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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裴鯖冰冷嘲諷不帶一絲情欲的話,讓葉賢一下子清醒過來,她好像跌入了冰窖裏,身體迅速的變冷了。
這個男人對她所說的話語和,隨意羞辱的態度裏,沒有一絲的尊重,就好像她是被秦樓楚館的女子。
“不!你不能如此對待我,我是你的王妃!”葉賢一邊掙紮著,一邊氣憤的喊著:“放開我,你這隻沙文豬!”
即使前世的男人背叛了她,但是他們在一起歡&愛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是很尊重她,會考慮到她的感受,和她享受人生。
“放開你,笑話!”裴鯖一邊壓製住葉賢的掙紮,一邊強行的傷害了她,在淚水從葉賢的眼裏滾落的時候,他還故意俯在葉賢的耳邊說:“在本王的眼裏,你比那些賤人還不如!”
沒有準備的葉賢,從眼角滾落顆顆晶瑩的淚珠兒,裴鯖的粗暴傷害,不但撕裂了她的人,還一並撕裂了她的心,讓她狠狠的一口咬住裴鯖的胳膊。
有什麽在剛才破碎了,她都可以聽到破碎的聲音,失去的再也找不回來了,葉賢的心裏浮上這個認知。
“我恨你!”葉賢的嘴裏嚐到了帶有鐵鏽的血腥味道,瞧著床頂的美眸失去了神采。
“要怨恨就怨恨你自己吧,是你的貪婪讓本王無比的厭惡你!”裴鯖殘忍的說著,把醜陋的痕跡,統統的烙印在葉賢的身上、心裏!
“本王說你是賤人,你還不信,看看你臉上的表情,聽聽你的呻&吟,你還要否認嗎,賤人!”裴鯖繼續用言語嘲諷著葉賢,也借此來打消自己對身下女人的癡迷。
葉賢閉上眼睛,不去看裴鯖原本俊美,現在猙獰醜陋的臉,這就是她現世的夫君嗎?哈哈――,所以這裏的葉賢才逃離了嗎?
躲在角落裏的春荷,呆呆看著床上的男女,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裴鯖的身上。
裴鯖注意到春荷的視線,就回過頭來掃了她一眼,讓春荷羞得立刻閉上眼睛垂下頭。裴鯖掃過來的一眼裏有著暗示,讓春荷一顆心怦怦的激烈的跳著……
第十二章
低吼一聲,裴鯖不看一眼仰麵躺著的,淚流不止的葉賢,而是走到了春荷的身邊,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扔到了婚床上。
葉賢被驚動了,才知道剛才的一幕,竟然還有旁觀者,淚無聲的滾落,這就是自己以後的新婚生活……
春荷因為被葉賢的目光緊盯著,也因為沒有經曆過情&事,因此就害羞起來,小手軟軟的推了推,正壓在她身上的裴鯖。
“有什麽可害羞的!”裴鯖輕挑的笑著,手下不停的解開了春荷的衣服,在葉賢淡漠的目光下,他說:“即使你的丫頭,本王自可以拿來享&用,你們主仆共侍一夫,也算是一樁美事。”
葉賢隻是看著,卻不說一句話,裴鯖先是粗暴的占&有了她,現在又要占%有春荷,而且是在他們的新婚之夜,就在他們的婚床上,在她的麵前占%有春荷。
為什麽我到哪裏也逃不開,被羞辱的命運呢?葉賢的心裏充滿了疲憊,她不由的想起背叛了她的男人和女友。
身體因為裴鯖的粗暴在痛著,心卻感覺不到疼痛了,是麻木了嗎?在經曆過雙重背叛的衝擊以後,還是在這個時空裏,自己知道古代的男人,都不會是自律的好丈夫,都會擁有三妻四妾呢?!
