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回:楊勝醉舞大秦劍/望台大鬧占武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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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回。你道那嶽望台看見來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那趙迪。嶽望台朝趙迪身後看去,發現後麵跟著的人,竟然是著名清官楊勝。嶽望台心裏一陣嘀咕,便悄悄跟進去。
    那嶽望台一走到二樓,卻發現竟是一場名人會。嶽望台在此看見了許多著名的清官。沒有人注意到嶽望台的出現,嶽望台的存在度並不高。突然,一群人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嶽望台尋著方向看去,那邊站著三個人:趙迪、楊勝和嶽歸國。嶽望台跟著人群走去。
    趙迪舉著酒杯,對著諸人說:“同誌們,不好意思,我今個來晚了。我現在自罰一杯。”說罷,趙迪一仰頭,一杯酒便下肚。這時候,一個人說道:“趙部長,我叫秦雲,目前是勞動局的幹部。”趙迪看過去,一臉笑嗬嗬地說:“哦,秦幹部,我記得你。”秦雲笑道:“您記得就好,一會兒我想和您談兩句,好嗎?”說罷,秦雲假裝無意地摸了一下口袋,這一動作被趙迪捕捉到,於是臉上笑開了花:“好好好。”
    嶽望台看著趙迪這幅樣子,心裏罵了一聲:“笑麵虎!賊子小人!”突然,他又聽到楊勝說:“同誌們啊,今天,我們在這占武飯店開了這群英會,我們且叫它占武群英宴,怎麽樣?”於是,趙迪帶頭鼓掌道:“好,楊局長說得好!”楊勝笑道:“那麽我們今天不醉不歸!”眾人一齊鼓掌,紛紛誇起了楊勝。嶽望台便覺得其中有鬼:那楊勝是出了名的清官,而趙迪又是無法無天的小人,楊勝和趙迪又怎會走到一起?
    嶽望台一回頭,看見一個人獨自喝著酒,看著窗外的月亮,並不和其他人一起。嶽望台走上前,問:“同誌,你好。”那人回頭,看了看嶽望台,覺得此人分外眼熟,問嶽望台:“你是什麽人?”嶽望台道:“我叫嶽望台,目前是東海軍區海軍三十五軍六師二八七團九連連長。”那人仔細回想,忽然驚奇道:“三十五軍?你是老秦的部下?”嶽望台道:“正是。”那人道:“九連,是不是就是那個嶽家連?”嶽望台肯定。那人想起來,此人便是帶著嶽家連三進紅海的嶽望台,道:“嶽連長,失敬,失敬。”那人自我介紹道:“我名丁若飛,目前是建設委員會的一個小官員。”嶽望台問:“丁同誌,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丁若飛道:“我不願意阿諛奉承,卻也不能奈趙迪何,心裏實在苦。”嶽望台又問:“同誌,那個楊勝又是什麽情況?他不是清官嗎?”丁若飛苦笑道:“哪有什麽清官,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罷了。隻有那種溜須拍馬的人才能當上大官,我這種不懂人情世故的,一直都隻配做小官。”嶽望台道:“好,我是明白了。”丁若飛問:“嶽連長,你要幹什麽?”嶽望台道:“我要效仿武鬆,打虎!”
    卻說那趙迪和眾官員正聊著,嶽歸國隻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突然傳來一高聲:“諸位,我給大家助個興如何?”眾人尋聲看去,看到嶽望台站在那裏。嶽歸國看到嶽望台的到來,神色大變,卻怎麽也說不出話,或者說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楊勝問:“你是什麽人,那個部門的?”嶽望台道:“東海軍區海軍三十五軍六師二八七團九連連長,嶽望台。”眾人聽聞,紛紛議論:“九連?是不是那個英雄連,三進紅海的嶽家連?”趙迪聽聞嶽望台的名字,便知道了嶽望台的來意。趙迪道:“既然嶽連長給我們助興,那我們欣賞一下!”嶽望台道:“不知道諸位對京劇的感受怎麽樣?”楊勝道:“華夏國粹,自然喜歡不過。”嶽望台道:“我給大家來段京劇如何?”眾人喝彩,嶽望台開腔唱:
    王朝和馬漢,快呼百姓上堂前。我問你,秦香蓮,為何開封來喊冤?
