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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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2015年6月13日首發於首發:是字數:16250
第七章
女人緊緊的摟著我的脖頸,皮膚白皙滑嫩。靈巧的雙手撫摸著我的全身。在女人的挑逗下,我欲火高漲,掰開女人的雙腿,一下便深入到了女人的身體當中。
女人的下身緊湊而滑膩,那感受令我欲罷不能。我拚命的不斷衝刺,耳邊不斷穿來女人嬌喘聲。這聲音更加刺激的我瘋狂和快速正當我即將攀上快感的巔峰之時。一個聲音猛然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
大哥、大哥你可不能就這麽走了啊!接著一陣男性如殺豬般的嚎哭聲將我從極度的快感當中拉扯回了現實的場景。
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嚴光哭喪著的臉。見到我睜開眼睛。嚴光雙眼瞪的溜圓,但立刻露出喜極而泣的表情。醒了,醒了大哥你終於醒了!接著我看見嚴光手舞足蹈的向著圍繞在我身邊的人群發號施令。沒多久便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來到了我的身邊,又是量體溫,又是測血壓
等我徹底清醒過來之後,才意識到我此刻又一次身處縣城的醫院之中。而林有才也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搬了張凳子,坐在了我的病床旁邊。
阿平啊你可把我給嚇死了。你再不醒過來,阿光那小子就要把我這把老骨頭拆了給你償命了。聽到林有才如此說,我哪裏不明白在我昏迷期間嚴光對林老頭做了什麽事情!這小子從來都隻知道打打殺殺。鐵定把我暈倒的責任怪罪到了林有才的頭上。聽到這裏,我扭頭狠狠的瞪了嚴光一眼。嚴光見到我瞪他,立刻陪了個笑臉,跟著借口安排我在醫院的事項,跟著便溜出了病房。
林有才笑咪咪的望著嚴光離去後,方才告訴了我我昏倒之後的事情。我在老宅正廳當中暈倒後,林有才沒有辦法弄醒我,他年紀大了,雖然身體還算輕健,但也扛不動我,隻能連拖帶拽的將我從正廳當中拖到了院子門外的土路上。老頭本來想跑回家喊他兒子林鬆濤過來幫忙,但又擔心我一個人躺在那老宅子門外無人照應,要知道我家祖宅的古怪太多了,雖然動用了道士的四張符籙,但誰知道那符籙有沒有真正把祖宅裏的髒東西徹底清理幹淨啊?何況我又突然暈倒,這就讓林有才更加的放心不下了。所以林有才當時便想著隻有盡可能的把我拖著離開那裏。但總算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林有才犯愁的時候,那條路上正好過來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林有才便連忙把那個年輕人攔了下來,懇請對方幫忙把我背走。
那年輕人也是個熱心腸,聽了林有才的懇求之後,二話不說便把我扛到了鎮上的衛生院。
我在衛生院躺到了昨天中午依舊沒有蘇醒。跟著嚴光便帶著他的一幫手下來到了鎮上,然後嫌衛生院條件差,又把我送到了縣城的醫院。而且嚴光這家夥格外的不講道理,得知我昏迷之時林有才和我在一起,便一口咬定是林有才害了我。
並且揚言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便要對林家大開殺戒總算他說歸說,終究還顧忌林有才和我們嚴家前兩輩的交情。再沒確定我的情況之前,沒有對林家動手了。
現在我蘇醒了過來,林有才的嫌疑總算得到了洗清
原來是這樣啊那那個把我扛到衛生院的年輕人在哪裏?他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得讓阿光給他點錢了。我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雖然小夥子隻是賣了把力氣,把我扛到了衛生院。但當時那種情況,誰知道我和林有才留在老宅附近會碰上什麽詭異的事情?因此那小夥子算是幫了我和林老頭的大忙了。我想到這裏,便考慮著讓阿光怎麽著也要給對方一些經濟上的補償了。
嗬嗬,說的不錯啊。不過那小夥子把你扛到衛生院之後扭頭就走了。我都沒叫住他穿著一身迷彩服,看上去像是在那個工地打工的,要找的話真不好找了林有才同意我的做法,絮絮叨叨的說著。
什麽?迷彩服?聽到這裏我猛然想起了市醫院的那個晚上出現在我病床前的神秘男子。那個人左眼下麵是不是有一顆痣?我連忙追問道。
林有才愣了楞,回憶了一下後點了點頭。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小夥子左眼下麵還真有一顆痣說起來他那個痣位置可不好啊。按相術所言,痣長在那個地方注定孤獨終老林有才看風水一整套,除此之外也對麵相、算命這些特別的感興趣。基本就是鎮上的頭號神棍。聽到我問起年輕人左眼下麵的淚痣,便又跳躍性的將思維轉移到了年輕人的麵相上去了。
我對於林有才此刻說的那些自然沒有聽進耳朵裏去。難道,難道把我背到衛生院的正是哪天晚上跑進我病房並留下雜誌的那個人?如果是的話這肯定不是巧合了!那個家夥在無形之中正在操縱著我的一舉一動。他是什麽人?他究竟想對我幹些什麽?想到這裏,我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
阿平,你幹啥呢?趕緊躺下啊剛才醫生說你身體虛弱,需要在醫院裏至少休息三天林有才見狀連忙阻止,不過不需要他阻止,我自己跟著又坐回了病床之上。此刻的我才發覺我現在渾身無力,雙腿酸麻。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而這種感覺對我而言其實並不陌生,事實上,在我二十歲出頭,放蕩不羈的時候我就曾經曆過,那是我在女人的身上耗費了太多的體力之後才有的感覺。
林有才著急的喊聲,驚動了躲在門外逃避我責備的嚴光。他立刻便又鑽進了病房當中。見到林有才幫我在床上躺好之後,連忙阻止道。哥,你這又要幹嘛啊?你前兩天才從市醫院裏溜出來,跑回老家,這又暈倒。你想我這當弟弟的擔心死啊!你說,你要幹啥?弟弟我去幫你辦好不?聽到嚴光如此說,我意識到自己這幾天鐵定是無法逃脫嚴光的控製了。隻能歎氣鄭重的告訴他。替哥找人,找一個穿迷彩服的男人,左眼下方靠近鼻子的位置有一顆痣。大概多大年齡?
