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攻打曹家勢力的殘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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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葉天緊鑼密鼓地籌備著滅曹最後一戰之時,遠在豫州北部的許昌城,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這座由曹操傾盡心力打造,本欲用以“奉迎天子”的雄城,此刻正籠罩在一片悲傷肅穆的氣氛之中。
    城內一座仿若皇宮般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一場盛大而悲戚的葬禮,正在舉行。
    大殿中央,停放著一副華貴的棺槨。然而,裏麵卻空無一物,隻放著幾件曹操生前的衣物。官渡之戰,曹軍敗亡得太過慘烈,連曹操的屍身都未能搶回,隻能立下一個衣冠塚。
    曹操的妻妾與三個兒子——曹丕、曹彰、曹植,皆身穿白衣,披麻戴孝,跪在棺槨之前,哭得撕心裂肺。
    “父親大人,您死得好慘啊!”
    “父親!孩兒定要手刃葉天,為您報此血海深仇!”
    此刻的這三個年輕人,
    都是對著空蕩蕩的棺槨,
    發出了悲痛而又無力的怒吼。他們雖然都繼承了曹操的優良血脈,
    能力不俗,但麵對如日中天的葉天,所謂的複仇,不過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罷了。
    ·····
    就在曹丕三兄弟哭得肝腸寸斷之時,一個麵容陰鷙、雙眼狹長的中年文士緩步走入殿內,
    對著三人躬身一揖。此人,正是曹操生前最為信任的謀主之一,亦是如今曹氏殘餘勢力的主心骨——程昱。
    “三位公子,節哀順變。”程昱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魏武王雖不幸蒙難,但其霸業未竟,我等為人臣者,當務之急,是輔佐新主,繼承大王遺誌,而非在此空耗悲傷。”
    他的話,如同當頭棒喝,讓沉浸在悲痛中的曹丕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擦幹眼淚,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殿內寥寥無幾的文臣武將,臉上露出一絲與其年齡不符的陰沉與堅毅。
    “仲德先生所言極是。”曹丕的聲音尚顯稚嫩,卻已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父親雖亡,但曹氏的旗幟,絕不能倒下!如今葉天賊子勢大,已盡得兗州,兵鋒直指許昌,我等當如何應對?”
    程昱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沉聲道:“稟公子,葉天勢大,其麾下天帝衛更是戰無不勝,以我等殘餘之兵力,與之正麵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為今之計,唯有堅守許昌,同時向天下諸侯求援,行合縱之策,方有一線生機!”
    “求援?”一旁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的三子曹彰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天下諸侯,皆是些利欲熏心之輩,誰會真心實意地出兵助我等對抗葉天?依我之見,不如集結所有兵馬,與那葉天決一死戰,縱然是死,也要讓他崩掉幾顆牙!”
    “三弟休得胡言!”曹丕厲聲喝止,“我軍新敗,士氣低落,如何能與那如日中天的葉天決戰?仲德先生,依你之見,我等該向何人求援?”
    程昱緩緩吐出四個字:“江東孫策,小沛劉備。”
    “孫策虎踞江東,素有野心,乃當世人傑。而劉備雖暫居小沛,卻有關、張之勇,亦不可小覷。葉天若想一統天下,此二人必是其心腹大患。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懂。隻要公子遣使前去,曉以利害,陳說禍福,此二人必定會出兵相助!”
    曹丕聞言,眼中精光一閃,當即拍板道:“好!便依先生之計!我即刻修書兩封,命人星夜兼程,送往江東與小沛!”
    ……
    十日之後,陳留城外。
    旌旗蔽日,甲光向日,數以千萬計的天帝城大軍,已然集結完畢。嶽飛、冉閔、趙雲、典韋、許褚、呂玲綺、太史慈等一眾神將,皆身披重鎧,胯下神獸嘶鳴,氣勢衝天。
    葉天立於金翅大鵬雕之背,目光掃過下方那無邊無際的鋼鐵洪流,胸中豪氣頓生。
    “將士們!”他的聲音,通過真元的加持,清晰地傳入了每一位士卒的耳中,“曹操已死,其殘部龜縮於許昌,負隅頑抗!今日,我將親率爾等,踏平許昌,徹底剿滅曹氏餘孽,為我大漢,掃清最後一個障礙!”
    “踏平許昌!剿滅曹賊!”
    “大將軍萬歲!大將軍萬歲!”
