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河邊就感覺吹到臉和手的風像被刀子刮過一樣，顧念四下看看，這裏應該是風口，難怪格外的冷。
    “嫂子我去挖淤泥，你可千萬別下河啊！”
    “放心吧我找個地方把撈魚的簍子放下去。”放魚簍也是有學問的，不能找水流太急的地方，最好是魚兒必經之路，這裏河麵寬闊又鮮少有人撈魚，今天應該會有收獲。
    小李挖滿兩筐淤泥的時候顧念試著拉上來一個魚簍，剛才放魚簍的時候她放了一些魚餌，想著撈上來兩三條魚也是好的，拉簍子的時候根據它的重量判斷應該是有收獲的，魚簍露出水麵顧念喊小李快過來幫忙。
    “天呢，怎麽這麽多的鯽魚！”幹乎乎足有半簍子巴掌大的鯽魚，目測有二三十條。
    “把另外一個也拉上來看看。”
    倆人把鯽魚倒在一起，又把魚簍下到水裏，這回隔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拉上魚簍，都快滿了，小李隻好把淤泥倒出來，把筐洗幹淨裝魚。
    “嫂子，再撈咱們拿不回去了。”
    “你先把魚送回部隊食堂再回來一趟，咱們再撈兩桶就收工，願意吃的話明天再來。”
    這邊人煙稀少，小李可不敢丟下她一個人，又不能讓她挑著擔子回去：“我去路上看能不能攔住部隊的車或者同誌，隻要遇到人就好辦了。”
    顧念第三次起魚的時候，從簍子裏拿出幾條半斤重的鯉魚，由於簍子口比較小鯉魚的個頭也不大。
    “看樣子得想個別的法子，河裏肯定有大魚。”顧念快累脫力了，用髒兮兮的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你念叨什麽呢，哪來這麽多的魚？”身後傳來說話聲。
    顧念沒想到會在這碰見秦司野，他不是去醫院了嗎？
    看見顧念那張花貓一樣的臉，秦司野差點笑出聲，這個女人是真不在意形象。
    “秦司野，你看我和小李撈的魚，夠你們團喝一頓魚湯了吧。”她拿幾條回家解解饞，再送文淼幾條。
    這也算為社會做貢獻了吧，也不知道空間會不會有獎勵。
    “那我代表官兵們謝謝你了，小李你們過來把魚搬上車，你不留幾條嗎？”家裏還有孩子呢
    “還有個簍子沒起，我有幾條就夠了。”
    魚裝上車，顧念讓他們先走，她今天來河邊主要是挖淤泥的，撈魚隻是捎帶，小李哪敢讓她挑擔子，讓顧念跟著小車回去，他來挑擔子。
    “你倆弄這麽多淤泥幹什麽？”秦司野被顧念的操作弄糊塗了，這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又不是種地的時候，弄這些回家也是堆著不能用。
    沒等顧念想好怎麽解釋，小李已經把她準備種菜的事告訴秦司野了。
    好幾個大男人在呢，怎麽也不能讓顧念挑擔子回去，最後秦司野開車帶著顧念回去，車裏裝著魚和盛滿淤泥的桶，就剩下前排兩個位置了，其他人隻能走回去。
    下車的時候顧念拿了八條魚，讓秦司野把裝著淤泥的筐放在門口，秦司野把筐放在院裏：“我去送車，晚上回來吃飯。”
    顧念點頭，回家洗把臉換身衣服拎著四條魚去了古幹事家，順哥不舍的回頭看了眼魚，他也想吃。
    “咱家還有，回去我就給你做。”
    媽媽給他留魚了，順哥倒騰著小腿往家跑，跑進廚房找魚，顧念抱柴禾忙著做飯的時候，小家夥衣服袖子和褲子都被水打濕了。
    “順哥，進屋脫了衣服和褲子去！”
    “媽，做魚，吃魚！”
    “再不聽話，魚刺都沒你的份！”
    送車回來的秦司野進院就聽見娘倆對話，看著房頂嫋嫋炊煙，廚房裏昏黃的燈光，秦司野突然間覺得有個可以隨時回去的家真好！
    這些都是他之前不曾擁有的，平淡、溫馨，卻讓人心裏格外踏實。
    “順哥又淘氣啦！”秦司野雙手插在兒子腋下把他舉起來，這小子衣服袖子上滴滴答答的掉水珠。
    “把他給我吧，等我給他換了衣服就出來炒菜。”
    “要不我帶著他換衣服？”
    “還是我來吧！”顧念不想讓他進東屋，裏邊有袋裝的奶粉和牛奶餅幹，這些東西不屬於七十年代。
    “那我去收拾魚。”
    秦司野再沒阻止，進廚房一眼就看見木頭槽子裏的小菜，他蹲下觀察半天起身收拾鯽魚。
    “順哥找你呢！”東西都收起來了，顧念不怕他進東屋了。
    “你怎麽想起冬天種小菜的？”
    “不想天天吃白菜土豆就得自己想點辦法，昨天小李幫我弄了個大一點的槽子，我都種上韭菜了，等過年給鄰居分一點。”
    “要是有法子能在冬天大麵積種出夏天才能長出來的菜就好了。”戰士們訓練任務重要是能吃到新鮮蔬菜，哪怕隻是偶爾吃一頓，也能提升戰士們的士氣。
    法子確實有，就是不太容易實施：“你們軍營裏有閑置的房子嗎，找人做一些架子，多弄幾層木頭箱子，買來種子灑在裏麵過年應該能吃上葉菜，像豆角茄子什麽的得提前育苗，最好栽土裏。”
    “我明天讓後勤主任去找空閑的房子，找好地方帶你去看一下，你看看還缺什麽回來告訴我。”
    顧念點頭，她剛才說的是比較原始的種反季節蔬菜的法子，扣大棚和暖房那都是八十年代後期興起的種菜方式，對於現在人來說太超前了。
    晚上順哥想跟秦司令野睡，顧念把小枕頭和小被子遞給他：“叛徒，走了就別回來了。”
    “今晚找爸爸，明晚找媽媽。”
    你想的還挺美，爸媽都想要誰都不得罪，顧念隔著門叮囑秦司野半夜叫順哥起夜，不然的話他很有可能尿床。
    “我沒尿床！”順哥堅決不肯承認。
    “兒子你還小，就算尿床也不丟人，有錯就得承認，好好改正。”秦司野趁機教導兒子。
    小團子似懂非懂點頭，顧念關掉東屋的電燈，進空間想著再深入學習一下種反季節蔬菜的技術，空間裏漂浮的屏幕再次出現，她今天撈魚送給部隊獲贈十個技能點，攢夠一百個就能兌換一次學習技能的機會了。
    她這邊剛進入學習狀態，聽到外麵“砰”的一聲巨響，趕忙出空間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