嚴光眨了眨眼睛,他既然誇了口要替我辦事,自然得將要辦的事問得清楚些。
我給的條件太少,他顯然需要從我這裏獲得更多的要件。
二十來歲,應該沒有超過三十歲嗯,身體很壯實。身高和我查不多了我努力的回憶著神秘男子的外貌特征,將其告訴了嚴光。
等我說完後,嚴光點了點頭。成,哥,這事情你就交給我了,人我幫你去找,你現在可別再任性了。聽弟弟的話,安安心心的待在醫院裏休養了。你要再跑出去出了什麽事,你讓我咋和我爹還有伯伯他們的在天之靈交代啊?聽了嚴光掏心窩子的話,我感到了一絲愧疚。長久以來,我欠叔叔一家的實在太多了,現在又讓嚴光這個做弟弟的替我操心。叔父一家的恩情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了。
嚴光見我聽了他的話,決定安心呆在縣城醫院裏休養了,方才放心的離開了病房,安排自己手下的兄弟按照我所說的體貌特征開始在縣城,老家鎮內以及周邊鄉鎮中開始找人。
之後的三天,林有才父子每天都過來陪著我聊天解悶,中途得到消息的文招娣等幼年玩伴們也紛紛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病房之中。這對我而言,倒是頗為開心,回老家一趟,雖然我自己都不清楚是為了什麽,但再次領略了這些鄉親鄰裏彼此之間的友情,對我而言總算是意外的收獲了。
而且除了這些之外,嚴光這家夥也有收獲。不知道什麽原因,這家夥居然和文招娣格外的親熱。要知道文招娣比他大了三、四歲。小時候雖然認識,也在一起玩耍過,但彼此之間並沒什麽太深的印象,此時相隔二十年再次相遇,兩人居然黏糊到了一塊。我想了想,嚴光這家夥本來就是社會上的混混,而文招娣在廣東做的那些行當也就那麽回事,如今碰到了一塊還真應了那句: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兩個人就在我的病床邊上商量著讓文招娣關了鎮上的洗腳房,然後帶著那些妹子幫嚴光去市裏經營洗浴中心的事情。一邊說一邊摟摟抱抱的秀親熱,看的我是無話可說。我都不知道嚴光怎麽想的。他手底下年輕漂亮的女人不少,之前他也勾搭了好幾個,不過都是有始無終。文招娣長的是有幾分姿色,可是年紀比他大不說,還是個寡婦,也不知道嚴光的怎麽想的,居然很明顯的看上人家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這也不見的就是什麽壞事。文招娣社會經驗豐富,會疼人。
要她真能把嚴光這家夥給拴住,沒準對於嚴光而言是還件好事。在社會上打打殺殺了那麽多年,我覺得他是該安心找個老婆成個家了。
三天時間轉眼就過去了。我在縣醫院休養的日子也結束了。而穿迷彩服的神秘男子卻依舊音信全無。看著嚴光吹胡子瞪眼睛的叱罵著以楊孟君為首的一幫手下人,我隻能出聲替他們說了幾句好話。實際上,我根本就沒對嚴光的這些兄弟能夠找到人抱有太大的希望。因為我懷疑,那個神秘人的目標極有可能就是我。
我出麵的話,不用找,那個神秘人或許自動就會出現在我的周圍。而嚴光的這些兄弟根本就是無關人員,讓他們去找那個神秘的迷彩服十有八九是緣木求魚了。
見到我替手下人求情,嚴光也就因此借坡下驢,原諒了下麵兄弟的無能。在辦理了我的出院手續之後。我和嚴光便決定返回市裏。臨走前,我將祖宅的鑰匙交到了林有才的手中,委托他有空幫我照應一下祖宅。其他人我不放心,而林有才和我一起目睹了那四道符咒的神奇,加之多少懂點陰陽風水。由他監視祖宅這邊的種種詭異比其他人而言要好上許多。林有才也不推辭,便接下了我拜托他的監視工作。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臨走前陪著我和嚴光一起回祖宅參觀了一遍的楊孟君卻對我們家的祖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然純粹是經濟利益方麵的。在開車返回市裏的路上,楊孟君不斷向我和嚴光提建議,建議嚴光出資,把祖宅改造成農家樂。在他看來,那裏古香古色,極具民俗特色,而且地方足夠大,周邊民居的住民也都搬遷一空,以祖宅為中心再花錢把周圍的民居都給盤下來,加以改造之後,便可以建成頗具規模的休閑山莊,開發前景廣闊。而像現在這樣空置在那邊不用,實在是資源的巨大浪費。
對於楊孟君的建議,嚴光一開始不理會,但禁不住對方反複的說,終究還是動了心。他是混社會的,一切的目的終究還是為了賺錢。便也試探起了我的口風。
畢竟老家的祖宅現在嚴格說是屬於我們兄弟兩個人的。他一個人是絕對無法做主的。
可那地方發生過殺人案啊是凶宅。你覺得客人們要知道了這個事情,還敢過來麽?我對於楊孟君的建議自然是反對的,但也不方便直說,便隻能拿當年的慘案當借口了。
切,什麽凶宅啊?市裏頭城南小區,原來還是墳地呢。也沒見那房子賣不出去啊?何況我們這些人,腦袋都是別在褲腰帶上的。哪裏會在乎這些?上頭有關二哥罩著,有啥可怕的。嚴光對於我的借口有些不理解。
