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淵忽然問我：“你說……”
    “像林青雲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對林寒霜這麽好，對不對？”
    “她有沒有可能，其實是林青雲的私生女？但是又以徒弟的名義，一直養在身邊啊？”
    這個猜測，不僅是謝應淵想過，其實我也一直有所懷疑。
    隻是……
    “林青雲是蛤蟆成精，林寒霜是狐妖無疑，這……私生女？是不是有些對不上號啊？”我對謝應淵說道。
    沒曾想，謝應淵居然告訴我說：“這也不算對不上號，畢竟，妖和人都能生出半妖，如果林寒霜的娘是狐狸，把另一半血脈封住，你當然看不出她爹是誰了。”
    “還能這樣嗎？”我大吃一驚，接著又說：“可我跟在林青雲身邊這麽多年，也沒見他對誰有過念念不忘，更不覺得，他會是個重情義的人啊。”
    “但是……”
    “但他從前，總告訴我，情愛是這世間最無用的東西，我又覺得，他如果真的沒有經曆過情愛，不可能對情愛如此憎恨……”
    “而且……”
    “我不知道為什麽，以我對林青雲的了解，我是真的覺得，如果林寒霜單單隻是他的女兒，應該還不至於讓他對林寒霜好到這種程度……”
    “肯定還有其他原因的！一定是這樣的！”
    “如果還有其他原因，你覺得會是什麽？”謝應淵問我。
    我無奈地長歎了口氣，說：“我也很想知道啊！”
    “可我一直想，一直想，是真的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其他原因能是什麽？”
    “因為林寒霜對他的恨，是真真切切的恨，不像是故意騙我的，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林寒霜從那樣崇拜他，將他奉若神明，最後憎恨到如此地步。”
    謝應淵想了一會兒，之後告訴我說：“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女人，如果忽然很恨一個男人，要麽是有屠了滿門的血海深仇，要麽就是一個情字了。”
    “屠滿門的血海深仇嗎？”我呼吸微頓地怔怔道：“看起來不太像啊……”
    “如果是這個仇恨，以林寒霜的性格，她肯定直接說了，不會那樣藏著掖著，像是黑曆史一樣，好像還很害怕我知道，很害怕丟人似的。”
    “那就是情了唄！”謝應淵猜測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林青雲強迫過她啊？”
    “……”
    我遲疑片刻，還是覺得這個理由不太充分，我說：“林寒霜不是個把貞潔看得很重的女人，她之前為了修行，還經常跑到人家花柳處采陽補陰……”
    “而且，強迫這種事，君絕也對林寒霜做過啊，林寒霜恨是恨過他一陣的，可也就一小陣時間，看著也沒太把這事當回事，之後不還是為了對付我，和君絕混在一塊了嗎？”
    “雖說他倆現在到底是啥關係，我不太好判斷，但是林寒霜對林青雲的恨，是能讓她短暫的與我化幹戈為玉帛，一起對付林青雲的……”
    “不是屠了滿門的血海深仇，也不是情，不是欲？”謝應淵眯著眼睛，發呆片刻，之後居然問我這麽一句：“會不會是關乎倫理層麵啊？”
    “如果……”
    “我說如果，如果她從前那樣敬重林青雲，卻被林青雲強迫做了某些事情，之後又發現，她是林青雲的親生女兒呢？”
    “你說，這個可能成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