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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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快救救我……”耳邊傳來陣陣遊絲般的聲音,但又清晰異常。我舉目望見無邊的黑暗,隻有極遠處的一點微光,像掛在夜空中孤獨的星鬥,閃爍著堅強的光芒。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飄浮在空中的遊魂,不由自主地飛向遠方,飛向星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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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這是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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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快救救我……”還是那如若遊絲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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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挪動自己的身體,我的眼前豁然開朗。高低錯落的樓房、彎彎曲曲的清水河、夜幕中點點燈光,都漸漸浮現出來。我仍然飄浮在這個城市的上空,那個聲音也仍然持續在我的耳畔。身邊不時飄過與我一樣的魂魄,忽忽悠悠輕輕蕩蕩。我難道是死了嗎??這個聲音又是誰?我隻要停止移動自己的身體,馬上就又會回到那無邊的黑暗中,向著遙遠的星光飛去。我無法停下來,感覺不到疲倦,隻有無盡的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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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似狼非狼的怪獸出現在不遠的前麵,它巨大的頭顱上長著一張幾乎等同於頭大的嘴,奇怪的是它好像沒有身子。怪獸移動的速度很快,在它的麵前一個長著很粗的眉毛的幹瘦老頭在蹣跚地奔跑跳命。他一邊跑,一邊扭過頭向我這邊求救,原來救命聲就是他喊的。奇怪的是無論怪獸怎麽追,始終追不上這個老頭,而沿途飄過的靈魂確都給怪獸吞到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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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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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書開著軍區的車載著我和白方,趕赴前往飯店的路上。自從上次的事後我們著實累了,休息了好幾天。今天早上李秘書打電話給白方說見一麵,順便連把上次的錢給結了。就這樣我們倆又上了他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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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做了個奇怪的夢。”我跟白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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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著眼睛看了看了我,道:“又夢著那個超級大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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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能是我昨天做惡夢的緣故,今天沒有精神和他開玩笑:“我夢見一個大嘴怪獸吃人。見什麽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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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方似乎略有所悟,道:“是不是還有人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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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老頭。”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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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老頭也可以吃另一種不同的東西,然後和怪獸搏鬥?”他點了根煙,愜意地吸了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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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有吧?老頭好像隻是跑。”我疑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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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是你沒注意到。我知道你做的是什麽夢了。”白方的聲音變得深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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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看來我的朋友還是值得依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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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夢到的是‘大嘴吃豆真人版’;以後好萊塢會拍成大型3d動作片的。”白方一本正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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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這句話氣得七竅冒火,一時找不合適的語言來形容他,也憤憤地點了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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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開車的李秘書笑得非常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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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書帶我們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著了,他給我們一一做了介紹。到最後一個人時他拉過那人的手,笑道:“這就是今天的主角,我的老朋友梅人星;今天的飯就是他請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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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他請客花錢,我和白方上前和他打了招呼。聽李秘書介紹說梅人星和他同歲,不過我感覺這家夥怎麽看也像六十歲的,瘦得皮包骨頭的臉上爬滿了皺紋,笑起來活像一個開裂的桔子皮。李秘書看大家坐好了,才清了清嗓子道:“哥兒幾個平時也忙,難得聚到一塊吃個飯,今兒沾老梅的光了。順便把我的兩個好朋友請來和大家認識認識,這兩位可是咱市裏有名的陰陽師啊,以後有什麽事大家隻管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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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一落,這群人就向我們投來了各色奇異的目光。看得我和白方手足無措。這個李秘書也太搞笑了,怎麽沒經得我們同意就答應了。這時梅人星又開口了:“剛才老李也說了,我姓梅,在城市管理監察大隊工作。今天呢主要是認識兩位,交個朋友。”接著又說了些客氣話,反正我也沒有仔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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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梅人星長得和鉛筆成精似得又幹又瘦,但還真能吃,他把一盤“豉汁盤龍鱔”放到自己跟前,又順手把自己麵前一盤“蒜茸木耳菜”扔到了李秘書那裏。