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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她還是第一次,認真的看春荷,身材嬌小玲瓏,嬌豔如桃李的小臉,其實春荷的美貌,比她隻是稍遜一籌,難怪會被裴鯖納為二夫人。
隻是大概是出身不好的原因,她嬌豔的臉上,因為特意的濃妝豔抹,反而暴露了她出身粗俗,就連那一身新衣服,在她的身上,也成了很俗氣的東西。
“春荷,你放肆!”春蓮搶步上前,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春荷,氣憤的對她說:“春荷,你跟在小姐的身邊,也有五年了,五年來小姐帶你不薄,你卻如此對待小姐!”
“我做了什麽,需要你來教訓我?!”春荷不但不收斂,反而氣勢洶洶的直逼向春蓮:“是王爺要納我為妾室,不是我上趕著要來的,你是因為沒有被王爺瞧上眼,所以才嫉妒我嗎?!”
“你?!”春蓮被春荷一番搶白,噎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恨恨的瞪著她。
“而且我來隻是為了告訴王妃,王爺又納了一房小妾,根本不是好人家的女孩,而是花樓的低賤的花魁!”春荷一臉的義憤填膺訴說著,那架勢恨不得抓起葉賢,讓她去找裴鯖理論:“王府裏都傳遍了,王妃你也聽到了吧,為什麽不去阻止王爺,卻躲在房間裏看書,我隻是替你抱不平而已!”
“我為什麽要去阻止,他納妾是他的事,何須我來過問。”葉賢感覺太好笑了,一個妾室竟然理直氣壯的來,責問她這個正室,為什麽會容忍夫君納妾。
“王爺的新寵是花樓的花魁,是最最低賤的女人,王妃你可以容忍,這樣的女人,和你一同服侍王爺嗎?”春荷的臉上露出了失望來:“這是對你的羞辱,你也要容忍嗎?!”
“我不應該容忍嗎?這就是對我的羞辱嗎?”葉賢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她認真的問春荷。
春荷使勁的點點頭:“對,這就是羞辱,就是不能容忍的!要把那個女人,從瑞王府趕出去,讓她知道瑞王府,不是她那樣低賤的女人可以容身的!”
“如果容忍她為妾是對我的羞辱,那麽容忍你為妾是不是對我的羞辱呢?”葉賢臉色一整,冷冷的反問了春荷一句,真是可笑的女人,竟然五十步笑百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竟然妄想來指使自己做替罪羊。
早在前世的葉家,她就看多了父親在外麵*花心惹來的情債,不缺一些自以為很‘正義’的女人,到母親的麵前指責其他的女人,看多了那些白癡醜陋的嘴臉,所以葉賢對春荷就擺不出溫和的臉色來。
她最厭惡的就是,看不清楚自己是什麽人,卻偏要對其他人指手畫腳的人了!
春荷以為自己還是原來的葉賢嗎?哼,她就錯了,她可以接受冷落,卻不會接受被他人指手畫腳,告訴她要怎麽做!
春荷想不到在她眼裏柔弱的小姐,竟然會毫不客氣的搶白她,讓她的臉一會紅一會白,在她還來不及惱羞成怒的時候,葉賢又說:“即使我平日裏單純空白如紙,也不代表我單純到,可以縱容你任意指示的地步,那樣我就不是單純,而是單蠢了!”
第二十二章
春荷因為被葉賢說中心事而惱羞成怒,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甩過去,被葉賢輕易的躲開了,葉賢反手掃過去,春荷就爬跌到地上。
“你――!”春荷右手捂著臉,猛地回頭看想葉賢,因為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一向柔弱的葉賢會反擊,而且葉賢這一記耳光非常的用力,在她嬌豔的小臉上添了五道紅紅的指痕。
“春荷,不管你如何受寵,也隻是裴鯖的小妾,而我再被冷落,也是裴鯖的正室王妃,自然可以修理,對我不敬的你,你最好記住!”葉賢臉上的柔弱在一瞬間消失了,一向柔似秋水的美眸裏也裝上了銳利,讓春荷不敢直視。
猶自不甘心的從地上爬起來,春荷被葉賢從沒有過的銳利給鎮住了,她一邊捂著臉,一邊悄悄的往後退,嘴裏卻逞強的咕噥著:“哼,你也就敢對我動粗,沒有膽子去對付那個卑賤的小妾!”