    我要狀告那陳世美,當朝駙馬官,拋妻棄子,視人命如草菅。
    ......
    駙馬爺,請你看!一紙訴狀盡寫冤,上麵有:
    秦香蓮她狀告當今駙馬官,人命好似做草菅,
    欺了那聖上,拋了那妻子,逼死那冤魂!
    ......
    且慢!小小的包拯,怎敢斬駙馬官?
    隻為百姓堂前來喊冤!
    呼來那常隨官!快把賤人鍘下斬!
    我看那個大膽敢上前!
    皇子犯罪且要與民同罪,何況你那陳世美駙馬官?
    開封府一個小小的官,駙馬犯罪你安敢管?
    臣為做百姓的父母官!
    依大宋王朝律令,駙馬陳世美,斬!
    嶽望台一曲吟完,眾人喝彩。那喝彩聲最大的便是趙迪與楊勝。趙迪道:“嶽連長嗓音真好!”那趙迪豈能不知嶽望台此曲的涵義?而卻要與眾人作秀。趙迪一本正經道:“為官,便要如包拯,鐵麵無私,為民而生!”眾人聽聞趙迪此話,連連鼓掌。嶽望台暗罵道:“這賊人,裝清官倒是裝的挺像。”趙迪道:“那我們現在正是開宴!”眾人就坐。趙迪朝嶽望台道:“嶽連長,請坐上座。”嶽望台一點也不推脫,徑直坐上去。嶽歸國正欲與嶽望台同坐,旁邊一名服務生攔住,道:“這裏已經有人坐了。”嶽歸國沒辦法,隻得去旁邊席位就坐。嶽望台道:“服務員,這裏沒有人,你記錯了。”服務生一遲鈍,看向趙迪。趙迪道:“那便請嶽歸國同誌上座。”嶽歸國隻得坐在上座。
    那嶽歸國坐在上座,卻是如坐針氈。他低聲問嶽望台:“望台,你跑這裏幹什麽?”嶽望台道:“大哥,你是想自己解決嗎?”嶽歸國道:“你是現役軍人,這件事情你插手對你個人影響很不好。”嶽望台道:“對於貪官壓榨百姓的事情不管不問,這是一個人民子弟兵的行為嗎?”嶽歸國道:“你就是太不懂得變通。”嶽望台道:“今天我必收拾這個老賊。”
    占武宴正式開始。趙迪、楊勝二人喝得是分外高興。嶽望台看著二人,目光如劍。楊勝突然站起來,帶著一點醉意,道:“既然剛剛,嶽連長給大家唱了一段京劇,那我給大家,舞一段劍術,如何?”眾人歡呼。趙迪道:“那便請楊局長給我們帶來一段劍術!鼓掌!”頓時,占武宴上掌聲如雷。楊勝趁著酒勁,大聲喊道:“把我的秦龍劍取來!”於是,一把鐵劍亮相,你看那劍:
    形製古樸,刃如秋水,寒光凜冽,照人眉睫。劍身鐫刻蛟龍騰雲之圖,栩栩如生,仿佛有靈,躍然其上。護手為青銅鑄就,雕有鳳舞九天之姿,與劍身之龍遙相呼應,相得益彰。劍鞘以犀牛皮為之,堅韌耐磨,上嵌寶石,璀璨奪目,彰顯其尊貴非凡。出鞘時,鳴聲如龍吟,回蕩山穀,令聞者心驚膽寒。斬金截鐵,如削朽木,鋒利無比。
    楊勝取過秦龍劍,輕輕一揮,作為前奏。隨後忽的一下從頭頂劃到腹部,接著飛速舞劍,隻剩得劍影。就在劍勢達到巔峰之時,楊勝雙腿猛地一蹬,身形拔高,躍入半空,宛如蛟龍出海,氣勢磅礴。他雙目如炬,鎖定下方,手中秦龍劍凝聚了全身之力,以一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姿態,猛然劈斬而下,劍鋒所向,空氣仿佛都被一分為二,這招就喚作靈蛇斷七寸。
    然而,這僅僅是楊勝征途的序章。隨著“靈蛇斷七寸”一幕的落幕,緊接著上演的是“子龍斬五將”的壯麗篇章。他孤身持劍,翩然起舞於戰場之上,卻仿佛四麵八方皆是勁敵,以一己之力,獨對五員大將,劍影交錯間,盡顯“獨舞輕影劍,腹背映寒芒”的孤勇之境。隨後,劇情急轉,“赤水四渡”的奇謀悄然鋪展。楊勝身形如魅,往來於赤水之畔,蹤跡難覓,每一次穿梭都似精心布局,又似隨性而為,令人捉摸不透其真正意圖,隻餘下一道道殘影,神秘莫測。。
