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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梁縈柔從實驗室出來已經天黑了,她已經好久沒享受過外麵新鮮的空氣,一大早就泡在實驗室裏,直到天黑才離開。
    梁縈柔剛上研一,師兄師姐都誇她勤奮,教授也對她讚不絕口,她對目前的生活很滿足。
    走在回出租房的路上,身旁總會有一對對的小情侶走過,梁縈柔偶爾會揚起嘴角,替他們開心,覺得年輕真好,然後就不由想笑,她其實也不算很老。
    由於生活逼迫,在這兩年梁縈柔終於學會了一點廚藝,填補她的五髒廟,不過平時學業繁忙,她很少下廚的,難得今天心情好,她參與的那個評獎項目總算完成了。
    經過超市時,選了一些菜買回來,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家裏很淩亂,不過梁縈柔習以為常,在這種淩亂的情況下,她很容易能找到自己所需的東西,反而一層不染的環境讓她不適應。
    梁縈柔一進門,就把電視打開,這個時間段正好在播放娛樂新聞,她許久沒關注娛樂圈的新聞,趁機補補八卦。
    梁縈柔的出租房很小,大概也就五十來平米,中間全部打通,擺放著一張雙人床,一張沙發,這是她最昂貴的資產了,是她精挑細選之下買的,小廚房正好麵對電視,梁縈柔拿出自己買的菜,開始清洗和切片。
    電視上正在播一則醜聞,梁縈柔心想真是趕巧,她才從實驗室解放出來,就看見如此勁爆的消息,新聞講的是圈中眾女星和男星在某酒店開派對,尺度之大讓人瞠目結舌,這個視頻不知道從哪個渠道流了出來,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不過部分輪廓可以猜出是哪位明星,現在人人自危,就怕這件事情降臨到自己頭上。
    梁縈柔看得津津有味,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爆出這種事情根本不奇怪,她塞了快番茄到嘴裏,還沒開始咀嚼,就聽到節目的小編說這個派對很可能是為了慶祝某位黑道大哥出獄。
    梁縈柔把嘴裏的番茄吐出來,嫌棄她太酸了,看了一遍砧板上的番茄,幹脆一股腦兒全部掃進了垃圾桶,再看了一遍她精心清洗好的菜,頓時沒了下廚的興致,拿了一個塑料袋,把所有的東西撞進去,塞進了冰箱裏。
    梁縈柔又從冰箱裏拿出一碗方便麵,倒入開水封上,就坐到了沙發上,認真地看著那則新聞。
    已經有眼尖的記者認出了參與派對的部分人,可是他們全都是保持沈默的態度,連人也逮不著,記者們目前來說束手無策。
    這可能是今年娛樂圈最大的新聞,或者說是最大的醜聞,涉及到不少當前一線明星,網上就像炸開了鍋,幾乎處於全民討論的狀態,其中也有不少人爆料說知道有這樣一個性派對,嫩模們玩得很瘋,為了上位什麽露骨的事情都做,看誰的私處能容納更多的錢,或者比賽誰的嘴巴能塞下更多的性器,亦或是用雙腿夾爆氣球的速度誰更快更多……yin靡得讓世人吃驚。
    而且聽聞當晚出了不少事,有女星被輪奸得休克,有男星被玩得脫肛,梁縈柔看得一陣厭惡,卻強忍著沒有轉台,直到這則新聞結束,她也沒聽到任何關於那個黑道大哥的事情。
    梁縈柔看完新聞,才發現自己的泡麵都泡糊了,湯汁全被吸收在麵裏,看著挺惡心的,她用叉子卷了幾口到嘴裏,簡直形同嚼蠟,就不再折磨自己可憐的胃,放下了方便麵。
    她用手抱住雙膝,腦袋埋進兩腿間,空洞地望著屋裏的一切,她好像在實驗室待得太久了,腦袋裏空白一片,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的狀態。
    梁縈柔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受過任何的磨難和困境,卻在她十四歲時突逢家變,平時溫柔可親的母親跟別人有染被踢爆,忠厚老實的父親借高利貸被追債,她的世界幾乎在一夜之間崩塌了。
    雖然過去這麽多年,梁縈柔卻依然記得當晚的情景,父親被幾個人按著教訓,而母親在旁邊歇斯底裏地喊叫,她的姘夫在蠻橫地cāo幹她,梁縈柔被一幅幅血腥又殘忍的畫麵弄得幾乎精神崩潰。
    梁縈柔從回憶裏恢複過來,她滿頭冷汗,身體不由地抽搐,她狠狠地咬緊牙關,等這段苦痛過去。
    自從那晚後,她經常做噩夢,有時候會窒息地醒不過來,她當然更願意就那麽長眠下去,隻不過最後她還是會看見這肮髒的世界。
    梁縈柔走到浴室裏,看著鏡子的自己出神,她有一副好皮囊,小巧的臉頰,黑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以及誘惑的雙唇,走在校園裏,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她的身邊不乏追求者,梁縈柔也想嚐試著跟人交往,不過她總是提不起興趣應付,最後隻能放棄。
    梁縈柔撲了幾把水到臉上,用毛巾擦了擦濕潤的臉頰,就回到床上睡覺,這些天她忙得焦頭爛額,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不過她的夢裏並不太平,一會兒是父親的聲音,一會兒是母親的聲音,一會兒是男人的聲音,一會兒又是小孩的聲音,全部都在抨擊她脆弱的腦袋。
    梁縈柔醒來時鬧鍾的指針還處於淩晨兩點多,噩夢折磨得她渾身是汗,黏糊糊地十分難受,睡前又沒有好好地洗個澡,這下子沒了睡意,梁縈柔就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當溫熱的洗澡水衝到身上,梁縈柔立即高興地心花怒放,她其實更喜歡泡澡,不過出租房太小了,擺不下她心儀的浴缸,隻能勉強把泡澡換成衝澡。
    梁縈柔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很自然地避開了左肩的一角,可是那裏還是火辣辣地疼,就像每個睡不著的夜晚,反反複複地折磨著她。
    在穿睡衣的時候,梁縈柔忍不住對著鏡子查看自己的左肩,那裏赫然刻著一個“曾”字。
    作家的話:
    寫篇新文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
    ☆、002
    之前那個課題完成後,梁縈柔一下子閑了下來,她之前是有接家教的,可是後來跟學業衝擊,隻好忍痛放棄,她的生活並不寬裕,獎學金再加上她之前打工的工資,勉強維持生活。
    梁縈柔決定再去找找有沒有打工的機會,趁著這段空閑的時間,多賺取一點生活費,為之後的生活做好打算。
    梁縈柔很幸運,第一天出去就看見了一家書店在找員工,平時隻用上半天班,周六和周日是全天,跟她的課程沒有重合,店裏的老板娘看見梁縈柔來很高興,說自己的招工廣告是剛貼出去的,上一任的員工因為家裏有急事,匆匆辭職,正愁找不到人來替她。
    知道梁縈柔是x大的研一學生,還一個勁地誇她有出息,說自己的兒子也是要靠x大的研究生,可是沒考上,隻好去外地讀書了。
    梁縈柔因為之前的經曆,做人比較冷漠,就算老板娘這麽說,她也一點感覺都沒有,覺得跟她完全沒關係,隻好微笑以對。
    梁縈柔的生活沒有變化,照樣過她無聊又充實的生活,直到她上了半個月的班後,教授通知她,她之前跟師兄師姐合作的課題很有可能在市裏獲獎,讓他們準備好去領獎。
    能獲獎固然是件欣喜的事情,畢竟是他們付出了很多努力才換來的,不過梁縈柔並不想去市裏,她覺得待在這個偏遠的校區很好,不必理會外麵的紛紛擾擾,所以梁縈柔跟教授說她就不必去了,讓師兄師姐去就行了。
    這個課題出力最多的就是梁縈柔,她幾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個上麵,隻是她才剛到教授名下,師兄和師姐作為前輩,理應讓他們去領獎。
    教授告訴梁縈柔,這次她還真是非去不可,上頭很欣賞她的這個課題,覺得很新穎又很有論證,點名了讓這個課題的學生全部到齊,到時候可能市裏領導還要請他們吃飯。
    梁縈柔很為難,別說她不會應酬領導了,她是連最基本的人際交往都很困難,不過教授待她很好,師兄師姐也沒擺架子,對於她不懂的會指出,對於她做得好,也不吝嗇讚揚,她不好意思拒絕他們,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頒獎典禮是在一個星期後,梁縈柔才上了半個月的班,向老板娘請假的時候格外不好意思,不過老板娘一聽她是因為獲獎,高興地很快批下來,還讓她帶獎杯回來給她看。
    坐在去市裏的車上,梁縈柔沈默寡言,她的狀態並不好,臉色慘白,眼神空洞,仿佛不是去領獎,更像去奔喪。
    平時師姐跟梁縈柔的關係不錯,於是小心地問道:“縈柔,你的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啊?”