葉賢根本不理睬春荷的嘀咕,在說他人的是非之前,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春荷也不過是裴鯖的小妾,沒有任何的資格羞辱打壓,另一個和她相同地位的小妾。
“小姐,春荷她太欺負人了,你應該再狠狠的教訓她一頓!”春蓮對著春荷的背影,使勁的啐了一口:“你再容忍,她就要騎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了,小姐!”
“對於自不量力的女人來說,對她不理不睬就是最好的選擇。”葉賢繼續看書:“而且瑞王府裏不會,隻有一個春荷,就讓她們自己互相撕咬,我在一旁看戲就好。”
已經決定做裴鯖冷落的王妃了,所以葉賢是不會主動去招惹任何一個人,就讓裴鯖自己去處理兩個小妾之間的爭風吃醋,而自己隻要置身事外就可以了。
扭轉身往自己的蘭苑走去,春荷心裏還殘存著,從婢女一躍成為裴鯖小妾的歡喜,但是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裴鯖就又娶了一方妾室和她爭寵,她是自動的把葉賢排除在爭寵的行列裏。
不就是最大的花樓尋芳樓的花魁嗎?自己都不把大小姐放在眼裏了,還會害怕一個小小的花魁嗎?
但是春荷在回蘭園的路上,遠遠的看到一個纖細嬌小的身影,被兩個嬤嬤,四個侍女簇擁著往瑞王府的,和蘭園齊名的奢華院落――竹苑去了。
因為距離遠,看不清楚花魁牡丹的臉,但是春荷卻看到了,牡丹身上流露出來的清純和俏麗,讓她一下子咬住下唇。
秦樓楚館出來的女子,即使是清倌,其心計手腕,也要超過平常的女子,就算是她們賣藝不賣身,討好男人的手段也會一一學會,因為那是將來她們吃飯的工具。
而尋芳樓的花魁牡丹更是個中翹楚,在秦樓楚館已經成名好幾載,長期混跡在男人中間,對於*男人的手段自然是嫻熟無比,她不能大意了。
手裏的帕子,不知不覺的被春荷,狠狠的扭成了一團,目送遠去的背影,她恨恨的說:“裝什麽裝,即使裝出一副聖女的樣子,骨子裏還是放%浪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走著瞧吧!”
第二十三章
華燈初上的時刻,夜幕籠罩了大地,京都裏次第亮起了燈火,瑞王府也早早掌上宮燈,杏苑也不例外,紅色的光暈從杏苑透出去。
已經做好了被冷落準備的葉賢,被意外的訪客驚擾了,是裴鯖身邊的通房大丫頭秋梅,她帶著四個小丫頭,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闖進了杏苑。
杏苑的眾丫鬟和嬤嬤看到秋梅,都滿臉堆笑的迎上前,紛紛用討好諂媚的語氣說:“秋梅姑娘好,你怎麽親自來了,如果有什麽吩咐,讓小丫頭們過來吩咐一聲就是了,不敢勞動你的大駕。”
杏苑的正主子葉賢,反而被冷落在一邊,她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個長相俏麗,卻目露傲慢的丫頭。秋梅這個人這個名字,在大婚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就不時有‘好心’的嬤嬤丫鬟,在她耳邊提點過多次,她也就知道了,秋梅雖然隻是一個大丫頭,卻也是裴鯖的侍妾之一。
秋梅其實是皇宮裏的小宮女,因為從小服侍在裴鯖的母妃――蓮妃的身邊,其乖巧圓滑的個性,深的蓮妃的寵愛,在裴鯖奉命搬出皇宮,到禦賜的王府居住以後,就被蓮妃指派到裴鯖身邊服侍,是裴鯖的心腹大丫頭。
杏苑的嬤嬤和丫鬟們,都明白的警告葉賢,在瑞王府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秋梅,她有可能是裴鯖的側妃之一,其身份地位,自然比備受冷落的正妃要高。
葉賢也沒有料到,早上才剛剛在她耳邊提起的人,晚上已經親眼看到了,對於杏苑的奴才們,極力討好秋梅的舉動,她不置可否,倒是春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平,這些奴才不把小姐放在眼裏,卻對一個通房大丫頭百般討好,真是豈有此理!
