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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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可以在家和老爸老媽吃一頓飯,耳邊也沒有了白方的聒噪(提前就告他別出來說話,省得嚇壞我家人),心情非常不錯。雖然家裏的飯菜品種花樣遠沒有在外麵多,但還是吃得很舒服,感覺也最好。我一邊吃飯一邊和他們吹噓著這段時間碰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聽得老媽一個勁地咂舌“哎呀我的老天爺,我聽得都嚇得慌!”。而老爸則一句話不說,等吃完飯收拾東西的時候對我們來了一句“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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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媽就衝著老爸一瞪眼道:“這又不犯法,還給你掙錢呢。你管那麽多幹嘛,去去……”一邊說一邊把老爸推回了臥室。等他出去,老媽才神秘地對我說道:“兒子,你真的能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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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那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捉鬼,而是指處理一些靈異事件。”我盡力通俗地向她解釋著我的工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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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就是這個意思吧。你劉姨她閨女最近幾天不正常,她和我關係不錯,你能不能幫著去看看?”我媽這個人就是個熱心腸,沒事不是喜歡給別人牽個紅線就是做個好事。不過我還真沒明白她的意思,就問:“那個劉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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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和我挺好的那個,我們廠子一個車間的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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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就是她閨女長得挺漂亮的那個?”我終於有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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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就是她。咱們現在就去吧。她上次和我說過。”我媽這人是個急性子,說風就是雨。話剛落地就收拾東西催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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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去那?”老爸從屋裏追出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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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捉鬼,你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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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封建迷信!”老爸一個人在門口自言自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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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姨的女兒叫孫宛婷,今年二十四歲,在一個私企打工。一個禮拜以前聽說有點不舒服,就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沒想到這一檢查還出問題了,本來僅僅是肚子不舒服,後來從醫院回來以後竟然精神上出了問題。整天癡癡呆呆的,就像是俗稱的“鬼上身”,也就是鬧“撞客”。聽著媽的介紹,我心裏多少有了一點底,心說這是小毛病,我自己不用白方也能搞定。一般多發在農村,沒想到現在鬼也往城市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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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原來是什麽毛病要去醫院?”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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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媽抬頭想了一下,才說:“不知道,你劉姨倒沒有提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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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姨家和我家離得並不是很遠,我們步行二十分鍾就到了她家樓下。接了老媽的電話後,劉姨從樓上接了下來:“還真給你們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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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媽也滿麵堆笑著回答道:“不麻煩,不麻煩。婷婷的病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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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還是那個樣子。有時候哭;有時候笑;有時候不言不語地好幾天。去醫院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實在不行過幾天看來真得往精神病醫院送了。”說著劉姨的臉上愁容漸現,最後發展到烏雲密布,看來馬上就要雨至傾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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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著急,讓小華給你看看,他說他懂點這個東西。”老媽過去安慰著劉姨。(小華是我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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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咱們上樓。”說著劉姨就帶著我們往她六樓的家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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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推開孫宛婷房門的時候,她正在床上呆呆著坐著。雙眼沒有一點神采,看上去更像一個無助的盲人。屋裏采光不好,很暗;外麵的光線打到她蒼白的半邊臉上,她身子隨著這到來的光線一顫,然後猛地抬起頭來。頓時,剛才還迷茫的眼中放射出一種極度恐怖陰寒的詫異神色,緊緊地盯住我的臉,好像上麵有莫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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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看得有點發毛,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就在這時白方悄悄地說話了:“小心點,這屋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氣,或是怨氣。但與我們以前遇到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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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婷,快叫阿姨呀”劉姨責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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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抓我的嗎?”孫宛婷的語氣極為奇怪,像是出自喉嚨的最深處;陰冷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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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的話說得打了個機靈,就在我正想和她怎麽說的時候。孫宛婷忽然從床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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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媽和劉姨都嚇了一跳,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抻過手去想抓住孫宛婷。可是她沒有給她們這個機會,剛一站起身就衝向床邊的窗戶,還對我說道:“你來抓我呀!”說著人已經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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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六樓,而且她似乎根本沒有想打開窗戶的意思。人像一顆炮彈一樣直接撞向窗上的大玻璃。伴著“嘩啦”的一聲巨響,孫宛婷卷著那些玻璃碎片向樓下飄去。恐怕她在落地之前這些碎玻璃也能要的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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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麽也想不明白孫宛婷看到我後為什麽會自殺。折騰了一個下午,天擦黑的時候才把劉姨一家安慰好。雖然沒說什麽,但我可以感覺到她那深深的難過之情。