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她生的？？
    陸清掀開自己的衣服，被鼓起的肚皮以及那妊娠紋嚇了一跳。
    “怎麽會這樣！”
    陸清被這麽一嚇，猛然回神了。
    眼前景象一晃，她又回到了天心瓶裏。
    身邊，顧西城正笑著看她：
    “清清，你這麽喜歡孩子嗎？這麽久才出來！”
    “你也看見孩子了！”陸清好奇地問：
    “你什麽感覺？”
    顧西城皺著眉：“嗯……我的感覺是不生比較好。”
    幻境裏，所有人都在為出生的孩子高興，他也很高興，但在看見陸清蒼白的臉和肚子上的刀口時，就不那麽高興了。
    他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前走一遭。
    不僅會疼，生完之後還會對身體造成許多傷害，就算可以恢複，恢複的過程也會有些痛苦。
    他潛意識地不想陸清遭受這些，所以很快就走出來了。
    “清清，你以後想生孩子嗎？”顧西城問。
    陸清輕咳一聲：
    “現在這情況，咱們討論這個不太合適吧！”
    顧西城：“那就等出去之後再討論！”
    “走！我們去上一層！”
    走出幻象後，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樓梯。
    順著樓梯往上，在末端看見了一扇門。
    顧西城上前推開，接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然後就看見籃球場。
    他身上穿著高中時期，籃球隊的衣服。
    十八九歲的身體活動起來讓他感覺到無比輕鬆。
    雖然工作之後顧西城也一直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還經常運動，但身體狀態就是不如十八九歲。
    至少在精神層麵上不可能一直保持年輕時候的活力。
    此刻，他用著自己十八九歲的身體，隻覺得渾身暢快。
    “老顧！愣著幹什麽？趕緊上場啊！”
    年輕的孟連雲運著球跑上去。
    顧西城揚起燦爛的笑容，高喊：“來了！”
    球場上，少年們肆意揮灑汗水，年輕健壯的身體給了他們無窮無盡的力量。
    顧西城知道這是幻覺，但還是有點忍不住，想再多體會一些。
    而陸清這邊卻很快就走了出來。
    她看著顧西城臉上洋溢的笑容，不由得驚奇。
    顧西城的身體挺棒的啊，怎麽會停留在健壯之樂中那麽久呢？
    陸清站的有些累了，便往地上一坐，休息起來。
    忽然，一個聲音傳入耳畔：
    “陸清，我們終於見麵了！”
    陸清抬起頭，就看見一個人影藏身於黑霧中。
    感覺到對方身上濃鬱的戾氣，陸清眉頭微緊：
    “你就是戾王！”
    “沒錯！”
    戾王從黑霧中緩緩現形。
    陸清這時才終於看清楚這位敵人的模樣。
    化作人形的戾王模樣倒是還不錯，吸納了人間很多模樣姣好的人的麵孔組合在一起，雖然好看，但沒什麽特色。
    陸清感覺他像是AI生成的假人。
    但過重的戾氣給他的神情語態添了一絲邪惡陰騭感。
    “是你用年春為餌，引我們過來的？”陸清問。
    戾王：“沒錯。”
    陸清：“你想讓我們幫你打開瓶口，放你出去？”
    戾王：“沒錯！”
    陸清不禁輕笑：“你長得挺美，就不要想得太美，我們要是會放你出去，又何必費盡心思把你封印在這呢？”
    戾王也不生氣，直接坐到陸清的對麵看著她：
    “陸清，戾族本是源自人類，我們跟人類是一樣的。
    人類能與妖魔鬼怪共存，為什麽不能跟戾族共存呢？”
    陸清垂眸輕笑：
    “人有善惡之分，妖魔鬼怪亦有，我們遵循著各自的規則，相安無事的共存於天地之間。
    雖然有時可能會有些小摩擦，但不會影響整體的秩序。
    可是戾族呢？我到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善良的戾族就是附身在人身上，鼓動人去作惡。
    一個毫無靈智的戾族隻是憑著天性和本能就能害人性命，你覺得戾族能跟人類和平共存嗎？”
    戾王：“他們會作惡是因為沒有被馴化，隻要有人教它們，給它們定下規則，戾族與人類也是可以和平共處的啊！
    你看我，現在的模樣跟人類並無區別，我還會讀書，我也懂禮貌！
    隻要你放我出去，我保證約束好戾族，絕對不在人族生事！”
    陸清看著戾族那壓抑著瘋狂與殺戮的眼睛，不禁諷刺：
    “我們人類有句話叫做狗改不了吃屎，就你之前做下的那些事，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陸清可以確定，一旦她點頭把戾王放出去，他第一件事就是吸納人類的所有戾氣，然後毀滅整個人族。
    這廝吸納了太多戾氣，學會了人性的虛偽，演戲倒是演得像模像樣。
    “戾王，別費心了！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
    聽到這話，戾王裝不下去了：
    “陸清！難道你真的想跟我一起魂飛魄散嗎？”
    “你舍了自己的性命，讓你的朋友親人為你難過，可天底下又有多少人會記得你！”
    陸清：“我不需要他們記得我！”
    “我要護著整個世界，不僅是因為我身為天師的責任，更是因為我的朋友親人生活在這個世界。”
    “許多人正在為了讓我活下去而努力，我又有什麽理由退縮呢！”
    “你……”
    戾王還想再說，卻被醒來的顧西城一掌劈走。
    “吵死了！”
    陸清起身笑道：“你可算是走出來了！”
    “顧西城，你有這麽留戀健壯之樂嗎？”
    顧西城輕咳一聲，有點尷尬：
    “難得回到十八九歲的時候，在那打了場籃球比賽。”
    “對了！你怎麽出來的這麽快？”
    陸清挑眉笑道：
    “你忘了？我現在周歲才十九，正是最健壯的時候，我正處於健壯之樂中，怎麽會再留戀？”
    “倒是你，顧西城！你比我大了六歲！你好老哦！”陸清調侃道。
    顧西城黑了臉，一把掐住陸清的腰肢將她帶進懷裏，然後低頭狠狠攥住紅唇吻了一通。
    “竟敢嫌棄我老，出去再收拾你！”
    顧西城湊在陸清的耳邊惡狠狠地說。
    陸清猛地打了個激靈，訕笑著將他推開：
    “我剛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嘛！”
    “哼~晚了！”顧西城傲嬌地甩過頭。
    陸清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嘴欠了。
    腰啊！我對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