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129—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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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2016年6月17日字數:26301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望著這丫頭飛一般縮小的背影我被她氣的個咬牙切齒!
正待抬腳去追,耳邊卻又傳來了商家的詢問。客人肘子你是要整塊?還是給你切好?
對於商家而言,眼前發生的事情或許有些讓他莫名其妙,但買賣更重要,所以他對於嚴靜突然的逃離毫不在意,隻在意我會不會完成和他之間的交易。
不得已,我隻得耐下了性子,扭頭回複商家道:切片,調料這些也用小袋子包好,我拿回去自己拌。同時心裏頭對嚴靜暗自咒罵了起來。死丫頭!居然在這讓我給撞上了這次居然又想跑?門都沒有還以為能從我手頭溜走麽?小樣兒看我怎麽把你從這城裏頭給揪出來
我之所以敢在心裏說這狠話原因很簡單。就在嚴靜轉身逃跑的時候,我已經悄無聲息的在她體內植入了紅蓮火苗。
上次在古代下水道裏,因為遭遇了達耶。仁波切的攔截。我的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如何應對那個可怕的女人身上,當時雖然多多少少也預計到了嚴靜那丫頭有可能不辭而別,但卻忘記了朝她體內植入火苗,導致她順利溜走,至今蹤影全無。這次看到她的同時,我便推測到了她可能的反應,所以在她轉身抬腳的瞬間,毫不猶豫的采取了措施。
從商家手中接過裝袋的肘子後,我當即轉身順著嚴靜逃跑的路線快步跟了過去。同時在腦海之中打開了火苗圖譜
奶奶的跑的還真快!
就在商家切片,打包的短短數分鍾之內。剛剛被植入嚴靜體內的那縷火苗便已經在圖譜之中拉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依據我之前運用火苗定位獲得的經驗,我推測這家夥此刻離我的直線距離恐怕已經接近一公裏半了,而且這一距離還在不斷拉大。
從火苗移動的軌跡判斷,嚴靜這丫頭的移動方向忽左忽右,但卻朝著某個固定的大方向移動。我一開始以為她那詭異的移動軌跡是為了回避我的追擊,但片刻之後我意識到我錯了,這丫頭根本就沒考慮那麽多,單純的隻是在沿著錯綜複雜的城市交通路線奔跑而已。這樣一來,她的速度就更讓我瞠目結舌了。因為並非直線運動,她現在距離我一公裏半,而跑動的實際距離恐怕比這多了一倍都不止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急速衝刺三公裏?世界級的中長跑運動員,恐怕都無法望其項背了。
嚴靜如此的速度,迅速打消了我即刻追擊的念頭。原因很簡單,根本追不上不過我倒也沒有因此就放棄對她的定位。我才不信她會真的一路狂奔,最終跑出這座城市。她逃走,隻是為了逃避和我照麵而已,按照常理,在脫離了我的視線範圍,確認我找不到她之後,她極有可能會尋找一個地方設法躲藏、休息。而我則可以憑借紅蓮火苗的定位能力,最終找到她的藏身之所
因此,我一邊沿著嚴靜逃跑的路線軌跡依照常規速度正常行走,同時盤算起了接下來的計劃和打算。
那丫頭剛才好像背了個什麽東西?似乎是一把吉他?嗯,應該不會錯了。看上去她應該很喜歡音樂了上次在瑜伽會館,她唱奇異恩典,當時那種情況還沒感覺如何。現在想起來,唱的非常好聽了,幾乎就是職業歌手的水平!難道她現在對外的身份和職業同音樂有關?
對了,也不知道周靜宜那邊什麽情況雖然已經和好了。但我們之前的誤會以及對彼此造成的傷害這些還是需要小心維護和調理的。要因為追嚴靜,放了她的鴿子,她估計又會給我甩臉色嗯,還是先給她打個電話看看情況。火苗植入之後,最起碼三天才會逐漸熄滅。就算現在不追,明後兩天,我也應該有時間把這丫頭從城裏找出來
想到這裏,我隨即給周靜宜撥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通,我便聽到了周靜宜正在下達指令:安琦,這份資料立刻複印三份,一件部門歸檔,文姐那邊一份,李總那邊也要一份。
在向下屬發出了明確指示後,周靜宜才把通話對象確定成了我。
寶貝兒你那邊忙完了麽?我這,估計你要失望了!這幫家夥,把企劃方案弄的個一團糟我就說會計財務部那邊怎麽搞的,這次居然直接給我們部門打回來了!換成是我,一樣給她們踢回來!
嗬嗬,聽到了。好像挺亂的。我回應著,因為電話那邊現場似乎頗為嘈雜,不停的能聽到電腦鍵盤、複印機、打印機等辦公設備發出的各種聲響。
安娜,朱迪那邊她自己會弄,用不著你摻和,你過來把禮品發放支出還有代理商那邊的人工費重新算過
聽到周靜宜又在訓人,我微笑著搖了搖頭。開口問道:還需要多少時間?能確定麽?要不要我過來接你?
看現在的情況,不到淩晨估計是搞不定了!我這都不好意思讓你過來等了,要不你先回賓館休息,餓了的話就自己找地方先吃些東西墊底。我這邊弄完了過來找你?寶貝兒,對不起,我真沒想到這次我一不在,她們居然就給我桶出這麽一個大簍子。周靜宜此刻顯得有些無可奈何,語氣中的低落顯而易見。
呼這樣啊!那你還是專心把工作處理好再說了。我這邊你不用擔心什麽的。宵夜還是一塊,我先在街上逛逛你結束了,給我電話,我來接你。你覺得呢?我提出了建議。
看樣子也隻能這樣了逛街把衣領子裹嚴實些,別著涼了。也別瞎逛,找個茶座、飲品店什麽的休息休息更好。好了,我這得加快速度否則真要搞到明天天亮了。
確認周靜宜那邊掛斷電話後,我深吸了一口氣。她那邊似乎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忙完手頭的工作。這樣一來,我便決定,對嚴靜繼續追蹤下去了。
當我再次開啟腦海之中紅蓮火苗的定位圖譜之後,我忽然發現,嚴靜的火苗居然就在我剛才打電話的那個時刻已經停止了快速的移動,此刻似乎逗留在了某個固定的位置。
看來,她已經確認把我擺脫了。正在那個地方休息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確定了我如今所在的街道,憑借著對城市基本分布的熟悉,隨即推測出了嚴靜此刻大致所在的地點。
這丫頭倒是不笨,知道人多的地方更適合隱藏了!居然跑到市中心最為繁華的區域去了。嗯和我直線距離有差不多兩公裏左右,應該在市中心商業步行街一帶。
在街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後,我讓司機徑直開到步行街口然後下了車。
此時大概是夜裏八、九點鍾前後,正是這條街道最為繁華熱鬧的時段。街道兩側的店鋪燈火通明,被地方政府特許的夜市攤販在街道兩側依次排開,路上行人如潮。我照著譜圖之中的坐標,逐漸的接近了嚴靜火苗所在的位置。
最終我站在了一座建築物的入口處,抬頭望了一眼門口上方閃爍的霓虹燈招牌。biue慢搖吧。
當看清招牌上的字樣後,我楞了一下,接著連忙又再次確定了一次火苗所在的位置後,隨即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嚴靜那丫頭居然在這裏頭?她在搞什麽鬼啊?
我之所以冒出這樣的念頭原因很簡單,這家藍色慢搖吧我雖然從來沒有進去過,但卻早就已經久仰大名了。因為這家性質介乎於酒吧和迪斯科舞廳之間的娛樂場所是我們這座城市公認的鴨店以及同性戀聚集地。早年更有先生酒吧的雅號,而所謂的先生便是指的男妓了。
在門口躊躇了片刻之後,我還是抬腳邁入了大門,卻不曾想,剛剛步入門徑,便被兩名保安人員給攔了下來。
先生,請您出示您的會員卡!
什麽?這裏需要會員卡麽?我頗為意外。
看來先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裏消費娛樂了。真的很抱歉,我們實行的是會員製,如果不是這裏的俱樂部成員,並持有會員卡,我們不能讓您進去了。保安人員的語氣非常客氣,但態度卻也異常的堅決。
臨時辦可以麽?需要多少錢?我此時口袋裏還有從葉桐哪裏搜刮來剩餘的千把塊現金,想著堵嚴靜,我決定豁出去了,如果錢不夠,我就決定直接刷卡。卻不曾想,保安的回答立刻否定了我的這一想法。
先生,我們倒是非常願意為俱樂部增加會員。不過俱樂部裏有嚴格的俱樂部章程,不是你有錢就可以立刻辦理入部手續的。想加入我們俱樂部,您需要俱樂部裏兩名以上的會員作為介紹人。
最終,我被兩名保安客氣的從門徑內禮送了出來。
出了大門,我皺起了眉頭。弄翻兩名保安,直接硬闖進去,對我而言,算不上難事!但關鍵是,這樣一來,必然會弄出很大動靜,要裏麵的嚴靜發覺闖入者是我,立刻再次腳底抹油了的話,那我絕對就是勞而無功了。
就在我站在搖吧門口猶豫不決的時候,斜對麵街道上傳來了一個女性吃吃的笑聲,我聽著聲音有點耳熟,隨即朝傳來聲音的方向望去。結果一望之下,便看到張露同一名我不認識的女性手挽著手出現在了數米遠的地方彼此正說笑著朝這裏走來。可能是覺得在這家藍色慢搖吧門口同她撞麵會顯得尷尬的原因,我下意識的側過了身子,朝側麵快步行走了幾步,離開了慢搖吧的門口。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張露和那名女性根本就沒注意到我這個步行街上隨處可見的行人居然手挽著手大大方方的便直接拐進了藍色慢搖吧的大門
不、不會吧?張露有老公,有情人居然還會跑到這裏來嫖鴨?
