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弄咱的藥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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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川,你姐怎麽啦?讓她去哪兒啦?”
    金子一邊吃,一邊問。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我一上午沒動地方,也沒人幫我打聽。”
    一說到周謝燕,周平川這來兒的開心勁兒,全沒了。
    “你姐不在,你還是回這兒來吃吧。我們多做點兒,不差你一雙筷子。”
    金子安慰周平川說。
    “不來,你老看著我,不讓我跟他搶。金子姐,其實你不知道,飯,搶著吃才香呢。”
    周平川躺在床上,衝著天花板說。
    “好,下回我不說你了。不過,我倒是不怕,不知道麻姐怕不怕?反正麻姐說了,給你吃東西,太糟踏,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
    金子開心地說。
    “她這樣說,我就不來了。”
    周平川坐了起來。
    “平川,麻子是開玩笑。哪回你的點評,她不服氣?”
    東方朔以為周平川真生氣了,趕緊勸。
    “不是,我是真不能來了。你想,我姐幫我,就被人給弄走了,下一個,該是你了吧?我要是再跟你們走那麽近,真沒準你們也快了。”
    周平川認真地說。
    “我還就真不信了,他們能把我怎麽著?還能不讓我煎藥啦?”
    東方朔生氣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叫了起來。
    “吃飯不許生氣。”
    金子也叫了起來。
    “金子姐說的對。你別生氣,這事兒跟你沒關。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周平川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你給我坐下!我看誰能把我怎麽樣?”
    東方朔是真怒了。
    “老哥哥,別跟他們生氣,弄咱的藥要緊。他們要是真的對你動手,我可真的什麽都弄不成了。老哥哥,小老弟可是求你了。我走了。”
    說完,周平川頭也不回地走了。
    鄭麗看見周謝燕了,並和她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吃飯。可是,鄭麗卻無法說話。
    周謝燕先來了,她被一群人圍著。
    “周姐,你是不是高升了?”
    “燕子,你高升可別忘了我們。”
    “謝燕,我也叫你姐啦。檢查我們的時候,你可得手下留情嗬。”
    周謝燕和護理部主任一起下病房檢查的事,大家都傳開了。所以,周謝燕就被包圍了,沒了人身自由。
    鄭麗一邊吃飯,一邊默默地看著。
    周謝燕看鄭麗蹋蹋實實地坐在這裏吃飯,很是納悶:這個死丫頭,自己在這裏吃飯,川兒呢?可是,當著一群人,周謝燕也沒辦法問,隻能在心裏幹著急。
    飯,吃完了,沒時間了,周謝燕一咬牙,指著鄭麗對眾人說:“不好意,我跟她有點事兒,咱們改天再聊。”
    大家夥看了一眼,是鄭麗,認識,是病案室的,就沒再說什麽,紛紛跟周謝燕道了別。
    周謝燕抓緊機會,拉起鄭麗,趕緊躲。
    走到一個背人的地方,周謝燕問:“川兒呢?”
    “到老流氓那去了。”
    鄭麗告訴周謝燕。
    “噢。哎,他怎麽想起去那兒了?”
    聽到周平川去了東方朔那兒,周謝燕剛鬆了一口氣,馬上又想起不對來,便問。
    “你把川兒包給了李薌?”
    鄭麗正好要問,周謝燕把話送上門來了。
    “沒有嗬?我怎麽能夠呢?”
    周謝燕不明白,鄭麗怎麽會這樣問。
    “李薌說,你把周平川托付給她了。她接管周平川了。”
    鄭麗一臉不痛快地說。
    “這小丫頭,也學會耍心眼了。你這個實心眼,怎麽會信這個!”
    周謝燕氣惱地說。
    “我還以為……”
    鄭麗也覺出這回自己有點傻。
    “你別以為了,回去告訴周平川,沒事兒別再去老流氓那兒了,特別是中午,明白嗎?”
    周謝燕打斷了鄭麗的話,急急地說。
    “我明白了,可別再把火引到那兒去。”
    鄭麗是真明白了。
    “川兒的飯,還得你來。這兒也別讓他來。告訴川兒,是院長把我叫回去的。不過,我現在還沒事兒,別擔心我,把事情抓緊。也別光圖快,還得小心,別弄出亂子來。”
    周謝燕指指食堂,然後又囑咐鄭麗說。
    鄭麗點了點頭。
    “好了,我走了。你多小心。別老這麽缺心眼兒,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
    周謝燕又數落了鄭麗一句後,先走了。
    鄭麗琢磨了一會,等周謝燕走遠後,也往回走。
    周平川有點走投無路了。沒處可去,他隻好回到診室。
    周平川剛一回來,就讓李薌和馬曉晴給堵在住了。
    “明天,不許再到別處吃飯了。飯,我們給你打回來。”
    李薌又是用命令的口氣強硬地說。
    周平川沒說話,也沒動,看著她們兩個人。
    “這是主任說的,她讓我們管著你。”
    幾天不見,馬曉晴不知道怎麽膽子也大了。
    “我要是不聽你們的呢?”
