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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
2016年5月5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奔跑了一百多米,當轉過一截弧形的通道後,幾道刺眼的強光猛然出現,並瞬間集中照射到了我的臉上。猝不及防之下,我本能閉上了眼睛,一邊倒退,一邊揮舞起了手中的鐮刀。
隨後,我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嗤笑聲
透過眼皮,我感覺眼前的強光似乎暗淡了一些,方才止住了倒退的腳步同時睜開雙眼。
在對方眾多照明工具的作用下,我方才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同時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狹窄的古代下水道前方,此刻陡然出現了一大群男男女女。男的清一色的黑西裝,而女的則都穿著瑜伽館裏標準的那套白色連衣裙。
杜金龍被一名黑西裝用手槍頂在腦門上,跪在黑西裝的麵前滿臉恐懼的依舊還在撕心裂肺的叫喊著
此刻我如何還不清楚如今是什麽情況。對方顯然借著之前我和嚴靜交談的時間趕到了胥悅堂兄的宅子那邊,或者是我所未知的其他入口進入到了下水道內,直接等在這裏頭堵截我們一行人。而杜金龍一個人跑在前麵,最先被他們控製住了,接著再用槍逼著杜金龍在這裏慘叫,目的就是想把我們直接引到他們的麵前。
轉身逃走?
我腦子裏冒出這個念頭,正打算實施的時候,卻見到數十名人群超兩側一分,那個叫做達耶。仁波切的藏族女人從人群之中冒了出來。她的出現,瞬間讓我腳底抹油的打算消失的幹幹淨淨。
原因無他,因為這個女人此刻出現的方式實在過於讓人驚駭了,以至於我在目睹了眼前狀況的同時,居然忘記了逃跑。
因為這女人居然是雙腿盤坐漂浮在空中,然後在兩側人群分開後直接從人群後方漂蕩出來的
不、不會吧這女人難道真是什麽活佛、菩薩轉世?竟然能夠淩空飛舞?
陡然見到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我都快傻眼了。
人在天上飛我不是沒見過。
那個紋麵女妖在皮革廠同我初次相見的時候,便展現出了飛行的能力,當然,她是妖,不是人,而且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那女妖的飛遁其實嚴格說算不上是真正的飛行。她顯然是利用了她當時那件兜風的大衣,借助了那陣風勢,然後利用她異於凡人的妖魔體質禦風而走的。說白了,那女妖是接風滑翔。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盤腿懸空,身體一動不動便從眾人的簇擁當中飄蕩出來的
達耶。仁波切盤腿懸空,左手平放在膝蓋上,右手則粘了個雕塑中菩薩塑像常見的手勢,要是左手上再拿個插著柳枝的瓶子,活脫脫就是在模仿民間傳統當中觀音菩薩的姿勢。不過我卻從她身上感覺不到任何菩薩的所謂莊嚴寶相。因為她正歪著腦袋,眯著眼睛,就像看一件稀有動物一般,上下打量著我。
見到我出現,杜金龍一麵用歉意,且無耐的眼神朝我望來,同時也停止了慘叫和哀嚎。對於他的行為,我倒也並不介意易地而處,換成我被槍頂在腦門上,且眾寡懸殊的狀態下,估計也是一樣的結果。
對方既然選擇在這裏堵截我們,想必是算定了要從這古代下水道裏出去,必然會經過這裏。如此一來,轉身逃跑似乎也無濟於事。想透了這點後,我歎了口氣,隨即準備開口試圖和對方交涉。但沒想到,還沒等我開口,達耶。仁波切突然停止了對我的打量。開口說道:這男人我看著煩,把他解決了
聽到仁波切的話,原本拿搶頂著杜金龍腦袋的黑西服立刻抬手,將槍口對準了我。
接著我隻聽到呯的一聲槍響,同時感覺頭部被什麽沉重的東西重重的撞擊了一下。我甚至能在視線當中看見我的眼皮上方飛濺而出的紅色物體。
我的身體隨即朝後轟然倒下,當身體撞擊地麵的痛感傳到我的腦部神經時,整個世界在我眼前瞬間變成了一片黑暗
沉悶的槍聲在下水道內反複的回響著。
達耶。仁波切在那神秘懸浮力量的推動下,身體一動不動的飄到了我的側前方,瞟了瞟地上的我,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這樣就死了?看來不是了想必是別的什麽能力。這倒有些可惜了或者可以為我所用。嗯算了,就算是別的能力,但破幻這點,終究對我有所克製,死了也好要不能用,活著遲早對我也會造成威脅。
跟著懸空轉了個身,望著那些瑜伽教練還有黑西服道:除了這兩個家夥,還有那個小賤貨應該也在這下水道裏麵。進去堵,都小心點,別像上次一樣,讓她各個擊破了。
聽到達耶。仁波切的話,眾教練和黑西服動作一致向她雙手合十朝拜後,成群結隊的朝著下水道深處湧了進去。而那邊親眼目睹了我被一槍命中腦門然後倒下的杜金龍早已經被驚嚇的麵無人色了,在黑西服用手槍稍稍示意之後,哪裏還敢有任何的反抗和遲疑,當即在黑西服的押解下也跟著眾人返了回去。
片刻之後,下水道內響起了某個黑西服遭到攻擊後的叫罵聲:小心,不止那娘們兒一個人,還有其他人,他們、他們在射箭!
達耶。仁波切聽到這聲響,皺了皺眉頭,接著隨著眾人前進的方向,朝著下水道深處飄浮了過去。在到達之前那個弧形轉折處時停了下來,扭過頭,再次朝我的屍體瞟了一眼,確認了我腦門上破裂的創口後搖了搖頭。隨後,便不再理會,朝水道深處飄去
我死了麽?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也就剛剛倒地的瞬間有點痛而已,腦袋被打爆了也就這樣,嗯因為我的神經係統已經停止工作了,所以更多的疼痛都來不急傳導進我的大腦當中!這感覺還不錯了雖然黑暗但卻平靜因為世界上的一切從現在起都跟我沒關係了!
從此用不著再為了一日三餐,去編輯部點卯,然後看宣傳部那些領導們的臉色了。也用不著經常去麵對老鄔那張市儈的嘴臉還有主任那滿臉褶子的麵龐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都是好人,這永別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要說真解脫,應該是劉箐箐那幾個吧從此都用不著聽她們在辦公室裏亂嚼舌根了。那才叫真清淨
還有李峰、劉濤他們唉,老盧葬禮那陣子,也沒抽多少時間跟他們好好聚聚,這再也沒機會了。嗯,不過我死,他們肯定都會再次過來奔喪吧沒想到我這次反倒成了他們再次聚會的誘因了
還有周靜宜我也用不著再去考慮著該怎麽跟她說明解釋,並設法和她重歸於好了!這到省事了說實話,我倒現在也沒想好一個我和觀雪她們幾個做愛的,可以拿的出手的正當理由。因為她們都是美女,還那麽淫蕩我怎麽說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要能把持的住,那我就是太監了!關鍵是那個女妖還在我腦子裏慫恿我對了我怎麽把那妖怪忘記了?雖然到現在為止我也就近距離的和她接觸過兩次而已。不過,她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奇怪至於哪裏奇怪,我也說不上來!明知道她是妖怪可我如今卻偏偏對她有一種極為親切的意識。現在想起來和她短信鬥嘴,被她挑逗玩弄,其實真的是挺愉快的一件事情。嗯,她說她想從妖變成人?要我幫忙天知道我該怎麽幫助她?不過現在也沒必要去考慮這些了。因為我已經死了
嗬嗬,看看我這悲劇的一生!居然就這樣死在了一條古代下水道裏。事業上一事無成,感情上也總被人利用和玩弄算了想那麽多做什麽?死都死了老老實實的躺著等腐爛,等收屍不就完了我還想著想那的
想?不、不對我他媽的怎麽還有思維?腦門上挨了一槍這子彈頭應該直接打進我的大腦裏了!我的大腦不是該立刻停止工作了麽?開什麽玩笑?一堆碳水化合物也能抵擋重金屬的衝擊?難道說人死了之後還能有思維?不會吧
還是說,我沒死?這可能麽?我是紅蓮可沒聽王烈那些家夥說過,紅蓮能夠在手槍子彈射入大腦之後還能生存啊?紅蓮很厲害但也不是不死之身。王烈他們明確的告訴過我,曆史上可是出現出現過好幾個紅蓮的,而他們無一例外的現在都死掉了啊?
等等等!我想起來了王烈好像曾經說過。紅蓮有一項非常無賴的天然能力!叫做紅蓮反噬就是任何殺死紅蓮的對象,都會立刻遭受到紅蓮業火的頻死反擊,在紅蓮業火焚燒下和紅蓮同歸於盡。因為這個原因即便有能力殺死紅蓮的人或者強大的妖魔,若非迫不得已,麵對紅蓮時,也都隻有退避三舍,而不會選擇和紅蓮同歸於盡的。也因為這個原因,曆史上的那些紅蓮才一個個橫的像螃蟹似得,滿世界的追殺妖魔鬼怪,而根本不考慮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不是真的比被追殺的妖魔強大。因為紅蓮本身便背負著某種讓他們自己難以忍受的負麵效果。所以在他們看來,追殺妖魔是消除紅蓮負作用的有效方式,假如真的碰上了強力的妖魔,大不了就是和妖魔同歸於盡,自己也就能夠通過死亡的方式從紅蓮這種能力,也許是詛咒當中徹底解脫了。
我是紅蓮可我中彈的瞬間,我好像沒有看見那個開槍的家夥遭到紅蓮之火的反噬衝擊啊?難、難道說我沒死?