最後還是同車和我們一起前往市內的文招娣發了話,才讓嚴光和楊孟君暫時打消了開發祖宅的念頭。那房子可是嚴阿伯去世的地方。嚴平哥就是想留個念想。阿光,換做你,你會把那地方改成休閑山莊麽?聽到文招娣站在我這一邊,嚴光和楊孟君方才偃旗息鼓。嚴光此刻正在追求文招娣,當然不願意惹文招娣不高興了。楊孟君更是聰明人,他清楚文招娣沒準就是他的未來大嫂,他這個狗頭軍師自然不會做出忤逆大嫂意誌的行為了。
回到市裏,嚴光把我送回了住所便帶著文招娣和楊孟君回他自己的地盤去了。
我在住所內簡單洗漱了一下,接著來到了編輯部。以前我在編輯部遲到曠工這些是家常便飯,直到今年情況才有所改觀。所以這次我連續數日沒來上班,主任也不以為然。何況之前派出所的人曾經跑來詢問關於我的情況。主任反倒誤以為我卷入了什麽官司當中,在我回來報到的時候刻意的安慰關心了幾句。
從主任的辦公室離開後,我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電腦之後,並未見到集團人事部門給我發來新的郵件。我因此決定收拾東西準備再次離開編輯部。
這幾日來,當年的戰友已經紛紛趕到了這座城市。期間也不停的給我電話。我在老家期間隻是一味敷衍。盧誌航這邊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更為棘手和重要了,所以那些戰友們也沒時間和精力過問我這邊的情況。現在回來了,我便打算去找賀安堂他們,過問過問老盧那邊的案子。
剛來,又要溜號編輯部裏都養些什麽人啊?聲音不大,但足夠傳入我的耳中。我順著聲音望過去,便看見李箐箐那幾個新進編輯部的員工彼此之間小聲交談著,同時斜著眼睛背地裏對著我指指點點。在她們眼中,我這個編輯部副總編根本就是編輯部的寄生蟲,光拿錢,什麽都不幹。對此我也習以為常了,瞟了她們一眼之後,依舊按部就班的整理提包準備離開。
不過等我再次扭頭望了她們一眼後,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這怎麽回事?在我的視線當中,李箐箐等幾個年輕女性的形象發生了恐怖的變化。她們的嘴在我的眼裏忽然變的更大了,原本整齊白淨的牙齒則變的又尖銳、又鋒利如同狼牙一般,最可怕的則是她們的舌頭,全部變的又細又長
她們嘴唇翻飛彼此交談,那些舌頭如同毒蛇的芯子一般在她們的口中來回吞吐
幻覺?我的大腦如此提醒著我。我連忙再次揉了揉眼睛,當我又一次望過去時,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怎麽搞的?難道我這段時間真的太過疲憊了?出現了幻視、幻聽的症狀居然看人都能看成妖怪?我有些害怕了。
還是趕緊去找老賀他們了解一下誌航那邊的最新情況,然後馬上回家睡覺休息。我立刻對自己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動安排,令著提包快步走出了編輯部的大門。
出了門我立刻撥打了賀安堂的電話,在電話中我得知盧誌航的遺體此刻依舊停放在公安局裏麵,而聞訊趕來的那些戰友此刻多數都已經入住進了賀安堂之前入住的旅館之內,一直等著我過去和他們見麵。
問清楚了他們的地址,我打算立刻下樓。結果因為低頭打電話,沒注意周邊的情況在商務樓的樓梯間入口處和另一個急著走路的人撞在了一起。
我倒還沒什麽,和我相撞的人則因為身材嬌小,被我撞的坐在了地上。
我連忙一邊道歉,一邊伸手將對方從地上拉了起來,仔細再一看,才發現我和被我撞倒的人彼此間認識。
被我撞倒的人叫胥悅,是和我編輯部在同一層樓的健身中心內的女健身教練。
作為健身教練,胥悅的身材當然是無須贅述的,最重要的是,長相還格外的妖媚。
按照某些男性的說法,這是一個讓人一看便能聯想到床的女人。
不過我對她有印象卻並不是因為她的長相和身材,而是因為她的名字。因為胥這個姓氏比較的少見。其次本地方言之中胥、喜不分。所以她的名字念出來便成了喜悅。即便是我這個平日裏喜歡咬文嚼字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父母給自己的女兒取了一個極為好聽的名字。
因為各自的工作單位在同一層樓內,所以盡管我和她基本沒有說過話,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也是認識我。
對於我主動道歉,她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沒事、沒事是我自己走路不看道了。嚴哥沒事的!一邊說,一邊衝我客氣的笑了笑。
就在胥悅衝我露出笑容的時候,我的視線再一次出現了幻覺。胥樂那張妖媚,令男人一看就能產生生理欲望的漂亮臉蛋在我的眼中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原本給人感覺風騷淫蕩的容貌此刻在我的麵前卻變得異常的端莊和賢淑。不僅如此,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麵龐散發出種種令人無法直視的光線。便如同傳說中那些神佛和菩薩身上散發的聖光一般
