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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
    曾堯逸先是意外地睜大了眼睛,接著就是莞爾一笑,他摸了摸梁縈柔的腦袋,說道:“是個小大人呢。”
    梁縈柔知道曾堯逸把她當小孩子看,不由地氣憤,本來想主動吻他,結果因為太用力,兩個人的門牙撞在一起,疼得他們痛苦地呻吟,曾堯逸倒是先關心梁縈柔的傷勢,讓她張開口看看。
    梁縈柔覺得自己既沒用又丟臉,眼淚一下子衝出來了,曾堯逸以為她是門牙撞痛了,著急地問道:“很痛嗎?那我送你去醫院吧。”
    梁縈柔緊緊地扒著曾堯逸,大聲喊道:“我不要去醫院。”
    那時候的梁縈柔對醫院還是有著很深的yin影,曾堯逸很快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就抱著她坐到沙發上,邊拍著她的後背,邊哄著她,“沒事,不疼……”
    梁縈柔漸漸地平複心情,抽噎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啊?”
    曾堯逸笑道:“沒有的事。”
    “沒有騙我嗎?”
    “我幹嘛騙你啊?”曾堯逸溫柔地笑著,這讓梁縈柔心花怒放,她不好意思地講道:“剛才那一下不算,我要重新來。”
    話音剛落,梁縈柔就吻上了曾堯逸的雙唇,因為是第一次主動接吻,梁縈柔緊張得不行,她沒有任何經驗和技巧,隻是機械地在曾堯逸的嘴唇上碾轉,恰恰是她的生澀讓曾堯逸激動不已,因為隻有他品嚐過她的美好。
    曾堯逸不斷地說明自己別輕舉妄動,不然他可怕的欲念會嚇著她,但是無論怎麽說明自己,都抵不上梁縈柔的一點示好,她見曾堯逸無動於衷,心裏別提有著急了,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很沒有魅力。
    就在梁縈柔這麽想的時候,曾堯逸終於忍耐不住,用力地按住她的後腦勺,急切地頂開她的牙關,靈巧的舌頭趁機而入,肆意地掃蕩她口腔裏的每一處,汲取甘甜的汁液渡入自己口中。
    梁縈柔被吻了個措手不及,遲鈍地張著嘴巴,由著曾堯逸肆意妄為,他的舌頭繞著她的舌尖不停打轉吸吮,發出糜爛的口水聲,梁縈柔一下子紅了臉頰,這比起他們上次的那個吻,更加深入,更加熱情,而且這個吻完完全全是男女之吻,帶著濃濃的情欲色彩。
    曾堯逸的大掌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伸入了梁縈柔的衣服內,因為剛洗過澡的關係,她除了內褲和睡衣,再也沒有其他的遮蔽物,所以曾堯逸很容易就掌握住了她的xiong脯。
    如此私密的部位沒被任何人觸碰過,而現在跟曾堯逸的手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梁縈柔很害羞,可是她沒有製止曾堯逸,反而有意無意地挺xiong靠近。
    曾堯逸放開梁縈柔的雙唇,轉向她白嫩的香肩,在上麵落下無數輕柔的親吻,而另外一邊他的手卻沒有那般溫柔,用力地揉捏著柔軟的肉團,他的掌心有著厚繭,摩擦著白嫩的ru肉時就像觸電般讓梁縈柔不斷戰栗,她忍受不住如此帶感的刺激,從嘴裏溢出一聲聲低低的嬌吟。
    曾堯逸嘴角帶著笑意,用胡渣摩挲著梁縈柔的頸脖,故意問道:“舒服嗎?”
    梁縈柔臉頰緋紅,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好在曾堯逸也沒為難她,繼續吻著她的香肩,梁縈柔穿得是一件吊帶睡衣,寬鬆的設計讓她裏麵一覽無餘,而因為他們的激情,吊帶早已落到了她的手臂處,露出一片酥xiong,足以引發男人最可怕的肉欲。
    曾堯逸著迷地去啃咬誘人的xiong脯,用舌尖挑逗著粉紅的肉粒,生澀如梁縈柔根本經不起曾堯逸的再三愛撫,她的ru尖脹得又挺又硬,酥xiong被他抓得又麻又癢,這樣陌生的感受讓梁縈柔隻能不斷地拉扯曾堯逸的毛發,她纖細的五指徹底埋藏在黑色的頭發中。
    梁縈柔的ru房滿是yin靡的唾液,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曾堯逸雙眼赤紅,梁縈柔就像一個鮮嫩的蜜桃,讓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咬一口,而他也卻是那麽做了,他的牙齒用力地釘入梁縈柔的嫩肉裏,疼她發出一聲尖銳的叫喊。
    梁縈柔泫然欲泣地控訴著曾堯逸的暴戾,他就像一個吸血的魔鬼,卻帶著致命的誘惑力,讓她心甘情願地奉上一切。
    “疼嗎?”曾堯逸心疼地問道。
    梁縈柔先是點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回道:“現在不疼了。”
    “那再讓我咬一下?”曾堯逸開玩笑道。
    梁縈柔馬上害怕地瞪大雙目,曾堯逸笑著吻住她的眼睛,將裏麵的淚水都吸吮幹淨,然後抱起意亂情迷的梁縈柔往樓上走。
    這間屋子裏還有外人在,曾堯逸沒有興趣讓人免費觀賞他跟梁縈柔的親密戲碼,剛才實在是忍受不住梁縈柔透露出來的魅惑,才把持不住在沙發上跟她親熱,不過現在他收了點利息,可以稍微停一停了。
    梁縈柔羞澀地抱住曾堯逸的脖子,她跟他剛才那麽親昵,就像一對恩愛的小情侶,這項認知讓她十分高興,也排除了一些等下會有的恐懼。
    梁縈柔早早就了解過女生第一次會有的疼痛,那是讓人銘記一生的時刻,而由曾堯逸跟她一起度過,梁縈柔覺得很幸福。
    曾堯逸把梁縈柔帶入了自己的房間,用腳輕鬆地關上房門,梁縈柔緊張萬分,她對這裏的環境並不陌生,但是還是第一次上這張床。
    曾堯逸把梁縈柔放到床上後,便開始脫自己的身上,她條件反射般捂住自己的雙眼,但是還是忍不住曾堯逸的誘惑力,緩緩地放下了雙手。
    曾堯逸脫衣服的速度很快,當梁縈柔睜開雙眼時,他的身上已經未著寸縷,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自然是他雙腿間勃起的性器。
    黑色的發毛中挺立著紅腫不堪的yinjing,它又粗又長,就像一根膨脹的rou棒,一柱擎天,梁縈柔開始意識到害怕,如果用這麽粗大的硬物刺入她下麵,她會疼得想要死過去吧。
    梁縈柔有了退縮的意圖,曾堯逸立即伏到她的上方,搖著頭講道:“剛才那麽勾引人,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
    “我怕疼……”梁縈柔怯懦地講道。
    “相不相信我啊?”曾堯逸的眼神懾人,梁縈柔像被蠱惑般點了點頭。
    “真乖,這就不用怕了。”
    梁縈柔可憐兮兮地請求道:“那你要輕點。”
    她的樣子讓容易引起人的施虐欲,曾堯逸不禁在心裏罵那也要他控製得住才行啊,梁縈柔又露出甜美的笑聲,說道:“我相信你不會讓疼的對不對?”