我想想子彈擊中了的我腦門我看見我自己的頭皮似乎還有頭骨被打裂開,飛濺了出去跟著,我好像感覺中彈的部位瞬間異常的灼熱!嗯灼熱是必然的,發射出來的子彈本來就是滾燙的,能感覺到灼熱不是很正常?
那我現在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
就在我對自己的狀態疑惑不解的時候,我忽然發覺自己從徹底的黑暗世界當中出現在了一處原野之上,我連忙環顧四周,結果卻看見了數不清的,穿著古代盔甲手持戈矛等等冷兵器的士兵在我的四周舍生忘死的進行著激烈戰鬥
這這是夢境!如此說來我難道沒死?而是又一次,進入到了這連續的古代夢境當中?
因為在這片激烈的古代戰場上我見到了能夠明確辨認鐫繡著交戰雙方身份來曆的戰旗
吳還有楚!
雖然我對古代戰爭的了解極其有限,但隻看了看戰場形勢之後,我便意識到,這場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而且勝負已經非常明顯了。楚軍戰敗了,吳軍即將勝利。因為打著楚軍旗幟的士兵們正在四散奔逃,完全沒有了隊形。而高舉著吳字大旗的士兵們則在眾多指揮官的指示下,組成了一群群的方陣,這些方陣正在如同墨跡一般不停擴大,並四處出擊,不斷追殺著陣型散亂的敵兵。
我眨著眼睛,莫名其妙的在這寬闊的戰場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著。戰鬥中的士兵們顯然根本就意識不到我的存在。他們隻是不斷的追殺著自己的敵人,偶爾獰笑著彎腰割取戰死敵兵的頭顱。對於這些士兵割取死者人頭的行為,我並不奇怪,中國古代戰爭很長一段時間都實行的是割首記功製度,士兵們在戰鬥中,通過獲取敵人的人頭以計算自己在戰鬥中所立下的功勞。他們的行為,不過是為了獲取自己的戰利品和獎勵憑據而已。
遠處,相對平坦的區域當中,能看到成群結隊的古代戰車向著某個方向快速突擊。很顯然,整個戰場分散成了若幹的小戰場,那塊區域,是雙方戰車部隊交鋒的場所,而我所處的位置,則是步兵戰陣的戰場。
走了很久,沿途都隻能看見稀疏的樹木以及來回奔走的士兵。最終,我看到了原野上一座突起的丘陵上出現了用原木製作的柵欄圍成的一片營地。我不自覺的,便朝著那片營地的所在走了過去。
營地看來是吳國軍隊在這場戰鬥當中的臨時指揮部。遠處的戰場上,士兵們四散出擊,追擊敵人,而這營地周圍卻依然排列著整裝待發的若幹軍陣。
意識到他們根本就看不見我,我隨即大搖大擺的從這些防守嚴密的軍陣當中徑直走到了營地的內部。最終,來到了一座位於營地正中央的巨大帳篷前。結果,就在我剛剛來到門口時,便見到一群人從帳篷的大門內簇擁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很快,我認出了被簇擁者的身份,正是我在之前夢境之中見到的哪位吳王闔閭。此刻的他也披掛著一身皮甲。
望著遠處的戰場,他一臉誌得意滿的笑容,顯得極為歡暢。圍繞在他身邊那些將軍們也都多是滿臉笑容,七嘴八舌的對著戰場指指點點,像是匯報戰況,也像是正在恭維和迎奉這位君王。
很快的,在這群簇擁著闔閭的人員當中,我認出了幾張我在前次夢境之中見到過的熟悉麵龐,比如白頭發的伍子胥,在喜悅的人群當中,他顯得格外醒目,因為此刻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笑容,流露出來更多的則是一種仇恨之下的暢快。
注意到伍子胥此刻的表情後,我回頭望了望遠處的戰場,思考了一下後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難道說,我此刻所處的地方是柏舉?要是的話也就可以解釋伍子胥此刻的表情了。柏舉之戰是闔閭攻擊楚國的最後一戰,這次戰鬥之後,吳國的軍隊順利的攻入了楚國的都城郢都。對於伍子胥而言,他背負的家族仇恨,這一刻終於可以雪恨了。
思考的同時,我發現了站在人群邊緣的屈巫,和伍子胥一樣,這家夥在此刻的眾人當中也顯得卓爾不群。因為現場的所有人,包括闔閭以及伍子胥在內,人人都披掛著皮質的盔甲,隻有他,依舊穿著長袍戴著高冠,維持著他那戰國士大夫的形象。
闔閭頗為興奮,和周邊的人員談笑風生了良久,似乎是覺得該出發去摘取自己最終的勝利果實後,他才連連揮手,終止了同身邊人員的交談。不過,就在他正要一馬當先,越眾而出時,屈巫卻借著這個機會,快步擠到了他的身邊,主動把頭湊到了闔閭耳畔,對闔閭說了一堆話。從表情上看,似乎是在向闔閭說明同時請求著什麽。
闔閭站在原地,微笑著聽完了屈巫的話語。接著表情僵硬的幹笑了起來
從闔閭此刻的表情當中,我明確的意識到這家夥似乎對於屈巫的要求根本的是在敷衍。
笑完後,闔閭非常隨意的說了兩句,伸手招呼著身邊的其他人員,然後在眾多隨員的簇擁下,蹬上了排列在營地入口外處的一輛空置戰車,隨即延長而去。
營地外列陣守衛的軍陣也隨著闔閭以及身邊將領們的車駕開始了移動。片刻之後,偌大的營地當中,除了少量留守以及善後的士兵之外,便隻剩下屈巫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中軍大帳之外發呆。
很顯然,這家夥也明確意識到了闔閭對他敷衍的態度,而且他似乎對此頗為意外,臉上明顯表露出了失望以及難以置信般的表情。
在更早之前的夢境當中,我親眼目的這家夥在夏禹城施展某種法術,將已經死亡了的夏南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個妖魔,所以,我對這家夥的感觀並不好。對我而言,他的行為和那些蠱惑林美美步入歧途,並最終和兒子盧鬆一塊變成妖魔的邪惡之徒是一樣的,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麽好人。
但他此刻那種落魄的神情,卻又讓我對他產生了某種程度的同情。
為此,我不禁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傻瓜闔閭是什麽人?放在古代,是君王!放在我所處的時代,那就是個政客!政客說的話,能信麽?估計闔閭之前答應過他,占領郢都之後滿足他的某種要求,而現在,闔閭是打算食言了!
同情歸同情不過這一切顯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對於我而言,眼前的一切都僅僅隻是一場幻象而已,我能看見他,他卻對我的存在根本的一無所知。
就在我打算轉身離開,然後沿著闔閭那些前進的路線跟著過去追尋曆史真相的時候。中軍大帳後方一道新出現的身影將我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過去。
夏薑?哦不對,應該是夏姬!
雖然已經多次在夢境中看到這位古代第一淫女了。但她的每次出現,都能讓我感覺到身體因此而產生的某種生理反應。
而此刻,不出意外的,我再一次意識到自己身體開始了某種異化!
這這怎麽回事?難、難道說我真的沒死?此時此刻我隻是和前幾次進入夢境一樣,陷入了某種程度的深度睡眠而已?因、因為我竟然能夠感受到那個部位明顯的生理反應!
夏姬一步一搖緩緩的走到了屈巫的身邊,每一步,都仿佛著在盡情展示著她成熟美女難以抗拒的性感魅力。
果然,見到夏姬出現的屈巫立刻一掃之前沮喪、無奈的神情,麵對夏姬露出了他之前特有的邪性笑容。當夏姬走到麵前之後,屈巫立刻迫不及待的將夏姬摟在懷中。同時伸手按在了夏姬的胸前,肆無忌憚的大力揉捏了起來。
夏姬被屈巫的動作弄的嬌喘連連,臉上露出了渴望和期待的表情。就在我以為這對男女會因為欲火中燒,在著中軍大帳門外的平地上就要幹柴烈火的時候。夏姬卻顯然意識到了場合的不對。
因為她們兩人的舉動,已經引起了依舊留守在營地當中部分士兵的矚目。
夏姬隨即表情害羞的推開了屈巫的魔爪,仰頭在屈巫耳邊嘀咕了兩句。屈巫隨即大笑著,牽著夏姬的手,朝著夏姬之前過來的營地深處走了回去。
我站在原地發呆。
這兩個這態度和做派,擺明了是打算回營地屬於他們的帳篷裏幹那事啊這、這我現在該去哪裏?是追著闔閭那些人,親眼見證曆史上吳國進占郢都的曆史時刻?還是借著這個機會去偷看屈巫同夏姬叉叉圈圈?
片刻之後,我生理上的那種反應徹底壓製了我思維當中探索曆史真相理性的一麵。
因為雖然多次在夢境當中看見夏姬了但除了第一次之外,之後這麽多次,我居然還真就沒有真正看到過這個女人和男人具體的性愛過程。
而第一次的夢境當中,這女人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女,種種方式和行為,在我看來,和現在的那些年青女孩子也沒太大區別。而就是這樣一個曾經青澀的女子,卻在曆史上留下偌大的豔名。這讓我對現在的她產生了極度的好奇
我很想知道,成為熟女之後的她,究竟是怎樣讓一個個男人瘋狂的跪倒在她的那對雪白大腿當中的?被陰妖附身了的她,究竟為什麽對於眾多男性擁有著近乎於魔性般的吸引力?
