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回:蘇枕月哭嶽家/嶽歸國斥趙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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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嶽望台自櫻花國歸來,一念起淨禍神廁還在,便怒火中燒。趙晨陽問:“連長,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嶽望台道:“且不知道,我們等待中央的指示。”趙晨陽道:“好。”恰逢此時,賀卓華尋見,嶽望台趕忙起身敬軍禮。賀卓華敬軍禮回複。嶽望台問:“團長,什麽事?”賀卓華道:“關於淨禍神廁的事情,蘇枕戈已經在聯合國努力。”嶽望台道:“如果蘇枕戈真的做不到,那麽我們上!”賀卓華道:“上級說,你們在櫻花國做的事情大致都知道。他們決定給你休假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趙晨陽管理嶽家連。”嶽望台道:“可那淨禍神廁還在,我怎會安心休假?”賀卓華道:“秦軍長知道你不會安心,所以讓我告訴你,這是命令。”嶽望台道:“可是......”賀卓華突然亢聲道:“嶽望台!服從命令!”嶽望台一愣,道:“是,堅決服從命令!”
時嶽望台回秦地之時,蘇枕戈正於聯合國不斷努力,以達到目的“櫻花國拆除淨禍神廁,承認曆史”。然而,櫻花國死不認賬的行為卻使他無奈。加藤齊在聯合國大會上多次厚顏無恥地稱戰犯為英雄,使得在場諸國代表義憤填膺。若非為那所謂的“大國風範”,其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蘇枕戈有一妹妹,名枕月。為京都協和醫學院本碩博連讀者,醫術高明,失誤率極低。又有閉月羞花之容,嚐無數男子為之著迷。亦擅長琴棋書畫各項,可謂全能。而性格孤僻懦弱,常使人憐憫之。早年蘇家與嶽家關係好,蘇枕戈蘇枕月與嶽家三兄弟關係甚好,相互扶持數十年矣。
話說那嶽望台飛馳回歸秦地,回到嶽家。未及嶽望台進家門,卻聽見家裏一陣陣女子哭泣聲,嶽望台一陣疑惑,又反應過來那人是誰,便走進去。但見一名女子在家裏的椅子上啜泣,嶽歸國在身邊勸著。嶽望台嚴肅起來,問曰:“枕月姐,發生什麽了?”那蘇枕月此時已是泣不成聲,嶽歸國便向嶽望台解釋。那解釋完畢,嶽望台頓時怒火中燒,大吼曰:“豈有此理!帶我尋他去!”