這一發現令我大跌眼鏡。不過還沒等我在心裏對這個我曾經的前女友進行深層次的行為剖析時,我注意到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大男孩神情鬼祟的從張露兩人過來的那個方向跟到了慢搖吧的門口。
男孩朝慢搖吧門內張望了一陣,確定沒有機會進入之後,跟著便繞到了慢搖吧所在建築物和相鄰建築物之間的窄巷裏麵去了
這個年齡的小孩子,會對這種鴨店感興趣?他進那窄巷子又是做什麽啊?這令我多少產生了一絲好奇,不由自主的溜到了窄巷的入口朝內張望。
結果看見那孩子進到窄巷之後,迅速攀上了窄巷之內一條外置的下水管道,並沿著管道,爬到了慢搖吧所在建築物二樓的位置,從管道旁敞開的一個窗戶鑽了進去
我眨了眨眼,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身側數米處的慢搖吧大門,當即醒悟了過來。
那孩子想進去,但無法順利經過保安那裏,所以幹脆從這邊窄巷二樓的窗戶翻進去了。意識到這點之後,我心虛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人注意到我此刻的行為後,也當即鑽進了窄巷,學著那孩子來了個如法泡製,順著管道爬到了二樓的位置,透過窗戶朝裏一看,這裏應該是二樓的男性公共衛生間,裏麵空無一人,先進入的男孩已經沒有了蹤影,隨即用手支撐著窗沿,跟著翻身入內。
略略收拾了一下因為攀爬管道而顯得有些淩亂的衣服後,我從衛生間的大門走了出去,進入到了二樓的過道當中。過道內除了衛生間之外,分布著許多敞開或者關閉著的門。沿著過道走了十多米後,弄清了慢搖吧內大致的環境設置和分布。
靠我左手邊的那些門內是一間間擁有住宿洗浴功能的包間。而右手的門這邊則連同著搖吧內部主大廳二樓一個個懸浮式的包廂。在我經過的三個門內,一個包廂是空置的,另兩個包廂內則已經有客人坐在其中飲酒聊天了。包廂下方就是搖吧內部的主場地,中央是占地近百平米的一座小型舞池,四周則分布著各式包座和卡座。此時此刻,整個慢搖吧內人聲吵雜,聚集了大量的賓客,而中央舞池內,也有許多客人正隨著大廳內播放著的藍調樂曲彼此擁抱慢舞。
確認了看到的場麵之後,我皺了皺眉,心裏嘀咕道。這不是和一般的舞廳沒什麽區別麽?怎麽搞的進來那麽麻煩?還實行什麽會員製?還要兩名以上的已加入會員出麵介紹?
正想著,我同時走到了靠右的第四個門邊。因為精力不集中,結果同這個門裏忽然冒出的一名女性客人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我身強體壯倒是沒事,那女人卻被我直接撞到了門框上,發出了一聲尖叫。
對,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我一麵伸手扶住了對方,一麵連連開口致歉。
沒事、沒事女人頗為通情達理,在我主動道歉之後,隨即給予了友善的回應,不過當我和她彼此抬頭注視對方相貌的時候,卻都感覺到了幾分眼熟。
咦怎麽是你?女人率先從自己的思維中發掘出了關於我的記憶,伸出手指頭,笑嘻嘻的指著我說道。而我也隨即反應過來。真、真巧啊居然能在這裏碰上。
這個和我發生了碰撞的女人,居然就是昨天方劍明帶我去的那家酒吧的女老板!
認出對方之後,我立刻露出了尷尬的神情。我昨天誤會了周靜宜和孫聰見麵的原因,在人家的店子裏出手打人,之後更是揚長而去。連句抱歉都沒對對方說,這時在這裏見到,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女老板倒是完全沒把我昨天在她酒吧內的所作所為放在心上。在確認我也認出她之後,站在門邊主動向我攀談了起來。
你怎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的?我聽劍明說,你不是嚴老二的哥哥麽?要找樂子,你兄弟地頭上不是更方便。估計連錢都不用花,來這裏純屬浪費啊。
眼前女人自然、隨意的態度讓我對她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好感。我隨即壓低了聲音解釋了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我哪裏是來玩的,我是來找人的!不瞞你說,因為沒有會員卡,這裏的保安剛才都沒讓我進來。
沒會員卡?那你現在怎麽進來的?女人眨了眨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從二樓廁所那邊爬進來的我小聲的回答道。
噗嗤女人一聽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不會去保安那裏揭發我吧?我有些拽拽不安開口問道。這女人的一言一行讓我頗感親切,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在她麵前說了老實話。
揭發你幹什麽?揭發了我又沒任何好處!揭發了還會得罪你你弟弟嚴老二,就算武爺都不敢招惹。我一個小女人,吃飽了撐的啊?對了,你跑這裏來找什麽人啊?女人止住了笑聲,繼續問道。女人終究是比較八卦的,喜歡刨根問底。
找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孩!這邊眉毛上有顆痣。我指了指自己的眉毛。
年輕女孩怎麽會到這種地方?你自己看看女人善意的拉著我進到了她的這間懸式包廂,朝下方的賓客指了一指。到這的,基本上都是少婦或者像我這樣多少有些年紀的中年婦女了。年輕女孩要漂亮點的,身邊還會少了男人,用得著來這種地方消費娛樂麽?
我順著她的手指朝下觀望了一陣,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此刻這家俱樂部裏出現的女性,最年輕的也都是接近三十歲的樣子,而十多歲,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幾乎看不到一個。但腦海中紅蓮火苗的位置,卻又明確的指向了大廳當中
我皺了皺眉,跟著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我的火苗圖譜能夠表示遠近距離和八方方位,但卻似乎對上下的高低層次無法識別。之前在夏禹城地下的那個獻祭之地,趙老頭等人爬到了洞窟頂部藏身,我就沒能找出他們的所在。想到這裏,我隨即抬頭朝大廳的天花板望了過去。
女人注意到了我動作,主動開口解釋道:這俱樂部很大的,現在的一、二層是舞廳和演藝廳,地下室和上麵三層是客房、桑拿、spa會館、健身房還有俱樂部的辦公場所。你懷疑你要找的人在這些地方?
我點了點頭道:有可能。
那可有些麻煩了這裏的管理製度非常嚴格!一般的會員正常情況下都隻在一、二層活動。其他樓層入口都有保安看守的,你沒有會員卡的話,在裏麵亂闖,絕對會被保安給堵住的。女人搖了搖頭,說明了我此刻的處境。
你的會員卡可以借我用一下麽?我望著他,提出了一個在我看來,都有些過分的要求。但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笑了笑轉身從包廂圓桌上自己的提包裏掏出了一張磁卡,在我麵前晃了一下。
你要借,完全沒問題。不過我認為,你就算拿著也沒用了。你知道麽?這家俱樂部正常隻接受女會員,有卡的男會員不是鴨子就是基佬除此之外進來裏麵的那些男人,都是跟著擁有會員卡的女伴進來的。你拿著我的會員卡出去到處逛的話,被保安識破是必然的。
聽著女人的講解,我臉上的肌肉控製不住的抖動了起來。我哪裏想到,這地方居然有那麽多的規矩。
呼女人把卡放回了自己的提包,嘟著嘴呼了一口氣。然後招呼我在包廂的桌子邊坐了下來,一邊主動倒了一杯檸檬水遞給我,一邊開口說著。
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畢竟,這店子名聲在外了。針對的客戶群比較特殊。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所以製定了各種規章製度。要不然,你覺得會有那麽多像我這樣的女人選擇到這裏來娛樂麽?畢竟,他們這樣搞,我們在這裏才能玩的放心。不用擔心有什麽事情傳出去
聽到對方這樣說,我隻得暫時熄了直接在建築物內尋找嚴靜的打算,拿起了她遞給我的杯子,抿了一口水,隨意的開口問道:劍明跟說我,你是武爺的女人啊你跑這種地方來玩,武爺難道不生氣麽?
