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年不見,變生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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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美女,他是單身,不對。”
安洛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故意的,低著頭聲音笑嘻嘻的,吸了吸鼻子扭頭看著江執。
“誒?你分手了。”
“洛生你喝多了,咱們準備撤吧。”
高毅從後麵扶著她的背,輕聲細語地問,“好不好?”
大概是酒精發酵上頭了,安洛生感覺渾身燥熱,剛才在舞池跳舞更是跳得口幹舌燥。她握住酒瓶子就往自己杯子裏滿上,仰頭喝了。
酒吧裏的光線昏暗,喝多了的安洛生看著更是嬌嫩欲滴。
“酒量一般啊,喝不了了?”
江執輕笑一聲,聲音頹懶,淡挑眉帶著幾分挑釁。
“你還想讓她喝?!”
高毅把安洛生手裏的酒瓶拿
過來,放在自己手邊,冷冰冰地盯著江執。
真是小縣城的混子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喝酒傷身,安洛生都已經醉了,他還用激將法刺激她繼續喝,居心不軌,下賤。
安洛生聽出江執聲音裏帶著
挑釁,腦袋嗡的就上了頭,蹭得站起來,高毅攔都沒攔住。
“你看好。”
她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端著舉在江執麵前。
仰頭喝了一大口,安洛生有些小傲嬌的瞥了江執一眼,眯著眼睛繼續往嘴裏灌酒。
酒杯被江執一把按下奪過來,扔在桌子上。
“你幹什麽?!”
安洛生皺著眉,江執把夾克披在她身上,手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緊緊的捏著她的肩膀。安洛生被江執的身體半裹,推著往前走。
高毅瞪著江執,伸出一隻手攔在江執麵前,聲音沉沉地帶著警告。
“你帶她去哪?她喝醉了,我們還在這——”
“老子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江執眼神冰冷掃視著他,大步往前走。
“放開她!你這種人是什麽心思你心裏有數。”
周圍有幾個好事看熱鬧的,嗅到這裏有股火藥味。
“你他媽少在這裝斯文,酒裏你摻什麽了你心裏沒數?”
高毅神色頓時慌張,手掌顫抖。
江執最看不上這種道貌岸然的人,裝來裝去真他媽讓人惡心。他沒空聽他狡辯,坐了一晚上他也累了,摟著安洛生徑直走出了酒吧。
安洛生頭暈暈的,靠在江執肩膀上倒是很安心,臉上癡癡地笑著。
高毅氣得渾身發抖,酒杯被他摔在地上,周圍卡座的人都湊頭往這看。高毅眼神凶狠地瞪著酒桌,他趁那個熟女來要微信的時候往酒裏摻了一小抹透明藥粉,江執這貨居然看見了。
高毅往舞池裏掃了一眼,何以潔不知道去哪了,一點她的影子也沒有。高毅撥她的電話也沒接通,他想了想,何以潔是整天混跡在各個酒吧之間,估計也不會出什麽事。
他打開手機想叫輛車,在頁麵刷新了好幾次也沒找到一輛能入眼的車,全是清一水的老式出租車。
開車的是個中年男人,穿著算是整潔幹淨,一上車,高毅就把車窗全打開了。
“高哥,今天晚上要不要撤下帖子來啊?我們也有點害怕了,別真鬧大了背上處分。”
“慫什麽!拿了錢就得把這事給我辦完,明天再添一把火。”
電話那頭的聲音顫顫巍巍的,高毅死死攥著手機,按了按眉頭,眼睛看著外麵湛藍的天。
“之前我讓你查的那個人,他是住的這個來福旅店嗎?裏麵簡陋的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操。”
“是啊老大,我們調查的消息絕對準!不過你調查他一個窮小子幹嘛?”
“這你不用管,他家裏真的沒背景吧。”
高毅想到今天晚上江執看他的眼神一點害怕也沒有,有些不習慣。在上海的時候還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瞧。
“千真萬確的窮小子一個,高哥你玩他不用擔心什麽。”
高毅掛了電話,輕輕推了推金色眼鏡框,又恢複了文質彬彬的樣子,站在旅店門口抬頭看,輕笑一聲。
他江執不是很傲嗎?不知道再回到這,會是什麽樣子?
“你要帶我去哪?”
安洛生靠在車座上,整個人東倒西歪,頭倚在車窗上。
“係安全帶。”
“我不,你先說去哪。”
安洛生聲音軟軟的,跟醉了的米酒一樣甜。
車裏的小燈昏暗,不比在房間裏,空間狹小。江執開著汽車的暖風,車裏有些暖融融的。
江執歎了口氣側身,一隻手把她的頭護住,一隻手把安全帶拉過來,卡扣扣上,安洛生身體動彈不了,手也不老實。
一隻手指勾在江執下巴上,她把頭湊過去,眉眼彎彎的跟月牙一樣,裏麵含了一汪水,麵頰上染著緋色。
“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姓誰了。”
“噓。你真吵。”
江執舌尖抵在牙上,抿唇盯著她,臉色陰沉,有些嚇人。
他把自己旁邊的那扇車窗打開,從兜裏掏出打火機根香煙,點了一根,咬在嘴邊,吞雲吐霧,一根煙很快就吸完了,被他扔在地上。
他眉眼生的鋒利好看,側臉優越立體,安洛生在酒吧也見過不少所謂的帥哥,照著江執比,那就一點勁也沒有了。
“你不要抽煙了。”
安洛生跟沒聽見一樣,甚至得寸進尺的手指往上滑,抵在江執的唇前,一臉認真地眨了眨眼,盯著江執。
“你脾氣特別臭,你知道嗎?”
安洛生側了側頭,江執把她的手放下來攥在手裏,蹙眉,勾了勾嘴角。
“是嗎?”
“你喜歡那種性感女人,我不是。”
“那你喜歡瘦杆那種?”
“放屁。”
安洛生委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麽時候順走了他的煙,竟然從裙子口袋裏掏出一個銀色打火機,深吸一口,打開車窗把頭靠在窗簷邊,緩緩吐出煙霧來。
江執看在眼裏,動作嫻熟,他這煙勁大,安洛生依舊抽得自然,沒有被嗆到。
她靜靜靠在那裏,眼底有些憂鬱,墮落黑天鵝的模樣,很美,像潑墨畫。
安洛生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喝醉了人總是想到什麽說什麽的真情流露,煙倒是抽得利索。
“你他媽沾上煙癮了?”
“你好意思說我?”
“操!老子現在是說你。”
放以前她哪敢這麽跟他掰扯。江執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指尖裏的煙掉在地上。
安洛生一個激靈,低頭眯眼拽著安全帶,解開卡扣,撲在江執身上。
三年不見,變生猛了。
“你很討厭。你允許自己抽,不讓我抽,雙標。”
“少跟老子在這掰扯,趕緊戒了!”
江執覺得喝多的安洛生真難纏,他以前都管著她,淺嚐輒止,誰知道三年了酒勁一點沒長進。
“江執,你為什麽要管我?我是你什麽人?我什麽都不是。”
“你忘了,第一次抽煙還是你教我的,隻有我記得,真不公平。”
江執側過頭,安洛生雙手壓在他的肩膀上,漆黑的瞳孔顫抖,盯著吞咽口水的江執。她的越界,她的舉動,身上的香味,她蹭在他皮膚上的發絲,全都讓他心跳加速。
“你不乖,你不要和他們一樣造我的謠。”
安洛生說得委屈,捧起江執的臉,閉上眼睛,頭抵在江執額頭上。
“安洛生。”
“你過得很辛苦。江執,我現在是一個人,你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