畢竟,從外貌來講,雖然她確實美豔誘人,但單從容貌姿色而言,離國色天香多少還有些差距。至少在我見過的女人當中,隻有周靜宜達到了這個形容詞所能涵蓋的程度。如此一來,能夠解釋她能吸引眾多男性為她瘋狂的理由便隻有她的床上功夫了。
就這樣,懷著這種在我自己看來都異常猥瑣的思維,我最終還是追著屈巫以及夏姬兩人一道走進了後方營地的深處。
越往營地後方走,四處行走的士兵們越少。當確認身邊再看不到任何士兵之後,屈巫隨即迫不及待的再次將夏姬摟進了自己的懷裏肆意撫摸起來,而夏姬在確認周圍已經不會再有窺視者後,也毫不猶豫的迎合起了男人的輕薄。
兩人就這樣摟摟抱抱的走完了最後的幾十步後,最終一塊鑽進了營地邊緣一座並不起眼的帳篷當中
我則懷著滿腦子的齷齪念頭快步的跟了進去。就在我以為進入帳篷後,應該立刻就能看到旎漪場景的時候,帳篷內首先映入我雙眼視線的卻是一具站立在帳篷當中渾身浴血的裸體男性身體。
而我在見到這具恐怖身軀的瞬間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在夢境當中,驚駭的一屁股坐到了帳篷門口的地麵上。
是是夏南
好半天,我才從對方布滿血汙的五官麵孔當中認出了這具軀體的身份。
此刻的夏南一動不動的佇立在帳篷的中央,雙目緊閉身上沾染著的鮮血甚至順著其赤裸的雙腳直接流淌到了地麵。其身體的四周,散落著被剝離掉的皮甲組件,以及好幾把斷裂或者豁口了的金屬刀劍,而這些盔甲、刀劍上同樣浸滿了鮮血。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了半天滿身傷痕累累的夏南之後,腦子裏方才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難道說屈巫把夏南妖魔化後,便直接將妖魔化之後的夏南投入了戰爭?應該是這樣不錯了。夏南的身上雖然也都傷痕累累但正常情況下,流了這麽多血,早該死掉了。而眼前的夏南還在正常呼吸說明依舊存活。那這些血跡,更多的應該都是他在戰場上敵人的血跡
我的視線隨即轉移到了地麵上那幾柄殘破到已經不可能修複的刀劍上來。
冷兵器時代,武器砍入人體之後會因為人體自身的體溫和摩擦而產生高溫,短時間頻繁砍殺,即便是最好的金屬刀劍都會產生卷刃的現象,眼下地上這些刀劍中,除了青銅短劍之外,明顯還有生鐵鑄造的原始鐵劍,但無論是青銅刀劍還是鐵劍的殘存劍刃部分都不同程度的呈現出了扭曲從這些情況分析,我都不知道這些刀劍已經奪走了多少士兵的生命了。
古代戰爭中,個體戰鬥能力優異的武勇戰士往往能夠在戰鬥中發揮驚人的戰鬥效能。不單單隻是個人殺敵的成績,還能起到激勵己方士氣,瓦解敵人鬥誌的效果。
一隻軍隊之中,有人帶頭衝鋒,一往無前,往往能帶動身後成千上萬的士兵和他一道舍生忘死衝突敵陣。
當看到夏南此刻的狀態之後,我忽然明白了他也許是它,在這場戰爭之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發揮的作用了。
難怪強大的楚國在曆史上幾乎被吳王闔閭亡國有伍子胥和孫子這樣的戰爭大師運籌帷幄,再加上妖化了的夏南這樣的勇士衝鋒陷陣!唉
明白了這點之後,我禁不住歎了口氣,胸口禁不住產生了一種對曆史真相的鬱結氣息。
就在我感歎自己發掘了某些曆史真相的同時,我忽然看到原本站在原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夏南睜開了雙眼。布滿血絲的眼眶中,一對血紅色的瞳孔展現了出來,如火焰般的視線直直的映射到了我所在的位置,同時張開嘴做出了呼吸急促的樣子
怎、怎麽回事?難道說,妖化了的夏南能發現出現在夢境之中的我?
我驚恐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在後退的同時,我眼角的餘光方才注意到了此刻同樣身處帳篷之內的屈巫和夏姬兩人。
進帳之後,我的注意力和思維都被夏南所吸引,而直到此刻,我才發現,這對男女早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已經脫光了衣服,摟抱著,如同兩隻白色的肉蟲子,在帳篷鋪設了地毯的側麵忘情的糾纏在了一起
第一百一十六章
確認了夏南那赤紅目光接下來注視的方向之後,我方才長呼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
因為我終於可以確認,他的突然睜眼並非是注意到了出現在夢境當中的我,而顯然是因為旁邊這對忘情歡樂的男女發出的聲響將他從沉睡之中驚醒了過來。
在夢境中,我隻能看到畫麵,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響。但從那對白色肉蟲彼此糾纏,且不時張嘴喘息,也許是叫喊的情況來看,曆史發生這一幕的時刻,現場的動靜絕對不會小
看著看著我居然在夢境中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尤物無以倫比的尤物
我一直認為尤物這個詞匯形容的女性同其他諸如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之類詞匯形容的女性是完全不一樣的。
後者那樣的詞匯,形容的僅僅是女性容貌和難以言表的一種氣質和風情。而尤物這種詞語放到現在,則應專指性感這一方麵的感受。
周靜宜在床上,固然讓我神魂顛倒,但從某種程度上講,她最吸引人的還是她近乎無完美無缺的五官容顏還有她身上令我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氣質和吸引力。而此刻出現在我視線當中的夏姬,給我的則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感受真要形容的話,似乎除了我腦子裏冒出的尤物這個詞語之外,便隻讓我聯想起另一個字肉!
雪白而豐滿的肉體,幾乎看不出任何一絲肌肉的線條,但卻給人一種渾然天成,近乎於完美無缺整體的勻稱感。當這具肉體同男性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感覺男性的身體仿佛是貼在一團柔軟且溫暖的棉花上一般。這其中的愉悅感觀,從此刻那個男人的表情上便可以看的出來。
男人把頭埋在了女人的懷中,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一般用手抓捏著女人雪白高聳的豪乳,但那乳房的彈性以及肌膚的滑膩程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因為無論男人怎樣的抓捏,卻總無法將那團肉球完全的捏拿在他的手中。不過這樣似乎更令男人興奮和快樂,他見拿捏不住,便幹脆用嘴含住了女人的奶頭,拚命的吸吮。總算女人的奶頭邊緣也擁有和普通女性一般微微凸起的肉狀顆粒,這使他總算能用嘴唇將奶頭牢牢的固定在的口中,同時露出了迷醉一般的陶醉神情。
而夏姬,在男人玩弄這她自己乳房的同時,卻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男人的兩腿之間的物體之上。
也難怪,屈巫但從外形上看,同那個時代其他那些溫文儒雅的士大夫並無太大差異,但卻讓人震驚的擁有一根令人難以想象的龐然大物。以至於當我看到他的尺寸之後,我都迅速產生了嚴重的自卑感!
一邊感歎,一邊自我解嘲般的在心裏麵嘀咕道:什麽愛情至上,感情至上,還有顏值黨這些都是虛的!到最後,女人最喜歡的,終究還是這玩意兒!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廣州的那些女人,就喜歡找黑人!原因無非就是黑人那玩意兒最大!歐洲人、亞洲人、美洲人用科技、用資本改造世界、創造世界。但最後卻被非洲黑人,用一根根雞巴征服了他們的女人這真是巨大的諷刺
屈巫的那根真的很大,非常的大!以至於超出了我對男性外生殖器正常的理解和認知!其長度和粗細,恐怕已經接近於一匹成年公馬所擁有的尺寸和直徑了。
我在確定了這點之後,不無惡意的在腦海中思考著,這家夥平時是怎麽放置他下麵這根的?難道說是綁在大腿內側的?
女人滿臉的貪婪,不斷的用手撫摸、套弄著男人的陰莖因為長度足夠,女人在無需躺倒在地的情況下,隻微微低頭,便能伸舌舔舐到男人頂端的龜頭。
但當女人把舌頭全部伸出之後,我再次驚駭的手腳並用向後方挪動起了自己的身體。
這、這夏姬的舌頭也太長了吧?居然能環著男人的龜頭繞了兩圈?這他媽的還是人的舌頭麽?
將身子蜷縮在帳篷的角落裏又觀看了片刻之後,我的腦海中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不是人絕對不是人!他們都是妖怪正在交配的他媽的根本就是兩個怪物!
意識到這點之後,我原本已經幾乎被徹底摧毀了的生理方麵的自信,終於再次昂揚起來。
我是紅蓮,但多數生理指標等等方麵來說,終究還是一個正常人。正常人就應該同正常人去相比較,拿眼前的怪物作為指標參照,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麽?
