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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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雨洛聽到這話,神情更冷了幾分,她知道穆如風一個十二歲的小少年,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話,必然是有人告訴他這些,他才會如此說。
    “堂嬸,您有什麽解釋沒有?”
    “混賬!你這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穆青止知道自己兒子說錯了話,趕緊先發製人,朝著穆如風就是一巴掌呼過去。
    穆如風握著被打的臉,扯開嗓子對著穆雨洛吼道:
    “我沒有錯!我娘說了,她看到姐夫帶著一個小姐姐在身邊,兩個人很親密,你就是個棄婦!還有,我娘說你是大伯撿回來的野種,沒有繼承家產的權利,堂伯家的東西以後都是我的。”
    “你還說,你還說,我叫你亂說!”穆青止氣急,一邊朝著穆如風的背上呼著巴掌,一邊吼道。
    穆劉氏飛快地走上前去,一把把穆如風護在懷裏,朝著穆青止吼道:“穆青止你個窩囊廢,你就知道打孩子,如風說錯了嗎?穆雨洛她本來就不是大伯親生的孩子,她有什麽權利來管穆府的事情?你有本事就讓我們娘幾個也過上好日子啊!就知道打孩子算什麽本事?”
    穆青止被穆劉氏戳到了痛處,高高揚起的手無力地放下。他確實沒有什麽本事,這些年無論做什麽生意都是虧本。最後還是堂兄見他日子過得艱難,給了他一個賺錢的鋪子,也不讓他管,隻讓他每月收錢就好!說白了,就是每月拿錢養著他們一家。
    堂兄對他一家已經仁至義盡,可人心總是貪婪的。穆劉氏日子好過了,就開始惦記上堂兄的家產,被他嚴厲製止過幾回。可是如今堂兄一家不在了,她每天跟他撒潑打滾,要把堂兄家的家產占為己有。
    更是背著他聯合族裏,把堂兄的家產一分而光。他又是愧疚,又有點心動,那麽多的田產鋪子,誰不心動?所以,最後就放任了她。剛才看到小時宴臉上的青青紫紫,那所剩不多的良知又喚醒了,這才惱羞成怒,痛打穆如風。
    穆雨洛看著一臉頹然的堂叔,知道他是默許了穆劉氏這種做法,這才會有穆如風欺辱穆時宴。
    他們覺得自己不是穆家親生,沒有權利扶養穆時宴,吃準了穆時宴小小年紀,反抗不了。這麽些年來,自己的父親養著他們一家,結果倒是養出了一家白眼狼來了。
    “堂叔,堂嬸不知道,您該知道,不管我是不是穆家親女,我都是上了穆家族譜的嫡女。穆時宴的扶養權我也是可以爭取到的,這穆家的家產,你們也吞不了!您若好說話,那我們今天就好好說,若不好說話,那就對簿公堂!”
    穆時宴被綠枝護在懷裏,眼神都有些癡呆,看得穆雨洛心疼如絞,對堂叔更是失望至極。她滿懷希望而來,還以為堂叔救下宴兒,自會好生相護。畢竟父親待他不薄,沒想到人情冷暖,竟然涼薄至此。
    “還敢對簿公堂?那就對簿公堂!你一個棄婦,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早就被那蕭起棄了吧?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對一個小姐溫柔小意,聽說那小姐還是個什麽尚書的女兒,是官小姐!你一個野種,我倒要看看,官老爺是把時宴判給你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野種姑姑,還是會判給我們老爺!”
    穆劉氏直接撒潑道,她一口一個棄婦,一口一個野種的叫著穆雨洛。
    穆雨洛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她知道穆劉氏在戳她心窩子,想要以此擊倒她,雖然心中很疼,但她撐得住。
    “堂叔,我隻聽您一句準話,是好好談,還是對簿公堂。”
    穆青止到了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推脫,這穆劉氏確實過分了點,讓如風把穆時宴打成這樣,有點說不過去。
    他囁嚅了兩下,才問:“好好談,怎麽談?”
    這是想先問問穆雨洛的條件了,如果對他有利,就可以談,若對他無利,看來還有的扯。穆雨洛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絲不屑的表情。
    “穆時宴我會帶走,無論我是什麽身份,在穆家族譜上,我還是穆時宴的親姑姑。至於穆家家產,看在你們收斂了穆家二十八口屍骨的份上,就吐出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當是給你們的報酬!”
    “憑什麽?穆雨洛!穆時宴我們已經更改了族譜,他如今已經在我們老爺名下,穆府的家產,你休想拿走一分!”穆劉氏吼道。
    “雨洛,時宴的族譜已經改了,這家產,我也隻是先給他保管,你若要帶走時宴,就得重開祠堂,穆府家產,隻能給你三分之一!”
    穆雨洛知道,堂叔這是起了貪心,一心要貪掉穆府的家產,所以早早改了穆時宴的族譜。吃絕戶吃得這麽難看,她還真是見識到了。穆府乃江南富商,名下田產上千畝,鋪子幾十間,他們就是拿走三分之一,這輩子都能吃穿不愁。如今居然要獨吞,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綠枝,我們走!”
    “走?穆雨洛,想走可以,把時宴留下!”
    穆劉氏一把攔在綠枝麵前。她知道今日穆時宴若被穆雨洛帶走,肯定沒有好事,自然不會讓穆時宴被帶走。隻要有穆時宴在手中,穆府的財產,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我若非要帶走呢?”穆雨洛冷聲質問。
    “來人,攔住她們!”穆劉氏直接指揮著府中護衛,把穆雨洛四人團團圍住。
    綠枝從進來一直在哄著穆時宴,沒有說話。可聽著這一家子無恥之言,早就窩了一肚子火氣。她把穆時宴遞給身後的林冬,讓他護好了,這才從身上抽出雙匕,揚了揚道:
    “小姐,這一家子無恥之徒,您走開點,綠枝一個孤兒,無父無母,今日就把這群人全部殺了,再給他們陪葬!”
    說完之後,她雙眼狠戾地看著周圍護衛道:“誰先來?姑奶奶讓他嚐嚐死亡的滋味!”
    經過兩次廝殺,綠枝的身上倒還真帶了一絲煞氣。如今雙匕在手,一臉的冷意,倒也有那麽幾分氣勢,嚇得護衛根本不敢上前。
    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護衛提著棍子,朝著綠枝一棍子甩去,綠枝雖然對付那些殺手不行,但對付這些護衛,她卻是手到擒來。隻是身子一偏,手中匕首揚起,對方的手臂就被她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這隻是給你個警告,下一次,我就直接劃開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