。
    氣勢壓得全場喘不過氣:“我老公的事兒,誰敢再多一句嘴,自己掂量後果。”
    這話一出,底下的人全蒙了。
    謝總這護犢子的架勢,擺明了易喆在她這兒地位不一般。
    幾個平時愛湊熱鬧的女員工對視一眼,眼底閃過驚訝。
    心裏暗想:這男人到底啥來頭,連謝總都這麽硬氣護著?
    謝沅珊說完,拿起筆往桌上一扔,轉身就走。
    高跟鞋踩得“噠噠”響,門“砰”一聲關上,留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
    會議室外,走廊上陽光灑進來,玻璃牆閃得晃眼。
    謝沅珊回到辦公室,門一關,靠著椅子點了根女士煙,吐了個煙圈。
    她眯眼盯著窗外,眉頭皺得死緊。
    這幫兔崽子,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亂子?
    她摁滅煙頭,拿起手機撥了個號,小林接得飛快:“謝總?”
    “查。”謝沅珊語氣冷得像冰,“謠言哪兒來的,給我挖出來,一個都別放過。”
    小林那邊應得麻利:“明白,我這就去辦!”
    謝沅珊掛了電話,走到落地窗前。
    陽光曬得地麵發燙,路邊樹影晃動,她手指敲著玻璃,眼底寒光一閃。
    敢動我的人,那就別怪我翻臉。
    與此同時,王寒鬆從會議室出來,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回到自己辦公室,門一摔,手裏的文件“啪”地砸桌上。
    他靠著椅子,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煙霧飄出去,嗆得他眯了眯眼。
    心裏那股火燒得更旺,謝沅珊那護夫的架勢,像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他咬牙嘀咕:“憑啥?就那廢物,謝總還當寶似的護著?”
    他掏出手機,給柳如煙發了條消息:“你那謠言沒啥用,謝總直接開會警告了。”
    柳如煙那邊秒回:“啥?她護成這樣?”
    王寒鬆冷笑,回道:“可不是,氣死我了。”
    柳如煙那邊頓了幾秒,回了個笑臉:“寒鬆哥別急,咱再想想辦法。”
    王寒鬆沒回,扔下手機,靠著椅背吐了口煙圈。
    他盯著天花板,眼底陰沉,心裏暗想。
    這事兒沒完,易喆,我跟你杠上了。
    下午三點,公司大樓裏陽光斜進來,灑在走廊的地毯上,暖乎乎一片。
    謝沅珊辦公室裏,空調“嗡嗡”響著。
    她靠著椅子,手裏轉著一支筆,盯著桌上的文件,眼底卻冷得像冰。
    門“咚咚”敲了兩下,小林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疊打印紙,腳步有點急。
    她走到桌前,低聲說:“謝總,查到了,最早傳謠言的是個實習生,叫張曉萌,前台那邊的人。”
    謝沅珊手一頓,筆停在半空,抬頭瞅她一眼:“張曉萌?帶進來,我見見。”
    小林點頭,轉身出去。
    辦公室安靜下來,窗外樹影晃動。
    謝沅珊靠回椅背,手指敲著扶手,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好啊,小丫頭片子,膽兒不小。
    沒幾分鍾,門又開了。
    小林領著個瘦瘦的小女生進來,穿著一身淺藍襯衫加牛仔褲。
    頭發紮成馬尾,低著頭,手指攥著衣角,緊張得直哆嗦。
    張曉萌一進門,眼神都不敢抬,站在那兒跟個鵪鶉似的。
    她偷瞄了眼謝沅珊,見她那張冷臉,腿肚子都軟了半截。
    辦公室裏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空調冷風吹過來,她卻急出一腦門汗。
    謝沅珊眯眼打量她,語氣硬邦邦:“張曉萌是吧?抬頭,看著我。”
    張曉萌一抖,慢吞吞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像嚇得要哭了。
    她小聲道:“謝、謝總……”
    “別結巴。”謝沅珊打斷她,手指點了點桌子,“謠言是你傳的?”
    張曉萌咬著唇,低頭不敢吭聲,手指攥得更緊,指關節都白了。
    謝沅珊冷哼一聲,起身走到她跟前,氣場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低頭盯著這小丫頭,聲音冷得掉渣:“說,誰讓你幹的?”
    張曉萌嚇得一哆嗦,眼淚直接掉下來。
    聲音抖得跟篩子似的:“謝總,我錯了……是我傳的,可、可沒人指使我,就是那天有人跟我聊天,我隨口說的……”
    謝沅珊皺眉,斜她一眼:“誰跟你聊的?”
    張曉萌站在那兒,眼淚吧嗒吧嗒掉,肩膀抖得跟篩糠似的。
    她忽然“撲通”一下跪下,哭著說:“謝總,我錯了,您別開除我!我家裏條件不好,這份工作我不能丟……”
    謝沅珊低頭看她,眉頭皺得更緊。
    她沒說話,轉身走回椅子坐下,手指敲著桌子,眼底閃著冷光。
    張曉萌跪在那兒,哭得鼻涕都出來了,襯衫袖子濕了一片,地板上淚水滴成小攤。
    窗外陽光斜進來,照得辦公室亮堂堂的,可氣氛冷得像冰窖。
    謝沅珊點了根煙,吐了口煙圈,眯眼盯著張曉萌,低聲說:“起來,別跪著,哭也解決不了問題。”
    張曉萌一愣,趕緊爬起來,站在那兒抽抽搭搭,手忙腳亂抹眼淚。
    謝沅珊靠著椅背,冷笑:“你這膽子,傳謠言不怕把自己玩進去?”
    張曉萌低頭,小聲說:“我真不知道會傳這麽大,我就是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謝沅珊哼了聲。
    手指點了點桌麵,“你知不知道,公司裏現在都炸了鍋?我老公被你們編得跟街頭要飯似的,你還隨便說說?”
    張曉萌嚇得一抖,眼淚掛在臉上,低頭不敢吭聲。
    她咬著唇,手指攥著衣角,抖得跟風裏的樹葉似的。
    辦公室裏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窗外陽光灑進來,照得地板亮堂堂的,可冷氣卻讓人脖子發涼。
    謝沅珊靠著椅背,眯眼盯著她,冷笑:“說吧,誰指示的?別跟我裝傻。”
    張曉萌一愣,抬頭偷瞄她一眼,眼淚又掉下來。
    她聲音抖得跟篩子似的:“謝總,我、我真不知道是誰……那天我下班,接到個陌生電話,是個女的,聲音挺甜。她說了些你老公的事兒,我聽著新鮮,就跟同事聊了……”
    謝沅珊眉頭一皺,手指敲桌子的節奏停了。
    她冷聲問:“說了啥?一字不落給我重複。”
    張曉萌咽了口唾沫,低頭抹了把眼淚,小聲說:“她、她說你老公以前窮得叮當響,連飯都吃不上,還說他是靠你才翻的身,開了個破車裝低調……我覺著挺有趣,就、就跟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