    曾堯逸哪裏能拒絕她這樣的要求,承諾道:“會有一點點疼,但是為了我忍一下。”
    梁縈柔很乖順地點頭。
    ☆、012
    梁縈柔在曾堯逸的安撫下,情緒並不緊張,他做足了前戲,讓梁縈柔的身體被快感包圍著,等她有了迎接他的準備後,一鼓作氣將性器送入,而這也刺破了那道代表貞潔的薄膜。
    梁縈柔疼得一直落淚,完全控製不住淚腺,她抱著曾堯逸抽泣不停,把他心疼得不成樣子,曾堯逸都想幹脆放棄算了,他還沒有性急到把快樂建築在梁縈柔的痛苦之上。
    不過梁縈柔不肯放開曾堯逸,無論還是雙手還是雙腳,亦或者她還在叫囂著疼痛的xiāo穴,都阻止著曾堯逸離開,她撲閃著淚光滿溢的雙眼,堅定不移地講道:“不要停……”
    曾堯逸的心都被揉碎,內心充滿了柔情,他吻住梁縈柔的紅唇,挑逗著她重新激起快感,另外一邊不斷地揉捏她的yin蒂,讓她放鬆身體,要知道她緊致的甬道快把他的命根子給夾斷了。
    梁縈柔抽噎著,還是聽從了曾堯逸的話語,她雙眼通紅,像隻擔心受怕的小白兔,曾堯逸覺得這個比喻太適合目前的場景了。
    梁縈柔隨著曾堯逸的愛撫漸漸放鬆了身體,她撅著嘴唇責怪道:“疼死我了……”
    曾堯逸笑著親吻她的嘴角,回道:“剛才的勇氣都到哪裏去了?”
    梁縈柔不服地說道:“都是你技術不好,讓我這麽疼。”
    曾堯逸知道梁縈柔緩過那股痛勁了,開始在嘴上逞能,便懲罰性地抽動了一下rou棒,她立即嚇得驚慌失措,不敢再說半個字。
    曾堯逸覺得這個時候的梁縈柔真是可愛極了,她還是第一個能讓他這麽心軟的人,幾乎舍不得對她大聲說一個字。
    那一夜曾堯逸極為溫柔地對待梁縈柔,除了剛開始被破身的痛楚外,後麵她隻體驗到了讓她蝕骨的快感,曾堯逸一切以她的感受為前提,她一共高氵朝了三次,到最後整個人都虛脫了,軟軟地倒在曾堯逸的臂彎。
    梁縈柔首次嚐到性愛的滋味,全程都在呻吟嬌喘,除了舒服還是舒服,留下了不可泯滅的記憶,這全都是曾堯逸的功能。
    從回憶裏清醒過來,梁縈柔隻覺得悲涼不已,她現在的處境跟當時幸福的時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酒精的作用讓她頭腦疼痛,卻也使得她有了大膽的舉動。
    在生日這天,梁縈柔很想有個人陪,看見別人都出雙入對,而她形單影隻,讓她難受得像要窒息。
    梁縈柔費力地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撥出了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號碼,那個號碼像是一個烙印,深深地鐫刻在她的腦子裏。
    梁縈柔不知道曾堯逸是不是還在用這個號碼,她就試一下,如果有人接,那就是上天也不反對她這個荒唐的決定,如果沒人接,也可以讓她死心。
    梁縈柔靠著牆壁坐在地上,聽著耳邊傳來第一聲嘟嘟聲,她的心髒一下子被提到了喉嚨口,可是隨著嘟嘟聲的增加,她越來越緊張,手機響了無數次後,都沒有聽見有人接聽,直到傳來甜美的係統女聲,說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沒人接聽。
    梁縈柔不舍得掛掉電話,她一直聽著係統聲反複地播放同一段音頻,祈禱還是會有人接起這個救命的電話,可是現實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最後隻剩下冷冰冰的忙音。
    梁縈柔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動力,她頹然地放下手機,接著抱緊雙腿大聲地哭泣,她本來已經不會這麽脆弱了,可是在見到曾堯逸後,腦子裏就不斷地想著過去兩人共度的時光,她瘋狂地想念著曾堯逸,就算他傷害她,她算計他,可是都抹不去她對他的愛意。
    此時此刻,梁縈柔不禁想到了她獨自麵對她不幸流產的消息時那般傷心欲絕,在她幾近崩潰的時刻,總是沒人陪在身旁。
    梁縈柔哭得差點喘不過氣,喉嚨口像被堵塞了般,讓她難以呼吸,胃口的酒精也開始作祟,不斷地衝擊著她的底線,梁縈柔終於忍不住,捂著嘴巴爬到馬桶邊,嘔吐物一下子湧出來,她對著馬桶大吐特吐。
    在晚上的時候,她吃得本來就不多,現在那點下酒菜全部伴隨著酒精吐了出來,等她吐夠了後,胃裏也空空如也,梁縈柔好像將黃膽水都吐出來了,嘴巴裏苦澀不已。
    她吐完了後又開始劇烈地咳嗽,咳得滿臉通紅,眼帶血絲,狼狽得根本不像一個壽星,梁縈柔想要就這麽暈過去算了,就不必忍受此刻的寂寞和痛苦,揪著xiong口的衣服,嘴上小聲地念叨著:“堯逸……”
    梁縈柔的臉上全是眼淚鼻涕和口水,如果換做平時,她肯定嫌棄自己這個樣子,可是被酒精麻痹的她已經顧不得形象了,梁縈柔隻覺得越來越沒力氣,她的身體沿著牆壁慢慢地滑落下去。
    瓷磚的冰冷漸漸滲入梁縈柔的身體,她冷得直打顫,躺在地上縮成一團,想要以此驅走開深深的寒意,結果還真的奏效了,沒多久後,梁縈柔就感覺到有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裹住了她,高興得嘴角還揚起了一絲笑意。
    ☆、013
    曾堯逸看見梁縈柔那麽落魄地躺在地上瑟瑟發抖時,xiong口就像被無數的細針不停地紮,他終究比不上她心狠,可以毫不留情地斬斷兩人的關係。
    曾堯逸小心地把梁縈柔抱起來,她的身上冰冷一片,就像從冰天雪地裏回來般,他搞不明白她為什麽弄成這樣,除了上次他控製不住怒火,對她實施了一點暴力外,就再也沒出現過,不是如她意了嗎?
