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113、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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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麵
作者:漂泊旅人2016年4月1日字數:14312第一百一十三章
園林中的道路尤其是分割這周圍眾多庭院的路徑幾乎都是凹凸不平的鵝卵石路麵,設置成這種路麵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增加園林當中的古典文化韻味而已。但此刻,卻讓我和全力奔跑之中的杜金龍叫苦不迭。
在這樣的路麵上,一腳下去,腳掌接觸的這點麵積都有高低起伏。之前正常步行還沒感覺到,這一跑起來立刻感覺到了磕磕絆絆。
照理我和杜金龍跑的慢,後麵的家夥也應該是一樣的。但還沒等我們兩人跑到房屋外第一個拐角的位置。一道人影便從我們身後撲了上來,伸手扯住了杜金龍後背衣褶
杜金龍本能的側身用胳膊肘頂到了這名追擊者的胸口,想要將對方抵開,卻沒想到這個家夥在胸口遭到杜金龍肘擊之後竟然沒有任何疼痛的反應一般,僅僅隻是上身後傾,緊接著居然猛的低頭,張嘴一口咬到了杜金龍的手臂上。
杜金龍此刻穿的是一件短風衣,手袖很厚實,追擊者咬下來,並未咬破袖子並給予杜金龍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卻也把杜金龍嚇的夠戧,連忙又抬腿朝著對方的腹部猛踹了一腳,這才把這名追擊者踢倒在地,同時擺脫了對方的抓扯糾纏。
杜金龍剛剛擺脫,我這邊也跟著被另一名追擊者追上了。總算身負紅蓮之力的我,在反應神經方麵遠遠超過了常人,所以當這名追擊者幾乎是跳躍著朝我撲擊過來的時候,我提前感覺到了背後傳來的空氣流動,主動轉身用鐮刀的正麵刀背頂了上去
追擊者閃避不及,胸口撞在了鐮刀的刀背上,整個人因為撞擊的後座力,摔倒在地。
在我看來,在高速運動中,胸口撞在了鐮刀刀背這樣堅硬而且窄細的物體上,必然是非常疼痛的。正常人的身體要遭到了類似的撞擊,最起碼也該在地上恢複一下,哼哼兩聲才能起身繼續行動。但此刻這名身著白袍的人員在倒地之後,沒有任何的停滯,身體一扭,雙腿機械般的一伸,便再次站立了起來,伸開雙臂,張著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朝我撲來,那情形讓我瞬間想起了僵屍
僵屍我在李子坪那次就接觸過一隻,雖然剛剛打了個照麵,就被當時心情抑鬱的我用榔頭一頓亂砸敲破了腦袋,但那僵屍行動的姿態卻深深的印刻在了我的腦海當中。
在一看後麵這些穿著袍子的追擊者的動作,我心頭一緊!暗自叫苦
地麵凹凸不平,我和杜金龍即便穿了皮鞋,可一旦踩到了突起的的石頭上,還是會感覺到些許的疼痛,之所以我和他跑步不快,真正的原因便是因為這疼痛感。可後麵這些穿著袍子的追擊者一個個都大步邁著雙腿,踩著遍地突起的鵝卵石若無其事般的朝我們快速奔跑過來,其中不少人還是赤著腳的。
我操,這些家夥被洗腦洗的還真徹底連疼痛感看上去都消失了
我將麵前朝我撲擊的白袍僵屍再次一腳踢翻之後,手腕一抖,將鐮刀的刀刃翻轉了過來。
就算被洗腦,被控製了。但這些追擊者之前畢竟都是普通的信徒,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我之前還真沒想過要用鐮刀砍殺他們。可當意識到他們被控製得如此徹底,已經喪失了正常理性,再對他們手下留情,我自己恐怕都會被他們追上咬死之後,我心頭發了狠!
轉身又跑了幾步,意識到又有人接近了我的後方後,我再無任何猶豫,頭也不回的反手朝後就是一刀,在傳來噗的聲響的同時,我能感到刀刃入肉的那種阻塞感。回手時,我聽到了某個男人連續的慘叫聲。
從手上傳來的感覺判斷,我確認,我應該是砍中了那人的手臂,既然沒砍死,而且還能聽到那家夥持續的叫聲,我便沒有回頭,隻是朝前奔跑。考慮到杜金龍手中沒有武器,被對方追上難以反抗,我在潛意識中壓低了自己的速度,刻意落到了杜金龍的身後,為他阻攔和遮掩後麵的追擊者。至於這樣做的原因,或者便是王烈那家夥所說的身為擁有特殊能力者的責任感了。
當英雄的結果和代價則是我在砍傷了第一個追擊者僅僅數秒的時間後,便被五、六個白袍僵屍追到了身側。
麵對多名追擊者的撲擊,我隻得拳腳鐮刀一塊上,先側踹,踢翻了右側的,跟著左臂揮擊,把拳頭砸在了左側最接近我,並試圖張嘴咬我的家夥的臉上。砸碎對方鼻梁骨的同時,我的手上也沾上了他飛濺而出的鼻血
在用右手鐮刀頂隔開了第三名追擊者後,我的身體終於失去了平衡,向左朝地麵栽了下去。接觸地麵的瞬間,堅硬的鵝卵石重重的撞在了我的肋骨上,讓我產生了劇烈的疼痛感。
摔倒在地,在我的預料之中
以一敵多的要點是什麽?
