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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二章葉賢自曝身份
    葉賢要報複裴鯖,卻能容忍瑞王妃,那是因為她們都是女人,她和瑞王妃從來無從交集,瑞王妃也不曾害過她,而且瑞王妃不過是裴鯖的棋子,即使瑞王妃要的是權勢,也無可厚非。
    因為皇家一開始,除了爭權奪利,就隻有韜光隱晦,因為柳瑤花的關係,葉賢也會考慮放過瑞王妃,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是像葉無憂那樣惡毒的女人,她是不十分艱巨放她生路,放過葉無憂,就是在自絕她的後路。
    “瑞王妃不站在裴鯖那邊,孤,就讓她保留一切榮華富貴,也不會剝奪她的王妃名位。”裴穎沒有考慮太久,答應了葉賢的請示。
    “謝謝你,裴穎!葉賢的臉色不再凝重,而是輕鬆的笑了起來,裴穎若是應允她的請求,她對拉攏瑞王妃就更有把握同裴穎談妥,葉賢不下了馬車,她要趕回新繡莊,然後讓裴燮安排她,同瑞王妃見麵,裴穎沒有直接回太子府,而是進了皇宮,給皇後請安去了。
    皇後看到裴穎,麵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裴穎終於不再無視,想要向他靠攏的元老大臣,雖然隻有四姬得到寵幸,這也足以證明,裴穎不再拒絕有背景的女人入住他的後宮了。
    裴穎給皇後請過安,坐在皇後的身份,同她閑談了幾句,然後由皇後把話題帶到了葉賢身上:“今兒,也不知道是誰把消息遞進了田貴妃的宮裏,說當初助田氏一臂之力的女子,就是裴鯖休棄的前任王妃葉家的大小姐葉賢,而且據傳聞說裴燮同葉賢過從甚密,葉賢有勾引裴燮的舉動,現如今,田貴妃宮裏還正熱鬧呢?”
    皇後品了一口茶,笑吟吟的對裴穎說:“這會子,可能已經命裴燮進宮了,田氏想要複出,也不是很容易和事。”
    “母後,好像不驚訝。”裴穎做出一副驚愕的表情:“外麵傳聞裴鯖一箭刺殺了前任王妃,怎麽如今又牽扯出裴鯖的
    私事,是不是有好事者故意擾亂田貴妃呢?”
    “本宮不驚訝,是因為本宮知道葉賢還活著,而且這顆棋子正是本宮安排在裴燮身邊的。”到此時,皇後也不打算再隱瞞裴穎,她安排葉賢的意思,也是為了裴穎鋪路:“那傳遞消息的人倒也不簡單,查出了葉賢的真實身份,還記得那件讓本宮勝出田貴妃的繡品嗎?就是葉賢親手刺繡的。”
    “原來她是母後安排的棋子,這個時候暴露這顆棋子,對母後會不會有影響?”裴穎此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母後,這顆棋子也到了要拋棄的時候了嗎?”
    在問這話句的時候,裴穎的心裏稍稍的緊張了一下,葉賢暴露自己的身份,此舉有些冒險,皇後有可能會認為,這顆暴露的棋子已經沒有用處了,就會提前清理。
    “不算提前暴露,也是時候讓葉賢站在前麵了,她還有利用的價值,而且本宮。。。。”皇後沒有說,本宮曾經答應葉賢會給她一條生路。
    知道葉賢暫時沒有危險,裴穎也就放下心來,他要借這次機會,徹底地打敗裴燮和裴鯖,然後就向皇後攤牌,他要保住葉賢,讓她得以實現身為女商人的夢想。
    皇後這邊一切平靜,而田貴妃宮裏卻是一片狼藉,田貴妃在得知葉賢的消息之後,就大發雷霆,把身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氣惱的連連直呼:“把裴燮,給本宮傳進宮裏來,命他速速進宮,不得有誤!”
    皇宮裏一人氣惱,幾人歡喜,而新繡莊裏,裴燮派人請來了瑞王妃,葉賢要求單獨同瑞王妃商談,這時,田貴妃派來
    的大宮女已經站到了榮氏繡莊裏,請裴燮進宮。
    裴燮預感到了暴風雨的前兆,他特意把屬於他的暗衛都留了下來,並且命令他們,不管是誰,都不能接近秋爽居,也不能傷到葉賢,吩咐妥當裴燮這才進了皇宮。
    “你是。。。”瑞王妃在看到葉賢時,臉上露出一絲絲困惑:“你是榮氏繡莊的女莊主:”
    瑞王妃想起那一次路上的偶遇,眼前的女子就坐在榮氏繡莊的馬車裏,何時又成了田氏的主事呢?
    “王妃娘娘,這邊請。”葉賢前麵帶路,請瑞王妃來到了秋爽居,春蓮奉上茶,就站在秋爽居門口,不讓其他人靠近裴燮買來的小丫頭依兒,人也乖巧,不用春蓮吩咐,就退出了秋爽居。
    “你。。。是誰?”坐在上位,瑞王妃遲疑的問,眼前的女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有些莫測變深。
    “王妃娘娘,我有三個身份,一個是榮氏繡莊的女莊主,一個是新繡莊的主事。。。”葉賢也不直接回答,而娓娓道來:“還有一個王妃娘娘聽了,你必定會驚訝,我曾經是前任的瑞王妃,被裴鯖休棄的葉家的大小姐葉賢。”
    鳳眸直視著瑞王妃,葉賢一個字,一個字的報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葉賢。
    “你是葉賢!”瑞王妃驚訝了,她猛然的站起身,震驚的看著葉賢,久久不能言語。
    “我是葉賢。”葉賢淡淡的回答:“王妃娘娘,請坐。”
    目光不曾離開葉賢的臉,瑞王妃慢慢的坐下來,裴鯖前任王妃在瑞王妃的心裏,是一個模糊的存在,但絕對沒有好印象,因為京都的傳聞,因為裴鯖陪同蓮妃到柳氏,親自同她所講的那個自私自利,貪婪的女人。
    於是,對於被裴鯖休棄的,一箭刺殺的前任王妃,瑞王妃心裏沒有同情,而且如果裴鯖不休棄葉賢,她也不可能成為新任瑞王妃。
    隻是。。。瑞王妃深深的看著眼前的葉賢,她就是葉賢,葉賢給瑞王妃的衝擊力,可謂是特別大,讓她有一瞬間都無法思考了。
    裴鯖休棄的真的是她嗎?瑞王妃旋即在心裏又浮生了懷疑,裴鯖為什麽會休棄她,但從容貌上來看,葉賢就有著無雙的美貌,而且葉賢還有一雙好看的眼睛。
    “裴鯖,休棄的就是你,就是你,葉賢嗎?”瑞王妃無法不問出心裏的疑問,葉賢慢慢的點點頭:“他休棄的就是我,我不會冒充葉賢,來欺瞞瑞王妃你。”
    “你為什麽要對我說出你的真實身份?為什麽邀約我前來新繡莊?”瑞王妃再接再厲,繼續問道。
    “因為我想同瑞王妃你,做一筆交易。”葉賢沒有迂回,直接說出了她的目的,不出她所料,看到了瑞王妃拒絕的眼神。
    “我不能答應你,我不會答應你來對付我的夫君。”瑞王妃也很幹脆的拒絕了,她甚至不想同葉賢再談論:“你不忿被裴鯖休棄,就要報複他嗎?你如果有能力報複他,就盡管使出來,我會站在裴鯖那一這,我不會讓你得逞,而且,葉賢。。。”
    瑞王妃看著葉賢的目光,浮現出一絲不解:“你知道我會拒絕你,為什麽要試圖拉攏我,還向我坦承你的身份,你不怕我故意對你虛與委蛇,然後再同裴鯖一道對付你嗎?”
