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個鐲子是我過生日的時候小野他媽送的，給你們也算留個念想。”
    顧念看了眼秦司野，見他點頭道謝後收起鐲子。
    飯菜擺上桌，一張大圓桌旁坐了十幾個人，歐陽坤祖孫，駱錦琛他們都在自己院子裏吃的飯。
    “既然這裏都是咱們自家人，我也就不說客套話了，我們這次回來是奉了家主的命令。”說話的是秦司野大舅章兆全。
    “是他讓你們來給我施壓的？”
    “我們之所以回來，一來是想看看你現在怎麽樣了，二來是想打聽一下林芳菲那個女人，她對你媽做的那些事情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忘。”
    “林芳菲死了，她被我和我媳婦送進監獄，在裏麵得了癌症出來沒多久被自己親侄子下毒藥死了，死了以後都沒人給收屍。”
    “你說得是真的！”章家人雖然也恨林建國，看在秦家麵子上不能詛咒他，也不能盼著他早點死，林芳菲就不一樣了，章悅父母和哥嫂都巴不得她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真的如願以償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還有那個章兆吉也被抓起來了，外祖母，舅舅，我媳婦已經把章家老宅買下來了，你們以後留在京市吧，我會照顧你們的。”
    “小野啊，你的意思以後章家就不在世家行列了嗎？”章兆全問。
    “可以這麽說吧，章兆吉為了做生意，把章家能賣的東西都賣了，還欠了很多外債，他前幾天跑來想綁架我女兒瑤瑤，還打了順哥，被我們送進公安局，就算我們不告他，他也把章家敗的差不多了，根本不可能東山再起了！”
    “哎，沒想到章家竟然是幾大世家裏最先沒落的一個。”
    “章家確實沒落了，但他不是最先沒落的那個，吳家和尹家沒落得更早。”
    說到這個話題章兆全來了興致：“誰這麽厲害能扳倒這麽多大家族。”
    秦剛和秦司野不由自主瞟了顧念一眼，有她在，估計沒有扳不倒的人，她能找到別人找不到的密室和文件，還能神不知鬼不覺拍照錄音，本事大得可怕。
    “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說到底還是他們做的壞事太多了，怨不得別人。”秦剛說。
    “這些年我們在老家生活已經習慣了，你大舅二舅在秦老爺子關照下，都有不錯的工作，那邊沒有爾虞我詐，沒有那麽的勾心鬥角，我不想再回京市了，這次要不是為了看看你和孩子們，我也不會走這一趟。”秦司野外婆慈眉善目，即便白發蒼蒼依舊雍容典雅，給顧念留下的印象很好。
    “外祖母您看這個四合院怎麽樣？喜歡嗎？您留下來我和秦司野照顧您好不好！”
    老太太沒想到顧念會邀請她住下，聽口氣是想給她養老：“孩子你有這份孝心外祖母已經很欣慰了，我離開京市十幾年了已經不習慣這邊的氣候和生活環境了，看你們過的好我就放心了。”
    “外祖母您可以先住一段時間，適應一下啊，我不管您必須留下陪我一段時間，我連外公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鑄成終生遺憾，您不想我再留下遺憾吧！”
    “媽要不您留下過個年，過了年天暖和了我們過來接您。”章兆全見外甥兩口子真心留老太太，這裏條件好，環境好，還熱鬧總比老太太每天孤零零一個人待在家裏強。
    他們還有工作既然章家老宅都沒了，家主也進去了，他們也沒必要過去，住了兩天兄弟倆打算回家去了，顧念給他們準備很多東西，從吃的到用的，拉了半車。
    “一會兒司機送你們回去，這裏還有個紅包，是給孩子們的壓歲錢，我和司野給個大包，回去麻煩大舅媽二舅媽給孩子們分分。”
    “小念你太客氣了，我們這又吃又拿的實在是不合適，再說家裏孩子都大了，真不用給壓歲錢。”
    “舅舅舅媽你們拿著吧，外祖母在這你們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老人家的，你們安心工作不用惦記，也不用急著過來接，過個一年半載的她要是實在不習慣的話，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章兆全把外甥拉到一邊，問他爸怎麽樣了還問了秦菀貞的情況，得知秦建國被攆出京市，成了退休老頭寬慰不少：“我知道你和老爺子都是好的，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別太耿耿於懷了，他畢竟是你親爸，還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你外祖母近來總是嗜睡，還沒精神，我們這次來也是想帶她去醫院看看的，這五百塊錢你收著，帶她去檢查一下。”
    “舅舅你還記得羅神醫吧，他老人家現在跟咱們關係可好了，一會兒我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幫外祖母檢查一下，錢你收回去，我媳婦大棚裏人參靈芝都有，你們什麽都不用管，這是家裏電話號，你們的也留給我一下，有什麽事互相通個氣。”
    章兆全窘迫地搓搓手：“家裏沒安電話。”
    “那就麻煩大舅去郵局給我打吧，明天中午我會告訴你們檢查結果，你們隨時都可以打電話，家裏都有人在的。”
    “是啊，四合院很熱鬧，我也是想著這裏熱鬧，有人陪著你外祖母說不定她就沒那麽嗜睡了，舅舅和舅媽都要工作，你表哥他們也上班，家裏就你大表哥二表哥結婚了，也不知道為啥，他們都沒孩子。”
    “有空讓他們來京市，我帶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最好夫妻倆一起來。”
    “好，那就麻煩你啦！”
    送走大舅二舅秦司野歎氣，顧念問他怎麽了。
    “當年章家為了逼我外公讓出家主之位，給他們下毒，以至於我外祖父早早去世，外祖母也染了一身的病，大舅二舅說兩個表哥結婚幾年都沒孩子，我估計也跟中毒有關。”
    “章兆吉一家太可惡了，絕不能放過他們！”
    “咱們今晚就去收拾章兆吉，你想好怎麽磋磨他了嗎？”顧念問。
    “想好了，我會讓他度過一個畢生難忘的夜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