    梁縈柔嗚咽地揪住曾堯逸的衣服,指節分明的雙手蒼白無力,猶如在握住她的救命稻草一樣,當曾堯逸要把她放到床上,梁縈柔依舊不肯放開他。
    曾堯逸清楚記得今天是梁縈柔的生日,他知道這日子對她來講並不單單是生日這麽簡單,還有他造成的創傷。
    當曾堯逸看見手機上閃爍著陌生的號碼時,他就知道是梁縈柔打的,沒有什麽理由,他就是有這麽一個預感,可是他沒有及時接聽起來,因為麵對她,曾堯逸隻會發火,無論是怒火還是欲火。
    隻是最終曾堯逸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波動的情感,這個小女人在他的生命裏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無法忽視她,所以又犯賤地趕來了,結果看見她像一隻受傷的小鹿時,又心軟了。
    梁縈柔在半睡半醒間掙紮,她有股強烈的感覺,應該馬上睜開眼睛,她努力地與自己的倦意做著鬥爭,好不容易才把沈重的眼皮給撐開。
    當眼前出現她幻想的人時,梁縈柔激動地眼眶濕潤,委屈地講道:“你終於來了……”
    曾堯逸並不確定梁縈柔是否真的醒過來,也不確定她能不能認出自己,隻是瞧見她如此可憐的樣子,還是耐著性子應道:“我在這裏。”
    “今天是我生日,你為什麽又不陪我?!”梁縈柔傷心地哭喊道,“她都死了啊!我還活生生地在你麵前啊。”
    曾堯逸看著梁縈柔落淚,xiong口悶痛不已,原本有的火氣都消失殆盡了,他的語氣放得很軟,安慰著傷心的梁縈柔,“我這不是來了嗎?”
    “你被她搶走了……”梁縈柔紅彤彤的眼眶裏盡是受傷,看得人於心不忍。
    曾堯逸低頭去吻梁縈柔的眼睛,企圖將她的淚水吻掉,結果因為曾堯逸的柔情,梁縈柔哭得越來越傷心,她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潛意識裏她會覺得自己在做夢,曾堯逸那麽恨她,不會做出這麽溫柔的動作。
    梁縈柔突然大力地抱住曾堯逸,粗暴地去吻曾堯逸的嘴唇,毫無章法地隨意亂啃,牙齒時不時地碰在一起,曾堯逸被輕鬆地挑起了欲望,她就是有著這樣的本事。
    兩個人的熱吻持續了沒多久,曾堯逸就開始進犯梁縈柔的身體各處,她很配合地讓曾堯逸肆意妄為,嘴上發出舒服的低吟,聽在曾堯逸的耳朵裏就是一記催情藥。
    曾堯逸呼吸慢慢變得粗重,熱氣一下下地打在梁縈柔的皮膚上,她癢得直發笑,逗得曾堯逸也跟著笑,他鬧著玩著就把梁縈柔扒了個精光。
    曾堯逸的眼睛裏冒著濃烈的欲火,上一次因為多了懲罰的成分,他雖然發泄了幾次,可是根本得不到想要的快感,而現在梁縈柔看著那麽乖巧,就像剛認識的時候一樣,不會對她豎起身上的刺,溫順極了。
    “知道我是誰嗎?”曾堯逸屏著呼吸問道,他發誓隻要她說錯半個字,就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懲罰她到哭。
    梁縈柔甜甜地笑著,回道:“堯逸……你是曾堯逸。”
    曾堯逸感覺已經很久沒有聽見梁縈柔以這麽柔和的聲音喊他名字了,頓時有些傷感,他低頭與梁縈柔纏綿地親吻,不斷地喊著小柔。
    梁縈柔情動地扭動身軀,把曾堯逸磨得性器迅速勃起,堅硬如鐵,他抬起梁縈柔的雙腿架到自己肩上,埋頭舔弄她的媚穴,梁縈柔激動地大聲呻吟:“啊啊啊……癢死了……哈……”
    曾堯逸炙熱的舌頭猶如肆意舔舐,柔軟的媚肉被他吸得嘴裏啃咬,又將舌尖鑽進穴洞裏挑逗,梁縈柔被刺激得一直戰栗,她想要躲閃著這份快感,身體卻是不斷地送到曾堯逸。
    曾堯逸用手指撥開兩瓣大yin唇,舔弄了幾番之後,就把手指戳刺進去,很快就被溫和的內壁裹得緊緊的,敏感得不要話。
    曾堯逸被這樣緊致的觸覺攪得理智喪失,隨意地抽插了幾下就抽出手指,轉而用他火熱的巨jing代替。
    當圓潤的gui頭停留在穴口時,梁縈柔的xiāo穴就貪婪地一張一合起來,十分期待接下來的動作,而曾堯逸沒讓她失望,開始挺動腰胯,把自己的性器慢慢地埋進去。
    ☆、014
    炙熱的內壁緊緊地裹著自己的生殖器,曾堯逸亢奮地一直粗喘,他低頭望著身下的人,梁縈柔的眼眶全是水汽,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沾著晶瑩的淚滴,漂亮的大眼睛怔怔地盯著上方的曾堯逸,緋紅的臉頰上鋪著薄汗,貝齒輕輕地咬著豔紅的雙唇,如此尤物看得人就是一陣血脈賁張。
    曾堯逸開始緩緩地抽動yinjing,才一抽離貪婪的媚肉就前赴後繼地撲上來緊絞住柱身不放,梁縈柔眼裏有著害怕,她在擔心曾堯逸會突然離開,她透露出來的脆弱讓曾堯逸再鐵石心腸也無法不動容,他俯身摟住梁縈柔嬌小的身軀,下身不斷地律動起來。
    梁縈柔的呻吟響徹在曾堯逸的耳畔,盡管兩人的關係如履薄冰,可是性愛上的默契卻依舊如初,他們知道怎麽給對方帶來快樂,同時讓自己得到快感。
    兩具肉體緊緊相擁,相連的部位卻在以高速抽插,巨jing凶悍無比地頂弄柔嫩的媚穴,發生噗嗤噗嗤的聲響,ai液四處飛濺。
    梁縈柔的身體就像有記憶般,迅速地興奮起來,火熱的硬物在她的甬道裏貫穿摩擦,這是她以前最喜歡的事情,跟曾堯逸合二為一,而每當看見在他身上失控的曾堯逸,梁縈柔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眼裏充滿炙熱的欲火,通紅的臉龐上全是熱情的汗液,那是專屬於她的人。
    曾堯逸囂張乖戾,隻有在她麵前才會收斂起yin戾,年紀輕輕的梁縈柔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切,可是曾堯逸的出軌狠狠地扇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梁縈柔的淚水不受控製地往外流,她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也分清了現在是殘酷的現實,男人從來懂得分辨性與愛,隻有她傻傻地分不清。
    曾堯逸正興致當頭,沒有發現梁縈柔的變化,他她身上奮力在馳騁聳動,將對她的渴望盡情發泄出來,梁縈柔的身體還是很有快感,可是心底卻是死灰一片。
    她不知道曾堯逸為何會來,兩個人又糊裏糊塗地發生了關係,早已決定斬斷這段孽根,潛意識裏卻越絞越緊。
    曾堯逸臨界爆發的時候,將梁縈柔體內的性愛因子也全部調動了起來,她的呻吟聲不斷地拔高,在曾堯逸shè精的同時,她也達到了高氵朝。
    曾堯逸的jing液還是那麽滾燙,梁縈柔體內火熱一片,她很貪心地吸收著他的東西,這是她可怕的執念。
    射過精後的yinjing雖然有所軟化,但是還是有著嚇人的尺寸,xiāo穴裏能清晰地感覺到它的脈動。
    曾堯逸抽出rou棒,將梁縈柔翻了個身,又頂了進去,梁縈柔悶哼一聲,情緒很快就被調動起來,曾堯逸起先還是慢慢地摩擦著,不過沒一會兒就舒服地開始大力抽插起來。
    曾堯逸揉捏著梁縈柔的xiong脯,親吻著她的後背,cāo幹著她的媚穴,這種滋味整整闊別了三年,曾堯逸瘋狂地想要幹死她。
    曾堯逸天生就是吃黑道這口飯的,在進入監獄沒多久,就有人來挑釁他,結果可想而知,他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收服了一群人,可是他每天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狠狠地肏身下這個可惡的小女人,他怎麽都無法想通,她為什麽可以如此心狠?