    突然,嶽望台站起來道:“楊局長劍術高超,但一個人畢竟還是單調了一些。請允許我陪楊局長舞一段。”趙迪應和道:“那麽,請嶽連長一起來。”嶽望台道:“祖龍劍拿來!”服務生取來嶽望台的祖龍劍,你且看那祖龍劍:
    劍身長三尺有餘,寒光凜冽,若秋水之波,照人心魄。刃如霜雪,薄而韌,吹毛斷發,不染微塵。劍脊隱現青龍盤踞之紋,若隱若現,似有龍吟之聲,聞之令人心神俱震。柄以千年寒玉雕琢而成,溫潤如玉,握之生涼,舒適貼手。柄末鑲有七彩琉璃珠,光華流轉,夜間更顯神異。劍格雕有雲雷之紋,古樸典雅,彰顯不凡之氣。祖龍劍出,風雲變色,鬼神皆驚。持之者,可斬妖除魔,護國安邦,實乃天下至寶也。
    嶽望台緊握祖龍劍,劍尖微顫,與楊勝在宴中交鋒,本是一場為賓客助興的武藝展示,卻演化得如同生死相搏,互不相讓。楊勝大喝一聲,施展出絕技“漠北雷鳴”,劍光如電,直取嶽望台要害。嶽望台眼神一凝,不慌不忙地以“鐵馬秋風”相迎,劍影交錯,金鐵交鳴,穩穩將攻勢化解。趁勢而起,嶽望台身形一躍,劍隨身轉,一招“秋嶺風暴”自空中淩厲而下,劍風呼嘯,帶起周遭氣流湧動,仿佛真能將秋日的嶺風凝聚於一劍之中。宴會上,劍擊之聲不絕於耳,乒乒乓乓,宛如置身遼闊漠北的戰場,戰意盎然,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烏雲仿佛也被這氣勢所驚,遮天蔽日。
    逐漸的,楊勝卻感到力乏,嶽望台卻越打越猛。楊勝體力不支,趕忙喊道:“嶽連長,稍微暫停一下!”嶽望台道:“楊局長,破壞了大家的興致可不好!”嶽望台一點沒有收手,而是加快速度。那嶽望台畢竟是一名軍人,楊勝終究是招架不住。這一看,嶽望台卻是要至他於死地的意思,趕緊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嶽望台的祖龍劍打開。嶽望台的手穩住的時候,楊勝已經丟下秦龍劍,倉皇逃走。而嶽望台似乎沒有盡興,追著楊勝舞劍。楊勝疾呼“救命”,其他官員見嶽望台有殺人的節奏,紛紛慌忙站起來,準備逃走。嶽望台大喝一聲:“都怕什麽!坐下!”嶽望台這一聲吼,官員都紛紛不敢再動,那要衝進來的保安也停在了原地,不敢向前一步。官員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默默坐下。嶽望台從飯桌上取了一瓶沒有開過的啤酒,一劍打開瓶蓋,猛飲酒一口,然後喘了口氣,忽而把酒瓶子舉過頭頂,狠狠摔在地上。這忽如其來地一響,讓在場所有官員都頓時魂飛喪膽。
    接著,嶽望台借著酒勁,大聲喝道:“趙迪何在!”趙迪強裝鎮定,站起身道:“嶽連長,有點酒後失態了。”嶽望台大聲道:“放屁!老子清醒得很!”說罷,嶽望台提著祖龍劍,踉踉蹌蹌地朝著趙迪走去。趙迪見狀,大感不妙,道:“嶽,嶽連長,你想幹什麽?這可是法治社會!”嶽望台在趙迪說話時候已經走到趙迪跟前,直接把祖龍劍頂在趙迪脖子上,道:“原來你也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嶽望台忽的亢聲:“我問你!工人工資拖欠不發,工人上前理論被打傷,打傷了人之後濫用權力逃脫幹係,這哪一個符合法治二字?”趙迪渾身發抖,半天不知道說什麽。突然,嶽歸國嗬斥道:“老二!不得胡鬧!”
