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黃姓八宗,輩份奇高的黃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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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軍校尉。
    終究是負罪之卒。
    而周瑜可是南府之將,整個鎮戍司都數得上名頭。
    潘鳳宣泄不服之氣可以理解,但要看對方是誰,不然容易被罰以軍律。
    “可惜了。”
    段日陸眷幽幽歎了口氣。
    不知是婉惜張允被殺,還是婉惜潘鳳的未來。
    “陛下萬勝。”
    “將軍威武。”
    潘鳳臉色一僵,連忙又喊了一聲。
    罪軍之中爭功可以,要是得罪周瑜被處罰,有冤都沒地方哭訴,誰讓他們是大漢罪軍,比率善三衛,北疆三衛的待遇還要差。
    隨著荊州大軍西側艦隊的水師被擊潰。
    李肅終於是領著自己的五校兵馬行於東側,策應黃忠征討樓船之處。
    而於此時。
    豫章水師沒有追擊李肅。
    在商升的指揮下,直接朝著西陵渡口發去,準備偷襲江夏。
    然而,還未等其停靠艦船,便被運輸輜重的中府軍一校軍卒,帶著部分輜重從卒,以八牛弩,拋石機阻擊,頃刻便傷亡慘重。
    本就不到萬餘人馬,損失至三千餘,匆匆朝著柴桑駛去。
    如今的雲夢澤。
    猶如一座血腥的絞肉場。
    火焚艦船,濃煙滾滾,令天穹都染紅十餘裏,仿佛要燒穿夜幕。
    最為核心之處,燃火艦船被撞的粉碎,乃至有些八牛弩都崩了弓臂,可前赴後繼的艦船,還是朝著黃忠等人湧來,籍此拖延樓船後撤的時間。
    “嗡。”
    黃忠挽弓發出一箭。
    八石弓之力,帶著箭矢橫跨數百步,沒入一個荊州軍卒的胸膛。
    艦船上,八牛弩持續釋放,一根箭矛宛若焚世的滅世火柱,直貫煙幕寒霧,刺穿盾甲,甲士,連帶士燮一同釘在甲板。
    蔡瑁躲在盾甲之後,望著被射殺的士燮,整個人顫栗不已。
    嗖,裂空聲再度響徹樓船,一根鋒矛衝破層層阻礙,沒入劉泌的胸膛,令其整個人掛在矛杆,鮮血順著流落,在烈火灼燒下散發出陣陣腥臭之氣。
    “救。”
    “救,救救某!”
    “或,你給某一個痛快。”
    劉泌身受貫胸與焚燒之痛,朝著蔡瑁哀嚎道。
    “莫怪某。”
    “你自己要的。”
    蔡瑁忍著恐懼。
    緊閉雙眼,握劍刺入其咽喉。
    他不是畏懼戰爭,更不是畏懼殺人。
    而是這種戰爭方式與場麵,遠超過認知了。
    隨著劍鋒拔出,一陣響亮的喘氣聲響起,染血之手垂落,劉泌的頭顱也朝著後方倒去,臉上滿是解脫的笑意。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蔡瑁望向越來越近的建武軍艦船,忍不住衝出盾甲的護衛之地,逃入船艙大喝道:“吳景,為何還沒退離建武軍的射程?”
    “退不了。”
    船艙之中,黃蓋擦拭著手中染血之劍。
    蔡瑁借著艙外些許火光望去,隻見一側船艙被撕裂。
    吳景則是被箭矛釘在另外一麵船艙壁壘之上,咽喉處還有一道劍痕淌出大量鮮血。
    由此可見,剛才黃蓋也做了與他一般的事情。
    因為,箭矛貫身短時間死不了,但撕裂身軀之痛,非凡人可以忍耐,隻能祈求臨近之人給一個痛快。
    “小心。”
    黃蓋猛的朝著蔡瑁胸膛踹去。
    還未等其反應過來,一根箭矛撕裂船艙壁壘,擊碎裙甲,沒入黃蓋的大腿,將其整個人帶飛數步之遠。
    “公覆將軍!”
    蔡瑁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莫管某。”
    “你自己躲著。”
    黃蓋忍著痛楚,揮劍斬斷矛頭,矛尾。
    望著留在腿上的半截矛杆,咬牙撕下一縷披風勒在矛杆以上的大腿處,方才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怎麽辦?”
    蔡瑁匍伏在地上嘶啞道。
    “唯死耳。”
    黃蓋深吸了口氣,杵著佩劍掙紮起身。
    行於船艙門戶之際,轉頭望著蔡瑁,勉強笑道:“若你的水性還可以,忍得住寒冬之冷,便跳水逃生吧!”
    哐的一聲,船艙門戶被掀開。
    一根根箭矛從頭頂穿過,呼嘯著裂空之聲朝著樓船後方而去。
    大澤上,趕赴前側戰場的走舸,突冒,直接箭矛撕裂,令無數人墜入大澤。
    熊熊之火,已經躍過樓船主艦,朝著後方輻射而去,為牛渚軍解除圍困阻擊之難。
    “黃忠。”
    “黃漢升。”
    黃蓋望著與樓船相隔僅數步的建武之艦。
    黃忠一人立於艦頭之上,持刀背弓,目光冷厲的望著其人。
    “論起來。”
    “某當稱你什麽?”
    煙火繚繞之處,黃蓋狼狽的走了出來。
    黃蓋想了想,自嘲道:“黃姓八宗,某算是黃香先祖的三世孫,那位是六世孫,而你應該是八世孫。”
    “不同宗。”
    “你零陵是第五宗。”
    黃蓋臉色黢黑,駁斥道:“某這一脈才是大宗長子,你是支脈旁宗,見禮就不必了,先與祖叔父爭一個生死吧!”
    “隨你。”
    黃蓋拖著殘軀一步步走向甲板正中。
    黃祖扯著披風,擦了擦臉上的黑灰,持劍赴前。
    “轟。”
    黃忠一躍丈遠,猛的墜落在二人麵前。
    “大宗之人。”
    “當真有幾分豪傑之氣。”
    黃蓋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打趣道:“這便是天子賜予的偉力?”
    “可以如此認為。”
    黃忠抽出腰間的定業刀,神情平淡道:“先祖有八宗後人,忠於陛下者不少,唯獨你們二人附逆犯上,若自戕還能留幾分情麵,葬於歸鄉之處。”
    “咻。”
    話音落下,一抹亮光破空而至。
    隻見,蔡瑁在暗處恨恨的盯著黃忠,並挽弓發矢。
    劉泌死了,士燮也死了,連主將吳景都陣亡,整個艦船之上沒有幾個活人,他又豈能跳水逃向別處。
    “啪。”
    黃忠伸手握住暗襲之矢。
    揚眉望向船艙暗處,緩緩將箭杆捏成齏粉。
    “刷。”
    黃蓋,黃祖對視一眼。
    二人神情中的震驚之色難以掩蓋。
    箭杆雖然是竹木而製,但他們也不可能碾成粉末之狀啊!
    “不差你一個。”
    黃忠神情淡漠道:“蔡瑁,蔡德珪,某自然識得你,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姐婿是劉表!”
    “嗬。”
    “他不配為某姐婿。”
    蔡瑁丟下弓弩,抽劍走了出來。
    劉表雖然是被荊州士人罷黜,但他還是恨其太過軟弱,沒能征服兩州士人,若不然他們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