聽我問她這個問題,女人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落寞的表情。
武爺是好人對我也很好。沒他,我估計現在也就和外麵那些操皮肉生意的女人沒什麽兩樣。你也應該知道的,武爺身邊女人很多了,又不止我一個,他那裏照顧的過來。一個月能過來看看我就不錯了。他自己清楚這點,也知道女人有正常的需要,所以呢,對於我偶爾出來找個男人解決解決生理需求什麽的,不是太在乎了。你可能不知道,前段時間他甚至建議我如果有喜歡的男人就嫁了,除了那間酒吧,他還願意給我一筆錢當嫁妝。不過呢,我想我或者是真愛上他了,明知道他不可能給我一個名分,但就是舍不得離開他
我聽了微微有些意外,但隨即朝她伸出了大拇指。聽你這麽一說,武爺倒真是個看的開的人,而且夠灑脫,確實值得女人去愛了。
女人聽我誇獎她的男人,臉上隨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後針對我到這裏來找人提出了她的看法。
你要是確定你要找的那個眉毛上有痣的女孩在這地方的話,我倒建議你不妨安心的和我一塊在這包廂裏多坐坐多等等了。因為這俱樂部就隻有一樓哪裏的那個出口,對方隻要不像你一樣去爬旁邊那個廁所,我估計她遲早也得從這下麵經過,然後從這裏離開的。你隻要安心盯著入口那邊那個通道,找著她是必然的
女人的建議有道理,但對於我而言的可行性卻不大。因為周靜宜那邊加班一結束,我就需要按約定去和她匯合。雖然她很可能會忙到淩晨,但總會結束。要她給我電話的時候,嚴靜那丫頭還沒露麵的話,我這趟追蹤也就無功而返了。
注意到我遲疑的表情後,女人皺了皺眉。推測出我此刻應該是處於某種兩難的處境,隨即開口問道。你找那女孩究竟什麽事情?你不方便在這裏到處走動,不過我作為女會員,倒是比你要自由的多了,可以出入其他樓層的附屬設施。要不,我四處走走幫你去打聽打聽?
這我苦笑了起來。眼前這女人和我聊的投機,脾氣性格也頗和我投緣,但我如今連她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把嚴靜的情況以及和我的關係等等這些對她和盤托出,然後請她代為搜尋?
女人眨了眨眼,接著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對不起啊我倒是忘記了,我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麵。彼此連名字都還不知道,你估計也不好意思拜托我幫忙呢。我叫郭玲了你呢?嚴老二的大哥,應該是姓嚴吧?
嚴、嚴平。麵對郭玲爽朗的性格,我也終於自報了家門。
此刻彼此確定認識之後,郭玲隨即主動的指著二樓以及一樓的各處地方向我講解起了這家俱樂部的一些情況。
這地方其實跟外麵的迪斯科舞廳基本也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女人能在這裏花錢找到鴨子了,你看一樓靠邊那些坐著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幹這行的。另外,這家老板聽說是個玻璃,所以,那些個基佬、百合也都喜歡在這裏聚會。現在這裏坐著的那些男人,除了基佬、鴨子,其他的幾乎都是跟著一些女會員過來見識見識這種場合的。畢竟,自己不是,但有很多人還是對這些好奇。我帶我弟弟過來玩過一次。不過一次他就不想再來了,現在還好,再晚點,下麵還有其他二樓包廂裏,我保證你什麽東西都能見著。
你是說,就在大廳裏就有人開幹?
郭玲抿嘴笑了起來。常有的事了警察不來查的時候,這裏保安也懶得管。不過,多數人還是喜歡隱秘一些的環境的。所以二樓外麵,上麵三、四樓,還有地下室都設有專門的包間。來這裏消費的女人,正常情況下都是找下麵的鴨子,先聊天,跳跳舞,覺得合適,就直接找包間開房。跟你說啊我剛才就是盯上了斜對麵左下角那個穿風衣的家夥了,正準備出去找這裏的服務員讓他幫我把人叫上來聊聊,看看合不合適。結果出門就和你撞上了!嗬嗬
郭玲說的隨意,我倒不好意思起來。真是抱歉,打亂了你的計劃。
郭玲擺了擺手。沒什麽了我來這裏,很多時候其實就是想找人聊聊天,說說話。或者找人陪跳舞,看看這裏的歌舞表演這些,也不是每次都會開房。
你長這麽漂亮,用得著來這種地方找男人麽?我可不信,你就真沒男人追?此刻的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太好的方法能從這棟建築物中把嚴靜給揪出來,索性耐下性子和郭玲聊了起來。通過她,我可以了解到關於這個俱樂部很多事情,若是嚴靜常來這裏的話,我下次再到這裏堵她,會比這一次更有把握。
有啊不過你是不知道。真要上過床了,一個個都糾纏不放的。武爺是不介意我找男人,但卻出麵替我善後了好幾個這樣的。我是怕了最後發覺還是這裏好。鴨子麽都是為了錢,上床就是交易,完了該幹什麽幹什麽,也惹不上麻煩。
嗯,有些道理。男人很多也是因為你說的這種原因出去嫖的單純解決生理需要,不承擔任何感情方麵的責任了。郭玲放的開,有什麽說什麽,我也隨著她在言語方麵隨意了起來。
雖然在和郭玲交談,我的視線卻並未放過一樓大廳中的情況。郭玲此刻占據的這間包廂視線位置極佳,整座一樓大廳幾乎一覽無遺,甚至連門徑那邊延伸進入的部分空間都能觀察的到。因為這個原因,我在附和了郭玲的看法後,迅速捕捉到了大廳邊緣某個角落裏發生的小小插曲。
那名先我一步,偷爬進來的男孩此刻出現在了一樓大廳的角落,但很顯然,他這個年紀的男性出現在這種場合當中實在是過於紮眼了一些,因此迅速的被一名保安發覺,並出手進行了控製。十三、四歲的男孩自然不是身強力壯成年男性的對手,在試圖反抗失敗後,就被保安夾在了腋下。而且保安或者擔心他大喊大叫驚擾了正在一、二層休閑娛樂的眾多賓客,更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男孩自然是竭力掙紮,又是扳身,又是蹬腿,弄出的動靜雖然聲音不大,但終究還是引起了周圍小範圍幾桌客人的注意。
我饒有興致的望著樓下發生的一幕,推測著孩子接下來的遭遇。
這家藍色慢搖吧的安保措施確實非常嚴格。實際上就在郭玲邀請我進入她的包廂,坐下談話的這短時間之內,外麵過道中至少經過了兩名或者是保安,也可能是服務員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名就曾隨意的扭頭注意過郭玲包間之中的情況。我因為有郭玲作為掩護,順利的被其認為是陪伴郭玲這名女賓客來到這裏的正常男賓。而這小男孩卻顯然沒有我這樣的好運氣,雖然躲躲閃閃、遮遮掩掩的溜到了樓下。但終究還是被無處不在,四處巡查的安保人員給揪了出來。
保安夾著這孩子就朝出口門徑方向走去,如果不出意外,我推測他應該是打算把這孩子直接從大門那裏給扔出去。畢竟,對方怎麽都是一個未成年人,就算偷跑進來了,他們這些保安也不大可能真對這孩子做些什麽過分的行為,最多就是趕出門了事。不過跟著發生的事情則出乎我的意料。
被驚動的那幾桌賓客當中有人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保安身邊同對方進行了交涉,並對保安出示了自己會員卡。保安先是楞了一楞,接下來兩人具體交涉的情況我也弄不清楚,但最後保安卻放下那個男孩,並把男孩的手交到了這名出麵交涉的女人手中。
女人隨即牽著男孩返回到自己的座位,結果還沒坐下,座位上的另一個女人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把男孩拽到了身邊,接著,拖著男孩一路疾走,並順著邊緣繞到了位於我和郭玲包廂下方的樓梯口。
之前因為距離較遠,加之大廳內光線昏暗,我隻能從服裝式樣這些方麵分辨事件中人員大致的性別而已,男孩,因為身材瘦小,在這種場合極為顯眼,迅速的被我認了出來。當牽著男孩的那名女性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認出了此刻拖著男孩的女人居然是張露!
第一百三十章
男孩一路掙紮,但終究年紀不大,被張露硬拽到了樓上拐角的位置,我和郭玲所在包廂正是樓梯口的第一間。張露並未繼續前行,或者覺得拐角這裏足夠清淨了,也沒注意到比鄰的包廂內有人便在這裏同男孩交談了起來。她們交談的內容則一句不落的被我聽在了耳中
小睿,誰讓你來這裏的?你怎麽進來的?張露此刻的語氣當中充滿了氣急敗壞和意外。
哼男孩也不回應,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雖然看不到,但我卻可以想象這孩子此刻的表情和態度。
見到男孩不回答,張露的呼吸變的濃重起來,接著我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張露壓低了聲音,但卻是用近乎於咆哮般的語氣衝著男孩訓斥了起來:你是不是在偷偷跟蹤媽媽?誰讓你這麽做的?說,你說啊?
男孩顯然極為倔強,即便被張露抽了一個耳光,也始終咬牙,一言不發!
麵對男孩的表現,張露則有些束手無策。她喘息了半天,似乎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換上了稍稍平和一些的語氣。
小睿,你才多大啊?能到這種地方來麽?媽媽和劉阿姨是成年人,工作累了,來這裏娛樂放鬆一下。這地方真的不是你這個年齡的孩子能來的。你看看你剛才多危險啊?要不是劉阿姨過去替你解釋,這裏的保安沒準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了派出所啊!你難道不怕麽?
