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師妹你這麽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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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為安聽不得有人詆毀自己的神女,況且一直以來都是時子初這個賤人在欺負自己的神女。
“時……”方為安罵人的髒話被打斷。
燕洲白帶著疏離的沉靜目光看向楚執柔,“聽聞玉虛宗嚴苛清正,我會與時道友一同前去向貴宗的孟宗主道明此事。”
嗯?
燕洲白這麽善心?
時子初微微抬眸看去。
燕洲白正好收回目光望著她,見狀,他朝時子初露出一個安心不要害怕的安撫眼神。
望著開始偏袒時子初的燕洲白,楚執柔眼裏的陰鬱壓不住流瀉出幾分。
無極宗的少宗主絕對不能站在時子初那邊!
這麽出色的天之驕子隻能是她楚執柔的!
“柔柔?”
一道欣喜的男聲忽然響起。
熟悉的聲音讓楚執柔尋聲看去。
看到來人是誰後,她瞬間收斂起眼裏的陰鬱狠厲,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開心驚喜。
流星大步過來的年輕男人豐神俊朗。
他的目光直接黏在了楚執柔身上,看著心上人目光亮晶晶的開心樣子,眼裏霎時間充滿了愛意。
時子初腦子裏蹦出了這個男人的信息。
歸雲宗的少宗主,裴青侑。
裴青侑這可不是像方為安那樣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舔狗,他可是有名有份還有實的男主之一!
裴青侑見楚執柔攙扶著方為安,臉上的愛意和欣喜頓時淡了不少。
緊跟著,他就看到一邊的時子初和燕洲白。
見燕洲白以一副保護姿態站在時子初身邊,裴青侑冷了聲音,“燕少宗主,你旁邊那位可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燕少宗主還是離她遠些比較好!”
燕洲白收起雪曄劍朝著裴青侑微微作揖,“裴少宗主。”
裴青侑抬手作揖回禮。
“我的私事不勞裴少宗主關心。”燕洲白疏離冷淡的嗓音響起來,“是非過錯我自有衡量。”
燕洲白的態度不止是裴青侑驚愕,其他人眼裏也露出幾分愕然。
無極宗的少宗主為人正派凜然,但他卻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他如今怎麽會幫臭名昭著的時子初說話?
“阿侑。”楚執柔壓著陰鬱的情緒嬌軟開口,美眸裏的目光嬌嗔,“你怎麽可以這麽說二師姐呢。”
燕洲白對時子初的態度太奇怪了!
不行,得想個法子改變燕洲白對時子初的態度!
“難道不是?”方為安眼裏滿是戾氣,“我這一身傷可都是她幹得!柔柔師妹你就是太單純善良了!”
楚執柔似責備的看了一眼方為安,心裏卻是誇他說得好!
看著渾身是血狼狽虛弱的方為安,裴青侑眼裏掠過深思,繼而就變成了濃濃的厭惡和戒備。
“時子初你居然敢重傷同門,我定要去孟宗主麵前告你一狀!”裴青侑嫌惡的說了句,而後看向楚執柔溫聲細語哄道,“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說著,裴青侑警告的眼神看了眼時子初,那樣子就差指名道姓了。
看著變臉比變天還快的男人,時子初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漫不經心的動作隨意卻又嫵媚。
秦泰峰的峰主隻是個合體中期,而星瀾已經是半步渡劫。
毫不誇張的說,星瀾的修為都快要趕上玉虛宗的那幾位老祖宗了。
有星瀾站在身後,且不說她沒下死手,就算她真得把人殺了,誰又能把她怎麽樣呢?
時子初這漫不經心的動作除了擋在她身前的燕洲白外全都看到了。
看著時子初這輕嘲又好像是有恃無恐的姿態,裴青侑和方為安感覺到被狠狠挑釁了!
這個毒婦賤人!
果然,燕少宗主就是被她蒙蔽了眼睛!
在燕洲白要開口給自己洗白,時子初放下手垂眉輕聲開口,“燕道友你是知道的,這件事就這樣吧。”
燕洲白看著這張漂亮麵容上流露出的苦澀黯然神色,眸光微暗,一股令他不適的情緒湧了上來。
比起傳言,他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畫麵。
當著他的麵就這麽顛倒黑白,私底下不知道會有多麽過分!
楚執柔心裏暗惱。
她目光怯怯的看了一眼時子初就去安撫裴青侑和方為安,避免他們將局麵弄得不好收場。
楚執柔的做法讓她在燕洲白心裏的印象直線下滑出現負分。
安撫好倆男人後,楚執柔朝時子初露出一個甜美乖巧的笑容,“我可以和二師姐一起曆練嗎?”
時子初最近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她必須要和時子初同行好好試探一下,順便看能不能逼她暴露出之前的嘴臉讓燕洲白改觀。
“柔柔你已經是築基大圓滿,她一個築基後期,你和她曆練幹什麽?”裴青侑不滿的開口。
時子初不想和一堆蠢貨曆練,這太折壽了!
燕洲白頓時明白了時子初想拒絕又不知如何拒絕的處境。
他看著時子初,鄭重又認真的詢問道,“不知我可否有幸能和時道友結伴同行一起曆練?”
時子初朝楚執柔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小師妹你這麽善良,肯定不會讓師姐難做的,對吧?”
忽然被架起來的楚執柔扯了扯嘴角,笑得實在是勉強。
時子初就當楚執柔同意了,她溫柔說著,“小師妹最好了,那這次我就先同燕道友結伴,以後有機會再和小師妹一起曆練。”
燕洲白微微抬手做請示意他們離開。
目送這一群湊不出兩個完整腦子的蠢貨離開後,時子初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望著她放鬆起來,燕洲白眼裏閃過一抹不自知的柔和。
翌日。
清晨的陽光從樹葉縫隙裏落下,昨夜的火堆已經熄滅。
時子初結束打坐,睜開眼睛就見火堆對麵的男人還在打坐。
她輕手輕腳站起身,簡單環視一圈後朝著不遠處的河邊走去。
蹲在河邊正準備用涼水洗把臉的時子初被河水裏的一道亮光晃了眼睛。
她眯了眯眼,指尖溢出一道靈力。
片刻後,一個微微張口的河蚌被水流卷著丟到了時子初腳邊。
在她準備看看這是什麽東西時,燕洲白平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是四品玉惜河蚌。”
時子初伸手敲了敲褐色蚌殼的玉惜河蚌,“很珍貴嗎?”
“玉惜河蚌不珍貴,玉惜河蚌珠珍貴。”燕洲白的聲線清潤,語速不急不緩,平靜的嗓音少了威嚴,聽上去很是溫和。
玉惜河蚌珠?
想到剛才晃眼的亮光,時子初將玉惜河蚌收到芥子空間內。
雪姑望著主人丟進來的不值錢河蚌,沉默片刻後開墾了一條河流,然後將河蚌丟到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