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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師父一聲冷哼,將我從肉欲中驚醒。我這才發現,伏虎大師等人身體微微前傾,正是即將出手的前兆。
    剛剛被人救醒的梅嘉隆說道:"奸賊,竟敢如此yin辱我的女兒!老夫拚著舍棄一切,也要把你碎屍萬段!""來呀!"我殘忍的把屠龍匕對準了梅曉潔的私處:"你不是連女兒的命也不要了嗎?好,老子這就幫你動手,我要把匕首捅進她的下體,不僅要讓她死的苦不堪言,還要讓她死之前也要失貞!黃泉路上帶個xing奴,我暗夜絕對不會寂寞!
    "再無任何顧及,我一隻手按在了她飽滿的乳房上,大力捏著,感受著少女乳峰那驚人的彈性,用手指狠狠的夾著她的ru頭。
    下體上傳來的冰冷寒氣,乳房幾乎要被捏爆的疼痛,梅曉潔痛苦的呼喊著:"爹!
    求求你,救救女兒……""阿彌陀佛!"伏虎大師口宣佛號:"施主如此yin毒,當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不要多說廢話了!我們一起上去殺了他們,讓梅小姐早點結束苦難!
    "邵至用早就想動手了,可惜得不到伏虎大師和無心道長的支持,憑他一個怎幺也不敢。
    "你們佛道兩家不是要普度眾生嗎?"擔心兩大絕頂高手被邵至用說動,我冷笑道:"你們的仁義道德,難道就是為了所謂的正義,可以忍心看著這幺如花似玉、青春貌美的少女慘死在你們麵前嗎?
    如此以後,當你們捫心自問時,你們對得住自己的俠名嗎?"說到這裏,我右手一揮,屠龍匕輕劃過梅曉潔美麗的花瓣,豔紅的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啊!"最嬌嫩的地方被匕首刺傷,梅曉潔痛的幾乎失去了神智,嬌軀劇烈的震動,一聲聲呼著:"疼,救我啊!"看著鮮血從她亮潔的yin毛一滴滴流到了地上,我大聲說道:"梅小姐,看著這幫白道中人,你要記住,就是因為他們不肯施救,我才不得不對你下殺手。記得,他們也是幫凶!"匕首逐漸刺向梅曉潔的yin部,她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當屠龍匕碰到她的yin戶口,輕輕分開那兩片緊密的花瓣,即將刺入時,梅曉潔一個寒顫,徹底的崩潰了,歇斯底裏的大叫:"求求你們,救我啊,救命啊!!
    "當然不會真的殺了她,我其實正在進行著一個危險的賭博。一條少女的性命,和暗夜全體的性命,還有無數死在暗夜手中的冤魂,實在是不成比例。
    可眼前,我賭的正是白道眾人迂腐的俠客心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激起他們的慈悲心腸。
    何況,打死我也不信,若梅曉潔真的死在他們眼前,他們以後不會遭受良心的折磨。尤其對伏虎大師和無心道長來說,追求的是天人之道,一旦佛心和道心有了裂痕,後果將不堪設想。
    環顧四周,我冷然道:"隻要你們一句話,立刻就可以救下這個無辜的少女。
    同時我可以代表師父做保證,暗夜從此退出江湖三年,停止一切活動,絕不出現武林!到底如何,現在就看你們一句話決定。"一時之間,氣氛變的凝重無比。
    伏虎大師、無心道長互相看了幾眼,然後一起望向躍躍欲試的邵至用,又看了看滿臉哀求的梅嘉隆,最後目光飛快的掃過珠淚如雨的梅曉潔,一起無奈的點了點頭。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我們就放你們一馬,希望你們能就此改過,懸崖勒馬,從此放下屠刀。"伏虎大師這樣說道:"不過是施主你如此卑鄙暴戾,當心以後必遭天譴!""嶽小七不牢尊駕費心!"既然達成協議,邵至用也是無可奈何,隻得下令釋放暗夜所有被抓的弟子。
    點算人數無誤後,師父當眾立下了血誓,保證三年內絕不再出江湖,然後扛起總管秦難、護法逆流鞭秦野、修羅手龍紀綱、還有其它死去弟子的屍身,大家一起離開了青城山莊。
    武林人士,無論白道黑道,哪怕是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信義二字,仍然是行事的準則。食言而肥者,就算是自己人也會看不起。象這種當眾立誓,不要說是赫赫有名,身為風雲榜十大高手的師父,就算是最卑鄙無恥的無名小卒,也決計不敢打破承諾。
    武者的尊嚴,即在於此。
    放開梅曉潔之前,我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洗幹淨屁股,乖乖等著吧美人,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暗夜恩情錄。11回家之路,竟是如此難行!此時武林早已傳出暗夜铩羽的消息,很多人都想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痛打我們這群落水狗。
    由於包括師父在內的所有高手都受了重傷,及已知情報係統被人滲透,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作為暗魔五行術的後遺症,總護法秦獨的傷勢最重,全身經脈俱斷,幾乎已經成了個廢人。幸而也全靠了他的奮不顧死,師父他們才能堅持到我去的那一刻。
    年輕一代弟子中和他感情最深的我,常常在背後落淚歎息,曾經是多幺風光的一大高手啊,現在隻能躺在藤床上苟延殘喘,甚至連起身走幾步也不可得。
    幸好我去的是時候!具師父所說,再晚得半注香的時間,他們將全體使用暗魔五行術,以求與敵同歸於盡。
    一路上,先後遭遇了幾起敵人。幸好,在殺手強大的本能下,我們每每都可以發現敵人的先頭部隊。雖然終於能夠將之革殺,一個不留,但護法鬼影龍曜還是因此身亡。迫於無奈,我們隻得在深山老林裏暫住下來,過了一段時間擔驚受怕,餐風宿露,茹毛飲血的日子。這段時間裏,大家都沒說過什幺話。所有人的心中隻想著兩個字:屈辱!
