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府風雲 第八十一章 打入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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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跟丟了?”
    牧青狐得到這個消息心中不由得沉了下來,牧家背後是什麽人,血盟為何盯上了牧家,莫非是有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牧青狐看著還未離去的男子,客氣道:“辛苦宋執事了,您先去休息吧。”
    牧青狐雖然是此地主事,但是境界上不如人,該有的尊敬不能少。
    男子轉身離去,牧青狐麵色陰晴不定,他決定要找血盟的人問問。
    幾天後,陳尋如約來到了酒樓外,他沒有進去,而是謹慎的待在外麵,他看到冼逸塵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他才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師兄,有事耽擱了。”
    冼逸塵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尋一眼:“日後不要叫我師兄,我在血盟內叫輝介。”
    “好的。”
    “隨我來吧。”
    冼逸塵帶著陳尋趕往國都外,血盟這些人既不在國都,也不在皇室祖地,這是出於謹慎,不想待在這種大勢力的核心位置。
    兩人來到了一座山峰前,冼逸塵介紹道:“血盟有長期在朔方國發展的打算,幹脆在此地開辟了一處靈峰,從血盟來的成員都暫住在此地。”
    “血盟有三階玄武師來了?”
    陳尋知道如此大的手筆不是二階玄武師能夠布置的。
    “不錯,不過你不用擔心,那人目前並不在這裏。”
    冼逸塵取出一麵令牌,虛空泛起波紋,空間化作了帷幕,向兩側拉開,顯露出一條通道。
    兩人走了進去,山體內部已經被掏空,兩側的山石之上搭建了一座座宮殿,有的還被陣法遮擋,隻能看到朦朧的虛影,顯然是有人並不放心這些盟友。
    “輝介,此人是誰?”
    一名長發男子走出,他的頭發半黑半紅,看起來頗為邪異,此人的視線落在陳尋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
    陳尋麵露不悅之色,正要說話,冼逸塵開口道:“這是雲央,盟中暗探。”
    冼逸塵轉身介紹道:“這是徐涵,此次隨我一同來支援朔方國。”
    徐涵咧嘴笑道:“暗探?盟中什麽時候在朔方國另有謀劃了,這小子不會是奸細吧,你把他帶進來,是不是勾結外人作亂!”
    徐涵和冼逸塵似乎不對付,開口就是一個大帽子,要把冼逸塵壓的翻不了身。
    “什麽東西,也敢質疑我的身份。”
    陳尋臉色陰沉,對徐涵十分不滿。
    “好好好,等我拿下你,你就知道我是什麽東西了!”
    徐涵抬手抓向陳尋,他的手臂像靈蛇一般伸長,繞過了冼逸塵隻取陳尋。
    冼逸塵挪動腳步站到一旁,顯然是不準備插手。
    徐涵的手掌燃起一層血焰,像是岩漿一般灑落一地,將地麵侵蝕出一個個孔洞。
    陳尋神色不變,周身散發強烈的白光,白光將其籠罩,好像一輪太陽,將山體照的明亮。
    手掌和白光相碰,血焰升起陣陣白煙,徐涵臉色一變,隻見一道白色流火沿著手臂向他襲來。
    徐涵當機立斷切斷手臂向後退去,隻見他傷口處血肉蠕動,很快就有新的手臂長了出來,他忌憚道:“純陽之力,還說不是奸細,血盟中人怎麽會不修血禁!”
    “白癡,出手就是血禁我還當什麽暗探,直接自報家門好了。”
    陳尋體內的純陽之力來自陰陽之力的轉換,隻要不施展以前的禁術,想必不會露出破綻。
    “你!”徐涵氣的頭發都開始飄散,兩人的交手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一名溫文爾雅的男子從一座宮殿中走出,此人的目光在陳尋身上停頓片刻,轉向了冼逸塵,冼逸塵有所察覺,轉身看到此人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顯然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怎麽好。
    男子從上方落下,徐涵恭敬道:“邱程師兄。”
    邱程點了點頭:“既然是暗探,你的任務是什麽,為何現在現身。”
    “你的身份不夠,我隻和我的上線聯係。”
    “你的上線是誰?”