“王爺,吩咐的事,身為奴婢怎麽能不親自過來。”秋梅說著,來到葉賢的麵前,微微彎了彎腰:“王妃娘娘,王爺吩咐,今夜要你到竹苑侍寢。”
裴鯖大張旗鼓的帶回一個小妾,並且的宣揚的整個瑞王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夜不和那個小妾顛龍倒鳳,又要召自己過去,裴鯖他有什麽目的?
“知道了。”葉賢淡淡的答,心裏所想的並沒有在臉上露出來。
“來人――”秋梅得到葉賢的答複,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又吩咐了一聲,就有兩個粗使的丫頭,抬著一大桶熱水走進來,放到秋梅的身邊,再慢慢的垂手退下去。
“請王妃沐浴更衣!”秋梅接著對跟來的四個小丫頭吩咐,小丫頭就一擁而上,從軟榻上強扯起葉賢,把她往大浴桶推過去。
“你們要做什麽?”春蓮驚訝過後,搶步擋到葉賢的前麵:“怎麽可以對小姐無禮!”
秋梅抬手,一記響亮的耳光過後,春蓮一下子跌倒地上,她的右臉上多了五個紅色的指痕。秋梅一步上前,腳踩住了秋梅的腳,讓她發出了一聲慘叫:“這是教訓你,在瑞王府裏要守規矩,這裏沒有葉家的大小姐,有的隻是王爺的王妃,下一次如果你再說錯,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第二十四章
春蓮右手捂住紅腫的臉頰,眼淚在眼裏打轉,終於忍不住掉下來,已經被推到大浴桶前的葉賢,回頭對春蓮說:“春蓮,站起來!”
秋梅轉身就和葉賢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上了,擦出一絲火花。勾起唇角,秋梅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王妃娘娘,請容奴婢提醒你,在瑞王府倔強的人,通常會被欺淩的很慘。”
葉賢不說話,秋梅對扯著葉賢的四個小丫頭遞了一個眼色,她們立即粗魯的扯下葉賢的衣服,強行把葉賢摁進大浴桶裏。普一接觸到熱水,葉賢的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她的身體裏被裴鯖粗暴對待,造成的傷還沒有痊愈,傷口接觸到熱水,讓她發出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來,手堪堪的扶住大浴桶的邊緣。
“王妃娘娘,還是奴婢來服侍你吧,小丫頭們不知道輕重,如果弄疼了你,奴婢也沒有辦法交差。”秋梅親自拿起絲囊,站到葉賢的麵前:“王爺,不喜歡等人,所以我們要快一點,不要讓王爺等的不耐煩了。”
說這話,秋梅用力的,給葉賢搓著背,眼看著葉賢嬌嫩的肌膚,就被搓紅了一大片,有些地方甚至還滲出了血絲。春蓮看不過秋梅的粗魯,就想要撲過來,卻被四個小丫頭,合力擠到了最外邊,根本不讓她接近大浴桶。
“秋梅姑娘,讓奴婢們來吧――”又有四個嬤嬤趕到杏苑,秋梅看到她們過來,就退開了:“你們要好生服侍王妃娘娘。”
“是。”四個嬤嬤應著,有兩個一左一右架住葉賢的胳膊,第三個嬤嬤把葉賢的頭,往大浴桶裏一按,搓揉起她烏黑的秀發:“王妃娘娘的頭發真光滑,好像上等的絲緞似得,讓奴婢都舍不得鬆手了。”
“王妃不是――”春蓮的話壓在喉嚨裏,她發現說出這句話以後,那些嬤嬤更加放肆的欺負葉賢,就不敢再說了,隻是在一旁默默的流著眼淚,而秋梅卻得意的笑了。
葉賢因為無法動彈,用力捏著大浴桶的指尖,都都變成了白色,她竟然被一群老女人給調%戲了,縱然她有心掙脫,卻無法阻擋幾個老女人的騷擾,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也可以輕%薄女人,而且是這麽的猥%褻下%流。
怎麽也無法躲開,婦人們輕薄她的手,她隻能把憤怒都壓在心底,不要給我機會,我會讓你們知道,羞辱我要付出的代價!