    梁縈柔仿佛屏蔽了外麵的世界,依舊木訥地望著窗外,良久之後才發現師姐在跟她說話,馬上道歉道:“不好意思,師姐,我走神了,你問我什麽?”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師姐擔心地問道。
    梁縈柔勉強露出笑容,說道:“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所以今天沒精神,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梁縈柔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沒事,她平時雖然也是這麽冷漠,可是今天的她像是魂魄離體,毫無生氣可言。
    去市裏大概要行使兩個小時,梁縈柔維持著一個動作直到終點,所以在她起身的時候,因為身體酸麻,差點晃倒,幸好身旁的師兄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他同樣用一副擔心的口吻問道:“縈柔,你的狀態這麽差,真的沒事嗎?”
    梁縈柔苦澀地笑道:“我真的沒事,謝謝師兄關心。”
    他們下榻的酒店是市裏最好的六星級酒店,師兄和師姐都很興奮,隻有梁縈柔興致缺缺,她跟隨著他們走進大堂,馬上有相關的工作人員來領他們去房間。
    教授和師兄一個房間,而梁縈柔就跟師姐一個房間,待他們收拾完行李後,就去樓下吃中飯,頒獎典禮是在下午舉行,晚上有慶功會,第二天還有學術交流,他們需要在這裏停留兩天一夜。
    梁縈柔對著眼前的美食毫無興趣,隻是機械地扒了幾口,就說先回房休息,他們見她如此狀態,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獎項是在最後揭曉,雖然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他們拿,不過還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是別人,他們不敢有勝券在握的信心。
    梁縈柔並非第一次來這家酒店,或者說她來過很多次,走在回房間的走廊上,似曾相識的畫麵又一幕幕地回放在她腦子裏,弄得她必須扶著牆壁,才能艱難前行。
    梁縈柔連鞋子都沒脫,就直接躺到了床上,她感覺周圍很冷,就算緊緊裹住被子也沒有一絲暖意,她在床上咬牙哆嗦,恨不得直接昏厥過去。
    梁縈柔不知道自己在床上掙紮了多久,是師姐的電話喚醒了她,讓她準備好,到時間進場了。
    梁縈柔掛掉電話後,看見屏幕上的日期又有片刻的失神,這日子倒夠刻苦銘心的。
    教授以及師兄師姐都在二樓等她了,一行四人坐到座位上後,很快頒獎典禮就開始了。
    頒獎典禮還是那樣的流程,領導發言致辭,揭曉獎項,在喊出他們學校名字的片刻,梁縈柔久違地緊張了,她為這個課題付出了很多,很希望能拿下這個獎項。
    真正報到他們名字後,四個人高興地歡呼,由教授從頒獎人手裏捧過獎杯,師兄代表他們發言,從頭到尾梁縈柔都隻是站在身旁,做一個盡責的後輩。
    他們這個獎項頒完,今天的頒獎典禮也正式結束,晚上在四樓為他們安排了慶功宴,領導握著他們的手,讓他們務必到齊。
    梁縈柔撫摸著獎杯的弧線,這算是她拿的第一個大獎,在這個特別的日子顯得十分有意義。
    直到當他們步出禮堂,在電梯口與一幫人正麵相見時,梁縈柔才真正覺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003
    梁縈柔的腳跟就像定住了般,無法動彈分毫,她眼看著電梯的一幫人一一從她身旁走過,自始至終他們都沒看她一眼。
    教授一行三人都邁進了電梯,奇怪地看著原地不動的梁縈柔,叫了她幾聲才有所反應,梁縈柔抱歉地走進了電梯,腦子裏一直想著剛才帶頭走過的男人,前前後後正好三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他們終於又見麵了。
    梁縈柔婉拒了晚上的慶功宴,決定提早回去,她害怕在這裏多待一分鍾都會窒息,回到酒店打發好行李,梁縈柔沒有多待一刻。
    坐在回程的車上,梁縈柔的思緒就陷入了不可掙脫的漩渦裏,她逃避了那麽久,終究逃不出這個可怕的命運,在她聽到要去市裏領獎時,就有不好預感,果然她的直覺太正確了。
    梁縈柔所乘坐的大巴中途拋錨了,她不禁想要感歎這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正好附近有個休息站,乘客們統一被安排在那裏休息一會兒。
    等到大巴重新開啟,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所以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昏暗,梁縈柔不僅感覺身體很疲勞,內心更是受著很大的煎熬,這一切在打開房門後,再次被放大了。
    經過月光的照射,梁縈柔一眼就發現了房間裏的人,她屏息打開燈光,一個男人猶如鍾馗般端坐在她的沙發上,目光森冷地望著她。
    梁縈柔害怕地直打哆嗦,第一反應就是往外跑,可是還沒等她行動起來,男人已經先一步截住了她的去路,牢牢地按著她身後的房門,把她鎖在自己的xiong膛和房間之門,讓她逃無可逃。
    男人冷笑道:“好久不見了,縈柔,怎麽一看見我就要逃啊?”
    梁縈柔根本沒有辦法直視男人的目光,她的力量在頃刻間都消失殆盡,隻能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男人拉著梁縈柔走到沙發旁,徑自把人抱到腿上,他近乎癡迷地端詳著她,可是眼裏的寒氣卻讓梁縈柔不寒而栗,她像被一塊冰冷的圍牆給困住,圍牆上裝滿了釘子,隻要一動就直戳她的肉體,疼痛難忍。
    “我從牢裏放出來了,你不高興嗎?”
    “你想怎麽樣?”梁縈柔盡量保持鎮定,害怕地問道。
    “我想跟你敘敘舊而已,我們三年沒見了呢。”
    “我們沒什麽好敘舊的。”
    男人yin鬱的眼神直射著梁縈柔,不讚同地搖頭,冷冰冰地講道:“怎麽說你也在我的床上,被**了四年啊。”
    “曾堯逸!你不要太過分了。”梁縈柔帶著哭腔喊道。
    被叫作曾堯逸的男人一手擒住了梁縈柔纖細的脖子,暴戾地大聲吼道:“我過分?梁縈柔,你親手把我送進了監獄,誰比較過分啊?”