張露這連哄帶騙的說詞終於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男孩似乎也擔心自己真的會被送進派出所去麵對警察,發出了帶有委屈性質的哽咽聲
聽到這裏,我和郭玲彼此對視了一眼,但卻都不約而同的繼續維持了安靜。
男孩醒了一下鼻子,嗚咽的說道:媽媽你騙我你還騙爸爸!你說你今天在單位加班的,其實你是和劉阿姨出來找男人的!
聽到男孩的這句話,我不知道張露現在具體是怎樣一種表情,不過我對麵的郭玲倒是神情瀟灑的揚了揚眉毛,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男孩的話,顯然讓張露陷入了極度尷尬的境地,她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隔了良久,方才開口問道:你跟蹤媽媽,爸爸知道麽?
爸爸晚飯後被單位喊過去加班了我出門本來要去體育場踢球,看見你和劉阿姨,所以跟過來的
呼
我聽到張露發出代表著某種放鬆意味的喘息聲。
好了小睿,媽媽對不起,媽媽給你道歉,媽媽不該動手打你的你能答應媽媽一件事麽?
嗯
你今天看到的,回去了,千萬別跟你爸爸說好麽?你要答應了,媽媽就幫你買你上次看上的遊戲機!
郭玲在對麵,用手遮著嘴,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還以為自己兒子是小孩子啊?居然打算用遊戲機收買?
我則不置可否的攤了攤雙手。不過接下來的情況似乎應正了郭玲的推測。雖然不知道男孩具體給了母親怎樣的表情回複。但很顯然,這個叫小睿男孩似乎是拒絕了
張露的呼吸又一次濃重了起來,很顯然,她在思考著這一次究竟該如何才能把兒子拉到自己一邊,以避免自己的所作所為被丈夫知曉。
小睿嗯、嗯你除了那台遊戲機之外,還有什麽想要的麽?告訴媽媽,媽媽會設法都滿足你。終於,她開始嚐試著加碼了。
小睿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說道:媽我知道,你想收買我!我跟你說,你瞞著爸爸和我在外麵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和林叔叔也
就在此時,那名出麵同保安協商,拉回了小睿的張露女伴也趕過來,走上了樓梯。張露也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當即阻止了小睿未說出口的話。而那名女伴則主動開口對張露招呼了起來。
好啦,我已經在客房部哪裏開了房間。我們去哪裏和小睿說吧這裏上上下下經過的人不少
嗯你帶路,小睿跟媽媽走!
跟著,我便看到張露同她的女伴,牽著小睿,從樓梯走了下去,並進入了位於我所在包廂對麵,通往上層建築的通道入口。
在確認三人進入通道之後,我還沒開口,對麵的郭玲皮笑肉不笑冷冷的說了句:切,這小子現在就這樣了,張大了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壞種!不過有這樣的媽,生出這樣的小雜種也不奇怪了
我楞了楞,我不明白郭玲怎麽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隨即嚐試著問道:你指誰?那孩子?
你說對了郭玲舉起麵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後說道:你是男人,觀察的不仔細。你沒注意到麽?那小雜種跟著他媽還有那個女的下樓一路走過去的時候,那小眼睛就一直在他媽和那個女人的屁股上亂瞄
我眨了眨眼睛,雖然郭玲沒明說,但話語中隱含的所指卻是明白無誤的。
你在開玩笑麽?那孩子看上去頂多不超過十四歲啊
現在的孩子都早熟你還以為都像你那時候,一個個營養不良發育遲緩啊?嗯告訴你好像也沒什麽了!我跟你說我第一次破處你猜多大年齡?郭玲表情懶散的朝我望了過來。
我有些懵懂的搖了搖頭,這我怎麽猜的出來?
十二歲郭玲輕佻的瞟了我一眼,在我尚未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時拋出了更讓我吃驚的話。我是被強奸的強奸我的是我表哥!他隻比我大一歲,十三歲!說完,郭玲顯然是想起了令她不願回憶的往事。整個人都立刻消沉了下去
過了半天,注意到我依舊處於震驚的狀態當中後,自嘲般的笑了笑。其實你沒必要驚訝什麽?現在這事情常見的很有些女孩子十二、三歲發育的跟十五、六歲的一樣。男孩子十三、四歲就追女孩的也到處都是。我一個遠房表弟,今年才十五,人長的帥,女孩子跟蒼蠅一樣圍著他轉,他自己說,兩年前就和女的做過了,到現在,女朋友都換了七、八個了
郭玲的這番講解,讓我徹底無語了。
我想起我十六歲,在經曆家中巨變之前,都還隻知道和朋友瘋玩雖然多少產生了一些懵懵懂懂生理上的衝動,但實際上卻壓根就沒有太多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意識。直到那天
不知不覺當中,我又想起了那個夜晚,我躲在床下看到的那具渾身血汙,但卻散發著無窮魅力的女性裸體於此同時,我的下身跟著也產生了某種反應。我連忙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竭力的壓製著腦海中的記憶。
那個時候因為躲在床下,就隻看到了身體,沒看到那個女人究竟長什麽樣子!操要當時我膽子大點,把頭朝外探出一些的話,估計就什麽都看到了
郭玲自然是不知道我此刻真正在想的東西,不過卻從我比之前濃鬱的呼吸聲中注意到了我生理上的變化,隨即吃吃的笑了起來。
不會吧?你這麽敏感?這麽聊了幾句,就有反應了?很顯然,她過去也是在風塵中摸爬滾打的人物。談到這方麵,倒是絲毫沒有顧忌。
要不我陪你在這開個房?費用我出,畢竟我來這本來就是找男人的不過先說清楚,隻打炮,事後別糾纏我。郭玲對我調戲般說道。
我清楚她此刻這話玩笑成份居多。何況我很清楚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是什麽,隨即苦笑著回應道:妹子你別拿我開心成不?我來這是找人的。何況你可是武爺的女人,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你啊!跟著立刻轉移話題
不過你之前說那孩子在打他媽那方麵的主意我可是真不感相信。要那孩子真有那種想法那可是母子亂倫啊!這事能隨便猜的麽?
郭玲當即揚了楊眉毛,語氣頗為自信的肯定道:不信?不信你走著瞧那小雜種看上去聰明的很。我估計他打這主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次跟蹤他媽到這種地方來,目的就是為了給給他媽製造心理壓力,同時掌握他媽的把柄。我大學是學心理學的從那小子的一言一行就能推測出他腦子裏打的什麽鬼主意!
你、你上過大學?我有些難以置信。
怎麽了?我上過大學很奇怪麽?郭玲皺了皺眉頭。當初我就是不想和村裏其他女人那樣,一輩子都在老家被男人欺負。所以拚命讀書想著上了大學就能改變自己的人生!可是呢大學畢業後才知道,這社會靠的是出身,是關係。就算我讀了大學,沒有那些,也找不到什麽好的工作。最後沒辦法,還是操了皮肉生意,不過總算運氣好,碰上了武爺看來,你心裏麵還是看不起我的
沒、沒那回事你好歹上過大學,我他媽的連大學都沒上呢!真的,我現在的本科都是工作後自修的,跟你沒的比,你應該是正規全日製吧!那可比我硬氣多了。
郭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正準備擠兌我幾句的時候,大廳中的燈光猛然黯淡了許多,之前一直在播放的藍調音樂也突然停止了。
發覺到這點,郭玲當即把椅子轉了個方向,表情興奮的望向了一樓大廳。不跟你說了趕緊看,紋麵樂隊要出場了!
紋麵樂隊?我楞了楞,疑惑的四下張望了起來。我發現,原本吵雜的各個包廂以及樓下那些卡座上的賓客們此時都安靜了下來,並不約而同的將視線集中到了舞池中央,原本在舞池內輕歌曼舞的賓客們也都紛紛的離開了舞池,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郭玲意識到了我的茫然,隨即向我解釋了起來。我跟你講這地方過去的生意也就一般般而已,哪裏有現在這麽多的客人。不過幾個月前,他們找來了一個叫做紋麵的搖滾樂隊!這個樂隊非常有特色,這幾個月在這裏火的不得了。隻要有演出通知,很多人都會趕過來捧場我也是這個樂隊的粉絲呢!今天過來這,就是因為看到會員圈發了演出通知。實話實說,我來這,看樂隊演出是第一位的,找男人都排在後麵呢
郭玲話沒說完,現場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大鼓敲擊聲,在聚光燈的照射下,舞池邊緣出現了一麵足有兩三人高的蒙皮大鼓!一名上身赤裸,並有紋身的男子手持鼓槌,動作剛勁的快速敲打著鼓麵。當一段激烈的鼓點聲結束後,男子麵向四周觀眾轉身一圈舉手示意!隨後便是現場觀眾一陣狂熱的歡呼
看見那個男人臉上的花紋了麽?這個樂隊的每個成員登場前都會在臉上描繪紋麵,所以叫紋麵樂隊!郭玲顯得格外興奮,在同其他觀眾一樣起身歡呼後,坐下來熱情的向我解釋著樂隊名稱的由來。
對觀眾示意結束後,紋麵男子再次轉身,先是緩慢,接著速度逐漸加快,最後用一連串激昂的鼓點節奏引出了之後的旋律樂章一名貝斯手和一名吉他手從場地邊緣一邊演奏,一邊快步的衝入了舞池中央,演奏的旋律與鼓聲進行了完美的結合
不少觀眾隨著音樂節奏狂熱的跳動起來,同時發出了各式各樣的尖叫聲。
望著身邊郭玲同樣的姿態,我卻在這一刻陷入了異常的冷靜當中!