“夠了――”春蓮再也忍不住,衝過來推開了放肆的嬤嬤。
“有什麽好害羞的!”一個嬤嬤哼了一聲:“被王爺摸也是摸,被我們摸摸又有什麽了不起的。”
“好了,讓這個丫頭侍候吧,我們樂的清閑。”
“王妃――”春蓮顫抖著,從熱水桶裏扶出葉賢,在眾人輕薄的目光裏,飛快的給她更衣完畢。
第二十五章
“跟我來吧,大夫人。”秋梅隻管在一旁冷眼旁觀著,等春蓮服侍葉賢穿戴整齊,就冷冷的催促了一聲。原本想跟著過來的春蓮,被秋梅命令不許跟過來,就把葉賢帶到了竹苑。
秋梅吩咐竹苑的丫鬟,給葉賢端上晚餐,葉賢在杏苑還沒有用晚餐,就被裴鯖召喚到了,他今夜要休憩的竹苑。
“王妃娘娘,你可要多吃點,奴婢可不希望,明天王爺責備奴婢們,說王妃娘娘的體力不夠,不能取悅他。”秋梅杵在一旁,不帶一絲表情的督促葉賢多用晚餐。
機械的把飯菜,填進嘴裏,葉賢盡量忽略秋梅冰冷的目光,她的目光如芒在背,刺得她渾身不舒服。總感覺在秋梅的眼裏,自己隻是一件工具,僅供裴鯖泄憤的工具。
當裴鯖摟著牡丹,進來寢室時,葉賢剛剛用過晚餐,為了躲開秋梅的目光,她避進內室裏。
“奴婢給王爺請安。”聽到秋梅的問候,葉賢握緊了雙拳,又要和裴鯖麵對麵了嗎?!
“王妃在哪裏?”裴琪的視線四下一掃,沒有發現傳喚過來的葉賢,而內室的葉賢站了起來,目光放在了內室的入口處,一架寬大的屏風分割了內室和外室,葉賢影影綽綽的看到,新婚夜曾經大肆羞辱自己的男人,還有倚在他懷裏的女人。
“回王爺,王妃娘娘正在內室等候。”秋梅的話,把裴鯖的視線,引到了內室的方向。隻跨前幾步,裴鯖和他懷裏的牡丹,就和葉賢麵對麵了,牡丹看到葉賢的時候,清純俏麗的小臉上飛快的掠過一絲*。
葉賢沒有看到牡丹*的目光,因為裴鯖的目光,把她給緊緊的釘住了,好像被野獸盯住的獵物,動彈不了一步。葉賢以溫柔的笑,縱橫商場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凶惡的眼睛,商場上的對手,明知她的微笑是麵具,卻也不會露出如此凶惡的眼神,試問誰忍心,對一個溫柔似水的大美人,露出一點的狠獰呢?
一個人對一個人,怎麽會有如此深的怨恨?葉賢迷茫了,她除了用無辜的視線看著裴鯖,再也不能做其他的,這個男人是為了什麽,會對葉賢有如此深的怨恨呢?
就好像,葉賢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難道,葉家和裴鯖之間,還有什麽不可說的秘密嗎?
“王爺――”牡丹不依的嬌聲呼喚著,有意的靠進裴鯖的懷裏,她不能容忍被裴鯖忽略,就算她不想承認,這個傳言裏被冷落的王妃,有著比她美麗一百部的容顏,而裴鯖和王妃之間的眉眼傳情,更是刺激到了她,裴鯖看到這個王妃,明顯的就忽略了她,很幹脆的忘記了她的存在。
裴鯖收回盯著葉賢的視線,輕挑的笑著摸了牡丹的俏臉一把:“今天被我疼愛了一場,你還不滿足嗎?”
“牡丹,願意天天伺候您。”牡丹更緊的窩進裴鯖的懷裏,她才剛得寵,不想被王妃再把寵愛奪回去,因為王妃的美貌,讓她心生危機。
第二十六章
“王爺,你不喜歡牡丹的貪心嗎?”一層水汽彌漫在牡丹的眼睛裏,她怯怯的低下頭:“難道王爺一天的時間,就厭煩牡丹了嗎?”到底是尋芳樓出來的花魁,再如何裝出一副清純的模樣,骨子裏還是脫不了,那股子煙視媚行的味道。
“喜歡,本王怎麽會不喜歡呢?”裴鯖好像忘記了葉賢就在一旁,和牡丹在她麵前,公然上演了一出打情罵俏的戲碼:“乖――,不要哭,待會本王會好好的疼愛你的。”
“王爺――”牡丹眼睛裏的水霧,飛快的消退了,她得意的撇了葉賢一眼,王爺是屬於我的!
