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糖糖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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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枝俏露出的手腕上掛著一條紅繩,許姝給她係的。
    本命年,要戴紅。
    紀淮洛捶胸頓足:“你哪裏胡謅的習俗?”
    許枝俏驚訝:“你還真留著呢?”
    紀淮洛:“......”
    要不他還是閉嘴吧。
    許枝俏戳戳旁邊的男人:“你看過沒?”
    周琮搖頭,似笑非笑:“當時,你哥耳朵都紅爆了,他怕是,不舍得扔呢。”
    “你放屁!!”紀淮洛拔高音調,“我那是不好意思傷害人家!!”
    “哦,”周琮欠揍的調調,“其實你答應就不會傷害了。”
    紀淮洛:“...你滾出我家。”
    不知道為了證明什麽,紀淮洛怒氣衝衝翻出情書,一巴掌拍到桌麵:“拿去!”
    許枝俏瞅他:“我真看了?”
    “老子有什麽怕你看的!”
    情書就是普通的作業紙,折的整齊,因年代太久,泛著陳舊的淺黃。
    沿折痕打開,裏麵頓挫清雋的字跡映入眼簾,仿佛看見一個女生無法對外人言的心事。
    許枝俏神情漸漸怔住。
    周琮低眼瞥了下,一目十行地掃過。
    兩人是同樣的表情。
    看完後,許枝俏將情書小心翼翼折了回去,還給紀淮洛。
    “哥哥。”
    “說。”
    “如果情書是那位姓閻的姐姐寫的,”許枝俏遲疑,“或許,你應該相信她第三次?”
    紀淮洛頓了頓:“什麽意思?”
    周琮雙手插兜,漫不經心:“意思就是,這封情書,可能不是她寫的。”
    “......”
    許枝俏眨了眨眼:“你也這麽認為?”
    周琮勾唇:“你也這麽認為?”
    紀淮洛呆若木雞。
    “我隻是從女生的角度,”許枝俏說,“這位姐姐的字裏行間,不像我那天晚上見到的,閻茜姐姐的性格。”
    周琮:“我從字上看出來的。”
    “......”
    周琮淡定:“這不是閻茜的字,你認不出來嗎?”
    “......”紀淮洛嘴巴翕動,“我他娘的怎麽能認出這個。”
    以為誰像他啊,眼睛毒的像獵狗。
    在紀淮洛眼裏,隻有兩種字——
    1.漢字。
    2.鬼畫符。
    “所以,”許枝俏狐疑,“哥哥,你當年拒絕她了嗎?”
    紀淮洛:“是閻茜承認的啊,我當然拒絕的是她。”
    許枝俏:“。”
    也就是說,如果她和周琮說對了,那這位情書的主人,從始至終,都被人頂替了。
    “行了,”周琮說,“不管你哥拒絕了誰,情書的主人,都已經得到了答案。”
    許枝俏忽然心酸:“可這位姐姐好可憐...”
    周琮眉心跳了跳:“寶寶,咱們該登機了。”
    去昭平的。
    看巫元霜。
    紀淮洛似乎也沒了心情,把情書收好,揮手趕人。
    去往昭平途中,許枝俏心神不寧,一直琢磨情書的事。
    “其實還是不同的,”她碎碎念,“我哥哥不喜歡閻茜,不代表他不喜歡寫情書的姐姐,一封情書他保留十年,他拒絕閻茜,卻留著人家的情書,你不覺得矛盾嗎?”
    周琮無奈:“怎麽還在想這事。”
    許枝俏:“我都被情書打動了,我哥哥肯定也是,你也被打動了吧?”
    “......”周琮坦然,“我隻是單純發現,你哥認錯了人。”
    說到這,他唇勾了勾:“你寫的話,不管什麽,我都會被打動的。”
    許枝俏倏地捂住耳朵,腦袋別向另一側,看向窗外的雲。
    “我不相信。”她冒了句。
    周琮氣笑了:“你捂耳朵幹嘛。”
    “怕染上油耳,”許枝俏沒耐心,“你好好說話,一開口就像個流連花叢的爛黃瓜。”
    “......”
    沉默。
    過了會,周琮掰開她手:“你剛才不信什麽?”
    許枝俏:“我寫什麽,你都會被打動?”
    “......”觀她表情,周琮忽然不敢確定了,“你會寫什麽?”
    許枝俏撇嘴:“你看,你又在說大話騙人了。”
    周琮:“。”
    周琮自我窩囊了一會,重新問:“你會寫什麽?”
    “你不感動,”許枝俏發脾氣,“我不寫。”
    “...我感動。”
    “什麽都感動?”
    “......”
    許枝俏指出:“你看,你又不確定了。”
    周琮被拿捏的哭笑不得:“我隻是感覺,你又要玩我。”
    許枝俏:“相信你的感覺。”
    “......”
    算了。
    算了算了,自己姑娘,被她玩兩下怎麽了。
    周琮泄氣,把她摟進懷裏摁住,低著嗓介紹巫元霜的情況。
    “最嚴重的時候出現過四種人格,”周琮說,“後來她自|殺過兩次,每死一次,消失一種人格,目前穩定很多,治療師說,就保持住這種狀態就很好了。”
    許枝俏怔忡:“醫院見我那次...”
    周琮:“是剛經曆了離婚、失去女兒的巫元霜。”
    許枝俏心頭一澀。
    難怪她會那樣激動,那樣悲傷。
    周琮親她額頭:“你別放在心上,當年是我沒處理好這些。”
    “然後呢,”許枝俏仰頭,“還剩哪兩種。”
    “一個是她自己,”周琮耐心道,“另一個,是女兒長大後的巫元霜。”
    是兩種很好的狀態。
    “......”
    周琮抿了抿唇:“她女兒,叫糖糖,那個...我怕你會害怕...真不再考慮一下?”
    許枝俏搖頭:“隻要她能接受我。”
    她有什麽好怕的。
    從頭到尾,她隻是怕自己會傷害到巫元霜。
    周琮擰眉,掐她臉蛋:“我也會怕你受傷。”
    許枝俏對上他視線,眼睛彎出月牙形狀:“我也想要你高興。”
    “......”周琮額頭抵住她的,輕喃,“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他要的,原本就沒那麽多。
    如今這些,都是她的賞賜,周琮不敢貪心,不願冒險。
    心有所重,便開始忌憚。
    到昭平時,恰好中午,吃午飯的點。
    是巫元霜來開的門,她眼中驚喜:“糖糖,你回來了?”
    許枝俏愣住。
    負責照顧巫元霜的阿姨跟了過來,衝周琮點頭,提醒他,巫元霜在不清醒的狀態。
    然而她一眼就把許枝俏認成了自己女兒。
    “糖糖,”巫元霜頓了頓,“怎麽了,不認識媽媽了?”
    許枝俏嘴巴動了動,幹巴巴的:“媽...媽。”
    巫元霜極為開心,牽著她的手往內走:“阿琮,去幫小姨接下客人,給糖糖介紹的相親對象。”
    周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