你道發生了甚麽事?原來,蘇枕月父親蘇天飛嚐在打工。而其打工了兩年,上級卻是一分錢沒有發下來過。眼瞅著家中掀不開鍋,蘇天飛便去尋那負責人。那負責人告訴蘇天飛曰:“我沒有得到上麵發下來的任何錢,更莫提給你等發工資。”蘇天飛問曰:“那我們家怎麽辦?”負責人道:“那我又有什麽辦法?”那負責人在蘇天飛耳邊悄悄說:“我聽說那當官的,叫趙迪,把這些錢全部貪汙了,自己紙醉金迷,完全不顧下麵人死活。莫說是你,連我都沒什麽工資了。”蘇天飛一聽,便去尋趙迪。趙迪那時正坐在辦公室內,好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讓人體會不出任何邪氣。蘇天飛將門關上,便朝著趙迪走去。那趙迪大抵是來尋的人多了,再看到蘇天飛建築工的樣子,也知道蘇天飛的來意。其站起身,一臉賤笑地問:“你莫不是那外交四天王之一蘇枕戈的父親,蘇天飛?”蘇天飛道:“是我。”趙迪問:“究竟是甚麽風把您給吹來了?”蘇天飛氣憤地問:“我們工人的工資,你究竟甚麽時候給我們發?”趙迪坐在辦公室的茶幾前,問:“按理來說,外交官的家應該是不缺錢的,怎麽會混落到如此地步?”蘇天飛頓時十分生氣,道:“我兒子與別國大使鬥智鬥勇,為的是捍衛國家正當利益,從來是兩袖清風,和你這樣的人是不一樣的!”趙迪問:“那怎麽辦好呢?”說罷,趙迪沏了茶,端起來喝了下去。蘇天飛道:“把我們工人的工錢發了,好給你落個好名聲。”趙迪道:“嗬嗬,好名聲有錢有用嗎?”蘇天飛聞言,一時說不出話,道:“姓趙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城牆般的臉皮,你簡直愧對你的先人!”趙迪一笑,道:“送客!”門外幾名保安衝進來,將蘇天飛架著往外走,蘇天飛強硬著不肯,與安保人員起了爭執。卻在一瞬間不小心打傷了趙迪。
那趙迪卻是一怒,便使人毆打蘇天飛,終蘇天飛進了醫院,長時間不醒。消息傳給了蘇枕戈,蘇枕戈頓時泣不成聲,癱坐在地上,幾次扶著椅子,想要站起,卻發現自己的無能。恰此時,與之同行的外交官張靖含進來,看見蘇枕戈這幅樣子,趕忙將他扶起。張靖含問蘇枕戈發生了什麽,蘇枕戈哭著把原委告訴張靖含。那張靖含曉得此時,告訴蘇枕戈:“蘇哥,一會兒沙國代表要來見你,要不我代替你。”蘇枕戈聞言,立刻收住眼淚,調整好情緒,立刻前往見沙國代表,卻使人看不出蘇枕戈哭過。
而蘇枕月是幾乎昏厥,她不知且如何是好,隻是看著病床上的蘇天飛,不知所措。那醫生又告知曰:“蘇先生如若不能繳足夠費用,則要停止治療。”你道那蘇枕戈本身兩袖清風,蘇天飛工資又長期發不下,蘇枕月一女子,卻是無所依靠。蘇枕月走投無路,便隻能去尋嶽家。嶽歸國聽聞,立刻將攢的錢取出,道:“枕月,你先拿著這些錢,把叔叔救好。”蘇枕月推辭道:“不行,嶽大哥,這是你和夢舒嫂子的結婚錢,要不得。”嶽歸國道:“你怎得說這種話,我們兩家本身就是互幫互助,那錢沒有,我再賺,再攢就是。那人名關天啊。”那蘇枕月最後是聽了嶽歸國的話,將這些錢繳了,暫時沒有停止治療。然而隻是杯水車薪。蘇枕月問:“那我該怎麽辦?”嶽歸國想了想,下定決心道:“我要打官司!”蘇枕戈站起來,道:“嶽大哥,你瘋了!趙迪有錢有權,怎麽告得過?”嶽歸國道:“我要發聲,不能容忍他就這麽猖狂下去。”歌曰:
宣傳的口號說大家都有錢,貧富的差距假裝沒看見。
美麗的謊言說過多少遍,說來說去還是沒實現。
貪官汙吏一手遮天。
禮義廉恥沒有鈔票重要,一輩子辛苦連個房子都買不到。
向錢看!十億人民九億商,還有一億在觀望!