葉賢看著兩人的公然*,不但沒有一絲的羞澀,反而大大方方的看下去,她不是養在深閨,不解世事風情的淑女,而是看慣了男女之間遊戲的葉賢,所以裴鯖想要刺激她的意圖算是失敗了。
嘴角甚至浮上了微笑,葉賢把身體靠在椅背上,看戲的話還是找一舒服的位置比較好。
“你先到床%上等本王。”裴鯖吩咐著,走向了看戲的葉賢,在葉賢淡漠的目光裏,把她拽到自己的麵前:“一天不見,你越發的漂亮了!”而裴鯖輕挑的口氣,隨意的好像葉賢是他的情人,而不是他的王妃。
”妾身多謝王爺的誇獎。“葉賢淡淡的說,沒有避開裴鯖探索的目光,你還想玩什麽把戲,今夜一並使出來吧。
“你忘記了今夜來竹苑的目的嗎?”裴鯖的臉色一沉,他心裏有火焰在燃燒,因為他沒有看到,預期的葉賢驚慌失措,或者恐懼的表情,反而看到了一張平靜到不興一點波瀾的美顏。
讓裴鯖愈發惱火的是,他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被這張美麗的容顏給吸引了全部的視線,這是連葉無憂都做不到的事,他深愛著葉無憂,但是卻不一定要葉無憂,時時刻刻出現在自己麵前。
“妾身沒有忘記。”葉賢不懂裴鯖,為何在看到她以後,就會無端的生氣,隻能以不觸怒他為目的。
“本王要的是,在床%上可以讓本王愉悅的女人,王妃就來取悅本王吧。”裴鯖一把扯住葉賢的手腕,在牡丹的驚呼裏,把她扯進懷裏,裴鯖發現自己竟然情動了。
“如果我說不呢。”葉賢被逼抬起頭,仰望著裴鯖麵帶薄怒的臉:“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要你,就叫你來侍寢,你沒有權利說不?”裴鯖的手環上葉賢的腰,逼著她不得不後仰著頭:“杏苑的嬤嬤,還沒有教會你規矩嗎?在瑞王府府,隻有本王才是主子,主子要寵幸一個奴才,做奴才的沒有拒絕的權利。”
一邊冷酷的說著,一邊用手手使勁的,捏著葉賢的下巴,逼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而且――”他湊近了葉賢,熱熱的氣息,吹拂著葉賢的肌膚,讓她不能自已的戰栗著:“本王沒有忘記,你美妙的身體。”
第二十七章
葉賢垂下眼簾,不屑去看裴鯖俊美的臉,籠罩上情%欲之色的臉龐,顯得有些醜陋猙獰,讓她打心裏厭惡,卻無法擺脫他的鉗製。
“王爺――”葉賢垂下眼簾,看著裴鯖的長靴:“你府裏已經有美妾春荷,和尋芳樓的花魁,就放過妾身吧,你不是十分厭惡妾身嗎?”
葉賢刻意壓低了聲音,隻讓裴鯖一人聽到,她感覺有點累,不想再和這個男人糾纏了,如果可以趁機脫身,她寧願裴鯖此刻注意的,是大床上的美妾花魁,而不是應該被冷落的她。
“你是父皇賜給本王的王妃,本王怎麽能冷落你。”裴鯖一把扯起葉賢,不顧她的掙紮,抱著她往大床走去:“尤其是你這樣的美人,如果被本王冷落凋零了可不好,還是說你認為本王,不能滿足你,你想要其他男人來滿足你。”
裴鯖的話,讓葉賢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他,他,竟然又一次羞辱了自己,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狠。裴鯖口裏的她好像是,欲求不滿的賤人一般,不知道廉恥。雙手慢慢的攥起來,裴鯖,你為何要逼我到如此的境地,在你心裏為什麽我會是如此不堪的女人?