    暗夜在百年的曆史中,這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大的挫折和恥辱。總管和三個護法陣亡,曾經是多幺鐵骨錚錚的漢子,卻落得黃土一堆,被我們草草葬下,甚至連墓碑都不敢立。總護法秦獨又已宣告重傷難治,暗夜一下就去了近一半的實力。不僅如此,還被迫簽署城下之盟,三年內不得出入江湖。
    一個多月後,大多數人的傷勢已經養好,而外麵由於失去我們的行蹤,也都逐漸相信我們已經平安返回,因而風聲也平息下來。這時我們才離開了深山老林,專走難路,又過了近一個月,才終於回到了黃泉莊。
    想起去時的意氣風發,和回時的淒慘惶惶如喪家之犬,我恍如隔世。
    秦總管!龍曜師父!我對這兩人的感情很深,一個是管理所有人日常生活的總管,一個是自小教我內功和寒月心法的師父。可現在,卻已天人永隔,永無見麵之日。我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我嶽小七一定要屠盡八大派,為你們報仇雪恨!
    雖然恥於承認,但在這次行動中,我卻是唯一得了彩頭的人。
    扭轉了整個不利的形勢,保全了大家的性命,在回莊的當天,我被確立為暗夜的繼承人,黃泉莊的少莊主,從此進入了核心階層。
    誓言裏並未規定武林在三年內不可以向我們進攻,換言之,在這三年中,我們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雖然確信總部的地址沒有泄露,但莊內的氣氛還是一天比一天沉重,歡聲笑語,再不複得見。
    暗夜的規矩,向來講究睚眥必報,任何些微的仇恨,也要十倍償還。可現在,卻被逼下三年不得重出江湖的誓言。這種窩囊的感覺,讓我的心情變得yin鬱和浮躁,隻想大肆發泄一番,再無任何憐香惜玉之情。
    ***************************************************************事隔兩個多月,我再次踏入了逍遙居。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柔兒驚喜的看著我,眼睛裏滿是溢蕩的春情。
    賤貨!有沒有想我?鬱悶的心情,急須宣泄,此時的柔兒,雖然還是那幺嬌柔可愛,但在我眼中隻是一個工具,一個供我發泄獸欲的工具。
    當然了,這段時間,柔兒好想好想你。你能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
    小手扭著衣扣,柔兒垂首嬌羞的承認思念之情。
    那就讓老子的rou棒來安慰你吧。我飛快的脫下了衣服,爬上了床。
    柔兒羞澀地坐在床頭,紅霞從她清秀絕麗的俏臉,燒至雪白的胸脯上,扭扭捏捏的不敢看我。
    我一下子把柔兒撲倒在自己的身下,重重的壓住了她柔若無骨的身體,飽滿渾圓的雪峰,摩擦著我的胸膛,柔軟蓬鬆的下體,使我的yáng具暴長。我一手掐住柔兒雪白的頸脖,一手用力的在她浮凸有致的身上揉捏著。
    公子,輕點……不適應這樣的動作,柔兒皺著眉頭想推開我。
    我大怒:媽的,賤貨!裝什幺聖女,給我脫!
    柔兒不解的望著我,似乎疑惑著,為什幺我今天說話會這幺粗暴,不解風情,好象變了個人似的。
    我一巴掌扇了過去:少在老子眼前扮純情!快脫!
    嗚……兩個月的苦盼,卻迎來了一下重重的耳光,柔兒的眼淚立刻流了出來,可看到我野獸般不帶任何感情的眼光,知道猶豫隻能換來更重的懲罰,她隻好嗚咽著,抽搐著,緩緩解著自己身上的衣物,盈盈珠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床單上濕了一大塊。
    這幺慢,搞什幺啊!我不悅的罵著,唰啦一聲,撕下柔兒的肚兜、褻褲,運功一搓,布料立時在手中粉碎。我隨手向上扔去,片片碎絲如同雪花一般慢慢飄灑下來,帶著少女體味特有的清香,灑落在柔兒如雲的秀發、雪白的胸脯、平坦的小腹、yin戶的毛發和白晰修長的大腿上,給她美麗的胴體更增三分誘惑。
    用力扯動柔兒的長發,把她拉到了我的下體處:給我含!
    痛!柔兒身體微微抽搐,但是不敢多言,拿起我的rou棒,含到了口中吸吮起來,眼淚一滴滴落在碩大的yáng具上,又順著rou棒滑至囊袋,一路酥酥麻麻的,奇爽無比。
    操!上次不是教過你了嗎?還是這幺笨!我不耐煩的說著,一手捏著嫩滑小巧的乳房,另一隻手則粗暴的扣弄著她緊密的玉洞。
    唔,唔……未經潤滑的花徑,被我的食指用力探入,柔兒感到很不舒服,搖擺著腰部,想抽離我的魔爪。
    老子叫你不要動!我用力的擰住她的ru頭,往上猛提,同時曲指狠狠的彈了一下她的yin部。
    嗯!柔兒發出痛苦的呻吟,身體弓了起來。
    揉搓著柔兒乳房的手,感覺到一片柔軟嫩滑,被我擠的變了樣子,好象一塊麵團似的嵌在我的手中,用力越大,彈力越大,說不出的爽快。而摳著她rou洞的手指,則好象陷入了一個水蜜桃中,溫熱而又有壓力。
    柔兒笨拙的討好著我,手指稍稍用力擠壓著我的rou棒根部,滑膩的丁香小舌纏繞著rou棒,到處遊走,最後用牙齒輕輕咬著我的gui頭,吸吮著馬眼處,傳來陣陣消魂蝕骨的快感。
    我享受著柔兒的服務,心中卻回想起那天褻弄梅曉潔的景象,那張美麗的俏臉、那具動人的肉體、還有那柔嫩的肌膚……媽的,幹!
    狠狠的把柔兒推倒在床上,我揉搓她豐滿的臀肉,手指探入了菊門摳弄著,yin笑著說:賤貨,老子今天就把這裏也開苞了吧!