    梁縈柔本能地去抓曾堯逸的手,隻是力量懸殊太大,無論她如何掙紮,都不能動他分毫,而曾堯逸的話又如同給她判了死刑,她一直以為不會有人發現是她匿名舉報了曾堯逸。
    梁縈柔感覺到呼吸不暢,空氣越來越稀薄,她逃避了三年,到頭來還是栽在曾堯逸的手上。
    就在梁縈柔以為就這麽死去的時候,曾堯逸放開了她的脖子,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使得她用力地喘息,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男人已經脫下了褲子。
    曾堯逸很容易就扯掉了梁縈柔的裙子,他甚至不屑去脫她的內褲,直接撩開她私處的布料,等到梁縈柔反應過來,隻感覺到火熱的硬物抵在她的穴口,梁縈柔驚慌失措地喊著不要,曾堯逸都置若罔聞,直接把自己的性器送了進去。
    梁縈柔幹澀的甬道被巨大的陽物一下子插入,她痛苦地呻吟,額頭的冷汗直冒,三年沒被進入的私處根本無法容納突然挺進的硬物,她毫無快感可言,身上的曾堯逸同樣不好受,她的花徑太緊致太幹澀了,讓他寸步難行。
    “出去……好疼……”梁縈柔可憐兮兮地哀求道,眼眶已經蓄滿了淚水,濕漉漉地讓曾堯逸不由地心軟,他低頭吻住梁縈柔嬌豔的雙唇,右手伸入她的衣內,揉捏她柔軟的xiong脯。
    梁縈柔恨自己這副不爭氣的身體,明明剛被進入時還那麽排斥,可是在曾堯逸的幾下愛撫下,就變得興奮不已,甬道裏慢慢地溢出粘滑的ai液,就像在方便曾堯逸的cāo幹。
    “曾堯逸,再這麽繼續下去,我可以告你強奸。”梁縈柔不甘心地講道。
    如果說之前有片刻的心軟,在梁縈柔說完這句話後就煙消雲散了,曾堯逸毫無感情地說道:“告我強奸?你何必當了婊子還立牌坊呢,瞧你的小騷bi,把我的**巴吸得這麽緊,你恨不得**死你吧,再說你覺得我還會在意坐牢嗎?”
    話音剛落,曾堯逸拋除了所有的溫情,蠻橫地進出梁縈柔的私處,力道之大像要晃動這個地麵,粗大的rou棒不斷地撐開緊致的內壁,梁縈柔隻得緊緊地抓著沙發,不被曾堯逸的衝力被擠下去。
    三年沒有被侵犯的xiāo穴卻認得主人般,經過幾下抽插,就產生了源源不斷的快感,梁縈柔羞愧又難受,她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雖然身體得到了極大的撫慰,可是梁縈柔的意誌力並沒有被全麵打倒,她無聲地抗拒著曾堯逸的侵犯,眼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曾堯逸感覺很挫敗,盡管他在抽插著這個可恨的小東西,可是心裏沒有一絲成就感,她的樣子就像完全破敗了,築起了一道高高的城牆,排斥著他的進入。
    曾堯逸低下頭,忍不住吻住梁縈柔漂亮的大眼睛,那裏本來該神采飛揚,如今隻剩一片死灰,“柔柔,別這麽拒絕我,看在今天是我的生日的份上。”
    梁縈柔總算有所反應,她慢慢地匯聚眼神,直直地端詳著曾堯逸,他的臉上一片痛苦,仿佛在受折磨的人是他一樣,可是曾堯逸的話不得不讓梁縈柔動容,三年前在他的生日派對上,一批警察進來把他銬住帶走,而這一切都是她的匿名舉報。
    ☆、004
    梁縈柔最終還是無法忽視曾堯逸臉上的痛苦,她的四肢纏到他的身上,就如同之前無數個夜晚,兩人緊緊相連,曾堯逸有片刻的欣喜,他更加凶悍地抽動陽物,梁縈柔的mi穴濕熱無比,穴壁緊絞著rou棒不放。
    梁縈柔能感覺到耳邊盡是曾堯逸興奮的粗喘,他的鼻息火熱濡濕,體內的yinjing堅硬火熱,不斷地深入貫穿著她,梁縈柔之前就做過這樣的夢,但是今天的情況太過真實,真實到她快感無數,興奮不已。
    慢慢的梁縈柔的嘴裏開始溢出悅耳的呻吟,曾堯逸更加興奮,他大力地開鑿洞穴,興奮地撞擊梁縈柔的身體,他們緊密相連,仿佛三年的時光都不複存在。
    曾堯逸低頭吻住梁縈柔的雙唇,她的嘴唇柔軟不已,口中甘甜,他激動地肆意掃蕩,梁縈柔腦袋混沌,本能地做出回應,她的肉舌去頂弄曾堯逸,不斷地發出悶哼聲,傳入曾堯逸的耳朵裏,不由地更加凶狠地cāo幹她。
    曾堯逸對身下的人是又愛又恨,他從未對一個人這麽上心過,可是到頭來她卻親手把他送進了監獄,當他剛抓走不久,警察向他出示了所謂的證據後,他就立即明白了誰舉報他,那些資料他都親手保管,連他最信任的兄弟都沒泄露過,唯一知道的人就是梁縈柔,他何曾想過自己手段毒辣,把所有柔情都給了梁縈柔,沒向她保留過任何東西,帶給他的後果卻是三年的牢獄之災。
    曾堯逸被拘捕後,梁縈柔就沒出現過,無論是在警察局,還是在法院,她都沒現身,更別提被監禁後,三年的牢獄之災,讓他變得暴戾,已經忘記了當初是如何疼惜她。
    曾堯逸毫無心疼地咬在梁縈柔的唇上,兩個人的口裏立即漫開了濃重的血腥味,梁縈柔吃痛地喊疼,也從情欲裏清醒過來,她漂亮的眼睛裏盈滿淚水,嘴唇又麻又痛,可是曾堯逸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他冷冰冰地看著她,“這點痛楚算得了什麽,我恨不得掐死你。”
    “在我死前,這麽淩辱我一番,你顯得更有快感嗎?”
    曾堯逸俯下身,親昵地貼在梁縈柔的耳邊,冷笑道:“你看我在牢裏待了三年,除了靠自己的右手就沒排解過欲望,而你被**了這麽多年,彼此這麽熟悉,cāo起來更加帶感不是嗎?你可別說我沒把你肏爽了,剛才的呻吟聲真是太放蕩了,會所的小姐都沒你這麽會叫。”
    梁縈柔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逼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問我想怎麽樣?我想問你為什麽要那麽做?”曾堯逸大聲喊道,這個問題在他心裏憋了三年,他每天晚上都要被這個問題折磨,想不通她怎麽可以這麽狠?
    “因為我要離開你!”梁縈柔咬牙切齒地回道,“你說除非你死。”
    “我哪裏對你不好了?”
