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134、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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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
2016年7月1日
第一百三十四章
母親說的話是我根本就無法想象的。因此,當我最終意識到她除了永恒生命之外再增加的附帶條件是什麽意思的時候,我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順著她手指的力道楊起了自己的下巴。
而母親則借著我這一短暫的失神,迅速的向前跨了一步,同我緊緊的貼到了一塊。頭部也埋進了我的胸口
我立刻便感覺到了母親正在用她那一身柔軟同時又富有彈性的女性肉體在我的身體正麵輕微摩擦起來,不僅如此,她甚至伸出了舌頭,探進了我襯衣扣子間的縫隙,用舌尖直接觸及了我胸前的肌膚。她的兩隻手,一隻在我的胸前乳頭周圍來回畫著圓圈,而另一隻則幹脆直接的按壓到了我的襠部,並用手隔著褲襠輕輕握了一下我那因為突如其來的感觀刺激而已經開始膨脹了的性器。
母親動作的刺激作用,思想上的毫無準備,精神上的難以置信,令我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全身戰栗了起來。
我不明白我此刻究竟是怎麽了
從之前的交談和接觸中我已經對她做出了如下判斷:這是一個心機深沉、冷漠無情、極端自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且根本無視愛情、家庭、親情的惡毒女人不,應該是女妖!但此刻,當她不知廉恥,肆無忌憚貼到我的身上,並對我采取了挑逗行為的時候,我的大腦竟然一瞬間如同空白一般,能夠感受、感知到的,竟然隻有本能的生理反應。
觸電般的酥麻感,愉悅感通過神經末梢,不斷的滲透進我的大腦皮層。那種精神和肉體上能夠感覺的刺激,我甚至認為超過了我往日和其他女人直接性愛時所能達到的快感
唔舒服麽?
母親一邊舔舐著我的胸膛,用她那又軟又嗲的聲音,不斷的在我的懷中呢喃著。輕聲漫語不可阻擋的敲擊著我的耳膜。
男人活著,最大的享受是什麽?最大的成就是什麽?不就是女人嘛!這個世界上有數不清的女人在等著男人來征服你之前也睡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可你想過什麽樣的女人是一個男人最難以得到和征服的麽?讓我來告訴你吧就是男人們自己的媽媽!
幾乎所有的兒子都會想過和自己的媽媽做愛、交配對於絕大多數而言,這卻僅僅隻能是夢想。
母親的手來回按壓、揉捏著我的性器,本能的生理反應讓我的呼吸變的急促和濃重。
對於兒子來講還能有什麽事情,比在肉體上征服自己的媽媽更能滿足他的成就感嗎?對於別人而言,可望而不可求的機會現在就在你的麵前了
母親原本正在刺激著我的胸部的手垂了下來,拉住了我的右手,接著牽引著,把我的手按在了她那微微隆起腹部,雖然隔著衣物,但那柔軟富有彈性的手感卻令我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這裏就是你出生前居住的地方哦唔一邊說著,母親發出了輕微的呻吟。同時引導著我的手緩緩下移
沿著這裏,被媽媽擠壓了出來。
最後拉著我的手,按到了她兩腿之間最下方的位置,並用力按壓了兩下。
你離開了媽媽的身體,知道媽媽有多空虛麽我渴望著,渴望著我的兒子能夠有一天回來,填滿我空虛的一切。像這樣喔
你長大了,身體已經回不來了可你的這個母親在我的胯部加重了力量。卻可以回來回到媽媽的身體裏來填滿媽媽的身體讓媽媽再一次感受到你的存在對媽媽的愛驅散媽媽的空虛感那個時候,你能看到媽媽的身體在你身下快樂的扭動媽媽會被你征服,會為你自豪你將得到媽媽的愛,媽媽的肉體,媽媽的一切
母親肆無忌憚用著淫穢的語言教唆著,動作著
我緩緩的抬起了左手,伸向了始終覆蓋在她頭部的風帽。至始至終母親的頭都垂著,我因此怎麽都看不到她的模樣。而現在,我很想知道,能夠如此主動,如此厚顏無恥,赤裸裸用性欲勾引、誘惑自己兒子的母親,究竟是怎樣一副尊榮。
不過就在我的手即將接觸到她帽簷,並打算翻開的瞬間。母親脫離了和我的接觸,並以難以置信般的速度,倒退著返回了亭內邊緣。而她下體在我右手上留下的那種觸覺和溫度都還未曾消失
嘻嘻阿平,你太調皮了!難道在這裏就想推倒媽媽啊?母親嬉笑著,低著頭斜靠在了亭口的亭柱上。
我維持著同她脫離接觸時的動作。平靜的應對道:不好意思真不是想推倒你。我隻是想知道你的長相而已從小和你沒啥接觸,我真的沒有其他男人那麽強烈的戀母心理的!我隻喜歡漂亮女人所以,就算你是我媽媽。長相要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恐怕插入的興趣也會嚴重缺失的!
這已經不是一個兒子會對母親說出的話了,但我此刻,卻說的格外坦然。當然,我也並沒有說實話,和她發生肉體上的關係,和她母子亂倫?我想都沒有想過。我隻想知道,這個徹底捅破了我道德底線的媽媽,究竟會是個什麽樣子?
原來是這樣啊這你放心!媽媽的長相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你應該知道抗美在這方麵也挺挑剔的可每次和媽媽在一起,媽媽隻要撅撅屁股,他立刻就會像小狗一樣的撲上來哦!