草草地在家吃了晚飯,我確怎麽也坐不住了,就騎上車出去兜風,想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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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宛婷的確不正常,而且她那屋有一種奇異的陰氣。”白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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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為什麽看到我們之後就要跳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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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還不清楚,我們一定要掌握更多的信息。”白方的聲音同我的心情一樣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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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燈初上,我站在波光粼粼的清水橋畔,兀自出神地想著孫宛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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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幾天怎麽了?沒關係的,我們過幾天就去辦手續結婚,好嗎?”一個溫柔的男聲傳來。我扭過頭,隻見從遠處走過來一對情侶,男孩緊緊的摟著女孩,好像生怕她從自己身邊溜掉。女孩的頭發很長,看不清模樣。低著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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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白方突然小聲地對我說道:“我怎麽又感覺到了那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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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他們?”我略驚愕地看了一眼這對情侶。他們這時正走過我身邊,女孩似乎是無意地抬頭看了一眼,正與我的目光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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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那種極度恐怖陰寒的目光再次出現在女孩的眼中,她先是一愣,然後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用冷得讓人發顫的聲音伴著臉上詭異的神情對我說道:“又是你,來捉我呀”說著抓住橋的欄杆一翻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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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呆了,一看女孩跳了下去,略一猶豫也跳進了清水河中。隨著二人落水的“撲通”聲,岸邊橋頭的人群騷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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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跳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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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救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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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被聞訊趕來的幾個做清水河聯防工作的老頭老太太緊緊拽住,說在要等警察來才能讓我走。看來他們真拿我當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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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給李偉打了個電話,他顯然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我一聽是你心裏就打鼓,你怎麽這麽能惹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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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是我推他們下去的?剛才那個男的也真可氣,非說我和她女朋友有什麽關係。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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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我感覺是有點蹊蹺,你想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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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幫我查二個人,一個是今天跳河這女的資料;另一個叫孫宛婷,家住工人村小區102號樓11單元608室。仔細一點,我感覺她們之間有什麽聯係或問題。”我把和白方剛商量好的辦法告了李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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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明天等我消息。你早點回去睡吧,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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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我怎麽也不無法入睡,白天的事情如同二個交錯循環的電影般幕幕在眼前閃過。兩個那恐怖陰寒的目光已深深地滲入了我腦海,在我眼前交織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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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捉我呀!”又是那個冰冷刺骨的聲音穿入了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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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舉目所見,四下裏漆黑一片。但是那個聲音確如此真實,他在那裏?我好像看見一道陰寒恐怖的目光正在暗中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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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動,躺下睡覺。他拿我們沒有辦法。”白方的聲音堅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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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誰?”我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真恨自己為什麽這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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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不過對你我沒有威脅,我能感覺得到,他沒有任何辦法對付一個陰陽合體的靈魂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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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你胖你就喘,又吹牛。”話是這麽說,我還是躺下來閉上了眼睛。也許白方是對的,因為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那個聲音和那種感覺也隨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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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的辦事效率還是很讓人滿意的,他的電話就在我第二天早上吃早點的時候來了:“老朱,那二個人的情況我已經基本弄清楚了。你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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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局,李偉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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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拿出一個資料袋,扔到我的麵前,說道:“昨天在清水河自殺身亡的那個女孩子叫李梅,二十三歲,在市供電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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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它情況呢,我需要了解她的自殺動機。”從家一出來我的頭就有點痛,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雖然白方說那是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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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機得問你,他是看見你才自殺的。”