不僅僅是平時身體的鍛煉和反應能力的培養,最重要的是要維持冷靜的心理和清醒的頭腦,要考慮好攻擊和防禦以及閃避的方式。說白了,就是要預先推測可能的狀態,並在極短的時間內考慮好應付各種狀態的方法。
追上我的人員有五個,我很清楚,就算我一擊能夠擊倒或者延遲其中一個的攻擊,在使用了雙手和右腳之後,我肯定是會被剩餘的兩個家夥給揪住的。要想不被他們抓住,最好的方法便是借勢倒地,閃開他們可能的撲擊,然後通過身體在地麵的翻滾轉移所在位置。跟著再起身應付剩餘的兩個
因此,倒地之後,我強忍著身體因為撞擊而產生的劇痛,不顧一切的向左邊連續打了幾個滾後,伸手撐地從地麵跪爬了起來。
剛剛抬起頭來,便見到一張醜陋的人臉便湊到了我的麵前,張嘴朝我的臉上咬了過來。
就在我以為被咬中無法避免的時刻,一隻腳從側麵伸了過來,重重的蹬到了這張人臉的側麵,將這名想要開口咬我的家夥踹到了一邊
有人扯著我的胳膊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同時再次抬腿,將第五個試圖接近並襲擊我的白袍人踢到數米遠的地方。
這腿上的力道
我不禁暗自咂舌!要知道這個白袍人身材頗為粗壯,目測最起碼也有一百五、六十斤的重量,我自己就算用盡全力,也未必能一腳把對方踢出這麽遠的距離。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好像隻有夏薑那個女金剛有這樣的怪力了。而除夏薑之外,隻有一個人似乎也能做到這點
那便是眉痣女,那丫頭在墓地和夏薑硬生生的撞過一次,顯示出了不輸於夏薑的力道。而除了眉痣女之外,即便是王烈事實上,都沒這麽大的力氣的。
眉痣女在建一寺同樣和王烈撞過一次。那次兩人的碰撞中,王烈占了絕對優勢,不過王烈後來向我說明過,他和眉痣女硬扛的那次,其實是動用了他的兩儀能力,利用陰陽二氣的旋轉化解掉了眉痣女向他撞擊的大部分力道,跟著還將眉痣女的撞擊力給反彈了回去。而單就力量而論,眉痣女絕對在他之上了
果然,當我扭頭朝來人望去時,那眉毛上招牌似的小黑痣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眉痣女注意到了我在看她,也不說話,隻是朝我恨恨的瞪了一眼,接著轉身扯著我撒腿就跑
當眉痣女握住了我的手帶著我跑路時,我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感覺再次令我想起了周靜宜
和周靜宜一樣,我感覺眉痣女的手溫暖而柔軟,那是一種親近且似曾相識般的感受。便好像她是我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
再聯想到她在機場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對我的稱呼,以及杜金龍剛才叫她嚴小姐這點,我心中一動。在任由她拉扯著我奔跑的同時,猛然開口向她詢問道:你是我妹妹?
眉痣女聽到之後,身體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但卻沒有停步,依舊扯著我朝前繼續奔跑,直到轉過了第一個拐角之後,方才用不耐煩的聲音對我的問題進行了回應。
隨便你怎麽猜了
那你叫什麽名字?我跟著追問道。
眉痣女似乎沒反應過來,隨口便說出了讓我震驚的兩個字嚴靜!
男孩,就叫嚴平,要是女孩就叫嚴靜因為大哥天性安靜、平和。隻希望他的孩子將來能夠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在你出生前,他在給我寫的信裏,是這麽向我解釋給你取這名字的原因的
我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了叔叔對我說的我名字的由來。
什麽?你叫嚴靜?我隨即驚訝的再次確認道。
眉痣女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隨即把我的手甩到了一邊,獨自奔跑的同時叫嚷道:沒空跟你鬼扯逃跑要緊
意識到眉痣女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後,我才猛的又想起了如今我和她還有杜金龍的處境,隻得按下了心中疑問,一門心思的跟在兩人的身後奔跑起來。
總算拐彎之後,我們三人順利進入了這座園林當中的主路,主路是標準的青磚石板路,在這裏我們總算可以全力奔跑了,同後麵追擊人群之間的距離也隨之拉開。
順著主道跑了十多米,眉痣女猛然拐彎,轉到了另一條道上,我和杜金龍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眉痣女人似乎對這地方比我和杜金龍要熟悉的多,一邊跑,一邊帶著我們兩個人連著拐了好幾個拐角,終於徹底逃出了後麵追兵的視線
隔著幾道房屋,我發現追蹤者似乎失去了目標,開始了分散的搜索和追擊。
眉痣女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同樣放慢了腳步。一邊小跑著,一邊開始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很快,她確定了新的前進路線後,伸揮手示意我們跟上。我和杜金龍隨即跟著她在新出現的丁字路口拐向了左邊。
一拐過來,便看見這條道路的對麵,兩個略顯矮小的身影朝我們行走了過來。
我們三人大吃一驚,正想要扭頭往回跑,卻沒想到對麵過來的人員卻主動開口喊叫了起來。
嚴哥你果然在這裏
聽到聲音之後,我楞了一下,扭頭朝來人望去,接著便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居然是背著弓箭的小李敬和胥悅
見到這兩個人,我瞬間產生了頭大的感覺。我三步並做兩步的衝到了李敬的麵前,朝著小夥子低聲吼了起來。
不是讓你帶著她趕回城裏的麽?你和她怎麽也跑到這裏來了?