    梁縈柔撇開目光,曾堯逸是對她很好,可是她無法接受他某些方麵的作風。
    曾堯逸憤怒地喘息,他死死地盯著梁縈柔的側臉,她依舊那麽漂亮,身邊肯定有很多追求者,但是又有誰知道她十六歲就跟他上床了。
    “你有沒有愛過我?”曾堯逸沒有信心地問道,他以前以為梁縈柔是愛他的,因為很多行為是騙不了人的,而他自己瘋狂地愛著她,很多人警告過他別陷入太深,畢竟像他這種身份的人隨時都會坐牢或者喪命,感情太豐富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可是他太自信,認為自己有能力處理好一切。隻是現在他不敢輕易判斷,沒人會把自己愛的人送入監獄。
    兩個人之間隻剩沈默,曾堯逸甚至不敢大聲喘息,就怕聽不見梁縈柔的回答,梁縈柔保持著那個姿勢不變,久久沒有做出反應,曾堯逸繼續逼迫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隻要你說愛我,我就不計較過去的一切,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梁縈柔終於有所反應,慢慢地把腦袋轉過來,她看見了曾堯逸的緊張和害怕,不由想笑,曾堯逸是從不會害怕的,他剛開始起勢的時候,不少黑道的人看不慣他,竟然聯合起來打壓他,而他憑著那股韌勁,不僅以少敵多全盤收下了那些人的地盤,勢力也進一步擴展開來,就是這樣毫不懼怕之心的人現在卻緊張不已。
    梁縈柔沒有給曾堯逸想要的答案,她一字一字清楚地講道:“沒有,我梁縈柔從未愛過你曾堯逸,而且永遠不會愛你。”
    曾堯逸的怒氣被徹底激了出來,他用力地抓住梁縈柔的頭發,凶惡地講道:“你好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麽失敗。”
    曾堯逸眼裏的凶狠嚇得梁縈柔不斷哆嗦,她從沒這麽挑釁過他,就算當初想著早日離開,可是每天步步為營,盡量討好著他,隻是她太累了,不想再跟曾堯逸周旋了,無論是生是死,她都不在意了。
    曾堯逸並沒有了結梁縈柔的生命,隻是毫不憐惜地抽插著梁縈柔,剛開始他還顧慮著梁縈柔的感受,現在完完全全成了欲望的發泄,他分開她的雙腿,使勁地cāo幹頂弄,肉體碰撞的聲音格外響亮,每一下都深入到讓梁縈柔痙攣,而她的反抗在曾堯逸眼裏就是一場笑話。
    梁縈柔覺得下體很疼,曾堯逸的肉刃像在千刀萬剮著她,他高高在上,俯視著卑微的她,梁縈柔痛苦地閉上眼睛,經受著這場淩辱。
    曾堯逸似乎還嫌不夠,硬生生又把她的衣服扯壞,肆意地蹂躪她的雙ru,用指甲用力地扣著他的ru頭,疼得她想要死掉,梁縈柔緊緊地咬著雙唇,可是曾堯逸各方麵的施壓和侮辱終於讓她崩潰,哭喊道:“不要了……求求你……嗚嗚……疼死了……我疼……”
    梁縈柔的求饒並沒有讓曾堯逸心軟,反倒是更加凶狠地衝刺,梁縈柔快樂並痛苦著,曾堯逸的抽插速度不斷加快,讓她率先達到了高氵朝,而後就感覺到體內一股熱精噴射進來。
    當梁縈柔以為就此結束的時候,曾堯逸讓她翻了一個身,從背後再次進入,毫無疼惜之意,繼續凶悍地狂抽猛頂。
    梁縈柔悲哀地哭泣,她呻吟低喘,曾堯逸清楚她的每個敏感點,仿佛就為了把她擊潰,次次往那些地方頂去。
    這個夜晚梁縈柔像是失去了自尊般,在曾堯逸的刻意用途下,不斷地在他身下高氵朝,到最後全線崩潰,身上布滿了yin靡的痕跡,汗液、ai液、jing液,還有尿液,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大腦,尿了不止一次。
    ☆、005
    梁縈柔醒來的時候,還是以狼狽的姿勢躺在沙發上,而曾堯逸早已不見人影,她的身上黏膩不堪,痕跡斑駁,這是第一次她跟曾堯逸做愛之後,他沒替她清理身上的黏液。
    梁縈柔跟曾堯逸一起的那麽多年,兩個人肯定有過爭吵,就算那樣他們性愛後,曾堯逸也不會忘了替她把身體洗幹淨,那完全不像一個黑道老大有的細膩。
    梁縈柔很費勁地站起來,外麵的太陽射入房內,她才知道窗簾都沒拉上,她該慶幸她的出租房對麵沒有建築物,梁縈柔赤裸地走到窗前,用力地拉上窗簾,今天的她就適合黑暗。
    看著沙發上糜爛的痕跡,梁縈柔一陣嫌惡,要不是她沒力氣將沙發扔掉,她絕對不會留著如此具有羞辱性的家具。
    梁縈柔拿了一個大垃圾袋,把沙發上的毛毯和枕頭全部扔了進去,再去浴室拿了手套、抹布和消毒液,使勁地擦拭沙發,直到弄得滿屋子都是消毒氣味了,才就此作罷,她把手套和抹布也全部丟入了垃圾袋,把垃圾袋綁好,扔在門口,然後進入浴室。
    梁縈柔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雙眼無神,麵色憔悴,雖然平時的她也沒有豐富的表情,可是現在就如同失去靈魂的軀幹。
    梁縈柔的大腿內側滿是幹涸的jing液,而她的xiāo穴裏還不斷地流出來,可想而知他們昨晚做了多少次,曾堯逸是個性欲很強的人,梁縈柔應付他其實很吃力,但是他不會勉強她,不過昨晚的曾堯逸應該沒有自製,她現在還覺得甬道裏仿佛有硬邦邦的肉柱在抽動。
    梁縈柔站在花灑下,打開冷水的一麵,刺骨的寒意終於讓她元神歸位,她緊緊地抱緊自己的身體,終究忍不住哭泣的衝動,在水聲的作用下,開始放肆大哭。
    起先梁縈柔還是站著哭泣,到後來完全支撐不住了,直接坐在地上,抱著雙膝痛哭。
    在她十四歲之前可以說是一帆風順,有個和睦的家庭,疼愛她的父母,在學校又是三好生,不僅受著老師的關照,跟同學關係也很融洽,找不出一點不如意的地方。
    可能就是之前的人生太過完美了,才會讓她連遭挫折,先是父母去世,再是跟曾堯逸的糾葛,以為生活終於平靜了,結果曾堯逸又出現在她的視野裏,讓她不斷地回憶起過去的日子,哪怕快樂居多,她也不想再跟曾堯逸扯上關係。
    梁縈柔在向警方提供了曾堯逸的罪證時,就決定了跟他一刀兩斷,那天晚上她就收拾了行李,乘著火車離開了這個城市,戰戰兢兢地躲在小旅館裏,整天看報紙和新聞,等待著曾堯逸的宣判,就算等到了他的宣判,梁縈柔依舊不敢放鬆,她又繼續了幾個月,確定了沒人在尋找她,才敢再次出現,而她也懂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搭車重新回到了這個城市,選擇了郊區的這所學校讀研。
    梁縈柔的成績雖然不錯,可是她落下了不少功課,整日刻苦學習,才勉強考上研究生,校園生活讓她開朗了不少,她漸漸地放開xiong懷,準備重新生活,沒想到三年這麽快,曾堯逸已經從牢裏放出來了。
    曾堯逸防備心很強,就算對待最忠誠的手下也有所保留,那些全是跟他出生入死的人,梁縈柔並沒有把握能讓他放下戒心,但是結果讓她意外,曾堯逸沒有對她說謊,而是老實地交代了那些重要文件的藏身之處,她其實不懂,既然是犯罪證據,為什麽他要一直保留著,不過她沒有問出口。
    梁縈柔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跟曾堯逸相處那麽多年,怎麽可能不動心,尤其是曾堯逸在她深受那麽大的創傷後,一直陪伴在左右,填補了心底的空缺,所以她選擇了判刑可能最輕的罪證交了上去,她原先以為隻會判他一年左右,足夠她逃出他的勢力範圍,沒想到最終判了三年
    梁縈柔跟警方說好要在曾堯逸生日那天逮捕他,他的生日是大事,不少人會來道喜,而他被抓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隻會在曾堯逸身上,沒人會特別注意她,事實也確實如她所料。
    梁縈柔到火車站的時候,售票處明確說不會再賣票,她從未買過火車票,不知道有這樣的情況,她是在月台坐了一整晚,買了第二天一大早的票離開。
    梁縈柔坐在月台不敢睡覺,一會兒擔心自己的安危,一會兒又擔心曾堯逸的安危,她忍不住落淚,覺得自己很糟糕,隻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她隻能繼續往前走,她的生活又一次發生了轉折,而這一次沒有人再陪著她,唯有孤身上路。