心一寸寸的變成了灰燼,眼淚也流盡了,葉賢扭轉頭,不去看旁邊肆意妄為的男人,嘴角卻浮現了一絲自嘲的冷笑,葉賢呀葉賢,你真是愚蠢,竟然還對這樁婚事,抱有一絲的期待……
在聽到要代替葉無憂嫁給瑞王爺以後,葉賢的心裏有著小小的期待,她其實是一個很寂寞的人,渴望著溫暖和依靠,不想再回到空蕩蕩的大房子裏,除了傭人就隻有孤零零的一個人,所以才答應了男人的求婚,把兩人的婚紗照掛在了婚床的上方。
最具諷刺意味的是,男人和女友抱在一起,在婚床上抵死纏%綿的時候,頭上就是她和男人的婚紗照,上麵的她被男人溫柔的抱在懷裏,甜甜的笑著,好像依人的小鳥,再沒有一絲女強人的味道。
是不是我不能擁有幸福呢?葉賢扯扯嘴角,前世的男人背叛她,今世的男人也背叛了她,嗬嗬――,她竟然還能笑得出聲來,罷了,罷了,再也不奢望了,就做一個被冷落的王妃吧……
春荷雖然感覺到不好意思,也裝模作樣的推拒了兩下,但是被花裏浪子裴鯖,三兩下就撫弄的渾身癱軟,也就半推半就的任他擺布了。
“你的名字?”相較於對葉賢的粗暴,裴鯖對春荷的細細撫慰,可以用溫柔來形容了。
“奴婢……春荷……”春荷緊咬住唇,戰栗著回答道。
“人如其名,的確像春天的荷花一樣稚嫩。”裴鯖隨口說了一句,春荷咬住嘴唇,她還顧忌著躺在一旁的葉賢。
第十三章
葉賢淡漠的躺在婚床上,不去看裴鯖的胡鬧,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隻是沉默的躺著。
“王爺,小姐,小姐在一旁……”春荷一邊躲閃著,一邊偷瞄著身邊的葉賢。
“她在一旁怎麽了,本王就是要她在一旁聽著,看著……”裴鯖對葉賢言語上的羞辱,一直沒有停止過。
而葉賢隻是沉默的躺著,盡管耳邊是兩人胡鬧的嬉戲聲,但是她就是不為所動,隻讓裴鯖一人唱著獨角戲:“本王真的得到了,兩個如花美眷啊!”
如花美眷?葉賢隻是冷冷的勾勒起唇角,恐怕在裴鯖的眼裏,自己不過就是一具供他踐踏的軀殼而已。
冷冷的淡漠的什麽也不放在眼裏的表情,統統被裴鯖盡收入眼底,他的心裏忽的湧上更多的焦躁,自己如此的羞辱她,她卻還能保持平靜,要更加的羞辱她才可以。
裴鯖不再理睬沉默的葉賢,故意和春荷胡天海地的狂%蕩了一整夜,直到最後一滴紅色的燭淚滴落,燭台上熄滅了燃燒了一夜的燭火。第一縷光線從東方射進來,灑在窗棱上,裴鯖才停止了這場旨在羞辱葉賢的歡愛。
裴鯖麵無表情的坐在婚床上,兩朵殷紅的花渲染在鋪陳著,潔白錦緞的婚床上,代表著葉賢和春荷的貞&潔。
“來人――”裴鯖喚了一聲,瑞王府服侍的丫鬟們,端著沐浴的用品魚貫而入,卻對房間裏的一切視而不見。緊跟著進來的春蓮,卻被橫陳在婚床上的兩個人驚呆了,她急急的衝上前:“小姐――”
“從今天起春荷就是本王的妾室了,以後就住在蘭園,你們要好生伺候。”裴鯖用手指了兩個嬤嬤,四個丫鬟,她們立即走上前:“是,王爺。”
第十四章
在眾丫鬟的服侍下,裴鯖穿戴一新,而春荷也換上了新衣,裴鯖親自攬住春荷的腰,對沒有任何人服侍,依然像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婚床上的葉賢說:“春荷,既然是你的丫頭,本王收她為妾室,想必你不會介意的。”
春荷乖乖的依偎在裴鯖的懷裏,臉上露出了美滋滋的微笑,從現在開始她就是瑞王爺的妾室了,雖然是一樣的奴才,但是卻可以憑借著以後或許會有的孩子,讓自己的日子過的更好。
在葉賢的沉默裏,裴鯖攬著春荷揚長而去,留下來的兩個嬤嬤和四個丫鬟,也都趁機溜出去了,一個不受寵的,新婚第一天,王爺就納了小妾的王妃,她們可不願意伺候。
“小姐――”春蓮站在婚床前,遲疑著不敢攙扶葉賢,看著婚床上淒慘狼狽的葉賢,眼裏滾出了淚珠。
葉賢仰躺在婚床上,紅腫的雙眼,還沒有幹涸的淚痕,咬出血的已經失去了顏色的唇,在在說明昨夜,裴鯖是如何暴虐。
葉賢躺在床上,感覺眼裏的淚已經流幹了,兩隻眼都是幹澀生疼,身體上的痛,比不過心裏的痛,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連手都無法抬起來。
昨夜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噩夢,一場她被淩虐羞辱的噩夢!猛地用雙手捂住臉,好像這樣就可以忘記那場噩夢了!