隨著心態的變化我終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在不知不覺當中,我已經不把眼前的所見所聞當成免費春宮來欣賞了。反倒產生了一種觀賞電視裏動物世界欄目般的隨性
女人一邊用舌頭纏繞著男人的龜頭,一邊不時的張嘴將龜頭含進口中用牙齒來回刮擦著,當男人的龜頭被她從口中吐出時,能夠清晰的見到龜頭和女人舌頭之間連著一絲晶瑩閃亮的液體。
在女人的運動下,男人的那根肉棒,不準確的說是巨型肉條開始膨脹,堅挺起來。最終直直的杵在了女人的麵前。女人仿佛是麵對著世界上最珍貴的珠寶一般,雙眼中閃現出了熱切的目光。
不過男人肉條的堅挺隻維持了片刻,便又略略軟癱了下去。女人隨之換上了不悅的神情。
我則在心中嗤笑了起來。
長是夠長,粗也夠粗不過這堅挺程度和維持時間應該是這家夥的缺陷了!看來,這世界上確實沒有十全十美的玩意兒。亞洲男性,那玩意兒在大小方麵是無法同黑人、白人相比的,但勃起的硬挺程度卻普遍比這兩者要強嗯,看來上帝也許是女媧對待不同人種,終究還是公平的!
男人顯然覺察到了女人的不快,連忙停止了對女人胸部的刺激,主動側身躺下,把腦袋探進了女人原本就是岔開的雙腿之間,同時扭著脖子前後的拱了起來。拱的同時,雙手抱住了女人兩條肥白的大腿。
男人似乎是把整張嘴都貼到了女人陰部之上,從他脖頸肌肉的不斷運動可以推斷,他正在賣力的用自己嘴唇翻弄著女人下麵的那兩片陰唇,同時舌頭也在女人的肉穴之中反複刮擦。女人之前稍稍的失望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在同樣側臥躺倒的同時,再次賣力的刺激起了男人的性器
因為男人的東西太大,她根本無法徹底吞咽,所以這新一輪的刺激,主要集中到了男人的根部,在用舌頭纏繞舔舐著肉條根部的同時,女人也用嘴反複吞咽著男人鄒巴巴的陰囊。總算這男人的睾丸和普通人倒沒有太大差異,這讓我在心理上多少有得到了一些平衡。
也不知道是夏姬的口活太好,還是屈巫這家夥的耐力不濟
兩個人就這樣斜躺這用69口交的姿勢彼此刺激了一陣,男人便迅速出現了射精的征兆。他全身顫栗般抽搐了幾下,跟著便能看到一股突起從他那根肉條的底部向頂端快速延伸,延伸的同時,肉條也劇烈的顫抖起來。
女人注意到了男人這一明顯的生理征兆,連忙抬起脖子,揚著頭,把嘴湊到了男人的龜頭旁,並在男人龜頭馬眼張開,冒出白色液體的同時,飛快的張開了兩張紅潤的嘴唇,將男人的龜頭整個一口喊進了口腔當中,憋著腮幫子,將射出的內容一滴不拉的吸進了嘴裏。
吐出男人的龜頭後,女人扭動著身體,旋轉著,把頭湊到了男人的麵前,仰起頭,微微向外吐出舌頭,讓男人看清了他射在她嘴裏的精液,接著用她那長的驚人的舌頭沿著嘴唇舔了一圈,將白色的液體對男人進行了充分的展示之後,方才咽下男人注視著女人鼓動的喉嚨,臉上盡是極度興奮之後滿足的神情。
女人雖然嘴上並沒說話,但其不滿的神情卻明顯的流露了出來。男人如何不清楚女人的意思,但卻顯然沒有辦法短時間再次讓自己的那根肉條膨脹起來,一時間,露出了歉意和尷尬的表情。不過就在此時,他注意到了此刻已經醒來,同時瞪著紅彤彤兩隻眼珠子,正死死盯著他和夏姬的夏南後,臉上迅速浮現出了他那特有的,帶有幾分邪氣的微笑。
跟著,他忽然起身,用力推了夏姬一把,用手指著夏南,開口說起了什麽。夏姬在聽完了屈巫的話語之後,臉上迅速浮現出了複雜的表情。
在這無聲的夢境世界當中,我自然不知道屈巫對夏姬究竟說了些什麽的。但從他的表情、口型還有隨後的那些肢體動作之中,我意識到,屈巫正在慫恿、教唆著夏姬
從夏姬不斷變化著的表情來看,我確定,這肯定不是第一次屈巫讓夏姬做同樣的事情了。因為夏姬那不停轉變的態度當中,我能意識到留戀、回味、迷惑、抵觸等等諸多心理變化。
最終,夏姬似乎還是承受不住生理上對肉欲的渴望和追求,在屈巫連續輕微的推搡之下,終於光著屁股,就這樣爬行著,來到了站立在帳篷中央的夏南麵前
夏南的身體似乎並不受他本人意識的控製,因此在之前的整個過程當中,他都維持著分腿站立的姿態,隻有雙眼的視線,隨著他自己母親身體的移動而移動著。
爬到夏南麵前的夏姬抬頭呆呆的仰望著兒子那張原本英俊,但此刻卻顯得異常猙獰邪惡的麵龐,臉上充滿了對情欲的迷戀。她緩緩撥開了纏繞在夏南腰間,原本用於遮擋兒子私處的衣服下擺。接著伸出舌頭,把臉湊到了夏南的私處
這一刻,原本隻是目光呆滯,凝視著母親行為的夏南猛的雙目放光,同時張大了嘴,急促的喘息了起來。
望見這一幕,我歎了一口氣
原本我就一直在懷疑,這對曆史上青史留名的母子,彼此之間極有可能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隱秘關係。而這一刻看見的一切,讓我終於坐實了這一猜測!
夏南顯然沒有屈巫那樣的恐怖的本錢,因為從夏姬仰頭吞吐的身體姿態來看,她應該把兒子的那根徹底的吃進了嘴巴裏,不停蠕動的喉頭部位,證明夏姬含的非常深
不過同之前同屈巫那近乎於狂野的動作強度不同,此刻的夏姬顯得極其溫柔。運動著口舌反複吞吐著兒子的陰莖,伸手緊緊摟著兒子的大腿,上下來回撫摸著。為兒子口交的同時,我注意到她還不停的把臉貼到了兒子大腿的內側上下摩擦。那種感覺,和之前同屈巫之間進行的激烈性愛完全是兩種概念。
屈巫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從他此刻邪惡的微笑當中,我看到一種仇視、乃至於妒忌的神情
夏南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享受著母親對他的刺激和愛撫。
當夏姬緩緩的把頭從夏南胯下縮回的時候,我清晰的見到了夏南那根勃起堅挺的肉棒!
還好亞洲人正常的尺寸相比之下,我的似乎還更大一些
夏姬在夏南麵前站了起來,抬起右腳,盤到了夏南的臀部
相比之下,夏南的身材頗為高大,夏姬則身材則顯得嬌小。母子間的體型在這一時刻呈現出了某種令人難以名狀的反差。
母親和兒子。兒子是從母親體內產生的生命曾經是那麽的弱小,沒有母親的保護和照料便無法生存。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嬰兒最終成長為了一個體格健壯身材高大的壯漢。而其身體的那個器官,現在卻能夠像其他男性一般的勃起,並插入母親的體內
望著著種反差我的腦子裏居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這種感慨。這一刻我忽然想到了我自己的母親。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種邪惡,而且荒誕,同時肆無忌憚的念頭。
不不我究竟是怎麽了?這不過是夢境我怎麽會聯想到媽媽身上去?他媽的難道是因為我最近連續接觸了好幾對亂倫的母子?母子亂倫的這種行為已經在無形當中鐫刻進了我的意識思維當中?該死的學宗除了何豔秋母子,林美美母子表麵上是被李勇慫恿的,但其背後十有八九也是學宗在背後操縱了!還好那雜種被釘死在了石壁上否則的話,恐怕還會有其他的人也會被他拉下水,最終落得悲劇收場。別的不說經過了這些事,連我這個成年人都他媽的開始產生這方麵的欲望和念頭了尤其是現在,我居然和嚴靜這個失散多年的妹妹相認了,找到媽媽,並揭開家裏之前的種種謎團隻是時間問題。這種念頭也難怪會猛的從我的腦子裏冒出來
我努力的用理性排擠著腦海中冒出的那種邪念,讓自己平靜下來。但眼前發生的一幕卻讓母子亂倫這個念頭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在我腦海之中反複縈繞
眼前這位母親的右腿最終盤上了兒子的腰部,因為雙腿叉開而暴露在外的女性陰部,一覽無遺的展現在了我的眼前。
母親的陰部肥美而飽滿,同她豐滿的肉體一般蕩人心魄。兩片紅潤反射的光芒向外翻卷,微微翕動著的陰唇仿佛在召喚著兒子下身那根異常堅硬的勃起
陰唇上方,如同紅豆一般小巧的陰蒂微微顫動著,下方微張的洞口中甚至能見到一股淡淡翻湧著的水光。
母親緊抱著兒子的後背,胸口貼著兒子的胸膛,扭動著腰部,張合之間的小穴不斷的接近著兒子的那根肉槍,就在凹凸不同的兩種性器即將嚴絲合縫的緊密結合的瞬間。一旁不斷咽著口水,目不轉睛欣賞著這一幕的屈巫猛然站了起來,衝到了摟抱著的這對母子身邊,用力粗暴的把母親的身體從兒子的身上硬生生的給扒了下來
緊跟著,男人正對母親,將母親的兩條大腿掰開,架在了自己的雙臂之上,接著腰部一聳,他那根此刻正處於半軟硬狀態的肉條,借著母親洞口液體充分的潤滑,一整根都插進了母親的洞穴之中我見到夏姬的腹部中間,跟著迅速突起了一塊。在夏姬為兒子口交的時候,這家夥或者因為目睹母子亂倫行為之後的刺激,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內恢複了過來。
我的老天這要是普通的女人,子宮恐怕都被捅穿了吧?這世上,或者也隻有夏姬這樣的天生淫娃,能受得了屈巫這一下子了!嘶我記得屈巫這家夥好像和屈原是一個家族的。這都姓屈一個是為了自己的欲望,不惜背叛家族,國家。一個卻在曆史上留下了愛國主義的美名差別真是太大了!嗯不對,屈原那家夥沒準也挺好色,他寫的離騷單從文字上看,也是在不停的追求傳說中的美女來著。雖然後人說他那是一種比喻但誰他媽的知道屈原寫離騷的時候腦子裏真的在想些什麽了?那些解讀離騷的家夥難道還是屈原肚子裏的蛔蟲?何況喜歡美女有錯麽?喜歡美女才證明是正常的男性不喜歡的,不是審美偏差,就是心理變態,要不就是同性戀,性無能!對於屈原而言,投江自殺足以證明他對祖國的熱愛了估計他都想不到後世的人會對他寫的東西進行那種莫名其妙的解讀吧?