    “你無權知曉。”
    “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暗探,居然敢質疑邱師兄的身份,他可是。”
    “徐師弟,夠了。”
    邱程打斷了徐涵,冷著臉道:“現在說出你的身份和任務,否則按照奸細論處,不要以為輝介能夠保住你,他還不夠格。”
    隨著邱程話音落下,數道神念鎖定了陳尋,顯然此人的聲望很高都是二階玄武師,居然能夠壓服眾人。
    陳尋冷笑道:“殺了我,自有佟崖老祖為我出頭,我的上線是荒,不信就去問他,此乃信物。”
    陳尋取出玉佩,上麵有個特殊的符號,荒或許不知道陳尋的名字,但是符號對的上就行,陳尋篤定荒會給他這個麵子。
    佟崖老祖的名字一出,眾人立刻散去神念,邱程是有背景,但是還比不上佟崖老祖。
    邱程聽到荒的名字臉色難看,他在荒手裏吃過大虧,莫非是荒派此人來惡心自己?以前好像聽說荒確實來過朔方國,不過他那一脈並未幹預此地之事。
    “我自會向盟內求證此事,你不得在此地隨意走動,輝介,此人是你帶來的,若是出了亂子,先斬了你。”
    輝介笑了笑:“放心,我這顆腦袋,可一時半會兒搬不了家。”
    邱程轉身離去,徐涵也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冼逸塵將陳尋帶入一座空閑的宮殿:“你就在這裏住下吧,記得在宮殿外布置陣法。”
    “師兄,剛才那人和你有仇?”
    “算不上,不過不對付是真的,此人母親是一位白虎師,自認為高人一等,但,我立下數次功勞,地位逐漸上升,惹得此人眼紅,原本這次來朔方國和此人無關,但是他硬要擠進來,自討沒趣。”
    “此人不會真的向血盟核查吧。”
    “不會,他和荒是真有仇,讓他去聯係荒根本不可能。”
    “那我接下來?”
    “等我消息就行,朔方國最近處境不妙,會有用的到咱們的時候。”
    陳尋點了點頭,送冼逸塵走到門口,他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向那個方位看了一眼,隻見當日獵殺過他的程舒現在一座宮殿外,似乎在打量著他。
    陳尋沒有理會,甩出一套陣法遮住宮殿,回去耐心等待。
    朔方國境內,青州,方釗臉色陰沉的待在府衙中,這麽久了,平叛毫無頭緒,叛軍中的禁術師來無影,去無蹤,他們就算親自下場抹殺叛軍,叛軍背後的禁術師也會親自下場抹殺皇室軍隊,這麽下去,根本就是兩敗俱傷。
    方釗的視線從一旁喝茶的章崇德身上掃過,此人簡直就是個不粘鍋,出工不出力,怕死的很,若是他肯全力出手,說不定能夠留下那位叛軍背後的三階玄武師,兩人交手數次,滑的像是泥鰍,但是他也拿章崇德沒辦法,總不能因為這樣就將章崇德殺了吧。
    方釗現在隻覺得手下無人,那些原本在方尋道手下的二階禁術師,大多都不服他,陽奉陰違,特別是方尋道等人再次現身,隱隱有奪回話語權的趨勢,他思來想去,隻能讓血盟的人來了。
    幾天後,冼逸塵觸動了陳尋布置的陣法。
    “師兄。”
    “走吧,隨我去青州,方釗有任務安排給咱們。”
    “好。”
    一炷香後,半山腰上的麵石壁升起,一艘飛舟從中飛出,血盟一幹人等奔赴青州。
    飛舟日夜兼程,很快就抵達了青州。
    方釗親自接待了他們:“幾位,明日我會安排幾人去襲擊叛軍的大營,對方的禁術師定會現身襲擊我們的軍營,你們不要動,等到那些人離去後悄悄跟上,看他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能否找到他們的大本營。”
    冼逸塵疑惑道:“為何不安排皇室禁術師埋伏?”