“哈哈――”葉賢忍不住笑出聲來,紅色的血淚卻從她手的縫隙裏滴落,那是她心的碎片,其實她內心並不是很強勢的女人,她也渴望著被溫暖,被關懷,但是昨夜的裴鯖,卻生生的打碎了她帶著渴望的心,讓她嚐到了第二次的背叛……
知道裴鯖占&有春荷時,是一直在看著自己的,所以葉賢迅速的武裝自己,不讓自己流露出一絲的脆弱,卻在裴鯖看不到的地方,差一點就咬碎了自己薔薇色的唇。
小姐――”春蓮小心翼翼的扶起葉賢,讓她把全部的力量,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兩個瑞王府的嬤嬤,指揮著丫鬟抬了一桶熱水進房間:“請王妃沐浴更衣,奴婢們都等著你起來用餐呢?”
他們的語氣裏,沒有一點恭敬的意思。對於被冷落的王妃,她們都等著,在這個人的身上,再狠狠的踩一腳。因為她們都是被困在王府裏,鮮少能親近男人的奴才,自然會嫉妒瑞王爺的正室王妃,和剛才瑞王爺新納的小妾。
“小姐身上有傷,你們眼瞎了看不見嗎?”春蓮頂撞了一句,雖然她也隻是一個小丫頭,但是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羞辱她家小姐:“而且小姐現在是瑞王府的王妃,是你們的主子,你們不小心伺候,還敢對小姐大呼小叫,真是一群混賬的東西!”
“什麽王妃?”嬤嬤們冷笑起來,滿臉的不屑:“不過就是葉家不受寵的大房,養的一個小姐,還敢在瑞王府拿喬,你才是混賬的奴才!”
“你們放肆!”春蓮氣急一巴掌揮過去,卻不料被一個嬤嬤捉住手腕,另一個嬤嬤一巴掌甩過來,春蓮的左臉登時就腫了起來,嘴角也裂開了,涔出血絲來。
第十五章
眼淚不由自主的從春蓮眼睛裏流出來,捉住她的嬤嬤冷冷的說:“不要以為這裏是葉家,像你這樣的三等丫頭,我們瑞王府多得是,以後,記住自己的身份,再要放肆,休怪我們家法伺候!”
說著,她猛地一搡,春蓮就跌坐在地上,連帶著葉賢也摔倒在地上。
“王妃,雖然說你青春正盛,可是不要一夜貪&歡,你不顧廉恥,王爺還要保養身子。”嬤嬤掃過葉賢慘不忍睹,出言嘲諷著:
“奴婢多一句嘴,雖說是新婚夫妻,也要有個節製。王爺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都說葉家的大夫人不受寵,想不到卻教會了王妃,你一手狐媚的手段,但是不要妄想用狐媚的手段來誘惑王爺,王爺可不吃你這一套!”
葉賢被兩個嬤嬤的話,氣的渾身亂戰,嘴裏卻說不出話來,隻感覺到一股鹹腥的液體,隻從喉嚨裏衝上來,她在前世何曾受到過如此的羞辱,裴鯖,你欺人太甚!
“瑞王府,可不容狐媚子橫行!”教訓完,她們甩手而去。
“小姐――!”在春蓮的驚叫聲裏,葉賢生生的噴出一口血來,險些昏過去。
“小姐――”春蓮看到葉賢被氣的吐血,驚慌失措的拖著她軟綿綿的身體,連連呼喚著:“小姐――,你醒醒!”