    周平川挑釁般地說。
    “不行!”
    李薌應戰般地說。
    “讓我聽你們的也行,有一個條件:讓周謝燕回來。”
    周平川要給他們來一下。
    “這不可能!”
    沒等李薌急,馬曉晴先急了。
    “你為什麽要讓她回來?”
    李薌淡淡地問。
    李薌和馬曉晴真是一對,一個急,另一個就冷靜了。真是絕配。
    “你們為什麽把她擠走?”
    周平川也急了,虎起臉,真鋒相對。
    “誰擠她了,她是去更好的地方了。”
    馬曉晴又搶話說。
    “真的?如果她要沒事兒,是真的去好地方了,我就歸你們管。”
    周平川許諾般地說。
    “你說話算數?”
    馬曉晴追問過一句後,看著李薌。
    “君子一言。”
    周平川說。
    “行,就這麽定了。隻要你聽我們的,周謝燕的事情,你盡管放心。”
    李薌拍了板。
    聽李薌說的這麽堅決,周平川點了點頭。
    早上一上班,李薌就來到了周平川的診室。
    李薌把病曆放下後,並沒有走,而是看著周平川。
    周平川很是不解,也看著李薌。
    “是個男人,你說話要算數。”
    李薌冷冷地說。
    周平川見李薌又像是在挑釁,便也冷下臉,看著她,但仍沒說話。
    “我做到了。中午治療室見!”
    說完,李薌轉身出去了。
    莫明其妙!這又是抽的哪家瘋。周平川叨咕了一句,拿起了病曆叫號看病。
    剛一張嘴叫號,忽然周平川明白了:她們說話算數了,那就是給周謝燕按排更好的工作了?應該是,不然李薌不能狂成這樣!
    周平川真想追出去問一問。
    不行,不能讓她們太得意。沉著,沉著。
    周平川開口叫號。
    馬曉晴大夜班。下了班也不睡覺,跑到乳科門診來了。
    “晴兒,搞定了。”
    馬曉晴坐進了分診台,還沒等她開口,李薌便得意地說。
    “真的?親愛的,讓她去哪兒?”
    馬曉晴興奮地問。
    “讓她撿了個大便宜。衛生局要開青訓班,我跟我爸說了,他說給咱醫院一個名額,戴帽下來。”
    李薌得意地說。
    “哎呀,親愛的,你太棒了!你給周謝燕送了這麽重的禮,一定能把他拿下。”
    馬曉晴邊說,邊昵昵地抱住了李薌一條胳膊,偎在她的身邊。
    李薌得意地晃了晃頭。
    病人進了診室。
    “大夫,你們醫院越來越有意思了。”
    病人上來沒說自己的病情,卻來了這麽一句。
    “您這話怎麽講?”
    周平川不解地問。
    “分診台那倆人,怎麽跟小情人似的。那短頭發的,也是女的吧。”
    病人好奇地說。
    “您的感覺是不是見好?”
    聽病人這樣說,周平川明白,一定是馬曉晴過來了。他不想和病人討論這個問題,便把話往病人身上引。
    “真沒想到,你們醫院還有這麽漂亮的女孩兒。長頭發那個女孩兒,長的真不錯。可是,她怎麽和那人那樣嗬?”
    病人意猶未盡,還想打聽。
    “咱先關心自己的事兒成嗎?我剛來,和她們還不熟,您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
    周平川一本正經地對病人說。
    一見周平川這陣勢,病人不好再往下說了,便看著周平川,等著他的吩咐。
    “吃了一段藥,感覺怎麽樣?解開衣服,我再給你檢查一下。”
    周平川看了看病曆,對病人說。
    “好多了,這已經沒什麽感覺了,我自己摸著,裏麵的疙瘩快沒了。”
    病人撩著衣服,讓胸部完全露在周平川麵前。
    周平川伸出一隻手,在病人的上,按摸。
    “嗯,是有好轉,你自己檢查的不錯。都快成大夫了。這個藥再吃一周,下周就能進入鞏固治療了。”
    周平川收回了手,邊在病曆上寫著,邊說。
    “真的,太好了。這回我可是能鬆口氣了。”
    病人輕鬆地說。
    “也別大意,藥,還得按時吃。”
    周平川寫好藥方,遞給病人,囑咐說。
    “謝謝大夫,我注意,我聽您的話。”
    說完,她站起身,看著方子,走了。
    周平川又拿起一份病曆,叫下一個。
    馬曉晴不停地打著哈欠。
    “你到裏邊睡會去吧。”
    李薌用肩膀碰了碰馬曉晴說。
    “不。我陪你。”
    馬曉晴靠著李薌的身體,擰了擰身子。
    “聽話,睡去。”
    李薌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