    梁縈柔是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回憶,她今天不想接任何電話,好在手機鈴聲響了一次後就沒繼續。
    她雙腿發麻地站起來,往身上塗抹沐浴露,然後開始用力地揉搓,把白嫩的皮膚搓得通紅一片,讓身體布滿了疼痛,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才停下凶狠的動作。
    梁縈柔披著浴巾走出房間,徑自躺到了床上,她身體蜷縮成一團,腦袋裏猶如翻江倒海,無數的畫麵開始閃過,實在曾堯逸讓她想忘記的過去一一回籠。
    ☆、006
    梁縈柔再次醒來發覺屋裏黑暗一片,她摸索地下了床,才發現自己頭重腳輕,摸了摸滾燙的額頭,真的發燒了。
    梁縈柔先是打開燈光,然後從櫃子裏翻出幾粒感冒藥,混著冰水吃了下去,開始找她的手機看時間,她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
    手機上顯示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和未查看的信息,無不意外是師兄和師姐發來的,她禮貌地給兩人回了信息,告訴他們自己因為發燒了,所以沒接他們的電話。
    梁縈柔的出租房他們都不知道,她是個不擅長交際的人,萬一客人來了,她也不會招待,所以沒透露過自己的住處,他們隻能打她電話而已。
    梁縈柔饑腸轆轆,冰箱裏隻剩**蛋,她從櫥櫃裏拿出一包方便麵,家裏連開水都沒有,她幹脆放到鍋裏煮,順便打了個**蛋進去。
    梁縈柔的胃口不錯,她開著電視,吃完了一整碗的泡麵,總算填飽了五髒廟,便開始收拾她的蝸居,都說發燒出身汗就行了,她要幹活來出汗了。
    梁縈柔的身體還挺健康的,偶爾有點小痛小病,不過都很快康複,所以這次的發燒她也沒放在心上。
    房子很小,但是收拾起來依舊費力,梁縈柔把許多不用的東西都清理了出來,她有個不小的箱子,像是存封她的過去,裏麵有她父母的遺物,還有對於曾堯逸的回憶。
    父母有再大的過錯,梁縈柔都沒有資格批判他們,因為對於她這個女兒,她的父母總是盡心盡力,可是那晚的記憶始終是梁縈柔的噩夢,在她往日的日子裏總會反複播放。
    梁父還不了錢,最終選擇了自殺這條路,而梁母羞愧難忍,無法麵對梁縈柔,同樣選擇了這條不歸路,留下無依無靠的梁縈柔,她的親戚沒人願意替他們家背負這麽多債務,自然不敢收留梁縈柔,誰知道高利貸會不會突然追上門來。
    梁縈柔為了抵押父親的債務,被迫留在了夜總會當服務員,因為她才十四歲,逃過了陪客的一截,可是難保他日她成年了,不會被逼著去陪那些男人。
    在她當服務員的一段時間裏,已經有不少人問她的價格,梁縈柔必須為自己打算,靠著當服務員的這點工資,她根本不可能從這裏逃脫出來,之前的人生裏她純潔得像一張白紙,可是現在她已經學會了看人臉色做事。
    而就在梁縈柔當服務員的幾個月後,她碰見了曾堯逸,當天曾堯逸的包間裏有不少人,所以叫的服務自然多,梁縈柔本來是不進包間服務,那些全都是貴客,有專門的服務員,恰好那天那個包間的服務員臨時身體不適,確實找不到人了,才讓梁縈柔臨時盯上,她還記得那個經理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要小心,不然這間夜總會都要關門。
    梁縈柔心想關門了正好,她就可以逃出生天了,不過她年紀小,也隻敢想象而已,那些高利貸勢力遍布,可能她躲垃圾桶裏,都會被揪出來。
    梁縈柔端著昂貴的洋酒敲了敲門,裏麵喧鬧不已,她在門口就感覺到耳朵刺痛了,梁縈柔沒有聽見任何應門聲,所以走了進去,包間裏裝潢很高檔,隻是他們做得事情卻糜爛得很,角落裏正上演著真人秀,梁縈柔就怕長針眼,看也沒敢看,就因為她這樣一個微小的動作,手上不穩,把所有的酒都摔在了地上。
    太大的動靜讓房間裏所有人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梁縈柔,而角落裏一聲低吼,宣告完事,那個男人走到梁縈柔麵前,猥瑣和地笑著:“長得還不錯嘛,要不陪哥哥一晚,地上的酒我全部買單怎麽樣?”
    說實話,梁縈柔的腦袋已經完全懵了,她已經身背巨債,也不在乎地上這點酒錢,她是被在場人的目光給看得發寒戰栗,也忘了該如何回話。
    這時候角落裏那個女人走到男人的身旁,嗲聲嗲氣地嗔怪道:“若哥,才跟人家好完,這會兒就看上這位小妹妹了啊?你壞死了。”
    男人馬上哄道:“我當然最愛你了。”
    梁縈柔感覺自己像個小醜,站在這裏供他們娛樂,眼裏忍不住蓄滿了淚水,不斷地說著對不起。
    自從來了這個夜總會,梁縈柔覺得自己不斷在道歉,她從未這麽低聲下氣過,可是她的自尊並不值得,沒必要為了它而讓自己再遭苦難。
    男人裝模作樣地說道:“哎呦呦……怎麽就哭了啊?心疼死哥哥了,來來,我抱抱。”
    梁縈柔很慌亂,她無法接受這個陌生男人的擁抱,在場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沒有任何求救的對象,隨著男人氣味不斷地離近,終於從人群裏傳來一聲:“好了,別逗她了。”
    梁縈柔這才注意到說話的人,他就是曾堯逸,曾堯逸一站起來,所有人都跟著站了起來,嬉鬧的表情瞬間不見了,梁縈柔知道這人不簡單。
    曾堯逸走到梁縈柔的麵前,麵無表情地講道:“再去拿同樣的酒過來,錢我們會照付的。”
    梁縈柔逃也似的的走出房間,聽到身後那個男人不滿地講道:“老大真是破壞氣氛,我們都這麽久沒逍遙過,幹嘛不讓我繼續啊?”
    梁縈柔沒聽見曾堯逸怎麽回答的,她的心髒砰砰直跳,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因為曾堯逸這個人。
    聽到梁縈柔摔壞了所有的酒,經理氣得直罵人,根本不肯再讓她送酒進去,所以她那天就沒再見過曾堯逸,梁縈柔心裏有一點點的小失落,這是他們的首次見麵。
    ☆、007
    梁縈柔的發燒不僅沒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除了那一夜的瘋狂性愛,還有第二天的冷水澡,再加上心裏素質也不夠,多方麵導致她必須去一趟醫院才行。
    梁縈柔在掛號等待後,就坐在凳子上發呆,她不知道曾堯逸會不會又突然出現,然後跟她顛鸞倒鳳一番,她經受不起這樣反複的折磨,梁縈柔現在的心態很老邁,隻想平平靜靜地生活。
    醫生建議梁縈柔打一陣吊瓶,這樣有助於退燒,她已經燒到快四十度了,梁縈柔後知後覺,怪不得她的腦袋都快炸掉了,最後她聽取了醫生的囑咐,坐在那裏看著吊瓶裏的液體慢慢地輸入她的靜脈,就像當初的曾堯逸,慢慢地滲入她的骨髓一般,現在還刻苦銘心。
    梁縈柔並沒有對曾堯逸說實話,她怎麽可能不愛他啊,在她最無助最容易心動的年齡,遇到了樣樣都接近完美的曾堯逸,他做事狠絕,對她卻溫柔至極,就算後來發生了諸多她接受不了的事情,都無法否決她愛他的事實。
    沒人會喜歡來醫院,梁縈柔更是懼怕這座充滿消毒藥水的建築物,她在這裏先後見證了父母和未出世孩子的死亡,所以當輸液輸了十來分鍾後,梁縈柔就開始身體發抖,麵色蒼白,像個得了癲癇症的病患,護士看出她的不對勁,趕緊跑過來問怎麽回事,梁縈柔聽著護士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就是很不舒服而已。
    護士緊張地拔掉針頭,叫了醫生過來,梁縈柔耳鳴地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她隻是想盡快離開醫院而已。
    緩和了好一陣子後,梁縈柔總算恢複神智,她看得出醫生和護士都被她嚇得不輕,現在的醫療事故那麽多,如果病人出事醫院有著不可逃脫的責任,看見她沒事,他們兩個人都不覺地舒了口氣,梁縈柔抱歉地講道:“我好像不適合輸液,醫生,你還是給我開點藥吧。”
    醫生確定她沒事了,才去開了藥方交給護士,梁縈柔拿了藥走出醫院的大門,覺得空氣清新了不少。