    數千萬將士齊聲怒吼,聲震九霄,驚得風雲變色。
    葉天滿意地點了點頭,手中弑神槍向前一指,厲聲喝道:“全軍,出擊!”
    “轟隆隆!”
    大地開始顫抖,黑色的洪流開始向前緩緩湧動,然後速度越來越快,
    最終化作一道足以碾碎世間一切的死亡浪潮,朝著豫州的方向,滾滾而去!
    與此同時,江東,吳郡。
    孫策府邸之內,這位年僅二十餘歲,卻已盡得江東六郡八十一州,
    被人譽為“江東小霸王”的青年俊傑,正一臉凝重地看著手中的書信。
    信,是曹丕派人送來的。
    “伯符,此事你怎麽看?”一旁,與孫策情同手足的周瑜,一身白衣,羽扇綸巾,輕聲問道。
    孫策將書信遞給周瑜,冷笑道:
    “曹孟德英雄一世,沒想到竟會敗得如此之慘,連屍骨都未能尋回。如今他那兒子曹丕,竟想讓我江東出兵,去為他抵擋葉天,當真是異想天開。”
    周瑜看完信,亦是微微一笑:“曹丕此舉,雖是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卻也並非全無道理。葉天之勢,已成燎原,若真讓他得了中原,下一步,兵鋒必將南指。我江東雖有長江天險,但亦不可不防。依瑜之見,我等可派出一支偏師,北上襲擾其側翼,不必與之決戰,隻需做出姿態,牽製其部分兵力,便足以讓曹丕對我等感恩戴德了。”
    孫策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公瑾所言有理。既如此,便命程普率領三萬水師,沿江北上,相機行事。”
    而另一邊,徐州,小沛。
    劉備看著曹丕派人送來的求援信,亦是陷入了沉思。
    “大哥,曹操那廝,與我等有血海深仇,如今他兒子有難,我等為何要救他?”脾氣火爆的張飛,在一旁嚷嚷道。
    一旁的關羽則是撫著美髯,丹鳳眼微眯:“三弟此言差矣。如今葉天勢大,已無人可製。若曹氏滅亡,下一個,恐怕便輪到我等了。唇亡齒寒,我等不可不救。”
    劉備長歎一聲,臉上露出了標誌性的仁德表情:“二弟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我等雖與曹氏有仇,但麵對葉天這等國之大賊,當以大局為重。傳我將令,盡起小沛之兵,北上支援許昌!”
    一時間,天下風雲再起。葉天南征許昌,江東、小沛兩路諸侯亦同時出兵,
    一場決定天下未來走向的驚世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許昌城內,曹丕手握著從前線傳來的緊急軍報,臉色慘白如紙。那薄薄的幾頁紙張,此刻卻重如千鈞,幾乎要將他壓垮。
    軍報上,詳細記載了葉天入主兗州之後的一係列雷霆手段:廢除苛捐雜稅,施行“四十稅一”的仁政;清查世家田產,將海量土地分發給無地流民。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曹丕的心上。
    完了!
    他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絕望。
    曹家在兗州經營了十餘年,安插了無數親信,本以為就算兵敗,也能憑借深厚的根基,找到機會卷土重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葉天的手段竟是如此狠辣決絕!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軍事占領,而是從根本上,將曹氏在兗州存在的根基,徹底鏟除了!
    葉天用最直接的利益,將整個兗州的民心都牢牢地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之上。現在,誰敢說葉天半句不是,誰敢想著讓曹家回來,誰就是與全兗州的百姓為敵!
    “大將軍……好一個大將軍……”曹丕喃喃自語,眼中滿是無力與不甘,“如此一來,我曹氏,永無重返兗州之日了!”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葉天那足以碾碎一切的鐵蹄,便會兵臨許昌城下。屆時,等待他們的,將是真正的末日。
    “來人!”他猛地抬起頭,眼中迸發出一絲瘋狂的決絕,“速將子建、子文喚來!我曹家,乃是虎狼之師!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尊嚴!就算是全軍覆沒,也要從那葉天的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塊肉來!”
    ……
    十日後,陳留城外。
    經過短暫的休整與補充,天帝城大軍已然整備完畢。糧草如山,器械如林,數千萬鐵騎匯聚成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黑色海洋。
    葉天一聲令下,大軍開拔!
    “轟隆隆!”
    雷鳴般的馬蹄聲響徹原野,黑色的鋼鐵洪流,開始朝著豫州北部的許昌城,滾滾而去!