李敬麵對我的憤怒,滿臉的委屈和無奈,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
胥悅則主動攔在了我和李敬之間,咬著嘴唇說道:和他無關了是我堅持要下那個洞子,他沒辦法,為了保護我才跟著過來的。
說完,還沒等我將怒火轉移到她身上,這女人便將視線死死的盯到了眉痣女的臉上,驚愕的低聲輕呼道:是你?
眉痣女快步的走了過來,同胥悅擦身而過,同時朝胥悅隨意的揮了一下手道:其他事情之後再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從那個廚房裏麵鑽出來的?過來的時候沒有撞見其他人麽?
胥悅眨了眨眼睛,顯然沒弄清楚此刻的狀況。見到眉痣女開口詢問,條件反射般的回答道:廚房?哦,你是說地道出口的房子麽?嗯沒有看到了
聽到胥悅如此說,我隨即忽略了李敬和胥悅沒有遵照我的安排行事的氣憤,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胥悅的回答和眉痣女詢問的目的上來了。
胥悅說一路過來都沒看到人,這應該是沒錯的。因為很顯然,這片園林建築群中的人員剛才應該都集中到了那座講經大廳當中了。但我記得那廚房裏頭應該躺了一個被人敲昏的黑西服才是,而胥悅的回答中居然沒有提到。
想到這裏,我隨即向胥悅追問確認道:真的一個人都沒看見麽?那廚房外間都沒一個昏倒的男人麽?
胥悅對我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搖了搖頭對我的詢問進行了否定。
我敲的又不重,躺到現在也該清醒了
眉痣女一邊開口說著,一邊腳不停步的朝胥悅和李敬過來的道路奔跑了過去。杜金龍見狀,隨即跟了上去。意識到在這裏停留,隨時可能被後麵的那些瘋子發現並追擊,我顧不上對胥悅和李敬兩人解釋太多,也隻能伸手拽著她們兩人,抬腳跟了過去
一邊跑,我一邊朝眉痣女說道:那家夥是你敲暈的?你現在難道是想從哪裏再逃出去?那家夥醒了,肯定會去給這裏的人員報信的,那地方還走不走的通你想過沒有?
那家夥早都已經報過信了所以那個婊子今天才沒有像過去那樣,正常宣講她的那套歪理邪說。而是直接就給大廳裏的人洗了腦,控製那些人的目的就是要抓我們這幾個混進去的人了不信你問這個家夥
眉痣女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杜金龍。
杜金龍則一邊跟著跑,一邊哭喪著臉般的向我解釋道:我四天前就參加過一次法會了。那次和這次可不一樣。就是幾個男男女女的在台子上跳豔舞、表演打炮,然後那個仁波切上來嘀嘀咕咕說了一堆什麽道理。最後讓聽講的人捐錢、入會什麽的。我也不清楚,這次究竟是怎麽了!這些人都跟瘋了一樣
聽完了杜金龍的解釋,我略一思考,便恍然大悟了。
感情今天我碰上的這次法會和之前這個什麽瑜伽培訓機構組織的其他法會是不一樣的之所以不同,是因為被敲暈在廚房的那個黑西服已經清醒了過來,跟著跑去把有人混入的消息進行了匯報。那個什麽仁波切估計是知道了這點之後,臨時改變了和往日不同的洗腦方式,直接強行對聽講的人員進行精神控製。一則可以甄別混入的人員,二則可以直接利用這些聽眾充當她的臨時打手來對付我這樣的混入者了。
可正是這樣,我跟接著對眉痣女要采取的下一步行動進行了質疑。
這樣的話,那古代下水道就更不能走了他們都知道我們是從哪裏混進來的,現在肯定安排了專人蹲守,我們過去就是自投羅網。
眉痣女頭也不回的回應道:怎麽走不通了?他們兩個不是剛剛才從哪裏過來的麽?而且一路上都沒碰到人我跟蹤追查那婊子好幾天了,那婊子自以為是慣了估計壓根就沒想到我們能從那麽多人的圍堵當中衝出來。所以現在,就算她想到安排人去封堵那地道,我們也能趕在她之前溜進去逃走!