麵對如此景象,我禁不住呆住了。胥悅見到我死死的盯著她的臉在看,一時間愣在了當場,但很快便對我此刻的表現發生了誤解。以為我對她產生了什麽不切實際的非分之想,原本微笑的表情立刻變成了寒霜。雖然胥悅的容貌在我的眼中發生了奇特的變化,但表情的喜怒卻依舊體現了出來。
我立刻意識到這樣盯著對方的臉看實在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連忙閉上眼睛用力的搖了搖頭,當我睜開眼睛再看胥悅時,之前種種奇特的變化又消失了。胥悅平日裏常見的到樣子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
倒是胥悅見到我閉眼搖頭的的動作之後感到了疑問,對我剛剛產生的不滿也消散了。反倒關切的詢問了起來。怎麽了嚴哥?晚上沒休息好,覺得眼睛幹澀麽?胥悅此刻的關心正好給了我一個台階下。我連忙點頭回應道。嗯、嗯昨天晚上熬夜,現在眼睛看東西都有點花難怪呢胥悅聽到了我的回答,表情恢複了正常,跟著從她的運動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支潤眼液遞到了我的手裏。我也經常熬夜跟朋友們出去瘋,早上起來看東西都是重影的,所以隨身都帶了潤眼液的。這支給你現在用吧。我儲物櫃那邊還有備用的。說完衝我笑了笑,然後一路小跑的跑回了健身中心。
我拿著潤眼液呆呆的站在原地。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難道我的神經已經衰弱到如此的程度,見到任何一個人都會產生幻覺
離開了商務樓,我在大街上左顧右盼,仔細的觀察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不過一邊走一邊觀察,卻沒有發覺任何人會令我的雙眼產生幻覺。我原本懸著的心逐漸又舒緩了下來看來剛才的神經衰弱隻是暫時的。隻要我和戰友們打過了招呼,然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想必這些症狀終究會消失的。
想清楚了這些,我急忙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戰友們此刻聚居的旅館與他們匯合。
來到旅館,才發現多數戰友都出去了。隻有賀安堂和另外兩個戰友怕我撲了空,特意留在了旅館等我。
我對這種情況有些奇怪,便詢問賀安堂那幫家夥都出去忙什麽了?老賀倒是給我詳細的說明了一下。派出所和刑警隊那邊對盧誌航死亡的情況已經有了基本的認定。由於盧誌航的愛人林美美至今下落不明,而且迄今為止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林美美,因此警察那邊已經將林美美作為盧誌航被殺案的頭號嫌疑人,發出了通緝令。老盧的案子從某種意義上講算是破了。接下來便是等著嫌疑人歸案了。所以老盧的喪事此刻便擺在了眼前。盧誌航是家中獨子,除了我們這些戰友之外,家裏的親屬很少,而女方那邊的家屬則因為林美美成為了嫌疑人的原因並不適合出麵參與操持盧誌航的喪事。而盧誌航的父母晚年喪子,孫子又跟著母親林美美一同失蹤,二老此刻已經徹底崩潰了。因為這些原因,趕來的這些戰友們便隻能當仁不讓的承擔起了操持盧誌航喪事的責任。此刻除了我和留守在旅館的賀安堂等人之外,其餘的戰友要麽去了殯儀館聯係喪禮和之後遺體火化的事宜,要麽去了盧誌航父母的家中安慰照顧兩位老人。還有一個去了西山公墓聯係購買墓地的事情。
說完了這些後,賀安堂也解釋了一下他留在旅館的另一個原因。
雖然是戰友,不過你們都是後麵才入伍的,和吳仲軍不熟了。我留在旅館這邊也是為了隨時和老吳他聯絡,以獲取派出所那邊最新的各種消息了。聽完了賀安堂的解釋,我對他的安排表示了讚同。不得不承認,正因為賀安堂的及時趕到,這才讓盧誌航這邊的事情能夠有條不紊的進行。要是換成了我,很難像他這樣安排的井井有條。
說完了盧誌航那邊的事,我終於有時間和另外兩名戰友敘舊了。本來,多年不見,應該有很多想要談論的話題,但終究因為盧誌航遭遇不幸的原因,使得我們四個人的交談氛圍顯得格外壓抑。而且聊著聊著,終究還是聊到了盧誌航的家中巨變當中。
我就不明白了,這兩口子好好的,房子有,車子有,孩子有,老盧的經濟情況也不錯弟妹怎麽就能對老盧下的了這個手?說這話的人是我和盧誌航同班的戰友於飛。他退伍後進了海運公司,一年中有大半的時間都在海上漂著,因此在我們這幫戰友圈中,他和眾人的聯係是比較少的。這次還虧他剛好正在家中休假,否則的話,能不能趕過來都是個未知數。
聽到於飛如此說,我和賀安堂都露出了尷尬的神情。盧誌航在外保養二奶的事情,於飛是不知道的。而我和賀安堂則是知情人。因此我和賀安堂兩人隻得將盧誌航外遇的事情避重就輕的向於飛進行了說明。
