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試一試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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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許靜蕾靜靜地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表示知道。
“讓你來學習,是我出的主意。沒有給你母親檢查成吧?我知道就會是這樣。而且,你母親肯定是不會來醫院的,所以,我給老哥哥出了這麽個主意。我的目的就是用你感動一下你母親,爭取讓她來醫院接受治療。所以,你跟我學習一些基本的東西就可以了。不會太難的。”
周平川解釋說。
“嗯。不過,我真想好好學學。你知道,我母親個性太強,她輕易不會答應來醫院,所以我要有準備。”
許靜蕾依舊是靜靜地說。
“這樣。嗯,你考慮的對。那我就多教你一些。你想學什麽,你說吧。”
周平川想了想,然後同意地說。
許靜蕾這次沒有馬上接話,把臉轉向窗外,認真地想著。
“算啦,還是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大概的情況吧。”
周平川見到許靜蕾說不出什麽,便又說。
許蕾轉回臉,又是靜靜地看著周平川,等著他繼續。
“我先跟你說說你先要學的檢查吧。西醫的檢查方法有很多,普通一些有彩超,精細一些的有核磁共振,這些都比較先進,能看到裏邊具體的情況,隻是必須在醫院裏才能做。雖然西醫檢查的方法很多,很好,但是治療卻很粗,輕的吃藥,重的手術,方法很簡單。
“這樣說你有些不明白是吧。給你舉個例子吧。西醫內科大夫怎麽看病?比如,病人感冒了,大夫通常會開一個化驗單,讓病人去化驗。病人到了門診化驗室,隻用一滴指血,就可以檢查出一係例的結果。病人拿著結果回來後,大夫隻是掃一眼,主要看白血球。白血球一萬以上,輸液;白血球一萬以下,打針吃藥。明白了嗎?”
周平川看著許靜蕾的表情說。
“你說的太誇張了吧?”
許靜蕾有些不相信地問。
“是嗬。實習的時候,我也有你這樣的想法,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對於你母親得的病,如果病人不堅持,醫生多半會讓他們手術治療。而且,醫生還會告訴你,手術是為了根治。”
周平川無奈地笑了笑說。
“那,手術能根治嗎?”
許靜蕾上心地問。
“能嗬,隻要把摘除了,不就根治了嗎?”
周平川半譏諷半啟發地說。
“嗬,是這樣嗬。那你是怎麽給人治療嗬?”
許靜蕾明白周平川的意思了,轉而又問。
“我現在基本放棄手術治療了,我一般用中藥。”
周平川直白地說。
“中醫,人家不都說很難學嗎?”
許靜蕾試著問。
“中醫是很難,由其是切脈。唉,這話又說回來了。西醫的檢查,真是一流的。中醫是沒辦法比。這主要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中藥被搞得神秘化了。中醫的檢查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號脈其實是最後一項,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中醫用藥卻全改憑號脈了。號脈其實就是一種感覺,純粹的憑感覺,這樣就不能輕易傳承了,所以,弄到了今天這一步。但是,中醫確實是好。我通過這一階段的治療,發現,中藥,對乳腺增生有奇效。”
周平川說到這裏,有些興奮,眼睛也發了亮。
“嗯,我明白了。你還是說說我要先學什麽吧。”
許靜蕾淡淡地笑了笑,然後又是輕聲說。
“嗬,我扯得有點遠了是吧。行,我現在說說你該怎麽學。
“其實乳腺病的檢查還有一種很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手摸。一般乳腺病,裏麵會出現種腫塊。嗬,我是指增生。隻要弄懂了,這種腫塊用手,很容易就能區分出來。我主要是教你手摸檢查。”
周平川把話拉了回來。
“這個很難學嗎?我可是一點基礎都沒有。”
許靜蕾有些擔心地說。
“你先別想那麽多,試一試再說。嗬,看看你有沒有靈性。”
周平川又解釋說。
“嗯,好吧。”
許靜蕾像是下決心般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太抽象,說多了,你會更暈的。這樣吧,待會兒有病人來,你伸手試試。好不好?”
周平川商良著說。
“試一試?”
許靜蕾有些吃驚地說。
“對,試一試。一試你就明白了。”
周平川輕鬆地說。
“人家病人願意嗎?”