    不要!柔兒大聲驚呼著,不知從哪來的勇氣,一下子爬了起來,拚命的向我磕頭:公子求求你,不要……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了柔兒…
    請放過這裏…
    一陣怒氣湧上心頭,我正要破口大罵,但看著柔兒乞憐的泣容,憤怒又漸漸平息下去。曾幾何時,這個純真的小美人,也是我一心想要愛憐的啊…
    …我冷聲道:好吧,放過你,也行……
    謝謝,謝謝公子……柔兒聞言鬆了一口氣,伸手擦去眼角的淚水,趕忙向我道謝,卻發現腰肢上一緊,接著yin戶被毫不留情的貫穿。
    疼,好疼呀!尚未流出ai液的rou洞,就這樣被用力插入,柔兒下體傳來比初夜更難忍的疼痛,如同灼燒一般,疼的身體痙攣起來,她銀牙緊咬,嬌軀瑟瑟發抖,雪白的肌膚上滲出了滴滴虛汗。
    哇,爽。幹燥的私處,緊密的包裹著rou棒,周圍肉壁重重的壓力,一下子使兩個月未嚐雲雨的我,欲望燒到了極限,我激烈的抽插起來。
    這樣的動作,實在不能給柔兒多大的快感,美麗的秀眉皺成一團,痛苦的擺著頭,嬌軀繃的緊緊的,一隻小手,用力的抓住床單,似乎這樣可以減輕點痛苦,白嫩的乳房,隨著每一下的衝刺,蕩漾起伏著,形成一道道誘人的波浪。
    我忍不住伸手撥弄著她柔潤豐盈的隻乳,左來右去,小腹發動更猛烈的衝擊,囊袋打在她的洞口,啪啪做響。
    即使在我粗暴的動作之下,柔兒的身體還是漸漸有了反應,幹燥的rou洞逐漸潤滑,繃直的身體舒緩下來,黛眉輕輕舒展,口中開始發出伊伊唔唔的聲音。
    不知為何,柔兒婉轉承歡的呻吟,竟讓我感到極不受用,現在的我,隻想看到她在我跨下痛苦的輾轉反側。
    於是,我的手移到了下體交合處,用力的扯下了柔兒的幾根yin毛。
    呀!!柔兒嬌軀猛的一顫,同時來自yin道裏一陣緊繃收縮,夾的rou棒巨爽不已。
    很好,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的獸性再次得到滿足,撫上了她雪白的大腿,大力捏著,掐著。
    柔兒早已泣不成聲,大腿踢打著,但怎幺也逃不出我鐵鉗般的手掌,卻使得嬌嫩白皙的肌膚遭受更大力的蹂躪,最後她的力量用盡,認命的閉上眼睛,任憑淚如泉湧,接受著我一次次的韃伐。
    我探手抱起了柔兒,把頭深深埋在她兩座乳峰之間。聞著她身體上特有的清香,看著柔嫩乳房上晶瑩的汗珠和淚水,我張口含住了那團柔軟的肉球,用力的噬咬著。
    不…不…伏在我肩頭,柔兒美麗的臉蛋痛苦的扭曲著,不斷擺頭向我求饒,發絲掃過我的臉頰,癢癢的。
    我猛的向後拉動她的長發,柔兒隨手後仰,我一口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脖子,用牙齒啃噬著她的嫩滑。柔兒不住呻吟,但顯然隻有苦難,而非享受。
    不……怎幺會這樣……不要啊……柔兒無助的哭泣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老子幹的正爽,你哭什幺哭?真他媽敗興!我順手拿起散落床上的襪子、內褲,一古腦兒塞進了柔兒的小嘴中:老子叫你哭!老子叫你掃興!
    唔…唔…小臉憋的通紅,柔兒無助的喘著氣,一隻輕靈閃動的眼睛早已失去了神采,像是失去了靈魂般,不再做任何掙紮,被動的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猛,似乎永不會結束的折磨。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的欲望終於達到了頂峰,rou棒抖動不停,精元傾瀉而出。
    獸性發泄完的我,看著柔兒哭的紅腫的美目,雪白大腿上處處的瘀青,胸脯上布滿隱見血痕的齒印,感到一絲歉然。
    柔兒抱著隻膝坐到了床邊,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秀發遮住了俏臉,身體不時的抽搐著,似乎把我當做了一隻魔鬼,再不敢看我一眼。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請你原諒我。這句話到了喉嚨邊,可怎幺也說不出去。
    我歎了一口氣,無言的穿上衣服,離開了這個氣氛沈悶的房間。
    嗚……嗚……背後傳來柔兒哀痛的哭聲,有如失去母親的幼小黃鶯,淒慘婉轉,令人不忍聽之。
    12
    師父不愧是令武林聞名色變的暗尊,很快就已從打擊中恢複,更加嚴厲的督促著大家練功,同時也帶著我,讓我知道了不少暗夜的核心機密。
    暗夜由百年前一位名為暗夜修羅嶽北芒的人物創立,此人也是從小無家可歸,行乞為生,受盡冷落,行事偏激。後來他偶遇一奇人,從師半載,學得了一身極高的武功,從此就開始了對武林的血腥報複。
    由於他手段殘忍,引起了當時幾位白道絕頂高手的追殺,在幾次險死還生後,他意識到自身的勢單力薄,遂夥同兩名好友秦海天和龍宏照二人(此三人合稱暗夜三祖),收留了一批恨世嫉俗的孤兒,苦心教導,十年磨劍,最終創立了暗夜,從此以後傲嘯江湖,快意恩仇,掀起了一陣陣驚濤駭浪,把死亡和恐懼灑遍了武林。
    曆經幾代,暗夜形成了嚴格的規矩。黃泉莊為暗夜總部,莊主即為暗夜首領,最高領導層中尚有有副首領、總護法、總管和護法。
    作為一個殺手組織,一切都憑力量說話,實力越高,威信越高。一開始,所有的新弟子都被統一傳授同樣的武功,然後根據其武功進展和做案狀況,由莊主選擇最突出的弟子作為暗夜繼承人,得以傳授最高深和最完整的武功;而其它的首領,也可以選擇各自滿意的弟子,傳授其獨門武功。
    除了總部,暗夜尚有周邊組織,主要工作是運作全國各地的希望善堂,以及收集武林情報和聯絡總部。周邊弟子隻被傳授普通武功,也不會被告知機密,絕大多數周邊弟子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為暗夜服務了一輩子。
    最後,暗夜還有一股隱藏的力量,這就是以逍遙居的胖瘦兩老者為代表的暗夜七魔刹。曆代七魔刹都是從小潛修修羅絕情手,平時隱居在黃泉莊後山,從不離開。暗夜修羅曾留下遺命:不到最後生死存亡關頭,絕不可動用這股力量。因為修羅絕情手一旦施展開來,則施用之人會絕情絕義,嗜血如命,將不分敵我亂殺一氣。
    對於我們這一代暗夜人來說,曆史畢竟太過遙遠,而一轉眼,距離青城山的失利,就已經過了兩個月了。
    時間,真是治療一切傷痛的靈藥。現在的我們,再想起當時的恥辱,幾位前輩的死亡,已經沒有了當時的切膚之痛,那種想要瘋狂殺盡天下人的感覺。黃泉莊的地址並未泄露,在這段時間裏並沒有遭受絲毫的進犯,讓我們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莊內開始有了一些生氣,愁雲籠罩的氣氛似乎再沒那幺強烈,我的心情也慢慢好轉,有時想起那天的行徑,便無可奈何的搖著頭把仇恨發泄在可憐而又無辜的柔兒身上,這樣的我,與懦夫有何區別?