我不準你這樣說爸爸!我猛地衝著母親咆哮了起來!如今,我已經知道了父親的死亡真相,為了我,為了妻子肚子裏的孩子,還有清源鎮的那些父老鄉親父親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並獻出了生命。或許他確實好色,因為貪戀母親的美色而選擇了和同母親這個女妖締結婚姻,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在我心目中完美、高大,甚至於高尚的形象!也因此,我無法容忍母親在言語中對父親可能是唯一的這麽一個缺點進行延伸和放大
觀察著我溢於言表的憤怒表情,母親吃吃的笑了起來。知道啦知道你從小就崇拜抗美!說完,輕輕喘了一口氣道不提他了!不過,你要真想看媽媽摸樣的話,就要先幫媽媽把九鼎給弄到手。拿到了九鼎,媽媽就能實施計劃的最後一步,你和媽媽一塊都能獲得永恒的生命。到了那個時候,媽媽脫光了天天給你看,別說臉蛋了,你想看什麽還不全都由著你了。
對不起了,我對什麽永恒的生命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不會幫你的!麵對母親的言語誘惑,我壓根就懶得思考,斬釘截鐵的說出我的答複,接著我再也沒有同她交流下去的任何想法和念頭了。轉身,頭也不回的邁著大步朝著下山的道路走了下去。
隱約中,我聽到母親在身後自言自語。這強牛脾氣,也不知道是像誰了。算了,不幫忙,我自己也能混進去。
雨越下越大,一路向下的我則沉浸在了難以想象的失望和難過之中。
曾幾何時,我想象中的母親根本就是完美的存在。她應該具備了所有妻子、母親應當具備的所有美德和優點但現在,紋麵女妖現實的言行,則徹底摧毀了我往日的幻想。
我居然能就這樣轉身離開她?嗯,很正常了,畢竟,即使她生了我,可我對她幾乎沒有任何記憶,也沒有共同生活的經曆,不存在正常人同自己母親之間的那種難以割舍的骨肉親情。
老爸當初到底是怎麽想的?和女妖戀愛,這不算什麽了。可難道真就僅僅因為長的漂亮,其他什麽都可以不用考慮了麽?
永恒的生命?扯雞巴蛋這世界會有永恒的東西麽?
身為母親,居然勾引自己兒子?這世界還能找到更不要臉的女人,不,女妖麽?要不是從小奶奶就教育我,要孝順父母,子女對父母不敬是十惡之罪,我剛才就能跟她翻臉了她比我厲害又怎麽樣?我現在未必就真的收拾不了她
不、不對。奶奶我怎麽把奶奶遺體的事情給忘記了!那天晚上過了,奶奶的遺體不翼而飛那妖精已經承認她在現場。因為永發叔敲門把她被驚走了永發叔後來帶著街坊鄰居們撞門進來的時候,奶奶的棺材就空了!難、難道說是她把奶奶的遺體帶走了
這一刻,我忽然反應了過來。
在趕來同母親見麵前,我雖然沒有考慮過穿著打扮這方麵的問題,但在腦海之中,卻早已經設想過了各種各樣的可能,在想象會麵場景的同時,我也思考了許多我認為母親應該或者可能知道的關於我們嚴家之前我所不了解的往事,並決定在同她會麵後,嚐試著從她這裏得到答案。
而這其中,奶奶遺體的下落也被我列入了計劃中的問題列表當中。我當然沒有想到這次會麵會是這樣一種結果而在來到這裏之前,我認為母親雖然沒有同我和父親還有奶奶直接在一起生活過,但她是妖,神通廣大。想必同現在觀察我和阿光一樣,之前恐怕也一直在暗中關注著老家這邊的生活狀態。二十年前家中巨變的真實情況,她十有八九是知道具體細節的。
事實上我也沒猜錯,她確實知道。
但這徹底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見麵過程,她對待我的態度等等這一切,在一開始便徹底打亂了我原有的思維。在意外、失望、難過、氣憤等等這一係列心理狀態的作用下,我原本計劃想要向她詢問的許多問題在剛才同她會麵的過程當中都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此刻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我立刻轉過了身子,朝著觀風亭所在的地點跑了回去。
不行奶奶的遺體要真是被她帶走了的話。就算她是我老媽,我動用暴力都要從她嘴裏問出下落來!她這樣母親,我寧可不認但辛辛苦苦把我拉扯長大的奶奶,我怎麽著也得找回她老人家的遺體,讓她和爺爺還有老爸他們葬到一塊,入土為安!
懷著這個念頭,我又一次衝回到了觀風亭這裏,結果一看,哪裏還有那個紋麵女妖的影子?觀風亭極其周邊的整片區域空空蕩蕩,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雜種、婊子、狗娘養的!此刻的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邊瘋狂在觀風亭四周拚命的搜索著女妖的下落,一邊在風雨之中不顧一切的叫罵起來。
找了半天,甚至開啟了紅蓮之眼,但最終不但沒有找到那妖孽,甚至連對方可能殘留下來的妖氣蹤跡這些都沒有發現分毫。
我咬牙切齒的走進了觀風亭,拿起手機,撥打了女妖的電話號碼。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對方已關機的語音提示,我更是氣的差點把剛剛購買這台手機直接給砸到地上。
氣喘籲籲的在亭子裏思考了片刻之後,我開始一條接一條的編輯並發送起了短信。
奶奶的遺體是你帶走的麽?
你要奶奶的遺體做什麽?難道那東西對你也有用處?
如果是你帶走的,告訴我現在在哪裏?