粉紅色的煙氣惑心之術!
整個現場在我紅蓮之眼的視線之中,彌漫起了一股普通人肉眼根本無法察覺的淡淡紅色煙霧。這煙霧與我在達耶。仁波切那個法會上見到的煙霧幾乎如出一轍!隻是相比之下,這煙氣要淡了許多不過從現場觀眾狂熱的情形來看,即便淡,卻也充分發揮出了效能!
這一刻,我的眉毛擰到了一塊。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中,竟然也能碰到有人使用這種控製他人意識的邪法!
大廳中央,一縷縷聚光燈先後亮起位於舞池內的架子鼓、電子琴紛紛亮相
伴隨著舞池周圍一圈發煙設備的煙火齊放,樂隊主唱從舞池正中央的位置由鋼絲牽引著從天而降!
主唱背負著一把吉他,上身裹著短披風,短披風連帶的頭罩蓋住了除臉之外的其餘頭部。主唱臉的上半部分戴著半截式麵具,暴露的下半張臉的兩側臉頰和樂隊其他成員一樣,刻畫著紋麵花紋。
當我看清主唱的這身行頭之後,我一時間幾乎呆滯了!
因為主唱的這一身打扮和裝束,幾乎同我在夏禹城地下溶洞中見到的那個紋麵女妖如出一轍!要說不同,女妖沒有戴那半截麵具,僅僅隻是把披風帽簷壓的很低,遮蔽了自己大半張臉。此外也沒有背負吉他,最後我發現,主唱臉上顯露出來的花紋似乎和我當初從女妖臉上看見的花紋有所不同。若非如此在見到主唱出現的瞬間,我幾乎都會以為那個紋麵女妖公開在我麵前現身了!
主唱落地,當即擺了一個半跪的poss!做動作的同時也摘掉了掛在背後的鋼絲吊鉤,並將原本後置的吉他轉到了身前。這一係列動作,連我都不得不承認,非常瀟灑,非常剛勁,讓人產生了一種力與美般的既視感!
在聚光燈的照射下,主唱快速的彈撥起了手中吉他,完成了吉他旋律同其他樂器的協同。跟著張嘴發出了一種近乎於中性的聲線演唱了起來。
一開始我隻注意著主唱的一舉一動,直到郭玲在我身邊尖叫道:哇,這是新歌!歌詞好狂野!之後,我方才注意到主唱此時演唱歌曲的歌詞。細聽之下我差點沒把椅子坐歪,栽到地麵上去。
烈焰升起東方,光芒照耀西方,紅蓮之炎灼四方!焚燒所有罪孽,燃盡一切邪惡,冥府惡魔在歌唱!從太平洋的西岸,到大西洋的東岸,靈魂在飛揚!上帝也會畏懼,真主也會退避,無人可抵擋。你的力量,毀滅一切,你的威光,震懾八方你就是哪,你就是哪毀天滅地的地獄之光
我拚命的眨著眼睛,難以置信般的望著舞池中央又蹦又跳的主唱。這一刻,我真的是傻眼了
這、這是什麽歌?這唱的都是什麽玩意兒啊!
我其實算多多少少懂些音樂的,畢竟從小受奶奶熏陶。成年後尤其對歐洲古典樂曲特別的熱衷,甚至抽時間專門學會了小提琴演奏。拉的不好,但基本上能完成幾首簡單的基礎曲目。不過對於搖滾樂,我是真的一竅不通,而且也不喜歡,不僅不喜歡,甚至還有些反感!因此,對於搖滾樂具體的樂曲旋律以及演唱歌詞等等這些,我是不知道的!對我而言,搖滾樂,尤其是眼下這種重金屬搖滾樂太嘈雜了,已經失去了旋律本身的美感。
盯著主唱看了半天,接著我又用火苗圖譜確認了一遍之後,終於反應過來了!
操你媽逼嚴靜你個死丫頭!我說你怎麽會跑這種地方來,而且進來之後看不到你!原來你他媽的就是這個什麽狗屁紋麵樂隊的主唱啊!
這他媽的什麽歌?你小子唱的這玩意兒,是在拿你大哥開涮是麽?你給我等著一會你唱完了,老子就去後台堵你!我他媽的看你小子這次往那跑?
我最終通過紅蓮圖譜以及主唱的身型確認了嚴靜的身份,同時被她這胡編亂造的什麽狗屁搖滾歌詞給氣的渾身發抖!
她說過,她和媽媽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我的情況!她和媽媽顯然都不是普通人,想必如今早也應該知道了我是紅蓮的這個事實。但這個家夥,居然編了這麽一首跟紅蓮有關的歌曲,還得意洋洋的在這種場合肆意的演唱。我這一刻,是真的想要發火了!
不過,我總算維持了幾分理智,現在這種場合,可不是我發飆的合適地點。惹來這裏的保安什麽的都是小事,關鍵是打草驚蛇讓嚴靜這家夥從我手上溜走才得不償失。
我忍!我竭力壓製住了火氣。同時開口向郭玲詢問了起來。
這主唱是從上麵下來的莫非上麵是演員更衣室什麽的?
郭玲在樂曲以及那淡淡的惑心術法的影響下正陷入狂熱之中,但總算嚴靜這些人搞的術法似乎僅僅隻是為了增強音樂對聽眾的感染力而已,並非是真的要控製他人心神,所以在我連著問了兩遍之後,郭玲方才反應了過來。不過很明顯,她對於我影響她加入這場旋律狂歡頗為不滿,不耐煩的回答道:舞池頂上的三樓就是演員休息室,地板上有個可以開閉的閘口就是專門為需要這種效果的演出準備的。說完,轉過頭,再次狂熱的搖擺、跳躍、尖叫起來。
之前郭玲給我留下了一種知性麗人的印象,但此刻,卻又徹底顛覆了我剛剛對她建立起的這種認知。我隨之無奈的搖了搖頭
望著整座大廳之中近乎於癲狂的人群,我皺起了眉頭。我是紅蓮之身,惑心之術對我沒有任何效果,加之我對搖滾音樂興趣缺失,音樂自身的感染力此刻也對我沒有任何作用。整座大廳之中,也就隻有我一個人維持著一種冷眼旁觀般的態度觀察著舞池中央的這隻紋麵樂隊。片刻之後我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不僅僅是現場的觀眾,原本分布在場地四周的那些安保人員此刻似乎也受到了嚴靜施展的惑心之術的影響,幾乎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也隨著激烈的節奏在熱情的舞動。
有意思,這也許是個機會!
我望了望對麵一樓通往上層的通道口,原本一直守候在哪裏的兩名保安雖然依舊還在通道口附近站立,但卻已經走到了舞池邊緣最後排那些觀眾的背後,而且全部的注意力和集中力也都被正在表演的嚴靜等人所吸引。確定這種狀況之後,我隨即悄悄的離開了包廂,接著下樓來到一層,貼著場地的邊緣繞道了通道口邊,跟著無聲無息的爬上了樓梯。一度曾經是我搜索這座建築最大障礙的這些保安,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我的行動。
走上樓梯之後,我冷笑了一聲。死丫頭自作孽,不可活!我現在就去休息室等著你,等你表演完了,回來換衣服的時候,我看你往哪跑?
當我繞過樓梯拐角時,大廳中的旋律進入了尾聲,走上這邊二樓時,音樂聲逐漸停止。接著,我聽到了嚴靜刻意裝出的那種中性聲音!
謝謝謝謝大家!這首紅蓮之炎是我昨天才完成的新歌,希望大家喜歡這首歌,其實是我送給我大哥的禮物!因為我是從他的身上得到的靈感,才寫出這歌!不過麽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機會唱給他聽,你們是我這首歌的首批聽眾了!
