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2章 鍾躍進這個欺世盜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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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男知青宿舍走出來以後,鍾躍進臉上的表情又是變了幾變。
他來到女知青宿舍門口,敲門喊道:“趙歡!出來一下。”
屋內,其他女知青,其實也都知道了趙歡和鍾躍進確定關係的事。
一個個都起哄著喊了起來。
“喲!趙歡,要不要我們都出去,給你們騰地方呀?”
“這麽冷的天,你們該不會是要去鑽小樹林吧?擔心屁股都凍掉咯!”
“趙歡,你跟鍾躍進別搞出人命來喲!”
“那事真的這麽爽的麽?趙歡,你也不跟我們仔細說說?”
“趙歡,你小心這個鍾躍進始亂終棄,提上褲子不認人,還是要盡早和他領了結婚證明才行。”
“對對對!這種事,都是我們女的吃虧。爽都是他們男的爽去了,什麽責任都不要負。
我們女的萬一懷孕了,那可怎麽辦?趙歡,你可一定要小心呀!”
……
這些女知青當中,有的是嫉妒,有的是關心,有的是暗諷,有的是看好戲。
總之,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人其實都不會太單純的。
所謂的善良,往往都是要有足夠的物質生存才能夠誕生和維持。
連飯都吃不飽,活要搶,吃的也要靠搶,人和動物一樣天天要為了一點溫飽去拚命,你跟我談什麽良善?
更不用說,這些女知青們,一個個都不是什麽善茬。
平日裏互相嘲諷和挖苦的事,都沒有少做。
“你們這一個個臭嘴,別瞎起哄了!不服的話,自己也去找男人呀!
隔壁的男知青還這麽多呢?又不是沒得找,是你們自己故作清高唄!”
趙歡可沒有多理會這些女知青們,因為在她看來,自己已然和她們不是一類人了。
很快,自己就可以跟著鍾躍進一起,調回京城,成為真正的京城人和文化人了。
她現在的心情可美了,尤其是剛剛聽到鍾躍進這麽著急找自己。
便覺得,這麽晚了,鍾躍進一定是想好了,要怎麽安排自己,說不定明天就直接領了證也不一定。
所以……
她懟了這些女知青之後,便活蹦亂跳地跑到了門口,重重的將宿舍大門關上。
然後扭捏著身體,裝出一副嬌羞柔弱的樣子,拉扯上鍾躍進的手,問道:“躍進,這麽晚了,你找我什麽事呀?”
“這裏不方便,我們到大門口去說。”
鍾躍進看了看女宿舍這邊,大門居然開了一條小縫,是其他的女知青在偷看偷聽。
他便拉著羞紅了臉的趙歡,走到了大門口的位置。
“有件事,趙歡,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鍾躍進故作為難的樣子,說道。
趙歡卻昂著頭,笑著說道:“咱們都是實質的夫妻關係了,有什麽不好說的呀!你快說吧!這天冷,外麵不能待太久。”
“那我就說咯?這可關係到,咱倆能不能回京城的大事。趙歡,我說了你可別怪我……”
鍾躍進這才猛吸一口氣,說道,“是田進步那個死人,他……他威脅說要告發我!”
“什麽?田進步!我早就看出來了,他這人的人品真的是問題。
還說和你是最好的朋友哥們呢!居然嫉妒心這麽強,見不得我們好。”
趙歡一聽到田進步要破壞他們回城的大計,立馬就炸毛了。
“是啊!我真的是瞎了一眼,和這種人交朋友。”
鍾躍進也是一副後悔不已的樣子,懊惱道,“可是現在,我的秘密,他也知道。如果他明天跟著我去見那些編輯,當麵舉報,這可怎麽辦啊?
歡歡!我們就回不了京城了,所有的榮譽與好處,都沒了啊!”
“不行!絕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大事。”
趙歡也不笨,她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麽,又問道,“不過,他如果想要直接舉報的話,根本不可能這樣明著對你說出來。
他是不是用這個舉報來威脅你,要你答應他什麽要求或好處?”
“是……是的!”