李偉微笑著扔過一根煙,又將打火機遞到我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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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和我沒關係的,還有什麽你繼續說吧。”我把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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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孫宛婷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很普通的一個女孩。不過我們發現她和李梅在自殺之前都去機械廠醫院做過婦科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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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這樣……”白方略有所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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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械廠醫院,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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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打胎的一共三個人,除了孫宛婷和李梅外還有一個叫孟宇紅的。”一個滿麵愁容的中年女婦科醫生拿著手中的病曆記錄對我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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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孟宇紅的住址呢?”李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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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我們可不知道,來這兒打胎的病人一般不留住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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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會不會是職工家屬的可能性大一點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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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醫生搖了搖頭,道:“不一定。現在不是十年前,來這兒看病的基本上都是職工。推向市場以後廠子隻負責一部份費用,其它大部份都是醫院自給自足。你們應該也許聽說過,現在我們醫院就是以婦科為主,接生和打胎在整個塞北市都是數一數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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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理直氣壯得意洋洋的樣子,我不知道從那裏來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邪氣,猛然站起來恨恨地對她說道:“你們這是在犯罪,傷害生命有違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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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醫生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她心理素質很好,馬上就冷靜了下來。隨即反駁道:“你指什麽?打胎?笑話,全中國都不犯法我們犯什麽罪,要說良心你也應該問問那些來打胎的小姑娘,她們是怎麽想的?要說我犯罪,那你說二十歲的小姑娘把孩子生到廁所裏算什麽?”她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幼稚,真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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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你說誰把孩子生到廁所裏?什麽時候?”李偉嚴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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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她對李偉還是有些忌憚的,哼一聲道:“上個月,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把孩子生到婦產科的女廁所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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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詳細說一下。”李偉拿出錄音筆準備記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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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那個女醫生有些慌了,她忙道:“這個和今天這事沒關係吧?我也隨便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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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那是我們的事,你說你的就行了。”李偉冷冷地回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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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上個月十七號的事,當時那個小姑娘一個人早晨來的,來了什麽也沒說就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一天。她特別的瘦,根本看不出已經足月了。後來我們快下班時候才有人發現她在廁所裏生了一個男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和孩子都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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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我和李偉同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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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是上吊自殺死的,那個孩子可能產後時間太長了吧。”她好像不太願意說這件事,隨即把話差了開去:“後來聽說她姓段,就在咱們工人村住。其它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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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李偉的手機響了:“哦……我是,對……我知道了。”接完電話,我發現他的臉色變得晦暗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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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麽事了?”我小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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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沒有回答,而是向女醫生表示了感謝,拉著我出了婦科的門,一直到醫院的草坪長廊附近,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他才說道:“孟宇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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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叫孟宇紅?”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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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剛才林大夫說的那天第三個打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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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個大夫姓林。”我點了點頭,接著又搖頭道:“不對呀,她剛和我們說了孟宇紅的名字你就知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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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笑著點了根煙,道:“當然,她說完我已經發信息托下麵的人去查了。這個孟宇紅昨天就已經死了,也是在家中自殺的。我們要不要去她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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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未開口的白方這時候說話了:“沒有必要去她家了。你先找人去殯儀館查一下上個月十七號那天的火化記錄吧,看看那個姓段的女孩和那個嬰兒有沒有被火化?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沒有。”他的聲音幹巴巴的,沒有一點情感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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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點頭答應,拿起電話拔了幾個號碼說了幾句。