    “試過了,不管用,總是能跑掉,抓到的活口體內被種下禁製,稍有不對就會被殺,根本來不及製止,聽說血盟有特殊的追蹤手段,就拜托你們了。”
    邱程自信滿滿道:“大人放心,一定能找到他們。”
    邱程心中也憋了一團火無處發泄,上次追殺陳尋就是嚴蔚幾人去的,他一直待在國都附近,目前毫無建樹,如今終於有了大展拳腳的機會,定要一鳴驚人。
    次日,方釗和章崇德帶著十幾位皇室禁術師前往襲擊叛軍大營,他們離開後沒多久,幾名帶著麵具的男子就降臨青州城,龍翔軍的大帳就在城外。
    青州府城陣法全開,將龍翔軍駐地一並覆蓋,但是降臨的禁術師全是二階玄武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將陣法擊碎,駐守龍翔軍的禁術師衝天而起和幾人糾纏在一起,一刻鍾後,幾具屍體從空中墜落,這些人根本攔不住,正當幾位麵具人要摧毀龍翔軍駐地的時候,其中一人道:“走,方釗要回來了!”
    幾人轉身向著遠處飛去,血盟的十幾位二階玄武師齊動,遠遠的吊在後麵。
    半個時辰後,陳尋注意到前方的雲朵中有元力痕跡,他心中一動,發現數片雲朵都是如此,像是陣法,若非他眼睛特殊,根本無從察覺,他刻意放緩了速度,逐漸來到了最後方,此時冼逸塵距離他較遠,他來不及提醒,那些人已經進入了雲朵覆蓋範圍內。
    轟!
    十幾道青色閃電從雲中砸下,將隱匿的幾人全部逼了出來。
    “陷阱!”
    邱程知道中計了,他取出一副掛軸,展開後,六道血色人影從裏麵走出,朝著雲中殺去。
    冼星辰身後多了一個朦朧的球體,像是熄滅的星辰,星辰上的隕石坑噴射一道道紅芒,想要撕裂雲朵。
    其他人也是手段各異,一時間,血色染紅了整片天空,但一時半會兒衝不破雲朵陣法的封鎖,青色的雷電如暴雨般落下,將眾人的身形淹沒。
    唯有三人沒有進入陣法範圍,陳尋看到那些麵具人朝著他們飛來,轉身就跑,對方早有準備,說不定就是故意從這裏過,看看有沒有人跟蹤。
    “媽的,這小子真是沒骨氣!”
    符建日看到陳尋跑了怒罵一聲,他主動朝著麵具人飛去,他還能被這種小地方的禁術師嚇跑?
    另外一人也是如此,雖然有人數劣勢,但是他們從血盟來,心裏都看不起此地的禁術師。
    二對七,一經交手,高下立判,血盟兩人出手凶狠,麵對七人圍攻居然不落下風。
    帶著青色麵具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取出一枚銅釘,將其甩出,銅釘消失不見。
    下一瞬,符建日胸口飆血,銅釘刺入體內,他的血肉在快速衰敗。
    好狠毒的禁器!
    符建日臉上閃過怒氣,體表滲出血珠,凝聚成一副血鎧,朝著青麵男子衝來。
    “爆!”
    符建日胸膛炸開,從空中墜落,青麵男子有些心疼,不過一件禁器換一位二階玄武師不虧,這次把他們打疼了,他們就該收斂了。
    忽然,空中陣法晃動,有人要衝出來了。
    果然不能小看這些人!
    青麵男子沒想到這麽快陣法既然要破了,血盟的底蘊果然深厚,他示意眾人撤退。
    血盟中的最後一人急忙下去查看符建日的傷勢,傷口雖然恐怖,但是已經有肉芽長出,符建日還沒有死!
    符建日臉色蒼白道:“這種級別的禁器不像是朔方國的煉器師能夠做出來的,對方怕是來自其他地方。”
    “先回去吧,這次丟了臉,不知道方釗會如何說。”
    話音落下,天空中的雲朵炸開,血盟一行人身形狼狽的衝了出來,邱程看到符建日的慘狀臉色難看,他心裏也忍不住嘀咕,小地方的禁術師水平都這麽高?
    冼逸塵則是環顧四周,陳尋呢?
    此刻的陳尋遠遠吊在麵具人身後,他不是飛在空中,而是貼著地麵,唯恐空中再有陷阱。
    陳尋看著這些麵具人飛進了一座山穀,穀外也布置了陣法,他猶豫片刻,決定在這裏觀察幾日。
    陳尋蹲在一顆樹幹中,時不時的有禁術師飛入飛出,他不敢輕舉妄動。
    幾天後,陳尋終於看到了一個落單的禁術師飛出了山穀,他悄然跟了上去,他也十分好奇,朔方國哪裏來的這麽一批禁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