於飛聽了之後,皺起了眉頭。這樣的事情這年頭到處都是啊。那個林美美怎麽想的?感情破裂了,離婚就是了嘛。老盧過錯在先,大不了離婚的時候她多要些經濟補償就是了。怎麽會想到殺人呢?另一名戰友鄭龍一邊抽煙,一邊開始了海闊天空般的分析。我估摸著,這就是個意外。那個林美美可能知道了老盧外遇的事情,然後和老盧攤牌討說法,估計兩人因為這事爭吵了起來,然後那個林美美火了,拿了刀子就捅了老盧。老盧估計都沒想到林美美會拿刀子捅他,所以一不留神,就被林美美刺死了。否則的話,老盧一大男人,就算林美美手裏有刀,他又怎麽會輕易的就被對方殺死呢。聽著鄭龍的分析,包括我在內的三個人都點了點頭。我們誰都沒有見到盧誌航的死亡現場,隻是從警察那邊聽說盧誌航是被銳器刺中要害部位而導致死亡的。假如林美美是殺人凶手的話,那麽鄭龍的這番分析的可能性極大了。
見到我們三人都同意他的看法,鄭龍更進一步拓展了他的推理。那個林美美失手殺了老盧,一時間驚慌失措,連忙一個人逃了出來,想著自己跑了兒子沒人照顧,所以臨時又跑到學校,把孩子接上一起走。她這樣跑,沒有目的,沒有計劃,還帶著孩子,我估計她也跑不遠。如果不是回娘家,便是跑去投靠她的朋友之類的。警察那邊不笨,我們現在這裏想到的,他們應該也想到了,所以我想警察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她。要是像你分析的這樣最好。老盧的案子早點結了,我們也可以早點把老盧這邊的事情處理了,然後安心的離開,自己該幹嘛幹嘛去。
你不知道,我這假期馬上就要結束了,得按時回船上報到。沒辦法在這邊耽誤太久的於飛歎了口氣,看的出來,盧誌航出事,打亂了於飛整個的時間安排。
說到這裏,在場的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賀安堂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站了起來。這快到晚飯時間了,出去吃飯怎麽樣?我請客了,咱們兄弟幾個也很長時間沒聚一塊了。那其他人呢?不等他們了?鄭龍想到了那幾個外出辦事的戰友。
賀安堂擺了擺手。他們又不是小孩子。到點了自己會處理的。這麽多年的兄弟了,彼此還不了解?要等他們都回來然後一塊去吃飯,這人一多,再喝點酒什麽的,肯定惹麻煩的。聽到賀安堂如此說,房間裏的三人都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因為賀安堂說的沒錯,我們這幫戰友中很有幾個酒品不好的家夥。要真湊到一起喝了酒的話,十有八九是有人會無事生非的。這樣的話,隻我們四個一塊吃飯,或者不會那麽多事了。
接著四人便一同離開了旅館,就近找了一家小飯館,隨意的點了幾個菜,坐下準備吃飯。就在我和三個戰友坐著等著上菜的時候。湊巧的事情發生了,之前才和我在編輯部辦公樓打了個照麵的胥悅竟然跟著一個男人一同走進了這家飯館。
第八章
見到我坐在飯館裏麵,胥悅有些意外。但畢竟是認識的人,所以胥悅還是禮貌的向我揮了揮手,算招呼了。我則微笑了一下以示回應。和她同行的男人看了看我,向胥悅詢問了我的身份之後,也看了我一眼。但就在男子看我的瞬間,我再一次出現了幻視的症狀。男子對我略帶敵視的模樣,在我的眼中卻忽然幻化成了凶惡可怖的鬼臉。我見狀大吃一驚,慌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那個男人。隱約間聽到胥悅對那個男人為我此刻的行為開脫道:嚴哥性子靦腆,你別盯著別人看麽和我同桌的賀安堂等三人此刻正在聊著本地的美食話題,並沒有注意到我和胥悅那邊兩人之間的交流。
片刻之後,點的飯菜上桌了。多年的戰友,彼此之間也沒任何的客套,紛紛拿起筷子吃喝起來。我吃的心不在焉,之前男人鬼臉般的幻象在我的腦海中來回旋轉
奇了怪了剛才看胥悅沒有產生幻覺,看那個不認識的男人反倒產生了幻覺。我這個症狀也真稀奇了。不過就在我擔心自己此刻的精神狀態的時候,男人在我腦子中徘徊的鬼臉幻象忽然在我的腦海當中開口說話了。
嘿嘿,這可是送到嘴邊的漂亮妞啊嘖嘖、這身段這長相光是看,都讓我興奮啊我猛的感覺到了震驚!慌忙偷偷扭過頭望了望胥悅和男人的那個方向。卻不曾想,胥悅也剛好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我和她的視線正好撞到了一塊。對於我偷看她,她倒是顯得頗為坦然,又向我笑了一笑。麵對胥悅的善意,我此刻極為尷尬,連忙又把頭轉了回來。卻不想腦海中的鬼臉幻想再一次說話了。他媽的,那個男人老在看這邊,那個家夥肯定也在打這漂亮妞的主意。
他們之前就認識繼續在這裏吃飯的話,那個男人沒準會壞了我的好事還是找個借口換個地方吃飯的好。就在我對自己腦海思維當中出現的種種幻視、幻聽憂心忡忡的時候。胥悅那桌起了變化。男人起身向胥悅解釋著什麽。胥悅隨後點了點頭,起身跟著男人一同走出了飯館。胥悅起身的時候再一次衝著我揮了揮手,表示她要離開這裏,向我告辭。
望著胥悅和男人一同離去。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眨著眼睛
怎麽回事?我腦海中的那個鬼臉說要換個地方吃飯,那邊那個男人便帶著胥悅離開了這間飯館?這這他媽的也太巧了吧?難道難道那個鬼臉便是男人在我腦海中的化身?鬼臉所說的話,便是男人此刻內心中真實的想法?
