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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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著紀淮洛口袋裏搜出的煙,許枝俏自己去車裏搜周琮藏的煙。
    紀淮洛的相親對象叫董曉,是家繪畫培訓機構的老板。
    董曉穿著打扮都極為時尚,和藝術打交道的人總是有種莫名的氣質。
    董曉跟了出來,陪她閑聊。
    許枝俏捏扁那盒煙,驚訝:“曉姐你哥也這樣?”
    “當然,”董曉笑道,“但我不敢管他。”
    許枝俏:“你嫂子不介意吧?”
    董曉:“介意也沒用,我哥主意強,我們都管不了。”
    說到這,董曉來了句:“我嫂子私底下跟我談過,叫我管管我哥,我也沒辦法,兄妹不如夫妻,大了就要注意邊界。”
    “......”
    11月開始冷了。
    許枝俏感覺情緒在下沉。
    一直沉,沉到她鼻腔發酸,蔓延到眼周。
    又說不清是因為什麽。
    她想是她敏感,董曉應該隻是閑聊,不是在影射她。
    但紀淮洛這數次相親,都有人提過妹妹和弟弟的事,許枝俏猜測,小姑子和小叔子的問題確實是存在的。
    興許真是她影響了紀淮洛的姻緣。
    董曉挽她手臂:“走吧,外邊冷。”
    許枝俏條件反射想推開她,又怕破壞這段姻緣,強忍著肢體的僵硬,隨她回了屋內。
    餐桌上,許枝俏沉默得厲害,幾乎是一言不發。
    周琮心急,當著眾人麵也顧不了太多:“是以前剩下的,沒特地去買過,騙你我是狗。”
    紀淮洛難得有自己闖禍的自覺,找補道:“是真的。”
    許枝俏垂著腦袋點頭。
    周琮踢紀淮洛一腳,示意他多說兩句。
    紀淮洛煩躁,用筷子夾菜給她:“以後我也不抽了,行不...”
    菜沒送到碗裏,許枝俏避開了。
    紀淮洛的筷子就這麽定住。
    “謝謝哥哥...哥,”許枝俏保持距離,“我自己可以的。”
    所有人都停了筷子。
    紀淮洛頓了會,眯眼:“你鬼上身?”
    許枝俏不吭聲,往嘴裏遞了口米飯。
    紀淮洛沉了調:“許枝俏。”
    周琮擰眉:“你跟誰呢!”
    “......”紀淮洛筷子一擱,明顯生氣,“你聽她剛才喊我什麽?哥?”
    “哥怎麽了,”周琮比他更清楚許枝俏的異常,但他不爽紀淮洛的態度,“她想怎麽喊就怎麽喊!”
    紀淮洛:“你邊兒去!”
    他重新對著許枝俏,咬重字:“你哥哥夾的菜是有毒嗎?”
    許枝俏放下筷子:“我吃飽了,走了。”
    紀淮洛:“......”
    周琮沒耽擱,馬不停蹄地帶她回了七裏公館。
    許枝俏先躲進洗手間哭了一場。
    周琮手機響個不停,大部分是紀淮洛的,少部分是許姝和紀壽的。
    他來不及接,在洗手間門外推理:“沒找我算賬,反而跟你哥生疏了,你想跟你哥保持距離?因為董曉?她認為你們兄妹關係太好?跟你說了什麽?所以,是董曉的原因,對嗎?”
    話落,門忽然從內打開。
    周琮悄無痕跡鬆了口氣,連忙把她摟進懷裏,仔細檢查。
    許枝俏鼻音很重:“你別說,別破壞他的婚事。”
    “......”見自己猜準了,周琮表情沒了溫度,“她說什麽了?”
    許枝俏眼圈又酸,臉幹脆埋他懷裏,嗚出聲。
    “她沒說什麽,”許枝俏哽咽,“是我胡思亂想,怕嫂子進門不歡迎我,怕她不讓我哥哥對我好了...”
    周琮心髒被攥實了,疼的他一抽一抽。
    “董曉是開培訓機構的,家長和小孩都能哄好,”周琮低著嗓,“她的話能是無心的?”
    許枝俏抬起濕潤的臉。
    周琮親她眼睛:“她讓你感覺不舒服,那她一定是故意的。”
    “......”
    “你不願你哥看出來,”周琮極為耐心,“你怕因為你斷了他這一段?”
    許枝俏嗓子眼裏不受控抽泣了聲,點頭。
    周琮:“行,咱們不幹涉,就看著他們能發展到哪一步。”
    許枝俏怔了會,眼淚滾著往下掉。
    周琮能捕捉到她每一個想法。
    “別擔心,”他哄道,“他們能成,我跟你哥姓。”
    “......”
    這樣說,許枝俏又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很壞的小姑子,盼著哥哥姻緣不順,盼著他孤獨終老。
    她又開始擰巴。
    周琮無奈,隻能先給許姝和紀壽回了個電話,讓他們放心。
    然後,周琮一言不發,拉黑了紀淮洛。
    不幹涉他感情,但不能忍受因他讓許枝俏掉眼淚。
    廢物。
    沒用的東西。
    處理完這些,周琮哄著許枝俏去了老宅。
    周琮犯了一路欠,許枝俏注意力被移開,隻記得炸毛,一下車就要跟他拚了。
    周琮賤嗖嗖的:“別跟我要糖,我聽不了‘唐’這個字。”
    “......”許枝俏抿緊唇,忽然彎腰脫鞋。
    周琮傻眼:“脫什麽鞋啊,咱不興用鞋扇臉啊...”
    不等他說完,許枝俏一把將鞋子甩遠。
    周琮:“。”
    下一秒,周琮聽見周和正與巫首芳的聲音。
    “剛才什麽飛了過去,”周和正狐疑,“嗖的一下。”
    許枝俏眼睛原本就是紅的,嘴巴癟了:“爸爸,媽媽。”
    巫首芳看向她腳:“怎麽回事,這麽冷的天怎麽光腳,鞋呢?”
    “是阿琮,”許枝俏小可憐,“他把我鞋子踢飛了。”
    周琮:“......”
    好家夥。
    在這裏等他呢。
    巫首芳皺眉,嚴肅:“寒氣從腳入,你不明白?”
    周琮眉心直跳。
    “愣什麽,”周和正催促,“快撿回來,跟俏俏賠罪啊!”
    周琮孫子似的,把鞋撿回來,又蹲著給她穿上。
    巫首芳:“去祠堂跪一個小時。”
    許枝俏頓了頓:“啊,不用的媽媽...”
    “用的,”周和正說,“周家就沒有不疼媳婦的男人,說出去都丟盡了我跟他媽媽的臉。”
    許枝俏:“沒有沒有...”
    巫首芳:“兩個小時。”
    周琮:“......”
    許枝俏傻住。
    咋還越求情越久呢。
    她訕訕抬頭,幹巴巴的笑:“一路順風。”
    周琮氣的舔唇,真是冤枉你的人比誰都知道你是冤枉的。
    周琮手掌一握,徑直將許枝俏纖細的後頸推到麵前,不管不顧親上去:“小壞蛋,隻會欺負你老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