    然而那嶽望台此時正是酒勁上頭,絲毫不會那嶽歸國。見趙迪半天不言,霎時間大怒,喝道:“老子問你話,趕緊說話!”趙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嚇破了膽,腿竟然癱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嶽望台一手把趙迪提起來,把劍搭在脖子上,冷冷地問:“狗官,我最後問你一次,拖欠的工資,什麽時候發?”趙迪顫顫巍巍地回答:“回,回去,我馬,馬上就,就給發!”嶽望台再問道:“那你打傷我叔叔的事情,怎麽辦?”趙迪生怕慢了就真的被嶽望台殺,趕忙回答:“我,我賠錢,道歉!”嶽望台道:“這些事情做完,立即去自首!”趙迪答道:“是,是,都聽您的!”聞言,嶽望台一把把趙迪摔在地上,用劍砍碎一酒瓶,大喝道:“如若食言,便有此酒瓶的下場!”趙迪爬起來,跪著道:“是是,不敢,不敢!”
    此時,酒店外傳來警笛聲。很快,一群警察衝了進來。嶽望台一回頭,才發現門外已經站了很多觀眾,其中不少人拿著手機拍下嶽望台大鬧占武宴的場景。一群警察衝上去,反手擒拿了嶽望台。嶽望台隻覺得大胳膊處一陣痛,卻沒有一點力氣反抗。漸漸地,嶽望台眼睛視線變得模糊,隻是隱隱約約聽到警察大喝聲音:“老實點,別動!”就這樣,嶽望台在半昏迷的狀態下被押上警車。他似乎聽到嶽歸國在為他求情,但嶽望台此時什麽也不想說,什麽也不想做。在警車上,嶽望台徹底昏迷,進入睡眠。
    次日中午,嶽望台終於醒來。看守注意到嶽望台醒來,便喊來一個人。此人穿著警服,三十多歲的樣子,肩章上是三枚四角星花和一枚銀色橄欖枝。嶽望台道:“這麽看得起我,派來個一級警監。”那人謂嶽望台道:“嶽連長,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昭然,是秦地一級警監。”嶽望台道:“要審訊麽?現在就走。”張昭然道:“一會兒再審訊。外麵有人來探監。”嶽望台以為是嶽歸國,便說:“那先走吧。”張昭然道:“好。”接著,張昭然壓低聲音在嶽望台耳邊說:“嶽連長,我盡我最大可能送你出去。”嶽望台正要問什麽,張昭然道:“現在什麽也不要問,我盡力保你。”嶽望台並沒有多問,便跟著張昭然一同出去。
    一出去,卻看見來人並不是嶽歸國,而是另一人——丁若飛。嶽望台問道:“丁兄,你怎麽來了?”丁若飛道:“嶽連長,昨天你在占武宴上鬧的事情太大了,被人上傳到網上,已經上了熱搜。”嶽望台問:“趙迪呢?”丁若飛道:“這件事情驚動了中央,中央已經派人調查趙迪了。目前趙迪已被革職查辦。”嶽望台再問:“那昨天趙迪答應的那些事情呢?”丁若飛道:“還沒有辦。你昨天嗬斥趙迪的時候,是清醒的嗎?”嶽望台道:“至少一開始是比較清醒的,到了後麵,酒勁有點大。”丁若飛道:“現在網上大部分人在聲討貪官,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不明真相的鍵盤俠,他們在罵你鬧事。”嶽望台道:“一小部分人而已,不足為慮。”丁若飛道:“沒錯,而且這段時間,那些貪官是不得安寧,每天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了。不過嶽連長,你昨天做的事有點衝動了,搞不好,對你在軍隊升職都有影響,甚至你可能不能再軍隊裏麵留著了。”嶽望台道:“我在來占武宴之前,就不會再想以後怎麽辦,隻想過懲治貪官。”丁若飛問:“嶽連長,你以後準備怎麽辦?”嶽望台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做打算。”突然,後麵傳來一道聲音:“隻要我還在,你依舊是嶽家連的連長!”嶽望台和丁若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大吃一驚。
    你道那來人是誰?欲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