    “我不怕。”葉賢很坦然,她平靜的看著瑞王妃:“王妃娘娘,如果你青傾聽一下我的話,你就不會拒絕我,隻要你給我這個機會,我就有把握說服王妃娘娘你。”
    停了停,葉賢又說:“如果王妃娘娘不給我機會,我也不會抱怨,至於王妃娘娘離開新繡莊之後,要如何對付葉賢,或者同裴鯖聯手,也是王妃娘娘你的決定,因為裴鯖已經知道了我就是葉賢,他要如何對付我,我想我也可以應付。”
    瑞王妃沒有起身甩袖就走,葉賢表現得毫不在意讓她十分介意,於是,她說:“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不能說服我,我就同裴鯖聯手對付你,而且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同情之心,雖然你被裴鯖休棄,甚至差一點就被他置於死地,這些都不足以打動我,葉賢,你要清楚我是誰,我在什麽家族成長,自小生存在葉家的你,想必也深有體會。”
    “多謝王妃娘娘,給我這個機會,我請王妃過來,不是為了要得到你的同情,我也從不曾祈求任何人的同情,因為同情是弱者才會需要的,同情並不能幫助我報複裴鯖。”葉賢的表情和語氣,都說明她沒有說謊,她是真的不需要那些同情:“如果我隻會祈求同情,就隻能是一個可憐人。”
    瑞王妃點點頭:“不錯,你能看透這一點,說明你不是一個可憐人,你說吧。”
    “王妃娘娘,選擇做瑞王妃,是因為你想要其他東西,比如,更大的權勢,更尊貴的身份,是嗎?”
    “你既然明白,何必再問。”瑞王妃也不否認,葉賢所說的話。
    “那麽,王妃娘娘對於你的棋子身份,也是毫無芥蒂的嗎?”
    “葉賢。。。”瑞王妃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茶,慢慢的對葉賢說:“裴鯖也是一顆棋子。”
    第一百九十三章說服瑞王妃
    柳氏利用裴鯖,同樣的裴鯖也在利用瑞王妃柳嫻,在這場遊戲裏,雙方都是棋子。談不上誰利用誰的這個話題,因為可以算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吧。所以瑞王妃,並不認為自己是被利用的棋子,她也在利用裴鯖不是嗎?
    “葉賢,你心裏也明白,我和裴鯖都是棋子,其實有誰不是真正的棋子呢?”瑞王妃笑了笑,目光落在葉賢的臉上,目光裏也是大有深意:“葉賢,你其實也是一顆棋子,不是嗎?”
    葉賢同裴燮合作,其目的是為了對付裴鯖,相同的裴燮的利用葉賢,葉賢也在利用裴燮,他們二人也是相互利用而已,所以葉賢用‘棋子’兩個字,根本打不動瑞王妃的心。
    “如果,葉賢,你沒有其他的話要說,我隻能說你失敗了,你根本不能說服我。”瑞王妃放下茶碗,嘴角擒起了勝利的笑容,即使葉賢很出色,但是裴鯖已經放棄了她,她不會再過問,裴鯖為什麽會休棄她。
    既然她已經決定做瑞王妃,就要努力配合裴鯖,奪取他想要的,也一並收下裴鯖,要送給她和柳氏的利息。
    在瑞王妃想要起身的時候,葉賢開口了:“王妃娘娘,我不否認,我的確是一顆棋子,但是我卻不是裴燮的棋子,而裴燮卻是我要利用的棋子。”
    葉賢現在所說的話,可以說是一個冒險,對她來說,她要告訴瑞王妃的,可能會成為她的致命傷,也有可能會牽連到
    元穎,但是她手裏還握著一個重要的東西,可以扭轉瑞王妃的心,讓她不會泄露葉賢的真正秘密。
    “你不是裴燮的棋子?!”瑞王妃是表情說明,她根本相信葉賢所說的話:“葉賢,你要如何證明你不是裴燮的棋子呢?”
    “在我說明之前,我想問一問,王妃娘娘,雖然你我都是棋子,但是如果你這顆棋子到最後,即使裴鯖勝出,得到了皇位,而你同柳氏卻什麽也不會得到,甚至有可能被重新洗牌,你。。。還樂意做裴鯖的棋子嗎?”
    葉賢也不立刻做出任何的解釋,而是反問了瑞王妃一番話,這一次,她要用的王牌就是。。。
    “葉賢!”瑞王妃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淩厲起來:“你被裴鯖休棄之後,心裏會有怨恨,我懂,但是你胡亂妄斷我和柳氏的未來,就顯得有點太過於卑鄙了。”
    這個葉賢,竟然敢在她麵前說,她和柳氏什麽也得不到,這就是嫉妒的最佳表現嗎?因為她算是取代了葉賢的位子,但是並不是她設計,才得到的瑞王妃的位子,她是正大光明的得到,不需要對葉賢有所愧疚。
    “葉賢,你即使再嫉妒我,也不可能重新得回瑞王妃的位子,你何苦要對付裴鯖呢?”
    “我不是嫉妒你,王妃娘娘。”葉賢看著瑞王妃的目光裏,前所未有的堅決和認真:“在被裴鯖休棄的時候,我已經決定不會再踏入瑞王府一步,更不會再要瑞王妃這個名位,在裴鯖給我一紙休書,而且用利箭刺穿我的肩膀的時候,我就告訴我自己,裴鯖放棄我,是他的錯,不是我的錯,我不會再返回來,哀求他的施舍,所以王妃娘娘,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同你爭王妃的位子,我返回來,隻是為了報複裴鯖,而不是原諒他。”
    瑞王妃震驚的看著葉賢,看清楚的她的內心,看到了堅決和認真,張了張口,瑞王妃問:“葉賢,你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為什麽和我認識的女子有著太多的不同呢?”
    “王妃娘娘,我就是我,沒有什麽不同。我也曾經幻想過愛情,我也曾經幻想過有一位真心待我的夫君。”葉賢微微
    一笑,根本沒有一絲牽強,隻是有一絲絲的自嘲:“但是在遭遇了第一場傷害,以及遭到裴鯖之後,我所有的幻想都
    破碎了,王妃娘娘,你想,我可能原諒一個一心與置我於死地的男人?不!”
    葉賢鏗鏘有力的說:“我不會,當日我糊裏糊塗的被設計嫁入瑞王府,再糊裏糊塗的被裴鯖傷害、羞辱、休棄,直到後來我查到了真相,那一刻,我的心好像浸在冰冷的千年寒冰裏,我才知道裴鯖是什麽樣的人?!我隻能說,王妃娘娘,像裴鯖那樣自私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你的夫君!”