一係列快速的思維跳躍,終於讓我將自己從之前腦子裏母子亂倫這種可怕念頭當中給解放了出來。雖然這種思維轉移,在一定程度上嚴重的冒犯了偉大的愛國主義者屈原同誌!
不過冒犯歸冒犯,隻是我腦子裏在冒犯,又沒有別人知道平靜下來的我終於又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夢中幻境當中了。
夏南身體不能動但卻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獵物被他人半路截取了而他似乎也根本不在乎,這一獵物正是生育了他,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母親。他張大了嘴,衝著正架著自己母親雙腿快速抽插著的屈巫怒吼了起來。
要知道此刻的夏南渾身浴血,從形象上看,要多嚇人,有多嚇人。屈巫顯然被夏南此刻的舉動也驚駭到了。抽插了幾下之後,停滯了下來。不過他很快再次露出了他招牌似的邪惡笑容,抱著夏姬的身體,朝夏南走了過去。
最終,被屈巫架著雙腿的夏姬那豐滿圓潤的白屁股貼到了夏南的腹部
夏姬顯然感覺到了這點,隨即腹部下沉,扭動著臀部,最終用兩個屁股蛋夾住了夏南硬頂的陰莖,接著似乎是調整了一下位置,跟著用力朝後一矬。夏南暴露在外的那根肉棒消失在了夏姬雪白的屁股當中。
見到順利入洞。屈巫搖晃著身體,再次恢複到了正常的抽插動作當中,而夏姬,則一邊順著屈巫的抽插時產生的前後作用力,一邊屁股用力向後撅挺,原本怒吼著的夏南臉上也露出了滿足和舒適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我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這他媽的也太會玩了!兩男一女夾心餅幹歐美動作片裏倒是經常能見著可我現在看的可是國產古裝片!關鍵其中一男一女還是母子還好老子是在做夢!要是在現實當中我估計都會開始擼管了吧?
現場的三個人,顯然也都被這種罕見的性交方式刺激的異常興奮!
無論是屈巫,還是夏姬,甚至於身體明顯受到了某種限製的夏南都張大了嘴巴,瘋狂的叫喊起來
一具強壯的男性軀體,一具相對瘦弱,但卻勻稱的男性身軀,中間夾著一團雪白、豐碩的女體。彼此之間前後來回運動著、顫抖著關鍵是,在這激烈的運動當中,三個人的下體始終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過程之中,隻能見到交合的位置不時的有液體濺落到地麵,兩個男性作為支撐的大腿上同樣不斷的有液體順著大腿流淌下來。
絕對不是第一次之前這三個人之間必然有過類似的性交過程,否則不可能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
即便是在夢中,我也感覺到了口幹舌燥。
這個時候,我忽然對自己之前放棄求證吳王闔閭攻入郢都的曆史時刻而來到這裏偷窺屈巫和夏姬的決定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慶幸!
能看到這樣精彩和香豔的一幕老子這次做夢!值了
快速抽查了一陣之後,屈巫猛的將自己的雞巴從夏姬的陰道當中給抽了出來,同時鬆開了夏姬的那兩條雪白大腿。夏姬似乎預感到了屈巫會有這樣的動作,在屈巫鬆手的瞬間,雙腿後擺,反向盤到了身後夏南的兩腿大腿上。同時腰部用力身體後仰,雙手反轉摟住了夏南的腦袋,整個身體像章魚一樣背對著夏南,纏在了夏南的身上
纏住夏南的同時,這女人腰部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歇,依舊在快速的上下扭動腰肢,屁股亂扭,運動肛門夾緊摩擦著夏南的陰莖。而她暴露且外凸的陰道因此而大大的張了開來屈巫之前射入的白色液體,隨著她身體的運動,以及陰道肌肉自然的收縮被擠壓,一絲絲的從紅潤的陰道口中流淌了出來最後,都灑落到了地麵上。
呼終於明白那個時代的男人為什麽都像瘋子一樣沉湎於她的肉體了!別說什麽陳靈公了就這扭動著的雪白肉體。換成是我,和她做愛坐到精盡人亡都願意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終於能夠理解那些曆史上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追求著夏姬的男人們的想法了!和夏姬性交過的男人,再和其他女性性交,想必都是味同嚼蠟了
夏姬扭過頭,和自己的兒子開始了瘋狂的舌吻。
表麵上看,她正處於一種極度興奮和快樂狀態之中,但我卻無意間注意到了她眼角不知何時出現了些許的閃光
沒有男人能在夏姬這具幾乎就是性欲之神般的肉體麵前支撐太久,哪怕是身體已經妖化了的夏南也是一樣。
夏姬連續上下快速運動了幾下之後,猛的撅起了自己的屁股,在陰莖脫離母親肝門的瞬間,夏南也開始了噴射,同射精狀態綿軟無力的屈巫相比,夏南頗為威猛,噴射的白色液體飛的老遠,其中的一小部分甚至直接射到了正對著的帳篷門簾上。
射精之後的夏南跟著重重朝後仰倒了下去。帶著極度滿足般的表情,再次閉上了雙眼。而夏姬,在夏南倒地之前,便鬆開了攀附在兒子身體上的四肢,姿態輕盈的站在了地麵上。
屈巫起身笑眯眯的正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
原本遮蔽著的帳篷門簾被人一把掀開,一群全身甲胄的士兵湧進了這間原本並不寬敞的帳篷裏麵。他們快速的分散到了帳篷的四周,手中長戈不約而同的將目標指向了站在帳篷當中,對發生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的屈巫身上。
麵對這些士兵表情上明顯流露出的敵意屈巫顧不上和夏姬說話,也顧不上自己此刻正全身赤裸。他聲色俱厲的衝著其中一名似乎是隊長的士兵咆哮,叫罵了起來。
麵對屈巫的叫罵,領頭的隊長麵無表情,一言不發,隻是警惕注視著屈巫的一舉一動。很明顯,他對於屈巫的叫罵並不在乎,而隻在乎屈巫是否會有反抗的舉動。若是反抗,周圍數十根長戈便會朝著屈巫所在的位置戳過來。
屈巫叫罵了一陣,見到這些士兵們並無反應後,似乎稍稍平靜了一些下來。
就在此時,帳篷的門簾再一次被人掀開,一名全身甲胄的將軍走了進來。此人身材略顯矮小,容貌普通正是我在前一場夢境當中見過一次的兵聖孫武!
第一百一十七章
孫武進到了帳篷之中,和屈巫對視了一眼之後,便從鎧甲護腕的袖口處抽出了一張絲帛。絲帛上似乎寫了一些字。
孫武也沒過多的動作,雙手將絲帛張開,望著絲帛照本宣科般的將絲帛上的文字念了出來。
在無聲的夢境中,我聽不到孫武究竟念的是什麽內容。而絲帛上的字都是一個個彎來繞去的古代文字,我也不認識。但很顯然,孫武此刻宣讀的內容,卻給予了屈巫巨大的心理打擊。聆聽著孫武的宣讀,他的臉上不斷的變幻著表情。先是震驚,接下來是委屈和憤怒,到最後,他那種原本英俊的麵龐呈現出了冷酷的鐵青色。
孫武念完了絲帛上的文字後,上前將絲帛遞到了屈巫的麵前。在屈巫伸手接過後,退後了兩步,表情平靜的注視著屈巫。
屈巫顫抖著攥著手中薄薄的這卷絲帛,最終卻沒有攤開再次上麵的文字。過了半響,開口向孫武說話,從表情上看,似乎是試圖同孫武進行溝通或者協商。
孫武在屈巫說完後,也沒回答,僅僅默默的搖了搖頭。
屈巫注意到孫武看似平淡,但卻異常堅決的態度之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但緊跟著,卻又抬頭放肆的狂笑了起來。
孫武也不說話,隻是伸出手指勾了兩下,帳篷內的披甲士兵們隨即挺著手中的戰戈向屈巫聚攏了過去,就在最近士兵手中的武器即將接觸到屈巫身體的時刻,屈巫猛的朝這名士兵抬起右手,手掌張開的瞬間,一團火球從屈巫的手中激射而出,並打在了這名士兵手中武器的銅質戈頭上
眨眼之間,銅質戈頭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熔化成了一灘銅水,濺落在了地麵,滾燙的銅汁四散飛濺,周圍三、四名沾上了銅水的士兵當即露出了痛苦和喊叫的表情,本能的連連後退。
而其他的士兵見狀,也都在驚恐和畏懼下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幾步。
陽炎
在見到屈巫出手的方式之後,我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了學宗的形象。不僅如此,在釋放火球熔化了士兵武器的同時,屈巫的身上同當時的學宗一樣,陡然升騰起了一股環繞全身的紅色光芒,顯然就是陽炎所特有的那種護身烈焰。
望著後退的士兵,孫武皺了皺眉頭。但卻並未開口斥責,隻是平靜的望著屈巫。似乎對於眼前的這種狀況早已有所預料。
屈巫狂笑著,望著孫武露出了囂張和猙獰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的全是不削。完全就是一副你奈我何般的態度。
我雖然明知眼前的一幕不過隻是曆史上發生現實的幻影,但卻也忍不住為孫武擔心起來。
陽炎的力量,我在夏禹城的地下洞窟當中是見識過了。我要不是紅蓮,學宗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把我燒成灰燼。強悍如王烈,在精疲力盡之下,也僅能依靠兩儀的力量勉強自保而已。此刻的我對於孫武是否能夠應付已經徹底撕掉了身上古代士大夫種種偽裝的屈巫感覺到懷疑。
孫武在曆史上被稱為兵聖,但似乎在個人武勇這些方麵沒聽說有多厲害。就個體的戰鬥或者搏擊能力而言,他同普通的士兵似乎也毫無差異。麵對屈巫這個擁有陽炎力量的古代超能力者,他會如何應對?