很快,那法院開庭,趙迪坐在被告席上,著名律師為他辯護。那嶽歸國和蘇枕月二人在原告席上,蘇枕月麵無表情,隻是目視前方。嶽歸國眼神怒視著趙迪,恨不得千刀萬剮。開庭後,嶽歸國拿出趙迪惡意拖欠工資、毆打工人的鐵證,那律師卻一一駁回。畢竟嶽歸國不是什麽專業人士,而又請不起什麽高級律師,最終隻能是敗訴。那台下的人,眼睛各個雪亮,卻沒有一張嘴為二人發聲。嶽歸國走出法庭,抬頭望天,忍不住仰天長嘯,怒斥天地不公。蘇枕月終於忍不住,還是哭了出來。而此時,那趙迪尋上來,帶著幾分不屑與挑釁,將手指重重戳在嶽歸國身上,道:“就憑你,還想扳倒我?自己想想,配嗎?”嶽歸國忍不住怒罵:“趙迪,你貪汙巨款,花天酒地,不管下麵工人生死,逍遙於法外,還有比你更無恥的人嗎?”趙迪道:“看你這年齡,也不算小,怎麽還沒有學會在社會的優勝略汰呢?”嶽歸國怒視著趙迪,確實一句話說不出。趙迪越發得意,便一轉身就走。嶽歸國大聲怒吼:“趙迪,早晚有一天,你會死於自己的囂張!”趙迪充耳不聞,坐上車離開。而嶽歸國這一聲怒吼,一條街的人都轉頭看向嶽歸國。
次日一早,嶽歸國帶著蘇枕戈,扛著一塊牌子,走到市政府門口,大聲喊冤。市長陳元成走出來,看到嶽歸國扛著的牌子上有著金色的大字曰:華夏英雄之家。陳元成心裏一咯噔,道:“這是哪個烈士的家庭?這若是處理不好,我這個市長也當到頭了。”他趕緊走上去,問嶽歸國:“同誌,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吧。”嶽歸國道:“我弟弟嶽望台,在東海駐守邊疆,曾經三進紅海,獨戰八國海軍,勇闖南海敵艦群,絲毫未曾畏懼。而我,嶽歸國,也是一名立過功的退伍軍人。”陳元成道:“你就是那個,唯一一個給活著給頒發這個牌子的嶽家?”嶽歸國道:“正是!我要求,還我們一個公道。”陳元成道:“我自曉得,定會明查。你先進去跟我們說清楚原委。”於是,嶽歸國和蘇枕月二人便和陳元成進了市政府。
二人把事情說給了陳元成,陳元成卻犯了難。他理應是給嶽家和蘇家發聲,而那趙迪的背景,卻是陳元成不能得罪的。陳元成此刻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突然,外麵一個人進來,原來是副市長楊世華,道:“陳市長,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陳元成問:“老楊,這事情,你能做好嗎?”楊世華道:“我早看那趙迪不順眼,我們本就關係不好。今天,我這烏紗帽不要了,也要清理了這顆毒瘤!”說罷,楊世華朝著嶽歸國、蘇枕月二人看去,道:“這個事情,我管了。”嶽歸國道謝,楊世華道:“為人民服務,我的宗旨。”
次日清晨,楊世華借由嶽歸國的案件之名,正式對趙迪展開了深入調查。麵對這不期而至的風暴,趙迪嘴角勾起一抹賤笑,目光直視著眼前這位向來與之不和的楊世華副市長,問道:“楊副市長,難道我們之間,非得走到魚死網破這一步不可嗎?”楊世華麵色冷峻,眼神中滿是對眼前人無盡的憤恨與不屑,他沉聲道:“我楊世華,向來不願與你這般宵小之輩為伍。你屢屢挑戰法律的底線,視規則如無物,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誓要將你這般貽害社會的毒瘤,從根拔起,還世間一個清朗。”趙迪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深邃的冷笑,那笑中既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的不屑,又藏著幾分莫名的自信與挑釁:“那楊大人便請自便吧,看看憑您一人之力,究竟能否撼動我這棵根深蒂固的大樹?”楊世華聽罷,怒氣瞬間湧上心頭,臉色鐵青,他猛地轉身,對著身旁早已整裝待發的下屬們厲聲喝道:“查!給我徹底地查!我要將這賊子的所有罪行,一絲一毫,全部揭露於光天化日之下!”言罷,一場正義與貪婪之間的較量,就此拉開序幕。詩曰:
做官好亦好做官,紗帽底下無窮漢。
清正廉明做做樣,誰不腿短手兒長。
政府錢財難過手,過手就要飽私囊。
能抓就抓撈就撈,有誰雁過不拔毛。
貪官抓亦抓貪官,抓了還是有人貪。
大貪小貪都是貪,不貪錢財不算官。
隻要自己肚填飽,哪管百姓饑難熬。
既然有幸身為官,可否憐民心不貪。(選自盛岱燕《官》)
後來,楊世華的命運卻急轉直下,鋃鐺入獄。這其中緣由,說來令人憤慨。趙迪竟效仿那奸佞秦檜對忠良嶽飛所施之“莫須有”的罪名,將所有罪責一股腦兒地推給了楊世華,硬生生地給他扣上了“貪官”的帽子。嶽歸國得知此事後,心急如焚地趕來探望楊世華,滿臉愧疚之色,連連道歉:“對不起,楊副市長,是我連累了你,真是對不住啊!”楊世華見狀,反倒淡然一笑,寬慰嶽歸國道:“歸國兄,不必如此。就算你沒有來找我,我與那趙迪也早已是貌合神離,矛盾重重。今日之禍,或許早已注定,躲不掉的。”嶽歸國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唉,這世間之事,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呐!”