    梁縈柔已經好多天沒去打工,與其待在家裏胡思亂想,還不如讓自己忙活起來,可以忘卻煩惱。
    梁縈柔來到書店後,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坐在收銀台上,她幾乎立刻就知道這應該就是老板娘為之自豪的兒子,梁縈柔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你好。”
    “你是縈柔吧?我媽被幾個好友叫出去旅遊了,讓我在這裏坐鎮,她說你今天可能會來。”
    “嗯,我是梁縈柔。”
    “我叫顧宵肇,你臉色很差,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回家休息吧。”
    “有一點點發燒,沒什麽大礙
    顧宵肇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講道:“我在讀醫科,也算是有點職業病。”
    梁縈柔微微一笑,說道:“讀醫科很好。”
    梁縈柔小時候有很多夢想,做老師,做醫生,做律師……而她現在選擇了一個從沒有考慮過的職業,花卉培育員。
    梁縈柔換好工作服後就投入了今天的工作,她不會主動與人談話,如果顧宵肇找她說話,她會禮節性地回複幾句,但是語氣很平淡,沒有人願意自討沒趣。
    梁縈柔最近在看一本自傳,聽說隻有自負的人才會出自傳,宣揚自己這一生的光榮事跡,曾堯逸也曾經說過要出一本自傳,被她嘲笑了好久,別人出自傳都是積極向上的方麵,他出自傳算怎麽回事,告訴別人怎麽搶地盤嗎?那時候的他們真的很快樂,梁縈柔也不曾動過離開的念頭,結果世事難料。
    梁縈柔認真地整理著書架上的書,又擺了一些新書在上麵,等一切工作結束後,她就坐在一邊翻著她看的那本自傳,可能是因為發燒的緣故,梁縈柔始終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而是不斷地想著曾堯逸。
    曾堯逸給梁縈柔的第一印象是冷酷,他們的第二次見麵已經是差不多半年之後的事情,同樣是在那間俱樂部,她差點被人強暴,經理接到通知後,趕到那個包間,結果對方是他不能得罪的人,為了一個小小的梁縈柔,經理不可能賠上整間夜總會,梁縈柔當初很絕望,她甚至做好了與對方同歸於盡的打算,恰恰是曾堯逸出現解救了她。
    梁縈柔衣裳破碎,蜷縮在一角,根本沒有心思去管發生了什麽事,隻是聽到男人一聲慘烈的叫聲後,她才慢慢地抬起了頭,然後看見那個男人倒在地上,周圍全是玻璃渣。
    曾堯逸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梁縈柔,然後轉身就要走,梁縈柔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出聲叫住了他,這可能是她目前為止做出的最勇敢的事情。
    梁縈柔想賭一把,她不想再膽戰心驚地留在這裏防備這個防備那個,她賭曾堯逸對她起碼有一點點的好感,不然像他這樣的人物閑著沒事管她的死活幹嘛。
    梁縈柔將身上的衣服徹底扒光,走到曾堯逸麵前,他的表情雖然隻有片刻的變化,卻證明梁縈柔賭對了,他對她起碼有欲望,梁縈柔的身體發育得挺好,雖然不具備成年女人的婀娜多姿,但是比例很好又青澀,很容易挑起男人的欲念。
    梁縈柔有打聽過曾堯逸的事跡,他十幾歲就在道上混,能有今天的成就勝在他聰明勇敢仗義,很多人都心甘情願服他,從小小的元興街發展到現在的曾義幫,他旗下無數的地盤,兄弟都安全無恙,儼然成了與傳統幫派洪武幫平起平坐的地步,沒人敢小瞧他和他的人,如果有曾堯逸做自己的避風港,梁縈柔知道生活可以安全很多,與其將來去陪那些猥瑣的男人,她倒覺得曾堯逸是個最好的選擇。
    雖然心裏打算得很好,梁縈柔畢竟是個才十四歲的小女孩,麵對黑道老大,她緊張得心髒都像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你想不想要我啊?”梁縈柔告誡自己露出最迷人的笑容,曾堯逸肯定見過各色女人,梁縈柔根本沒有把握能打動他。
    曾堯逸從上到下打量著梁縈柔,這次他沒有遮掩眼裏的欲望,卻也沒對她做出什麽,像是在鑒定一項商品,他最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批在梁縈柔的身上,然後彎腰將她橫抱起來,簡單地說道:“跟著我,就沒有說離開的權利。”
    梁縈柔不知道她是不是從狼群跳到虎頭,可是她既然做了選擇,就會為後果負責,她跟曾堯逸的開始是她的算計,後來又是她算計了曾堯逸,得到了脫身的機會,不管中間過程如何,她其實沒什麽資格去怪罪曾堯逸,畢竟他們不是愛情為起點。
    ☆、008
    梁縈柔剛被曾堯逸帶回家的時候,其實很恐懼,她再給自己心理建設,還是不能接受她才這個年紀,就跟成年男人上床的事實,結果曾堯逸隻是把她留在家裏,幾乎不過問她的生活,差不多一個星期他才回來一次。
    曾堯逸的家裏有個保姆,隻負責做飯和家務,不會關心梁縈柔需要什麽,曾堯逸留給她的兩個手下供她差遣,但是她沒有吩咐過他們任何事情,她不會自恃過高,真把自己當女主人看待。
    曾堯逸的手下很盡責,他們不會踏足她的房間,每天都是留在樓下看新聞或者閑談,如果她下樓來了,他們馬上會尾隨在她身後,她也分不清這算監視還是保護,但是她沒有提出異議。
    梁縈柔剛開始夜晚都不敢睡,擔心曾堯逸會突然過來,隻是一陣子過後,曾堯逸都沒采取任何行動,她納悶的同時又鬆了口氣,慢慢地防備心也有所下降。
    梁縈柔沒被限製活動範圍,不過她也沒什麽去處可以消遣,年紀畢竟還小,久而久之就有些無聊,曾堯逸說過這個屋子她可以隨意走動,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打算問問曾堯逸,可不可以進他書房看書,隻是曾堯逸一直都沒回來,梁縈柔迫不得已就向他的手下問曾堯逸的手機號碼,他的手下隻是說他們會轉告曾堯逸,至於聯係電話他們並不方便透露。
    梁縈柔有些尷尬,還是謝謝了他們的轉告,就在那天下午,曾堯逸就回家來了,同時還帶回了幾個她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她在夜總會裏看見上演真人秀的男人,他看見梁縈柔還是一副輕佻的樣子,甚至想要調戲她,梁縈柔嚇得趕緊躲到曾堯逸的身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曾堯逸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她還沒看他笑過,沒想到笑起來那麽好看,曾堯逸把梁縈柔護在懷裏,輕聲警告那個男人:“阿若,以後別逗她了。”
    名叫阿若的男人嬉笑地翹起二郎腿,回道:“老大喜歡的人,我當然不敢動啊。”
    梁縈柔耳根發燙,緊緊地貼著曾堯逸的身體不肯動,曾堯逸說:“你們先討論下方案,我上去一會兒。”
    “老大不用著急,你們慢慢玩,我們很識趣的。”梁縈柔聽出是那位叫阿若的人調侃他們,更是羞得不敢鑽出頭來,“對了,嫂子,我叫程庭若,以後誰要欺負你,隻管報我的名字。”
    曾堯逸輕笑地罵了一句臭小子,然後低頭跟梁縈柔說道:“有什麽事情上樓說吧。”
    梁縈柔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裏,小跑地走到樓上,梁縈柔住在曾堯逸的房間隔壁,而這次曾堯逸直接帶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這讓梁縈柔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周身像是豎起了一道城牆。
    曾堯逸微笑道:“你不必這麽緊張,我還不至於做出強奸這麽卑劣的事情。”
    梁縈柔臉紅不已,她不敢正視曾堯逸的目光,覺得褻瀆了他的好心,畢竟當初是他把她解救出來的。
    曾堯逸脫下外套,邊在衣櫃裏翻清理過的衣服,邊問道:“你找我什麽事情?”
