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6章 他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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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
馬曉晴嬌嬌地說。
“去睡會吧,他跑不了。他答應和咱們一起吃飯了。”
李薌又說。
“那,好吧。你看住了他嗬。”
馬曉晴猶豫著說。
“去睡吧,我在,你還不放心,打飯的時候,我叫你。”
李薌又說。
“那――好吧。親愛的,我睡去啦。”
說完,馬曉晴捂著嘴,又打了一個大哈欠,然後站起身,去治療室了。
鄭麗又來取病曆了,可分診台上並沒有病曆。
鄭麗看著李薌。
李薌也不示弱地看著鄭麗。
按工作程序,李薌應該在鄭麗來之前,把病曆從各個診室取回來,放在分診台上,等著鄭麗取走。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鄭麗輕篾一笑,走了。
鄭麗沒往外走,而是往裏走,她是去找周平川。
“麗姐,中午你去食堂吃飯。你一定要見到姐,告訴她要有準備,她說給姐安排了。你叫姐有一個心理準備。”
周平川手上有病人,可是,他管不了那麽多了,急急地對鄭麗說。
“她給安排的?能是好活嗎?”
鄭麗不信任地說。
“這事兒,她不敢開玩笑。她還想拿住我呢。”
周平川又快速地說。
“我中午去食堂,你怎麽辦?”
鄭麗關心地問。
“你不用管我。”
周平川又說。
“那怎麽行。”
鄭麗不答應。
“她管。”
周平川原來不想告訴鄭麗,可是見到不說不行,便告訴了她。
“不行!”
鄭麗一聽,堅決不答應。
“麗姐,你別說了,我知道。先這樣,看她怎麽安排姐,完了再說。明白嗎?”
周平川見病人看著他,便想結束談話。
“那我怎麽跟姐說?”
鄭麗問。
“你看著辦吧。”
周平川說完,又繼續給病人看病。
“那我走了。”
鄭麗見周平川又忙自己的事情,便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周平川沒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真是過分!
中午下班,李薌把周平川叫到了治療室,對他說:“你在這兒等我們,我們去打飯。”
說完,李薌和馬曉明拿著飯盆就走。出了門,這倆個人居然把門從外邊給鎖上了!
真是太過分了!
周平川這叫一個氣。
跟誰學的,來這套!周平川氣得在屋裏直轉圈。
好在這兩個人是直來直去,並沒用比周謝燕買飯更多的時間,就回來了。
一進來,馬曉晴就看見了周平川一臉怒容。
“你不能怨我們鎖門兒,我們不是怕你走嗎?”
馬曉晴聲音嬌嬌地說。
聽她這麽說,周平川的氣消了。可是,剛消了氣,一轉臉,看見桌子上隻有兩個飯盆,周平川的怒火,一下子又燒起來了。
“說是給我打飯,怎麽就有兩個飯盆?我的呢?”
周平川不高興地問。
“弄那麽多飯盆幹什麽?有你吃的不就得了!”
李薌橫著就給了一句。
“我跟你一起吃,咱們倆用一個。”
馬曉晴紅著臉,對周平川說。
“對不起,我不習慣。”
周平川拒絕。
“德性。”
馬曉晴生氣了,一扭身走到了李薌身邊。
“你吃哪個?”
李薌問。
“哪個是你的?”
周平川反問。
“這個,怎麽啦?”
李薌不明白。
周平川不再說話,拿起李薌的飯盆,吃起來。
“你!”
馬曉晴一見周平川用李薌的,不用自己的,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別理他,不用你的更好。省得給你弄髒了。”
李薌見馬曉晴這樣,趕緊勸。
馬曉晴擰了擰身,依舊不高興。
“隻要他吃了,慢慢來。”
李薌小聲在馬曉晴耳邊說。
“好吧。”
馬曉晴不擰著了,跟著李薌,坐在了桌子前,拿起了飯盆。
盛了一勺,馬曉晴把它送到李薌的嘴邊。李薌張開嘴吃了。又盛了半勺,馬曉晴把它放進自己嘴裏。
看見他們兩個人這麽喂著吃,周平川一下想起上午那個病人說的話,“撲哧”一下樂了。
“你笑什麽?”
李薌冷著臉問。
“上午一個病人問我,你們倆是什麽關係。”
周平川說完,忍不住又樂了。
“你討厭!”
馬曉晴又生氣了,她把飯盆重重地鐓在桌子上。
周平川並理會馬曉晴發脾氣,仍是邊吃邊笑。
李薌的臉紅了。
見周平川還笑,馬曉晴真生氣了。她站起身,走到周平川的身邊,搶過他手中的勺子,盛起一勺飯菜,一下塞進周平川的口中。
周平川絕想不到,馬曉晴會有這樣的舉動,他被弄了個呆若木雞。
把勺子放回周平川手上的盆裏,快步走回到李薌身邊,馬曉晴問周平川:“周大夫,咱倆是什麽關係?”