葉賢強睜開眼睛說:“春蓮,扶我起來沐浴。”她不要身上,留下裴鯖的痕跡。
在前世她雖然被稱為溫和的葉賢,但是也是要強和有脾氣的人,即使前世她是孤獨的,但是葉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敢對她不敬,想不到穿越過來,卻平白的受此奇恥大辱。
縱使被設計代替葉無憂出嫁,葉賢也是存有一線的希望,希望裴鯖是一個良人,不管如何說,裴鯖總是皇家血脈,世代貴族血統,至少表麵上也應該是一個謙謙君子。
但是隻是短短的一夜,裴鯖就絕情的踐踏了她的希望,讓她狠狠的跌進了地獄裏,一場穿越讓葉賢從備受敬畏的葉家大小姐,變成了被人任意踩踏的棄婦。
裴鯖踐踏的不止是她的身體,還有她對他的信任,從此以後她就什麽也不奢望了……
心止如水就是說她現在的心境吧,已經一寸一寸變成灰的心,無論如何也無法粘合了。
春蓮看著葉賢沉默的臉,也默默的扶起葉賢,讓她坐進浴桶裏。普一接觸到浴桶裏的熱水,葉賢的身子就是一哆嗦,身上的傷口,還有私密處的隱痛,一起湧上來,讓她絕色的臉龐瞬間褪盡了血色。
“嗚――”葉賢呻吟了一聲,又緊咬住嘴唇,昨夜被她用力咬破的嘴唇,再次流出殷紅的鮮血來。
“小姐!”春蓮心痛的喚,卻什麽也不能做,隻能在一旁束手無策,看著葉賢一個人痛苦,即使在葉家被冷落,小姐也是被大夫人捧在手心裏,嗬護備至長大的,嬌柔美麗的小姐什麽時候受到過如此的羞辱?
“如果大夫人知道小姐,你在瑞王府被人欺負,她一定會傷心的哭泣的――”
第十六章
“所以春蓮什麽也不要說。”葉賢苦笑,穿越過來她竟然變得柔弱了,不複前世的強勢,因為她不再是掌握自己命運的人,而是必須依靠裴鯖這個男人,才能生活的女人。
“可惡!”她最厭惡的就是做依靠大樹,而生存的菟絲花了,卻從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一株菟絲花:“還真是有夠諷刺的!”
因為知道女人在這個時空裏,隻是男人的附屬品,所以她必須要忍受裴鯖給她的羞辱,即使再生氣,也要忍、忍、忍!
“小姐,為什麽他不憐惜你,你是如此的美麗。”春蓮的目光落在,葉賢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上,隻要看到這些青青紫紫,就能想象到昨夜裴鯖是如何的粗暴。
葉賢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裴鯖要折磨她,羞辱她,她和他明明是兩個陌生人,為什麽他表現的好像他們是仇人一樣。
“這或許就是我的命運。”要經曆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葉賢把臉埋進浴桶裏,隻是我要如何才能擺脫這樣的命運呢?
如果她不想辦法,就會像一株溫室裏嬌柔的花朵,被突然襲來的狂風暴雨給摧殘,再逐漸的凋零下去……
一邊暗自懊惱變得軟弱的自己,一邊回憶起裴鯖狂暴的眼神,這一切都清晰的印在腦海裏,怎麽也無法抹去。
“小姐――”這個時候春蓮除了在一旁哀泣,其他的什麽也不能做。
葉賢從浴桶裏抬起頭,無數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由於她的肌膚嬌嫩白皙,連帶的那些水珠,都變得美麗了,好像一顆顆透明的珍珠。
好像一株嬌柔美麗的蘭花,卻是一株被暴風雨摧殘過後,即將凋零的殘花,在大銅鏡裏看到現在的自己,葉賢蒼白的臉上微微的苦笑了一下,要接受這樣的命運嗎?
“王妃,奴婢們都等的不耐煩了,請你快一點!”門外忽然傳來嬤嬤不耐煩的催促:“你身子再嬌貴,也不能讓奴婢們一直等著,奴婢們可不像你這麽好命,還有一天的工作要做呢?”