許靜蕾試著問。
“這不是你心的事情,到時候,你隻管伸手,別的你都不用管。我可警告你,到時候你不伸手,可就是害了我了。真的,我不是嚇唬你。”
周平川嚴肅地說。
“嗯。”
許靜蕾下決心似地點了點頭。
“我再告訴你檢查的手法,這樣,用這三指,從腋下開始按著摸。”
周平川做出手勢,比畫著,讓許靜蕾看。
許靜蕾伸出手,學著周平川,弄出一個三才掌,比畫著。
許靜蕾伸手一比畫,周平川就愣住了。這手,怎麽這麽漂亮嗬。白皙,柔嫩,秀氣。
許靜蕾比畫著,等著周平川的下句話。沒聽著,她抬頭看了一眼周平川,發現他正死死地盯住自己的手。許靜蕾一下便把手收了回來,藏在了桌子下邊。
許靜蕾的臉紅了,她的臉是那種淡淡的,粉粉的紅,是嬌羞,很迷人。
許靜蕾一收手,周平川便查覺到自己失態了。他趕緊掩示,他把自己的三才掌的前半部分按在桌子上,畫著圈地往下走。並且口中說道:“這樣,你要注意看著。”
許靜蕾看著周平川在桌子上比畫的手,忘記了羞澀,重新拿出手,也在桌子上比畫著。
“記住,按的時候到按到底,感覺摸到了肋骨,當然,可別把肋骨當成腫塊了。”
看著許靜蕾重新伸出了手,周平川鬆了一口氣說。
許靜蕾沒說話,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而她的手,繼續在桌子上動作。
周平川不說話了,再次盯著她的手看。
許靜蕾比畫了一陣後,聽不見周平川說話,又抬頭去看他。發現周平川又再看自己的手,於是,她又迅速將手抽回,藏在了桌子底下。
“怎麽了?手還怕人家看嗬?好了,我不看了,你再練練。”
說完,周平川把臉側了過去。
見周平川轉了臉,許靜蕾又把拿放到桌子上,慢慢地畫起圈。
周平川說不看,可是還是忍不住,沒一會兒,就又偷看上了。
許靜蕾幹事兒很專心,她認真地練著,體會著。忽然,她想起了一個問題,她想問周平川,一個檢查要用多長時間。一抬頭,她一下就發現周平川又在看自己的手,於是,她下意識地又把手收了起來。
看見許靜蕾這樣,周平川笑了,說:“怎麽啦你?”
“就不讓你看。”
許靜蕾認真地說。
“好了,我不看了。你洗洗手吧,等會兒病人來了,在他們身上練吧。”
周平川趕緊說。她怕許靜生氣,不幹了。
許靜蕾聽話地站起身,到水池邊洗了洗手。
“為什麽不讓我看你的手?”
等許靜蕾洗完了手,重新坐下後,周平川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問。
“因為你不是好人。”
許靜蕾看著周平川說。
“什麽?我不是好人?”
周平川指著自己的鼻子,驚奇地問。
“對。”
許靜蕾依舊嚴肅地說。
“你說說,我怎麽不是好人了?”
周平川鬱悶地說。
“哪有你那樣盯著人家手看的?像個狼似的。還有,你管我爸叫什麽?那麽沒禮貌。你要是叫他老哥哥,那我管你叫什麽呀?”
許靜蕾不滿地說。
“嗬?嗬……”
周平川沒詞了。
終於等來病人了。是個回頭客,來複診的。
“喲,小周大夫,怎麽,今天改兩個人啦?”
來的病人是個中年婦女,她上來就發現了這裏的變化。
“嗬,她是來檢查工作的。”
周平川邊抽出病人的病曆,邊隨口說。
“檢查工作?小周大夫,你看泊得這麽好,誰還能檢查你的工作?”
病人不相信地問。
“怎麽不能檢查?我盡給你們保守治療了,全沒把你們送到手術室去,醫院還不得來抽查一下?要是誤診了怎麽辦?抽查是應該的。”
周平川解釋說。
“噢,還這麽多事兒呐,看來這大夫也真不好當。”
病人感歎道。
“你以為呢,不但得給你看病,還得應付你們的嘴。解開衣服上床,給你檢查一下。”
周平川邊說,邊站起身。
“我們的嘴怎麽了?”
病人一邊說,一邊上了床。
“你們來一個沒說上幾句,就給我找對象,又來一個還是這出。我不得應付?”
周平川邊說,邊悄悄地給許靜蕾做了個手勢。
“給你介紹對象那是我們瞅著你人好。怎麽,我們還介紹出不是來啦?得,我明白了,我們是瞎忙了。趕情,你們醫院有好的。行了,下回我不多嘴了。”
病人看見許靜蕾也過來了,於是,聰明地說。
“您盡是扯。”
說完,周平川不說話了,開始檢查。
這個女病人不像是個有文化的人,平時對自己的身體也不太注意。裏麵也沒帶,兩個奇醜無比。再加上她的皮膚也不好,黃不說,還長了疙瘩。許靜蕾看著直想吐。可是,她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