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回來吧,我的第五章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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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反複強調紀霆舟厭惡原本的紀家人,連自己都嫌惡心,更別提有他血脈的孩子。
    雖然原書裏沒有具體提過少年時的紀霆舟遭遇到了什麽,隻用‘百般折辱’四個字概括,但紀念也知道那些被殺的,多半不是什麽好貨色。
    紀念就知道該用什麽人設抱大腿了。
    傻白甜。
    一種看似很好演,但不能演出傻逼感的角色。
    紀念兩手一拍:【既然不能傻逼,那就抽象好了!】
    如果紀霆舟是一頭大象,那麽抽象何嚐不是對紀霆舟的一種反抗。
    於是便有了滿臉淡然闡述‘小便論’的紀念。
    係統:真的不是在本色出演嗎
    一陣沉默後,出乎意料的,最先笑出聲的是紀霆舟本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歪著頭,眉眼舒展著,眼角笑出淚珠,好看的人連大笑都是賞心悅目的。
    不過在場除了紀念沒人敢看就是了。
    “把人帶上來。”
    笑完,紀霆舟眼角的情緒未散,聲音卻是陰冷的。
    紀念心裏嘀咕著笑點真低,就看到了被人扭著胳膊帶過來的張玉蘭。
    早在張玉蘭拎著刀離開小樓的那一刻,便被發現了,安保隊集體出動將她擒住。
    被帶過來的那一刻,她剛好看到了自己兒子渾身是血的被扔進湖裏的畫麵,腿都軟了,得人拖著才能動。
    哪裏還有之前提刀砍人的氣勢。
    尤其眼神掃到紀念,眼裏的恐懼更甚,似乎想不明白,隻是一次沒看住,她怎麽就跟家主在一塊了。
    緊接著是無限的後悔,隻不過悔的不是虐待紀念,而是不早點把這小雜種搞死。
    倒是紀念,看到她先是眼睛一亮,然後又有些畏縮,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怎麽不叫媽媽了。”
    紀霆舟看在眼裏,聲音有些諷刺。
    紀念小聲解釋道:“她不喜歡我這樣叫……”
    聽見兩人的對話,張玉蘭一陣惡寒。
    “你胡說什麽你這個小雜種!”
    她知道家主再不喜這個小畜生也不會允許有人擅自擔當紀念‘母親’的角色。
    畢竟即便不被承認,紀念也確實是紀霆舟的種。
    “你叫誰雜種?”
    魏楊眼睛一瞪,嗬斥道。
    背後罵也就算了,竟然敢當著家主的麵這麽喊,嫌命不夠長啊。
    被這麽一吼,張玉蘭瑟縮一下,但想到剛才看到自己兒子被扔進湖裏的畫麵,心疼的都在流血。
    那可是她十月懷胎的孩子,她們家的獨苗苗啊!!
    恨的眼睛都紅了,拿出魚死網破的氣勢大吼著:“就叫雜種怎麽了!我兒子沒了,我一把老骨頭豁出去了!呸!”
    “殺了自己全家的下賤東西,生出來的東西叫雜種!我叫錯了嗎!?”
    “雜種雜種雜種!你是更是個賤人大雜種!!”
    所有人,眼神都變了。
    不管私下裏怎麽想,但當著紀霆舟麵兒提這些,簡直……是瘋了。
    多年在偏僻小樓裏耀武揚威的生活,顯然讓她忘了紀霆舟是一個多麽可怕的存在。
    聽著越來越不堪入耳的罵聲,紀霆舟非但沒生氣,反倒笑的越來越愉悅了。
    但,比他更快開口的另有其人。
    “我也是雜種。”
    “太好了哥哥,是雜種,我們有救啦!”