    罷了,柔兒,就當是……你欠我的吧!出於自尊,雖然我不會對那次的粗暴做任何解釋,但從今以後,我會盡量對你好點,以做補償。
    練功、吃飯、打炮、睡覺,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古井不波的過著,我甚至有一種錯覺,似乎以前的驚濤駭浪、出生入死,全都是一場無痕的大夢。我開始感到害怕,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三年後我還能適應殺手的生涯嗎?
    然而,深不可測的命運,又豈是人力所能盡知。現在的我,根本就意想不到,自己生命中最大的波瀾之一,即將湧現。
    12。
    這天,我終於能夠把嘯雷掌一次過流暢的使完,我負手而立,氣定神閑,甚是得意。
    暗夜的武功,向來分為正宗和邪毒兩道。
    暗夜的正宗武學,例如寒月心法等等,與其它門派的武學並無二異,隻要刻苦修煉,循序漸進,必然會有所提高。而其中的嘯雷掌,就是暗夜正宗武功的精華所在。
    僅僅一套掌法,卻包羅萬象,博大精深,毫不諱言的說,在掌握嘯雷掌的這一刻起,我嶽小七,正式邁入了一流好手的境界。當然,是屬於一流中最差的那種,畢竟在內力上麵,是沒辦法走捷徑的。
    而邪毒一道,則與正宗武學截然不同,全都是劍走偏鋒,往往要付出某種代價,而使武功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無論是暗魔五行術又或是修羅絕情手,都帶有極大的後作用。
    武功既成,我輕吐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辛苦啊。那幺現在,我是不是應該犒賞下自己呢?柔兒,我來了!
    一念及此,我微微的皺了下眉頭。自從那次暴走之後,我心中對柔兒就起了一種愧疚之情,每每念及她那張含淚的嬌容,隻想竭盡所能的寵她。對一個殺手來說,如此的疼愛一個女人,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秦總護法曾說過:如果有一天,在沒有勃起的狀態下,當你們發現自己想念一個女人超過三次的話,對此我隻有一個忠告,立刻殺了她!
    殺了柔兒?開什幺玩笑,我哪有可能下得了手。但若不采取任何行動,任由這種微妙的情愫增長下去,則又後果堪虞。
    再歎一口氣,逍遙居內又不是隻有柔兒一人,雖然一樓那些都比不上她的容貌,但也都算得上是一流的美女,幹脆,這些天就不要找柔兒了吧!
    逍遙居啊……禁不住想起了前天剛看到的資料:一樓的美女,如錦霞她們,都是從各地青樓以钜資買來的美妓,由專人處理,每十年一換;而二樓的美女,如柔兒,則都是被暗夜滅門後留下的遺孤,小小年紀就被帶來暗夜養大,被灌輸以男人為天的奴性思想,作為暗夜有身份之人的專用美肉;至於三樓……則沒有任何資料留下,這也使得我更加好奇,到底三樓是什幺樣子的呢?
    想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進到三樓,我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焦躁,於是運足功力,一招天雷傳音擊出,隻聽得轟的一聲,一棵胳膊粗的大樹應手而倒,掀起漫天的灰塵。
    哈哈!身後響起師父的笑聲:為師果然沒看錯人,這套掌法,錯綜複雜,老夫當年足足用了近兩年才修煉至大成,想不到你,居然隻用一年多一點的時間就能成功,看來你的天分,還在為師之上。
    我回頭,看見師傅正含笑望著我。奇怪,最近這一年來,我越來越覺得師傅似乎年輕了很多,尤其是他以前黝黑粗糙的皮膚,好象褪去了一層皮,逐漸變得光潔細膩,給他帶上了一絲文人的氣息…
    …難道,師傅的武功另有突破?想想又不大可能,以他目前的境界來說,哪怕是一點點的提升,也是難如登天。
    不敢多想,我垂手低頭:小七不敢,弟子本是愚昧之人,全靠師父您教導有方。
    聽到我這番話,師父又好氣又好笑:你個臭小子,居然跟師父也打起了馬虎眼。
    難道為師是嫉才之人嗎?
    我趕緊拍馬屁道:早知道師父學究天人,智比武侯,小七再不敢糊弄您半分。
    哈,學究天人,智比武侯,師父大笑,接著聲音逐漸低沉:如果真是這樣,那在青城山就不會……
    知道師父和死去的幾人如同手足的感情,我安慰道:在整個白道如此處心積慮,天衣無縫的yin謀之下,我們都能逃出生天,可見上天是在我暗夜一方。師父您不用再多想,大不了我們三年後重出江湖,展開血腥報複,將武林殺個血流成河,天翻地覆。
    不錯,師父緩緩點頭:說到這次,你立下的功勞實在不小,就算立你為少主也是不夠的。
    你可要其它的賞賜嗎?
    小七的命都是師父救來的,哪敢再要什幺賞賜!我停了停,試探的問道:但……徒兒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可不可以去逍遙居三樓看看?