    “為什麽要如此說?”瑞王妃緊追著問:“而且,京都的傳聞都是有關你。。。”
    “都是有關我惡毒,卑鄙無恥,貪戀瑞王妃地位的女人,是嗎?”瑞王妃雖然沒有說下去,但是葉賢卻明白,她要說什麽,她就代替瑞王妃說下去:“但是,王妃娘娘,你知道嗎?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被設計,被傷害的那個,但是沒有人會相信,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錯在我,不在裴鯖,在你沒有見到之前,你的心裏必定是相信裴鯖的,是不是?”
    “是。”瑞王妃沒有否認:“說實話,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的確認為你是一個壞女人,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卻在想,裴鯖是不是錯過什麽?”
    “王妃娘娘,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什麽可追回的。王妃娘娘,要想解開你心裏謎,首先要先確定一件事,我想王妃娘娘必定還記得,曾經讓皇後娘娘鳳心大悅的一件繡品,一件奢侈無比的繡品。”葉賢逐漸的時間,拉回到葉無憂借用那件繡品大出風頭,從而得到皇後賞識的事。
    “讓皇後娘娘鳳心大悅。。。”瑞王妃思考了很短時間,就脫口問道:“難道皇後娘娘舉行的一次宴會上,有太子府的姬妾,進獻給皇後娘娘的繡品嗎?那的確是很奢侈的繡品,不過,那件繡品,不,或者太子府進獻繡品的繡品的姬妾,同你我今天相談,有什麽關聯嗎?”
    瑞王妃很敏銳的抓住了事情的中心,或者說是出於一種隱隱約約的女人的直覺,她沒有過多的關注那副繡品,而是關注了進獻繡品的人。
    “王妃娘娘你的直覺很準,也抓住了事情的中心,不錯,進獻繡品的女人的確,跟我們今天能坐在這裏相談,有著莫大的關聯。”葉賢淡淡的說,眼裏沒有一絲的同情,瑞王妃不需要同情。
    “你要說什麽?”瑞王妃心裏有些焦躁,但是卻能控製著,不流露出任何的不悅來:“葉賢,你最好一次說清楚,我最不喜歡打啞謎。”
    “王妃娘娘,如果我說,當日有一個女人,她同她的父母聯手做出一出戲,原來應該嫁入瑞王府的是那個女人,而不是我,你相信有那個女人嗎?”
    葉賢一邊說,一邊移開目光,看向了其他方向,她沒有再去看瑞王妃的表情,這個時候瑞王妃上不會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表情的。
    瑞王妃沉默了,好久,好久,葉賢也不說話,隻是等待,等待著瑞王妃的回答,她相信,瑞王妃如此聰慧的女子,必定會相信她的話。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也似乎隻是瞬間,瑞王妃開口了,慢慢的開口了,盡管她的聲音是平靜的,但是她的聲音裏,還是透出一絲絲被欺騙的憤怒:“我相信,有這樣一個女人,而且就是進獻繡品的女人,就是太子府的姬妾,是嗎?”
    “是。”葉賢很幹脆的回答:“那個女人就是葉家的二小姐,我同父異母的妹妹葉無憂,現在太子府的一名品階高貴的姬妾,據說頗得皇後的青睞。”
    雖然說出這番話,有點過於殘酷,但是葉賢卻不能不說,現在說了對瑞王妃來說,傷害將會是最小的,而且如果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葉賢相信瑞王妃受到的傷害將會是最深的。
    “葉賢,我需要證據。”瑞王妃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還不停的顫抖著,她的聲音也在戰栗著,她正在極力的保持鎮定中:“葉賢,如果沒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一切,我,以及柳氏都不會輕饒你!”
    “王妃娘娘,如果沒有證據,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剛剛說過,在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心時的震驚,相信不比王妃娘娘你少,而且,我已經被他們傷害了,而王妃娘娘你將是下一個受害者。”
    葉賢一邊說,一邊從袖子時拿出一張折疊的紙,這是葉賢從榮氏繡莊出來的時候,一道帶出來的:“王妃娘娘,一切的答案都在這裏。”
    葉賢把那張紙遞過去,瑞王妃接過在那張紙的時候,那張紙抖得厲害,瑞王妃還是打開了那張折疊的紙,是一張訂單,訂單上還有一副簡略的圖樣,瑞王妃看到的就是按照圖樣刺繡出來的繡品。
    不用瑞王妃仔細的瀏覽,她就在邊角處,找到了很熟悉的筆記,是一個簽名,隻有兩個安:裴鯖。
    瑞王妃的手猛地攥緊,揉皺了那張訂單:“裴鯖,原來我是被你欺騙、利用的一顆隨時都會拋棄的棋子!”
    第一百九十四章說服瑞王妃
    瑞王妃柳嫻雖然有野心,但是在她聽到蓮妃、瑞王爺裴錆一同到柳氏提親的時候,她的內心是竊喜的,因為柳氏雖然尊貴,卻不能入選太子府高等姬妾,太子府唯一入選高等姬妾的柳妾,是皇帝為了安撫柳氏,也是為了皇家的顏麵,
    才親自下特旨,晉升了柳姬的品階因為柳嫻還未出閣,是很不願意成為某一位低等的妃妾的,於是,在她的父親柳氏一族的族長,前來詢問她的意見時,她沒有猶豫和遲疑,就答應了裴鯖。
    成為尊貴的瑞王妃,柳嫻一直很滿意,也就默許了裴鯖的相互利用,但是到此時,柳嫻才明白了,原來一切不過是裴鯖做的一場戲,一場華麗的利用欺瞞來做外衣的戲碼。
    這讓柳嫻無法接受,她不能容忍裴鯖如此戲弄她,戲弄整個柳氏家族!
    “裴鯖,你好,你好!”柳嫻嘴裏吐出這幾個字,字字含恨。
    “王妃娘娘。。。”葉賢轉回目光,她的眼裏依然沒有同情和憐憫,有的是惺惺相惜,是同柳嫻一般深刻的憤怒:“
    我不是故意拿出這張證據來刺激你,因為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著要利用你,我隻想同你合作,我隻想把你會受到的傷害,試著減到最輕,因為我不想,讓另一個女人,再被裴鯖傷害了,他是一個自私自利、殘忍的男人,一心隻為了一個女人,而不惜一切,這們的男人,你說,我還會再重新回到他身邊嗎?我會原諒他嗎?我的答案隻有一個字,那就是不!”
    柳嫻的情緒開始穩定下來,她把手裏的那張紙慢慢的展開,再遞回到葉賢的手裏:“裴鯖同葉無憂一起設計了這場戲碼?”