麵對充分展示了自身力量的屈巫,孫武的表情平靜而安寧。眼神中,看不到絲毫的畏懼和惶恐,相反的,我甚至從他的那種安之若素的態度之中隱約的感覺到了某種近乎於憐憫般的意味
這一點,甚至連凶相畢露的屈巫都發覺了,屈巫也因此變了臉色,表情中顯露出了某種疑惑。疑惑的同時,身上的那層赤紅色護體火焰也隨之黯淡了許多。
就在此時,帳篷邊緣,有人以驚人的速度衝到了屈巫的身後,將手中的某件利器深深的插入了屈巫的後心部位。屈巫遭到重創後狂吼的轉身,揮手將此人推到了一邊。當看清刺殺者的模樣之後,屈巫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不隻是他,我也被眼前這電光火石般發生的一幕感覺到不可思議。
原因很簡單這突然暴起,刺殺屈巫的人竟然是夏姬
之前士兵一擁而入的時候,夏姬當即作出了所有裸體女性都會做出的行為。她尖叫著,逃到了帳篷邊緣的角落,然後迅速的拿起了散落在角落中的衣物,把自己的身體包裹了起來。一個忙著遮掩自己裸體的女性,自然不會對全副武裝的士兵造成任何的威脅。因此進入的士兵們也徹底忽略了這個女人以及躺倒在地麵陷入了沉睡狀態之中的夏南,僅僅隻是將屈巫當成了首要的目標。
而之後一係列過程中。孫武、士兵們和屈巫構成了事件的主要人物。連我都在不知不覺當中幾乎忽略了夏姬的存在。我根本就沒有想到,夏姬居然會在這一時刻,這一狀態下,突然襲擊屈巫。要知道可能僅僅幾分鍾之前,夏姬都還在和她親手刺殺的這個男人正在進行著靈與肉的全麵交流。
我想不到,屈巫自然更想不到。
他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被他推倒在地後,支撐著從地麵爬起的夏姬,滿臉的驚駭。他大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在全身顫抖的狀況下,一頭栽倒在了地麵上,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孫武則在此刻麵無表情的走到了屈巫的身邊,一腳踏到了那顆不久之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頭顱之上。踩了兩下,確認屈巫已經死亡之後,孫武又走到了夏姬的身邊,將身後的披風解下,蓋到了一絲不掛,同時目光呆滯注視著屈巫屍體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全身赤裸的夏姬身上。
帳篷中的士兵們這時才反應了過來,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搬運起了屈巫的屍體,以及陷入沉睡當中的夏南。
就在我依舊沉浸在眼前這難以置信反轉情節的時候,我身邊夢境中的場景陡然一變,四周的畫麵不知何時竟然轉移到了一處昏暗的地下通道當中了。
是是鳳凰山囚籠?
畢竟是一度讓我九死一生的場所,因此我很快認出了夢境中的場景所在。
在我的身邊,一隊隊的士兵們抬著幾具棺槨等待著。孫武順著隊列,逐一檢查著棺槨內的屍體。每確認一副棺槨和裏麵的屍體之後,孫武便點一下頭,士兵們方才蓋上棺蓋,跟著抬起,步入陰暗而幽深的通道深處。而第一副棺槨之中,放置的赫然便是屈巫的屍體
我在一旁,默默的計算著數字,最終,有七副棺槨在孫武查驗之後被抬走。正當擺放在孫武前的棺槨全部消失之後沒多久,滿頭白發的伍子胥帶著十數名軍士抬著一付棺槨出現在了場景畫麵當中。
伍子胥見到孫武之後,也沒說話,用眼神和孫武招呼過後,便示意讓身後的軍士將這副棺槨抬到了孫武麵前,當棺槨從伍子胥身邊經過時,這白發老者朝著這副棺槨內憤憤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看也不看的轉身揚長而去。孫武望著伍子胥手中抓著的皮鞭,輕輕的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並未像之前檢查其他棺槨一般仔細確認,便揮了揮手讓抬棺的軍士們從他身邊走過了。
就在我以為這座場景中的事件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又一群士兵抬著第九副棺槨出現在了孫武的麵前。而夏姬此刻也再次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此刻的她一身縞素,滿臉淚痕,拚命的想要撲倒在這副棺槨上,但身邊的幾名軍士卻死死拽住了她的雙手
孫武麵無表情前進了幾步,低頭望了望棺材裏的情況,點頭確認後,示意軍士封蓋棺槨。當棺蓋封閉的一刻,夏姬似乎終於經受不住精神上的痛苦,暈倒在了地上。孫武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示意控製了夏姬人身自由的那幾名軍士將夏姬抬出了囚籠的通道。當夏姬被士兵們抬走的同時,一名身穿著可能是祭祀麻布灰袍的中年男子領著十餘名穿著相似服裝的人員步入了場景之中。
鳳凰山是厭勝鎮魔的囚籠,出現祭祀或者巫師之類的人員並不稀奇。但關鍵是,這名中年男子的懷中居然還抱著一個看起來,同整座場景毫不搭調的一名嬰兒。這就讓處於旁觀地位的我產生了幾分好奇。
中年男子抱著嬰兒來到了孫武身邊,將嘴湊到了孫武耳邊耳語了幾聲,孫武聽後微微楞了一下,同時雙眼的視線集中到了他麵前這副尚未被軍士們抬起的棺槨之上。孫武伸手指了指麵前的棺槨,開口向這名中年男子詢問著什麽,當男子點頭確認之後,我注意到孫武那張極少出現情緒變動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孫武接過了中年男子懷中的嬰兒,將其放置在了麵前的棺槨蓋上,接著,抽出了隨身佩戴的利劍,劍尖朝下,緩緩的刺向了嬰兒的身體。旁邊的軍士和那些祭祀和巫師們則一言不發,隻是默默的望著孫武的動作。
當銳利的劍頭距離嬰兒的身體隻剩區區幾厘米的時候,孫武手腕一抖,將手中的佩劍扔到了一邊,表情痛苦的歎了口氣,又反複搖了搖頭。接著轉身再次向那名中年男子詢問起了什麽。
中年男子沒有太多的神情變化,似乎隻是單純的對孫武的詢問進行著說明和解答。在中年男子講解完畢之後,孫武的眉頭擰到了一起,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思考的同時,他不時的斜過目光注視著繈褓中沉睡著的嬰兒的臉蛋。他思考了很長時間之後,似乎終於做出了決定,在眾人的注視下,孫武轉身拾起了被他自己拋在地麵的佩劍,再一次持劍來到了嬰兒麵前,接著幹脆利落的用劍割裂了自己的左手手腕,手腕上流出的鮮血,一滴一滴濺落到了嬰兒的臉上
孫武滴血的同時,中年男子立刻招呼起了自己身後的那群祭祀,在中年男子的指令下,十多名祭祀同中年男子一道,迅速的將孫武以及棺槨還有棺槨蓋上的嬰兒圍在了當中。祭祀們圍成一圈之後,紛紛快速連續的做出了各種不同的手勢,明顯是在實施某種群體性的法術。在法術的作用下,孫武的血液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滴落到嬰兒臉上的同時,便迅速滲透進了嬰兒的身體之中。於此同時,原本熟睡中的嬰兒也在法術的作用下猛然睜開了雙眼和小嘴,一股股的黑氣從嬰兒的七竅之中緩慢的漂蕩而出。
裂口的血越滴越慢,孫武在手臂上接著又割了一刀,新的血液再次滴落在了嬰兒的臉上
孫武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甲胄,赤裸上身,不斷的割取著自己的血液,原本健壯黝黑的身軀在大量失血的狀態下呈現出了病態的蒼白色澤
當中年男人注意到嬰兒七竅之中冒出的霧氣逐漸由黑色轉變為一種近乎於深藍的色彩之後,連忙終止了四周眾多祭祀們的施法動作。而孫武則在中年男子叫停之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此刻的他臉色煞白,嘴唇之中幾乎看不到一絲血色,神情萎頓。中年男子和周遭的軍士們慌忙圍到了孫武身邊,為孫武止血,同時包紮著他那條遍布傷口的手臂。
孫武坐在地上,休息了很久,最後在軍士們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他望了望再次陷入沉睡的嬰兒一眼後,冷漠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了幾分讓人難以覺察的慈愛之色。他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幾句話後,最終向待命的軍士揮了揮手。軍士們迅速在他的指示下,抬起了他麵前的這副棺槨,連同棺蓋上的嬰兒一道,消失在了鳳凰山囚籠那陰森恐怖的通道盡頭。