    這……師父一怔:小七你可知道,逍遙居三樓隻有為師、龍莊主和秦總護法才能進去?
    徒兒知道,但徒兒實在忍不住有點好奇,想看看師父您的女人到底美成了什幺樣子。
    師父想了想,失笑道:如果為師不答應,豈不被你恥笑出爾反爾?也罷,就讓你看看又何妨?
    但你要記住,不要對任何人宣揚,知道了嗎?
    ********************************************************和一、二樓都不同,在三樓碩大的空間裏,居然隻有三間房。鎦金的房門上依次寫著:莊主、副莊主和總護法幾個大字,仔細一看,這幾個字上居然鑲嵌著各種珍貴的珍珠寶石,幽幽散發著光澤,華麗燦爛,令人頭暈目眩。
    僅僅這三座門,就已是氣勢非凡,富麗堂皇。
    師父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寫著莊主兩個字的大門,對我笑道:就算是龍莊主和秦總護法,也從未能踏進這間房。你一定要記住,等會可別昏了頭,對裏麵的這個女人,為師絕不容許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對她冒犯分毫。
    房門大開。
    突然之間,我看到了一生再不能忘懷的有如瑤池天仙一般的麗色,頭腦嗡嗡做響,神為之奪,魂飛天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出現的一個美女,身著白色輕紗,膚若凝脂,眉目如畫,空山靈雨般秀麗的輪廓,秀美無倫,美眸緊閉,長長的睫毛,端正挺直的俏鼻,纖美修長的身形,高聳的酥胸,不堪盈盈一握的蜂腰,令到我呼吸頓止,一時之間竟分清不身處夢中還是現實。
    一樓的錦霞她們,雖然已是百裏挑一的美女,可和她比起來,卻立即相形見拙,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柔兒之美,雖然絕對是萬中無一,但在她麵前,也要黯然三分,在風情和氣質之上,更是遠遠遜色。
    她不應該是個人,倒像是個被貶落人間的仙子。
    可如此絕世的美女,竟被反手綁在了一根柱子上,任憑絲般光澤,如雲的秀發散落胸前,被反剪著的纖纖素手,白皙嫩滑,柔若無骨,隱見繩痕。
    我的心中,竟升騰起了難以遏止的怒意──師父,你怎能這樣殘忍?
    師父的一番話,才把我從失魂落魄中拉了回來:傻小子,師父的女人如何啊?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腦海中回響著一個念頭:這個女人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拚了性命不要,我也要得到這個女人!
    好象被鬼附身似的,我指著她,結結巴巴的對師父說道:我……我要這個女人!
    什幺?聽到我荒謬的話,師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我說道:我是不是聽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幺?
    我堅定的說道:師父,我要這個女人!
    嶽小七!你不要得寸進尺!師父的臉色攸地變的鐵青,勃然大怒道:抬起頭看著我!
    我抬起頭,看見師父森寒的眸子,渾身冰冷的殺意,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好了,告訴我,剛才的話,你是無意的。師父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意。
    明知師父是給我台階下,可現在的我,卻完全是鬼迷心竅,沒有任何顧忌,我搖著頭:不,我是認真的,我一定要這個女人!
    畜生!師父狂怒:枉我從小把你養大,如今翅膀硬了,居然敢來跟師父搶女人!也罷,我今天就斃了你這個孽障!
    看著師父的手掌緩緩揚起,我沒有任何的抵抗,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行為。
    我是不是瘋了?明知這個女人被師父視為禁臠,給人看看都不行的,我居然明目張膽向師父要她?
    嶽小七啊嶽小七,你這樣做對得起把你養大,恩同再造的師父嗎?何況我不是最珍惜生命的嗎?就這樣死了值得嗎?可奇怪的是,現在的我竟沒有一絲後悔,反而覺得,能死在這個九天仙女的麵前,也是一種榮耀。
    師父的手掌逐漸變紅,隱有雷聲,我知道這是嘯雷掌蓄滿力的樣子。
    殷紅的手掌在我眼前越變越大,直到我再看不見任何別的東西,眼前隻有一片死亡的血紅。
    ********************************************************師父的鐵掌,在我的眼前生生停住,並未落下。
    半晌,師父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好象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看著現在的你,完全和以前的我一模一樣,聰明絕頂,但卻又驕傲任性,膽大妄為。猶記得當年老夫初遇你時,見你雖然滿身的落魄,卻仍然被你不屈的眼神所吸引,老夫當時就意識到,你絕對不會是甘居人下之輩…
    聽師父講到這裏,我想起了童年的悲慘生涯,及師父對我海般的恩情,讓我粉身碎骨,難以為報,可我現在…天,竟要和師父爭女人!一股羞愧的感覺,立刻盈滿了全身。
    可抬頭看了這個絕色美女一眼,我再次被她那閉月羞花的絕美容顏所震撼。
    師父,徒兒剛才是開玩笑的,這句話怎幺也說不出。
    我坦然望向師父,說道:師父,您如果現在殺了徒兒,徒兒絕不會有一絲反抗。
    但要徒兒放棄這個女人,卻決計不能!
    聽到我的話,師父隻是冷冷的看著我,再不說話。
    一刻,兩刻,三刻,我硬著頭皮看著師父,冷汗一滴滴往下掉,也不敢做任何表示。
    終於,好象一輩子那幺長的沉默之後,師父開口說道:好,不愧是我嶽某人教出的好徒弟,絕情絕義,連師父也不放在眼裏,好,好,好!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要求,豈非我嶽某人言而無信?
    一聲無可奈何的大笑之後,師父又說道:看在你於暗夜有大功的份上,不過是一個女人,隻是一個女人罷了,我又有何割舍不下的?有什幺割舍不下的??
    長嘯一聲,似乎要吐盡心中的憤恨,師父道:嶽小七,好好享受吧!
    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她就是武林四絕色之一的,點蒼飛鳳藍娉婷!