然後我們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反饋信息已經過來了。接過電話的李偉對電話那頭的人表示了感謝,道:“上個月十七號晚上是有一個叫段小紅的女孩和一個嬰兒要火化,不過殯儀館的車來醫院接上他們以後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她和嬰兒都不見了。現在還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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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狠狠地點了點我的頭(他也不說輕點,那可不是他的腦袋),道:“我知道現在我們應該去那了。”接著他從我們隨身帶的背包裏拿出羅盤,說道:“就在這個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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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械廠醫院雖說不是很大,但也著實不小。在和院方打了招呼並謝絕了對方幫忙的好意後我們三個人(準確地說應該是二個人)足足找了一天,臨近天黑的時候摸到了地下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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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剖室在地下走廊的最裏麵,聽醫院人介紹說現在很少有人用,已經廢棄好幾年了。昏黃的燈光無力地漫散在長長的走廊上,麵對黑暗有些力不從心。伴著回蕩的腳步聲,我的心一下子又被揪了起來。因為和白方一樣,我也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強大陰氣。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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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就是這裏了,你們要小心。”白方幹巴巴的聲音更襯托出這走廊的陰森可怖。我似乎又感覺到有一雙陰冷的眼睛正在盯著向解剖室走去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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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我發現解剖室門口的燈光比其它地方要亮一些。襯著光線可以看到門並沒有鎖,但是關得很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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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李偉互相看了一眼,我做了一個深深的呼吸,然後慢慢地推開了解剖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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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副怎樣的景象啊,我看到了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場麵,一個在以後可能永遠成為我惡夢源頭的場景:百餘平米的解剖室裏,爬了滿地的嬰兒,更準確一點應該說是大部份沒有成形的嬰兒。他們有的僅僅是一血肉模糊的肉團;有的大概有三四厘米長,可以看出簡單的五官和四肢;有的大一點的約有十厘米左右,五官分麵確顯猙獰;還有的更大一些的,有三四十厘米長,圓睜著的雙目中射出一道讓人感到恐怖陰冷的目光……足足有幾百個之多。爬在最前麵的,是一個普通的嬰兒,赤紅的大腦袋上鑲嵌著一對如豆般的小眼,眼中那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貿然闖入的我和李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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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二個略大一點有人形的嬰兒倏然向我和李偉分別飛身過來,快得讓我們沒有一點反映的時間。兩隻小手已經死死地掐住我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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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想到一個嬰兒有如此般的大力,脖子上好像鉗了一把老虎鉗子,掐得我往上直翻白眼,這時的我已經沒有了一絲反抗的力量,逆來順受地乖乖的等著生命的遠去,死亡在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種擺脫痛苦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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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眼,三瞳合一!”白方的一句怒吼將我從陰世的等待中喚醒。我下意識地打開了陰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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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眼下,痛苦消失了。我和李偉也分別把手從對方的脖子上拿下來,換而揉著自己被掐疼的地方。而地上那些爬著的嬰兒依舊,他們似乎從來沒有對誰發起過攻擊。而是向著有光的地方,向著有溫暖的地方在慢慢的爬行,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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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應該出來了吧?這是你最後的一張王牌了。”白方幹巴巴的聲音在空闊的解剖室裏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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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抱著嬰兒的年輕女孩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微弱的燈光下,我看到這個容貌姣好的女孩的眼睛緊緊地閉著,蒼白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而她懷裏的嬰兒確大睜著眼睛,用我熟悉的極度恐怖陰寒的眼光打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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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終於來了!”聲音陰冷異常,發自嬰兒喉嚨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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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亂殺無辜!”白方的聲音從幹巴巴變得更有震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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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嬰兒似乎在女孩的懷裏抖了一下,道:“這是懲罰,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人類不能為自己一時的歡娛而造成我們的痛苦。我們渴望陽光渴望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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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不能殺這麽多人;如果我不阻止你的話你還要殺會多少人?甚至殺死你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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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人都不能拒止我,人類要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也不能!”那個嬰兒的聲音開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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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有能力對付我嗎?”白方一步步地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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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要過來,我……我要報複你的……”陰冷的聲音變得歇斯底裏。突然之間,女孩連同嬰兒的身體像膨脹的氣球一樣爆炸開來,炸得粉碎;就像美國科幻電影中被外星武器攻擊打碎的人類。我和李偉的身上被四濺的血肉弄得滿身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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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你嚇傻了?”白方轉過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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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他的話,我們是不是真的錯了。女孩子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李偉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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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要等到新婚之夜嘍”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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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可惜這輩子不行了!做過了的事不能後悔。”李偉的目光變得迷離起來,難道也是怕報複?我這麽想,可是沒有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