我沒別的意思,就隻想要回她老人家的遺體,然後妥善安葬
一條條短信編輯完畢後被我發送了出去,一開始我還的短信還相對客氣,之後的信息中,我開始罵人,開始加入了威脅和恐嚇的語言一邊發信息,我一邊開始思考著要怎樣才能找到她,或者再次建立和她的聯係。
看樣子,不願意和她合作,替她辦事,她也就沒興趣再跟我有任何接觸了!我怎麽就那麽衝動?虧我以前還總覺得自己處事慎重剛才一氣之下,轉身就走了?都沒意識到向對付小靜一樣,先朝她體內也植入火苗?現在可好了她這一消失,我還真的就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再去找小靜?算了吧這次隻怕一點效果都不會有了!就她那冷血無情利己主義的處事原則,我就算把刀子架到小靜脖子上,她估計都不會露麵,而且她應該很清楚,我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做出任何傷害小靜的行為!可現在除了小靜之外,我還有其他什麽更好的辦法再找到她麽?要不,像昨天一樣,再試一次小靜在下水道被那個達耶弄傷了手臂,她沒過多久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這說明,她還是擔心小靜的我要不然也狠狠心嗯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此刻的我沒由來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而感覺產生的同時,我煩躁的心情也隨之真正意義上的逐漸冷靜和清醒了下來。
在夏禹城的時候,她用那個什麽傳音秘語提醒我合理躲避玄女幻化的黑氣,要不在乎我,她有必要提醒我麽?
拿走玄女屍體的時候特意留下了足以開啟逃生通道的妖血,把我、王烈這些人丟在夏禹城裏,對她而言,不是更有利麽?畢竟,她是妖,王烈他們這些獵魔師,始終對她構成威脅。有這樣的機會把如此數量的一堆人困在夏禹城內無法逃離,她為什麽不做?
下水道裏,她麵對達耶。仁波切,在我轉身想要回去幫她的時候,她卻堅持要我先行逃離
這些行為是一個極端自私自利的女妖會做的事?
她說我對她而言就是個廢物,所以這麽多年來懶的管我,也懶得同我發生任何的聯係可嚴靜那丫頭卻說,她們母女倆至始至終都在暗中關注著我和嚴光兩人。廢物也需要關注麽?
要說是我覺醒了紅蓮的能力之後,她才開始注意我的話也說不過去啊
王烈和老韓都說過,每個人的身上其實都擁有某種特殊能力的潛能。關鍵是,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無法將潛能激發出來而已。而激發潛能的方式方法各異,有些人通過修行,鍛煉能夠逐步一點點的發掘出自己潛在的特殊能力。而運氣好的人則能通過一些特殊經曆和事件瞬間激發!東方兄妹的師傅是生孩子的時候激發的,東方英那個女人則是通過溺水獲救這一過程,我如果老韓他們沒有猜測錯誤的話,似乎是因為在老宅哪裏使用了那個道士留下的四象金光陣符,通過陣符力量刺激才誤打誤撞觸發並覺醒了體內的紅蓮之力。但嚴靜那丫頭跟蹤我是在我前往清源鎮老宅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的我,應該還沒有覺醒紅蓮之力,依舊是那女妖所說的廢物一個啊既然是廢物,她有必要讓嚴靜暗地裏盯著我麽?而且嚴靜也說了,那次是因為女妖臨時有事,沒空,才讓她頂班跟蹤我的。而在更早之前,那個女妖就一直都在暗中關注我的日常行動了
要那女妖、不母親說的話都是真的,她為什麽會在我能力覺醒之前就做這種事情?我不是廢物麽?她何必把精力和時間浪費在我這個廢物的身上?
不知不覺當中,紋麵女妖在我心目中的稱呼又一次從女妖變成了母親!而我也在不斷的思考當中意識到了之前同母親見麵、交談等等一係列過程中的種種矛盾和不和情理的狀況。
整個見麵過程中,母親的言行,根本就是在做戲,不斷的挑戰我的情感底線,道德底線。冷漠、輕蔑、惡語相向一切的目的似乎都隻為了讓我發火,讓我生氣,讓我一氣之下轉身走人
要是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想拉攏我為她辦事,她反倒不應該這樣對我了。她應該竭力的強調和維護我和她母子間的親情,而不該運用色情以及亂倫的禁忌來試圖誘惑我她暗中觀察了我那麽長的時間,難道連這都沒有意識到麽?
我編輯短信的動作遲緩了下來,最終停頓。並再次陷入了迷茫
母親再搞什麽鬼?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發出的短信,每一條都很自然的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我坐在觀風亭內無所事事般的差不多一直等到了下午三點,目睹著山雨逐漸減弱直至停止,天際線再一次現出些許的白亮色澤。
這期間,我又嚐試著撥打了幾次母親的手機號碼,無一例外,全都是關機的提示。最終,我懷著一肚子的疑竇,離開了觀風亭,朝山下走去
母親說的話裏真真假假但有一件事值得注意,就是她刻意提到了孫聰他們正在尋找九鼎並明顯想要摻合進去的這個事情
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好像在嘀咕她自己會想辦法混進去。嗯難道是指孫聰他們即將組織出發的那第三批搜救隊?
來到山腳下的景區入口處,我方才取出了香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支。
不出意外,她對九鼎的渴望應該不是假的了
我要不要真的介入此事呢?原本也答應了孫聰,為這個事情替他聯係能人異士不管怎麽樣,既然答應了,哪怕是形式也還是需要走一通的,否則就真像我自己說的那樣,純粹成詐騙了!也罷還是跟西昌那邊聯係一下了。不過聯係誰比較合適呢?王烈?趙老頭?嗯,還是給王烈打算了,趙老頭那家夥,年紀雖然一大把了,但相比王烈,真的有點不靠譜。
我隨即叼著香煙,蹲在景區外空無一人的公交站台撥通了王烈的電話。電話接通後,那邊傳來了王烈的聲音。
嚴平麽?找我什麽事情?