    曾堯逸用力地一口咬在梁縈柔的嫩肉上,仿佛用她的肉來磨牙,毫無疼惜之意,梁縈柔很痛,她求饒地大喊:“疼……別咬了……啊啊……”
    曾堯逸不管不顧,他就是想要她疼,這點疼痛根本不足以抵消這三年來他的怨恨。
    梁縈柔哭喊地呻吟,這種破碎的聲音聽在曾堯逸的耳朵,讓他更加興奮,他把梁縈柔如動物般跪趴著,白嫩的圓臀就在他的視線下方,眼看著自己猙獰的性器快速地進出,曾堯逸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著爽。
    梁縈柔哭得聲嘶力竭,枕頭上沾滿了淚水,可是身後的男人還在繼續著,那根堅硬如鐵的肉棍蠻橫地衝撞,梁縈柔既痛快又痛苦,她感覺自己要被肏壞了,可是曾堯逸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梁縈柔的困意漸漸襲來,她很累,但是同時又滿足,這個生日她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盡管稱不上完美。
    ☆、015
    梁縈柔在半夜的時候醒過來,她睡得並不安慰,酣暢淋漓的性事消耗了她大部分的體力,但是在短暫的睡眠後就驚醒了,她擔心像上次那樣醒過來就看不見曾堯逸。
    但是這次不同,她被男人健碩的胳膊禁錮在懷裏,身體四周全是他的氣息,這樣的感覺太過久違,久到梁縈柔想要哭泣。
    梁縈柔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身體,發現曾堯逸的yinjing還蟄伏在她體內,霸道得如同主人般,但是梁縈柔並不反感這樣的相處,甚至貪戀著這刻。
    曾堯逸是對她極好的,在他們剛確定關係的時候,幾乎每天如漆似膠,曾堯逸其實事情很多,可是總會空出時間來陪伴她,梁縈柔重新去學校讀書,曾堯逸擔心她功課跟不上,本來還想請家教來教她,可是梁縈柔覺得以曾堯逸的身份,還是別跟外人接觸比較好,她擔心他有危險。
    剛開始上學的時候,梁縈柔的確有些困難,不過好在她勤奮好學,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成績就突飛猛進,曾堯逸很高興,得意地說他的人就是有能耐,梁縈柔喜歡曾堯逸充滿占有欲的用詞。
    梁縈柔畢竟還年輕,曾堯逸擔心過多的性愛會給她造成傷害,經常克製著自己的欲望,她感動於他體貼的同時,也有著失落,她希望他們能親密得像是一個人,她特別滿足被曾堯逸填充的快感,xiāo穴飽脹感十足,那份合二為一的感覺令她渾身戰栗,舒服到極致。
    雖然曾堯逸壓抑著自己的欲望,不過他也是禁不起挑逗的人,梁縈柔隻要想,就可以輕鬆地讓他失控,曾堯逸大汗淋漓地在她身上起伏時性感到讓人著迷。
    梁縈柔不僅想要曾堯逸跟她肉靈結合,而且還想要曾堯逸的痕跡烙刻在自己身上,所以她瞞著他去紋身,簡簡單單的一個“曾”字讓她吃盡了苦頭,梁縈柔細皮嫩肉,她最慘的日子也不過是在會所裏當服務員,沒有吃過真正的苦頭,可是紋身那一刻,她痛到不行,雙手十根手指的指甲都嵌入了皮膚裏,整個過程都是滿頭大汗,麵色慘白。
    梁縈柔為了瞞著曾堯逸紋身的事情,還謊稱要去同學家住一陣子,曾堯逸起先並沒有懷疑,他那時候也分身乏術,跟洪武明裏暗裏的衝突讓他傷透腦筋,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來布置一下,但是曾堯逸是個很小心的人,他暗地裏派了好幾個人保護著梁縈柔,在手下回報梁縈柔並沒有如她所說去跟同學住,反而住進了賓館裏,他是很生氣的。
    曾堯逸防備心很強,他對梁縈柔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在聽到梁縈柔瞞著他去了賓館時,第一反應就是她跟男人開房。
    曾堯逸甚至丟下幫裏的事,親自前往賓館抓奸,他怒火衝天,暗罵梁縈柔不知好歹,可是真到了房間外麵,他又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他必須做好兩手準備,如果她真的跟男人開房,那他們的下場都會很慘,可是萬一是自己誤會了,這麽盛氣淩人,難保自己不會傷到梁縈柔的自尊,而那樣的代價他又承受不起。
    所以曾堯逸在門口徘徊了很久,後來實在受不了自己的墨跡,終於敲響了房門,梁縈柔開門時很驚訝,曾堯逸徑自地走進來,他裝作無意地探視房間四處,可喜的是病沒有男人來過的痕跡。
    梁縈柔因為撒謊被拆穿,臉上羞愧通紅,曾堯逸問她為什麽要騙人時,梁縈柔不敢回答說因為紋身的事情,而猶豫她的躲避回閃,讓曾堯逸好不容易下去的妒火又重新燃起來,他剛抓住梁縈柔的肩膀想要搖晃她為什麽時,她吃痛地呻吟,曾堯逸立即發現異常,一檢查她的肩膀,就發現了那個赫然在目的“曾”字,白嫩的皮膚周圍一片通紅。
    曾堯逸震驚的時候,也為自己的那點狹隘感覺到慚愧,他哽咽地問道:“就為了這個躲起來?”
    梁縈柔微微地點頭,小聲回道:“怕你生氣……”
    曾堯逸避開她的紋身,把人緊緊地擁住,難受地講道:“真是個小傻瓜,疼不疼啊?”