當我出現這種念頭的瞬間,我感覺到了頭腦一陣裂開般的劇痛。我伸手一把按在腦門上,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嚴平?你怎麽了?坐在我左手邊的鄭龍反應快,見到我此刻痛苦的表情,身體搖晃著快要摔倒,一把伸手將我扶住,急切的詢問起來。
啊沒、沒什麽!忽然感覺腦袋痛的要命!我支撐著靠在桌子上,勉強答複著。
坐在我對麵的賀安堂則關切的建議道。阿平,上次你就在派出所裏麵昏倒了。看來你這段時間精神狀態很差啊。你這個樣子實在讓人擔心,要不你也不用陪著我們了,吃飽了的話,就趕緊回家休息休息吧。聽到賀安堂如此建議,我也明白我如果還和他們三人待在一起的話,沒準會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賀安堂見狀,來到飯館的門口,替我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接著將我送上了車。
臨走前,賀安堂隔著車窗讓我安心。老盧那邊要有什麽事情,我會及時給你電話通知的。你就不用操心了。說完,便示意出租車司機將我送回住所。
我的住所距離吃飯的地點並不太遠,十多分鍾之後,我便順利的返回了家中。
一到家,我二話不說衝進了浴室。打開噴頭將自己衝了個透身涼。此時我正處於一種精神崩潰的邊緣當中。我衝涼的目的是希望冷水在清洗我身體的同時也能夠將我腦海中那些稀奇古怪、奇形怪狀的幻覺徹底的衝刷幹淨。
冰冷的自來水讓我混身戰栗的同時,多少緩解了一些我頭部的疼痛。我的心跳也隨之安定了下來。我喘著氣,走出浴室。接著從冰箱裏拿出了一聽啤酒,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聽新聞,一邊喝酒,一邊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覺得自己終於逐漸緩過勁來的時候。那個鬼臉忽然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腦海當中
嘿嘿,看來那些家夥沒有騙我,這藥還真有效果這妞已經開始浪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出去找個旅館開房了我操你媽!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猛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在房間當中破口大罵起來
之前在飯館,看見了胥悅和那個男人,出現幻覺我都認了!可我現在是一個人在家裏放鬆休息!可這該死的幻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又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當中。不禁如此,那個鬼臉不斷的在我的思維中反複縈繞、旋轉。仿佛因為給我造成了嚴重的騷擾而得意洋洋一般
這一刻的我終於再也無法忍受的爆發了!
是那個男人,是那個混蛋!老子我要找到他親手活劈了他!我穿好了衣服,在極度憤怒的支配下衝了住所!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仿佛能感應到男人在這座城市當中所在的位置一般。在直覺的指引下,我在已經入夜了的城市街道中狂奔。這一路快速的奔跑下來,我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疲憊。
半個小時,我在潛意識的支配下衝到了一家賓館之內。不需要在櫃台進行任何的問詢,我明確的感覺到男人此刻正在三樓的某一間房間之內。我二話不說,沿著樓梯跑了上去。最後,我站在了三樓七號房間的門口。
此刻的房門對我而言仿佛是透明的一般!我能夠清晰的看見房間內正在發生的一幕!
胥悅此刻滿臉通紅的躺在雙人床上,在某種催情藥物的刺激下,她不停的撫摸著自己身體上的敏感部位,全身劇烈的扭動著。
而男人此刻則心滿意足的正在房間的浴室之內淋雨。他正在想象著即將到來的美色大餐。
來到門口的我在這一刻突然冷靜了下來。
我跑到這來幹什麽?我瘋了麽?我神經病啊?別人來這開房打炮關我屁事啊?我又不是警察就算那個男人給胥悅下了春藥又怎麽樣了?我和胥悅就是認識而已,什麽關係都沒有!就算她被這個男人迷奸了,也是她自己的問題。誰叫她瞎了眼,認識了這個男人,而且還答應和對方約會吃飯,給了別人機會
總之,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我跑這裏來湊什麽熱鬧?就在我試圖說服自己離開,不要摻和進眼前事情的時候。那個鬼臉竟然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腦海當中。
嘿嘿洗完了!接下來我要好好享受享受了!以我的經驗,這個女人的後門肯定還沒人開發過我今天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飯館裏那個男人應該對這個女人也有興趣的。不過,他肯定想不到,他喜歡的女人馬上就要被我捷足先登了哈哈,跟我搶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樣子鬼臉一邊說著,一邊發出了桀桀的猖狂笑聲!在這笑聲的挑撥之下,我感覺到我的腦子產生了仿佛要爆炸一般的劇痛。和之前在飯館中的頭疼不同,此刻的劇痛刺激的我混身顫抖,這一刻我的思維當中充滿了憤怒!我感覺自己需要發泄,似乎隻有暴力的宣泄才能令此刻的我感覺到滿足
咚房門被我一腳踹開了!連房門上的防盜鏈鎖都斷成了兩截
剛剛走出浴室的男人此刻驚恐的望著出現在門口的我!他萬萬沒有想到,我會在這一刻以如此暴力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你你要幹什麽?男人此時一絲不掛,一麵下意識的試圖用手遮擋自己的下身,一麵語無倫次的叫喊起來。
我此時已經完全被頭腦中那種莫名其妙的憤怒所支配。猛的衝到了男人的麵前,一拳就砸在了男人的鼻梁上。
哢的一聲,我知道男人的鼻梁骨斷了。男人滕然倒地,雙手捂住了鼻子。
嘴裏哇哇的叫喊著。當鮮血流的男人滿臉都是的時候,我卻被這鮮紅的顏色刺激的愈加興奮起來。我彎下腰,一拳又一拳的擊打在男人的身上
當我全力毆打著眼前男人的同時,在我腦海中的那個鬼臉仿佛也受到了打擊一般,在我的腦海當中驚慌失措的四處逃逸,而且我每打男人一下,那個鬼臉的大小便減小了一分。
當眼前的男子在我的打擊下最終喪失了活動能力,像死狗一樣趴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時候,鬼臉也喪失了活動的能力,最終在我的腦海當中越變越小。
我一腳踢到了男人的下身部位,男人發出了痛苦的慘叫然後便在地板上一動不動了。當男子喪失意誌昏倒之後,鬼臉終於從我的腦海當中徹底的消失了!
這一刻,我終於恢複了清醒,頭部的疼痛也隨之消失。我呆呆的看著像死豬一樣趴在地板上的男人,一邊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操他媽的老子都幹了些什麽?房間內劇烈的動靜早已驚動了賓館裏的服務人員以及同層的住戶。他們此刻聚集在七號房間的門口,瞠目結舌的看著房間內的景象
我完了我是記者,但這次恐怕輪到我自己上新聞了這一刻,我連求死的念頭都有了!不過就在我停留在極度悔恨的狀態當中的時候,一雙手摸到了我的身上
是胥悅,我幾乎都已經把床上這個吃了春藥的女人給忘記了!