中年男子率領的眾祭祀尾隨著抬棺軍士們一道進入了更深處的通道。而孫武,則在其他軍士的攙扶下,反方向離開了現場。
孫武離開後沒有多久,他離開的通道方向那邊很快湧出了成群結隊的屍傀這些屍傀快速的沿著如同迷宮一般的通道散布到了囚籠的各個區域之中。
我站在原地,平靜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最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那個慵閑齋主人的推測才是準確的。這鳳凰山隻鎮壓了一個妖魔,如果我判斷的沒錯的話,這所謂的妖魔,便是屈巫那家夥的屍體了。全部九具棺槨之中,他的棺槨最大,也最為特殊。其他幾具棺槨,從大小形製方麵來看,都是一模一樣的。包括最後抬進來的那一副。看夏姬那樣子,最後一具棺槨當中,存放的恐怕就是夏南的身體了
不過,那個嬰兒是什麽人?難難不成就是夏薑?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在低頭思考了一陣之後,我不禁對自己的判斷達成了某種肯定。
應該沒錯了那嬰兒最後吞吐出來的氣息是深藍色的隱約呈現半透明的狀態。而當初在李子坪我給夏薑包紮傷口的時候,她身上流出來的血液就是那種顏色。這應該不是巧合了
嗯,那些祭祀群體施展的法術似乎是某種媒介置換法術。老韓當初曾經跟我提到過這種古代術法。按照他的說法,這種法術需要某種特殊人物犧牲自己,貢獻出自己體內相當數量的血液,然後用這種特殊人物的血液用來中和和置換目標對象體內的某些東西。可以驅毒、甚至於徹底轉變目標對象體內的魔氣甚至於妖氣。不過能夠用於施展這種法術的特殊人物並不多,按老韓的說法,在史料中提到過的能夠用於這種鮮血置換法術的隻有所謂的烈士、義士以及勇士這樣的幾類人物。可人心隔肚皮,不到死後蓋棺定論,誰也不知道一個人活著的時候究竟是不是以上這幾種了。尤其春秋之後,禮樂崩壞,華夏民族原有的許多淳樸的道德思維和觀念隨之顛覆,能夠配得上以上這些稱號的人越來越少。所以,這種法術到魏晉時期,基本上就失傳了
等等嘶勇士?對了勇士!孫武這人烈不烈,義不義不好說!但就憑他麵對屈巫的陽炎威力時,那麵不改色的從容與平靜,最起碼證明他對於死亡的威脅是毫不畏懼的!不畏懼死亡,勇士這個稱號是絕對當的起的!我明白了孫武正是犧牲奉獻了自己體內的勇士之血,讓那些祭祀能夠順利施法,徹底改變了那個嬰兒體內的陰魔氣息原來,夏薑體內的玄陰之氣,竟然是靠著孫武子替她徹底換血才產生的
想到這裏,我忽然有了一種想要手舞足蹈般的感覺。因為我忽然發覺,我居然在夢境之中發掘出了夏薑的部分秘密,而這秘密,則是韓哲那家夥以前百思而不得其解的。
跟著,我抬起頭正想放聲大笑,對麵牆壁上的壁畫卻猛然映入了我的眼簾
之前,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場景中的這些人物和物品身上,並未注意到牆壁上的壁畫。而此時抬頭,我才意識到了壁畫的存在。最重要的是,這壁畫我已經是第二次看見了。看見壁畫的時候,我才真正確定了我此刻在夢境中所處的場景是鳳凰山囚籠當中的哪個地方。
夢境中,我所處的地點居然是在那座機關謎樓和囚籠主結構的連接位置而我眼前正對著的,則是當初我進入囚籠之後見到的那一係列壁畫當中的最後
畫麵中兩個武士的形象,其中一個躺臥著,而另一個則站在躺臥武士的前方。兩個武士的造型完全一樣。而在兩個武士畫麵的遠處,站著一個衣袖寬大的男性,男性雙手向天,在歡呼祈禱,男性形象的背後站著赤裸女性的形象,赤裸女性的手中拿了一把劍,劍的半截插進了前麵男性的身體
望著眼前的這副壁畫,我終於明白了當初在囚籠中看到的這最後一幅壁畫的意思了!
這分明就是在表現屈巫用法術複活夏南,以及之前我剛剛目睹過的夏姬刺殺屈巫的這兩幕場景。
望著這近乎於悲劇般的事件結局我思維中剛剛冒出的那股喜悅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貴族也罷,平民也罷,男人也罷,女人也罷甚至於孫武、伍子胥,還有那個吳王闔閭不管活著的時候多麽的意氣風發,但最終都隻不過是在曆史和時間的長河之中痛苦掙紮的人罷了!
我的心,隨之慢慢的消沉了下去。
在我心情低落的同時,夢境中的場景又一次的發生了轉變。
離開了陰暗恐怖的囚籠通道,我發覺自己轉而置身於寬廣空曠的天地之間,天空中飄散著漫天的白雪。
夏姬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當看到夏姬此時樣貌的時候,我的心禁不住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刺痛感。
曾經名揚諸國的一代豔姬,此刻披頭散發,赤裸著上身,步履蹣跚的在冰天雪地中艱難的跋涉著,她的身後雖然跟隨著車馬以及眾多的人員,但每當其中有人想要接近她為她披上衣物時,都被她狀若瘋狂般的推到了一邊。
跟隨的人員中有男有女,但都對她此刻的行為無可奈何,卻又無法離她而去,隻得遠遠的跟在她的身後。
從夏姬不合常理的行為以及她淒慘痛苦的表情,我知道她在自虐!
跟隨夏姬的人顯然是她的隨從!她是公主出身,而且所嫁的夏氏家族也是貴族。雖然經曆了諸多戰爭和人生變故,但依舊擁有封地和領民。這些人對夏姬宣誓效忠,無論夏姬做什麽經曆了什麽,隻要夏姬還是他們的主人,他們都會義無反顧的追隨其後。
夏姬一邊顫抖著,一邊哭天喊地的行走著。
走著,走著這個女人突然跪倒在了雪地之中,她似乎發現了什麽一般,低下頭,拚命的四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同時雙手在自己的身上上下來回的摸索著
跟隨在後的幾名隨從武士見狀,慌忙快步趕到了她的身邊,顯然是要詢問狀況。夏姬粗暴的將這些武士用力的從身邊推開。但卻趁著一名武士疏忽的機會,拔出著名武士隨身攜帶的佩劍。
武士們對於夏姬的這一舉動顯得格外驚慌,紛紛退後。畢竟,刀劍無眼主人此刻又處於一種精神異常的狀態,退後避險是正常的反應。
夏姬一手拿著劍,另一隻手摸到了自己的小腹的位置,接著做出了讓包括我在內現場所有目擊者都震撼的一幕用劍插進了自己的肚子,接著割開了皮肉
主人一定是瘋了。四周的武士們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再次圍攏了過去,試圖搶奪武器,同時搶救自己的主人。
但夏姬卻支撐著身體,揮舞短劍,不斷的將靠近的武士迫退,同時依舊不停的摸索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想要從自己的身上尋找什麽一般,而且在迫退武士們的過程中,又連續的在自己的身上割了好幾刀
終於發現了麽?
我悲哀的目睹著夢境中見到的這一切
現場的武士和隨員們不知道夏姬究竟在做些什麽。而我卻清楚夏姬此刻所作所為的原因。
很顯然,到這一時刻,夏姬終於發覺到了體內存在的陰妖。也隱約意識到了自己人生所經曆的這一係列悲慘遭遇的真正原因。而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想找出寄生在她身體內的陰妖
不過,她所做的一切顯然都是徒勞的。畢竟陰妖是無形的鬼祟
在連續自殘後,夏姬的體力隨著身體血液的流失而消逝,她再也沒有了力氣揮動手中的刀劍,也沒有力量支撐自己站立的身體,最終搖搖晃晃的栽倒在了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之中。
我慢慢的穿過了聚集在她身邊那些驚慌失措的人員,走到了她的麵前,低頭憐憫的望著這個可憐的女人。
從四周人員悲痛欲絕的表情當中,我確認了這一代豔姬的死亡。
對於她而言死亡或者才是真正的解脫。所以,她此刻的表情非常的平靜一張曾經誘惑蒼生的美麗麵龐之上,這一刻,再看不到任何的妖媚,在漫天白雪的映襯之下,顯得異常純潔和安寧
我彎下腰,伸手在夏姬幻想的臉上輕輕拂過。這一舉動純屬條件反射,因為我從內心深處,對這個女人一生的遭遇感覺到了同情。
一係列的夢境讓我知道,這個在中國曆史上留下諸多醜聞和豔事的女人,其實就是一個普通女性而已。她從未想過傷害別人,但卻在不知不覺當中被陰妖以及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所利用最終背上了本不應由她所承擔的千古罵名。我撫摸她麵龐的行為,僅僅隻是希望我的這一舉動能夠稍稍的慰撫她痛苦的心靈,讓她的在天之靈明白,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有我這樣一個旁觀者了解了她一生的遭遇。
看來,一切都結束了但是,這一係列的夢境究竟預示著什麽?為什麽我會不斷的進入這一夢境之中?這一切和我究竟有什麽關係?