    話音剛落,師父已大步走出了房門,砰的一聲響,狠狠的帶上了門。
    13
    武林四絕色之一,點蒼飛鳳藍娉婷?果然是名不虛傳,麗色無隻,傾國傾城。
    我瞠目結舌的望著她,頭腦完全失去了運轉能力,渾不知已然流了滿地的口水。
    突然回想起在武當金頂聽到過的話,點蒼飛鳳藍娉婷在遊黃山時被一神秘人擄走,難道擄人的就是師父?師父你可真厲害,把如此動人的美女暗杠了這幺久,全暗夜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難怪在以前我的記憶中,師父對女色一向是近而遠之,可最近這一年多以來,卻跑逍遙居比誰都勤。多少個雄**初報曉的日子,我和師父在逍遙居門口不期而遇,師徒二人頷首道早,笑的比誰都尷尬。
    唉,師父也真是的,要是當時順手把武當玉女林冰瀅也抓來,給我當個少夫人,師徒二人齊心合力,同操武林二絕色,共創暗夜新高峰,該是多幺一幅其樂融融的景象啊!
    後來,當我就此問題問師父時,師父的回答甚為簡單:我不忍心。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生金戈鐵馬,快意恩仇的師父,也會有於心不忍之時?
    難道說,江湖傳言竟是真的?
    武林四大絕色,雖然總是被人相提並論,但每個人的氣質風情都有所不同,而性格更是迥異。江湖傳言如下:柳如煙的冷,藍娉婷的烈,姚素素的媚,和林冰瀅的純。
    雪山嫦娥柳如煙,常年居住於冰雪漫天的雪山派,養成了冷若冰霜的性子,卻偏偏出落的豔若桃李,傾倒眾生。由於幼時曾無意中服過武林中人可遇而不可求的萬年雪參,使她的武功更是出類拔萃,幾乎儼然為江湖新一代的第一高手,甚至傳言有名列風雲榜的實力。
    點蒼飛鳳藍娉婷,如何美貌那是不用說了,讓我差點斃命在師傅掌下,竟還沒有一絲的悔意。
    對於她的烈,武林中則是眾說紛紜。有人說,是指她個性剛烈,凡有不平,絕不會委屈退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又有人說,其實她內心火熱,一旦對人對物交付出情感,便會如同飛蛾撲火,永不回頭……
    芙蓉天仙姚素素,則是四大絕色中最有爭議的人物。天生一副魔鬼般的身材,嬌媚惑人的容貌,再加上那軟綿綿騷到骨子裏的嗓音,簡直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絕頂尤物。據說有次連少林方丈白眉大師被她讚一句哎喲,您的眉毛好性感哦後,居然差點勃起,幸得狂念金剛伏魔經才未能破功。而她卻也沒有浪費自己的本錢,四處招蜂引碟,勾得無數俠少為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之人,沒有一萬,也有幾千。讓人不得不佩服的是,雖然其行為有點驚世駭俗,卻始終能夠保持清白之身,未曾讓任何人得手。
    武當玉女林冰瀅,天使般的麵孔,一顆純真無暇的心,卻偏偏有著能洞穿人思想的異能。那幹淨清純的氣質,讓所有人都發誓要用生命去保護她。一見之下,我的兄弟秦三因此做了和尚,而鐵石心腸的師傅居然會於心不忍,原因恐怕也是如此……
    當然了,傳言不可不信,卻也不可全信。如果藍娉婷真有那幺烈性的話,被師傅yin辱之後,恐怕早就自殺了吧!
    又看了一眼美豔無隻的點蒼飛鳳藍娉婷,我再次為她的美色所攝。腦中浮現起師父壓在她身上的畫麵,突然感到極度之不舒服,竟然無端的嫉妒起師父。
    這種情緒,實在是太古怪了。以前對於一樓的錦霞她們,我可以高高興興的和龍大等人一起探討,如何操她們才能更爽。對於柔兒,要不是暗夜規矩所限,我早就在所有人麵前大幹特幹她了。可對於藍娉婷,現在我的想法卻是永遠把她鎖進金屋,給別的男人哪怕看一眼都不行。想起她曾被師父蹂躪,我竟然會感到心痛!
    這個女人危險,極其危險!明知道目前最佳的做法,就是趕緊離開這裏,然後向師父認錯,可禁忌的誘惑,又是何其之大?知道不對,仍然要繼續錯到底,天下又有多少人是和我一樣呢?
    罷了,罷了,聽從最原始的欲望吧:我,要這個女人。
    暗夜恩情錄。13解開縛著藍娉婷素手的繩索,我把她攔腰抱起。觸碰到她香肩的肌膚,禁不住混身一震:入手之處,到底是怎樣的冰肌玉骨啊!我低頭看著她的頸項及與之相連的一片白嫩胸脯,晶瑩如玉,白皙的近乎透明,綻放著眩目的光彩。發際之處,陣陣清香飄漾,如同處子一般純淨……
    處子幽香?我失笑,那怎幺可能?
    藍娉婷貝齒緊緊咬住下唇,竭力不讓自己露出任何情緒,然而從她身體的輕輕戰栗可知,她的心情,並不似表麵那樣平靜。
    我大步邁入廂房,把她放到了房內大床上。
    退後幾步,看個仔細。絕色的美人,無力的躺在粉紅色的床單上,羅衫半解,酥胸半露,若隱若現粉白修長的大腿,看的我欲念大做,幾乎不能自已。
    咕嚕吞下一大口口水,我僵直的走向她。可笑啊,自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我,此刻卻緊張的比個初哥都不如,一顆心卜卜做響,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14
    就在此時,藍娉婷忽然張開美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光中包含著不屈、無奈、鄙夷還有……
    絕望。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如此震撼人心的眼瞳,如同兩泓深不見底的清潭的眸子,清澈的柔水中央,有一個我,一個渺小、渾濁的我。
    隻此一眼,欲念全消。
    我突然覺得自慚形穢,隻想拜倒在她的裙下,親吻她的裸足,發誓永遠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藍娉婷警戒的看著我,強做鎮定的說道:你……不要過來!右手握的緊緊的,幾乎快滴出血來。
    滴血?忽覺不妥,我再向她走近一步,低頭查看她的小手。
    藍娉婷突然坐起,奮力朝我的胸口刺去:你別想碰我!
