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120、121)

字數:20492   加入書籤

A+A-


    作者:漂泊旅人2016年5月19日
    第一百二十章
    這女人難道是瘋子麽?
    聽到女人說的話,我腦海中第一時間冒出了這樣的念頭。意識到這家夥又想要故技重施,利用我分神的機會對我下手,所以在女人啟動身體的第一時間把鐮刀架到了胸前,封堵正麵大部分的攻擊線路。
    女人見到沒有趁虛而入的機會,並未收手,徑直伸手抓住了鐮刀的刀背,身體前傾,幾乎貼到了我的胸前,腳步用力前移
    我則在同她爭奪鐮刀的掌控權的同時被她推的全身向後平移。即便我采取了弓步的站立姿勢,也未曾止住絲毫退後的趨勢。
    糟糕我心裏暗暗叫苦!
    這女人之前坦然自稱自己的能力是弱水後,我隨即想起了春日和觀雪兩人當時關於隱世三宗的交談。並初步推斷,這個達耶。仁波切,極有可能就是春日和觀雪她們提到的擁有弱水能力的思宗。
    三宗在他們那個團夥之中互不統屬,地位平等。我由此而對眼前這個達耶。仁波切的能力進行了一個初步的推斷:那就是應該和學宗的能力差不多。
    在夏禹城地下洞窟和學宗交過手,雖然事後無論是王烈還是趙中原等人都認為學宗的實力極為可怕,但我並沒認識到學宗有多厲害。畢竟,和他貼身搏鬥的過程中,我甚至有自信占到些許的上風。也因此,當決定和眼前的這個達耶。仁波切打上一場後,我一度產生了盲目的自信!覺得她就算擁有特殊能力,終究還是一個女人。我的紅蓮能力抵消掉她的弱水能力之後,我最起碼也能擁有性別上的優勢。
    可打到現在,我發覺我大錯特錯了!
    同為三宗之一,這個達耶。仁波切可以說占盡上風。我幾乎就隻能勉強抵禦而已。而且和學宗不同,達耶在意識到弱水能力無法對我的紅蓮造成致命打擊之後,直接放棄特殊能力的攻擊方式,而幹脆和我比拚起了拳腳功夫。而她顯示出來的格鬥底子,明顯在我之上。
    之前我還在想,她終究是女人,體能和力量方麵應該是短板。隻要堅持下去,等她體力不支後,便是我翻盤的機會了。可現在這女人抓著鐮刀刀背,推著我全身倒退。這一刻更是從力量上完全對我造成了壓製。有這麽大的力氣,體能上還能差到哪裏去?如此一來,我打的各種如意算盤這一刻算是徹底落空了。
    伴隨著轟的一聲,我的後背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下水道牆壁上。疼痛感通過脊柱神經傳導到了我周身的每一處骨骼和肌肉。一時間,刺痛感,酸痛感充斥了我的全身。
    但這劇烈的痛感卻又似乎在某種程度上嚴重刺激到了我體內的紅蓮。在撞擊牆壁的同時,我身上的赤紅火焰陡然升騰,燃燒的更加旺盛。
    達耶為了抵禦這突然產生的強烈高溫,瞬間在全身上下凝聚了一層厚重透明的保護水層保護水層在高溫的熏烤下伴隨著滋啦的聲響產生了濃鬱的蒸汽煙霧。
    煙霧短暫的遮蔽了她和我彼此的視線。這女人似乎是出於安全考慮,主動鬆開了抓扯著鐮刀的雙手,迅速的退後規避。
    在短暫的失明狀態後,紅蓮之眼透視探真的能力被激發了出來,這讓我雖然處於蒸汽煙霧的籠罩之中,卻依舊能夠透過濃密的蒸汽團看清外部的情況。也因此,我居然注意到了遠處嚴靜等人的行為。
    胥悅或者不明白,但嚴靜那丫頭可是搏擊高手,她應該看出了我處於下風的狀況。因此在確認了周圍那些黑西裝和白衣女的注意力都被我和達耶之間的戰鬥所吸引之後,果斷的拽起了不知所措的胥悅,拉著胥悅從眾多黑西裝和白衣女的身邊快速衝向了我之前過來的通道之中。李敬看上去有些遲疑,但應該是意識到留在現場幫不到我任何忙後,也當機立斷的跟在了兩個女人的身後。最讓我意外的還是那個杜金龍這家夥居然也注意到了嚴靜、李敬他們三人的舉動,在確認身邊的幾個黑西服沒有注意到他後,同樣腳底抹油悄無聲息攆上了李敬。
    聰明的丫頭不愧是我妹妹!處事幹脆利落有決斷!
    對於嚴靜的臨陣脫逃,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難過或者不快。恰恰相反,我最害怕的就是她們會留在這裏一直看著我和達耶。仁波切之間決出勝負!
    我不顧一切趕過來的目的是什麽?就是想要把她們從達耶。仁波切和仁波切手下的這些爪牙手中給救走。而眼下的狀況是,我已經不確定我有擊敗達耶。仁波切的把握了。我被達耶弄死了,嚴靜她們還留在這裏的最終結果就是黃泉路上熱鬧一些而已。那我過來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現在她們跑了,最不濟,他們也能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告之葉桐還有王烈他們。這樣,就算我死了王烈和葉桐也必然會替我報仇!要她們幾個跟著我一塊死在這裏,那葉桐和王烈他們那些人就算想追查此事,恐怕都弄不清究竟我們這幾個人究竟怎麽回事就突然從世界上消失了!