我直起了身子,有些莫名其妙
但就在此刻,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讓我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名侍女來到了夏姬的身邊,為死去的夏姬整理遺容。在她接觸夏姬身體的瞬間,一團白色的虛影從夏姬的遺體上飄了出來,並試圖順著這名侍女的手臂進入到侍女的體內。
不過這團虛影剛剛冒出,卻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拖拽和牽引一般硬直在了半空當中。緊跟著,又一團白色的虛影從夏姬的遺體內升騰而出。這一團虛影仿佛是跟前一團虛影有仇一般,在空中盤旋並不斷撞擊著前一團虛影。
是是陰妖?是之前寄生在夏姬體內的陰妖可可怎麽有兩隻?我沒記錯的話,在夢境中,我不是隻見到一隻陰妖寄生到了夏姬的體內麽?而且這兩隻陰妖似乎在打架?
後出現這一隻陰妖從虛影的大小來看,要小了許多。但卻顯得異常瘋狂,它似乎毫不在乎自己同對方在大小上的差異,一次又一次衝擊著前麵這一隻試圖寄生侍女的陰妖。
前一隻陰妖一開始好像隻是急著想要進入新的宿主體內,所以對於遭受到的攻擊並未給予太多反應。但在遭受了小陰妖連續衝擊之後,其形體不斷的縮小,可能是意識到這樣下去自己會被對方消滅之後,方才開始了同樣的反擊。
就這樣,兩團常人根本視而不見的白色虛影在我的視線中彼此攻擊了起來。
略大的那一隻陰妖顯然存了某種患得患失的心理,在麵對小陰妖的攻擊下顯得有些躲躲閃閃。看上去,它並不想和對方爭個你死我活,而僅僅隻想趕緊找機會進入到新的宿主體內。而小陰妖則不同,完全就是一副要和對方同歸於盡般的樣子
結果,一番爭鬥下來。略大的陰妖在空中盤旋飛舞的速度越來越慢,且身體白色的虛影顏色也越來越淡。最終,在小陰妖一次瘋狂的撞擊之後,徹底在我的視線當中煙消雲散了。
大陰妖消失後,小陰妖似乎終於平靜了下來,它圍繞著夏姬的遺體來回的盤旋顯露出了某種戀戀不舍般的態度。隨著時間的流逝它自身的顏色也逐漸開始淡化。
當它的狀態已經接近之前那隻陰妖消失前的狀態後,這隻陰妖方才無奈般的鑽入了那名依舊在為夏姬整理遺容的侍女體內,最終消失不見了
過了良久,我方才領悟到了什麽,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之前大的那隻陰妖應該就是最初附身到夏姬身上的那一隻了,這隻小的,應該是夏姬死亡後,從夏姬的體內重新產生了一隻。它是夏姬死亡後自行產生的,夏姬對它而言差不多就是母親,想必是在產生的同時,也寄托了夏姬對造成其自身悲劇的這隻陰妖的怨恨。所以一產生,便不管不顧的對前一隻陰妖拚命的攻擊,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的母親複仇這倒是令人意外。老韓說過,各種類型的妖魔都是憑著天生的本能而存在的。這隻陰妖居然會不顧自己的生死,去攻擊同類?嗯見到老韓後,我一定要把這次我在夢境中見到的一切都告訴他。
剛剛想到這裏,夢鏡忽然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身邊場景不再像以往那樣與正常的時間同步,仿佛就像是有人按下了快進鍵盤一般開始了快速的推進
在極短的時間以及快速變幻著的各種場景之中,我目睹了被小陰妖附身的那名侍女的一生和夏姬類似,這名侍女被陰妖附身之後,行為變的極為淫蕩,身邊不斷的變換著各式各樣的男性。不過她隻是一個卑賤的使女而已,在那個女性平民缺少尊嚴,更多的被男性或者貴族視為玩物的時代,她經曆的男性也都是同她類似平民和下人,因此,她的放蕩行為並未引起周圍人們的過多關注,因為沒有造成他人死亡的情況下自然也就不會產生什麽嚴重的後果。最終,她平靜的走完了自己的一生,而那隻寄生在她身上,由夏姬體內孕育而出的陰妖則在她死後,幸運的找到了又一個所謂的四陰之人後再一次的附身人體。
接下來,場景畫麵速度的變幻越來越快。出現在我麵前的幾乎都是那隻陰妖附身者的人生經曆以及它尋找下個宿主的過程每一次的附身和轉移都仿佛是一次生命的輪回。而每一次附身和轉移都令那隻陰妖的力量愈發強大起來從第五次附身之後,它幾乎完全控製了宿主的思維和意識。與其說是它附身在宿主身上,倒不如說它徹底占據了宿主的身體,而將宿主原本的思維和意識凍結在了宿主的身體之內。而先後被它控製和寄宿的人中,有男也有女,有貴族也有平民。但這隻陰妖似乎格外的謹慎和小心,仿佛是擔心再次製造出如夏姬那樣的人生悲劇一般,種種行為都控製在一個相對合理的範圍當中。至少我沒有見到有人因為同陰妖的宿主發生關係而丟失性命。每一任宿主的人生都是在平穩而波瀾不驚的狀態下步入正常的衰老死亡,最多也就是讓人覺得他們的人生稍稍風流了一些而已。
就這樣似乎經過了兩、三百年的時間。這隻陰妖居然完成了第九次的附身寄宿,而這一次它附身在了一名貴族女性的身上。
同之前被附身的那些宿主一樣,這名貴族女性在經曆了充實而風流的一生後,迎來了自己生命的最期。親友們為她建造了豪華奢侈的墓穴,並舉行了盛大的葬禮
在停放遺體接受親友以及賓客憑吊的一個夜裏,守靈的人們在經曆了連日的葬禮活動後因為疲倦而紛紛睡去。貴族女性的遺體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讓人瞠目結舌的變化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貴族女性的腹部開始隆起膨脹便如同懷孕的女性一般。
沒過多久,她隆起的腹部又幹癟了下去,在幹癟的同時,從她下身位置竟然爬出了一個一絲不掛的嬰兒
嬰兒一誕生便擁有著如同粉妝玉飾般白嫩膚色以及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披散而濃密的頭發遮蓋了嬰兒的容貌,但透過頭發間的縫隙,我能感受到它那雙如黑色寶石一般明亮而清澈的眼睛所散發出來的目光。
嬰兒沒有哭,應該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靠著自己的努力一點點的從棺槨當中爬了出來,接著坐在靈堂的大廳觀察著它所處的世界。
當發覺守靈的人中有人即將醒來後,它快速的從靈堂當中爬了出去。醒來者起身觀察了一下靈堂,又謹慎的查看了死者的遺體,覺得一切如常之後,茫然的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再次打起了瞌睡。
我瞠目結舌的目睹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是嬰兒,是真真正正的一個嬰兒不再是一團白色的鬼祟氣息難、難道說,那隻陰妖經過了九次附身轉移之後,竟然得到了真正的身體?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恐怕根本不會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老韓也從來沒有提到過陰妖最終會發展成什麽形態和樣子的!嗯估計他也不知道是這種情況。因為他所知曉的最強大的陰妖,也就是南北朝時期出現的那隻七轉陰妖而已。而我現在看見的這隻,是九轉完完整整的完成了九次附身和轉移老韓恐怕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曾經誕生過這樣一隻九轉陰妖吧?
這時,夢境中的場景再次發生了轉變。我在瞬間轉移到了貴族女性生活城鎮的街道當中,很快的,我看見了那個從貴族女性體內誕生的嬰兒
也不知道它用了什麽方法,居然順利的從貴族女性葬禮的現場爬到了這個地方,但很顯然,它已經精疲力盡了。它蜷縮在街道某處住宅的牆角,無力的喘息著。這時,天亮了,住宅的大門打了開來,一名中年女性從房門內走出來後一眼就看到了趴伏在牆角的嬰兒。中年女性連忙跑了過去,將嬰兒抱在了懷中,從女性那意外的表情以及小心翼翼嗬護著嬰兒動作來看,她顯然將這個由陰妖轉化而成的嬰兒當成了普通的人類棄嬰。
這可是陰妖變成的嬰兒,不是人類!天知道它會對普通人造成怎樣的傷害?
想到這裏,我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身在夢中的這一現實,急忙忙的衝到了這名中年女性的身邊,想要提醒她。
但很顯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中年女性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相反,意識到嬰兒還活著後,她立刻脫下了外套,小心的把嬰兒包裹了起來,愛憐的抱在懷中輕輕搖晃。同時伸手縷開了遮蓋在嬰兒麵前的頭發
太、太可愛!太漂亮了這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精致完美的嬰兒五官?
在看到嬰兒真容的瞬間,我的腦海中跳出了這樣語句,而同時,我對這嬰兒的容貌又產生了似曾相識般的感覺。
就在我想要睜大眼睛,打算再次仔細端詳嬰兒的相貌並檢索腦海中存儲的容貌記憶時,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異常淒厲的女性慘叫聲。
在這聲音傳入我耳膜的瞬間,我感覺到了一股毛骨悚然般的顫栗!這感覺並非是因為那女性的慘叫聲有多麽的可怕,而是因為當我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我的心仿佛遭到了什麽東西沉重的打擊一般。而且這種感覺我之前也有過
和當初嚴光遭到妖化了的曹子軒傷害時的感覺一樣,我的心髒以及身體幾乎不受控製的劇烈顫抖了起來。眼前的夢境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猛的的睜開了雙眼黑暗,冰冷的古代下水道我再一次回到了我所存在的現實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