樓梯外的現場隨即傳來了一片鼓噪聲,跟著現場聽眾齊聲有節奏的喊叫了起來:skyskyskysky
sky?天空?是嚴靜這丫頭的藝名麽?奶奶的我好像有個朋友家裏養的哈士奇也叫這個名字了!我在心裏惡意的貶低著嚴靜。
謝謝、謝謝接下來我將帶給大家帶來一首來自德國,經過我們樂隊改編的歌曲:水晶之夜
新的旋律,新的曲目,迅速再一次的將現場全體人員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正在表演的樂隊身上,我也因此,得以輕鬆的通過了這邊二樓注意力同樣被樂隊所吸引的幾名保安身後,爬上了前往三樓的樓梯。
這座建築物各層之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轉過二樓階梯來到三樓之後,下方原本震耳欲聾的搖滾樂曲聲迅速安靜了下去。我意識到這點後,刻意的壓製了自己行走產生的聲響,步入了三樓的走廊過道當中。
或者因為嚴靜的這個紋麵樂隊對於這裏的賓客具有極大吸引力的原因。作為留宿客房以及演員休息、準備室所在地的三樓此刻幾乎空無一人。我在拐過了一個拐角之後,便望見了樓層中央過道位置,懸掛著演出人員休息室銘牌的大門。
來到休息室緊閉的門外,可能因為休息室地板那個專門用於演藝人員從天而降設計的閘門並未關閉且處於工作狀態的原因,我又聽到了從下方一層傳上來的一些隱約樂聲。
看來沒有錯,就是這裏了!行你哥哥就在這等著你小子演出完畢之後出來!我隨即雙臂一抱,背靠在了門口的牆上。
等了幾分鍾後,過道拐角的那一頭忽然傳來了開門聲。我心裏禁不住咯噔了一下,看來我之前認為三樓沒人的推測是錯誤的。我無法判斷開門進入過道的人員是房客還是這裏的工作人員,要是房客,我倒無需顧慮什麽,但要出現的是這裏的工作人員的話,沒有會員卡的我沒準會惹來節外生枝的麻煩,意識到這點之後,我迅速的觀察了一下過道情況,結果發現休息室斜對麵就是這層的公共衛生間。看見衛生間的標記,我隨即起身,快步走進了男用衛生間。鑽進了抽水馬桶的專用隔間,反扣上了門板。
很快,我聽到了高跟鞋踩擊地麵以及運動鞋膠底摩擦地麵發出的兩種不同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竟然直接進入到了對麵的女用衛生間當中。
好了媽媽按你的要求出來了。這裏就隻有你和我劉阿姨她在房間裏等我們!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要媽媽怎麽做才肯原諒媽媽?小睿你說啊你告訴媽媽?
盡管對方竭力壓低了聲響,但在這幾乎極度安靜的三樓之中,對麵女用衛生間的聲音還是清晰無誤的傳到了隔壁我的耳朵裏。
聽到這熟悉聲音的同時,我反應過來了。
是張露?還有她那個叫小睿的兒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
都分了那麽多年了,這女人兒子都這麽大了關我屁事啊?
我對自己提醒著,同時掏出一根香煙塞到嘴裏,拿出打火機正準備點,接著又放了下去。三樓太安靜了,我確定即便是打火這樣微小的聲響,估計也能輕易的傳到隔壁。被隔壁的那對母子兩人所察覺。
照理,那對母子察覺到男用衛生間這邊有人,極有可能會立刻轉移到其他她們確認無人的區域交談,這對我在這裏等待嚴靜的決定更方便。但我卻不知道為什麽,產生了嚴重的窺私心理。十分期待能夠偷聽到一些對方隱私的東西
對於這種心理,我歸結於等待下的無聊亦或者是對郭玲之前某種推測的一種驗證。
麵對張露已經帶有幾分哀求語氣的詢問,小睿卻沒有正麵回答,而是連續發出了欲言又止般的嗯、嗯聲。
張露似乎是有些著急了,我聽到她高跟鞋在地麵來回篤步而發出的聲響。
過了好一會,小睿才用他那剛剛開始變聲沒多久,類似於公鴨嗓子般的聲音輕聲開了口,但卻並非是直接回答母親的之前的詢問,相反,卻說起了另一件仿佛與現在他和母親之間問題毫無關聯的另一件事。
上個月去外公家,外公叫我幫他一塊收拾那邊的舊書。裏麵除了書之外,我還看到了媽媽你過去用過的作業本,筆記本那些東西說到這裏,小睿居然賣起了關子,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但張露卻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一般,突然急切的追問了起來。除了筆記本、作業本你還看到了什麽?
還有、還有媽媽你上學時候以及剛剛上班時候的日記。
咚這是身體碰撞木質隔板的聲響。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抽水馬桶的蓋子上,側過頭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身後的牆壁。從聲響推測,碰撞的聲音應該正好就是我背後這堵牆後的位置。同時無意識的來回搓動著右手的食指和拇指
隔壁女性的呼吸聲逐漸濃重了起來,過了一陣,張露方才再一次的開了口,聲音當中居然帶著幾分顫抖。
你、你偷看了媽媽的日記?
小睿沒有回答,但應該通過點頭或者是其他方式確認了這一事實,因此,張露接下來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你都看了些什麽?
我全看完了,全部!看完了,我才知道我不是爸爸的兒子!處於變聲期男孩的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再配合上語言的內容,對於張露而言,幾乎同地獄之中傳來的鎖魂聲響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再次傳來的隔板於身體的碰撞聲充分的說明了張露此刻的心理狀態。
而作為子女的小睿,卻全然沒有體諒母親此刻心理的自覺,接著,幾乎是近乎於冷酷般的說了下去。
媽媽嫁給爸爸的時候,已經懷上我了!而且媽媽你自己也在日記裏寫的很清楚,你和爸爸結婚,就是想給我找個爸爸而已。你其實一點都不愛爸爸!
夠了!夠了!別說了!張露用顫抖的聲音試圖製止兒子的講述。但小睿卻沒有停止的任何意思。
媽媽你那個時候和包括爸爸在內同時跟幾個男人都在交往。那個時候,除了林叔叔,你最喜歡的是一個叫嚴平的男人
隔壁的我聽到自己名字之後下意識的極其小聲的吹了聲口哨,心裏自嘲道:還不算太差,至少排第二右手兩個指頭摩擦的速度在不知不覺當中加快了。
所以,發現沒來月經之後,你一開始想找那個叫嚴平的結婚的。但你很快發現難度太大了!因為那個叫嚴平的似乎非常喜歡你,因為喜歡,所以為了能夠將來給你更好的物質條件,在一段時間內,都在拚命跑外勤。你在日記裏說你因此非常感動,但也因為這個原因,你反而無法跟他結婚了。因此從懷孕時間上看,他那段時間正好跑去參加了一個大型考古工作的跟隨采訪任務。而且你也說他很聰明,從時間上無法瞞過他,所以才退而求次,找了老爸。因為老爸在你懷我的那個月和之前一個月,跟你上過床。雖然都帶了套,但是都是先做了一陣後才戴的,男人有的時候,再未射精之前,也會有精液流出。所以老爸就無法確定不是他的種
小睿,你、你、你知道你現在都在說些什麽嘛?你、你才十三歲啊?你怎麽會懂這些的!隔壁張露的聲音已經近乎於恐懼了。
呼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看來,郭玲的推測真的很有幾分道理了這是一個兒子對母親能說的話麽?我用舌頭攪拌著嘴裏的香煙過濾嘴,對這個叫小睿的男孩的早熟感到了難以置信。
媽,我其實也不是太懂。但這些不都是你自己日記裏寫的內容麽?我隻是把它們都記下來了而已。我記得,你在日記裏也挺後悔的按照你自己的說法,你後悔懷我那次太不小心了。否則的話,你沒準就能順利的跟那個嚴平在一塊了你在日記裏不是寫的很清楚麽?那個叫嚴平的雞巴,是你身邊男人中間最大的,也是最硬的,而且他是退伍兵,體力好,可以連續一個小時不帶休息的,弄的你每次都非常的享受
啪!清脆的耳光聲打斷了男孩的講述。同時張露的嗚咽聲也傳了過來。
小睿、你、你說這些什麽意思?你到底想媽媽怎麽樣?我是你媽媽啊你究竟要幹什麽?
被抽了一個耳光的男孩似乎退後了兩步,對於母親此刻的失態,他似乎毫不在乎,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開口繼續了下去。
媽,你打我沒用的!你就算打死我,也改變不了我不是爸爸的孩子這個事實!你在日記裏除了確定我不是那個叫嚴平的人的種之外,甚至都弄不清我究竟是誰的孩子。因為你在推測懷上我的那幾天裏,跟至少五個男人上過床!林叔叔當然是最有可能的,因為他和你的次數最多,但就算這樣,你也都不能確定我就是林叔叔的孩子。媽你知道我看到這一段日記的時候,我是怎麽難過的麽?我才發現,我是一個野種!
男孩一開始還維持著之前那種略帶膽怯的語調,但之後,卻是越說越有力度!最後的那句話,更是像尖刀一樣,深深的重創了張露。張露這一刻在自己的孩子麵前,徹底失去了作為母親的尊嚴,她竟然抽泣了起來。
小睿,媽媽求你,媽媽求你了你別說了好麽?媽媽現在隻想知道你跟媽媽說這些,你要什麽?你要什麽?
我眯著眼睛,注視著自己下意識間反複摩擦著的兩根手指,在持續的摩擦之中,我右手食指和拇指的指尖皮膚顏色開始了變化,從肉色向紅色轉變,接著顏色加深,並開始逐漸向赤紅靠攏
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想告訴媽媽你,我知道這些而已。男孩的話顯得模棱兩可。不僅是我,張露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
你、你不會把這些告訴爸爸對吧?你跟媽媽說,你是不是這麽想的?