    那些黑西裝和白衣女都還沒注意到不行,不能讓他們有發覺的機會!尤其是這個達耶。仁波切!其他那些個人即便發覺了,也未必攔的住嚴靜。在嚴靜他們拉開和這裏的距離之前,必須纏住這個變態女人!
    我想到這裏,不顧身體上的劇痛,狂吼著,從籠罩著的蒸汽煙霧中衝了出來,朝著達耶。仁波切猛撲了過去。
    見到我從蒸汽中殺出,達耶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幾個回合的交手下來,她估計已經看透了我如今的實力和能力。也因此,對我再沒有之前的那種忌憚。在輕鬆的閃開了我此刻明顯已經有幾分遲緩的劈砍攻擊後,又一次抬起了她雪白的大腿,快速的,連續的命中了我的身體。
    我被踢的連連後退,但嚴靜等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通往胥悅堂兄家出口的通道。我因此而發出一陣喜悅的笑聲。
    見到我忽然發笑,達耶皺起了眉頭。
    很明顯我的豬突行為確實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直到此刻,她也還沒有注意到嚴靜等人開溜的情況。
    但我自然不會告訴她我笑是因為嚴靜等人順利逃脫的原因,為了繼續吸引她的注意,並給自己的笑聲找個合理的解釋,我刻意在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神情,伸手指向達耶。仁波切說道:沒想到啊你的身材還真不錯!夠火辣要是能上你!應該會很爽吧
    為什麽這麽說,原因很簡單!在剛才比拚力量的過程中,這女人幾乎全身都和我貼到了一塊,她的身體憑借著不斷生成的水護層倒是毫發未傷,但全身的衣物卻不可避免的都被我身上的紅蓮之火燒成了灰燼。此刻的她,和我一樣也成了一絲不掛的赤身裸體。
    我說話的目的固然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位叫達耶的女活佛的身材,真的是沒得說豐滿堅挺的雙峰,平坦同時甲線分明的小腹,圓潤、舒緩的大腿。此刻站立的姿態,便如同一尊古希臘的女性裸體雕塑一般。最讓我意外的是,她居然是個白虎大腿根部看到不任何黑色的毛發,微微凸起的恥丘顯得豐滿肉感。
    在我見過的女性裸體之中,除了周靜宜之外,恐怕再沒有第二個女人能夠像她一樣,擁有這樣近乎於完美的火辣型體了。
    麵對我的刻意挑釁,達耶竟然沒有流露出任何憤怒的表情,相反,她扭動著身體,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嘴邊咯咯的輕笑了起來。妖媚的身姿看的我心中一蕩。
    嘻嘻這種時候了,都還想著爬女人!看來傳說中紅蓮都是色欲狂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呢!女人一邊笑的花枝亂顫,一邊帶著一種極度挑逗般的語氣回應著我的挑釁。
    不過我卻敏感的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依舊在不斷觀察著我的身體姿態,很明顯,此刻的她依舊在尋找著我的破綻,並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對我再次攻擊。
    既然知道紅蓮都是色欲狂那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接著來?比如,在床上你覺得呢?
    再確認了嚴靜她們應該能夠安全逃離這裏之後,我產生了一種極度的安定感。心理安定之後的我,腦子也跟著活絡了起來。想著這個女人之前屢屢趁我不備對我實施突然打擊,我此刻也來了依葫蘆畫瓢,拋掉常人之間交際的種種虛偽,說起了肆無忌憚的言語。若是能影響到這女人的心神,我未嚐不能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討厭了一點情調都沒有!你難道就隻知道床麽?其他很多地方也都可以啊
    這女人善於操弄人心,自然不是我這個剛剛入門的新手所能比擬的。因此,對於我的調戲完全不在乎,反倒順著我的話,進一步的引申下去了。
    你是指車上樹林這些地方?嗯不合適了!我在ktv和電影院裏也做過好多姿勢做不出來!弄起來其實不舒服了
    我裂開嘴,開口笑道。這倒不是我信口開河因為我還真的在這些地方都做過。刺激倒是刺激不過就像我說的那樣,因為環境的限製,很多時候隻能采取適應環境的姿勢進行,真正從性愛的舒適性而言,還是柔軟的大床上是最好的。
    舒服不舒服,哪要考慮是和誰了!要是和我的話我保證你爽的連魂都找不著呢。
    達耶。仁波切絲毫不在乎自己此刻赤裸的樣子,相反,故意挺了挺胸,一對酥乳因此而微微跳動了幾下,其堅挺的程度展露無遺。
    體內的燥熱刺激著我的性欲。但理性告訴我,我和她眼下的彼此挑逗和打情罵俏,真正的目的卻都是為了擾亂、分散對方的心神並尋找合適的時機出手至對方於死地!
    說的你哪方麵很能是的?誰信啊我可是紅蓮!紅蓮幹女人的本事,大家都知道,所以我都不用多說什麽!你可是活佛活佛難道不需要遵守淫戒的麽?
    達耶。仁波切嘻嘻的笑了起來。
    還說你看過佛經修為不夠的人才需要守戒!我可是仁波切我那叫做修行、參禪!歡喜禪
    原來如此受教了?難不成你們這些仁波切都是要參這個什麽歡喜禪的麽?
    那可不是歡喜禪中才能領悟大智慧!修得無上阿羅漢果!
    嘿嘿那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和你一塊參這個什麽歡喜禪呢?