鍾躍進一副為難的樣子,“可是,我不可能答應他的。”
“幹嘛不答應他呀!”
趙歡自動鑽進了圈套,“躍進,你這個人呀!就是格局不夠大,做事太過小心了。
你想想看,他田進步就那麽點心眼,見不得我們好。
現在怕是想要向我們多要點錢呀!糧票呀!什麽的。
我們都要回城了,到時候你在《詩刊》編輯部,吃的是國家的鐵飯碗,還享受著各種詩人的榮譽。
還吝嗇這些錢糧做什麽呀?給他!全都給他。
我那裏還有十幾塊錢,一會我也取來,全部給他都行。
隻要暫時將他給穩住,等我們回城以後,就萬事大吉了。”
趙歡說完這些話,發現鍾躍進還是一直眉頭緊鎖著,便更疑惑道:“你倒是說句話呀!怎麽?他要的好處,不是錢糧?那他要什麽?他還想要什麽?”
“要你!”
鍾躍進這才吐出了兩個字。
“什麽?要我?”
“對!田進步說了,他……他從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他要你陪他睡一次,不然的話,就要舉報我。”
鍾躍進又將田進步的另一個條件也說出來,“而且,他的貪心不止於此,還說要我們進了京城以後,也想辦法找關係,把他也調到京城去。
歡歡,你想想看,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一輩子都被他威脅了啊?他說什麽我們連討價還價都不行。”
“這的確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個該死的田進步……”
趙歡眉頭緊鎖,然後突然一下,就惡從膽邊生,說道:“要不!我們……把他給……殺了?”
“什麽?趙歡,這種事,怎麽……怎麽能做?我們怎麽能殺人呢?”
鍾躍進心裏已經樂開了花,一步步引導著趙歡,主動說出了這個話,將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但是,他的表情卻裝作一副無比震驚的樣子。
“怕什麽?躍進,為了我們的未來。一切阻礙我們回城的障礙,都要除掉。
你不是說,這個田進步想要睡我麽?還在那間破屋裏生著火等我了?
他這完全是自己找死,我先假意過去,騙他脫了衣服。
在他完全放鬆警惕,以為可以和我睡的時候,我一刀紮死他。要是紮不死,你躲在一旁,隨時準備來幫我……”
趙歡說這些話的時候,兩眼放著光,嘴角揚起惡毒陰狠的笑容,“反正到時候將他的屍體一埋,這大雪天的,短時間之內,誰能找得到?又有誰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來呢?
隻要一時找不到屍體,大隊這邊也隻能把他當作逃跑失蹤的人口,這年頭偷偷跑回城去的知青又不是沒有?”
“這……這能行麽?歡歡!這可是殺人呀!”
鍾躍進裝作一副軟弱的樣子,害怕地說道。
而趙歡見他這樣,卻是大包大攬道:“我來殺,你怕什麽?你頂多就是幫我一起善後,防止他逃跑和埋屍體。這年頭,死個把知青,算什麽大事!”
“那……那行吧!那這一下,我們可就真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們夫妻同心,一起回京。”
鍾躍進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趙歡便立馬亮出了藏在袖子裏的一把匕首,這是她下鄉以來,就一直藏在身上的。
鍾躍進看到她的這把匕首,心中也是冒出一陣冷汗。
他是沒想到,趙歡骨子裏,會是這麽狠毒和狠辣的女人,隨身都攜帶著這樣的凶器。
幸好他那天在趙歡的身後,沒有那麽著急的下刀子,不然的話,鹿死誰手還不得知。
一刀殺不死她,被她反過來刺傷也是有可能的。
兩人計劃好之後,趙歡便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樣,來到了田進步說的那一座破屋裏。
這座破屋也是早年荒廢的宅子,院牆倒塌,裏麵的主屋也漏風。
不過倒也比較幹淨,因為知青們經常拿這個屋當一個玩耍的據點,經常有人過來稍微打掃一下。
田進步更早一步,在這裏生起了一堆火,使得整個屋子沒那麽寒冷。
他還貼心的將自己珍貴的毛毯帶了過來,鋪在了冰冷的地上。
嘎吱一聲。
聽到外麵的動靜,正在火堆旁的田進步立馬興奮得搓了搓手站了起來。
果然,當他看到扭著大跨進來的趙歡時,便是兩眼放光,舔了舔嘴唇,激動地叫道:“趙歡,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
“來!怎麽能不來呢?你都那樣威脅我們家躍進了,我不就隻能糟踐自己了。”
趙歡一副幽怨的表情,就更是讓田進步這心裏癢死了。
“哎呀!你這話說的,你陪鍾躍進睡覺就行,陪我睡覺就是糟踐了?