終嶽歸國與蘇枕月窮途末路,蘇枕月在嶽家卻痛哭起來。恰逢此時,嶽望台從東海軍區歸來,聽聞此事,便不能忍,立刻準備去問趙迪要說法。嶽歸國攔住道:“望台,你去了不得鬧人命?”嶽望台道:“人命?那趙迪打我們叔叔的時候,他有管過人命二字麽?這樣草菅人命的狗官怎配活在世上!”嶽歸國道:“這件事情我們做不到,趙迪背後的能量實在強大。”嶽望台問:“大哥,我們難道就這麽算了嗎?”嶽歸國道:“現在又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嶽望台道:“這件事情,大不了武力解決。”嶽歸國大驚,道:“武力?現在可是文明社會!”嶽望台道:“和趙迪這種野蠻人,又有講文明的必要麽?”歌曰:
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
恰逢此時,嶽歸國收到一通電話。那邊不知對嶽歸國說了什麽,嶽歸國先是一臉震驚的表情,後又答應。待嶽歸國掛了電話後,嶽望台急忙問:“大哥,怎麽了?”嶽歸國道:“和你沒有關係。”嶽望台問:“大哥,是不是趙迪的威脅電話?”嶽歸國道:“不是,是一個朋友約我出去喝酒,今天晚上。”嶽望台道:“那麽這件事怎麽辦?”嶽歸國道:“看看日後會不會有轉機。我們現在先給叔叔湊錢吧。”嶽望台看著嶽歸國,心裏一陣疑惑:向使是朋友約嶽歸國來喝酒,那嶽歸國先前那震驚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嶽望台轉過身問蘇枕月:“枕月姐,你把事情告訴我,我給你幫忙。”蘇枕月擺擺手道:“不,不能再麻煩你們家了,嶽大哥給我幫的忙已經夠多了。”嶽望台問:“那枕戈呢?他為什麽不來幫忙?”蘇枕月道:“我聽聞最近國際上有大事情,我大哥他正在為拆除櫻花國‘淨禍神廁’的事情而忙,回不來。”嶽望台一驚,道:“原來是那。枕月姐,你知道我十分恨貪官,這個事情,我繼續幫你。我與貪官不共戴天!”蘇枕月並沒有回應嶽望台,隻是不斷啜泣。
送走蘇枕月後,嶽望台立刻上網調查了趙迪,卻並沒有發現任何關於趙迪的黑料。嶽望台道:“看來趙迪這人,十分善於隱藏。那就棘手了。”忽然,嶽望台想起來朋友約嶽歸國喝酒的事情,他問嶽歸國:“大哥,究竟是那個朋友約你出去喝酒,請你說清楚。”嶽歸國問:“這和你有關係嗎?”嶽望台道:“大哥,你也是當過兵的,你自然知道軍人的觀察能力。你剛剛打電話的一個細節動作或者表情都能被我捕捉到。”嶽歸國道:“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嶽望台心裏嘀咕:你還能將我攔住?
的確是,你越是不告訴嶽望台,嶽望台的心理便越發懷疑。嶽望台給自己說:一定要搞清楚一切,把趙迪送進監獄!晚上,嶽歸國出去赴約,嶽望台悄悄跟著嶽歸國,一路走到秦地的占武飯店。嶽望台心想:與朋友出來喝酒用得著這麽大的飯店?他便跟著嶽歸國一同進入了飯店,欲一探究竟。然而,在進了飯店之後,他看到了那人,心裏便蹦出了一個詞——鴻門宴!
你道那人是誰?此飯局又有何目的?欲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