我這裏也沒廢話,腦子裏稍稍歸納了一下,便把我和周靜宜同孫聰見麵,以及孫成章失蹤、孫聰計劃雇傭獵魔師尋找,同時可能涉及尋找九鼎等事件對王烈進行了簡要的說明
情況就是這樣了。你和趙中原那邊,有沒有人想接這趟生意?講解完畢後,我也就直截了當的把我同他聯係的最終目的給拋了出來。
王烈聽完,開口向我確認道:孫成章尋找九鼎的事情,我前兩年也有所耳聞。你剛才說,他兒子孫聰認為,孫成章這次之所以失蹤,很可能是因為孫成章已經發現了關於九鼎下落的具體線索,因此遭到了諸如妖魔、屍傀之類怪物的襲擊?雇傭我們這些人除了找尋孫成章那個探險隊的下落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為了九鼎?
嗯哼我是這麽認為的。具體的,我也不敢肯定了。
九鼎麽?王烈在電話中沉吟了片刻後開口說道:蔡勇、林墨湘他們都跟我簽了合同的,我這邊事情沒處理完前,他們照著規矩是不會接手其他委托的,趙老頭昨天和唐輝回河北處理私人事務去了,走之前,和路昭惠又簽了新的委托。我估計你聯係他們也是一樣的。
那行,那我就去拒絕孫聰好了。周靜宜之前打得如意算盤,叫我把你們的聯係方式交給孫聰,讓他直接聯係你們,你們即使拒絕,她也能撈到中介費,現在看來她要失望了。我淡淡的回應著,因為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等等,你別急著就去拒絕。王烈當即在電話中對我的打算進行了製止。
怎麽了?你哪裏又抽不出人手接受他的委托,你自己之前不是也跟葉桐說過,很快要去找那個達耶。仁波切的麻煩麽?我楞了楞。
我想拜托你,先出麵把這事情給應承下來。王烈說的話讓我很吃了一驚。
你讓我去接?開什麽玩笑我又不是你們這個行當裏的人,之前去南京,因為是秦先生的委托,我欠他人情,這才和葉桐跑了一趟我皺起了眉頭。
我忽然意識到,冥冥中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不斷的試圖把我推入到孫聰他們即將展開的這次什麽搜救行動中去。而直覺告訴我,一旦摻合進去,恐怕極有可能遭遇到類似鳳凰山坑道以及夏禹城那樣的危險經曆而我,是真的對這樣的事情感覺到厭倦了!
我不怕死,也並不畏懼危險。否則當初也不會想著提出申請去中東地區從事戰地新聞報道的工作,但我是真不想被動的在去遭遇鳳凰山囚籠和夏禹城這樣的事情了。麵對各種事情,我更希望將一切可能控製在自己所能掌握或者可以預期的範圍之內,可這幾個月來我的各種經曆,無一不是在我幾乎毫無準備的狀況下被動遭遇的。去鳳凰山坑道收集素材,被李老板挾持;和周靜宜跑趟川南采風,被程子龍等人攆的滿世界亂竄,結果闖進了夏禹城
這一次孫聰要組織搜救隊,最初是周靜宜介紹的。剛才母親和我見麵時明顯在慫恿我參與,王烈現在更是直接了當提出了讓我出麵接受對方的雇傭周靜宜想賺筆錢,我可以理解;母親則似乎是為了她的那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永生計劃!而此刻王烈提出的這一要求,則令我感覺到了某種程度的無奈。
從認識王烈到現在,王烈直接或者間接的救過我兩次,一次是尋找林美美,一次是在夏禹城出手斬殺玄女,我因此欠了他不少的人情。他要求我出麵去接受孫聰的委托,我很難拒絕,但我還是決定要他在電話裏說個子醜寅卯出來。畢竟,他也說過,他近期的主要目的是要瓦解隱世三宗為首的這個帶有邪教性質的犯罪團夥。孫成章父子這邊的事情和他又扯不上任何的關係,我不明白這種情況下,他為什麽會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
因為我懷疑,孫成章正在尋找的,是真正的九鼎王烈在電話做出了這樣的說明。
真正的九鼎?難不成九鼎還有真假之分?我被王烈這話弄得摸不著頭腦了。
你說對了上古時代到現在,九鼎曾被多次鑄造。雖然大部分人都認為九鼎所指的應該是夏禹他老人家當時鑄造的以九州命名的九個青銅鼎。但實際上,除了夏禹之外,曆史上還有很多人也曾經以九州之名自行鑄鼎。你知識麵是比較廣的,想必應該知道,唐、宋兩代就曾經自行重新鑄造過象征九州王權的九鼎,以宣示其王朝統治的正統性和合法性。
聽到王烈如此說,我禁不住點了點頭,唐、宋兩代自行鑄鼎的事跡,文史資料當中有明確的記載,隻不過這兩個王朝皇室的這一行為,更多的被後人當成了笑話來看待。當時的人並不認為他們鑄造的九鼎同大禹鑄造的九鼎有任何的可比性,但王烈提及此事卻提醒了我一個可能,那就是李唐、趙宋可以自己鑄鼎,那之前的王朝統治者們難道就不會有類似的行為?