他鍾躍進那大詩人的名聲,是怎麽來的,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當時要是我拿去投稿,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趙歡!歡歡!我見你的第一眼,就看上你的,隻是一直都沒有勇氣和你表白的……”
一邊說著,田進步就一邊上手摸了起來。
趙歡邊引誘著他脫衣服,也邊慢慢的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那你這樣得到我,心就安了?咱們可說好了。今天我陪你睡一次,你不準去舉報躍進。”
“那肯定的!肯定的。”
此時的田進步,非常麻溜的自己把褲子都給脫了。
這大冷天的,哆嗦著點頭應道。
“那你躺下,躺毛毯那,靠近火堆,這樣沒那麽冷一點。”
指了一下毛毯那,趙歡也已經將外套脫下,然後去脫自己的棉褲。
同時,還忘將裏麵的領子往下直接扯了下來,那一片光潔白皙的脖頸,立馬讓田進步的眼睛都給看直了。
這時候,還不是趙歡說什麽,他都會照著做。
“老田!你就真這麽喜歡我的麽?”
哄著田進步光著身子躺了下來,趙歡慢慢地俯身下去,嘴裏的熱氣就這麽吹到田進步的臉上。
“當……當然了!歡歡,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為了你,我什麽都肯做。”
田進步無比享受此時的感覺,他的嘴唇越發的幹燥,身體也變得無比的躁動起來。
“那你……把眼睛閉上,我要脫衣服了,不準偷看。”
趙歡繼續說道。
“好好好!我不看,那我……能不能摸呢?”
“當然可以了!一會兒,你想怎麽摸就怎麽摸,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人家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人。”
趙歡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匕首給掏了出來。
田進步卻不知自己死期將至,依舊閉著眼睛,咧著嘴,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好好好……歡歡,我一會肯定會好好疼你的。說實在的,還是我吃虧呢!你都不是第一次了,我還……我還是童男子呢……我……”
正做著美夢的田進步,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感覺到脖子上的皮膚被尖刃刺破。
隨即一股徹骨的痛,動脈被直接劃開。
他瞪開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拿著匕首的趙歡,掙紮地想要去抓她,想要喊卻痛得什麽也叫不出來,隻能從喉嚨裏發出低吟的哽咽聲來。
“啊……啊啊……你……我……”
鮮血噴濺了出來,足足有半米高,趙歡提前避了開來,不然還真有可能被濺一身。
“你什麽你!我什麽我!田進步,要怪隻能怪你太貪心。
我家躍進都給你那麽多錢糧了,你還不知足,還想上老娘?憑你?也配?
今天老娘就送你上路,到了地下,不要怪我們,隻怪你自己太貪心,記住了。”
用旁邊的毛毯擦了擦匕首上的血,這趙歡卻是一點恐懼與害怕都沒有。
而躲在一旁看的鍾躍進,此時都忍不住一陣膽寒了起來。
趙歡這娘們,實在是有點太可怕了呀!
為達目的,是真的敢殺人的啊!