胥悅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那個混身赤裸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她隻看見了站在床前的我在情欲的刺激下,她完全喪失了對周圍環境合理的判斷能力。像蛇一般,整個人纏到了我的身上
嘴裏嘀咕著,呻吟著,此刻的她隻想得到生理上的滿足和刺激。
快打電話報警110啊門口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我呆滯的站在房間之內,任由胥悅貪婪的撫摸著我的身體
既然是你們的戰友。我這次就網開一麵了!人,你們可以先帶回去,不過必須隨時等候我們通知了!派出所的趙所長一邊吩咐人打開了我反扣在身後的手銬。一邊對圍在他身邊滿臉歉意的吳仲軍和賀安堂等人交代著。
而在派出所門口,嚴光帶著一幫小弟正躍躍欲試的想要衝進來搶人。好在我在部隊中最鐵的哥們李鋒、劉濤兩人也在門口。嚴光認識他們,而且頗為尊重,在這兩人的約束下,嚴光這個二愣子終究沒有犯蠢,把事態進一步擴大。
趙所長對吳仲軍和賀安堂說完,又側過身子看著我搖了搖頭。
眼前的趙所長和吳仲軍不是一個派出所的,但我當年在采訪市內一件治安案件新聞的時候倒是和他打過交道。彼此間也算認識因此當我被110巡警帶到這邊派出所的時候,他並沒有太過為難我,我因此也少了一些皮肉之苦。
此刻的他對我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態度。
嚴平啊你也算是個文化人了!就算女朋友被人下了藥,解決的方法也很多啊!既然知道地點,你應該主動報警通知110過去救人的!怎麽能自己跑過去對那個家夥拳打腳踢呢?好在醫院那邊剛剛通知,那個家夥沒有生命危險。
否則這次就算老吳出麵,我也絕不敢放你離開的啊。女朋友?聽到趙所長如此說,以及旁邊賀安堂吳仲軍等人理所當然的那種表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不過從旁觀者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他們將胥悅視為我的女友也是無可厚非的。現在這個社會,一個年輕女性和異性見麵,被人下了春藥險些被迷奸,除了與其有情侶關係的男性之外,誰又會真正會在乎這樣的事?誰又會在盛怒之下毆打下藥迷奸的人?
我意識到根本解釋不清,因此也就幹脆懶得再去解釋什麽!要是告訴他們我腦海和視線當中出現的那些幻覺他們鐵定把我當成精神分裂症的患者直接送到精神病醫院裏麵去。
對於趙所長此刻的諄諄善誘,我隻能低著頭予以誠懇的接受了。
當然了,那家夥給人下藥,這顯然涉嫌強奸了。如果那邊堅持要鬧上法庭的話,我這邊也會竭力幫你爭取的勸導歸勸導,但趙所長似乎對我毆打那個家夥的行為表示了理解。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我便在吳仲軍和賀安堂兩人的包夾之下,得以順利的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
一走出大門,吳仲軍忽然湊到我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小嚴啊幹的漂亮!
對那種齷蹉的家夥,就是要往死裏整!你放心,老趙剛才說那些話都是場麵上的。
那雜種要是敢因為這個事情找你的麻煩,我有的是辦法收拾那個家夥的!你放心就是了聽了這話,我詫異的望著吳仲軍要知道他可是個警察啊,這樣說話,等於赤裸裸的給我打氣充後台啊。不過想到之前與賀安堂聊天的時候了解到的關於吳仲軍往昔的種種事跡,很快也就釋然了。
在賀安堂的描述中,吳仲軍是個頗具正義感且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所以當初在部隊裏,雖然都承認他是個人才,但就是提不上去,最終隻能轉業走人。
進了公安係統之後,還是如此,在派出所窩了十來年,至今也隻混到了一個派出所的副指導員的職務。而之前曾經給我做過筆錄的那個黃越警官,比他年青了十來歲,卻都已經當了上了他的上級,是正經八百的派出所指導員兼副所長了。
我這次的行為,估計在他看來,屬於快意恩仇的舉動。也難怪他會刻意在我耳邊向我表示了他對我的認同和支持了。
見到我和吳仲軍等人出來。嚴光一幫人立刻歡呼起哄起來。總算派出所的人都知道嚴光這幫人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我,而我的事情趙所長已經全力承擔了下來。否則就憑他們此刻囂張的舉動,派出所的人隻怕立刻就會以尋釁滋事的由頭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好在這幫混混裏頭還有明白人。楊孟君清楚這可是在派出所的門口,立刻出聲製止了一幫人的挑釁行為,接著便帶著人簇擁著我和吳仲軍等人快速的離開了派出所。
各位大哥這裏都有啊我哥這事情真虧了你們出麵幫忙北城魚頭火鍋!我在那邊定了位置,大夥一定賞光。一塊過去,給我哥壓驚!嚴光這小子,表麵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隻知道砍砍殺殺的瘋子。但其實我心裏有數,這家夥外粗內細,實則精明的很!他走的這條人生道路,一靠膽量,要敢打敢殺,但更重要的其實是要善於拉關係走門路。混江湖的人多了去了,比嚴光更狠更凶的人在這座城市當中也有的是。但能混到他如今地位的人卻寥寥無幾。這其中的關鍵便是嚴光極為擅長找時機和他人交朋友。我的這些戰友中各種行業各個地方的人都有,在加上還有吳仲軍這麽一個警察再其中。他自然會抓住這個機會趁機和眾人增進感情的。
我的戰友們之前因為盧誌航的事情,一個個都壓抑的緊,接著我又因為毆打他人進了派出所,心情早已低落的無可附加。此刻嚴光提議大家集體去吃火鍋,讓大多數人都覺得是個放鬆的機會。因此當嚴光提出邀請之後,李鋒、劉濤、鄭龍等人群起響應。如此一來,這事情便確定了下來。接著一大群人便各自分乘不同的交通工具朝著城北的魚頭火鍋店進發。
我們這一大群人的陸續到來,使得原本在火鍋店內用餐的普通食客們明顯感覺到了危險,因而紛紛提前結賬走人。嚴光原本還擔心位置不夠,無法全部將他的百多號兄弟以及我這邊二十多名戰友安置下來,結果因為食客們紛紛逃離,空出了大量的桌子,使得他原本的擔心落了空。
見到空位綽綽有餘,他幹脆一個電話,把在他控製之下從事各種服務行當的什麽技師、公主、寶貝之類的也一塊都喊了過來。我從派出所出來的壓驚飯局楞被他整成了他的幫會聚餐。一時間,整個大廳徹底被一群小姐、混混們所占據!
