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狗不聽話,讓你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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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挽顏眨了眨眼睛,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陸今野也愣在原地,但轉瞬要進屋將人拎出來,卻被門口的婢女給攔住了。
    喬挽顏微微擰眉,起身。
    不成親自將徐書簡扶起來,徐書簡也察覺到了她的意思,自己緩慢的站了起來善解人意道:“二小姐莫怪,是我不小心沒站穩摔著了。”
    喬挽顏不是瞎子,整個永寧閣內的婢女都看見了,那麽大一個香爐扔進來砸到了他的腿上。
    “與你沒有幹係,你不必為了息事寧人忍氣吞聲。”
    喬挽顏走到門口怒斥,“放肆,知道你素來野性難馴,但如今竟然敢朝著屋內扔東西,你好大的膽子!”
    陸今野辯解:“我是扔他,我能把握好分寸碰不到你!”
    喬挽顏不耐煩的打了過去,“傷的那麽重如今就能活蹦亂跳的,你如此有精神,那就去自領杖刑,滾出去。”
    罵他,他隻要乖乖的聽從認錯便是,誰準他辯解了?
    喬挽顏轉身:“養的狗不聽話傷到你了,別見怪。”
    徐書簡淺聲道:“二小姐客氣了,養的狗不聽話二小姐定然心中煩惱,我又豈會給二小姐煩上添憂?”
    二小姐,倒是好生護短。
    雖然脾氣不大好,但是養著的人傷到了客人,也不會給客人主動怪罪的機會,直接將人弄走了。
    那條狗,倒是幸運。
    喬挽顏道:“紫鳶,派人送一支千年人參送到徐書簡的家裏去。”
    話落她又道:“一點心意,莫要推辭。”
    徐書簡見好就收,“多謝二小姐。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退下了。”
    徐書簡離開之後,在門口看見一個本該已經離開的人。
    ”王爺?“他似有疑惑,主動打著招呼。
    鶴硯禮被人發現倒是神色極為淡定,絲毫不慌,倒是旁邊的墨蕭適時開口,“王爺恕罪,馬車很快就過來了。都是屬下的不是,讓王爺等了這麽久。”
    來的時候徐書簡是第一個上馬車的,自然知曉璟王是如何前往公主新酒樓的。
    如今瞧著,是馬車還沒有過來接人,亦或者是在等著自己何時出去?
    徐書簡笑了笑,客客氣氣語氣緩慢的和鶴硯禮說了兩句話,餘光察覺到府邸內匆匆走出來一個小廝,才作勢要離開。
    但裏麵那小廝緊趕著追了出來,“徐公子!”
    徐書簡駐足,回首看了過去。
    “徐公子,我受二小姐吩咐要給徐公子家中送去一支千年人參,正巧在這兒看見徐公子,不知可否直接交由您也讓小的偷個懶?”
    徐書簡笑了笑,雙手接過,“二小姐當真是客氣了,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還送與千年人參這樣貴重的東西,實在是讓我自愧。”
    小廝笑了笑,“我家二小姐素來出手大方,既然送到了那小的就先回去了,徐公子慢走。”
    徐書簡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轉身對著鶴硯禮無言笑了笑,從他麵前捧著人參盒子離開。
    墨蕭不知是不是看錯了,總覺得徐書簡離開的時候微微昂著首頗有些得意的樣子。
    墨蕭看著徐書簡的背影走遠了才反應過來自家王爺已經走了,三兩步追了上去,“王爺,馬車還沒到呢!”
    鶴硯禮語氣陰鷙,“你沒坐過馬車嗎?”
    墨蕭撇嘴:“.........”
    他就多嘴問。
    大幽京城,春日少雨。
    一年又一年,春日下雨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出來。即便下雨也不過是幾滴連地都澆不透的小雨。旱春之景,習以為常。
    但忽一日,蒼穹如墨色染黑,雲霧如怒潮般翻湧。
    風起,雨落,啪嗒啪嗒的雨滴驟然降落。
    春時雨韻,茶樓內正聚集在一起的讀書人站在窗前門口看著外麵的雅致雨景十分有性質的以雨作詩,風雅至極。
    起初,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雨用不了一天就會結束。
    屆時雨歇雲散、碧空如洗,太陽重新高高掛起輝光灑滿大地,京城又會宛若重生一般帶著泥土的芳香潤澤大地。
    但,沒有。
    這場雨,持續了七日還不曾停歇。
    京城地勢偏窪的南城,已經被淹了。
    安頓難民、施粥救濟,整個京城都蒙上了沉重的色彩。
    喬挽顏這幾日不曾出府,她素來不喜歡雨天,更不會出門。
    即便心中想念想要見到心上人,也不會折騰自己在不喜歡的天氣來回奔波。
    若是天氣好,出門走走還能當做打發時間,但今日這樣的時間隻會在永寧閣看書寫字或者撫撫琴。
    紫鳶走了進來,“小姐,小廚房做了一碗瓊花雨露羹給小姐暖暖身子,小姐歇一歇喝一口吧。”
    喬挽顏即便是在府中不出門,依舊打扮的精致漂亮。
    站在桌案前素指拈著羊毫在硯台中輕輕的濡墨,須臾筆鋒輕點宣紙,好似蜻蜓點水一般,寫出來的字卻並不小氣。
    筆繪乾坤、柔中帶剛。
    筆落,她才掖起垂下來的長發坐在黃花梨木椅子上,拿起甜羹嚐了一口。
    紫鳶見著她不練字了才開口,“小姐,大小姐從東宮回來了,說是身上的傷養的差不多了,便自請回來了。”
    喬挽顏頗為意外,“我當如今太子忙著處理南城水災一時,她暫住東宮要趁此機會好好照顧太子,博個好印象呢。”
    紫鳶也奇怪,“是啊,奴婢聽見大小姐說自請回來也覺得有些意外。小姐,大小姐前段時間這般詆毀尚書府反複生事,咱們要不要給她點教訓?”
    喬挽顏隻喝了兩口就放下了,“爹爹如今朝事忙,娘也在處理南城受災的生意,這府上可沒人有時間浪費精力去處置她。”
    喬挽顏擦了擦嘴角不疾不徐道:“身為喬家女卻如此恩將仇報,當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有女如此,爹爹和娘心裏該多傷心啊?”
    紫鳶聽不懂,隻是一味的點頭附和,“小姐說的是!”
    喬挽顏:“茗香閣吵鬧,她一直以來就是住在茗香閣才靜不下心,容易心情暴躁。找人給她挪去家祠後麵的慈恩堂,也讓她靜靜心。”
    紫鳶立即點頭,“是,小姐,奴婢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