不過,這也正好,正合他的意。要是他來殺田進步的話,根本不可能這麽輕鬆,能讓田進步如此放鬆警惕。
“你們……”
不一會兒,田進步就徹底身亡了。
連一句完整的遺言都說不出口來,帶著無盡的不甘和悔恨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出來吧!躍進,他徹底死了。我們抓緊時間,挖個坑把他給埋了。”
將現場簡單收拾了一番,尤其是那些血跡,都清理了一下,趙歡便和鍾躍進一起,在這破屋的後院裏,費勁巴拉的挖了一個坑,將田進步的屍體和所有帶血跡的東西和泥塊,都給埋了進去。
“終於好了!沒……沒想到殺個人,這麽麻煩。”
趙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那表情就和殺隻雞沒什麽兩樣,一點殺人後的心理負擔都沒有。
“歡歡,這田進步死了,我們短時間內不會被發現和懷疑。但是得盡快離開了。”
鍾躍進滿臉愁容地說道。
“對!躍進,我等著你帶我一起去京城。隻要到了京城,一切都好說了。
你放心,等一下你回宿舍去,就和別的男知青說,田進步是一個人到山上去蹲點設圈套獵野味了。
到時候,就算田進步幾天沒回來,報了失蹤,大家也會認為,他是在山上迷路,甚至是死在了山上,根本不可能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這個破屋幾年內不會有人來挖土建房,屍體不被發現,我們就沒事。
等到時候被發現了,就更是一宗懸案,怎麽也扯不到我們頭上來的。”
趙歡在殺人之前,就已經將這一切都給想好了。
然後,便裝作沒事人一樣,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到了女知青宿舍裏。
她回去以後,自然又難免被其他女知青調侃了幾句,還誇了下鍾躍進這麽能耐,竟然兩三個小時才回來。
鍾躍進則就按照趙歡交待的那樣,和其他男知青說,田進步到山裏去碰碰運氣了。
其他男知青也不疑有他,畢竟田進步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經常想一出是一出,大半夜出去下套捕獵的事,之前也幹過好幾次。
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以為他今天是被村裏的狩獵小隊刺激了,所以也臨時起意出去的。
……
與此同時,另一邊,整個林家溝生產大隊的村民們,今天晚上那叫一個狂歡呀!
多久沒有吃到肉了,更不用說,是如此美味的烤黃羊肉和羊湯了。
在今天晚上,林火旺的個人聲望,可以說是在林家溝生產大隊的全體村民們的心中,完全達到了巔峰。
而對於徐小東、趙蒙生等跟來湊熱鬧的二代們,也算是真正體驗到了什麽是鄉土生活。
“哇!小東哥,如果下鄉當知青,是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挺不錯的。
上山打獵還能吃到烤黃羊,比我們在四九城裏的日子都瀟灑啊!”
趙蒙生看著受到全村人愛戴和感謝的林火旺,心裏也是一團火。
“別想太多,老趙,你首先要認清楚自己,其次你要認清楚阿旺師父。
不是誰都有阿旺師父這樣的本事,在山上的時候,你又不是沒有認真看,阿旺師父找獵物和圍獵等等的那些技能,都不是我們一時半會能學會的。
更不用說,若沒有之前對這些狩獵小隊青壯的訓練,又怎麽可能如此輕鬆的獵到這些獵物呢?”
黃小力在一旁笑著給他潑起了冷水道。
徐小東也是笑道:“是這個道理,你們又不是沒有朋友下鄉插隊當知青。一旦下鄉,到了生產大隊,都是一視同仁的。
別人可不會管你的爸爸是誰,到了春耕的時候,全都得下地。
更不用說,秋天雙搶的時候,那真的是能累死人的。
我好幾個堂弟妹,每年都要寫信回來訴苦。我幾個叔叔嬸子,都哭著鼻子來求我爸幫他們把孩子召回來呢!”
“嘿嘿!那倒是,我隻喜歡打獵,可不喜歡下田。”
趙蒙生也是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當林火旺笑著走過來,問他們今天吃得怎麽樣時,趙蒙生竟然有一種錯覺。
明明林火旺比他還小好幾歲,怎麽麵對林火旺的時候,就和麵對自己父親那樣的長輩一般呢!
“阿旺師父,小軍說你的槍法非常神!明天給我們演示一下唄!”
趙蒙生現在已經完全是林火旺的小迷弟了,早沒了當初在縣招待所桀驁不馴的樣子了。
“是呀!阿旺師父,小軍說你可以打飛靶。我也跟著我爸去過幾次軍隊,看過很多軍隊裏打靶的神射手,但還從來沒見過人打飛靶呢!”
