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升官發財死老公,太爽了哇!
字數:4134 加入書籤
“有本事就當堂檢驗,與陸家人滴血驗親。”
她身邊的丫鬟猶豫了一下,小聲提醒道:“二夫人,當堂檢驗若是證實了沈梨落的清白,那我們可就下不來台了。”
李氏瞪了丫頭一眼,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要賭一把。
就算敗了,她也認了。
沈梨落站在堂中,神色坦然。
得虧古代沒有什麽dna,不然她還真的不敢鬧著一出。
至於這滴血驗親,大膽開驗吧。
“雖說清者自清,但既然二嬸如此執著,那就遂了二嬸的心。”
李氏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答應的如此爽快。
難不成,這謝子昀真的是謝行舟的遺腹子?
驗血儀式開始,由謝氏族長親自主持。
一盆清水放置在主桌之上,陸寧遠率先上前刺破手指。
“表妹,沒想到今日我來吃酒,還有此血光之災,哎呦喂,痛死了。”
隨著話音落下,一滴鮮紅的血液滴入水中。
緊接著,謝子昀被帶到桌前,指尖被針刺破,隨之而來的是嬰孩的啼哭聲。
穆夏雲心疼地望著孫兒,等此事了結,她一定要好好收拾二房這不消停的毒婦。
兩滴血液入水,漸漸散開,卻並未融合。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各方的指責聲朝著李氏湧來。
連族長都臉色鐵青,他意識到自己成了李氏手中的刀。
“這……這怎麽可能?”李氏臉色蒼白,跌落在地。
她敗了,徹徹底底地敗了。
古裝劇誠不欺我,那碗不過是剛從廚房拿出來的油碗,無論是什麽阿貓阿狗的血,都不可能融合在這個碗裏。
沈梨落讓人把碗收拾下去,眼眶微紅,當著眾人,行了一禮。
“我知道大家看不起我一介庶女,也懷疑我對世子的深情厚誼,但各位都看到了,我兒血統不容有汙,是上天憐憫才給了我這個孩子。”
“在此,我沈梨落願立下重誓,一生誓不再嫁,為我的夫君守護侯府,直至終生。”
沈梨落的話語剛落,有的人臉上露出同情,有的人則是對她投去敬佩的目光。
“沈氏,你身為女子這此氣節,我白某人佩服,我明日便麵見聖上,將你的壯舉告知聖上。”
那名白胡子老者,也就是國子監的白學正上前一步,眼裏全是對她的欣賞。
不虧是一個忠貞不二的好女子,行舟沒有娶錯人。
白學正的話讓在場的人皆是一驚,聖上素來重視忠孝,此等貞潔烈女的舉動,必能得到聖上的嘉許。
頭頂大樹好乘涼。
沈梨落巴不得自己此舉傳遍京城,她想要趕快立住自己賢妻良母的人設。
至於再嫁?她想都沒想。
老老實實在侯府享福不好嗎?!
穆夏雲也走過來,指著攤在地上的李氏:“族長,白學正,兩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敢問李氏汙蔑嫡嗣該當何罪?”
白學正嚴肅地開口:“按照法例,破壞家族和睦者,應予以重罰,不過這事歸根究底,是你們謝家的事情,還得謝氏族長來定奪。”
有了白學正的前期鋪墊,族長也不好偏袒。
族長當眾宣布了對李氏的處罰,命令謝亮休妻,判她從族譜除名,趕出謝家。
謝明也當堂表示,要與二房斷絕關係,同時立謝子昀為下一任鎮南侯世子。
次日,白學正如約麵見聖上,向聖上陳述了昨日的種種變故。
立一個年僅周歲的奶娃為世子,屬實太早,隻是由著這場鬧劇,皇帝也默許了鎮南侯的決定。
與此同時,伴隨著立世子聖旨的頒布,還有對沈梨落的嘉獎令,讚譽她的堅貞不渝,冊封她為誥命夫人。
聖旨一下,整個京城為之轟動,沈梨落的名聲傳遍四方。
此時的沈梨落還不知道外界是如何歌頌她,她隻知道,成箱的珠寶從皇宮運到她院子裏。
這還真是,升官發財死老公。
太爽了哇!
時光荏苒,三年過去了。
謝子昀在眾人的守護下,安穩健康地長大。
至於沈梨落,這三年她借陸寧安的關係,認識了他的師母,這東陵國唯一的女神醫。
同時成為女神醫的唯一關門弟子。
她依照早先在南城建立的善堂,如法炮製地在京城建立了新的善堂,名喚思舟堂。
接著謝行舟的威名,這裏被各方勢力保護著。
這裏臨時收容孤兒,也會定時贈醫施藥,專注於治療那些讓人難以啟齒的女性疾病。
至於思舟堂的大夫,則由她早先收養的啞女阿蘿擔任。
阿蘿是沈梨落在南城開善堂之時收養的孤女,一直跟在綠竹身後做個小丫鬟。
沒想到,跟隨沈梨落的過程中,她對醫學產生了濃厚興趣。
於是,沈梨落便帶著阿蘿一同研習醫術。
盡管年紀雖小,但天資極高,不僅學會了基本的診病之道,還練就了一手絕活,隻要看過的筆跡,立即就能模仿。
與她相比,沈梨落寫來寫去,卻始終隻能模仿謝行舟的筆跡。
沈梨落見她如此聰慧,便將思舟堂的大小事務交由她打理。
這三年間,沈梨落的美名也在東陵國漸漸傳開。
輕舟院。
一陣倉促的腳步聲,綠竹急匆匆地闖入書房。
“少夫人,剛剛東市鋪子的掌櫃的來了,說有人高價收購棉花,奴婢剛剛一查,竟然是大小姐。”
沈梨落手中的筆一頓,墨點滴落,白淨的紙麵瞬間暈開。
自打她開了思舟堂,流水花費不少,母親為了支持她,便拿出府中的私產,有不少鋪麵,她也開始學習打理照顧這些生意。
隻是,沈嬋玉既然嫁給了自視清高的崔致遠,為何要沾手這凡塵俗物?
或許,沈嬋玉這個重生之人,和她想要到一塊了。
沈梨落默默在紙間寫下‘大雪’兩字。
今年,也就是東陵三十八年,這年冬天,一場意外的暴雪,要將整個京城吞噬,無數貧窮的老百姓會凍死在家中。
她放下筆,無意識的敲了敲桌麵。
“綠竹,備馬,我們去一趟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