    柳嫻已經冷靜下來了,既然裴鯖背叛了她,那麽她也不會讓裴鯖得到想要的,裴鯖,如果你正大光明的向我坦誠,我或許不會如此憤怒,但是既然你欺騙了我,就不要怪我無情。
    “我的猜測是,葉無憂主導了一切,裴鯖因為深愛著葉無憂,所以才看不清楚她的野心,進而先認定了我的貪婪,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王妃娘娘,你不會知道我在嫁入瑞王府的五日裏,所受到的是何等的羞辱。”
    葉賢也不再掩飾,對裴鯖的憤怒:“裴鯖如果厭棄我,大可以正大光明的休棄我,而不是不說緣由,就一意孤行的判了我有罪,而我被蒙在鼓裏,當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的想法就是,把當日裴鯖刺穿我胸口的利箭,穿透他的胸膛
    “我如果是你,我也會如此做。”柳嫻也讚同葉賢所說的話,任何一個有傲骨的女子,在如此被對待的時候,都會選擇報複回去!
    “然後我想裴鯖在得知葉無憂入選太子府,他就起了奪位的心思,他的不止是至尊寶座,還有葉無憂。裴鯖很狂妄,也很固執,於是,你成為他的棋子人選,我想,葉無憂為了讓裴鯖憎惡我,把她入選太子府的事,也一並推到了我的
    葉賢淡淡的陳述著,訴說著她所猜測的一切:“而我,為了報複裴鯖,也為了報複葉無憂,於是我不利用新生的身份,來同裴燮合作,第一個報複的就是葉家,我要奪去葉無憂自認為堅固的後援,讓她明白,不總是她會贏,命運的轉輪,也不總會聽從她的擺布。”
    “你是故意泄露,向裴鯖泄露了真實的身份,為的是引我來此。”柳嫻一語道出葉賢的計劃。
    “是,我是故意讓裴鯖知道,葉賢還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葉賢不否認柳嫻的話,她就是故意的,為什麽要否認呢
    “所以,你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我點頭,對不對?”柳嫻的話語裏,透出了一點點的佩服,葉賢,真的不簡單,在被那麽深深傷害之後,還能站起來,就這一點來說,她,已經很不了起了,如果真的要合作的話。。。
    “是,我一直在等著王妃娘娘你點頭呢。”葉賢笑著說:“就是不知道王妃娘娘,你要給葉賢的答案,是‘不’,還是‘是’呢?”
    “葉賢,你已經知道我的答案了,不是嗎?”柳嫻也笑了,答案已經在她看到那份證據的時候決定了。
    “王妃娘娘,多謝你的成全!”葉賢深深的拜下去,柳嫻上前扶住她:“葉賢,不必同客氣,除了葉無憂是裴鯖情人
    這件事,你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是,我還有話對王妃娘娘講。”葉賢一邊說,一邊請柳嫻到裏間,打開桌子上的文房四寶,葉賢揮筆寫下了:“我其實是皇後娘娘的棋子,當日在山下救了我的就是皇後娘娘。”
    柳嫻的眉間掠過驚愕,她接過葉賢手裏的羊毫,接著寫道:“同四皇子合作,是皇後娘娘的吩咐嗎?她要對付的是四皇子,而你也順便對付了裴鯖嗎?”
    “是。”葉賢寫道:“王妃娘娘,我可以保證,即使裴鯖被廢黜,你還能保留尊貴的瑞王妃和身份和地位,你不會受到任何的牽連,不是因為皇後娘娘的關係,而是另一個人。”
    柳嫻此時看著葉賢的目光裏,除了欽佩還是欽佩,葉賢竟然在皇後的密切注視下,還能聯絡到另一個人,那個人是誰,柳嫻已經猜出來了,雖然那個名字,在她的心裏呼之欲出,她還是很謹慎的民不說,隻是點點頭:“成交!”
    “好,成交!”葉賢把寫著字的紙,立刻銷毀了,柳嫻看著燃成灰燼的紙張,笑著問葉賢:“你冒冒然把所有的一切,都說給我聽,你不怕我會向他告密嗎?”
    柳嫻很隱晦的用‘他’代替了裴燮這個名字,她相信葉賢能聽得懂。
    “你不會。”葉賢說,二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柳嫻今日做出,一同報複裴鯖的決定,她心裏沒有一絲的內疚,裴鯖所能給她的也不過是瑞王妃這個名號,他對葉賢如此的殘忍,對她,也不會手下留情,如果裴鯖真有成功的一天,她絕對會是第一個被剝奪一切的人。
    隻要那個人應允她保留瑞王妃的名號,她甚至還能請求那個人,對柳氏施壓,讓她可以順利的召回被迫離開柳氏的親人,雖然柳氏傳消息說,她要找的已經不在了,但是她不相信,她相信那個堅韌如同野草莓花的女子,一定還活著。
    葉賢似乎看穿了柳嫻心裏的牽掛,從袖子裏取出另一樣東西,輕輕的放到了柳嫻的眼前,讓柳嫻一下子睜大了雙眸,直直的盯著那樣東西,久久不能動彈。
    那是一塊破碎的玉鐲,是半圓形的,淡淡的綠色,裏麵有著天然形成的花紋,柳嫻記得這個玉鐲,因為玉鐲的另一半,就被她深藏在瑞王府的處所裏。
    怔了片刻,柳嫻幾乎是用搶的把半截玉鐲搶在手裏,她看著葉賢,還是什麽也說不出來,話語都衝到了喉嚨口,卻無法發出聲來。
    她想問,你認識她嗎?這半截玉鐲是從何處得來的?她現在在何方?最重要的是,她。。。還好嗎?
    “她。。。還。。。好嗎?”這句話,總算從柳嫻的口裏擠了出來,她啞著嗓子追問道,眼淚一顆顆流下來:“她在什麽地方?”
    “她很好,她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那裏能讓她發揮最大的才華。”葉賢輕輕的回答,看著柳嫻淚流不停,柔聲安撫她說:“不要為她流淚,她身上的毒已經都解開了,她也獲得了新生,她把這半截玉鐲交給我,讓我在適當的時機,讓你知曉,她生活得很好,不必再為她擔憂了。”
    “姐姐,姐姐。。。”柳嫻低低的叫著,淚流滿麵,柳氏為了一族的榮華富貴,殘忍的利用了柳瑤,又拋棄了柳瑤,說起來,柳瑤的遭遇,同葉賢的遭遇,同葉賢的遭遇差不多,都是很悲慘的,幾乎沒有未來的絕望。
    “柳嫻,她還在,你們終有相逢的那一天,所以不要再哭泣了。”知道現在的柳嫻,最需要的就是淚水和哭泣,葉賢就沒有勸解她,一直等到柳嫻不再流淚,才遞給她一條錦帕:“隻要活著,就終有團聚的那一天!”
    “對呀,隻要活著,隻要活著,我們姐妹就有團聚的那一天!”柳嫻眼裏的淚流幹了,她默默的擦幹臉上的淚痕,誠心誠意的對著葉賢拜下去:“多謝,你告知我姐姐的消息,多謝!”