“春蓮,開門。”葉賢淡淡的吩咐,看了看大銅鏡裏已經服侍一新,再稍稍的塗抹了一點胭脂水粉,開始變得容光煥發的自己。
我是驕傲的葉賢,即使在這裏備受欺淩,也要讓自己昂起頭,不能屈服在他們的羞辱下,葉賢這樣高告訴自己。
就算是那個男人一再的羞辱你,葉賢,你也不能輕視自己,你可是葉家驕傲的葉賢,不是在這裏柔弱溫順隻能被欺淩的葉賢。
對自己做好心理建設,葉賢讓春蓮攙扶著走出臥房,因為裴鯖的粗暴,現在的她寸步難行。每走一步都是難以忍受的刺痛,冷汗順著額頭涔涔的滴落,葉賢咬牙堅持著。
出現在兩個嬤嬤麵前的葉賢,沒有了被裴鯖摧殘的狼狽和淒慘,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容光煥發美麗出塵。
“王妃打扮的這麽漂亮,要做什麽?難道要去勾引王爺嗎?還是要去勾引其他的男人?”讓葉賢想不到的是,嬤嬤一出口就是羞辱:“在瑞王府狐媚子可沒有人喜歡,而且王爺也最厭惡狐媚子了,王妃,還是收了你那一套勾引人的法子,做一個安安分分的王妃的好。”
第十七章
“放肆!”葉賢再也無法忍耐了,人善被人欺這句話,葉賢算是親身體會了一回,自己的要強竟然惹來她們的羞辱,卻苦於身體的柔弱,無法甩她們一記耳光。
“放肆?!”嬤嬤冷笑了:“王妃娘娘,不是奴婢犯上,奴婢好心勸你一句,在瑞王府你隻是失寵的王妃,可不要把自己當成主子。你和奴婢都是王爺的奴婢,隻有王爺才是瑞王府的主子!”
“閉嘴!”春蓮氣急的喊了一聲,俏臉漲的通紅:“小姐是皇上指婚給瑞王爺的王妃,你們竟然敢把小姐比作和你們一般的奴婢!”
“這位姑娘,我勸你省省吧。”嬤嬤沒有把春蓮的話放在心上,隻是不鹹不淡的說:“王妃還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嗎?不過就是被指婚而已,王妃不要忘了,王爺除了你這個王妃,還可以有四個側妃,就算是王爺再請陛下指婚一個正妃,王妃你除了接受,隻有接受。”
她們在宮裏服侍了幾十年,又被分來瑞王府,自然懂得在宮裏生存的一切技巧,對於得寵的,她們恭恭敬敬的供著,對於失寵的,她們就會再多踩上一腳,讓失寵的早死早超生。
“所以王妃娘娘,你要記住了,你不是主子。如果王妃娘娘自不量力,非要稱自己是主子,奴婢敢保證,今天王爺就會讓你懂得,誰才是主子,誰是奴婢!”
葉賢咬緊了紅唇,母親,看來女兒比你的處境還要艱難。但是――,葉賢挺直了背脊,即使被冷落,被羞辱,她也不能忘記了自己是驕傲的葉賢。
“王妃,請進去吧,到了用餐的地方了。”嬤嬤用手指著,敞開的一間寬大的房間說。
葉賢看過去,就看到擺放在正中間的一張長方形的餐桌,餐桌上放滿了食物,已經有兩排丫鬟安靜的坐在餐桌兩旁了,而在左右兩方上首的位子,各有一個空位。
“王妃娘娘過來用餐了,你們還不快點起來迎接!”嬤嬤與其是在催促丫鬟迎接,還不如說是在嘲笑葉賢的失寵。
安靜坐著的丫鬟們站起身,隨口喊了一聲王妃,但是臉上卻沒有多少的恭敬,反而有丫鬟跑到兩個嬤嬤的身邊來,恭恭敬敬的攙扶著她們,越過葉賢坐到了左右上首的空位置上,原來那兩個空位子是給她們準備的。
“王妃娘娘,不要站在門外吹風了,奴婢們可耽誤不得。”做好以後一個嬤嬤轉回頭,還不忘挖苦葉賢一聲。
葉賢沉默的走過去,坐到了上首的位子,她的麵前擺放的是和丫鬟們一樣的食物,而兩個嬤嬤麵前所擺放的,是比較精致的食物,明顯比葉賢的早餐高了一等。
“王妃娘娘,請用餐――”兩個嬤嬤齊聲說道,都把目光落在葉賢的臉上,她們要看一看,這個嬌滴滴的王妃,麵對粗糙的食物會有什麽表情。
葉賢拿起筷子,看看麵前粗糙的食物,在春蓮的擔憂裏,和嬤嬤以及丫鬟們的幸災樂禍看好戲的表情裏,神色自若的用起餐來。
想用這個來為難我,你們就錯了。
第十八章
在前世葉賢是葉家的大小姐,吃穿用度自然是最好的,而來到今世以後,葉賢雖然和葉蘭氏一起被冷落,穿上被葉梅氏刁難,在吃上卻沒有被為難過。
而麵前的食物對丫鬟們來說,可以算是豐盛的美餐,但是對於葉賢來說,就是粗糙的不能再粗糙了,這也是為什麽兩個嬤嬤和丫鬟們,會用看好戲的表情等著她出糗的原因。