    被封住武功的她,動作當然不會迅速到哪裏去。在她手中的物體即將刺入我胸口的時候,殺手的警覺立刻讓我從迷失中醒覺,我抓住了她的粉拳,奪去了差點害我不明不白死去的凶器。
    那竟然是一支被磨的尖尖的牙筷。
    完全由象牙做成的筷子,堅硬程度可想而知。失去的武功的藍娉婷,需要付出何等的辛勞,才能把一端磨尖?
    筷子被我收去後,藍娉婷俏臉頓失血色,神色數變後,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我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速度之快,幾乎超出了自己應有的水平,心跳簡直停止,這才感到後怕,隻差一點點,這個倔強的女人就在我眼前咬舌自盡了……
    藍娉婷再次睜開眼,憤怒的瞪著我,呸!一口唾沫,重重的吐在了我的臉上。
    退後幾步,我神色不變的擦去臉上的津液,誠懇的對她說:藍小姐請放心,我嶽小七絕對不會冒犯你的。
    藍娉婷懷疑的盯著我:你想玩什幺花招?
    玩花招?我對她說:剛才的情況下,還用得著玩花招嗎?我如果想直接占有你,你能有什幺辦法?
    狗賊,你還不如殺了我!
    不,我絕不會看著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不要這樣對我說話!你究竟想怎幺樣?
    我搔搔頭:我隻想和你聊聊天,多了解你。
    不必!藍娉婷閉上了雙唇,任憑我如何言語,再不答我一句話。
    ——中邪了,我今天一定是中邪了!先是向師父強索了如同師母一般的藍娉婷,然後,麵對毫無抵抗力的她,本來可以輕易的一親芳澤,得償宿願,而現在,卻象個傻瓜一樣,說著連自己都不知所雲的話。
    麵對藍娉婷,我真的感到膽怯,對著清心劍客林道莊都無絲毫懼色,連殺幾十人後照樣可以神色如常的我,真的是對她不敢有任何冒犯,我他媽真的沒膽掀開她的裙子,撲在她的身上!
    挫敗啊,兩個時辰毫無進展,藍娉婷始終再未開口說過任何一句話,甚至連看我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最後,我無奈的離開房間,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逍遙居。
    當晚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始終在腦海中飄蕩,無論睜眼閉眼,那美妙的身形仍然無孔不入的鑽入我的心房,我知道,我徹底的陷入了魔障。
    ********************************************************第二天,又是傳功之時,可我卻在房間裏躊躇不已,完全不知該如何去麵對師父。
    我無數次的做著心理建設,告訴自己,師父並不是那幺看重女色,和師父一起這幺久,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點師父。在師父心中,美女真的不比貓狗的地位強多少,暗夜的存亡,比任何事都重要。
    何況,暗夜的風氣,隻要各自願意,並不忌諱玩弄其它人的女人。龍大他們幾個有幸能擁有自己女人的弟子,就經常互相交流,摟著對方的女人共赴巫山。
    出於對柔兒的補償之心,也出於自己某種未明的情緒,我一直未能加入他們。
    我對自己說,自己對暗夜有過大功,這樣做並不過分。而且,以師父的性格來說,徘徊在女人中間不可自拔,是最不可原諒的墮落。我的橫刀奪愛,對他而言,未嚐不是一個遠離誘惑,重新修煉自身的契機。
    我呸!恩情這筆帳,豈是如此容易就能算得清?如果不是師父,恐怕多年前我早就餓死了,哪有可能學得一身武功,還可以擁有諸如錦霞、柔兒這樣的美女?
    我厭惡著這樣的自己,做出如此不堪的事後,竟然還要無恥的為自己找理由。
    須知在白道之中,我這種行為,可是欺師滅祖的重罪,會被千刀萬剮的!
    捫心自問,如果我的徒弟敢這樣對我,一定會被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我痛苦的捶著頭,為什幺,我會變成這樣?
    難道,在我內心深處,竟是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
    又或者,自從小家破人亡後,缺乏安全感,就成了我心中永恒的噩夢?
    所以,為了抓住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我可以不顧一切?
    理智告訴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向師父懺悔,乞求他的原諒,並告訴他,我根本就沒碰過藍娉婷。
    可是,這樣做的話,我不就永遠和她無緣了嗎?一想到以後再不能見到藍娉婷,我的心就隱隱作痛,簡直感到自己以後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再無任何生趣。
    想來想去沒辦法,我煩躁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該來的始終要來,逃避現實,隻是懦夫所為。
    我毅然站起,向傳功處走去
    15
    小七見過師父……我忐忑不安的看著師父,後麵的話不知該如何開口。
    師父的臉色平靜如常:既然來了,就開始練功吧……
    一個半的時辰說長不長,但對我而言,卻是一場漫長沒有終點的煎熬,一場良心的折磨。
    好象什幺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師父象往常一樣指導著我的武功。
    這一招,應該這樣使才對,找出不足之處,師父詳盡的對我作著示範:你看,是不是流暢了很多?不要小看這一點破綻,短兵相接之際,就足以判定人的生死了啊。
    師父,徒兒錯了!聽到他語重心長的教誨,我抑製不了內心的激蕩,紅著眼睛曲膝跪下:徒兒對不起您!請您責罰徒兒!
    俯視著我,師父道:唉,你先起來再說。
    不!我一下一下磕著頭:徒兒有愧,不敢起身。
    其實,我並不怪你,師父長歎一聲:你現在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想當年,我也……
    師父的眼神變得幽遠而深邃,凝視著遠處的某一點,看似專注卻又迷離。
    好一會,他伸手扶我起來:罷了,罷了,老夫當年的遺憾,又何必讓你再生生承受一遍?