    梁縈柔之前怕曾堯逸發現一直強撐著,現在靠在熟悉的懷抱裏,立即委屈地抽泣道:“疼死我了……”
    曾堯逸笑著去點她的鼻子,故作嚴肅地責備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麽大膽。”
    “你都不感動嗎?”梁縈柔生氣地說道。
    曾堯逸摸著她的頭發,深邃的眼眸裏全是柔情,梁縈柔盯著看仿若被卷進了一個深深的漩渦裏,她頓時有些頭暈眼花,曾堯逸溫柔地吻住她的雙唇,由一開始的輕柔慢慢地變得粗暴,到後來就像狂風暴雨般席卷著她的神經,後來的情事順理成章,曾堯逸幹得特別勇猛,幾乎要頂穿她的身體,而完事後,他輕輕地吻著梁縈柔後背的“曾”字,甚至可以說帶了無上的虔誠。
    而那之後他們每次做愛,曾堯逸總會有意無意地親吻那處,梁縈柔覺得特別燙熱。
    梁縈柔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後背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她立即閉上眼睛裝睡,身旁開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曾堯逸很快醒過來,他首先把手機接起來,然後才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性器,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016
    盡管曾堯逸壓低了聲音與電話那頭的人對話,不過梁縈柔還是能聽見他的聲音,因為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梁縈柔隻能猜測是有人想曾堯逸回去,不過他拒絕了,而且聽曾堯逸的語氣,對方很可能是程庭若。
    梁縈柔注意過曾堯逸坐牢後曾義幫的情況,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一下子沒了幫派老大,起先曾義幫很亂,不過沒多久程庭若就站了出來,他雖然沒有坐曾堯逸的位置,但是所有事情還是他說了算。
    三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在曾堯逸在位的時候就有心想要洗白,程庭若也秉承著這個理念,雖然不能說曾義幫完全洗白,但是起碼表麵上沒有再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從曾堯逸離開被窩後,梁縈柔就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意,她眷戀著他身上的體溫,好在曾堯逸電話打了沒多久就回來了。
    梁縈柔緊緊地閉著眼睛,仔細傾聽著曾堯逸的動靜,他輕柔地掀開被子,重新躺回了被窩,小心地把她摟在懷裏,梁縈柔鼻子酸楚不已,努力地隱忍著淚水。
    曾堯逸的警覺性很強,梁縈柔不清楚他有沒有發現自己裝睡,現在這麽平和的時刻仿佛回到了他們剛剛相識的時候,在兩個沒發生關係之前,曾堯逸偶爾會在她的床上過夜,不過都是很單純的睡覺,那時起梁縈柔就特別喜歡聞曾堯逸身上的味道,就像被安全感籠罩著一樣。
    因為兩人都赤裸著,彼此相依就顯得燙熱無比,曾堯逸躺了沒多久,又重新起身,他從口袋裏掏了什麽東西後,就悄悄地下了床。
    黑暗裏梁縈柔看著曾堯逸慢慢地走向窗邊,然後火光一閃,慢慢地飄來一陣煙味,梁縈柔並不喜歡煙味,曾堯逸為了她徹底戒過煙,對於曾堯逸這些體貼的舉動,她是很動容的,那時候她真的愛慘了這個男人。
    梁縈柔不知道曾堯逸吸了多少根煙,過了很長時間,他都沒回到床上,而且他身上沒穿衣服,就站在窗前吹風,梁縈柔忍不住會擔心他的身體。
    猶豫了良久,梁縈柔還是坐了起來,說道:“回床上來吧。”
    借著外麵的亮光,梁縈柔知道曾堯逸回頭看她,隻是看不真切他臉上的神情,片刻過後,曾堯逸熄滅了煙頭,又重新走了回來。
    兩個人現在都清醒,曾堯逸不想為難梁縈柔,所以他開始穿衣服,說道:“阿若讓我回去,我先走了。”
    梁縈柔如鯁在喉,她清楚地聽到曾堯逸說不回去,讓程庭若自己處理事情,可是現在他又說要回去了,她不清楚是不是因為自己醒了的關係,兩人麵對麵尷尬,所以他想離開。
    梁縈柔說不出挽留的話,就算她心裏拚命地呼喚,那迫切的聲音也沒有從她的喉嚨裏發出來。
    梁縈柔並沒有什麽生日願望,她就是想要曾堯逸陪她一下而已,可是生日才過去幾個小時,這個願望也開始破滅了。
    曾堯逸穿衣服的速度並不快,可是總是會穿完的,梁縈柔坐在床上怔住,曾堯逸穿戴完整後,站在原地沒動,他們像是臨別般,隻是雙方都講不出再見兩個字。
    曾堯逸最終還是忍不住,傾身去親吻梁縈柔的額頭,他喉嚨發緊,親吻了許久,開口講道:“照顧好自己,我現在還你自由,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說完曾堯逸就轉身離開了,梁縈柔伸出手想去拉他,可是隻聽見一道響亮的關門聲,她的手心隻來得及抓住一把空氣。
    梁縈柔的雙目瞬間空洞了,豆大的眼淚像是決堤了般,洶湧地冒出來,她想要喊曾堯逸別走,可是隻能發出嘶吼般的哭聲……
    作家的話:
    媽蛋,我寫這章竟然有些想哭==
    ☆、(10鮮幣017
    梁縈柔有種感覺,曾堯逸這次是真的要離她而去了,他們糾纏了將近十年,今天可能就是終結,而她難受得幾乎呼吸停滯,心髒驟停,比上次她離開時還難受。
    而梁縈柔也搞不清曾堯逸對她究竟是什麽感情,她覺得他們相愛時,他在外麵養人,而她覺得他並不那麽在乎自己時,又表現得那麽深情。
    梁縈柔永遠不會忘記看見曾堯逸懷裏摟著別人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在被她知曉他在外麵有人了後,曾堯逸便開始明目張膽地在外麵留宿,從一個星期開始不見人,到後麵一個月也不回來一次,梁縈柔無助到徹夜難眠,她弄不出明白他們兩個人出了問題,事前一點端倪都沒有。
    隻是梁縈柔依舊留在曾堯逸所謂的家裏,日日期盼著他會想起她來,偶爾來探視一下她也行,可是等到的總是曾堯逸的匆匆而來,又迅速離開,仿佛對她失去了一切耐性。
    梁縈柔從各種渠道去打聽跟曾堯逸一起的人是誰,隻是曾堯逸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瞞得密不透風,她無從知道自己輸給了誰,又該如何把自己所愛的人贏回來,她像個被拋棄的怨婦般以淚洗麵,短短時間就消瘦得不像樣子,眼窩凹陷,麵色蠟黃,她連照鏡子都不敢,更不敢以這副鬼樣子見人,不過她那也隻是她的杞人憂天而已,因為曾堯逸都不曾留意過她。
    那段時間隻有程庭若會來看她,講些笑話給她,又變著法子逗她開心,不過梁縈柔都笑得很苦澀,她失去了父母,以為收獲了曾堯逸,到頭來她連曾堯逸也沒把握住。
    程庭若開導她說曾堯逸是有苦衷的,最後曾堯逸還是會回到她身邊,讓她開心一點,梁縈柔也希望程庭若的話是真的,她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了失去曾堯逸的痛苦。
    梁縈柔在等,她希望曾堯逸如程庭若所說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她做不出那些爭風吃醋,把場麵搞得尷尬難看的事情,如果曾堯逸真的不愛她,而愛上了另外一個人,那麽她絕對不會死皮賴臉地糾纏,就算她難過得痛不欲生,也不會去勉強不是自己的東西。
    隻是梁縈柔等不到曾堯逸回到自己的身邊那天,在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曾堯逸答應了會陪她慶生,而梁縈柔也決定了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那天她決定開誠布公地跟曾堯逸談,如果他們要繼續走下去,他必須斬斷外麵一切亂七八糟的關係,如果他們不想繼續了,那麽她會離開。
    曾堯逸那天回來得不早也不晚,差不多七點的時候,梁縈柔準備了一桌菜,就兩個人一起過個生日,在梁縈柔還沒開口講兩個人的事情,曾堯逸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神色慌張,或者該說恐懼不安,站起來時還帶倒了椅子,而那張沈重的椅子恰好砸到她的腳上,梁縈柔痛得悶聲呻吟,淚水滿眶,而曾堯逸全然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反而是連招呼都沒打就往門口走去。