黃小力也是一臉崇拜地說道。
“可以呀!如果你們想學的話,就在我們林家溝多待一些時日,我會把這些本事,都教給你們的。也希望……”
林火旺尤其看了看,明明比自己長幾歲,卻還一臉稚氣的趙蒙生,說道,“也希望你們以後能將這些本事,發揚光大,幹出一番大成績來。”
是的!
其實,林火旺在見到趙蒙生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不出所料的話,不是今年就是明年,趙蒙生就會被他的“貴婦人”母親,送到軍隊去鍛煉了。
隻不過,在原來的曆史裏,趙蒙生是個完完全全的“少爺兵”,即便一路當到連指導員,靠的也是筆杆子和嘴皮子。
後來對越自衛反擊戰爆發,趙蒙生剛被下放到底下的連隊,卻接到了要開赴戰場的消息。
他的貴婦人母親連忙打電話到前線,要求軍長將趙蒙生給調回來,不想自己唯一的兒子到前線那麽危險的地方去。
結果軍長大怒,甚至在動員大會上,當麵不點名的批評了趙蒙生,還說要叫他第一個綁著炸藥衝上去。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趙蒙生知恥後勇,在戰場上更是因為戰友們保護他而犧牲,激發了血性。
不怕死不怕難,最終載譽立功而歸,沒有丟他母親的臉,徹底完成了自我的蛻變。
而對於林火旺來說,看到趙蒙生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琢磨著,要抓緊時間在特種兵訓練方案當中,把叢林作戰的一些要點和技巧,都揉合進去。
最好是,可以提前讓一兩支部隊,在雲南廣西等邊界的熱帶雨林當中,就先適應和掌握雨林作戰的能力。
這樣將來真的麵對那幫白眼狼猴子的時候,就不會那麽被動和吃虧了。
所以嘛!
對於趙蒙生和黃小力主動要求學自己的本事,林火旺當然也樂意之至。
學好了本事,說不定以後那部以他為原型的電影,就不再是悲愴基調的《高山上的花環》,而是妥妥的男頻爽文模板的《南疆戰神》了。
……
在和趙蒙生等人聊了一會後,林火旺又跑去和生產大隊書記林水生,以及公社書記劉啟盛兩人聊了起來。
談的就是有關於飛龍人工飼養推廣的問題,同時,開始考慮在林家溝生產大隊開設一家飛龍飼料廠。
這樣以後其他生產大隊也想飼養飛龍,就可以按照林火旺製定的標準化流程,從林家溝生產大隊直接進飼料就行。
他的這個想法,讓林水生和劉書記都是眼前一亮。
他們是怎麽也沒想到,飼養飛龍可以變成一個鎮的產業,甚至連製作飛龍的飼料,都可以成為一個附屬賺錢的產業。
如此看來,隻要林火旺的這一批飛龍真的能養起來,那這集體經濟就真的很有搞頭了呀!
……
夜慢慢的深了……
二代們這邊,陳靜和許小雲兩個女生,則是靠在柳茹夢旁。
兩人和柳茹夢聊得很投機,而且更加好奇,柳茹夢和林火旺的婚後生活是怎麽樣的。
“雖然我和阿旺結婚看起來非常的簡單和草率,隻是去生產大隊長那領了個證就回來了。
但是,阿旺送了我一個特別的結婚禮物,是世界最好的禮物。”
柳茹夢聊著聊著,就說起了自己剛和林火旺結婚時的情況。
許小雲立馬就追問道:“什麽禮物啊?夢夢妹妹,你不是說了,當時林火旺連家都沒有,一家住在破院子裏麽?
可以說是真正的家徒四壁,那他還能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送你呀?”
“是啊!如果有值錢的東西,林火旺應該早就拿去換吃的了呀!還用得著全家一起餓肚子了。”
陳靜也很理性地說道。
柳茹夢卻一臉幸福且神秘地說道:“阿旺送我的這個禮物,是全世界最珍貴的。我想,任何一個女孩如果收到這個禮物,都會無比的幸福的……”
女孩們還在聊著,不過篝火已經撤去,時間不早了,村民們紛紛吃飽喝足回家休息去了。
林小雪和趙菊花跑過來打斷了柳茹夢的話,喊道:“嫂嫂,娘喊我們回去睡覺咯!”