周平川想說咱倆沒關係,可嘴裏有食物,周平川下意識地嚼了嚼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咽完了,他想把話說出來。
可是,還沒等周平川說話,李薌在那和馬曉晴咬上了耳朵。
“晴兒,看見了嗎?他咽了。睛兒,你真棒。”
李薌在馬曉晴耳邊小聲說。
馬曉晴也看見了,她興奮得眼睛直發亮。
周平川猜到他們是在說自己,可沒聽清是什麽。他一時無話了。
李薌端起飯盆,盛起半勺飯菜,又開始喂馬曉晴。
周平川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可是,已經咽下去了。嘿,這仗輸的。沒辦法,周平川隻能端起飯盆,用吃飯掩示自己的尷尬。
飯吃完了,兩個空飯盆擺在那裏。
“你不打飯,你應該洗碗。”
李薌跟周平川講理。
“以前,她們從來沒讓我洗過碗!”
周平川梗起了脖子。
“算了,我洗。”
見周平川真不洗,馬曉晴要洗。
“你也學著慣他。”
李薌見馬曉晴要動手,搶過飯盆,自己去洗了。
周平川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最終會是李薌洗碗!
“周大夫,你們班女生多嗎?有長得好看的嗎?”
馬曉晴看著周平川,問他。
“不多。沒有。”
周平川沒看馬曉晴,而是看著在洗手池邊洗飯盆的李薌。
“周大夫,那你們班男生,還有比你帥的嗎?”
馬曉晴又問。
“有。”
周平川還是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看著我說話。”
馬曉晴見周平川不看著自己,又生氣了。
周平川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去看李薌。
“親愛的,他不看我,他老看你!”
馬曉晴見周平川總是看李薌,她便衝著李薌喊了一聲。
“他再看我,你就把他眼珠子給我摳出來。”
李薌回了一下頭,惡狠狠地說。
“聽見沒有?再看她,我就把你眼珠摳出來。”
馬曉晴邊說邊抬起一隻手,弄成爪子樣,比畫著,威脅周平川。
周平川見她那滑稽樣,笑了。
“親愛的,他笑了。”
馬曉晴高興地叫了起來。
“是嗎?他也會衝咱們笑?我以為他上輩子是咱們的仇家,不會和咱們笑呢。”
李薌洗完飯盆,抹著擦手油,走了過來。
“誰是你們的仇家,你們是我仇家,要不,你們怎麽不放過我?”
周平川氣哼哼地說。
“我們不是你的仇家,我們是你的冤家!”
馬曉晴得意地說。
“你們?你們倆都是?政府同意嗎?”
周平川挖苦道。
“這關政府什麽事兒嗬?”
馬曉晴不解地問。
“他說的冤家,是那種意思。他繞你呢。你是真夠壞的。”
李薌聽懂周平川的話,她先是告訴馬曉晴,然後又對周平川說。
讓李薌這麽一說,周平川的臉一下紅了。
“他輸了。他臉紅了。太好了。”
馬曉晴見周平川紅了臉,高興地拍起手來。
“誰說我輸了?你是對手嗎?”
周小咱惱羞成怒,站起身,擺出向馬曉晴衝過去的架式。
馬曉晴一見,嚇得趕緊站起來,往李薌身邊躲。
“就你這小膽,也出來叫板?”
見馬曉晴又害怕了,周平川得意地說了一句,坐了下來。
“你就有這打女人的本事?”
李薌又是冷冷的一句。
剛得意地坐下來的周平川,臉騰地一下,又紅了。
“他又敗了。親愛的,你真厲害。”
馬曉晴又拍起了手。
這仗真沒法打,對手也是她們,裁判也是她們。這仗還怎麽打?
周平川不說話了,也不看他們了。
“哎,你怎麽不說話了?認輸了?”
見周平川這樣,馬曉晴膽子也大了,她居然走到周平川的身邊,推了他一把。
“你!”
見馬曉晴居然敢跟自己動手動腳,周平川真急了,虎起了臉。
“你想幹什麽?”
一見周平川急眼了,李薌站起身,快步上前,護住馬曉晴。
馬曉晴一見周平川又要發威,本能地想跑,見李薌快步趕到,她一咬牙,站著沒動!
見李薌拉開打架的樣子,馬曉晴居然沒跑,周平川有些氣餒。可是,他嘴上不能服輸,便譏諷說:“你看看你們這樣,哪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兒?”
“嘁!都什麽年代了,還大家閨秀?”
馬曉晴居然又先說了話。
“老土!”
李薌也來了一句。
周平川被噎住了,他又是一個大紅臉!
“怎麽樣?不行了吧?你不是我們的對手,以後別老嚇唬人。”
馬曉晴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