    “我們不用謝來謝去。”葉賢扶住柳嫻的胳膊:“等裴鯖的事情了結,我就安排你們姐妹見麵。”
    “為什麽不再一開始,就把姐姐的玉鐲拿出來,你就不用開口了,我會答應同你合作。”柳嫻不解的問,隻要葉賢拿出玉鐲,即使不解釋所有的一切,柳嫻也不會推脫,因為她是柳瑤主動答應了做柳氏的棋子,才能存活下來的幸運兒,柳瑤不做棋子,柳嫻就必須做棋子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盛怒的田貴妃
    葉賢直接拿出柳瑤的玉鐲,還不會避免不必要的風險,如果她無法說服柳嫻,將會在她報複裴鯖的路上,增加很大的阻礙,可能會破壞葉賢已經安排好的計劃。
    “因為我不想讓無辜的你,什麽也不知道就成為我的一顆棋子!”葉賢看著柳嫻,緩緩的搖搖頭:“我知道在這個時空裏,身為一個女人的無奈和悲哀,我們已經是被利用的棋子了,我又如何能狠下心為難你呢?我記得一句話,女人何若為難女人,因為你不是葉無憂,所以我不能強迫你,我是真心希望得到你的幫助,然後讓你擺脫你想擺脫的人。”
    柳瑤現在已經是葉瑤花了,是她放在心裏的姐妹,雖然葉賢不問葉瑤花從前的身世如何,但是葉瑤花對柳嫻卻是很關心的,因為她們都曾經是必須做出取舍的親人,所以葉賢不會強迫柳嫻,她才冒著風險,告訴了柳嫻其中的真相。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葉賢記得,但是她恩怨分明,不會用這句話還約束她,不報複葉無憂。為管葉無憂心裏有多少恨,她也不能隨意的決定他人的人生,想要的就要有本事奪取,隻靠在背後陷害他人,即使僥幸成功了,不知道哪一天,也會被另外的人給陷害、鏟除,這是不變的定律。
    “你好的說,葉賢,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是有很多時候,做為一個女人卻無法做到!”葉賢的一番話,讓柳嫻大有感觸,她在大家族長大,看多了女人互相仇恨,爭鬥的戲碼,卻鮮少有女人,會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夫君。
    “我不管他人,我隻要做我自己就好,王妃娘娘,你無需感歎,而今你我可以把握自己的人生,又何必為了他人而喟歎?”葉賢認為,為那些隻跟同為女性的姬妾計較設計的女人喟歎,是不值得的:“在這個世界裏,男人幾乎是不會受到指責的,那些女人隻是徒勞的爭寵,到頭來,能得到的畢竟是少數,隻能怪她們看不清,平白的把青春浪費在女人的鬥爭裏。”
    在這個世界裏,女人除了同女人鬥,幾乎沒有其他的出路,尤其是都想成為贏家,都是必須依賴男人才能生存,自然會鬥得凶狠,比如曆代的皇家,有多少的女子把青春都埋藏在皇宮裏,變成一縷被忘記的幽魂。。。
    “不錯,我想把握自己的人生,葉賢,你打算如何做?”柳嫻不再關注那個問題,轉而問葉賢下一步的行動:“從現在起,你不用再稱呼我為王妃了,也一並稱呼我的名字吧。”
    柳嫻不是在故作姿態,現在葉賢這個女子,真的讓她好感倍增,已經很少有如此清醒的女子了,葉無憂是什麽樣的女子,竟然讓裴鯖看不到葉賢的好,進而決絕的放棄了她。
    “我很想會不會葉無憂,看一看,她是如何讓裴鯖著了魔,為了她而不擇手段!”柳嫻一向養在深閨,和商戶出身的葉無憂根本不會有所交集,她所知道的也不過是在皇後舉辦的宴會上,遠遠的一瞥而已。
    葉無憂在柳嫻的眼裏,不過是一抹美麗的虛影,她沒有看到實質的她,所以柳嫻想把葉無憂實質化,她內心其實有點不忿於,裴鯖為了其他女人的欺騙,她還是比較介意的。
    “柳嫻,葉無憂是一個很複雜的女人,有一點毋庸置疑,她的權勢欲望極強,她一心想要往最高位爬升,為了得到她所需要的,她必定會想方設法來奪取!”葉賢對葉無憂的了解,來自她極強的野心,就為了葉無憂心裏隱藏著的可笑的自卑,葉無憂不惜一切也要成為裴穎的後宮。
    但是葉無憂。。。葉賢在心裏說,你自己把自己看得如此的卑微,其他人自然也會認為你是卑微的,這一點,你沒有看透,即使你坐上高位,也不過是他人背後的笑談。
    “有著極強的權勢欲望嗎?這樣的女人,不會也罷。”柳嫻很快做出決定,她沒有必要同葉均居正麵對上,她要做的就是把裴鯖,從瑞王爺的位子上拉下來,然後讓葉無憂最後的後援都失去,她要看一看,葉無憂還能掀起什麽風浪!
    “柳嫻,關於柳氏就拜托你了。我這邊,會對裴鯖下手,我要讓他也嚐一嚐,身敗名裂的滋味。”裴鯖散布她的流言?那麽她就心牙還牙,讓裴鯖也變成緋聞中心的人物吧,讓他和葉無憂都嚐一嚐,戰戰兢兢的滋味。
    “好,我全權負責柳氏。”柳嫻一口應諾,帶著半截玉鐲離開了,姐姐,能知道你的消息,真好,你還活著真好。。。
    抬頭看著天空的蔚藍,柳嫻的臉頰上滾落一顆淚珠,真好,姐姐,還生活在這明媚的陽光下,會有見麵的那一天的,柳嫻凳上馬車,姐姐,我期待著,我相信你也期待著。。。
    裴燮一踏進田貴妃的宮裏,迎麵就是一地的殘破,田貴妃,一向最重視自己儀表的田貴妃,此時竟然有些微的儀表不整,她光滑一絲不苟的發髻有些鬆散,依然黑亮的長發灑落在臉頰上,原來戴在田貴妃發髻上的金簪,也短少一根,跌落在那片狼藉裏。
    除了這些,田貴妃臉上精心裝扮的胭脂水粉,也有脫落的跡象,她身上的宮裝因為她的憤怒,而沾染不少的汙漬,宮裏的大小太監和宮女們,都退到了殿外,除了田貴妃帶進宮裏,已經晉升為管事嬤嬤的待女,其他人都不敢在留在宮殿內。
    田貴妃站在一地的狼藉裏,整個人是在盛怒之中,管事嬤嬤正在小心翼翼的安撫她的情緒,希望她不要再失去理智:“娘娘,讓奴婢們收拾了吧,萬一不小心傷到了你的玉體,那可如何是好?若是安王爺和陛下湊巧過來,傷到他們二位,就更不好了,娘娘,你不要氣了,小心傷到身體!”
    “本宮能不氣嗎?!”田貴妃冷冰冰的低吼著,對一直跟隨她幾十年的管事嬤嬤吼道:“本宮辛辛苦苦為他鋪路,為他謀奪權利,都是為了他能夠得到最好,可是他。。。他。。。那個逆子。。。”
    田貴妃隻要一想到,有關裴燮的傳聞,她心裏的怒火就止不住,蹭蹭的燃燒起來,直燒灼她的身心,讓她無法呼吸,無法忍受:“那個逆子他做了什麽,他看不到我的辛苦經營,本宮辛辛苦苦汲汲經營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可好,隻是一個女人,一年卑賤的女人,就生生的把本宮的辛苦給抹煞了,浪費了,生生的化作了流水,再也無法挽回!”
