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們早就有了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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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伯元臉黑成了鍋底。
    眼前人並非京中世家子弟,到底是誰給他如此狂傲的勇氣?
    前夫兄?
    真是諷刺!
    莫非薑黎早已背著他,和此人有了牽扯,所以才費盡心機非要和自己和離嗎?!
    好啊,好得很!
    如是想著,他轉過身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薑黎,你給我出來,好生解釋一下,這個男人是什麽情況!”他怒氣衝衝地大吼,秦彥之看著被踹倒的大門,心道一會可一定要讓蕭伯元賠錢!
    “定遠侯?!你又來做什麽?怎的,前幾日剛從大理寺監牢出來,今天又來找我家娘子麻煩嗎?”南星看到他,眉頭當即蹙起。
    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被踹倒的大門上,“定遠侯!我家娘子不曾招惹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滾……”蕭伯元氣勢忽地弱了下去,想到今日自己前來的真正目的,他艱難地衝南星擠出一抹笑來:“南星,你家主子呢?我有話要同她說。”
    “我家主子不歡迎你,請回吧。”南星並沒給他什麽好臉色,畢竟過往種種,至今曆曆在目。
    蕭伯元自認從未有人敢給他吃閉門羹,給他臉色看,更何況眼前人還是個小丫鬟……
    罷了!
    他忍!
    “無礙,我就在這等她。”他強行擠出一抹笑來,直奔院中的石桌處坐下。
    薑黎梳洗好出來時,便看到蕭伯元坐在石桌旁,秦彥之倚在櫻桃樹上,手裏還把玩著一顆已經開始發黃的櫻桃。
    暴殄天物!
    都快熟了,他給摘下來!
    然而,她還來不及訓秦彥之,就見蕭伯元兩眼放光的看著她:“皖寧,我今日來,是有事要跟你說。”
    他從懷中取出那塊粗糙的帕子,含情脈脈地看著薑黎,“我都知道真相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隻要你願意跟我回去,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薑黎看清他手中之物的時候,嘲諷地勾了勾唇。
    早知今日,當初她又何必救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髒東西?
    有那樣的精力,還不如養條狗。
    “皖寧,都是薑柔迷惑了我,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已經教訓過她了,你放心,隻要你願意跟我回去,她隨你處置。”
    蕭伯元看到她嘴角嘲諷的笑,忙道。
    “定遠侯,你說這個話,侍郎府知道嗎?”薑黎微微挑眉,問道,“你又打算怎麽對待薑柔給我出氣呢?”
    “是日日取她心頭血,還是奪走她的掌家權?”
    “若是如此的話,那大可不必,因為我對你們那個一貧如洗的侯府,實在是沒甚興趣。”
    “至於心頭血嘛……,當初我從未取過,給薑柔那些啊,隻不過是老鼠血罷了。”
    蕭伯元聞言眼前先是一亮,旋即迅速黯淡下去。
    至於給薑柔的到底是什麽血,都已經不重要了。
    最關鍵的是,他的皖寧沒事。
    “皖寧,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你請回吧。”薑黎直接下了逐客令。
    “噗嗤……”秦彥之在一旁沒忍住笑出了聲。
    “前夫兄,我都說了讓你別來自取其辱,你看你看……,嘖嘖嘖,皖寧從前,還真是眼盲心瞎,竟看上了你這樣的——”
    他意有所指,意味深長,滿眼挑釁。
    蕭伯元雙手緊握成拳,額頭青筋暴起,牙齒也被他咬得咯吱作響。
    “你到底是誰!我和皖寧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了!”他猛地抬起頭,雙目猩紅,怒視著秦彥之。
    “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你還記得兩年前,你在戰場上糧草告急,朝廷的糧草卻遲遲沒送到那次嗎?”
    “那時候啊,國庫空虛,陛下已經下旨讓你撤兵,可你卻不願,結果導致險些彈盡糧絕,幾萬士兵險些因為你喪命!”
    “是她——薑皖寧找到我,捐獻大筆銀錢,置辦大量糧草藥材等托我運往邊關,這一送,就送了整整兩年。”
    “卻不想,你在邊關早已佳人在側,當真是……可笑得緊。”
    蕭伯元的臉色一寸一寸的慘白下去。
    他從來都不知道,薑黎居然在暗中為他做了這麽多。
    為什麽她什麽都不肯告訴自己?
    她若說了,他絕對不會那麽狠心,任由薑柔那般欺負她,甚至想要她命的……
    他明知,她無娘家可以依靠。
    他是這麽想的,自然而然也就問了出來。
    “哼,定遠侯說得輕巧,我家娘子說的話,你信嗎?你滿心滿眼都隻有五娘子,我家娘子在你眼裏,不過是個隨時可以犧牲的犧牲品罷了。”
    南星在一旁冷哼一聲,“若我家娘子當真取了心頭血香消玉殞,你又當如何?”
    “就算發現五娘子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你也隻不過是訓斥兩句,兩人再鬧個幾天的矛盾,然後就和好了,琴瑟和鳴,好不快活。”
    “你最多,也就緬懷我家娘子幾日,然後,就將她拋之腦後了。”
    南星的話,讓他的臉色再度慘白下去,他踉蹌著後退幾步,“不會的,皖寧,我不會那般做的,薑柔騙了我,害了你,我一定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薑黎微微抬起眸子,居高臨下地睥睨了他一眼。
    “若我真死了,她付出代價我就能活過來嗎?蕭伯元,別在我這演戲了,我覺得惡心。”
    “薑柔到底是你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可回去看好她吧,可千萬,別讓她再派人來刺殺我了。”
    “南伊,請定遠侯出去。”
    “哎,等等!”秦彥之忙阻止道。
    對上薑黎狐疑的視線,他指著被踹壞的大門:“方才我左勸右勸,死活就是勸不住,這位前夫兄,非得踹門進來。”
    “哎呦,可給我心疼壞了,皖寧啊,這大門可得讓他賠,不能就這麽算了。”
    眾人低頭輕笑出聲。
    好一個前夫兄,秦彥之是會說話的。
    這不得給蕭伯元氣死?
    “你!”蕭伯元氣地指著秦彥之,咬牙切齒道:“本侯家大業大,豈會因為這一扇門賴賬!”
    “皖寧,你再三拒絕我,該不會就是因為他吧!”
    “平白無故的,他如何會幫你將糧草運到邊關,你們是不是早就有了苟且!你也是因為他,所以才在我回來之後,不讓我碰你!”
    “因為,你擔心我發現你的不潔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