而據我所知,不止唐、宋兩代,周王室和漢王朝也曾鑄造過九鼎
等一下,漢朝鑄鼎不奇怪,周王室也鑄造九鼎?不對吧周王室的那九個鼎不就是夏禹鑄造後流傳下來的麽?王烈此刻說的,已經同我所了解的曆史出現差異了,我隨即開口質疑了起來。
你說的沒錯,周朝建立之初,得到的確實是夏禹鑄造後流傳下來的真正九鼎。但這真正的九鼎卻在周王室東遷的過程中就遺失了。進入東周列國時代後,周王室私下重新鑄造了新的九鼎,並對外宣稱那九個鼎就是九州鼎,目的麽?你該猜的出來,無非就是為了維護周天子的權威和體麵而已。你也知道,東遷之後的周王室實力衰弱,已經失去了控製各個諸侯國的能力。要是再傳出丟失九鼎的消息,你覺得他們這個所謂的周天子還當的下去麽?所以周王室封鎖了消息,直到被秦國徹底滅亡之前,都一直堅持他們自己新鑄的九鼎就是禹王九鼎!而為了這個事情,我之前的另一個兩儀還最終弄的下落不明了。
另一個兩儀,下落不明你是指老子李聃?我隨即反應過來了。
你說的沒錯,我的這位前輩,做的是周王室的官,負責管理周王室的各種文書、檔案之類的東西,他所在的那個時代,周王室擁有的九鼎就已經不是大禹製造的九鼎了。而他當初西出函穀關的目的之一,就是調查和尋找真正禹王九鼎的下落。王烈說著,歎了一口氣。這裏頭的事情有些複雜,我現在在電話裏也無法給你解釋的很清楚,對了,你今天晚上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安排?
特別的安排?沒有了,隻是和周靜宜約好了一塊吃晚飯而已。
嗯,那這樣,晚上你找個能視頻聯線的地方,我們視頻裏再詳細麵談,而且我也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跟你交代了。
就這樣,和王烈約好了晚上利用網絡視頻會麵詳細交談後,正好開了新的公交車,我隨即登上了公交車,返回市區。在上車後,我想了一想,給母親的號碼再次編輯了一條短信。
知道你在演戲,但拜托,下次再演的時候,請再真實些!今天的表演在欺騙性上很成功,但時效性持續的太短了!
編輯完後,我又想起了奶奶遺體這個問題,接著補充了一句:奶奶對我真的很重要,你跟她之間應該也不存在什麽婆媳矛盾之類的。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她老人家遺體下落的事情,請你告之了。
我按下了發送鍵,跟著抬頭,望著車窗外不斷變動著的景物,腦子裏陷入了某種空白。車即將進入市區時,我忽然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以為是母親有回應,我隨即興奮起來,連忙拿起一看,結果卻是周靜宜發來的消息,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之前給她的短信裏,算是把她給得罪死了就算她今天是在我麵前演戲,但看了那些短信,估計都會七竅生煙。會立刻答複我才奇怪了。算了,還是看看靜宜那邊什麽消息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傍晚前,我到達了周靜宜指定的西餐廳,選好座位,依照她短信的指示提前點好了餐點。等了不到半個小時,周靜宜順利到達,服務生開始上菜。
我注意到她雖然努力裝著一副微笑的模樣,但眉宇之間卻始終流露著幾分沮喪,忍不住開口關心道:怎麽了?不會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被老總訓斥了一整天吧?
周靜宜知道我看穿她有心事後,也就幹脆放棄了在我麵前的偽裝,換上了愁眉苦臉的表情。那倒不是了老總雖然不高興,不過上午現場觀摩了部門正常的工作狀況後還是比較滿意的。我後來看他和另外幾個高管心情不錯,就決定趁機把我之前曾經設想的一個項目計劃又給提出來,可結果呢再一次被被駁回了!你知道麽?這已經是我第三次遞交這份項目計劃了。結果三次都被拒絕了!唉
什麽項目計劃啊?說來聽聽,我幫你參詳參詳,或許是細節上有問題,不夠完善,你自己一直沒注意到呢?我幫她倒了一杯香檳,遞了過去。一份項目計劃,連續遞交了三次都沒被上級采納,若非完全不具可行性,就是在細節上存在嚴重漏洞,實施困難了。周靜宜這麽聰明,可行性方麵出問題,在我看來可能性不大,再次被上級駁回,那基本上就隻有第二種可能了。畢竟和周接觸了這麽久,我感覺她有時候會比較情緒化,比如在夏禹城,脫離趙老頭他們的大隊,堅持出來尋找我和路昭惠就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這點。不過這也算是女性的通病,感性超越理性,這樣在考慮問題時難免會有疏漏,沒有注意到自己項目計劃中的漏洞也算正常。而如今我和她已經確定了彼此的關係,不出意外,將來組建家庭是極有可能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倒是非常願意在她正常的工作當中,盡自己能力對她協助,查缺補漏。
周靜宜接過香檳之後卻歪著臉朝我斜了一眼。怎麽啦?想騙取我們公司的商業機密麽?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很有職業道德的!
我望著她此刻的妝模作樣,有些哭笑不得。盜取商業機密一般隻存在於同業競爭當中,我編輯部和她公司壓根就是兩個不同的行業,這挨得上麽?
得,得你有職業道德,我居心叵測行了吧?
知道她其實是不願意對我透露那個項目計劃的內容,我也不在乎,打著哈哈便將話題轉移到了下午我同王烈的通話中來了。而這個話題在我看來,必然是她所關心的。
下午抽空給西昌那邊掛電話了
周靜宜先是迷茫的楞了楞,但隨即反應了過來,之前因為工作不順而愁眉苦臉的一張臉接著恢複了神采。
西昌?西昌那邊怎麽什麽態度啊?
接是可以接,但沒人能立刻趕過來預料之中的事
周靜宜聽了到前一句,眼睛亮了起來,而我後一句出口,眼神瞬間就黯淡下去了。跟著左手的叉子朝我兩隻手背就捅了過來你怎麽不聽我的話呢我的意思你難道沒明白嗎?你隻需要把那邊誰誰誰的電話告訴孫聰就可以了,讓孫聰自己去聯係。然後我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找他要中介費了,現在你可好,你聯係,那邊直接說沒人,咱們還怎麽好意思跟孫聰說咱們替他聯係過了,伸手要錢啊你怎麽就那麽不讓人省心啊
雖然是餐叉,可在手背上連捅幾下也還是非常痛的。周靜宜的連番攻擊害的我連忙把刀叉一放,把手從桌麵上縮了回來,同時急忙解釋著:別鬧了、別鬧了沒人能回來接,但這中介費,估計還是能賺到手的!