    “娘娘,你還沒有見到殿下,不能隻憑一個毫無根據的傳言,就認為殿下做錯了,殿下是您的兒子,他能不知道娘娘你的辛苦嗎?如果殿下不知曉娘娘的一片苦心,他就不會一直同東宮的那位爭鬥了。”管事嬤嬤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句話也隻讓貴妃聽到。
    “正因為如此,本宮才立詔他進宮,要聽一聽他的解釋,本宮也無法相信,一向都很順從的他,會為了一個卑賤的女子而忤逆本宮。”田貴妃好像所有的力氣,都隨著她的怒火發泄盡了,她疲倦的坐到椅子裏,疲倦的用手支著額頭,無力的說道:“本宮隻是想,讓自己的兒子,不再被人欺淩,想讓他能夠支配他的人生,本宮如此做是錯了嗎?”
    田貴妃雖然出身豪商,自幼在田氏被嬌生慣養,是田氏說一不二的大小姐,但是商戶出身的她,畢竟是有限製的,隻能做王公貴族的小妾,前幾代田氏的小姐們就被迫嫁給王公貴族為妾,有的還嫁給了七老八十,行將就木的男人。
    田氏的小姐人犧牲小我,成全田氏卻被認為是應該的,一個女子在商人家裏被嬌生慣養,長大後自然要為這個家付出一切,即使嫁給老男人,醜陋不堪的男人,或者是變態的男人,也要默默的忍受,田氏的小姐們,就是如此一代又一代的為田氏付出的。
    偶爾田氏的小姐也會遇到真正疼惜她的人,但是身為一個妾室,注定了要被正室欺壓,即使她再得寵,所得到不過是些金銀珠寶,而不是代表身份的地位,疼惜她們的人,也不過把她們看做美麗的玩具,一邊欣賞把玩,一邊用些價值昂貴的東西,來包裝這件玩具。
    所以田氏小姐的下場通常很淒慘,不是成為殯葬品,就是被逼入齋院,又或者成為父子兩代的玩具,直到被厭棄的那一天,她們的兒女也是毫無地位可言的,處處受正室的孩子欺淩。
    田貴妃就是深明其中的悲慘境遇,她才定決心要改變自己的命運,絕對不做同樣淒慘的女子,她才會想方設法的進入宮廷,想要成為母儀天下的女人。
    “本宮要做天下第一的女人,所以本宮不能原諒那個逆子!”田貴妃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目光正對上了走進來的裴燮的目光。
    第一百九十六章母子幾乎要反目
    裴燮陪著笑臉走進來,他迎著田貴妃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一步步走進外殿,走到田貴妃發飆的風暴區,遞給管事嬤嬤一個眼神,裴燮笑著對田貴妃說:“母妃,今兒為什麽如此生氣呢?是兒子惹你不開心了嗎?你說出來,兒子一定改正。”
    管事嬤嬤麻利的命令小宮女們進來收拾一地的狼藉,田貴妃隻是坐在椅子裏,冷冷的看著裴燮什麽也不說,裴燮走到田貴妃身邊,親自把灑落在田貴妃腳邊的幾塊碎瓷片撿起來:“母妃,你一向都愛潔淨,今兒發這麽大的脾氣,這些碗呀碟兒的摔碎了,可以再要來,若是傷到母妃你的身體,可就是兒子的錯了,兒子實在是不敢當呀。”
    管事嬤嬤很快的收拾好外殿,就把宮女、太監們都轟出去了,她給田貴妃挽起散落的頭發,簪上掉落些金簪子,這才站在外殿的台階上,時刻注意著宮外的動靜。
    外殿裏又恢複了潔淨,田貴妃冷哼了一聲:“你不敢當!本宮看你很有擔當,說什麽有錯就改,你不過是在糊弄本宮,本宮有你這個兒子,真是傷心。。。”
    說著說著,田貴妃的眼圈都紅了,眼淚撲簌簌的掉落,裴燮立即跪到她的腳下:“母妃,你不要傷心,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你要如此責罰兒子,兒子都認了,你可千萬莫氣壞了身子。”
    田貴妃看著跪在她腳下的裴燮,心裏是怒其不爭,卻也不舍得真的責罰他,她也不過隻有這一個兒子,她的將來,她的一切,都要依靠這個兒子。想了想,把滿腹的怒火都強壓下去,田貴妃沒有立即讓裴燮起來,而是用教訓的口吻說:“裴燮,你說你知道錯了,你說給本宮聽,你哪裏錯了?”
    田貴妃為人要強,這一次聽聞裴燮和葉賢的糾纏,她是真的生氣了,如果此事宣揚開來,她第一個在宮裏沒臉,不說皇後的冷眼相看,就是其他的妃嬪,也定會在背後嘲笑她,裴燮也有可能會被皇帝申飭。
    如果真的到那一步,她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就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裴燮會是第一個,被踢出爭奪權勢局裏的人,她怎麽甘心落敗呢?蓮妃,一直被她苦苦打壓的蓮妃,田貴妃更是不能輸給她!
    “母妃認為兒子錯了,是因為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恰恰曾經是裴鯖的瑞王妃。”裴燮也不再隱瞞,直接承認了葉賢的存在:“母妃,兒女猜得對嗎?”
    “你不認為你錯了嗎?”田貴妃冷冷的問,差一點就要控製不住心裏的怒火,到現在裴燮還不認為他錯了,他怎麽能如此的糊塗:“裴燮,本宮命令你,回去之後,立即把那個卑賤的女人處理了,如果你舍不得,就由本宮替你處理!”
    田貴妃最為氣憤的是,傳聞裏說裴燮竟然貪戀葉賢的美色,而看不到她的貪婪,田貴妃不相信自己兒子是如此昏聵的男人,裴燮一向都做得很好,在他的安王府裏有很姬妾,但是裴燮沒有專寵哪一個,他不貪戀哪一個,對那些姬妾都是一視同仁,不會為那些女人所影響他判斷。
    但是刻意傳到田貴妃這邊的傳聞,卻說裴燮一反常態,對葉賢是百依百順,從裴燮毫不猶豫把葉家送給葉賢,就足以證明裴燮好像真的為了一個女子,而變得昏聵了,這是讓田貴妃最糾結的地方,所以她認為葉賢不能留。
    “本宮不能留一個禍水在你身邊!”田貴妃不容裴燮說話,而是語重心長的說:“裴燮,你要奪的是至尊之位,等你坐到那把龍椅上,等你成為天下至尊,你要什麽樣的女人,就會得到什麽樣的女人,現在,你不能,你必須放棄那個卑賤的女子!”