隻是她們不知道現在的葉賢,已經非從前的葉賢了,前世她是商界的女強人,最善於的手腕就是能屈能伸,再說在吃上,她沒有過多的要求,隻要能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即使再粗糙的食物她也能入口。
所以在兩個嬤嬤和丫鬟們,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時,葉賢在心裏暗暗的笑了,一時間飯廳裏陷入一片冷凝裏。
“哼!”突然一個小小的紛紛不滿是聲音,打破了這份冷凝:“不過是一個失寵的王妃,有什麽好得意的,還不是被驅逐到奴婢們用餐的地方,王爺和新納的小妾可是正在享用美食呢!”
於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飯廳裏的丫鬟更加不把葉賢放在眼裏,肆無忌憚的談論起來,加上兩個嬤嬤的有意慫恿,葉賢就知道了,今天瑞王爺裴鯖正泡在溫柔鄉裏。
“就是,王爺現在正抱著花樓的牡丹花魁取樂呢。”尖銳的嘲笑聲,毫不客氣的向葉賢砸來,她依然不動聲色,裴鯖在昨夜已經用言語和行動,狠狠的傷害了她,現在不過是在尋歡作樂,如果她計較了,才是最愚蠢的那個。
看到丫鬟們的言語根本不能打擊葉賢,兩個嬤嬤的臉色就拉長了,因為裴鯖臨去花樓前,一再的交待她們,要狠狠的不留情麵的羞辱葉賢,如果她們做到了,就會重重有賞。
對於被困在庭院深深裏的她們來說,還有什麽能比金銀珠寶,更加能慰藉她們寂寞的身心呢?所以她們故意的慫恿,丫鬟們用言語來打擊葉賢,卻大大的失敗了,這個失寵的王妃,為什麽會如此的堅強呢?一點也不符合,她柔弱的外表。
“我用好了。”葉賢放下筷子,不再理睬露出失望表情的嬤嬤,和在她的示意下,也很快用好餐的春蓮一起離開了飯廳。
“小姐,你聽到那個消息,真的一點也不傷心嗎?”春蓮的臉上一直寫著我有話要問的字眼,卻一直忍著等她們回到杏苑的房間以後,才輕輕的問了。
剛才在飯廳裏,聽到裴鯖到花樓尋歡作樂以後,春蓮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葉賢的神色,卻隻看到她淡淡的,仿佛事不關已一樣,自顧自的用餐,她想不通有哪一個女人,在得知自己的夫君到外麵*花心,還可以如此的沉著冷靜,甚至有一瞬間,春蓮還以為身邊正在悠閑用餐的這個人,不是她熟識的小姐,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我的心已經在昨夜被他踐踏過了,既然他不珍惜,我又何必再為了他而傷心難過呢?”葉賢是真的沒有一點的傷心,她已經看開了:“我縱然再傷心,再難過,他也不會過問。”
第十九章
如果裴鯖真心待她,自然不會在新婚夜狠狠的踐踏她,也不會同時占有她的丫頭,更加不會在今天扔下她不聞不問,自己到花樓去尋歡作樂,所以她不會自尋煩惱。
“最壞的打算,不過是――”葉賢看向窗外的晴空:“他多納一房妾室而已。”
花樓最奢華的房間裏,徐徐燃燒著濃鬱的香料,而裴鯖正斜倚在大床上,享受著美人的伺候。這裏是京都第一等的花樓,名字叫尋芳樓。裴鯖所在的房間,是尋芳樓最好的地方,是花魁牡丹招待客人的溫柔鄉,也是客人們大把撒銀子的地方。
花魁牡丹雪白的手臂,攀上裴鯖偉岸的肩膀,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討好身上的男人,癡癡的看著裴鯖俊美的臉。
最讓她著迷的是裴鯖臉上的那雙眼睛,裏麵總是帶著一絲輕挑的勾人目光,讓她不知不覺就沉浸在其中。
與花魁牡丹的癡迷不同,裴鯖的眼裏沒有絲毫激%情,這樣的歡%愛在他的眼裏,純粹隻是發%泄欲%望,維持著臉上曖%昧的笑容,俯首打量著身下陷入激%情的女人。
有資格成為尋芳樓花魁的女人,自然有她驕傲的資本,長及腰下的黑發披散在絲綢做成的錦被上,嬌美的容顏,眉宇間流露出千嬌百媚……
可惜,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如果是那個人,是那個人的話……什麽時候,我才能把你擁在懷裏呢?裴鯖黯然的閉上眼,不去看牡丹的臉。
情事過後牡丹靠在裴鯖的懷裏,對他嬌嗔的說:“王爺,你好壞!”