    有機會試一試了!誰知道呢不過我現在已經有固定的雙修對象了!你想跟我雙修,估計得排隊等著。
    哦?誰那麽有本事居然有資格和您這樣的女活佛雙修參禪啊?
    你想知道啊?嗯,告訴你也沒什麽了。那人的能力和你這個紅蓮有些類似!是陽炎
    陽炎?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姓朱,叫朱席什麽來著?要是他的話,我這可能需要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了。你這位雙修對象已經不在了!死了被人用刺刀釘在了一處石壁上!死的不能再通透了!
    當我惡毒的告之了達耶。仁波切學宗朱席的死亡消息時,我注意到了這個之前滿臉輕鬆的和我調笑的女人臉上終於再次顯露出了微小的表情變化。我意識到她和學宗之間,恐怕真的存在著男女之間的那種關係。
    是麽?說的跟真的似的難不成是你殺的?那可不好雖然說我和他隻是修行的夥伴。但要真是你把他給殺了的話,我少不得是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了。
    你看你這話說的人當然不是我殺的!我隻不過是看見了他被釘在石壁上的屍體而已。我告訴你這個消息也沒別的意思!要你沒有其他雙修夥伴的話,我自薦枕席應該總是可以的吧?
    達耶。仁波切的眼睛眯了起來。她善於操控人心,因此,對於判斷他人是否撒謊這個問題上,有著自己的一套辨別方法。而我此刻也並未撒謊,說的都是實話。如此一來,我注意到了她的遲疑
    沒拒絕的話,就是說我如今應該是有這個自薦的資格了嘍?嘿嘿我想了想,你剛才說的也有道理,在床上的話,這確實不夠刺激!所以我已經考慮好了咱倆雙修的場地場所了!你覺得咱們找個廟子就在如來佛祖的塑像麵前雙修怎麽樣?要不,就觀世音菩薩而且最好是那種雕刻的特別漂亮的我一邊幹你,一邊還可以欣賞觀世音菩薩漂亮的臉蛋!你說我這想法刺激不刺激?
    當我說到這裏的時候,達耶。仁波切陡然變了臉色!原本一副雲淡風輕,不以為然的表情變的極度憤怒和仇視!
    住嘴!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麵褻瀆佛祖
    機會
    當注意到達耶胸口起伏加速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出手了!在衝向對方的同時,考慮到距離的關係,我將手中的鐮刀直接投擲了出去
    如我所料,在我無法無天、胡說八道的語言刺激下,達耶。仁波切的反應終究慢了一拍。她雖然做出了閃避的動作,但卻沒有料到我會投擲鐮刀。
    刀刃朝外,反向旋轉的鐮刀帶著一縷紅蓮之火破開了這女人身上時隱時現的那層水波防禦。刃尖部分插入了女人的左肩女人隨即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刃尖插的並不深,因此在刺傷了女人的身體之後,便因為自身的重量跌落到了地麵,整把鐮刀,在脫離了我手掌控的同時就開始了自我燃燒,木質把手在刀刃命中女人身體的同時化為了灰燼,而刀刃也在造成了對女人身體傷害,落到地麵前就因為高溫而溶解變形成了一塊廢鐵。
    受到直接傷害的女人動作隨之遲緩了下來,我接著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趁著她來不及做出合理防禦姿態的情況下,重重一拳緊跟著砸到了她的臉上。
    灼熱的拳頭接觸到她身體的瞬間,在我和她之間升騰起了濃烈的蒸汽。透過蒸汽,她滲透出鮮血的肩膀受傷位置顯得格外醒目。
    這時的我也顧不上卑鄙不卑鄙,下作不下作了。意識到這傷口絕對是她此刻的弱點所在的情況下,跟著的下一拳就狠狠的打擊到了這個位置。
    女人接著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我同時感覺到我的腹部遭到了女人蹬踹,她這一腳的力量極大,我的身體幾乎不受控製朝後倒了下去。
    狠狠揍了她兩拳夠本了!
    仰天倒下的我心裏冒出了近乎於阿q般的得意。不過我終究還保持著清醒,倒地之後,又一次的快速的朝著一個方向連續的打滾。並在確認拉開了足夠的距離之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剛爬起來一抬頭,達耶。仁波切的臉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曾經俊美的五官此刻在狂怒之下扭曲的猙獰異常!