    “母妃!”裴燮直視著田貴妃冰冷的目光,她已經判了葉賢死刑,這個結果裴燮不能接受:“葉賢不是卑賤的女人,如果母妃你肯給兒子一點時間,讓兒子把她帶進宮來,你見她一見,你就會發現,那些傳言都是錯誤的,她是一個沒有任何野心的女子。”
    “本宮不會見那個卑賤的女人,也不會讓那個卑賤的女人踏入這裏一步,裴燮,你不肯殺了她嗎?”田貴妃冷冷的拒絕了,在她看來不管傳聞裏葉賢是什麽人,她也不能容忍她留在裴燮的身邊。j
    單說蓮妃母子,原本比他們母子要矮上一等,蓮妃母子都不要的女人,田貴妃也不會讓裴燮納為姬妾的。
    “母妃,兒子不能!”裴燮挺直了脊背,葉賢是他一直尋找的女人,他不想放手,也不會理睬外麵的流言,裴鯖放棄了她,是裴鯖錯過的,他是不肯錯過葉賢。
    “你再說一遍!”田貴妃用力的一拍桌子:“裴燮,本宮是絕對不會讓你納她為安王府的姬妾,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母妃!”裴燮用力的喊了一聲,斬釘截鐵的對田貴妃說:“兒子,不是要納她為姬妾,那是對她的羞辱,兒子,想要讓她做兒子的安王妃!”
    。
    。
    在進宮之前,裴燮已經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說服田貴妃,他要葉賢,不是做一個供他賞玩的姬妾,而是安王府的女主人,他的安王妃,將來的。。。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裴燮的臉上,田貴妃用力之猛,讓裴燮的半邊臉迅速的腫起來,有五個鮮紅的指印,浮現在裴燮的臉上,站在外殿台階上的管事嬤嬤,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的低下頭去。
    田貴妃一個巴掌甩出去之後,她震驚的看著裴燮腫起來的臉頰,又不可置信的看看她的手,她的手也火辣辣,她,她竟然甩了裴燮一耳光,這是她從小就嗬護的,一直用心栽培的,負有重望的兒子,她,今天竟然動手打了他。
    但是。。。田貴妃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不能讓裴燮毀在一個卑賤的女人身上,她很快的調整的心態,冷酷的對裴燮說:“你如果不忍心,本宮親自動手!”
    “不!母妃!”裴燮一把抓住田貴妃的手:“母妃,你一向最疼兒子了,為什麽這一次就不能接受兒子的選擇呢?兒子不是貪戀女色的人,母妃,你為什麽要聽信外麵的謠言呢?!?”
    “裴燮!”田貴妃強硬的推開裴燮的手,轉過身,不去看他懇求的目光:“本宮知道你貪戀女色,你在安王府裏安置許多的姬妾,不
    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讓太子和皇後以為你愛美人多一些。”
    裴燮和太子裴穎可以說是兩個極端,一個在王府裏塞滿了美人,一個太子府裏就冷冷清清,鮮少有幾個姬妾。所以,裴燮同裴穎相比,他還多了一分優勢,因為東國的大臣們都認為,裴燮比裴穎容易接受他們的條件。
    “葉緊不同於你府裏的美人,葉賢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田貴妃的手扶在椅子上,頭也不回的說道:“僅僅憑她曾經是裴鯖的瑞王妃這一條,你就不能讓她留在你身邊,你要知道,蓮妃母子一直比我們矮一等,裴鯖休棄了的女人,你不能撿回去,被休棄的女人又更卑賤一些,對你的前途將會有致命的影響,你不會想讓那些依靠你的擁護你的臣子寒心吧,他們根本不可能接受,一個卑賤的隨隨便便成為安王妃!”
    裴燮如果要一意孤行,到時候,那些大臣們會轉而擁護他人的,而不再擁護裴燮,因為他們絕對不允許自己家族的女孩,跪拜一個卑賤的女人!
    “母妃!”裴燮喚了一導聲,田貴妃狠下心來不肯回轉身:“你什麽都不要說了,不管你說什麽,本宮都不會饒恕那個卑賤的女人!
    田貴妃已經下定決心,暫時把裴燮囚在偏殿裏,她要親自去處置了葉賢,即使讓裴燮怨恨她,她也要那麽做,隻有讓葉賢消失了,裴燮才能不再執迷不悟!
    “母妃,請容兒子放肆,你現在是一國的貴妃,但是在進宮前,母妃,你又是什麽身份呢?!”裴燮咬咬牙,說出了會令田貴妃花容失色,甚至是深惡痛絕。
    田貴妃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說穿她入宮前,不過是卑微的商戶之女的身份,這一直是她心裏的痛,而今卻被裴燮狠狠的揭開來,田貴妃隻感到心裏在疼得流血,她幾乎要咬碎了銀牙,狠狠的對裴燮說:“裴燮,本宮的好兒子,你為了那人卑賤的女人,竟然會做出這一步,你知道你說的話,比直接殺了本宮,還要讓本宮痛嗎?”
    葉賢,不能留,絕對不能留,田貴妃在心裏大聲而憤怒的吼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兒子知道。”裴燮勇敢的迎視著田貴妃憤怒的目光,他的背挺得很直,麵對著田貴妃冰冷的質問的雙眸,裴燮慢慢的說:“母妃,兒子隻是想請母妃你將心比心,兒子喜歡葉賢,是真心喜歡她,就好像母妃喜歡天下第一女人一般。
    “你說你喜歡她,比喜歡這個至尊寶座還要喜歡嗎?”田貴妃有些站立不住,她坐回了椅子裏,神情是說不出的失望
    “她在兒子的心裏,同至尊寶座一般的重要。”裴燮回答,在他看來至尊寶座和葉賢,他都要得到,兩個一個也不能缺少。
    “裴燮。。。”田貴妃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努力平息了心裏的怒火,現在她不能同這個兒子反目,他們母子也隻能互相依靠,她沒有第二個可以取代裴燮的兒子。
    “如果這是你真心的回答,那麽本宮就告訴你,你喜歡她還沒有到刻入骨子裏,缺她不可的境界,因為她還不能超越至尊寶座在你心裏的地位,現在你還能舍棄她,如果你再不行動,就會錯失良機,讓她成為掣肘你的存在了。”
    隻要裴燮還要至尊寶座,田貴妃心裏就能稍安一點,裴燮不是全心全意喜歡葉賢,她也隻有從這裏下手,讓裴燮盡快同葉賢分手了。
    “母妃,請恕兒子不能答應你,葉賢和至尊寶座兒子一個也不想失去。”裴燮卻不肯答應田貴妃,在他心裏他擁有了天下,也要一並擁有葉賢,才算是完滿的,如果缺了一個,他就是不完整的。
    “裴燮,你,你好。。。”田貴妃心裏對裴燮的所作所為,感到太失望了,她的內心是無比的憎惡葉賢,那個女人,
    那個卑賤的女人,竟然讓裴燮改變了如此多,為了葉賢,裴燮處處違逆她,讓她真的很痛心,很無力。
    “請母妃成全!”裴燮叩下頭去,田貴妃無力的擺擺手:“裴燮,你走吧,你記住本宮的話,將來你必定會毀在那個卑賤的女人手裏。”
    “兒子記住了。”裴燮站起身,就住宮外走去,管事嬤嬤看了看田貴妃,急忙追上了裴燮,把最好的藥膏呈上去:“殿上,你千萬不要同娘娘意氣用事,娘娘是為了你好,娘娘經過了無數的風浪,才平安的闖了過來,請您體諒娘娘的愛子之心。”
    “本王知道,本王會等母妃消了彌天怒火,再進宮請罪。”裴燮接過藥膏,匆匆離開了,雖然田貴妃沒有再執意處死葉賢,但是裴燮還是唯恐發生任何的變故傷到葉賢,他會追悔莫及的。
    管事嬤嬤轉回宮內,發現田貴妃好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剛剛還風華正盛的女人,此刻竟然有些淒涼的蒼老之態,也不過瞬間的時間,田貴妃的頭上就冒出了好幾根白發。
    “娘娘,你也莫要再生氣了,殿下是你的兒子,他不會是真心違逆你,過些時候,殿下就會知道,娘娘你是為了他她
    ,自然會聽你的話,處置那個卑賤的女人,此刻殿下不過陷於一時的僵持,娘娘何必同殿下硬來,破壞你們的母子關係呢?”管事嬤嬤一邊小心翼翼的說,一邊給田貴妃奉上一杯清茶。
    田貴妃綴飲了一口,才聲音沙啞的說道:“本宮隻是在氣他枉厲練了二十年,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糊塗了,為了一個女人,而毀了他的大計,這才是讓本宮感到痛心的。不是本宮不給他時間,而是時間不等人,皇後和太子已經在暗中布置了,蓮妃母子又攪和進來,本宮怒的是,等裴燮想明白了,就會失去最好的時機,憑空的落敗了。”
    “娘娘,要不我們暗中替殿下清理了那年卑賤的女人,不要宮時的人出麵,也不要讓田氏的人出麵,奴婢聽聞有專門做殺手生意的門派和個人,隻要肯出銀子,就能處理的妥妥當當,絕對不會讓你查到把柄。”
    管事嬤嬤湊到田貴妃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娘娘,何不出些銀子,讓那些殺手代你處理了那個卑賤的女人呢?”