第二十章
“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裴鯖笑了,低沉的嗓音震顫著牡丹的耳膜,她也敏感聽出一絲的淒涼,因此很識趣的閉上嘴,隻是軟軟的伏在他的懷裏。
“為什麽不說話?”裴鯖問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裏的牡丹,平日的她總會纏著讓他留下來,隻是他一次也沒有答應過。
“王爺……”牡丹從裴鯖的懷裏抬起頭,用柔軟的手,輕輕的環住裴鯖:“牡丹,已經不敢奢望了?”每一次的挽留,得到的都是無情的拒絕,她已經習慣了裴鯖的決絕,他來花樓隻是為了發泄欲望,沒有任何的憐愛在裏麵。
因為裴鯖在和她歡愛以後,不管多晚,都會離開,隻留她一人獨眠。雖然花樓裏沒有人和她爭寵,但是牡丹還是貪心的想要更多,隻是裴鯖卻隻把她,當做泄欲的工具,不肯給予更多。
“如果……”裴鯖這時卻出乎牡丹意料的,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讓她生出受寵若驚的感覺來,同時人也驚喜的看向裴鯖俊美的臉:“王爺……?”
“如果本王為你贖身,讓你做本王的妾室,你會開心嗎?”裴鯖忽的做出了一個決定,既然在你麵前,占有你的丫頭,你也無動於衷,那本王要看一看,你看著本王把花樓的花魁迎進瑞王府,你會不會改變臉色?
“真的嗎?”牡丹又驚又喜,一臉的不敢置信。
“本王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裴鯖示意牡丹為他更衣:“待會就陪著本王回瑞王府。”
“多謝王爺!”牡丹喜滋滋的,手下不停的服侍裴鯖更衣,她的手都有點顫抖,太好了,太好了,她終於盼到脫離苦海的這一天了,以後她就要是瑞王爺的妾室了,不再是花樓人人可以采摘的嬌花嫩蕊了。
滿心喜悅的牡丹,忽然想到一件事,就小心翼翼的問:“王爺,你要納牡丹為妾室,不需要告訴王妃一聲嗎?她是皇帝陛下指婚給你的王妃,會容得下卑賤的奴婢嗎?”
“她隻是父皇指婚給本王的王妃,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她來插嘴!”裴鯖冷哼一聲,不悅的臉色讓牡丹立刻識趣的閉嘴,看樣子裴鯖不喜歡這個王妃,進瑞王府以後,她就不必去刻意討好這個王妃了。
裴鯖大張旗鼓的把牡丹帶回了瑞王府,不一刻的功夫,裴鯖在新婚夜第二天又納了一個新寵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瑞王府,也傳到了葉賢的耳朵裏。
讓那些有意傳遞消息的人失望的是,這個消息在葉賢這裏,好像石沉大海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葉賢還是無動於衷的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一點也不受突發事件的影響。
“王妃娘娘,你還真是悠閑――!”受到影響的,竟然是裴鯖納的,第一個小妾春荷,她在聽到消息以後,直接闖進了葉賢的杏苑。
葉賢正靠在軟榻上悠閑的看書,在聽到春荷氣急敗壞的職責以後,放下書轉過身來,就看到了一臉忿忿然的春荷,正用著恨鐵不成鋼的目光鄙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