聽到眉痣女如此說,我才又想了昨天在南京機場撞上眉痣女的情況來,感情這丫頭出現在機場並非為了我,而是在跟蹤那個什麽達耶。仁波切了
說著說著,我們便衝到了地道所在的那間獨門小院當中。
眉痣女一進廚房,也不說話,七手八腳的將廚房內堆積的諸如蜂窩煤,引火用木柴這些東西快速的堆到了房間的入口位置,接著朝我一伸手。
打火機!
我和另外三人正站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呢,隨即開口問道。要打火機幹嘛?
還能幹嘛?放火唄!眉痣女當即朝我翻了個白眼!
你說什麽?你要放火?
我雖然開口詢問,但還是本能的從衣服口袋裏把打火機給掏了出來,不過當聽到這丫頭說要放火之後,我慌忙的又想給裝回去,但眉痣女動作迅速,一把就把我手裏的打火機給搶了過去,接著便將堆放在柴火煤堆周圍的幾塊引火用甲烷給點燃了
這種地方,就該一把火把它給燒了
眉痣女一邊不停的四處點火,同時表情凶惡的嘀咕著!片刻之後,房間內便出現了數個著火點我在來不及阻止這瘋丫頭行動的情況下,隻能率先領著胥悅三人下到了廚房下麵的儲藏室中躲避。
十多秒後,眉痣女從上麵跑了下來,見到我們四個站在這裏等她,但卻顯然懶得跟我們打什麽招呼,一馬當先的鑽進了地道入口。
看見眉痣女進去了,杜金龍連忙跟進。我則將李敬和胥悅推進地道之後,望著樓梯上方冒出的滾滾濃煙和火光看了片刻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鑽進了入口。
在地道和下水道的連接處,我剛探出頭,結果和一個正麵迎來的黑影撞了滿懷,我從胸口感覺到了那對突起的柔軟意識到對方是個女性,再低頭一看,才發覺是胥悅。
胥悅,你搞什麽?怎麽往回走了。
胥悅確認是我後,結結巴巴的回應道:我看你沒跟著進來,所以想回去看看。
胥悅這話讓我頗感意外,因為從對方的話語中,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一絲關心的意味蘊含其中。
即便在黑暗當中,胥悅也注意到了我此刻略顯詫異的目光,隨即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但接著又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嚴哥,我告訴你一件事啊那個女的,就是那個眉毛上有痣的女的!就是她把李家村那房子賣給我哥的!她就是那房子原來的主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胥悅的肩膀輕聲道:我知道了這事情我心裏有數!
卻不曾想,我這話音剛落,黑暗中便傳來了眉痣女的聲音。
你們兩個在哪裏嘀嘀咕咕說什麽呢?有什麽話要說,就當麵說出來。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一邊偷偷摸摸的對別人說三道四
我將胥悅輕輕推開,伸手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手電,打開開關,照亮了下水道。看見眉痣女雙手抱臂,背靠在距離我數米遠的水道牆壁上朝我和胥悅這邊冷冷的望著。淡淡一笑的回應道。
你耳朵還真靈這麽遠都能聽到我們說話。也沒什麽了胥悅隻是告訴我,她大哥現在住的那房子是你賣給她大哥的而已。
眉痣女皺了皺眉頭,表情明顯顯示出了極度不願意提到這個事情的態度。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開口說了話。
那又怎麽樣?那不成房屋買賣還犯法了不成?
我歎了口氣,語氣鄭重的對她說道。房屋買賣自然是不犯法的,但現在那房子裏出了人命,胥悅的小侄女在房間裏被人吊死了。還有,咱們都是明白人,有些廢話也用不著多說了。那房子現在不斷的泄露出陰煞氣!做買賣,總該講究個誠信,那房子臥室連通這節古代下水道的事情,你在賣房子的時候恐怕根本就沒有對買主全盤脫出現在這裏的陰煞氣息外露,有可能會對李家村的那些無辜村民造成影響的事情,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作為當初賣房子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麽也脫不了幹係吧?