    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
    曹軍殘部早已是驚弓之鳥,在官渡之戰中被天帝衛殺破了膽,此刻一見到那黑色的“葉”字大纛,便瞬間士氣崩潰,一觸即潰。而沿途的各個縣城,更是早已聽聞了葉天在兗州的仁政,無數百姓翹首以盼,視其為救世主。大軍所到之處,幾乎都是望風而降,百姓夾道歡迎。
    短短數日,葉天的大軍便已摧枯拉朽般地掃平了整個豫州北部,兵鋒直抵曹氏最後的巢穴——許昌城下!
    數千萬大軍將許昌城圍得水泄不通,連營百裏,旌旗蔽日,戈矛如林,一隻蒼蠅都休想飛入。
    許昌城頭,曹操的三子,素有“黃須兒”之稱的曹彰,身披重鎧,手持長戟,看著城外那連綿不絕的敵軍營寨,麵色凝重到了極點。
    “早就聽聞大將軍用兵如神,今日一見,方知其安營紮寨之法度,已臻化境,我不如也!”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
    城外,一座臨時搭建的高聳土山之上,葉天俯瞰著整座許昌城。見城中守軍士氣低落,他不再浪費時間,直接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咚!咚!咚!”
    戰鼓聲如雷,數千架如同洪荒巨獸般的巨型投石車,被緩緩推到了陣前。
    “放!”
    隨著一聲令下,無數磨盤大小的巨石,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劃破長空,如同隕石雨一般,朝著許昌城的城牆狠狠砸去!
    “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堅固的城牆劇烈地顫抖著,無數曹軍士卒在巨石的轟擊下,瞬間被砸成肉泥,血肉橫飛,慘叫聲不絕於耳。
    緊接著,無數架高聳的雲梯被架上了城頭,數之不盡的天帝城士卒,如同潮水一般,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
    “殺!”
    喊殺聲震天,兩軍將士瞬間在城頭之上展開了慘烈的肉搏。然而,曹軍早已士氣崩潰,如何是如狼似虎的天帝衛的對手?幾乎是一個照麵,防線便被撕開了一道道口子。
    危急時刻,曹植、曹彰兩兄弟,不得不親自披掛上陣,率領著最後的精銳——虎衛軍,衝上了城頭。
    曹植雖是一介文人,但其煉魂修為卻頗為不俗。他手持一杆名為“文心筆”的法器,口中念念有詞,筆走龍蛇,在空中寫下了一首傳世名篇:“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二十個金色大字瞬間成型,隨即化作滔天烈焰,如同火龍一般,朝著登上城頭的天帝衛士兵席卷而去!
    “啊!”
    猝不及防之下,上百名天帝衛士兵瞬間被烈焰吞噬,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轉眼間便化為了焦炭。
    “三公子威武!”
    “七步成詩,出口成章!三公子真乃神人也!”
    見到曹植大發神威,原本士氣低落的曹軍,頓時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曹家的兒郎們,莫要驚慌!”
    俊美的曹植立於城頭,手中法筆揮灑自如,高聲喝道,“隻要有我曹子建在此,定能護得爾等周全!今日,便要讓這些天帝城的賊寇,有來無回!”
    他的話語,仿佛帶著一股奇特的魔力,讓原本已經瀕臨崩潰的曹軍士卒,再次燃起了一絲希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敵,三公子萬歲!”
    “三公子天下無敵!”
    震天的歡呼聲中,曹植再次催動文心筆,施展出他那足以引動天地靈氣的“文脈之術”。
    然而,天帝城的士卒實在是太多了,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悍不畏死地湧上城頭。剛剛被清空的一段城牆,轉眼間又被黑壓壓的天帝衛所占據。
    “殺光這些助紂為虐的曹賊!”
    天帝衛的士卒們怒吼著,手中長槊揮舞如林,與負隅頑抗的曹軍再次絞殺在一起。
    此刻,雙方的戰力差距是顯而易見的,幾乎是甫一接觸,曹軍的防線便再次被撕裂,無數士卒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曹植見狀,麵色愈發凝重。他知道,不能再讓天帝衛如此肆無忌憚地屠殺下去,否則軍心一旦徹底崩潰,便再也無力回天。
    “文心化道,言出法隨!”
    他口中輕喝一聲,手中的紫色法筆再次騰空而起。這一次,他沒有吟誦華麗的詩篇,而是將全身的法力與精神,都灌注於筆尖之上,在虛空中急速書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