男孩遲疑了一陣之後回應道。不我不會說的。我怎麽會告訴爸爸他要知道了,一定會跟媽媽你離婚的,我們這個家就分了。我也不想這樣。
呼張露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接著發出了劫後餘生般連續的濃重呼吸。
隔壁衛生間出了張露的呼吸聲外,暫時陷入了一片平靜。
我則如同發呆一般的觀察著自己兩個手指的顏色變換,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同張露分手前後的一些細節。
原來和我分手的真實原因是懷孕啊?嗬嗬你這個傻瓜!居然一直都還對她存了一絲愧疚和自責的心理!我就說當時怎麽搞的我是曝光了她們單位的一起違法行政的事情。可類似她們單位那種情況,那家政府機關和事業單位沒有了?別的不說,公安局、工商局、城管大隊違法行政的行為一年被媒體曝光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也沒見同事裏頭和那幾個單位耍朋友的那幾對立刻就吵吵著鬧分手啊?感情是因為覺得瞞不住我,所以幹脆來了個一刀兩斷!張露啊張露,你比我想象的有心計的多啊。也對啊和她最後一次滾床單,是在我和她分手前三個月。當時我以為我和她應該是成了,所以想著在集團公司那邊掙表現,爭取能在婚後盡早混個行政職務什麽的,所以連續參與了幾次大型采訪任務。那幾個任務,都沒人願意去,也就隻有我覺得齊家有望,接著該努力修身奔事業所以去了。現在看來,那一步居然無意中走對了。要沒參與那幾次外勤,我估計在她意外懷孕前後也會跟她發生關係的,她要說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我沒準就真信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現在看來,她和我分是好事了。否則如今該頭疼的就不是她現在的丈夫,而該是我了。嗯她老公叫什麽來著?對了,上次在瑜伽會館裏好像聽到過,叫劉遠洲什麽的那這個叫小睿的孩子,大名應該是叫劉睿了。
就在此時,隔壁忽然傳來了張露略顯驚慌的輕聲呼喊。小、小睿,你、你要幹什麽?
接著傳了的是輕微的肢體碰撞聲,對方雖然再一次刻意的壓低了聲響,但我如今的聽力遠超常人,所以輕易的聽到了那個叫劉睿的男孩,估計是在自己母親耳邊小聲嘀咕的話語。
媽媽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就是想親親你!我記得小時候,你經常親我的,也叫我親你,為什麽現在我親你,你要躲呢?
我快速摩擦的手指此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赤紅色的指尖在交錯中隱隱的閃現出了一絲絲的火花,一開始隻是一點兩點的零星出現,但隨著動作的不斷持續,摩擦中一次產生的火花數量逐漸增加
小睿,難、難道你是想?張露此刻顯然已經徹底陷入了驚慌失措的狀態當中了。
啪背部身體撞擊隔板的聲響再次傳來。劉睿那孩子的呼吸也變得劇烈和濃重了起來。
媽媽、媽媽求求你,求求你了你不知道我多愛你。一次就一次,你答應了。今天的事,還有你日記裏的事,我永遠都不會告訴爸爸的。
相互肢體間扭動,撞擊的聲響雖然輕微,但我卻聽的一清二楚。不過我卻沒有任何想要現身出去阻止的想法和念頭。
這一時刻,我已經完全沉浸在對自己手指的觀察以及對體內某種力量的感悟當中去了。隱隱約約中,我似乎覺得自己即將抓住什麽,隻需要繼續下去,再一會兒,我就能夠徹底的掌握某種東西。
其實我的腦子此刻異常的清醒,隔壁男孩在對自己的母親做些什麽,我一清二楚。但冷漠的情緒卻完全占據了我的全部思維。對此刻的我而言,周邊發生的一切事件以及後果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的眼中就隻有自己的兩根手指以及那不斷躥出閃耀著的火花。
別這樣小睿,我是你媽媽我是你媽媽啊。作為成年人,張露的力量和體能原本在劉睿之上。但很顯然,此刻的她已經陷入了徹底的心慌意亂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身原本擁有的絕對優勢。而女人的天性則讓她在麵對眼前超乎其思維範疇的事實麵前選擇了不斷的躲避和退讓。
媽求求你。你不是問我要什麽麽?我什麽都不要,我就要媽媽
抽水馬桶隔間擋板的開閉聲,身體撞擊牆壁和碰撞其他物體的聲響逐次傳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回去我就把日記,還有你和林叔叔,還有劉阿姨來這裏的這些事情都告訴爸爸。
男孩進行了連續的努力和嚐試,但都失敗了。男孩終於氣急敗壞的開始了對母親的威脅。而這對於張露而言,無疑是致命的!
不要啊!小睿,不要唔、唔。母親露出了破綻,男孩顯然抓住了這一破綻,最終成功堵住了母親的嘴。
拉扯衣物的聲響隨即傳出。過了一會,支支吾吾的聲響漸漸變成了帶有某種互動性質的咂舌聲。伴隨著這種聲音的,則是急促的男女喘息聲。這一刻,誰還分的出發出聲音的男女具體的年齡,以及彼此的關係?
媽媽我發誓,爸爸絕對不會知道的,以後你做什麽,我都幫著你。你叫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男孩呼哧呼哧的在母親麵前賭咒發誓。
而母親對此隻有沉默,不過同樣急促和濃重的喘息聲則從某種程度上表明了母親對此實際的態度了。
答應媽媽,就一次,就這一次好嗎?我們是母子這樣是亂倫。在喘息聲中,母親有氣無力般的最終做出了回應。
我答應、我答應男孩語氣中的興奮之意表露無疑。媽媽,你摸這,你摸摸已經很硬了。
嗯母親的聲音細微的如同蚊子一般。
雖然注意力都在手指上,但當隔壁的聲響傳入我耳膜當中後,我還是下意識的咕噥了一句:有一次就有二次,這事兒能控製的住麽?
媽媽我想看你下麵你腿張開,抬起來
對、對就這樣
內褲脫了!
男孩不斷的向母親提出著自己的要求,而母親顯然都照做了
片刻之後,男孩的喘息聲陡然加重,很顯然,他看到了他夢寐以求想要看到的東西。緊跟著,一陣激烈的,呼哧呼哧的舔舐、吸允的聲響傳了過來。
別、別哪裏髒。嗚、嗚母親的反對僅僅隻是口頭上的,而接下來發出的嗚咽聲恐怕才是她此刻對於身體感受的真實反應。
也就在這一時刻,一連串飛濺的火花在我兩指摩擦中快速的碰撞和融合,一縷指頭粗細,暗紅色的火苗陡然出現在了我的食指指尖!
望著茁壯燃燒著的這縷火苗,我努著嘴,把在嘴裏含了良久的香煙湊了上去火苗迅速點燃了香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眯著眼,盡情享受著煙氣順著氣管在我體內蔓延而產生的滿足感。接著自言自語道:嗯,將來買打火機的錢可以省下來了。
隔壁衛生間不斷傳來女人輕微的呻吟聲。男孩格外的賣力,哧溜的吸氣聲以及呼吸不暢的哼聲也是不絕於耳。
我靠著後背抽水馬桶的儲水箱,瞳孔上翻,注視著天花板
是現在母子亂倫這情況很常見?還是我他媽的和這種事犯衝?這已經是我碰上的第三對兒了關鍵是,這三對兒母子,還他奶奶的都能跟我扯上點關係!林美美母子是我鐵哥們兒的老婆和兒子。何豔秋那對,母親何豔秋我也早都認識。現在又是張露居然還是我過去的馬子!現在看情況,和她自己兒子搞上看來已經是無法避免了
要過去阻止她們麽?我從鼻孔裏噴出了一股煙氣,煙氣升騰起來,模糊了我雙眼的視線。切,關我屁事張露她媽的就是一婊子!老子當初瞎了眼,怎麽就看上她了?現在她被自己兒子搞了,和我有毛關係。而且隔壁這對和林美美還有何豔秋那兩對還不一樣,那兩對是有人教唆,引誘,而且最終妖化的結果。這對,我倒沒發覺有任何妖異的現象。要有,我或者需要出麵幹涉一下,既然不是,我何苦操那份心。我自己身邊還一堆事情,一屁股屎沒擦幹淨呢!胥悅那邊我該如何麵對人家?還有一會兒下麵表演結束了我怎麽才能把嚴靜那丫頭給逮住?
女用衛生間那邊的聲音發生了變化,張露的呼吸聲忽然消失,或者說變的極其微弱了。那個男孩發出的聲音則陡然清晰了許多,夾雜著男孩濃重的呼吸與喘息聲,我能聽到他正在不停媽媽、媽媽、哦、哦的輕聲叫喚著。
話說回來了男人一生之中,好像或多或少都會對自己的母親產生一定程度的非分之想吧?隻不過絕大多數因為種種原因,根本無法實現而已。隔壁這小子膽夠大,心思也夠陰險,現在看來居然得手了!郭玲說的沒錯,這才多大年齡就能算計自己老媽,而且還真就上了,將來長大了,不知道能禍害多少女人哼哼,比我厲害,我好像從來都是被女人算計對了,我過去有沒有過對媽媽的那種想法呢?心理學上好像叫,叫戀母情結?