眉痣女聽了我的話,一臉沮喪的低下了頭。沒有回答我,嘴裏卻不斷的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起來。
眉痣女可能覺得自己嘀咕的話語聲音極小,隻有她自己聽的到。卻不曾想,覺醒了紅蓮之力的我,如今的聽覺早已超過了普通人的範疇。所以,在距離數米的情況下,我依舊斷斷續續般的聽到了些許她嘴裏的念叨。
早知道會惹出這種麻煩,當初就不該逼著老媽把這破房子賣掉的。怎麽辦?怎麽辦?要老媽知道了這邊的情況肯定又會抓住我嘮叨個沒完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站在這邊平靜的注視著這丫頭臉上不斷變化著的諸如悔恨、委屈、難過等等諸般精彩的表情。同時腦海之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嚴靜這個名字要真是她本名的話。我覺得,我之前一些近乎於異想天開般的推理和分析此刻似乎都能說的過去了
按照叔叔的說法,因為我是男孩,所以父親給我取了嚴平這個名字。而嚴靜這個名字,是為女孩準備的。如果之後我父母又生了一個女孩,起的名字必然會是嚴靜。
現在眉痣女自稱名字叫嚴靜,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就能解釋的通的。再聯係到她在機場稱呼我哥,以及在墓地盜掘母親衣冠塚的行徑來看,我覺得,我似乎已經發覺了她和我之間彼此的聯係和關聯。
她沒準真的是我和有著血脈聯係的妹妹了因為,隻有她是我妹妹,我和她之間發生的一些列接觸,才有可能說的通。
如果她和我是毫無關係的人,單純因為王烈或者學宗那些人一樣的原因和目的接近我的話,她有必要去盜掘母親的墳墓麽?盜挖母親墳墓是因為她知道母親的骨灰盒裏根本沒有骨灰,隻有母親留下的那一枚手鐲。會知道這個事情的人,恐怕除了父親和奶奶他們兩個人之外,便隻有至今生死不明的母親本人了。
眼前的這個眉痣女知道這點,證明,她必然和以上這三個人有著密切的關聯。要知道,即便是叔叔嬸嬸兩口子,還有嚴光對此事至今恐怕都還一無所知。而我,也是因為韓哲感覺不對,親手打開了母親的骨灰盒之後,才發現了這一秘密。
而以上三個知情人當中,父親和奶奶兩個人,二十年前就前後腳去世了。而且事發突然,都沒來的急將這事情對我進行告知。而眉痣女從她的言行和行為習慣這些來分析,頂多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而已,她自然不可能從父親和奶奶兩人哪裏獲悉這個秘密。這樣一來,她能夠獲悉這一秘密的渠道便隻剩下了我那個神秘的母親了。
能從母親那裏獲知母親骨灰盒內的真相,同時在相貌上和我有幾分相似,而且名字居然還叫嚴靜
她要和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了。
但她做那些事情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搶先一步想要奪走骨灰盒,應該是想要掩蓋骨灰盒內沒有骨灰的這一真相。掩蓋這一真相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為了對我掩蓋母親有可能依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現實?
她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難道說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動。瞟了一眼等候在一旁,傻傻的望著眉痣女的另外三人後,將手電往胥悅手中一塞,跟著無聲無息的走到了眉痣女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搶在我前頭去把骨灰盒搶走,是老媽讓你去幹的?我猜的沒錯吧?
這丫頭此刻正全神貫注一邊嘀咕,一邊盤算著自己心裏頭的小九九,居然沒有意識到我的接近。在聽到我的這句話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應道:猜到了你還問。這些事情別找我,你自個找老媽她算賬去
但當算賬去三個字說完,丫頭立刻反應了過來,猛的扭過頭,望著我的目光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般的神采。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扯著她朝前方連走了十多步。
這丫頭的力氣不比夏薑小,正常情況下,我哪裏控製的住她,但她此刻顯然已經陷入了驚慌失措的狀態當中,居然就這樣被我拖到了一邊。
望著嚴靜那不知所措的樣子,我臉上的肌肉控製不住的連續抽搐顫抖了起來。
照理,我在猜測得到證實之後,應該有無數的疑問想要從她這裏獲得解答。但我卻在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心中想要說的千言萬語,竟然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先是臉部肌肉,最後,我的全身都控製不住激烈的顫抖了起來。嚴靜和我的情況也差不多,之前顯得那麽強勢和霸道的一個女孩子,此刻卻如同被人發現了最隱私的一麵,像個無助的孩童一樣,在我的麵前低頭不語。不過,她很快發覺了我此刻的身體狀況,連忙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同時看著我的表情,也從之前的故作冷漠,便成了明顯的擔心。
過了好半天,我終於從本能的反應神經手中,用大腦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後,我壓製住了自己真實的情感和內心感受,扭頭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胥悅等三人,壓低聲音對嚴靜說道:好、好了現、現在的當務之急,得、得先把他們送、送到安、安全的地方。其、其他的事情,等、等把現、現在的局麵給應、應付過去再說。
此刻的我,因為心情激蕩的原因,說話都不利索了。
嚴靜垂著頭,瞳孔上翻盯,望著我。半天憋出一句:我我憑啥要按照你的意思辦事?
此刻的我,臉上的五官都不自覺的扭曲了。再聽到嚴靜半是抱怨,辦是嘀咕的這句話後,我努力的從牙齒縫裏擠出了幾個字。憑、憑啥?就憑老子是你哥!
說完這句,我咽了口口水,接著補充了一句:你要認我這個哥,就聽我的,不認,你就給我滾蛋!老子不稀罕有個妹子
當聽到我最後這句話後,嚴靜當即臉色大變,再次垂下了腦袋。
我死死的盯著她,體會著對自己情緒以及身體再次掌控的感受。
嚴靜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同樣深吸了一口氣後,抬頭輕聲對我說道:我知道了這、這裏我聽你的。
從嚴靜此刻有些閃爍的眼神當中,我猜測到了一些東西。隨即壓低聲音開口問道。跟蹤、調查這個什麽仁波切,是你自己的自作主張老媽是不知道的?