    梁縈柔猜測大概是跟曾堯逸一起的那個人有事,她忍著劇痛,急忙追出來,想要挽留住他,她想在這天的時候曾堯逸是陪著自己,而不是被一個電話就招走了,她輸得太不甘心了。
    而曾堯逸給她的回應是揚長而去的車尾,和滿地起飛的灰塵,連同她的愛情被他拋諸腦後。
    梁縈柔一瘸一拐地回到屋子裏,看著滿桌的菜肴,諷刺得大笑,不僅是這一桌菜,連她這個人都像個笑話,以為憑著這些東西就能挽回一個男人的心,傻透了……
    梁縈柔將一桌子菜全部掃到了地上,回到兩個人的房間,隻是這個房間早已物是人非,那張床每晚都是她一個人孤枕難眠,本該躺在這張床上的男人,已經離她而去。
    二十歲生日的晚上,梁縈柔想著曾堯逸自慰,高氵朝後的她哭得泣不成聲,她拚命地捶打枕頭,發泄著自己的傷痛,隻是所有的一切都於事無補,她的心徹徹底底地空了,不再完整。
    梁縈柔以為會等到曾堯逸的道歉,但是她又想多了,曾堯逸不曾來向她說明情況,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再出現在她麵前,梁縈柔想不明白,是不是男人說變心就能變心,前一刻還說愛她,後一刻又可以馬上愛上別人。
    大約過了半個多月,梁縈柔才知道跟曾堯逸一起的人死了,而曾堯逸傷心到整日酗酒,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梁縈柔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會難受得窒息,她打聽到了曾堯逸混跡的會所,想親眼證實一下這個令她痛徹心扉的消息。
    如果說耳聽為虛的話,那麽眼見總為實了,而這個事實比鋒利的刀劍更能傷人,曾堯逸滿臉胡渣,酒氣熏天,身旁全是空酒瓶,身上完全找不到一點曾堯逸該有的影子,曾堯逸這三個字不僅是一個名字,更是代表著霸氣勇猛和果敢,隻是眼前醉醺醺的人不是。
    更令梁縈柔仿佛死去的是曾堯逸看見她叫的是管甯,她到今時今日才知道原來那個人的名字叫管甯。
    梁縈柔無法再在這個包廂裏待下去,她不是沒有同情心,那個人死了她也很惋惜,可是她不能若無其事地看著自己愛的人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傷痛流涕。
    梁縈柔漫無目的地徘徊在大街上,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落腳處,她的父母已經去世,親戚們避她如蛇蠍,而唯一收留她的曾堯逸,也不再留戀她了,茫茫大海她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梁縈柔最終還是回了曾堯逸的家,不然她就要露宿街頭,她父親的債務是曾堯逸還清的,就連基本生活也是他提供的,目前為止她沒有任何的經濟基礎。
    梁縈柔累極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承載了過多的負擔,壓得她難以喘息,梁縈柔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麽依附曾堯逸過下去了。
    ?
    ☆、(10鮮幣018
    曾堯逸替梁縈柔還清了父親的債務,又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條件給她,如果想要離開,理應告知曾堯逸一聲,隻是她做不到與他當麵道別,梁縈柔決定還是留封信給曾堯逸。
    隻是對著空白的信紙,梁縈柔的眼眶就漸漸濕了,她跟曾堯逸這麽多年,那麽濃烈炙熱的感情,僅憑著一張輕飄飄的信紙,就要斬斷所有的一切,她無法抑製內心的傷痛。
    梁縈柔視線模糊,她提筆開始寫字,才寫了堯逸兩個字,眼眶裏低落的淚水就迅速地暈開來,筆跡斑駁,她拿手背擦了擦眼淚,繼續努力地拚湊那點殘餘的組織能力。
    僅僅一封信就用盡了梁縈柔所有的能量,想到馬上就要跟曾堯逸分離,梁縈柔就痛徹心扉,可是她不能再繼續留下來,不然她會失去自我的。
    梁縈柔信裏的內容隻簡單地闡述了自己離開的理由,她認為既然曾堯逸喜歡上了別人,他們就沒再繼續的必要了,也順帶提了那筆錢的事情,保證有朝之日一定會還清的。
    梁縈柔仔仔細細看著筆跡模糊的信紙,基本上每處都有她的眼淚,梁縈柔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麽能哭,怪不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梁縈柔將信紙壓在床頭的台燈下,隻簡單地帶上自己的衣服,像往常外出一樣踏出大門,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幢建築物,心裏輕輕地說了再見兩個字。
    梁縈柔事先決定了去她一直向往的城市,隻是她還沒踏上離開的火車,就被曾堯逸的人給逮住了,帶頭的正是怒火中燒的曾堯逸,他的眼神那麽陌生,梁縈柔仿佛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她緊緊地揪著手上的包包,堅定地說道:“我要走了。”
    “妄想。”曾堯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下,立即上來兩個人把她架到了車子裏,場麵簡直就像一起綁架。
    梁縈柔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沒有做出激烈的反抗,她以為信裏的內容講得很清楚,曾堯逸會明白她的處境,可是現在勞師動眾地將她綁回去想幹嘛?
    曾堯逸的手下不敢太粗暴,但是動作也稱不上溫柔,他們直接把梁縈柔推進車子裏,還沒等她有所反應,曾堯逸就坐到她旁邊,而車門已經上鎖。
    梁縈柔很清楚能察覺到自己的離開讓曾堯逸徹底動怒了,就算兩個人的感情進入冰凍期,曾堯逸也不曾正式跟她發過火,隻是冷淡得像個路人而已,可是現在的他如同一隻怒吼的獅子,太具有侵略性和危險性了。
    可是梁縈柔覺得自己沒錯,他都另結新歡了,她為什麽還要留在他身邊,看著他跟別人親昵歡好嗎?她這麽識趣地讓所有位置讓出來,難道不是更如他心意嗎?
    暴怒的男人從來沒有絲毫理智可言,等車子進入大院後,曾堯逸連拉帶拽把人從車子裏扯出來,程庭若本來想上來勸阻,曾堯逸怒吼一聲:“全他媽給我滾!”
    “阿若……救我。”梁縈柔本能地向人求救,他對於現在的曾堯逸太陌生了,根本無法預料他會做出什麽事情,她隻是不想看見他跟別人好而已,離開又不是十惡不赦的事情,憑什麽受到這種待遇。
    “老大,有話好好說。”程庭若驚慌地勸道,“你會嚇著嫂子的。”
    “她有那個膽子離開,就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誰再敢求情一句,就別再認我做老大。”曾堯逸冷峻yin戾地看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梁縈柔這才意識到可怕,曾堯逸平時是最重兄弟感情的,他甚至可以為了他們赴湯蹈火,如今能說出這麽絕情的話,是擺明了不讓任何人來搭救她。
    曾堯逸的五指緊緊捏著梁縈柔的手臂,她很痛,覺得骨頭都要別捏碎了,曾堯逸大力地摔上大門,響聲震耳欲聾,梁縈柔很沒骨氣地求饒道:“堯逸……我錯了……你弄疼我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梁縈柔示弱的聲音總算讓曾堯逸正視她,隻是說出來的話卻冷酷無情,“這樣才能讓你記住教訓。”
    說完他對於彼此之間的拉扯失去了耐性,直接將梁縈柔抗到了肩上,無視她的掙紮,腳步很快地到了房間裏。
    曾堯逸毫無憐惜之意,把梁縈柔扔到床上後,就用身子壓住她,他快速地解下自己的皮帶,將她掙紮的雙手給綁住,這次曾堯逸第一次對她動粗,梁縈柔害怕地身體顫抖,她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哭喊道:“曾堯逸!你放開我……”
    曾堯逸扯住梁縈柔的長發,咬牙切齒道:“誰他媽給你的權利,說你可以離開的?”