一邊吃一邊對白方說道:“其實今天還有一件事和白大哥商量,想請白大哥務必幫我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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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忙用餐巾擦了擦手,道:“別別,有事就說。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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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人星把嘴裏的魚骨吐出,又拿起一隻雞腿,道:“是這樣的。我最近這段時間總做惡夢,而且是一個夢反複做。我的精神狀態一直就不好,再加上做這惡夢現在真是吃吃不下,睡睡不著。”說著把雞骨一扔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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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世間還有如此吃不下的之人?真想見識一下梅人星吃得下的時候是個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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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把你的夢說一下嗎?”白方點著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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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最近總休息不好,總是夢見一個惡鬼殺我。找了幾個陰陽先生都說家裏有鬼魂做崇,不過他們都無能為力。後來聽老李說了白大哥的事,所以想請白大哥幫著看看,我住的地方是不是有問題還是什麽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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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了一種似曾相識有感覺,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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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白方點了點頭道:“不是我不幫你,主要一來我的水平有限,怕耽誤了你的大事;二來現在我和我朋友的頭的確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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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請白大哥務必幫幫我。我不會讓你們白幹的。”梅人星著急地打斷了白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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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我就幫你一次吧。”白方的口還改得真快,我就知道他是想訛詐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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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按照說好的時間,我和白方來到的了梅人星位於紅旗樓小區的家,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區。梅人星老早就等在門口,看著我們來了,高興地讓進屋。然後拿出一盒大熊貓來給我點著,說:“白大哥,你看看我家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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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進這屋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一種非常急燥的感覺。就好像餓極了的人得到一袋食品打不開包裝一樣,異常難受。白方似乎也有同感,他看著我搖了搖頭。然後從背包裏取出一個東西來。這是一個直徑三寸的黑色圓盤,有點像大個的指北針。上麵密密麻麻地畫了各種刻度,正中心有指針。我掃了一眼,全是天幹地支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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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看我和梅人星都在看他,便指著手裏的圓盤說:“這是羅盤,是風水先生們用來勘測風水的工具,也可以用來查測陰氣磁場。人主陽,鬼魂主陰。用它就可以找到鬼魂的位置。一般人體形成的念氣也是屬陰的。你的夢是在家做的,所以應該可以用它找到始作俑者。”說完便走到屋子正中,用步測了一下方位,看起羅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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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過去看了一下,羅盤中間的指針正在不停的旋轉,慢慢地停了下來,指針尖正指向我身邊的梅人星。梅人星雖然不懂,但是也明白羅盤對著他絕對不是好事,他詫異地說:“白……白大哥,不會你要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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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看著梅人星半天沒有說話,忽然轉過頭對我說:“你說你做過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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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會兒問起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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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一說。”說著他竟然收起了羅盤坐到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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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梅人星都愣住了,不知道他葫蘆裏賣得是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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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說說,我一會兒和你說。”白方又抽出一根煙來,看樣子是坐下要聽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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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梅人星,他也正在看著我。我點了點頭,就把昨天晚上做夢的事都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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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他對梅人星道:“梅兄,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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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人星也笑了笑,道:“我覺得和這個事無關。我在家總休息不好。是有鬼魂做崇,你幫我把鬼魂收了就完了。至於朱兄的夢可能另有原因或它也休息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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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將狠狠地掐在煙灰缸裏,道:“我看未畢。有的時候也許問題就出在提問者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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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說得我也莫名起妙的,難道他是說鬼魂上了梅人星的身至使他精神不振?顯然梅人星也是這麽想的,他問道:“你的意思那個鬼魂上了我的身?那……那你可得幫我呀?”