嚴靜歪著腦袋,苦著臉,承認了我的推測。
你為什麽調查這個仁波切?我又追問了一句。
我、我發現了這老房子的異常,進來看見了那小姑娘的屍體。知道有人利用了這老房子來做邪法。這房子老媽原本是不打算賣的,可我當時想和老媽分開住,又不想繼續住在這老房子裏頭!所以逼著老媽把房子賣了然後自己出去買了一套。現在買了房子的這家人出了這種事,我怕老媽知道了對我嘮叨所以雇了那個偵探,找他一塊調查。這次本來是想混進去把那個女人給收拾了,替那小姑娘報仇的嚴靜癟著嘴,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我一邊醒了醒鼻子,一邊連續點頭。一瞬間,許多在我原來看來始終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在這一刻仿佛都變的清晰明了了。
此刻的我,已經可以確認以下幾個事情了。
第一,我的母親還活著
第二,這麽多年來,她居然帶著這個我從來都不知道的妹妹就居住在和我同一座城市的這個李家村當中。
第三,我母親的身上應該存在某種秘密。李家村房子裏的這些陳設,物品當初可都是在叔叔運輸回市內的途中掉到江裏給衝的沒影了,而她竟然能夠把這些東西給找了回來,然後原封原樣的裝飾在了這邊的房屋當中,憑這一點,我甚至可以懷疑,我的母親恐怕和王烈還有韓哲那些人一樣,擁有一些特殊的本事。而嚴靜這丫頭的本領,也從另一個角度可以證明這點。
第四,這次和妹妹嚴靜在這種情況下撞到一起,純粹是個意外。
很顯然,我這個妹子和大多數這個年齡段青春期叛逆的女孩一樣,想要離開父母獨自生活。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在幾年前,教唆母親把李家村的這房子給賣了。母親作為異能人士,很清楚李家村老宅連通古代下水道,以及下水道可能用作的用途。想必一開始是反對的,但經不住妹子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順著女兒的意思把這房子賣給了胥悅的堂兄一家。
不過賣了之後,母親應該是和嚴靜達成了某種約定。就是嚴靜需要負責這賣出房子的善後工作因此,嚴靜這家夥才會過來查看這房子的現狀,接著發覺了胥悅小侄女慘死、以及陰煞氣息通過臥室地道外泄的情況。嚴靜害怕這事情被母親知曉,然後找她的麻煩,所以才瞞著母親,追查跟蹤那個什麽達耶。仁波切和那個瑜伽培訓機構,想要自己把這個事情給擺平。但她沒想到,我和胥悅認識,並且因為胥悅嫂子的怪異行為最終也發現了老房子這邊發生的事件,並插手進來。
接著,在剛才法會我站起來之後,同樣混跡在信徒之中的她發現了我。因為知道我是她哥,她才主動跳出來唱歌,想要吸引其他人員的注意力讓我逃走
這丫頭很明顯對我是有感情的。想到這裏之後,我看她的眼神中也多少產生了一絲溫暖。
此刻的我終於從之前那種激動到難以自禁的狀態當中逐漸平靜了下來。
我掏出手機,開口道。這裏不是解釋說明的地方,說號碼別告訴我你連個手機都沒有啊!
嚴靜眨了眨眼。這地方信號連不上
連不上怎麽了?記下你的號碼,方便我以後找你!
嚴靜的臉瞬間變成了苦瓜。
哥,你放過我成不?我知道你找我想幹嘛!可有些事情我真跟你解釋不清的這些年,你怎麽樣,在做什麽事,我和老媽都是知道的。之所以沒聯係你、二哥還有叔叔嬸嬸他們,老媽有她自己的考量。你真想知道咱家的事情,你得去找她。
我不管!既然這次你撞我槍口上了我不找你還找誰了?我抬頭,表情堅定的死死的盯著嚴靜說道。
二哥?你是說阿光?好總算你清楚你還有個二哥!我這裏明著告訴你阿光什麽事都聽我的。你要不告訴我你的聯係方式和方法從此之後,我們這兩個兄長你也就別認了!
此刻的我說白了,就是逼著嚴靜在母親和我之間做出一個選擇。而且我覺得我這個哥哥的分量似乎還不夠,在知道她同樣知道阿光的存在之後,立刻也將阿光算了進來,以增加我這一方的籌碼!兩個哥哥一個老媽!你自己看著辦
嚴靜聽了我的話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陷入了某種兩難的境地。
她緩緩的低下頭,輕聲喃喃道:哥,我理解你的心情,換了我估計也是一樣了。但很多事情,你現在真的不適合知道的。知道了我都擔心你會發瘋。老媽做的一切,有她自己為難的地方你該理解她才是!別逼我在她和你之間難做好麽
嚴靜的聲音小的跟蚊子嗡嗡的聲音一般,但她此刻的那種痛苦和為難的神情,以及那種我從未見過的柔聲細語,卻猛的觸動到了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某些東西。
我不自覺的哽咽起來,拿著手機的手也軟綿綿的垂了下來。我懷疑我此刻的行為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剛剛確認和發覺自己居然有一個妹妹,確認之後,就立刻想要將對方置於自己的掌控之下。這難道是一個做哥哥的,應該有的行為?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妹妹和自己分別不知道多少年
我的心在不知不覺當中軟了下來。
沉默了一陣之後,我緩緩的開口問道:處理完了這裏的事,你會主動過來找我麽?