    “我有人生自由的!”梁縈柔的頭皮被曾堯逸扯得疼痛不已,表情也跟著扭曲,她從來不知道曾堯逸無情起來,可以那麽嚇人。
    “人生自由?”曾堯逸臉上盡是嘲諷,“你當初像個婊子一樣來勾引我,我就說了你沒有離開的權利,怎麽?現在被我肏了幾年,被我手下叫幾聲嫂子,就以為自己是誰了?我就算不要你了,你也他媽在這裏給我待著。”
    梁縈柔知道盛怒之下的話不能完全當真,可是曾堯逸的話太傷人了,他罵她是婊子,把她對他的感情踐踏成這樣,簡單的幾句話卻比任何利器都致命。
    梁縈柔的眼淚瞬間決堤了,她陌生地盯著上方的男人,她很想反駁他的話,可是喉嚨發緊,始終發不出一個音節。
    曾堯逸將梁縈柔翻了個身,用力地扯碎她的內褲,然後掏出自己火熱的巨jing,蠻橫地將硬物捅進她的私處,梁縈柔的甬道很幹澀逼仄,這一下讓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可是曾堯逸仿佛還嫌不夠,開始抽動堅硬的肉棍,一陣陣的刺痛不斷地傳來,梁縈柔知道自己流血了,而血液的溢出又恰恰潤濕了肉穴,這讓曾堯逸的抽插順暢了不少。
    ☆、(11鮮幣019
    那天是梁縈柔所有經曆中最可怕的一次,甚至比父母被人逼債那天還要嚇人,曾堯逸毫無溫柔可言,他蠻橫地進犯著疼痛的私處,一次兩次三次……她數不清曾堯逸在她身上發泄了幾次,到後來她全然麻木了,曾堯逸還在繼續cāo幹著她。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梁縈柔哭得歇斯底裏,曾堯逸都沒有停下懲罰的動作,她求饒,她咒罵,可是對曾堯逸來說都不痛不癢。
    梁縈柔中途暈厥了兩次,曾堯逸才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她,隻是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家裏一下子多了十來個人,梁縈柔自此徹底失去了自由,她的活動範圍除了這幢大宅,哪裏都不能去,她連學校也去不了,梁縈柔給曾堯逸打電話,曾堯逸一次都沒接過。
    梁縈柔悲哀地發現自己成了一隻關在牢籠裏的金絲雀,可是金絲雀還有主人逗弄,而她孤獨地生活在這裏,曾堯逸不曾回來過。
    梁縈柔很茫然,她幾乎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了曾堯逸的身上,可是在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後,梁縈柔已經對他絕望了,她隻想早日離開這個牢籠。
    梁縈柔就這麽渾渾噩噩地過了半個來月,一天早上醒來忽然想到了曾堯逸曾經跟她透露過的一點消息,她問過曾堯逸既然是犯罪證據,為什麽還要留著,曾堯逸雖然沒有回答她,但是他說了把東西藏得很好,沒有人可以想到,在梁縈柔的軟磨硬泡之下,曾堯逸沒有準確說出那個地址,但是說跟她有關。
    梁縈柔那時候也沒細想,她當然不想知道曾堯逸藏重要文件的東西,一是避嫌,二是怕她不小心透露給了別人,可是她現在可能需要知道那些東西藏在哪裏。
    梁縈柔想要一個離開的契機,隻有大家把注意力都從她身上轉開了,她才有機會從這裏逃出來。
    就在梁縈柔思索那個秘密地點的時候,傳來了曾堯逸身受重傷的消息,那一刻梁縈柔幾乎心髒停滯,她無法否認自己還是那麽關心曾堯逸,程庭若問她要不要去看曾堯逸時,梁縈柔猶豫了,她不想再跟曾堯逸有所牽連,最後硬著心腸拒絕了。
    程庭若很失望,他再三跟梁縈柔確認是否真的不願意去看曾堯逸,梁縈柔很堅定地說不去了。
    程庭若臨走時告訴梁縈柔曾堯逸這次傷得不輕,希望她能親自去探望一下,梁縈柔自嘲她以什麽身份去探望曾堯逸。
    隻是那天晚上梁縈柔失眠了,她翻來覆去腦子裏想的都是曾堯逸,一會兒是他倒在血泊裏的樣子,一會兒是他身中子彈的樣子,全部都是恐怖的畫麵。
    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梁縈柔忽然想到了跟她有關的地點,她這輩子除了自己原有的家,就是後來做服務生的會所,學校,以為現在所在的大宅,而會所和學校來往人數太多,地點都太複雜,現在的大宅是曾堯逸名下的財產,他肯定不會放重要的文件,那隻可能是她原有的家。
    梁縈柔的家在父親身背巨債後,就被銀行拿去了拍賣,至於被誰買走,她沒有去關心,因為她的能力也沒那個本事去買回來。
    梁縈柔的思路一下子開闊了,她隻需要再確認自己的家是不是被曾堯逸買走,就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假想。
    第二天一早梁縈柔就給程庭若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想去看看曾堯逸,程庭若高興萬分,忙說現在就去接她。
    梁縈柔心裏有很大的負罪感,程庭若一直以來都很照顧她,無論曾堯逸對她如何,程庭若對她的態度始終沒變,張口閉口都是嫂子,而且對她極為尊重,而自己卻想要利用他以達到離開的目的。
    程庭若來得很快,梁縈柔盡量保持著鎮定,先是關心地問了幾句曾堯逸的傷勢,然後才切入主題問曾堯逸是不是買下了她家的房子。
    程庭若顯然很吃驚,問道:“怎麽突然說起這事?”
    梁縈柔苦笑道:“我最近很想我的父母,想到以前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就特別想念那幢房子,而我問過銀行,房子被誰拍下了,他們不肯透露。”
    程庭若一聽梁縈柔這麽傷感的話,立馬替曾堯逸辯解道:“嫂子,我知道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但是老大他做事都有自己的準則,等他傷好了,你們肯定也會過得很開心的。”
    “阿若,我知道你關心我們兩個,不過我想我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麽開心了。”
    “一定可以的。”程庭若斬釘截鐵地回道,“哎呀……我實話跟你說吧,嫂子,你家那幢房子的確是老大買下了,他本來送給你做生日禮物的,可是怕你知道了就會住回去,一拖再拖,到現在也沒告訴你。”
    梁縈柔聽了後很吃驚,問道:“他這麽跟你說的?”
    “當然,老大很在乎你的,他就怕你離開他,所以上次才會大發雷霆。”
    梁縈柔不知道程庭若的話是真是假,無論如何,上次曾堯逸那麽出格的舉動,讓她對他僅有的期待也磨滅了,她不知道將來的某一天曾堯逸是不是會又愛上別人,她不想這段感情留下的隻有怨恨跟傷痕。
    “阿若,我看完堯逸後,想回我自己的家看看可以嗎?”