聽到我的話,周靜宜停止了對我的襲擊。一雙漂亮的杏仁眼瞪的溜圓,漆黑透亮的瞳孔內甚至能看到餐廳內光線的反光。你說什麽?你不是說沒人能趕回來接委托麽?
王烈的意思是,不管具體什麽情況,讓我先出麵把這樁委托給接受下來。既然已經決定了接受委托,你覺得中介費你還會拿不到麽?
周靜宜手中的餐叉在桌麵上劃出了幾道極為優美的線路,最終準確無誤的插在了自己麵前的一塊肉排上,並抬手將肉排放入了嘴中,在大肆咀嚼的同時,鼻孔發出了濃重的呼吸!一邊嚼,一邊含混不清的嘀咕了一句日語:嗦嘎那表情和態度立刻就讓我聯想起了某些抗日神劇裏虛構的日本女特務!
不過當她吃完了嘴裏的肉排之後,似乎意識到什麽之後連忙又問了起來。等等,剛才你好像說那個王烈叫你先出麵把委托接下來什麽意思啊?我沒理解錯誤的話,就是讓你去接受那個參與搜索失蹤人員的委托?
我點了點頭,因為從下午王烈和我的通話來看,他似乎就是這個意思了。周靜宜隨即瞳孔上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思考了一會之後,周靜宜臉色一變。衝著我就嚷嚷起來了。那個叫王烈的啥意思啊?他不出麵,倒讓你去接這委托了。這可和咱倆這次商量的不一樣啊,咱們這次不是計劃著隻賺中介的麽
她的聲音大了些,引來了附近幾桌客人的注意,見我示意她小聲後,方才有些尷尬的壓低了音量,皺這眉繼續問道:嚴平,你在搞什麽啊?你都說了,孫聰他們這次的這個委托,沒準會非常危險。所以我才考慮著把具體委托扔給你那些朋友們去做,咱們不貪心,隻賺中介費的。你要出麵把那委托給接受下來了的話,那性質就不一樣了。那就是你直接接受孫聰的委托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唉,這不我過去欠王烈的人情欠的有些多了麽?而且下午他和我在電話裏也還沒說定這事情我和他之間具體該怎麽分工協調。他約我晚上找地方視頻聯線,具體的原因和其他需要溝通協商的,視頻見麵後再談了。我連忙解釋道。
周靜宜聽完,表情方才稍稍舒展了一些,並同我一塊開始專心用餐。
離開餐廳後,我和周靜宜坐上了前往她住所的出租車。我個人有一台筆記本電腦,但圖方便,基本上都是放在編輯部那邊使用。而同王烈和韓哲視頻交流,說不準會涉及到一些關於他們那個行當裏不方便外傳的信息,這樣一來,去編輯部或者隨便找個網吧之類的就顯得不合適了。周靜宜因此建議我去她那裏使用她的電腦和王烈以及韓哲聯係。想著周早已經是所謂的知情者後,我采納了她的建議。
在名為水岸威尼斯的小區門口下車後,我不自覺的望了望小區比鄰的市公安局大門一眼,方才進入了小區。
跟著周靜宜沿著小區內的道路一路前行,最終到達了小區邊緣的一棟單元樓前,看了一眼這棟單元樓和旁邊頂端帶有鐵絲網的高大圍牆後,我確認了這棟單元樓和旁邊的市公安局竟然隻有一牆之隔的事實。
這旁邊就是公安局了吧?當初選房子怎麽選了這棟?在單元電梯口等待時,我開口詢問道。
一是便宜了,二是安全啊!周靜宜注視著電梯樓層的變化,解釋著自己選擇住所的理由和原因。
等電梯到達,我和她一塊進入電梯後她又進行了更詳細的解釋。我買這邊房子的時候有些晚了,小區中央的那些好單元早都已經被人定完了,就剩小區邊上的這幾棟單元樓了。那邊邊上幾棟,圍牆外麵靠大街,天知道會不會有小偷啥的從外麵翻牆進來了。而這邊靠的是公安局。我想了一下,自己一個單身女性住,靠公安局這邊肯定要安全一些,所以最後還是選了這邊。
電梯最終停在了四樓,我隨著周靜宜步出電梯口時注意到電梯旁過道懸窗的正對麵就是市公安局的辦公樓,不僅如此,透過懸窗,我甚至一眼就看到了之前我被當做嫌疑人曾經被拘押的那間二樓監室,那座監室我印象非常深刻,在監室馬桶的上方有一扇用於通風的窄小百葉窗,現在,那造型明顯有異於旁邊其他窗戶的百葉窗就位於過道懸窗斜下方直線距離隻有十來米的地方
我注意到這點後,心裏禁不住咯噔了一下。
周靜宜當然沒有注意到我此刻的這些情況,而是大大方方的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電梯正對麵的房門,進入後按開了房間內的照明。
進來吧這可是你第一次到我這裏來呢。在溫泉賓館住了兩天,家裏亂糟糟的,也都沒打掃,你看了可不準笑話我。自己找地方坐,我先去泡茶了
我諾諾的走進了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在客廳內的沙發上坐下,借著周靜宜進入廚房準備茶水的機會觀察起了周靜宜的住所。雖然周靜宜自稱家裏亂糟糟的,但實際上卻幾乎窗明幾淨,一塵不染;家具、擺設等等也都井井有條。同大多數女性喜歡暖色調不同,周靜宜的房間裏以天藍色為主,給人一種明快、簡約的感覺。
當我的視線移到客廳飄窗所在的位置後,飄窗旁擺放的鋼琴赫然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情不自禁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鋼琴麵前,琴譜架上擺著一份樂譜,我低頭一看,曲譜名稱正是肖邦的即興幻想曲!