嚴靜意識到了我態度上的軟化,連忙點了點頭。找你和二哥是肯定的因為我其實也早都想過來認你們的,隻是因為老媽不準才不過現在都這樣了,我也沒必要在你麵前隱藏自己身份了。有空我會過來找你當然,是偷偷的不能讓老媽她知道!
究竟是什麽原因居然可以讓一個母親自己不見自己的孩子,甚至還不允許兄妹之間相認往來?
我腦子冒出了這個讓我無法理解的問題。
但看著嚴靜此刻近乎於委屈的表情,我最終將這個問題狠狠的壓製在了腦海當中,沒有問出來。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問了,嚴靜也絕不可能給我答複,相反,還會破壞我和她此刻似乎剛剛建立起來的那一點點彼此的親情和信賴。
我抿了抿嘴,思考了一下之後,想到了一個事情,隨即開口問道:能告訴我你的生日麽?
嚴靜麵對這個問題,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沒別的意思我這當哥的,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妹妹究竟多大年齡什麽時候過生日?現在問清楚了,等你來找我和阿光的時候我們或許能把之前欠你的生日禮物還有蛋糕這些給補上
我伸出右手食指,在鼻子下方來回擦拭了兩下。因為我自己都知道,我這話說的有些煽情了,鼻腔裏自然的產生了某種酸澀感。為了掩飾自己不自覺的情感流露,不得不用這一動做加以掩飾了。
我在掩飾,嚴靜的眼眶卻明顯出現了些許的反光
或者在她看來,我問的這個問題屬於她自己的私人事務,應該不會受到母親的控製和幹涉。隨即低著頭,小聲的對我說出了一個年份和生辰。
當聽清了那個時間之後,我楞住了
嚴靜報出的年份和生辰,對我而言,太過熟悉了。因為這一個日期,竟然就是在我老家祖宅發生父親不幸慘死事件的幾天之後。而那時,我正被叔父安排在了縣城醫院之中調養。
我努力的控製著自己因為想起那段痛苦往事後悲傷的心情,朝嚴靜擠出了一絲笑容。跟著轉身望了望遠處不明就裏,隻是站在原地朝我倆張望的另外三個人後對嚴靜開口說道。
行了,其他的事情,估計我問你,你也不會說。我這個當哥的,也不想讓你為難下去了。
嚴靜聽了嗯的應了一聲,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現在你打算怎麽辦?是不是先設法溜走然後匿名給警察報警,讓他們去搜查老房子還有這邊這個瑜伽培訓基地?讓這幫家夥的所作所為大白於天下?
我隨即向嚴靜詢問起了她接下來打算的處置方法。
嚴靜聽了我的建議,腦袋當即像撥浪鼓一般的搖了起來。
不能報警,報警了的話,老房子這邊死人,還有這個下水道裏麵的事情鐵定會被老媽知道的。她一知道我就慘了!
那怎麽辦?對了這麽長時間了。他們難道都沒發覺我們從那院子逃進下水道這個情況麽?連個追兵都沒跟進來?難道外麵的房子已經燒塌了時間上好像又不夠啊
我一邊說,一邊將思維調整到了現在我們這幾個人麵臨的實際問題上來了,同時隱約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妥之處。
嚴靜此刻也把思維轉移過來。麵對我的疑問,她嘿嘿的輕笑了起來。
我不解的將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臉上
此刻的她快速的從親情當中擺脫了出來,解釋了沒有追兵的原因。
應該他們吃了一次虧,這次學乖了兩天前,我在無錫伏擊了她一次,她手下那幫家夥追著我攆,結果我一邊跑,一邊轉身收拾追的最快的家夥,連著廢了她七、八個手下。下來的地道這麽狹窄,一次進來頂多兩個人。那女人很聰明,知道我們要想堵口子的話,下來多少人都不夠我們揍的所以沒敢安排人直接追進來唄!
兩天前無錫昨天南京今天又是這邊這女人這麽忙?幾個城市連軸轉?
我眨了眨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沒啥奇怪的這女人的仁波切身份是真的!這年頭,她這樣的活佛比政府官員都吃香沒辦法!現在這世道傻子太多了,多到騙子騙錢都騙不過來了!