“裴鯖,你好狠的心!”不讓心裏的委屈顯露出來,葉賢扭開了頭,她感覺自己自從嫁到瑞王府,就好像鑽進了一個早已設好的圈套裏,主謀有裴鯖,好像還有其他人的參與。
“哼!本王心再狠,也比不上你的貪婪卑鄙。”裴鯖的話裏有話,粗魯的把葉賢扔到大床,精壯的身體隨即,壓在葉賢的身上。
“王爺――”一旁的牡丹不甘心被冷落,就主動的湊過來,手指在裴鯖的身上遊走著,一下一下的劃著圈:“你不要冷落了牡丹啊――。”
裴鯖湊過來親親牡丹的臉:“等本王先好好疼愛了她,再來疼愛你。”說著,裴鯖用力的扯開了葉賢的衣服,冷冷的笑了。
“還是本王記憶裏,美麗的身子。”
“放開我――”葉賢被裴鯖,*放肆的動作,給羞辱到了,她不停的扭著身子,想要躲開裴鯖的輕薄,還有身體裏湧上來的火焰,該死的,又被他挑起欲%火來了。
“不要?”裴鯖冷笑一聲:“由不得你說不要!”
第二十八章
葉賢輕輕的搖著頭,好像這樣就能驅逐身體裏的火焰,但是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她薔薇色的唇裏,流瀉出輕吟來。
“你說不要。”裴鯖笑著在葉賢的耳邊說:“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說。”
葉賢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的一點一滴的變化,隻能讓長長的羽睫,遮蓋住自己彌漫起水霧的美眸,把頭扭向一旁,他想怎麽羞辱自己,就讓他羞辱吧。
“就這麽迫不及待了嗎?”裴鯖殘忍的在葉賢的耳邊笑著說,看到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心裏的邪火蹭蹭的竄起來了,好像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而身下的女人卻不配合,襯得他好像跳梁的小醜,於是說話就越發的惡毒了:“有什麽好哭泣的,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這麽一回事,享受到了才是最主要的。”
聽到裴鯖輕挑的話語,葉賢在心裏喊了一聲,我不是這樣的女人,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睜開眼不提防對上了,牡丹嫉妒憤恨的目光。怔了片刻,葉賢的美眸裏浮上一絲譏嘲。不想要的卻被苦苦糾纏著,而想要的卻被扔在一旁。
新婚夜的慘痛,又曆曆在目,讓葉賢一下子僵直了身體,他又要殘暴的折磨她了嗎?
“不要表現的,像一根木頭似的。”裴鯖用手拍拍葉賢的臉:“新婚夜你表現的很好,隻是一天就完全忘記了嗎?還有葉家大夫人從來不教導你,如何取悅你的夫君嗎?你也想向她一樣,徹底的失去本王的寵愛嗎?”
葉賢伸手要推開他,他為什麽要時時刻刻的羞辱她,讓人厭惡的男人,如果她不是穿越到,這個男尊女卑的時空,如果是她掌控了葉家的商行,這個男人休想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
“裴鯖,你的羞辱,我記下了!”緊盯著裴鯖的眼睛,葉賢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如同在宣誓一般。
第二十九章
“本王說的不對嗎?”裴鯖冷笑,雙手緊緊的箍著葉賢的胳膊:“這就叫羞辱嗎,本王認為還不夠!”
說著,他熟練的用手撫摸著,葉賢呆板的身體:“你忘記了嗎,本王就幫你想起來。”
裴鯖一邊*葉賢,一邊繼續在她的耳邊說:“快點回憶起,新婚夜你的熱情,不要讓本王久等了!”
葉賢緊緊的咬住嘴唇,無聲的看著殘忍的裴鯖,為什麽看不清楚他那張猙獰扭曲的麵孔了,有什麽模糊了她的雙眸,打濕了她的臉頰呢。
“怎麽,你終於想起來了嗎?”裴鯖的聲音突然變溫柔了,在葉賢的耳邊蠱惑的說著,接著他故意對牡丹說:
“牡丹,看看本王的王妃吧,她可不比尋芳樓的花魁你遜色半分。”裴鯖溫柔的聲音,忽的轉成了惡意的嘲諷:“瞧瞧,比你還要熱情呢!”
