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有爸爸味了。

字數:5385   加入書籤

A+A-


    許枝俏拽著周琮陪她去午睡。
    休息室為她準備了同樣的卡通被子,周琮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手拍她,另隻手回複消息。
    許枝俏睡不著,睜眼:“周琮。”
    男人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嗯?”
    “要不,”許枝俏遲疑,“過幾天,咱們去看你小姨吧。”
    “......”周琮漆眸幽深,“別勉強,這事不急。”
    許枝俏:“其實應該先解決這事的,不然咱們先分了...”
    周琮眼皮繃住,毫不留情地捂住她嘴。
    甚至用掌心粗魯地搓了把。
    “我想領證有錯嗎,”他聲音冷硬,“領完證你再隨便說一個分手試試?”
    許枝俏打開他手:“我還是覺得咱們在一起的太倉促太不謹慎了,還有許多問題沒解決...”
    周琮再次捂住她嘴。
    他冷著臉:“睡不著就起來,幫我做件事。”
    “?”
    “書櫃裏有個藍色盒子,打開,裏麵有把青銅匕首。”
    許枝俏:“?”
    “幫我拿過來,”周琮陰沉沉,“然後,往我這裏——”
    他指著心髒位置:“捅一刀,我謝謝你。”
    “......”
    沉默。
    片刻,許枝俏一扭身,背對向他:“我困了,要睡覺,你別吵。”
    周琮氣笑了,把手機一扔,翻身上|床,將她兜進懷裏。
    “一塊睡。”他恬不知恥。
    許枝俏緊張兮兮的,用腳踹他:“我不要結婚!!”
    “......”周琮氣懵了,不管不顧掰著她臉,往她嘴唇吻去,“不結,先睡!”
    許枝俏眼睛睜大,唔出聲。
    不結婚怎麽睡?
    他想白嫖?
    意識到這點,許枝俏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周琮痛地笑出聲,手掌捏住她臉蛋,迫使她張開嘴巴:“你屬狗的?”
    許枝俏嘴巴被捏嘟起來了,含含糊糊:“不給你睡。”
    女孩水嘟嘟的唇上沾著他的血,周琮竟然感覺到一絲變態的心軟。
    他眼一閉,抬手把她摁進懷裏,似笑似無奈:“你乖一點,算我求你了寶寶。”
    “不結婚不能睡,”許枝俏還在強調,“但我還不想結婚。”
    周琮不想說話,抱著她閉眼:“嗯~”
    許枝俏:“你別想使壞招。”
    周琮:“嗯~”
    許枝俏:“不滿三十我不結。”
    “...閉嘴。”
    “等我三十,”許枝俏忽然發現,“你都四十了吧?”
    “......”
    再次沉默。
    不知哪一秒,周琮手掌張開,貼在她後背腰,壓緊了,往身上摁,吐字:“那不正好,有爸爸味了。”
    許枝俏:“。”
    許枝俏:“周琮。”
    “嗯。”
    “我是想生個自己的寶寶的,”她小聲,“你到時候,是不是不行了啊。”
    “......”周琮氣極反笑,“要不先生一個試試,不行你甩我?”
    “那不是得先睡?”
    “所以?”
    算了。
    死循環呢。
    許枝俏閉眼,臉蛋貼在他胸膛,嗓子眼裏嘟囔:“到時候再甩也來得及。”
    周琮:“......”
    停頓兩秒。
    埋他懷裏的女孩悶出聲:“周琮。”
    “嗯。”
    “喜歡你。”
    “......”
    周琮感覺自己想多了。
    他能不能活到四十都是個問題。
    這一驚一乍,一氣一喜,上一秒肺管子爆炸,下一秒心髒亂跳。
    這祖宗是專程來要他命的。
    去晉東見巫元霜這事,許枝俏思索再三,還是先去征求了許姝的同意。
    母女倆睡在一張床。
    許枝俏小聲:“媽媽,我去見這位阿姨,你會不舒服嗎?”
    “...不會啊,”許姝冷不丁笑了,“你是在擔心這個嗎?”
    許枝俏點頭。
    按理說,巫元霜與許姝的關係是很敏感的。
    許枝俏不能不把媽媽的心情考慮進來。
    許姝窩心,拍她腦袋:“我跟她不是對手,說嚴重點,我們倆,都是受害者。”
    講到這,許姝歎息:“你還小,大概不懂,我們那個年代,一位女性能出國,又回國成為一名教授,她幾乎是走到了塔尖,是多麽不容易的事。”
    “她的病,你爸要占九成責任,”許姝說,“這樣一位優秀的女性毀在感情和男人手中,媽媽隻覺得遺憾,對她有憐憫,還有惺惺相惜。”
    不是競爭者之間的敵對。
    而是一位女性,對另一位女性的憐憫和欣賞。
    許姝惋惜:“如果我們早點認識,興許真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許枝俏窩她懷裏:“媽媽你也很棒,也很優秀。”
    “......”許姝笑的止不住,“你對媽媽的好,讓媽媽篤定,你不會讓任何人淩駕於媽媽的位置之上,所以,我不會不舒服的。”
    聞言,許枝俏抬頭:“媽媽。”
    “怎麽?”
    “我也有這種感覺?”
    “對誰?”
    許枝俏臉蛋發熱:“男朋友。”
    “......”
    “他讓我感覺,”許枝俏忸怩,“在他那裏,我是不可替代、獨一無二的,他會偏袒我,會沒有原則地站我,又恰好這樣一個人,他是我的。”
    像她的布偶。
    屬於她一個人的布偶。
    許姝笑:“一般都是對方做五分,我們能接收到兩分,你這接收的都滿了,你男朋友得做多少啊。”
    許枝俏笑嘻嘻的。
    許姝溫柔地拍她睡覺。
    很好。
    這兩個孩子,沒步巫元霜和她的後塵,能幸福開心地過下去。
    算是彌補了她們的遺憾。
    翌日一早,周琮來了紀家。
    他手裏捧著一隻盒子,裝的是那串被扔進湖心的鑽石項鏈。
    許枝俏錯愕:“我說著玩的,你真去撈了?”
    周琮發梢被露水打濕,眉眼越發清晰:“聽聽,這是什麽不負責任的話。”
    “......”
    周琮眉骨一提,矜傲:“你要不要?”
    許枝俏嗖地接了:“要。”
    在湖底的淤泥裏埋了四年,鑽石依然璀璨奪目,透著時光的底蘊,運載著一段記憶的沉浮。
    周琮唇一勾,有些微妙的滿足。
    19歲時沒送到她手上的東西,在她24歲時送到了。
    神明終究偏愛他。
    “那個——”紀淮洛忽然插話。
    許枝俏望了過去。
    紀淮洛:“你跟他是說著玩的,跟我,也是說著玩的,對吧?”
    “......”許枝俏睜眼,“都把你忘了。”
    紀淮洛:“。”
    許枝俏攤手:“哥哥,我的本命年,需要一封嫂子的情書壓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