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愧為詩仙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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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眾人目光一致的同時,一道充滿諷刺意味的聲音傳入耳邊。
“草……這他奶奶的到底是哪個不識趣的,打擾我看美人兒!”
聞言,許多道不善的目光齊射向說話的人。
是一個鷹鉤鼻、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他躲在角落裏,眼神始終打量著台上的梅虞。
對於周圍人的目光,他絲毫不予理會。
就在眾人憤怒目光注視下,男子又罵了一聲:“賤人!就喜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之所以如此罵,是因為台上的梅虞動了。
她身形一躍而起,直直地飛向李慕所在的房間門口。
“咚咚咚!!!”
隨著一道敲門聲,小嬰起身開門,見來人戴著麵紗,有些警惕地問道:“有事?”
梅虞輕啟朱唇:“我想見見裏頭的公子,方便嗎?”
小嬰沒有答應,而是回頭看了看自家少爺,見李慕點頭,這才緩緩開口:“進來吧!”
梅虞蓮步輕移,直至李慕麵前,一直在打量著。
李慕淡淡道:“坐!”
梅虞應言入座,片刻她才輕聲道:“這曲子叫什麽?賣嗎?”
聞言,李慕停手。
同時打量她一番,不愧是素有冰山美人之名的女子,周身散發著一股子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冷感,光是這一雙眸子就有一種直透人心的錯覺。
李慕道:“高山流水,賣倒不用,隻要梅姑娘喜歡,拿筆墨紙硯來,我將曲譜寫下來給你。”
高山流水這曲子,倒也算是一曲不錯的曲子。不過在他手裏那麽能勾動別人的情緒,還是因為有係統的加持。
而梅虞學會了,恐怕也達不到那個效果,自然懂音律的會喜歡。
這就好比,你在一個不喜歡聽歌的人耳邊不停唱歌是一個道理。無論你唱得多麽動聽,在他的眼中始終索然無味。
梅虞略微有點詫異:“當真?”
李慕點頭道:“自然,你快些吧,我可能隨時離開。”
聞言,梅虞趕緊囑咐一聲自己身邊的女子去拿筆墨紙硯。
而在二人侃侃而談時,樓下已經炸開了鍋。
“天啊!花魁竟然主動去他人屋子了?”
“唉……原來梅虞姑娘不喜歡詩詞,這些年白學了這麽多詩詞。”
這一天,百花樓聽到了許多人心碎的聲音。
至於屋內是什麽情況,沒人會在意,在眾人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其目的不言而喻。更何況這是青樓。
屋內,梅虞看著手裏的曲譜,嘖嘖稱讚,同時拿出十兩銀子說道:“這是小女子一番心意,還請公子收下。”
李慕也沒有推辭,這點錢對於一位花魁而言,隻不過彈指間的事情。
見李慕收下,梅虞又道:“不知公子怎麽稱呼?”
李慕脫口而出:“李慕。”
一直鎮定自若的梅虞,不由得瞪大眼睛道:“你是詩仙李慕?”
李慕苦笑一聲:“詩仙?不敢當,不敢當,不過是別人胡亂吹捧罷了。”
梅虞輕聲在身旁的女子耳邊低語一聲,而後拿過一旁的酒杯各自倒了一杯,摘掉麵紗,微微一笑。
這一笑仿佛天地都為之黯然失色,真真是應證那句“微微一笑百媚生”。
“李公子,可否願意屈尊與我共飲一杯?”說著舉起酒杯,滿含期待地看著他。
李慕很是驚訝,都說她梅虞是出了名的高冷。不過眼前這個,似乎不太像,而且把李慕捧得那麽高,也不好意思拒絕,
於是開口道:“能與梅虞姑娘共享此酒是我的榮幸。”
言罷,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此酒先甜後苦,火辣辣的感覺在胃裏,掀起陣陣驚濤駭浪。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才壓下這滋味,幾乎本能地脫口而出:“好酒!”
梅虞笑道:“竟是好酒,何不多飲幾杯?”
李慕看出來了,這姑娘有點目的性,似乎想灌醉他。
他揮了揮手道:“美酒雖好,不能貪杯,正如美人雖多不能貪多。”
見狀,她清冷的臉頰上露出一絲失落,許久紅唇輕啟:“公子可否願意,贈小女子一首詩?”
原來如此,這姑娘是想灌醉他而從他口中討要一首詩啊。
真是為難她了,不過在這種風月之地確實需要,要知道一首好詩,能給她們帶來許多利益。
甚至知道的人多了,也有可能有人願意為她們贖身從而獲得自由身。
李慕坦然出聲:“一首詩而已,信手拈來,拿筆墨紙硯記好,我這就為你作一首。”
梅虞聞言,有些對他的張狂感到不適,不過轉念一想,如此才華有點文人傲骨,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兒,輕聲道:“公子請。”
李慕拿起桌上的酒杯,佇立在窗前,高呼出聲: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梅虞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樓下的文人雅士聽著這字字句句的佳句,一石驚起千層浪。
“好詩……尤其是這句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這寫的不正是梅虞姑娘的處境嗎?”
“絕了……這才叫詩,服了!”
與此同時,梅虞在樓下一聲聲驚呼中醒來。
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李公子真是才情出眾,不愧為詩仙之名!”
而外麵一片熱火朝天,一間簡單的屋子內,床榻之上,女子玉體展露無疑,波濤洶湧的胸脯以及那如玉般美腿極具魅惑之力。
然而,李斯看著毫無反應的身體狀況,滿心焦急又羞憤,
忍不住大聲吼道:“怎麽會這樣!你倒是有點反應啊!”
罵著罵著,麵容因憤怒和窘迫逐漸扭曲,突然一把揪住女子的頭發,
惡狠狠地怒吼:“都是你的問題,肯定是你這賤人不夠吸引人,給本少想辦法解決!”
女子滿心抵觸,可頭發被緊緊拽著,出於恐懼和求生的本能,她雖滿心不願,卻又不敢反抗,隻能被迫配合。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盡管女子費盡心思,李斯的狀況卻依舊毫無改變。
“啊!”
“滾……給老子滾!沒用的東西。”
李斯一腳踹在女子的腹部,踢得她口吐鮮血。
女子披頭散發,抱著衣服逃出屋子,緊接著身後傳來物品被砸亂的聲音。
女子絲毫不敢回頭,邊跑邊穿戴衣裳,心裏暗自吐槽真是倒黴到家了,遇到一個不舉而不自知的。
讓自己遭受這無妄之災,同時也是暗自慶幸、逃過一劫。
“李慕,你個狗雜種,你必須死,本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