    仿佛沒有察覺氣氛的變化,紀念滿臉興奮的看向紀霆舟,好似跟他一樣是什麽很光榮的事情般。
    小手點了點自己,然後點了點紀霆舟。
    “我的眼睛是啤酒瓶的顏色,哥哥的也是。”
    “我是雜種,哥哥也是雜種。”
    “以後哥哥是大雜種,我是小雜種。”
    眾人:“………”
    雖然童言無忌,但這也太……
    不過轉念想到紀念從小沒人教,根本不知道雜種這兩個字有多侮辱人。
    小孩隻以為自己遇到了同類,根本不在意這個‘同類’到底是什麽性質。
    魏楊原本以為紀霆舟會生氣,說不準一秒都不想等了,直接會命令自己把小孩拖走。
    但出乎意料的。
    紀霆舟沒有生氣,那雙被紀念用簡單的‘啤酒瓶’顏色形容的眼睛輕輕眨動。
    在眾人驚世駭俗的眼神中,點了下頭。
    “你說的對。”
    “我們都是雜種。”
    魏楊跟其他人滿臉不久後就會被滅口的表情。
    隻有紀念笑衝著紀霆舟傻嗬嗬的笑,完全不怕似的。
    張玉蘭的嘴被人用臭襪子堵住了,此時正眼睛暴突的發出嗚嗚聲。
    緊接著,兩個穿製服的男人突然出現,他們中間夾著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衣服被咬的破爛的男人。
    男人還在低聲求饒,辯解自己真的沒有賭博。
    張玉蘭在看到他後,整個人如遭雷擊。
    對方也看到了同樣狼狽的張玉蘭。
    沒有第一時間關心自己媽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男人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媽!你想想辦法啊!我就是用那些錢稍微玩了玩!怎麽就是賭博了!!”
    甚至還有怨恨,埋怨自己的媽媽怎麽如此沒用。
    警察走過來,先對著紀霆舟問好,隨後看向張玉蘭:“紀先生把她也帶來了,剛好,一起抓了。”
    他揮揮手,便有幾個警察走過來接手了張玉蘭,將手銬給她戴上。
    怎麽回事,她兒子剛才不是渾身是血的被扔進湖裏了嗎!?
    張玉蘭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滿臉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坐在那裏,從容不迫的紀霆舟。
    後者淡定的喝著傭人剛遞來的茶,看上去頗為愉悅。
    魏楊下巴一揚:“你看什麽看,我們家主可是守法好公民。”
    警方很給麵子的配合點頭,並對張玉蘭道:
    “張玉蘭,有人舉報你侵占貪汙雇主財產,你被逮捕了。”
    紀霆舟雖然不待見紀念這個女兒,也不管她的死活,但是沒有在錢財上苛待她,每個月都會有一筆錢交到保姆手上。
    這些年來,全被張玉蘭眛下了。
    不然他兒子哪裏來的錢去大手大腳的賭博。
    之前就說過,紀霆舟最討厭有人騙他。
    看著被帶走的張玉蘭,紀念眼裏有些可惜。
    【我還有招沒放呢,就這麽被逮捕了?】
    張玉蘭被逮捕,那麽接下來的毀容劇情也就不複存在了。
    紀念的臉保下了。
    正想著,旁邊人突的站了起來。
    她立刻轉頭:“哥哥,媽媽去哪兒了。”
    小女孩眼神懵懵懂懂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樣。
    看的人心軟。
    紀霆舟明顯敷衍傻子:“她屁股要生了。”
    魏楊:“………”我優雅的家主去哪了。
    隨後眼神滾著殺意的看向紀念,似乎想伸手掐她臉,但因為太髒了沒有觸碰欲望。
    “再敢叫她媽媽,把你扔湖裏喂魚。”
    紀念半點不害怕的彎著眼衝他笑,乖巧的應聲:“好呀哥哥。”
    “可是這樣我就沒有媽媽了,哥哥你能做我媽媽嗎?”
    “不能。”
    “為什麽?”
    “我屁股不能懷孕。”
    魏楊:“………”
    紀念遺憾的癟癟嘴,見紀霆舟要走,小聲問他:“我還能再見到哥哥嗎?”
    紀霆舟沒有回複,頭也不回的離開。
    再見?
    他身邊不需要傻子。
    甚至準備吩咐人將她打發遠點。
    “好吧……”
    “那親愛的哥哥,祝你以後像鳥……”
    魏楊想不愧是家主的孩子,沒人教的情況下就無師自通的會用比喻手法祝福了。
    “能隨時在討厭的人頭上拉屎。”
    所有人:“………”
    還是那句話。
    不愧是家主的孩子。
    從小就會……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