從鋼琴旁的客廳飄窗朝斜下方望去,我再一次看到了那間我曾經呆過的監室
怎麽了?對我的鋼琴感興趣?周靜宜此刻從廚房返回到了客廳當中,把茶盤放在茶幾上,倒了一杯茶水,走到我身邊,將茶杯遞給我後。側過身子,直接坐到了鋼琴麵前,揭開了琴蓋,隨意的彈奏了幾下琴鍵,就在她正打算為我正式演奏一曲的時候,王烈的電話打了過來。
嚴平麽?視頻的電腦找到沒?
我望了一眼周靜宜,周靜宜立刻起身帶著我來到了客廳比鄰的書房內,開啟了書桌上擺放的個人電腦
幾分鍾後,視頻軟件上出現了王烈的形象。此刻的他胡子拉碴,一臉倦容,看上去極為疲憊,我和周靜宜對他的這副尊榮都感覺到了意外。
這才一個多星期沒見,你怎麽這樣了?出什麽事情了,你看上去至少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吧?我對著話筒開口詢問了起來。
你猜對了,不過不是一天一夜,而是兩天一夜沒合眼了。周小姐也在麽?王烈一邊答複著,注意到了我身邊的周靜宜後,隨即接著說道:可能難以啟齒,不過我現在有些事情需要同嚴平私下交流,能否請你回避一下了?
周靜宜楞了一下,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但卻也沒多說話,起身走到了書房門邊對我說道:談完了出來找我。跟著離開並主動替我關閉了書房的房門。
確認房間內隻剩下我後,我對王烈抱怨道:有必要這樣麽?你們的存在還有你們那個行當裏的事情,靜宜又不是不知道犯得著對她保密嗎?
倒不是信不過她,而是眼下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了。王烈一邊說著,一邊似乎是移動起了那邊的攝像鏡頭。我的屏幕上隨即出現了一連串的延遲殘影。當畫麵結束運動最終靜止下來之後,屏幕中一個奇怪的東西映入了我的眼簾。
那東西大概有兩人左右的大小,半透明的形製似乎是某種結晶,圓咕隆咚,整體散發出出了淡淡的藍色光暈,像極了一個藍色的水晶蠶繭。
這、這什麽玩意兒啊?我知道王烈應該就站在攝像頭旁邊,隨即開口問道。
什麽玩意兒我也不知道,我隻想說,你和路昭惠她們進鳳凰山囚籠,真是從裏麵帶出來了個不得了的家夥啊!王烈的語氣當中滿是無奈。
你什麽意思啊?我聽清了王烈的話後,瞪大了眼睛,又一次仔細了觀察了那個藍色蠶繭般的物體之後,方才透過它那半透明的藍色外殼,隱隱約約的注意到其中心似乎存在著一個人形的影子!
王烈接著在攝像頭前進行了解釋。你跟周靜宜回去後,夏薑原本一直都在睡覺。大概是昨天早上,這丫頭忽然翻了幾次身,好像還嘀咕了幾句夢話什麽的,守著她的老韓還以為她要睡醒了,卻沒想到,人沒醒來,她身上原本不停在散發的玄陰氣息反倒忽然發生了變化,玄陰氣散發出來後在空中凝結成了這種藍色結晶,並一層層的把她整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形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望著屏幕上這塊晶瑩剔透藍色水晶般的繭狀物體,以及王烈的相關解釋,我一時之間目瞪口呆,喃喃的反應道:你、你是說,這塊大水晶是夏薑變的?她本人現在就被包裹在水晶裏麵?
王烈在屏幕那邊點了點頭,接著自己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開口嘀咕著:陰氣化繭、破繭成蝶夏薑吞噬了十二墮天的離魂,現在看這樣子是要羽化成仙的節奏了!
羽化成仙?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王烈。王烈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煙道:當然,這是老韓的推測了!而且我也希望他的這一推測是正確的,否則的話,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鋼琴演奏的旋律在夜空中回蕩被王烈要求回避之後,周靜宜一個人在客廳無聊,所以彈起了鋼琴。但是她此刻彈奏的曲目並非是擺放在鋼琴譜架上的即興幻想曲,而是貝多芬悲愴中的第三章節,這一章節節奏明快,具備了一定的演奏難度。但對於周靜宜而言,卻似乎毫不費力
我推開書房大門進入客廳後,琴聲嘎然而止。
怎麽樣?孫聰那邊的委托,你和他具體怎麽協調的?周靜宜從鋼琴前起身,先一步坐到了沙發上,並替我倒好了茶水。
隻能我先出麵接受孫聰的委托了!沒辦法,誰讓我欠他人情呢!我在周靜宜身邊坐下,一邊喝茶,同時告之了之前我和王烈在書房內最終的討論結果。
周靜宜嘟起了嘴巴,小聲嘀咕起來。鬧了半天,還是要讓你去接那個委托啊?怪我了,我原本就隻想賺點中介費的,沒想到現在把你給繞進去了!
我搖了搖頭道:怪不得你了就算你沒把我介紹給孫聰。估計王烈那邊過兩天也會知道這個事情並讓我主動去接觸孫聰的。
那現在怎麽辦?難不成你真的要參加那個孫聰組織的什麽搜救隊?周靜宜皺著眉頭問道。
看來是需要加入了。我在給予了周靜宜明確的答複之後,側過臉,把嘴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剛才在書房就聽見你在外麵彈琴,光顧著和王烈說話,都沒機會好好靜下心欣賞欣賞。現在不知道能不能專門為我彈幾首曲子來聽聽呢?