應該沒有吧我倒現在為止,連老媽長啥樣子都不知道呢!對哦我是奶奶帶大的,奶奶一直以來,在我心目中都是溫柔、慈祥的樣子。她一老太太,年輕時候固然是美女,不過從我有那方麵衝動的年齡開始,也不可能對她老人家產生任何那方麵的念頭而對老媽,我一直以為她早都死掉了,自然也從未產生過任何那方麵的想法現在總算知道老媽還活著一會等把嚴靜那丫頭給堵住,怎麽都得從她嘴裏把老媽現在的情況給撬出來等等!
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了自己之前剛剛忽略掉的一個關鍵問題。
嚴靜那家夥出來表演唱歌,穿的那身衣服怎麽跟那個女妖在夏禹城地下溶洞裏穿的幾乎一模一樣?還有,她是樂隊主唱一般來說,樂隊主唱不出意外,往往都是樂隊的靈魂人物或者擁有實際決定權的人物也就是樂隊的老大!她的這個樂隊叫紋麵樂隊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她們表演的時候在臉上畫花紋?我記得那個女妖的臉上,也有紋麵,而且她在皮革廠搶走那些珠寶首飾時候說的話難、難道說
就在我腦子裏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煙頭上長長的煙灰掉落了下來,我的身體本能的做出了扭動閃避的反應。這一動,便撞到了隔間的側麵擋板,並發出了一聲明顯的撞擊聲響。原本在隔壁呻吟,動作著的那對母子在聽到聲響之後,當即停止了正在進行的一切行動,並陷入了極度的安靜當中
過了一會兒,悉悉索索整理衣物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衛生間隔間的擋板被推開,高跟鞋以及膠底運動鞋接觸地麵的淩亂聲響飛快的從衛生間這裏延伸到了外麵的過道,最終減弱,消失在了不遠處拐角的盡頭。
而我對聽到的動靜毫不在意,因為我此刻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我腦子裏突然冒出的一個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設想當中。但若是這個設想真的成立的話我忽然發現,清源鎮老宅二十年前發生的可怕且詭異的家中悲劇,還有近期發生在我身邊讓我莫名其妙的部分人和事,這一切的一切在這個設想成立為前提條件之下的話,就都能夠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我低著頭思考著,目光呆滯的凝視著自己攤開的雙手。在思考的同時感受著身體中不知何時突然冒出的某種感覺。這感覺是從我之前摩擦手指,並成功在手指間觸發紅蓮火焰的那一刻而出現的。
在我雙眼的注視下,我雙手的的皮膚顏色同之前手指指尖的顏色一樣開始發生變化,先是發紅,跟著呈現出如同燒紅烙鐵般的深紅色,甚至於散發出了扭曲周圍視覺效果的灼熱蒸汽以及黯淡的紅光
伴隨著一股突如其來的無名悸動,我攤開的雙手猛的抖動了一下,一層肉眼便可以看見的,薄薄的紅蓮火焰瞬間從我的手掌四處冒了出來,圍繞著手掌劇烈的燃燒著。
我輕輕的來回翻轉著雙手,開始嚐試著控製依附於手部的火焰。火焰剛剛冒出時,直接把我左手部分衣袖袖口燒出了幾個缺口。不過很快的我便摸索出了控製火焰範圍,防止其過渡升騰和延伸的方法。
原來如此。情緒的波動,還有我自己的主觀意識是控製紅蓮之力的關鍵!紅蓮擁有的各種不同能力,是需要在不同的情緒狀態下才會觸發,並接受我內心實際的主觀意識控製的。嗯,不僅僅是明麵上的意識思維,真正起作用的恐怕應該是我自己之前都沒有留意過的我內心深處絕對真實的潛層意識。
操,要這樣的話,想要發揮出各種不同的紅蓮技能,不是需要我不停的轉換自己的情緒?熹、怒、哀、樂這讓其他人看見了,還不得把我當成瘋子和神經病?
唉基本的方式方法應該是這樣沒錯的。不過實際運用當中估計應該不需要太大的情緒轉換和波動吧?從王烈他們講述的過去那些紅蓮的事跡來看,好像並沒有一個紅蓮給人留下喜怒無常或者情緒波動大的相關記錄嗯,應該是了,我才剛剛發覺到這其中的基本方法,細節、熟悉程度這些還無從談起。王烈也說過,曆史上的紅蓮們幾乎都會選擇一種修身養氣的心法,其中道家子弟是最多的,唐朝中期有一個昄依了佛門那家夥也是所有紅蓮中最奇葩的,一個光頭和尚,帶了一群女人到處斬妖除魔,關鍵是,那和尚所屬的宗派好像還是律宗,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那些律宗高僧們是怎麽想的,居然會允許一個根本不守色戒的和尚留在自己的宗派當中?清初時期,也就是我之前最後的那個紅蓮則成了心學弟子。從感覺來看,王守仁知行合一的理論倒是跟我現在身上的紅蓮之力極為相宜了。也對,將來有空,可以多看看陽明學派的相關書籍了
之前在夏禹城下麵掌握了紅蓮火苗這種能力的我一度非常的興奮,即便是在受製於人的情況下,也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開心。但是現在,當我意識到自己已經真正摸索到了掌控紅蓮之力的奧秘和竅門之後,我反倒沒有了和那個時候一樣的心境了。
究其原因,便是在掌握紅蓮竅門的同時,我腦子裏冒出的那種幾近於天方夜譚般的設想。那種設想的可能性,直接衝淡了我對於自身能力成功發掘之後的喜悅心情。
要真是她的話她的很多行為,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不過她發給我的那些短信又該怎麽解釋?最初的那些短信可都稱得上是赤裸裸的挑逗啊?
就在此時,我聽到了三樓樓梯口那邊傳來了相對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行走者的彼此交談
沒想到啊,sky的那首紅蓮之炎效果那麽好,最後居然被要求重唱了兩次!
你沒想到而已了!我昨天看到譜子和歌詞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我們的原創本來就少,一直以來都是靠她一個人在創作,要不就是改編,布魯斯,你也該加把油了,上次你那首寫了一半就沒了。我們紋麵不能隻靠著sky一個人的努力啊!咱們可都是男人,要別人知道我們樂隊裏sky作為唯一的女性,同時也是我們唯一能進行原創創作的成員的話,咱們恐怕都不好意思再跟她搭檔下去了。
話不能這麽說了!beyond裏麵不也隻有黃家駒一個人才是真正的靈魂麽?我們寫不寫的出來倒是其次,關鍵是要配合好sky!高斌sky覺得剛才收尾階段你貝斯的旋律還不夠完美,到我身邊的時候,跟我說了一聲,讓我抽空提醒你一下了。
知道了,畢竟這首歌我們就練了一個白天而已,下次演出前,我會抓緊練習的
都快點,sky應該返回休息室了,趕緊過去幫忙搬東西。每次都讓她一個女孩子拿那麽多,你們幾個難道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上樓的這些顯然都是紋麵樂隊的成員!我眉毛一揚,雙手一握,縈繞在手掌四周的紅蓮火焰瞬間熄滅。接著從蓋著的抽水馬桶上站了起來,推開了隔間的門板,從男用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在我走出衛生間的同時,休息室的大門也同時被人推了開來。嚴靜摘掉了臉上的半截麵具,手上拿著電話貼在耳邊,同時伸手站在門邊招呼著正向休息室走來的那幾名同伴。嘴裏不耐煩的對著電話裏說道:媽我知道了!你別嘮叨了好不?我才想跟你說呢你不是說哥這些天你會盯著的麽?怎麽我之前去買水晶肘子的時候會在熟食店門口撞上他啊?還好我反應快,轉身跑掉了否則的話,沒準就被他給堵在哪了
嚴靜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通話中,視線當中也隻注意到了樓梯口那邊過來的樂隊夥伴。完全不知道從另一個方向的側麵衛生間內走出來的我。
我當即快速的衝到了她的左側身後,跟著伸手用力把她往休息室內一推。嚴靜猝不及防之下,趔趄著被我推回了房間!
幹什麽?誰啊?嚴靜在後退著調整自己身體平衡的同時,張嘴就叫了起來!
地板上的翻蓋隔板已經關閉;房間其他三麵牆壁沒有窗戶或者是任何通往其他房間的門徑;房間內除了幾排衣架,便隻有若幹樂器和其他演出道具我快速的確認了此刻房間內的情況!
你是誰?想對sky幹什麽?
樂隊成員中走在最前方,身材最為高大也最為強壯的那名鼓手見狀,大喊著朝我撲了過來。我側身閃開了此人的撲擊,在他剛剛止住身形的同時,伸出右手拍擊到了他頭側的牆壁上,出手的同時,手上紅光閃動,在我收回右手之後,牆壁上現出了一個黑乎乎凹陷下去的明顯掌印!
我當然沒有那麽大的力量能夠在包裹了壁紙的磚牆上拍出這樣的痕跡,而是在出手的瞬間朝掌上加諸了紅蓮之炎,依靠著紅蓮火焰的溫度,強行在牆上瞬間燒出的痕跡。
鼓手斜著眼睛瞟了一眼掌印後,整張臉上的肌肉都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我朝他歪了歪脖子,說了句滾!後,立刻轉身斜靠在了休息室大門的門框上,望著室內呆若木雞般的嚴靜擠出了一絲笑容。
跑啊?接著跑啊?怎麽不跑了?這次,我看你能跑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