    盡管我全神貫注的將全部精力集中到了眼前的打鬥當中,但這忽然遮蔽了我幾乎全部視線的可怕麵容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依舊全身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那感覺,就跟在電影院看恐怖片,鏡頭忽然轉換到惡靈麵部特寫時的感覺一般。
    在本能的驅使下,我不顧一切的用額頭撞向了這張恐怖的麵孔接著就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劇痛。在疼痛的刺激下,環繞周身的紅蓮火焰再一次劇烈的升騰了起來,朝四麵八方噴濺出了大小不一的火星,我甚至聽到了這些火星飛出後在空中的炸裂聲。
    伴隨著連續不斷的劈啪聲響,達耶。仁波切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瞬間形成的濃鬱水蒸汽再次遮蔽了我的視線。等我連續後退了幾步,重新用紅蓮之眼透過彌漫了大半水道的霧氣開始觀察四周環境的時候,我才發覺,之前四散飛濺的那些火星甚至灼傷到了若幹遠處觀戰的黑西裝和白衣女,下水道中由此亂成了一片。
    發覺站在遠處觀望也不安全後,這些達耶。仁波切手下的爪牙們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恐懼心理,有人帶頭之後,一大半都開始了奔逃。
    少數幾個達耶。仁波切的死忠,出於對達耶的忠誠和關心。雖然依舊大著膽子留在了我和達耶交手的這片區域,不過也都移動到了更遠的邊緣區域。
    下水道滿是四處奔逃的人影以及遭到燒傷人員的慘叫。場麵混亂不堪
    我一隻手按在腦門上產生了劇烈疼痛的位置,一邊按壓,努力嚐試著減少這種劇烈的疼痛感,恍惚間,我注意到十多名達耶手下的爪牙順著嚴靜等人剛才溜走的通道試圖逃離這裏。隨即跌跌撞撞也朝那裏衝了過去
    嚴靜、胥悅他們過去已經有幾分鍾了,這段時間足以讓她們跑出很長一段距離。不出意外,在無人阻擋的情況下,她們必然能順利到達胥悅堂兄住宅的那處出入口然後逃到地麵上。隻要衝出這條古代下水道,那就是天高地闊,往城裏一跑,達耶。仁波切這幫人哪裏還能抓的住她們?
    我跑回來的目的是為了救人,如今,在確定應該爭取到了足夠她們脫險的時間之後。我再也沒有留在這裏和這個達耶。仁波切戰鬥下去的意誌了。想著也給對方造成了一定程度傷害的情況下,我想到了逃跑
    在我看來,打不過就跑,並沒有什麽可丟人的!雖然有的時候,我也會不顧性命的做些死繃麵子的事情。比如在麵對玄女的時候但那時候我更多的是在走投無路狀況下維護自身尊嚴的一種偏執而已。現在,有機會開溜,我自然沒打算死撐下去!
    我不知道紅蓮火焰剛才那一次的爆發,究竟給達耶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但我很清楚,我此刻的身體狀態已經很難讓我繼續支撐著和這個女人周旋下去了。
    頭部傳來的劇烈疼痛感刺激著我身體內的每一條神經。還能保持著思維正常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而想要繼續和對方打鬥,那就需要全神貫注和精神高度集中而這一切,我感覺我已經辦不到了!
    最重要的是,此刻的我明確了一個現實:現在的我打不過這個女人!
    盡管所有的人都告訴我紅蓮這種能力非常強大,而且到現在為止,我這身也不知道怎麽冒出來的紅蓮之火也顯示出了對對方能力一定程度上的抑製,但在沒有掌握紅蓮其他能力發動方法的情況下,我根本無法對這女人造成致命的傷害。能堅持到現在,也僅僅是靠了這身火焰的防禦效果。
    而單憑拳腳功夫的話,她明顯在我之上
    這也不奇怪,畢竟,這女人身上可還頂著一個瑜伽大師的名號。瑜伽術,既是一種修煉和生活方式,同時也能運用到格鬥和搏擊這些方麵來。世界上那些貨真價實的瑜伽高手,基本上也都能列入格鬥家或者武術家的範疇之中。這女人打著培訓瑜伽的名頭開設了眾多的分支機構,絕非單純靠著招搖撞騙、蠱惑人心能夠發展到如今的這種程度。從剛才交手的情況來看,她在瑜伽術方麵的修為,那是實打實的高手。甚至我判斷,即便不使用特殊能力,她的搏擊能力都足以和那些職業的格鬥選手相提並論。
    我雖然在服役期間下過苦功鍛煉過自己的格鬥能力,退伍後,在普通人當中算是能打的。可同真正意義上的職業拳師相比,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一旦碰上了,被打得滿地找牙幾乎是必然的。之前被這女人打的沒有還手之力,與其說是她偷襲我,其實更多的是我和她在搏擊能力和技巧方麵差距的真實反應。
    總算我隱約摸到了她心理上的些許弱點,並利用這一弱點對她實施了反擊,但我心裏有數,要沒對她造成致命傷害的情況下,接著打的話,她能一拳一腳的活活把我給打死。就算紅蓮有拖著對方陪我一塊去死的能力,但若非絕望我是真沒興趣陪著這個瘋女人一塊下地獄去朝見那個什麽地藏菩薩的!
    所以,當意識到現場混亂,有機會開溜之後,我當即尾隨著那幾個試圖逃走的黑西裝和白衣女衝到了剛才我過來的通道裏頭。
    逃跑的這些人很快注意到我居然跟到了他們的後麵,一個個大呼小叫的拚命加快了奔跑速度而且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紛紛都選擇了靠邊閃避。結果在不知不覺當中,在通道中央給我讓出了一條筆直的逃跑路線。
    雖然一開始跑的搖搖晃晃,但調整了呼吸節奏和氣息之後,我的速度隨之加快。
    紅蓮、兩儀這些特殊能力,一旦覺醒不僅僅隻是讓擁有者擁有特殊力量這麽簡單,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擁有者各種正常的生理機能,比如耐力、視力、跳躍能力、奔跑能力等等,雖然提升的能力並不足以讓擁有者達到職業運動員那樣的運動水準。但也絕對超出了一般人正常所能達到的水平。
    而此刻,我充分體會到了這其中的效果。並憑借著我過去根本無法達到的奔跑速度一個一個的超越了這些逃亡者,衝進了通道的深處。
    奔逃的這些人員很快意識到我過來並非是要傷害他們而是要跑路之後,紛紛帶著驚慌不安的表情,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畢竟,他們逃跑,是害怕我和達耶。仁波切之間的戰鬥波及到他們的生命安全。而現在,我主動脫離戰鬥,選擇了開溜。這樣一來,他們反倒不需要再逃跑什麽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完全的放下心來,身後的水道當中迅速的傳來了幾聲慘叫聲伴隨著慘叫聲一塊傳來的還有達耶。仁波切幾近於歇斯底裏般的怒吼!