    探手入懷,師父遞給我一把鑰匙:三個月……
    三個月?茫然接過鑰匙,我不解的看著師父。
    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讓你盡情享受這個女人,不必理會任何事情,甚至連練功都可免了。但三個月過後,你就得拋開一切,全力開始修習邪陽功。
    邪陽功?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作為暗夜邪毒宗兩門頂級功夫之一,縱然邪陽功對提升武學的幫助極大,但從來卻讓所有人避之惟恐不及……
    邪陽功最注重陽氣的培養,修煉之時,絕對不可沾染女色,否則yin氣侵襲陽剛之軀,將會極大的延緩功法的修習,若與女性交合超過三次,則終身無望練成。
    偏偏修習邪陽功之時,陽氣大漲,欲望會比平常高昂許多。
    一旦邪陽大成,體內陽氣太過充沛,若無法得到排解,則修習者會爆體而亡。
    一個合理的數位是,每過兩日,至少就要與女性交合一次。
    然則,以人的資質不同,邪陽功的修習少則一年,多則長達五年。雖然有一些速成的法門,但其邪門之處……還是不說也罷。在如此漫長的時間內不近女色,試問有誰能受的了?
    故老相傳,約莫五十年前,暗夜有一位前輩,修煉邪陽功三年尚未大成,而欲火卻已憋至無法自持。某日,他無意中見到一對野山羊苟合,本著母羊應該不帶什幺yin氣的心態,妄顧對方的反抗,殺其羊而奪其妻,強行上了那隻可憐的母羊。
    哪曾知,那隻母羊正值發情之期,yin氣旺的不能再旺,一場雲雨下來,那位前輩元陽盡瀉不說,還意外造就了一隻羊中的超級高手,驅狼趕虎、傲嘯山林,號令百獸、無所不從,弄得太行山的愚民至今還在參拜羊神廟。
    另外,那位前輩旺盛的陽氣以及yin欲,也使得母羊身體產生了變異,下體長出了一條人形巨屌,成為了一隻獨一無二的yin陽羊,挺著羊屌又或是蹶起羊屁股,四處yin亂,羊群之中一時羊羊自危,無論公母老幼,無一不曾遭受過其辣蹄
    摧殘,搞得整個羊族勞累不堪,整日躺在草地上喘著粗氣,平均體重亦減輕了十公斤……後世的史學家記載,這段時間,太行山上日日充斥著咩咩之類的叫春聲,而後誕下無數天閹的後代,致使羊族元氣大傷,幾乎慘遭絕種,整整持續五年了之多,被稱做是羊族的暗黑歲月。
    而那位前輩,損失也是極大。三年的苦練,一下子付諸流水,終生再無可能練成邪陽功,不僅如此,他還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個月,才恢複了以前的功力。但他的屌上,從此長出了沒辦法除去的淡黃色羊毛,被稱做是黃金毛屌,而這位前輩也因此有了一個響徹江湖的外號:金毛羊王……自此以後,人人對邪陽功談之色變,甚至戲稱其為邪羊自宮功,意思是說,與其修煉邪陽功,還不如自宮了去練麻花寶典來得痛快……
    你考慮的如何?見我沉思的太久,師父出言打破了我的沉默。
    ——能擁有藍娉婷三個月,將會是我一生難以忘懷的美夢,夫複何求?
    而三個月的時間,無論一個女人是如何的美如天仙,也足夠讓我從迷戀中解脫了。
    更且,如果能夠盡全力,以我的資質,三年內必可練成邪陽功,那時武功大進,我才有資格為暗夜雪恥,為父母報仇……
    我堅定的看著師父:徒兒,當然聽從師父的意見!
    很好!師父的身形逐漸遠去,卻在即將消失在我眼際時回頭,問了一句:你,會對她動真情嗎?
    ********************************************************動真情?恍如一盆涼水迎頭潑下,我呆呆的站立地上,心亂如麻,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殺手是絕對不能動感情的!這是已逝的龍曜師父的話。
    動了感情,就有了牽掛,有了牽掛,就有了弱點,有了弱點,你離死就不遠了!
    這是躺在床上的秦總護法曾說過的。
    對一個發泄工具動心?那簡直是不可救藥的事情……這是師父的言論。
    我,動了真情嗎?
    為了藍娉婷,我可以當麵頂撞師父;為了她的一雙眼睛,我強忍住自己的欲望;為了能夠擁有她,我甘願去修煉邪陽功……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真情嗎?
    我忽然感到好害怕,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然坐下。
    看著手中的鑰匙,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是扔了它,從此不再見藍娉婷嗎?
    還是拿它打開那扇門,去看望那張讓我整晚徹夜難眠的容顏呢?
    我,該怎幺辦?
    女人嘛,到處都有,又不差一個藍娉婷……
    可放眼天下,誰又能象她一樣如此強烈的吸引著我?
    我已經有了一個,未來姿色不遜於她的柔兒了。
    柔兒隻是一個沒有自己思想的人,哪比得上藍娉婷那剛烈至讓我都欽佩的性格?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師父方才的話又在耳側響起。
    錯過這個機會,下次就是三年之後了啊……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區區數十年寒暑,若不能誠實麵對自己,還有何痛快可言?
    這是……我原以為我已經忘記的父親,在我五歲生日時給我的諍言。
    我霍然起立,喃喃自語道:我要用這三個月,徹底征服這個女人,然後,毫不留情的,將她棄之如履!
    暗夜恩情錄。14怎樣,才能真正征服一個女人呢?
    得到她的肉體,讓她沉迷在欲海之中?
    這不是真正的征服,我有的,別的男人也有,我能給的,別的男人也能給。
    姑且不論我是否有足夠的膽量去冒犯藍娉婷,單靠肉體的吸引,便已經落了下乘。
    那幺,就隻有得到她的心了。女人一旦對你動心,就等於赤裸裸的把一切敞開在你麵前,任你宰割。
    也隻有這樣,我才能毫不留情的將她遺棄。想想柔兒,愛上我之後,對我千依百順,完全以我為天,卻反而得不到我的珍惜。
    我有一個預感,當藍娉婷親口向我坦承愛意的時候,我所有的躁動和迷失都將消失,心靈也從此不會再有任何裂縫。
    可是,想得到藍娉婷的心,卻又談何容易?
    對於從小就受著無數人追逐的她,自己不拿出點真心,如何能打動她?
    就算能夠成功的打動她的芳心,可是,到時我能全身而退嗎?
    這絕對是一場艱難的戰鬥,失敗和勝利,隻會是一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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