    “哦,我想問問我能不能在書房裏看書啊?”梁縈柔想的是書房裏可能有什麽重要的文件,萬一她不小心碰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殺身之禍。
    “我之前就說過你可以隨意走動,就這樣一件事情而已嗎?”
    “是。”
    曾堯逸走到梁縈柔麵前,半真半假地講道:“我還以為是你想我了呢。”
    梁縈柔頓時驚慌失措,哆嗦地回道:“我是想你了。”
    梁縈柔刻意的討好,曾堯逸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他覺得有趣,又繼續調侃道:“是怎麽想我的?”
    梁縈柔哪裏知道曾堯逸這話的意思,幹脆緊閉雙眼,踮腳去親曾堯逸,她的心跳撲通撲通亂撞,結果卻是撲了個空,曾堯逸已經避開了她的親吻,拿著衣服往浴室走去了,說:“留著下次你心甘情願的時候再說吧。”
    梁縈柔快速地走出了曾堯逸的房間,雙手按著依然心跳紊亂的xiong口,回到房間後,她鎖上門鎖,背靠著房門滑落下來,曾堯逸有著讓人動心的資本,梁縈柔發覺自己好像在慢慢淪陷,她剛才做出親吻的動作並沒有多勉強,就算真的親上去了,她也不會後悔。
    梁縈柔在經受了那麽大的打擊後自然格外脆弱,曾堯逸就像一個救世主,讓她從淤泥裏掙脫出來,就算沒有給予過多的關心,也已經使她感動不已,曾堯逸隻是袖手旁觀看著她被欺負,她也不能指責他一分,而曾堯逸不僅是替她還清了債務,還提供了一個安生之所,沒讓她付出任何代價。
    曾堯逸身為一個黑道老大,他對她有著不一般的心軟,梁縈柔無法掩飾心中的悸動,這可能是既她父母後,唯一一個真正對她好的人,錦上添花容易,但是要做到雪中送炭,是件很高尚的事情了。
    梁縈柔和曾堯逸的開始像是談好了條件,但是相處下來,曾堯逸沒有做出一絲一毫越軌的動作,這點是最讓梁縈柔感動的,也是她最控製不住內心衝動的。
    曾堯逸回到樓下,程庭若失望地講道:“老大,你是秒射嗎?竟然連澡都洗好了。”
    “阿若,你在弟兄麵前講講黃段子都無所謂,但是人家女孩子臉皮薄,別什麽胡話都講。”
    “老大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呢。”程庭若調侃道。
    “記住了啊。”曾堯逸語氣平淡,但是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堅定,程庭若馬上知趣地應道。
    “行了,現在開始說說洪武的事情,我不想太過趕盡殺絕,但是他們如果敢再挑釁我,我一定會滅幫。”
    其他幾個手下全部一副興奮的模樣,他們跟著曾堯逸,就是想要一展拳腳,安穩日子固然好,但是多多少少缺了一點激情。
    ☆、009
    梁縈柔的發燒持續了好幾天,時而退燒,時而又燒,睡覺時又經常做噩夢,這樣日夜折磨,短短幾天她就暴瘦幾斤,原本體重就偏輕的她,現在瘦得更離譜了。
    等到梁縈柔真正恢複健康已經是一個多星期後的事情,這段時間內曾堯逸就沒再出現過,她不清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總歸還是要繼續生活。
    梁縈柔在絕望之後,終於明白了她父母當初萬念俱灰的想法,當這個時刻上再也沒有你所要留戀的,你會希望長睡不起,不過那都是過去的想法了。
    梁縈柔一如既往邊上課邊打工,沒有因為曾堯逸的出現而有所改變,她安慰自己那晚可能已經讓曾堯逸盡興了,他不會再來招惹自己了。
    梁縈柔十六歲開始跟曾堯逸上床,現在已經快二十四歲了,雖然年紀不大,可早已沒有當年的青蔥,身體已經不允許她無條件地配合,曾堯逸要什麽人沒有,怎麽可能就執著她一個,就連當初她最能誘惑他的時刻,他都在外麵養小情人了,更別提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後,曾堯逸還會對她一往情深……
    自從那次梁縈柔像曾堯逸的手下問了他的聯係方式無果後,曾堯逸主動告知了她自己的手機號碼,並且讓她有事直接給他打電話,他的手機會一直開機,梁縈柔那天晚上一直默念著那一長串號碼,導致她第二天腦袋裏還都是那些數字,仿佛形成了本能般。
    梁縈柔以為曾堯逸還是會像之前那樣經常不在家,結果曾堯逸每天回來睡覺,偶爾白天還會待在家裏陪她,即使兩個人相對無言,梁縈柔也認為是種幸福。
    來串門最多的就是程庭若,梁縈柔也知道了他是曾堯逸最信任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梁縈柔了解到他這個人雖然口無遮攔,但是為人很不錯,她漸漸地習慣了程庭若偶爾的葷話,不再動不動就麵紅耳赤。
    梁縈柔最害羞的地方是程庭若喊她嫂子,她出聲阻止過幾次,程庭若都不當一回事,其他人聽見了也跟著叫,搞得她都不好意思見人,梁縈柔跟曾堯逸提了這件事情,他略微冷淡地回說要是她不喜歡,他會跟手下的人說,之後果然沒人再叫她嫂子,梁縈柔分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態,真的沒人這麽叫她了,心裏卻還是不舒服。
    程庭若私下跟梁縈柔說曾堯逸吩咐他們別叫她嫂子時的表情很可怕,別人以為是他們擅作主張隨口亂叫惹曾堯逸生氣,其實程庭若知道是梁縈柔反對他們叫才讓曾堯逸不高興,讓她哄哄曾堯逸。
    梁縈柔也不知道程庭若這話是真是假,不過曾堯逸那幾天的表情的確是有些可怕,所以她找了一天親手下廚煮了一桌菜給曾堯逸吃,她的廚藝還是在父母出事後學的,除了自己沒人品嚐過,不曉得合不合曾堯逸的胃口。
    梁縈柔弄了一桌菜後,就坐在飯桌上等著曾堯逸回來,她不敢打電話去催他,他總是很忙,她怕自己會打擾了他做事。
    這天晚上梁縈柔等到十一點多,曾堯逸都沒回來,她失望地看著紋絲不動的飯菜,最終起身回了房間,她洗了澡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道多久後聽見了樓下傳來的聲響,接著就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梁縈柔心跳很快。
    當她的房門被輕輕扭開時,梁縈柔完全屏住了呼吸,她能嗅到曾堯逸身上的味道在慢慢靠近,黑暗裏她感覺到他坐在了她的床沿邊,最讓她意外的是曾堯逸竟然吻了她,不是額頭也不是臉頰,而是嘴唇,是極為深入的深吻,這裝睡的梁縈柔徹底破功,震驚地睜開了眼睛。
    曾堯逸知道梁縈柔是在裝睡,沒有立即離開她的嘴唇,而是在她嘴裏再搗弄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還沒睡著啊?”
    梁縈柔隻用鼻子輕輕的嗯了一聲,曾堯逸溫柔地摸著她的腦袋,講道:“那睡吧。”
    梁縈柔這才注意到曾堯逸的聲音透露著濃重的倦意,她做了個讓自己都瞠目結舌的決定,對曾堯逸說道:“你要不要上來一起睡啊?”
    說話的同時她還不忘往後退了退,留出足夠多的空位讓曾堯逸躺,後者輕笑道:“你可是在招大灰狼跟你一起睡啊,我現在很累,沒有太多的自控力,不會後悔嗎?”