    追上去攔住他!否則就送你們都下地獄!
    第一百二十一章
    聽到聲音,原本已經減慢了步伐的人員一個個仿佛聽到的是地獄傳來的索命梵音一般。哪裏還敢繼續逶迤不前!全都再次快速奔跑了起來之前的慘叫聲已經說明了一切。達耶。仁波切在暴怒之下對他們這些人員中的某些人下了殺手。要不想成為仁波切大人泄憤的對象,就隻有玩命追趕了。
    不管追不追的上?攔不攔的住?仁波切大人的指示必須執行,態度一定要端正。否則,發出慘叫的那幾個家夥就是榜樣!也因此,已經被我甩到身後的這幫家夥此刻隻能竭盡全力的再次追擊了過來。
    我並未將他們放在眼裏,仗著身上燃燒著的紅蓮之火,這些人根本就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不過接著奔跑了一段路程之後,我隨即惶恐不安起來。
    原因很簡單,我忽然發現環繞在我周身的紅蓮火焰出現了即將熄滅的跡象。曾經一度織炎沸騰的火勢變的平緩柔和。再繼續奔跑了百餘米後幹脆從我的身體四周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糟糕這怎麽回事?沒了紅蓮護體,別說仁波切了。跟在後麵的那些個黑西裝們追上來,我都未必應付的了不過同時,我也對自己剛才果斷選擇開路走人感覺到極度的慶幸!要還留在原地和達耶。仁波切纏鬥下去的話,現在這種情況,我別說堅持戰鬥了,估計皮都能被那個變態女人給活剝了。
    確定眼下隻有逃命一個選擇之後,我哪裏還有任何的遲疑,更是努力撒開兩腿,玩命的奔跑了起來。紅蓮火焰消失對我而言未必就是完全的壞事,因為伴隨著火焰的減弱和消失,我周身的不適感也隨之降低,尤其頭部傳來的那種極度的疼痛,此刻幾乎感覺不到了,這也讓我能夠集中精力一邊奔跑,一邊思考。
    後麵傳來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然後某個倒黴蛋哎呦的叫喚聲響也跟著傳到了我的耳朵當中。我幸災樂禍般在心裏罵了一句活該!
    從前後傳來的聲響可以判斷,這家夥為了追我徑直和水道中的某處牆壁發生了極為激烈的親密接觸。
    這些家夥之前為了躲避我身上濺射出的紅蓮火焰,在驚慌逃竄的過程中幾乎都忘記了攜帶照明工具。此刻追著我跑進了漆黑幽深的水道深處,在不減速的狀況下,跑錯路線,撞上牆壁一點也不奇怪。
    而我此刻,則占了極大的便宜。之前靠著身上紅蓮火焰散發的光線,我能夠準確看清前方的道路。此刻火焰雖然消失了,可我紅蓮之眼的探真能力還在發揮作用。雖然紅蓮之眼並不擁有夜能視物這一功能。不過水道內流動著的那些陰煞氣息卻給我指明了通道的大致方向。陰煞氣息在我看來是一道道黑色的線條,但在我紅蓮之眼的視線當中卻同整個黑暗的下水道空間區分了開來。有陰煞氣息流動的區域,必然就是空曠的通道。沒有的,十有八九就是堅硬的牆壁了。
    仗著這個優勢,我繼續拉大了和追擊者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在又奔跑了百多米後,我隱約感受到了來自後方的光照。
    不好,有拿著照明設備的人跟上來了。
    就在我又一次感覺到威脅的時候,後方傳來的追擊者的對話讓我心中一動。
    怎麽回事?這鬼地方還會起霧
    也就是在聽到這話的同時,我注意到了空氣中新出現的一股氣味。
    嚴靜放火燒幹屍,我又靠著紅蓮之火和達耶。仁波切狠狠的幹了一仗,使得原本充斥著腐臭氣息的水道當中混合進了刺鼻的煙熏味,那種味道,要多難聞有多難聞。所以,我之前一直刻意的讓自己忽略了下水道中的氣味。而當追擊者們嚷嚷著看見了冒出的霧氣的時候,我不禁心中一動,這才發覺了水道中居然出現了一股新的氣味。這氣味雖然混合在腐臭和煙熏味裏並不如何突出。可我一旦注意到它之後,便迅速辨別出了這股氣味的由來。
    妖氣?居然是妖氣?而且這妖氣怎麽讓我覺得在哪裏聞到過一樣?
    就在我剛意識到這點的同時,我後方通道內傳來了尖利的呼嘯聲,聲音傳到我的耳膜的時候,幾乎讓我產生一種極度眩暈的感覺。
    玄女?
    回過神來的我接著便想到了夏禹城中玄女出現時所經曆的一幕。整個身體都禁不住在陡然產生的恐懼當中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連奔跑中的雙腿都軟了下來,朝前趔趄了幾步。
    為此,我連忙調整起了心理,雙腿又重新感覺到了力量,並恢複到了正常奔跑中的狀態中來。
    不對不是玄女!很像但這尖嘯聲和我在夏禹城內經曆過的玄女所發出的聲音不太一樣!玄女的叫聲更像類似狼之類野獸嚎叫的聲音。而這聲音給我造成的心理壓力以及生理反應上的感覺雖然類似,但更接近某種鳥類的聲線了
    嘯聲停止之後,水道中回響起了達耶。仁波切的嬌斥。大膽妖孽!敢來找死!