嚴靜此刻似乎恢複到了她正常的狀態當中,揶揄的同時還聳了聳肩膀。而這個姿勢和動作,也是我和嚴光時不時會冒出的習慣姿態。從這點來看這丫頭的身上恐怕真的流著同我和嚴光類似的血脈了。
要真是這樣最好至少我們從水道撤離的時候,不用擔心屁股後麵有人一直攆了。
我一邊說,一邊轉身朝胥悅三人招了招手。胥悅等人確認到我和嚴靜之間的交流已經結束後,連忙打著手電跟了過來。
嚴靜顯然不肖於跟胥悅他們三人有什麽接觸和交流,見到他們過來,開口對我說道:先設法從這地方撤離再說了,我去前麵開道。
說完,便自顧自快步走入了黑暗當中。
我對此也無異議,在胥悅等人過來後,隨領著他們沿著過來的下水道原路朝回走。
走了一段路之後,見到前方水道中央冒出了滾滾濃煙和火焰。
再一看,我才發現,這些火焰和濃煙竟然都是那些屍體在燃燒所造成的。
當遠處又一具屍體燃燒起來並看清了屍體旁正拿著我的打火機的嚴靜後,我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她的傑作。
你在幹嘛?
我隨即扯開嗓子朝她喊了起來。
嚴靜聽到了,隨即大聲回應道:那女人想利用這下水道,湊齊一百零八具煞屍為她自己實施陰煞灌頂!我這一路過去,把這些煞屍一股腦全給她燒了!我看她還怎麽聚斂陰煞氣我氣死她!而且這些煞屍被她們弄的挺幹的一點就著,不燒白不燒了!
我的姑奶奶這裏可是下水道!你這一路燒過去很快整座水道裏頭都是煙氣了。你要把大夥都給嗆死不成?我哪裏想到,我這妹子做事居然如此不靠譜,想到什麽動手就做!絲毫沒有考慮到所處的環境以及可能造成的後果
怎麽沒想到?你們走快些,跑到前麵去這煙飄的又不快趕在煙氣彌漫之前從下水道裏出去不就得了!不燒的話,陰煞氣會不停的產生和聚集。燒了正好解決掉陰煞氣外泄的問題!
嚴靜一邊走,一邊跑到了下一具屍體的旁邊,再次打燃了打火機。
我一聽,這丫頭說的也有道理。從李家村老房子的臥室下來,我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查清陰煞氣息的來源,以及要設法解決掉這些陰煞氣可能對李家村造成的威脅。
之前我還在思考具體該怎麽處理這個事兒。這下倒好,嚴靜用最簡單,也最實際的方法,就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清楚了這點之後,我隨即帶著胥悅等人加快了行進速度,超越了嚴靜。
胥悅之前跟著李敬過來的時候,已經見過一次這些屍體了,雖然不清楚她當時是怎麽挨過來的!但此刻還能保持著鎮定,跟著我們一路前進。
總算這水道中的屍體總共隻有一百零五具。快速行進了將近一公裏左右的距離之後,我帶著胥悅等人終於從那一截停屍水道當中跑了過來。
在確認已經離開了那一截恐怖路段之後,我的心情隨即稍稍的放鬆了些許。
和嚴靜交過手過,我很清楚這丫頭的本事和能力。對於讓她一個人留在最後焚燒那些屍體,我一點也不擔心。
此刻的我又將思緒轉移到了發生在我家的種種奇怪事件當中。
此時的我已經確認了一點:我的母親,恐怕才是我家裏發生的那些事情的關鍵所在!可我怎麽也不明白、不理解這究竟是為了什麽?
我懷疑我母親恐怕是和王烈或者韓哲他們一樣的獵魔師了。但獵魔師這行當雖然見不的光,但也沒有到需要家庭離散、骨肉分離的程度啊?王烈、韓哲、甚至於這次在夏禹城結識的趙中原、林默湘他們這些人,在斬妖除魔之外,也都擁有屬於自己正常的日常生活。
我在思考,走的也就慢了下來。胥悅和李敬保持了我和一致的速度。隻有杜金龍,很明顯對於剛才見到的那些腐屍依舊存在著嚴重的心理陰影。在我們三人降低行走速度的情況,依舊自顧自的拚命朝前趕似乎是想距離那段道路越遠越好。所以,沒多久,他便衝到了最前頭,甚至於消失在了我們三人的視線當中。
不過正當我陷入深度思考並試圖從中理出若幹頭緒的時候。前方下水道內忽然傳來了杜金龍的慘叫聲。
那聲音在水道之中回蕩著,讓人產生了毛骨悚然般的驚悚感。
我從思緒當中猛的清醒過來後,和李敬彼此對視了一眼。
我過去看看你守著胥悅!
我對李敬下達了指令之後,將插在後背皮帶上的鐮刀抽了出來,朝杜金龍慘叫聲傳來的方向奔跑了過去更新說明:
紋麵四月份暫停更新,再次更新時間應該是在五月份後的首個周四。
具體原因很多,一則是因為工作關係,四月大部分時間要出公差。二則,因為碼字時間緊張,我自己也對於最近章節的寫作質量不滿意。雖然大致還是將構思的具體情節這些都寫出來了。但卻感覺有些類似於流水賬一般。
這次借出差停更,清理一下頭緒。對已經構思完善了的之後的故事情節如何形成文字這些進行一些考量。
希望各位能夠理解,並繼續支持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