    “嫂子,你別為難我,現在不太平,老大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你離開家的,今天接你也有我親自來,就怕你有危險。”
    “我不會耽擱很久的,我隻是想去緬懷一下我的爸爸媽媽,我想跟他們說說心裏話而已,阿若……我心裏憋了好多話。”梁縈柔越說越悲傷,程庭若哪裏受得了,他雖然私生活比較混亂,當初還想調戲梁縈柔,可是在知道曾堯逸對她的感情後,就不敢有一絲遐想,而且表現出了無比的尊重。
    “那我等下問問老大。”
    “別……”梁縈柔急忙製止,馬上掩飾住自己的緊張,小心地回道:“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他買下房子的事情,我等著他給我驚喜,而且我就回去看一下而已,不會耽誤多久,有你看著不會有事的。”
    程庭若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他剛才一不小心就說出了曾堯逸買下房子的事情,之前曾堯逸可是囑咐過他不能透露的,這樣一來更好,而且他對自己有信心,能保護好梁縈柔,“好吧,但是最多隻能逗留十分鍾。”
    “嗯,我答應你。”梁縈柔高興地應道,同時很內疚地望了一眼程庭若,希望他不會怪自己。
    ☆、(10鮮幣020
    曾堯逸在一家私人診所療傷,他的手臂和xiong膛各中了一槍,手臂這槍是子彈擦過,是輕傷,但是xiong膛這槍臨近心髒,再偏一點點就足以斃命,在取出子彈的時候,還因為失血過多,進入休克的狀態,好在曾堯逸意誌力夠強,身體素質也好,驚險挺過去。
    梁縈柔不喜歡醫院,自然也不喜歡診所,那嗆人的消毒水味道讓她的眉頭緊蹙,她到的時候,曾堯逸正在休息,程庭若叫了幾聲,曾堯逸才慢慢轉醒。
    梁縈柔發現曾堯逸消瘦了不少,而且臉色毫無血色,在看見她後,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並且屏退了所有人。
    梁縈柔現在害怕跟曾堯逸獨處,自從上次可怕的經曆後,她看見曾堯逸總會不自覺地顫栗,她已經不敢保證他是否會傷害自己……
    梁縈柔麵色慘白,雙手冰冷,比曾堯逸這個病患還要嚴重,曾堯逸的雙眼微垂,顯得精神匱乏,如果不注意聽,都不會發現他在呼吸。
    看見曾堯逸的狀態這麽差,梁縈柔又會忍不住擔心,就算兩個人之間有過不愉快,她還是希望曾堯逸能夠健健康康,他們曾經是那麽親密。
    “你最近過得好嗎?”曾堯逸睜開雙眼問道,消瘦的他眼眸更加深陷,仿佛隱藏了所有的情緒。
    梁縈柔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怎麽可能會過得好,雖然沒有到達地獄般的生活,可是她過得很痛苦……
    曾堯逸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又繼續道:“那天是我不對,我當時氣頭上。”
    “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用這個理由推脫的……”梁縈柔哽咽地回道。
    “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我?”
    梁縈柔難受地偏過頭,她不明白時至今日曾堯逸怎麽還問這個問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兩個會走到今天根本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她每天都等待著曾堯逸回心轉意,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讓她不敢再有所遐想,原諒他又如何,不原諒又能怎麽樣……她都決定要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可怕的沈默,以前兩個人一起時總有說不完的話,她向他撒嬌,他逗玩著她,就算不講話也是含情脈脈,不像現在一旦沈默下來,就是渾身不自在。
    梁縈柔又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說道:“我想離開了。”
    曾堯逸隻用專注的眼神一直看著梁縈柔,然後泄氣道:“你如果覺得在家裏待著悶,就讓阿若陪你出去走走,但是不要離開他的視線知道嗎?”
    “我不悶。”
    曾堯逸苦笑,“你在跟我賭氣。”
    梁縈柔沒有回答,曾堯逸無可奈何,囑咐道:“好好照顧自己嗎?你瘦了好多。”
    梁縈柔背對著曾堯逸,拚命地眨動眼皮,以防止眼淚奔湧而出,到了今時今日,他用注目關心的語氣跟她講話,隻會讓她更難堪而已。
    調整好情緒後,梁縈柔回身講道:“你也照顧好自己。”
    說完這句話,梁縈柔就沒有再逗留,直接開門走掉了,程庭若第一時刻走上前,他一下子就看出梁縈柔情緒不穩,隻是他沒有追問她跟曾堯逸進展如何。
    在去梁縈柔原來家的路上,程庭若沒有像來時那麽呱燥,顯得沈默寡言,這正好讓梁縈柔安靜一下,好好地思考即將發生的事情。
    當車子緩緩駛進房子的大院時,梁縈柔頓時有了落淚的衝動,她在這裏度過那麽多年,幾乎所有快樂的時光都發生在這幢房子裏,從車子裏探出身體,梁縈柔站在原地注視著眼前的建築物,因為年久失修,房子的表麵已經鍍上了鐵鏽,就像人心一樣,隨著時間的飛逝,慢慢地不再單純。
    梁縈柔讓程庭若在車子裏等她,她進去一會兒就出來,可是程庭若堅持要進門,一是為了梁縈柔的安全,二也是擔心她會利用這個機會逃走。
    梁縈柔不想讓程庭若過分為難,退讓一步,他可以進門,但是隻能在樓下等她,她有些心裏話想對自己的父母講,程庭若答應了下來。
    梁縈柔很緊張,她不知道自己這個賭局會不會贏,可是無論結果是什麽,她都不會開心,如果曾堯逸真的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裏,她是否該審視兩個人的感情,如果曾堯逸沒有把東西放在這裏,那她接下來又該何去何從……
    在邁上樓梯的短暫時刻,梁縈柔心裏百轉千回,她矛盾地希望時間停住,又很想要快點知道答案。
    當梁縈柔緩緩地推開自己的房門後,心裏頭感慨萬千,這裏的擺設還跟她離開時一模一樣,她最愛的大熊娃娃依舊靠在床頭。
    這個房間裏一塵不染,可以確定近段時間有人來打掃過,梁縈柔會想不通曾堯逸的做法,萬一真的有重要的文件放在這裏,隨隨便便讓人來打掃,不怕泄露嗎?
    因為程庭若還在樓下等她,梁縈柔不敢耽誤太久,這些**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必理會,她房間裏其實沒有藏東西的地方,衣櫃和書櫥都太過明顯,她仔細地翻找後,果然沒瞧見,梁縈柔尋找無果,失落中帶著慶幸,這樣也罷了,她就不必做出背叛曾堯逸的事情。
    梁縈柔坐到床上,抱住她的大熊娃娃,片刻之後,她忽然有種感覺,這個娃娃會不會就是曾堯逸所說的東西……
    梁縈柔起身,從抽屜裏拿出自己的手工剪刀,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狠下心,剪開伴隨她好幾年的大熊娃娃。
    破敗的棉絮一一從大熊的肚子裏飄出來,而隨之出來的還有數本賬簿,以為一個u盤,梁縈柔的雙手不停地顫抖,這應該就是曾堯逸所有的經濟來往。
    梁縈柔立即把房門關上,迅速地打開賬簿查看,其中有賄賂官員,有軍火買賣,有在警方的臥底等大大小小的事宜,這是梁縈柔以前根本不了解的情況,她隻知道曾堯逸是混黑道的,而這應該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