說著帶出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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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搖了搖頭,道:“我的意思不是鬼魂上了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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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麽意思”梅人星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狠毐,站在他身邊的我甚至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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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嗎?”白方的聲音變得幹巴巴的,一隻手伸進了背包裏:“傳說有一種狼性古獸,為人貪念所化。《神異經•;西南荒經》所載其‘頭嘴巨大無身,貪如狠惡,積財而不用,善奪人穀物。終日食而不飽。’如果是人的貪、惡念化出的這東西不僅什麽都吃,甚至會以靈魂為主食。這種東西叫饕餮。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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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人星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他的聲間更加陰森可怕:“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人才。是呀,我也吃活人。”說著他的身體開始縮小變化,瞬間變成了一隻像狼而隻有一個大頭大嘴的怪獸,正是我夢裏見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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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正在那裏發呆。白方一把拉我過來,怒道:“閃開,不要命了?”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大把陰錢,劈頭蓋臉地向梅人星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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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人星正張開了它那血盆般的大口,正想吞我下去。這把陰錢一個不剩全部被扔到了它的嘴裏。一股藍煙冒出,痛得這家夥仰天摔倒。白方一招得手,沒敢停滯。衝上去將手中一張符貼到了梅人星變的這個怪獸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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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樣可以結果了它的性命。沒想到白方貼到它腦門的符被它一口吞到了肚中,張著大嘴向我們衝來。這一下白方也有點慌了,我看他正摸背包,而梅人星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一急之下,我順手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砸了下去。這家夥竟然又把花瓶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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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就是饕餮,見什麽吃什麽。小心!”白方一邊衝多大吼,一邊又是一把陰錢扔了過去。這次陰錢沒有發揮做用,盡數被它吃了。我一看白方危險,把能屋裏能扔的東西都扔向饕餮扔去。煙灰缸、果盤、小刀、電視……這家夥還真是個大垃圾桶,無論我們扔什麽都是大嘴一張,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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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屋裏已經沒有能扔的東西了,我和白方也已經大汗淋漓,危險之極。就在這時,屋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老頭。老頭幹瘦得皮包骨頭,長頭很粗的眉毛,看了看我和白方,用一種遊絲般但又清晰異常的聲音說道:“它已經吞了不少東西,又受了傷。讓我來送他最後一程吧。說著一頭向饕餮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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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張著嘴,沒有動。好像剛才扔的那些東西對它有了點效果,似乎正在消化似的。老頭直接就進了它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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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過後,饕餮憑空裂成了無數碎片。我和白方被爆裂形成的氣浪衝出老遠,重重地撞到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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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扭著被撞傷的腰,哼哼唧唧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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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喘著氣,好一會兒才回答道:“這家夥就是饕餮,是梅人星生前貪食念加上心中的惡氣形成的妖精。能變化,什麽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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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梅人星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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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它吃了。它吃了梅人星後變化成梅人星的樣子在人間做惡。隻能不停的吃東西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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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頭是誰?是怎麽回事?”我對這個老頭始終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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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慢慢站起身,一邊活動一邊說道:“那老頭應該是梅人星的父親。他死後靈魂一直守候在兒子身邊。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呐。饕餮吃了他兒子後也想吃它的靈魂,他鬥不過它,就托夢於你,尋求你的幫助。可是被我給忽視了,要不是到這屋羅盤顯示不對還真就讓它給蒙了。“他走了兩步,停下來把我扶起來道:”可能老頭生前也學過些許法術,所以饕餮始終吃他不得,為了消滅這個心頭之患才請我們來想借你我之手除掉他。他們倆個是誰拿誰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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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饕餮也真可怕,我們三個的力量才勉強打敗他。”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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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心中貪念越多形成的惡獸就越厲害。傳說中這家夥就是最後吃死的。看來還真沒錯。”白方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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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一事,問他:“那梅人星的父親找我幹嘛?怎麽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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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可能你的陰氣較強吧。或是他和你關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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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根本不認識他。”說著我收拾起白方掉在地上的包又道:“快走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