    我在奔跑中忍不住又仔細感覺了一下空氣中那股妖氣的味道之後,猛的反應了過來。
    是是那個紋麵女妖?她怎麽跑這裏來了?這妖氣的味道沒、沒錯,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雖然我對於這女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場合感覺到莫名其妙。但我很快意識到,紋麵女妖和達耶。仁波切那些人撞到一塊,正好給我逃命爭取了時間。
    明白了這點之後,我努力加快了速度,沿著通道奔跑了數十米。但跑著跑著,我的腳步不知不覺的又緩慢了下來。倒不是我沒有體力跑不動了,而是我忽然沒由來的擔心起了紋麵女妖的安危
    我也不理解自己怎麽會突然冒出這種念頭。
    略略遲疑了一下,我猛的轉過身來,朝著原路跑了回去。
    結果剛剛邁了兩步,我的腦海中卻響起了紋麵女妖的聲音。別回頭,跑趕緊跑不聽我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聽到女妖這樣講,我呆滯了片刻。接著轉身又一次朝著出口的方向奔跑了起來。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那麽聽那妖怪的話?她叫我跑我就跑?我幹嘛要按她的指示行事啊?還不理我?不理就不理唄難不成我還稀罕她了?
    腦子裏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我卻沒有往回跑的任何念頭了。一方麵,我忽然明白了這女妖出現在這裏應該不是巧合,她攔下達耶。仁波切的根本目的極有可能和之前我和達耶對抗的原因類似。我是為了救下嚴靜她們,女妖則是為了替我爭取逃跑時間。從她在夏禹城謀取玄女遺體的情況來看,這女妖心計頗深。此刻她既然敢於攔阻達耶。仁波切,即便沒有戰勝對方的把握,隻怕也都給自己留好了退路。我回去,或許反而會壞了她的事先安排惹來不可預測的結果。另一方麵,我還真的有些擔心不聽她的話,她不再理我了至於為什麽會這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後麵的傳來的聲響越來越小,我逐漸遠離了女妖和達耶。仁波切那些人交手的場所。追蹤著通道內陰煞氣息的流向,我最終來到了我進入下水道時遭遇的第一個三岔路口。直線穿過這裏,就是胥悅堂兄家出口的位置。但我卻不自覺的在這裏挺留了下來。
    陰煞氣息的來源如今我是弄清楚了。嚴靜那丫頭幹脆的處置方式也基本消除了繼續產生陰煞氣的可能。不過,右側岔路中冒出的那股藍色的陰氣則再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這種陰氣同我從夏薑身上感覺到的玄陰之氣頗為相似,從理論上講,這樣存粹的陰氣不會像陰煞氣那樣對普通人的身體和精神等等造成直接的損害,也不會誘發這附近村落墓地中的死者產生屍變和魔化之類的不良後果。但卻會實實在在的造成我老家清源鎮祖宅那樣轉陽地的轉變。
    胥悅堂兄家臥室地下通道中有人曾經放置過兩麵可能是陰陽乾坤鏡之類的法器用以阻擋下水道內的陰氣。水道中那些屍體都是達耶。仁波切她們進駐這座城市之後才放置的,而黑色的陰煞氣也是在哪之後才開始在水道中聚集。最初安放那兩具法器的人恐怕預料不到達耶。仁波切之後會利用這古代下水道來聚斂陰煞氣。所以,放置法器的初衷應該是為了隔絕這種藍色的陰氣以防止胥悅堂兄家的宅子發生清源鎮祖宅一樣的變化。
    此刻的我對於誰放置了那兩具法器還有岔道中這種藍色陰氣的由來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不過好奇歸好奇,我最終還是沒有轉身進入這條通道一探究竟。
    畢竟,雖然有紋麵女妖在後阻擋,但天知道達耶。仁波切那些人會不會繼續追來。在這種情況下,我隻有壓製住了自己內心的疑惑,而選擇了朝出口方向前進。然後在心裏計劃著等解決了達耶。仁波切這邊的事情之後,??1bz??e??t這條古代下水道內一探究竟了。
    很快,我找到了最初下來的那條地道並順著地道鑽回了胥悅堂兄家臥室的出口。當我剛剛把腦袋從出口位置探出,眼前便閃過一道寒光。我本能的大叫了一聲後,忙不迭的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接著便聽到了一個驚喜的聲音。是是嚴叔叔!你終於出來了!
    意識到是小李敬的聲音之後,我才又一次探出了腦袋,結果看見杜金龍拿著菜刀,小李敬反擒著弓臂站在通道口兩側。很顯然,他們是打算利用這狹窄的通道出口,對可能出現的追兵進行阻擊。
    在確認是我之後,兩人慌忙伸手把我從通道內給拽了我出來。
    嚴靜和胥悅呢?大家都安全沒?
    嚴姐姐把原本守在這裏的兩個家夥給打暈後就帶著胥姐姐去村子外頭開車了。走的時候讓我和杜叔叔斷後。說如果出來的是你,就馬上帶著你出去找她們兩個匯合後然後開溜。李敬一邊拉著我朝外走,一邊開口解釋著。
    要出來的不是我呢?