總算嚴光知道我的這幫戰友和他的那些手下不是一路人,特意安排了三個包間安置我和我的戰友。我和戰友們方才得以在一個比較安靜和獨立的環境之中彼此交流。或者因為都知道此次大家聚首的原因,為了不影響氣氛,大夥都刻意的回避了關於盧誌航的任何話題。這樣一來,這次戰友間難得的聚會才多少有了一些愉快的氣氛。我作為地主以及這次聚餐的原因人,成了其他戰友以及嚴光手下那幾個大小頭目集體圍攻的目標。沒多久便感覺到酒勁上頭。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李峰、劉濤見狀,便連忙出麵替我擋下了其他人的後續攻勢。楊孟君極為乖巧,發覺我身體不適之後,連忙又開了一間包間,將我送到了這間單獨的包間之中休息,然後又扯著門口的服務員讓對方給我送一壺醒酒茶之後方才離開,繼續到外麵應酬場麵。
我一個人垂著頭坐在椅子上,給自己點了根煙提神。不一會,有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我眼睛的餘光觀察到對方手上提著茶壺,意識到是火鍋店送醒酒茶的服務人員,便隨意的指了指包間中央的桌子說道。就放桌子上吧,我自己會倒的。來人將茶壺放在了桌上,不過卻沒有離開,而是徑直走到了門邊,將包間房門關了上來。我意識情況有些不對,連忙一抬頭。
隻見之前那天夜裏闖入我病房的迷彩服赫然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在震驚之下,本能的想要站起出手控製對方,卻不曾想腦子裏剛剛冒出想要對對方使用暴力的念頭,頭便如開裂一般的劇烈疼痛起來。我忍不住雙手猛的抱住腦袋,重重的坐回到了座位之上
迷彩服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此刻的身體情況一般,一言不發的,隻是平靜的站在我的麵前,觀察著我此刻的狀態。
我抱著頭,在座位上掙紮了一陣之後,頭部的疼痛感方才緩解一些。我喘著氣,抬起頭警惕的注視著眼前的男子。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跑到醫院來找我?還有你刻意留下那份雜誌是什麽意思?對了在我老家房子門口把我背到鎮衛生院的人也是你吧?
你做的這一切,目的是什麽?迷彩服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隨意的從旁邊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我的麵前,同時從衣服口袋當中拿出了香煙,在我麵前點燃後,悠閑抽了一口後,方才用他那沙啞的聲聲線說出了第一句話。
你叫嚴平?我咬著牙,忍受著頭部的疼痛,衝著對方叫罵起來。我操你媽是老子在問你吧?在部隊上,我就是出了名的鳥人加兵痞。退伍後為了適應社會,自然收殮了許多,多數情況下都偽裝的文質彬彬甚至於木訥。此刻情急之下卻禁不住暴露出了本性。
迷彩服咧開嘴嘿嘿的笑了兩聲,就在我不經意之間,猛的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在劇痛之下彎腰跪在了他的麵前。他伸手抓住了我的頭發,將我的頭提了起來,對著他的臉張口說道。你很屌啊噗我一口唾沫就吐到了他的臉上。
迷彩服估計沒有想到我在這種情況下都還敢於向他挑釁,臉上顯出了意外的表情。
我屌怎麽了?有種殺了我啊!隻要老子還有命,老子絕對殺你全家見到迷彩服此刻詫異的樣子,我感覺到了一種快感。雖然我很清楚,這樣做的結果必將遭到迷彩服進一步的毆打。但在酒精的刺激下,我完全忘記了後果
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迷彩服居然沒有對我接著動手,而是鬆開了我的頭發,用袖子抹去了臉上的唾沫,然後站了起來。
我掙紮的同樣想要站起。但最終還是沒有站起來,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揚起頭,惡狠狠的盯著迷彩服說道。外麵都是我的兄弟。你居然敢一個人跑到這裏來找我的麻煩,你他媽活膩味了吧?你要想把外麵這些無關的人都牽扯進你、我之間的事情話,你可以試試!我此刻才第一次聽到了迷彩服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我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你吧?你和我之間有什麽事情?我呸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哼夠屌,不過我喜歡!迷彩服低下頭,瞅著我,幹笑了兩聲。跟著從身上掏出了一張名片甩到了我的麵前。上麵有我的名字還有聯係方式。要找我,就自己一個人來。別他娘讓你弟弟手下的那幫狗腿子滿大街的打聽我。說完,迷彩服走到了包間門口,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迷彩服走後,我拿起了對方留下的那張名片。
名片上寫著:興隆小額信用貸款公司,王烈以及聯係電話號碼等等信息。
我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靠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手中的名片,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