“哦!好的,就來。”
話題便在這裏戛然而止,柳茹夢就沒有再說下去。
而陳靜和許小雲腦子裏依舊長滿了問號,想要知道柳茹夢口中,全世界最珍貴的禮物是什麽。
尤其是陳靜,想到“禮物”,便立刻從自己的包裏抽出了一本隨身攜帶的《詩刊》來。
追著跑到了柳茹夢跟前,喊道:“夢夢妹妹,你和林火旺結婚,我們也沒什麽好的禮物送你的。
正好我帶著這本《詩刊》,就當做是送給你和林火旺的結婚禮物吧!
這一期《詩刊》的主打詩,是一位新銳知青詩人寫的,風靡全國,非常棒的一首詩,希望你會喜歡。”
“《詩刊》呀!謝謝你,小靜姐,聽說《詩刊》複刊了,之前我也在知青大院的時候,也隻是看別人到公社裏去買過。
自己卻是沒有這個閑錢買的,真好!這恐怕是最新一期的《詩刊》了吧?
好的!我一定會好好拜讀一下。”
柳茹夢很欣喜地收下了《詩刊》,陳靜送的這個禮物,她是真心喜歡的。
本質上,她也是文學女青年,喜歡朗誦浪漫的詩歌,徜徉在詩歌的海洋裏。
過去,她喜歡徐誌摩,喜歡普希金,喜歡泰戈爾……喜歡許多許多中外詩人。
但是,現在她最喜歡的一首詩,卻是自己的丈夫林火旺寫給她的那首《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她覺得,這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首詩,是獨屬於自己的一首詩。
回到家,林火旺卻是還沒有回來,柳茹夢便坐在油燈前翻開了這本《詩刊》。
然而……
當柳茹夢翻開第一頁的時候,想看看被陳靜誇的本期主打詩究竟有多優美之時,卻是整個人都怔住了。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瞪大了眼睛,柳茹夢甚至還揉了揉,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
為什麽?
阿旺寫給自己的詩,會刊登在了《詩刊》雜誌上呀?
還是本期的主打詩,可見這首詩是得到了整個《詩刊》雜誌社的認可了。
“難道說,這首《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不是阿旺自己寫的,而是從《詩刊》上看到的?”
柳茹夢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不過隨即就否認了自己的這個猜想。
因為這本《詩刊》是最新一期的,出版的日子還在林火旺和她結婚之後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呢!
再說了,林火旺那時連飯都吃不起,哪裏還有錢去買什麽《詩刊》呀!
那麽……
隻剩下一個可能了!
林火旺寫的詩,被人給剽竊了,還投稿到了《詩刊》去了?
柳茹夢立馬掃了一眼這首《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作者的名字。
“鍾躍進!!!是他……”
柳茹夢瞪大了眼睛,心裏無比的氣憤了起來。
尤其是看到後麵,還有《詩刊》雜誌社一名叫李英的編輯寫的詩歌賞析,那無比激情與激動的文字,對《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推崇至極,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可現在這些本該屬於她丈夫林火旺的榮譽,居然被鍾躍進這個欺世盜名之輩給搶去了。
《詩刊》一經發布,就是在全國各地發售的。
那豈不是說,全國人民都被鍾躍進給騙了,都誤以為這首《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是他寫的了?
“可惡!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這首《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是阿旺寫的,是阿旺寫給我的。
我一定要想辦法,澄清一切,將鍾躍進釘在恥辱柱上,幫阿旺將這首詩的署名權給要回來……”
雙拳緊握,柳茹夢氣得高聳的胸脯一上一下,恐怕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像今天如此生氣過。
而就在這時,大門口吱呀一聲,聽聲音是林火旺回來了。
柳茹夢立馬拿著《詩刊》雜誌,就跑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