    嚴小姐說,要出來的不是你!就說明你被他們幹掉了!讓我們馬上逃走和她們匯合。
    這話估計李敬不好意思說,所以選擇了沉默,倒是杜金龍沒任何顧忌,大喇喇的說了出來。
    奶奶的這死丫頭片子!一點都不在乎我這大哥的生命啊!我禁不住在肚子裏對嚴靜腹誹了起來。不過對於嚴靜的這一安排,我卻沒有任何的反對。因為假如是我做決定的話,十有八九也隻能這樣安排了。
    從臥室出來後,我們三人跨過了被嚴靜打暈了的躺在地麵的兩個黑西裝後,來到了房屋正廳。李敬指著小臥室的方向開口說道。胥姐姐剛才還想把她侄女的遺體帶走的。不過我們晚出來了一步。那些人已經搶先一步把小姑娘的遺體給移走了。
    聽到李敬這樣說,我歎了口氣,沒有開口多說什麽。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居然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給出賣,小姑娘也算命苦了。不過現在我們這些人先保全自己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哪裏還有時間和精力去尋找那小姑娘的遺體。
    從矮牆翻牆出來確認沒被四周的街坊鄰居們發覺和注意之後,我們三人快速的從村子那狹窄的街道當中穿了出來,來到了大路附近。在寂靜的黑夜之中同已經發動了車輛,並早就等候多時了的胥悅匯合到了一起。
    在胥悅的招呼下,我、李敬、杜金龍三人擠進了胥悅小車的後座。
    上車之後,我才發現嚴靜此刻居然沒了蹤影,隨即朝胥悅開口問道:嚴靜就是跟你一塊的那個女孩呢?
    胥悅坐在駕駛座上沒有轉身,帶著某種驚懼的神情從後視鏡上望著我回答道:她帶我來到這裏把車發動之後,就自己一個人走了。
    什、什麽?那丫頭自己一個人跑了?我大吃一驚。伸手扒住駕駛座,探出上身朝著胥悅叫嚷起來。你怎麽不把她給拉住呢?
    嚴靜這家夥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神出鬼沒的。這次溜掉了,天知道我什麽時候才有機會再碰到她!雖然她說會找機會私下聯係我但誰知道她會不會遵守承諾了。所以從地道裏出來後,我還是決定一定要弄到她的住址或者聯係方式才會讓她走。
    但沒想到這家夥滑的跟泥鰍似的,趁著和胥悅過來取車的機會,居然就這樣不辭而別了。
    麵對我的叫嚷,駕駛座上的胥悅整個人趴到了方向盤上,全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我莫名其妙!我在發火是沒錯,但她至於害怕成這個樣子麽?
    李敬則拽住了我的胳膊,指了指車廂正前方的後視鏡說道:嚴叔,你別嚇胥姐姐啊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摸樣。
    我依照李敬的指示把臉湊到了後視鏡前一看,身子控製不住劇烈顫抖了一下,跟著整個人坐回了座位之上,呆若木雞!
    在後視鏡中,我見到了可能是我有生以來見到的最為可怕的一張麵孔
    從額頭中心被子彈命中的位置為中心,我眉骨以上的皮膚徹底裂成了兩半,聳拉著掛貼在腦袋上,微微開裂混合著鮮血的灰白色顱骨和頭蓋骨徹底的暴露在了皮膚之外。也就是說,我腦袋眉毛以上的部分根本就成了裸露的骷髏。
    我我現在居然是這樣的鬼樣子?而且居然還沒死?
    在這一瞬間,一股灼熱的力量直衝到了我的頭頂,在感覺到整個腦子燃燒一般的同時我天旋地轉,跟著整個人無力的靠躺在了後座上,雙眼的視線變的模糊
    隱約間,我聽見李敬驚慌失措的呼喊聲,胥悅也似乎也一時間忘記了我此刻摸樣的恐怖,慌忙從駕駛座上轉過身來查看我的狀況而我,則在之後陷入了徹底的昏迷當中。
    我不知道我已經多長時間沒有這樣舒舒服服睡上過一覺了,仿佛上次像這樣完全放鬆的沉浸在睡眠中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似乎還是在我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
    夏夜的微風吹拂著我的赤裸的身軀,奶奶坐在我的床邊,輕輕拍打著我的臂膀,講著田螺姑娘的傳說故事。而我則在奶奶柔聲細語的敘述當中幻想著第二天和小夥伴們外出嬉戲的節目,迷迷糊糊的閉上了雙眼,最終進入夢鄉。
    幼年的回憶對我而言非常幸福所以,成年後一切舒適的、美好的事物都會讓我聯想起深深銘刻在我腦海深處的種種往事。
    在奶奶的嗬護下,我總是睡的那麽香,那麽甜!根本就不知道煩惱和憂愁究竟是為何物?
    現在,我感覺自己就躺在小時候的那張小木床上,懶洋洋的舒展著四肢
    隱隱約約當中,我聽到隔壁父親的房間裏傳來了一種奇怪的聲響,我茫然的從小床上坐起,光著腳丫,一邊揉著眼睛,經過過道,來到了父親的房門外。
    父親在城裏工作和上班,隻有周末才會坐班車回家來探望我和奶奶。在家裏住一晚之後,第二天傍晚又要乘坐班車返回城內工作。
    所以,我格外珍惜父親回來後,能和他共處的時光。不過父親每次周末回來,奶奶總會在晚飯過後早早的把我帶回我自己的房間,哄我睡覺。所以,父親陪我遊戲的時間基本上都存在於次日周日上午半天而已。
    今天好像也是這樣,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平時周末晚上,我都會睡得很死,而現在,我卻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己醒了過來,並注意到了父親房間內的聲響。
    我悄悄的把頭探到了門框裏朝內觀望。隨即對看到的一切充滿了疑惑
    是爸爸和奶奶他們在做什麽啊?