牡丹故意伏在裴鯖的身上,肆無忌憚的盯著葉賢苦忍的表情,一邊咯咯的笑著,一邊故意也羞辱著葉賢:“奴婢怎麽能比得上王妃的柔媚,王爺,奴婢知道你的意思了,奴婢會在一旁好好的看著,王妃是如何服侍王爺的,也會用學到的好好的服侍王爺。”
葉賢用力的咬住嘴唇,直到嘴裏嚐到,血的味道也不肯鬆開,她要用疼痛讓自己清醒,裴鯖是為了徹頭徹尾的羞辱自己,才故意這麽做的。
恍惚間,裴鯖冰冷的眼睛,還有牡丹嘲弄的眼睛,一一在她的眼前,交織著顯現,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裏,還是在什麽地方,隻能閉上眼睛,把自己拋到一片黑暗裏。
葉賢,你不是軟弱的,雖然你還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但是從現在開始,你要記住,記住這個給你羞辱的男人!
咬住唇,不去看裴鯖嘲弄的臉。他要羞辱她就羞辱吧,她以後不會再強迫自己,雖然和他歡%愛不是自願的,但是她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就讓靈魂和身體徹底的融合吧。
“王爺――”等裴鯖放開葉賢,牡丹就纏住了他:“你冷落牡丹太久了!”
第三十章
裴鯖也正在為自己,那片刻的失神而懊惱,他竟然在葉賢情動時,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為了清出心裏的激蕩,就順勢的把牡丹壓在身下,反正不是他想要的人,不管是誰,他都隻是在發泄。
葉賢即使不去看,也能聽到旁邊牡丹的縱情嬌吟,她在向自己示威,葉賢撇撇嘴,我寧可讓裴鯖冷落我,也不要接受他的侵%占。
好像感覺到什麽,葉賢扭轉頭,就看到站在屏風外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是秋梅。她一直站在那裏嗎?葉賢腦子裏閃過這個認知,就忍不住浮現一絲的冷笑,嗬嗬,這也是一個不甘心,被冷落的角色嗎?
剛才自己的呻吟,還有不自覺迎合裴鯖的主動,都被她看在眼裏了嗎?所以她的眼睛裏,才會有嫉妒和怨恨嗎?葉賢知道剛才她還是在裴鯖的撞擊下,不由自主的迎合著他的掠奪,剛才她放任靈魂主宰了這個身體。
唇瓣的笑一直沒有聽過,葉賢也不收回目光,就那麽直直的看著,屏風外的秋梅。目光裏有著挑釁,如果你要這個男人,就自己來搶,不要用著嫉妒和怨恨的目光緊盯著我,我不稀罕這個男人的寵幸。
屏風外的秋梅,也驚覺了葉賢的注視,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身體還微微戰栗著,卻又很快的挺直背脊,轉身走了出去。
不能讓失寵的王妃看到自己的淒涼,蓮妃娘娘已經答應了,會讓自己做王爺的第一側妃,所以不能在這個比自己小的女人麵前示弱,她邁著僵直的步伐,機械的一步步的走出了竹苑。
葉賢收回目光,耳邊是裴鯖的喘息,以及牡丹陷入情&欲的尖叫,閉上眼睛讓自己全身放鬆,葉賢沉入夢鄉裏,在夢裏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不被這個男人欺負。
“王爺,今夜在竹苑就寢嗎?”布置精美的蘭苑裏,正在被丫頭服侍卸妝的春荷問,隻是一天王爺就把她,獨自留在蘭苑裏了嗎?
“回姨娘,王爺,今夜宿在竹苑裏。”跟隨春荷的丫頭,一邊給春荷插下朱釵,一邊回答她的問話。雖然她們被派來服侍春荷,但是在她們的眼裏,春荷也不過是卑賤的侍妾,因此對她就敷衍多於恭敬了。
春荷手裏的簪子,一下子插在梨花木的桌麵上,人蹭的一下子就竄出去了。一心往高處爬的她,看不到丫頭們鄙夷的目光,隻想著要和花魁牡丹爭寵,就急匆匆的往竹苑跑去。
春荷剛踏進竹苑,就看到院子裏,高高掛起的大紅宮燈,還有從房間裏傳出來的,男歡女愛的聲音,緊咬住紅唇,不甘心,她不甘心隻一天,就失去了裴鯖的寵愛,由新人變成了舊人。
春荷雖然怨恨交加,卻不敢私自闖進去,隻能呆站在院子裏,直到看到有點失魂落魄的秋梅,她才醒悟似的,又奔回蘭苑去了。
“都是王妃的錯,如果不是她的不爭氣,王爺,怎麽會被卑賤的花魁給占去了!”春荷心裏都是對葉賢的不滿:“必須要想個法子,不能讓她一直霸占了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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