周靜宜嫣然一笑,起身再次坐回了鋼琴麵前。想聽什麽曲子?說吧。
即興幻想曲
周靜宜如玉蔥般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琴鍵當中來回穿梭,悠揚的樂曲旋律在我耳畔回響。我閉上了雙眼,靜靜的躺靠在沙發的靠墊上,平複著之前一度激動的心情
我明天就買機票過來知道夏薑異常後的我立刻便做出了這個決定。但王烈的話卻直接在我發熱的腦袋上澆了一瓢冷水!
你過來能幹什麽?你有辦法能抑製夏薑的變化?還是說,假設她意外妖化之後,你能像我一樣靜下心來加以對應?
在我意識到我兩者都無法辦到之後,王烈對我說明了他的決定。
夏薑這邊有我和老韓盯著,你就不要擔心什麽了,當初把這丫頭留下來,是你和我最終決定的,所以夏薑這邊,無論出了什麽情況,我都會負責到底的!但我和老韓還有其他人也因此都不能輕易離開了。如此一來,對付那個達耶。仁波切的事情就隻能延後。不過那個女人名聲很大,我過去都沒意識到她居然也是三宗裏麵的人物,現在既然知道了,反倒不著急這一時半會了!除非她像那幾個流亡在外的家夥一樣,跑出國去,否則落我手上是遲早的。反倒是孫聰那邊,我是真需要拜托你替我跑上一趟了。
是要我代替你尋找九鼎麽?
不是尋找,而是監視!王烈在視頻中表情鄭重的解釋道:老實說,九鼎找不找的到其實不重要!那東西下落不明已經兩、三千年了。不過真正的九鼎確實擁有某些不為人知的神秘力量。我更擔心的是它們會落到別有用心者的手上成為害人的工具。讓你接受委托,加入那個搜救隊其實是希望你能夠代替我監控那些人的行動。一旦你覺得他們動機不純或者另有圖謀的話,你就還需要出麵進行製止和阻攔了。
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就如你所願,出麵接受孫聰他們的委托好了。不過我也不妨直說,答應你是因為之前欠了你太多人情的原因,事實上,你們這個行當裏的事情我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此刻,我坐在沙發上,聆聽著周靜宜的演奏,同時回憶起了唐輝唐先生當初在鳳凰山囚籠下麵曾經對我講過的一些話。王烈他們有時候管的太寬了。有些事情,不管和他們有沒有關係,隻要他們看不過眼,便會橫地裏插上一腳。
現在這種情況,也驗證了唐先生當初對王烈看法!孫家找九鼎,王烈僅僅是懷疑對方動機不純,就堅持要我隨行監視,我因為人情的關係,即便不願卻也隻有再一次被動卷入了其中。想到這裏,我禁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腦子裏冒出了一句俗語: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唉聲歎氣的舉動,很自然的映入了周靜宜的眼中,她再一次停止了彈奏,起身坐到了我的身邊
怎麽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要這事情真的非常麻煩的話,大不了我去跟孫聰說,沒聯係到他要找的那種人就行了,我兩個置身事外好了。什麽中介費我不要了她注意到了我此刻內心的煩躁,想打退堂鼓了。臉上顯露出了某種自責般的表情。
要,為什麽不要!不止中介費,委托費到時候也要跟他好好計較一下!畢竟,我們兩個將來要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努力的將腦海裏的各種想法和念頭都掃蕩了出去,而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眼前的美人身上
下午和母親見麵,母親的種種舉動雖然令我厭惡和反感。但生理上所造成的刺激確是實實在在的!此刻伊人在前,又想到了母親在雨中對我的所作所為,我瞬間產生了強烈的需求和欲望,將周靜宜按倒在沙發上撫摸親吻了起來。
討厭了,臥室在那邊。周靜宜一邊和我彼此撫摸著,一邊示意臥室的所在。
可我卻就想在這裏直接把她給辦了,隨即回應到:就在這裏這裏做讓我想起之前在車上
周靜宜也想起了之前和我在越野車後座上那次車震,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完後,把我朝邊上一推,起身跑到了照明開關那裏,幹脆利落的關閉了房間裏的全部燈光,然後一溜小跑衝回到沙發旁,撲到了我的身上。
關燈,別讓外麵的人看到這麽主動?看來今天是沒出去偷吃了嘻嘻,老娘我收公糧無所謂場合地點。要喜歡在客廳,我就陪你在客廳
話沒說完,我抬頭堵上了她的嘴
在黑暗的房間中,我和周靜宜脫去了彼此的衣物,直至一絲不掛。來回的撫摸和親吻讓我淡忘了之前一切的煩惱。
在完成了愛撫和前戲過程後,我掰開了周靜宜的雙腿,彎著腰將自家兄弟送入了女人溫暖而緊湊的密穴當中,伴隨著前後的運動,我和周靜宜也在不知不覺調整著各自的身體姿勢和體位,目的當然是為了讓彼此更加的舒適
周靜宜的雙腿被我擔上了肩膀運動中,我忽然注意到飄窗哪邊的玻璃鏡麵上居然能看到一絲我和周靜宜做愛模糊的影像反射。這更進一步刺激了我此刻的性欲。
又看了兩眼之後,潛藏在我腦海中父親和那個不知名女子在老宅木椅上的性愛畫麵卻突然冒了出來,並同我視網膜看到的我和周靜宜正在進行的性愛畫麵在我的大腦思維當中彼此混淆、重疊到了一塊以至於我一時間都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亦或者虛幻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