    在我的視線當中奶奶脫的光溜溜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兩條腿高高抬起,架在了爸爸的肩膀上。爸爸同樣光溜溜的站在椅子前,雙手用力的在奶奶的胸前來回撫摸著,同時屁股還不停的來回向前聳動
    奶奶烏黑的長發遮住了她大半的臉龐,嘴裏發出了咿咿呀呀的奇怪叫聲。雙手在爸爸的胸口揉搓著,不時的抬起上身伸長了脖子和爸爸碰嘴。
    我睜大了眼睛不解的望著房間裏看到的一切。
    奶奶的頭發不是花白的麽?怎麽現在變的那麽黑?黑亮的甚至可以映照出周圍的景物。
    而且,奶奶的身子真白啊我怎麽從來都沒意識到奶奶皮膚顏色那麽好看呢?就像牛奶一樣光滑白皙!
    就在此時,爸爸毫無預兆的側了一下頭,一眼就看到了門框邊上我探出的小腦袋。
    不好爸爸發現我了!意識到這點的我,連忙縮回了腦袋,朝自己的房間跑了回去,跟著爬上了床,把被子蓋到了自己的頭上。
    不一會,從被子的縫隙中,我看到爸爸來到了我的房間門口。不過,他並沒有進入房間批評我,或者追問我偷看他和奶奶的事情。隻是靜靜的站在哪裏表情溫和的注視著裝睡的我。
    在爸爸的注視下,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閉上了眼睛
    等等我看到的,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性交麽?此刻的我忽然間意識到了這點
    這、這怎麽可能?爸爸和奶奶?他們在性交他們不是母子麽?他們性交那、那不就是母子亂倫麽?
    我操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會見到這種荒誕不經的場景?對對了我這是在做夢!這他媽的是個什麽夢啊?這是噩夢可怕的噩夢!
    我禁不住叫喊了起來同時猛的睜開了雙眼睜開眼睛的同時,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了我瞳孔當中。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發覺自己正對著一扇敞開著的窗戶,陽光從窗戶外透入,映照到了我的臉上,除了光線,我還看見了窗外的綠色植物。我本能的想要觀察四周的環境,結果一扭頭就看見了胥悅那張掛滿了驚喜的麵容。
    此刻的我有些茫然,而胥悅則直接一把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撲倒我的身上,開心的叫喊了起來。
    醒了、醒了嚴哥他終於醒過來了!
    接著,從胥悅身後的房門外,李敬、杜金龍兩人跑了進來。我眨了眨眼,正打算開口詢問我如今的處境時,葉桐那家夥也嘴裏叼了根香煙,吊兒郎當的出現在了房門外頭。
    看到葉桐的時候,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麽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葉桐出現後,大喇喇的走進了房間,把站在床前的李敬和杜金龍擠到了一邊,彎腰,伸手捏到了我的下巴上,左右晃著腦袋,觀察著我的摸樣,同時嘴裏嘀咕著:讓我瞅瞅嗯,恢複的還不錯!怎麽樣?你們誰還敢懷疑我的本事?
    注意到葉桐此刻的動作,我才猛的回憶起了我之前昏厥的原因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其實是被自己的樣子給活活嚇暈過去的。
    想到了這點,再結合此刻葉桐的舉動,我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撫摸自己的額頭上。葉桐注意到了我的這個動作,連忙伸手把我的手給格擋了開來。
    都還沒完全愈合你別亂摸。說完,朝胥悅使了個臉色,胥悅反應極快,迅速的把一麵小鏡子拿到了我的眼前。我從鏡子裏看到了我現在的樣子。
    曾經裸露的頭骨被縫合完好的皮膚所覆蓋,原本掛貼在腦門的頭皮此刻也都恢複到了原本所在的位置。一條明顯的從腦門頂部延伸到眉心上方的縫合線痕清晰可見
    還好開裂的部分隻到你眉骨的位置。將來戴個帽子,帽子壓低點,或者留長頭發,把頭發縷過來就可以完全遮住。基本沒有破相而且麽你是爺們,爺們腦門上有些個傷疤什麽的算個屁事啊
    望著鏡子,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葉桐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話語,我壓根就沒聽進去。不過就像他說的那樣鏡子中的我此刻也就是額頭腦門位置多出了一條細長的縫合線痕而已。五官,容貌什麽的幾乎同之前沒有什麽變化。確認了這點之後,我抬頭望著葉桐問道。
    你縫的?
    葉桐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你以為會是誰?
    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一般的外科醫生恐怕都沒這水平吧?我禁不住感歎道。
    嘿嘿!現在知道了吧不是我葉某人自吹!單就縫合傷口這些,國內的那些個專家教授,沒幾個能跟我相比的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帶那幫妹子出去幹活,每次回來一個個都傷痕累累的。你這次這傷口,跟她們過去我處理過的傷口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我跟你說有次
    半個小時後,在胥悅的照顧下,我坐在床上喝了一碗稀粥,然後開始傾聽胥悅對我講述我昏厥後,她和李敬以及杜金龍三人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