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騙人，答應喂兔子的。”
    “順哥咱們說好的，種胡蘿卜喂兔子的不是嗎？現在胡蘿卜還沒長出來，小白菜隻有這麽點，喂了兔子讓我和你爸，讓太爺爺看著兔子吃菜，咱們一天三頓吃土豆嗎？”
    那不行，順哥趕緊認錯：“媽媽我錯了。”
    “媽媽沒怪你，我確實答應過種菜喂兔子，前提是咱們先吃上然後才能輪到兔子。”
    “走吧，順哥帶太爺爺去看小兔子，司野留下給你媳婦打下手做飯。”
    老爺子牽著小曾孫離開廚房，顧念拿出一些雞蛋，一塊肉摩擦下巴琢磨菜譜。
    “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會過來。”
    “我沒讓姓林的進門，她們在我這沒討到便宜，其實你家人比我大伯一家好多了，至少他們沒想要我的命，也沒打我。”
    “以後他們再過來直接攆出去，一點麵子也不用給他們留。”
    “不會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吧，其實吧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林芳菲和林雅楠說話客氣點我怎麽也會讓她倆進來坐坐的。”
    “我親媽的死跟林芳菲脫不了幹係，我對她隻有恨。”
    “我懂了，放心對待假模假式的人我在行，絕對能把她氣個半死，以後她們交給我來對付。”
    “沒必要搭理她們，咱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不用管別人，我去看看順哥，你做飯吧！”
    顧念點頭，她已經擬好菜譜了，小白菜丸子湯，炒臘肉，韭菜炒雞蛋，糯米團子蒸一下，今天來不及買魚了，最好明天叫上人再去河裏撈些魚回來，多做一些魚醬現在也能放住了。
    家裏兩個灶台，東屋鍋裏燜著二米飯，西屋鍋做菜，不到一個小時飯菜端上桌。
    “小念啊，你要是每天這麽做飯爺爺可不走了。”
    “那就留下，有您幫著照看順哥，我還能騰出手做別的事，我雖然不敢保頓頓有肉，換著花樣做飯還是能做到的，明天我打算找小李再去撈一些魚回來，我給您做魚湯喝。”
    “好，那爺爺就留下跟你們一起過年了！”
    順哥又蹦又跳，他喜歡太爺爺，不想讓太爺爺走。
    “明天我讓小李多帶幾個人，力氣活讓他們幹。”要不是剛回軍區太忙了，秦司野也想跟去。
    “我和順哥跟著去看看熱鬧行嗎？”
    顧念點頭：“我去找小李問他能不能找到漁網，做幾個網箱形狀的魚簍，做的大點長點肯定能撈不少魚，撈了魚做魚醬，醃鹹魚，做魚幹都行。”
    “家裏就能打電話，這事交給我吧！”
    “聽你這麽一說我都想吃魚了，今晚都早點休息，明天去撈魚！”秦老爺子帶孩子先進屋，秦司野打水讓一老一小洗臉，小李扛著一張漁網進院，顧念鑽進西屋插上門把整張的漁網放進空間，拿出一些裁好的四方形漁網片就著昏黃的燈光往一起拚湊。
    東屋裏，秦剛攆孫子讓他找媳婦去：“咱家就順哥一個孩子多孤單啊，你倆加把勁，最好給咱們順哥生個妹妹。”
    “順哥要妹妹！”
    臭小子你就別跟著湊趣了：“爺爺，我好長時間沒見您了，咱們聊聊。”
    “我現在有嘴甜有趣的曾孫陪著，還稀罕你？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明早他們就會離開。”林芳菲敢賴著不走，他有的是法子把林家攪得雞犬不寧。
    “我還想請教您幾個問題。”
    “我累了一天了要休息了，你再不出去想挨揍是嗎？”
    順哥抱住老爺子的腿：“別打爸爸！”
    “司野啊，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有這麽會過日子的媳婦，懂事的孩子你可得珍惜。”
    “爺，您放心我會好好過日子的。”
    光嘴上說有什麽用啊，見孫子站在那不動，秦剛拿起炕上雞毛撣子想抽他，秦司野開門溜出去，他知道顧念心裏還有疙瘩，還沒做好和他繼續過下去的準備，住在東屋的時候有順哥在，沒那麽尷尬。
    西屋如今隻有一張床，就他們倆怎麽住？
    “你還愣著幹嘛呢，敲門啊！”秦剛沒想到平時雷厲風行的孫子此刻像個扭捏的小媳婦似的。
    老爺子“啪啪啪”拍了三下門，轉身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東屋，反手關上房門。
    顧念開門看見秦司野杵在門口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是說好你們住東屋，我睡西屋的嗎？”
    “先進屋我再跟你說。”
    倆人進屋關上房門：“爺爺不許我住在東屋，他讓我搬過來......我跳窗回宿舍，明早爺爺要是問起你就說我出去晨練了，我回來吃早飯，咱倆統一口徑別穿幫了。”
    這老爺子，早知道他打這樣的主意把人送走好了。
    掀開窗戶秦司野輕巧翻出去，借著月色微弱的光亮，顧念看見一道黑影爬上院牆轉眼消失在夜色裏。
    關上窗戶顧念進空間，明天把空間裏現成的漁具拿出來，現在她要跟著空間繼續學習種植和養殖技術了。
    外麵天蒙蒙亮的時候顧念起來生火做飯，煮幾個雞蛋，做手擀麵，放了點蘑菇碎撒了些芝麻。
    麵條端上桌，秦司野也回來了，一家四口剛坐下吃了沒幾口又聽見拍門聲。
    這次來的是秦建明和林芳菲以及眼睛哭腫了的林雅楠。
    特麽的，別人的丈夫就那麽好嗎？搶不到還有臉哭，真夠不要臉的。
    “都說了我家不歡迎你們，怎麽還來！”秦司野想把人關在門外，被老爺子喝止。
    “進來說吧，趕緊說完回去上班，司野如今媳婦孩子都有了，收起你們的小心思。”
    秦建明盯著顧念氣息逐漸加重，象一頭處在暴怒邊緣的獅子：“爸，她是從鄉下來的，家裏還不知道有多少窮親戚呢，這種人家就像無底洞一樣，永遠都都填不滿，她給不了司野任何助力，爸您不是最看重司野前程嗎？怎麽犯起糊塗來了。”
    “怎麽和小念娘家相處那是司野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他的前程已經不用秦家來鋪路了，能達到什麽高度是他自己的事，你有那個功夫好好教育司慶，別讓他學壞了。”
    這是林芳菲最不願聽到的一句話，都是秦家子孫，秦司野處處壓她兒子一頭，因為老家夥在背後撐腰，秦司野從來不把他們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