    梁縈柔心想她就算想後悔也遲了啊,因為曾堯逸沒有給她回答的餘地,已經脫下衣服躺上來了。
    梁縈柔心跳加速,曾堯逸成熟的味道像是包圍了她,讓她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好在曾堯逸躺上來不久,就沈沈地睡過去了,他緊緊地擁著梁縈柔的身體,這是他們認識以來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不知道是不是安心的緣故,梁縈柔在不久之後也睡著了,這一夜他們躺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曾堯逸是第二天才知道梁縈柔做了一桌的菜等他,他很配合地吃光了所有的菜,雖然過了一夜味道基本上都流失了,他還是很給麵子地說很好吃,並告訴她下次先打個電話給他,如果他不回來吃就不用浪費時間做菜和等他。
    梁縈柔回說知道了,並馬上問他今晚回不回來吃飯,問完後又羞紅了臉。
    曾堯逸笑著說:“回來吃,但是今晚的菜你可以稍微放點鹽,不要放成糖了。”
    梁縈柔被鬧了個大紅臉,她明明記得那個小盒裏是放鹽的啊,抱歉地講道:“對不起啊,那你怎麽還說好吃啊?”
    “這可是你第一次下廚給我做的,我要是說不好吃,你下次就不做了豈不是我的損失啊?”
    “你實話實說,我會改進的。”
    兩個人都沒提起昨天晚上的那個熱吻,但是梁縈柔清楚他們的關係越發曖昧起來。
    ☆、010
    在曾堯逸生日後的一個月就是梁縈柔的生日,這是她考上研究生後的第一個生日,於是師姐和師兄就替她策劃了一個生日派對,還請了係裏的一些幹部和領導過來,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替她打好關係。
    梁縈柔雖然很感謝師兄和師姐的照顧,但是對於社交她是完全不在行,就算碰到了幹部和領導,也不知道要說什麽話,就想拒絕這樣的提議,不過教授也讚成師姐和師兄的話,所以最終梁縈柔還是答應了下來。
    梁縈柔的生日派對安排在學校附近的一間酒樓,是很多活動的最佳場所,檔次不見得有多高,但是價格不菲,梁縈柔心疼自己的錢包,一頓吃下來她要打好久的工呢。
    這天晚上梁縈柔換了一件體麵的衣服,提早到了酒樓,師兄和師姐沒一會兒就到了,還調侃她不用緊張,這是必要的社交,以後到了社會上這樣的應酬會更多。
    梁縈柔笑著說謝謝他們。
    教授是第一個到的,師兄和師姐異口同聲地說他真給梁縈柔麵子,教授還包了份禮物給她,梁縈柔根本不敢接,教授硬往她懷裏塞,說小女生的東西他留著幹嘛。
    之後請的嘉賓紛紛到齊,梁縈柔就吩咐酒樓可以上菜了,在場的諸位她都見過,但是全部不熟悉,為了感謝他們的出席,梁縈柔先是舉起酒杯,跟大家喝了一杯。
    不過大家看見她酒杯裏的牛奶都笑而不語,梁縈柔的酒量還不錯,不過她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並且也不喜歡酒這個東西。
    教授講道:“縈柔,倒滿酒跟大家來一杯。”
    梁縈柔不敢忤逆教授的話,把酒杯裏的牛奶倒掉,迅速地斟滿酒,這下子大家才一起站起來,跟她碰杯。
    曾堯逸曾經教過梁縈柔,喝酒不能滿杯灌,就算是啤酒,一直灌也容易倒,而且女性喝些紅酒為好,美容養顏,你端著紅酒敬人,一般人不會為難你喝完整杯酒。
    梁縈柔一直謹遵著這個警告,今天在場的人跟她都不是特別熟,除了一兩次起哄外,都沒有多加為難她。
    不過桌子上的氣氛還是不錯的,有了教授師兄和師姐的有意提拔,係裏的幹部和領導都對梁縈柔有所關照,讓她有什麽事情盡管找他們,這是真話也好,客套話也罷,梁縈柔想她是不大可能主動去找他們幫忙。
    在最後的時候,梁縈柔還是很識大體地來了一次通關,跟所有人喝了半杯,她有這樣的豁達,在場人都沒為難她喝一杯,總算是個圓滿的結束。
    一群人在門口等車的時候,梁縈柔忽然有些悲涼,因為大部分人都有男女朋友,更有貼心的男朋友來接人,教授問梁縈柔回去有沒有問題,要是不行的話,讓師兄送她。
    梁縈柔笑著說沒事,她一個人可以行的,還讓師兄送他回去。
    直到所有人都上了車離開,梁縈柔才坐上車走,她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位,抱著一絲希望拿出手機看,倒是有不少短信送她生日快樂的,可是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號碼。
    梁縈柔鼻子酸麻,她仰起頭抑製眼淚流出來,或者是因為她生日的關係,也或者是喝了酒的緣故,她今晚格外地脆弱,想要有個人陪在她的身邊,梁縈柔的生活過得很壓抑,她有了煩惱,有了傷痛都往心裏壓,獨自扛著過活,她甚至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長命。
    酒樓跟她的出租房並不遠,坐出租車很快就到了,梁縈柔給了司機一張大鈔,並讓他不用找了,說今天是她的生日,司機高興地祝她生日快樂。
    梁縈柔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仿佛在用錢買祝福,她踉蹌地走到房門前,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她多麽希望曾堯逸像上次那樣出現在這個屋子裏,她就有了借口留他下來,結果卻讓她失望。
    梁縈柔不知不覺還是喝了不少酒,頭腦有些混沌,xiong口更是悶痛不已,她想找馬桶去吐一吐,不過趴在馬桶沿邊時卻是不斷地落淚,她不明白為什麽她要這麽辛苦,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乎她嗎?
    梁縈柔不禁想到了自己十六歲的生日,那是她最難忘的一天,她早早準備了生日蛋糕,等著曾堯逸回來陪她一起切,她沒有告訴曾堯逸那天是她的生日,就想考驗一下他關不關心她。
    梁縈柔從傍晚五點開始等,等到六點,她覺得曾堯逸應該快回來了,結果沒有,她繼續等到七點,門口還是毫無動靜,一直等啊等的,等得她快睡著,曾堯逸也沒有回來。
    梁縈柔失落地耷拉下腦袋,她還是認清事實,知道曾堯逸不會回來了,她去樓上洗澡,換上睡衣,還沒躺到床上,耳尖地發現樓下有動靜,梁縈柔連拖鞋都沒穿,就快速地奔下樓去,她的生日是在十一月份,天氣已經轉涼,赤腳踩在地上還是挺冷的。
    梁縈柔看見曾堯逸的刹那,竟然有了哭泣的衝動,她竄到曾堯逸的身上,四肢緊緊地纏住他,帶著哭腔責備道:“你終於回來了。”
    “生日快樂!”曾堯逸用他低沈又性感的嗓音說道。
    梁縈柔震驚地跟他對視,羞澀地回道:“你知道啊……”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幫裏有事,我實在走不開,不過幸好趕在十二點前回來了。”
    “謝謝你。”
    梁縈柔的眼睛閃閃發光,小巧而筆挺的鼻子上還帶著水珠,櫻紅的兩片嘴唇嬌豔欲滴,曾堯逸不由地看得癡迷,他緩緩地低頭,還沒碰到她的雙唇,立即回過神來,他摸了摸梁縈柔的雙腳,皺眉講道:“怎麽又不穿拖鞋啊?都凍成冰棍了。”
    梁縈柔的四肢容易冰涼,因為這點沒少被曾堯逸說教,可是這個時刻說這個未免太破壞氣氛,梁縈柔剛才xiong口都如小鹿亂撞了,以為曾堯逸要吻她,結果他臨時退縮了。
    除了梁縈柔裝睡那次發現曾堯逸吻她外,他們好像就沒接過吻,梁縈柔不知道曾堯逸有沒有趁她睡覺吻她,反正她清醒的狀態是沒碰見過,偶爾她能捕捉到曾堯逸看她會出神,但是他沒對她做出任何事情,就算他們相擁而眠也平安無事。
    梁縈柔大概知道曾堯逸可能覺得她還太小,不適宜做一些成年人之間做的事情,但是她今天十六歲了,於是臉紅地對曾堯逸講道:“我十六了,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