    “本宮也曾經聽過有殺手組織,隻是他們真的能不泄漏絲毫的行蹤嗎?”田貴妃的雙眸猛地一亮,也低聲問道:“你有把握找到最好的殺手嗎?最好是一舉能殺死她的高手,不能留下任何的線索讓裴燮查到,否則他若是懷疑了本宮,本宮母子必定會產生隔閡,為了一個卑賤的女人,本宮認為不值得。畢竟,剛才本宮已經向裴燮透露了想要殺了她的心思。”
    “娘娘請放心,奴婢能找到最好的殺手。”管事嬤嬤信誓旦旦的保證:“娘娘,除了您,想必宮裏還有一位,以及宮外也有一位,都想殺了那年卑賤的女人,到時候,娘娘你都推到他們身上,殿下就不會懷疑娘娘你了。”
    “好。”田貴妃叫了一聲好,吩咐管事嬤嬤:“你立即出宮,務必找到最好的殺手,盡快除掉葉賢。”
    “是。”管事嬤嬤應著退出去了,田貴妃這才消除了心裏的怒火,開心的笑了:“葉賢,本宮不會讓你成為裴燮的絆腳石!”
    從宮裏出來,裴燮匆匆地趕回了新繡莊裏,一路直闖進了秋爽居,直到看到安穩坐在外間刺繡的葉賢,裴燮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葉賢。”裴燮隻是想喊一聲葉賢的名字,想確定她就在麵前,葉賢不解的抬頭:“元公子。。。”
    是田貴妃逼他做出選擇了嗎?葉賢暗自猜測,知道裴燮被田貴妃傳召進宮,田貴妃必定不會允許裴燮的身邊留下她這個身有汙點的女子。
    裴燮會如何做?他會聽從田貴妃的命令,處置自己嗎?葉賢心裏的念頭,在一瞬間轉過去,裴燮拒絕了田貴妃的命令吧,否則他的臉色不會如此的矛盾。還有裴燮略微腫了的臉。。。
    “葉賢,本宮拒絕了母妃,雖然本王沒有完全說服母妃,但是她應該已經放棄了讓你消失的念頭。”裴燮不想對葉賢有所隱瞞,因為葉賢現在可以說是隨時都處在危險裏。
    裴燮暗自慶幸,他剛剛出宮的時候,塗抹了管事嬤嬤拿過來的藥膏,才沒有留下很顯眼的痕跡,葉賢不會看得出他被母妃狠狠的甩了一耳光。
    裴燮不想請葉賢對他心生內疚,如果是這樣才能得到葉賢,裴燮認為那就是對他的侮辱,裴燮自然相貌俊美,身世尊貴,也有可以令葉賢心動的資本。
    “元公子,葉賢不在乎生死,隻在乎是否能報複裴鯖。”葉觀微微彎腰施禮,謝過了裴燮的維護,被裴燮伸手扶住了,裴燮有些激動的說:“不,葉賢,本王不希望你不在乎生死,本王希望。。。”
    本王希望你能留在本王的身邊,看著本王成為天下至尊,然後你會成為天下至尊的寵妃。這句話裴燮沒有立即說出,
    看著這不是說出這句話的適當時機,等對付了裴鯖,把他剔除競爭的行列,才是最適當的時機。
    裴燮想的是他會給葉賢全部的愛,但是葉賢卻不能被冊立為皇後,這是為了照顧那些元老大臣,就讓葉賢做他一生一世的寵妃,他不會再愛其他的女人。
    心裏是無法說出口的話語,裴燮怔怔的看著葉賢,眼裏是一片深情和癡意,他希望這個聰慧的女人,也可以明白他的心。
    “元公子。。。”葉賢避開了裴燮的攙扶,也避開了裴燮深情的目光,她已經看懂了裴燮的內心,裴燮所能給她的愛,都是有條件的,她不會要裴燮有條件的愛情。“元公子,關於對付裴鯖。。。”葉賢轉移了話題,裴燮也收斂了心裏的那份悸動,暫時忍耐一下,等到他有給葉賢幸福能力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的說出來。
    “本王已經布置下去,裴鯖之前是閑散王爺,手裏幾乎沒有實權,而今他雖然積極爭取,但是他爭取的同本王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本王已經牽製住裴鯖一部分的力量,相信再過不久,就能徹底掣肘裴鯖。”
    裴燮這一次惜動用了一半隱藏的力量,想要一舉擊潰裴鯖,讓他再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王爺,不必如此興師動眾,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就能讓裴鯖全軍覆沒,而他也不會有反擊的念頭。”葉賢說,裴穎已經送來消息,說裴燮為了對付裴鯖,運用了隱藏在朝內的力量,現在裴穎已經暗中不動聲色的鏟除屬於裴鯖和裴燮的力量了。
    “什麽辦法?”裴燮有些好奇,在他看來最簡單的辦法,莫過去鏟除裴鯖拉攏的臣。
    “就是這個辦法。”順賢伸出食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緋聞。
    “緋聞?”裴燮念了一遍,依然是不解:“裴鯖他雖然之前有些荒唐,但是還從來沒有不利於他的緋聞傳出來。”
    “元公子,沒有緋聞傳出來,不代表他沒有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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