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以棺盛財?大漢的強盛與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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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權的決策。
    是為了自己而謀求生之路。
    孔竺則是沒有辦法,以大漢的過往來看,他們這些附逆之人,隻有死路一條了。
    萬般無奈之下,隻能隨著孫家一路走到盡頭。
    “公子。”
    臨近黃昏之際,孔竺匆匆而歸。
    孫權啃著粟米餅,喝了口肉湯問道:“先生,軍中情況如何?”
    “甚好。”
    “這鄧芝有幾分本事。”
    孔竺坐在帳下,狼吞虎咽的吃著飯,又含糊其辭道:“吳郡,會稽各縣官吏,士族,郡望,豪強,盡皆領人前來慰問將卒,大有與主公同生共死之念,某等是否再想一想,莫要輕易入海?”
    “不。”
    “不能等了。”
    孫權眸子陰沉道。
    孔竺歎了口氣,說道:“如今,大漢東府三校盡皆在海域之中,遍布海鹽,錢塘,山陰,我們若是想要以艦船入海,保不住需要鄧芝的大軍牽製。”
    “某省得。”
    孫權捏碎手中的粟米餅,沉聲道:“先生,某覺得鄧芝這人有異常。”
    孔竺愣了下,蹙眉道:“此人可是一軍主將,而且某回來之時,他還在靈柩處祭拜,撫慰劉祥喪子之痛,公子可是太過緊張了?”
    “許是吧!”
    孫權搖了搖頭。
    他就是覺得鄧芝不對勁。
    可是,何處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軍營中。
    靈柩置放之處,
    鄧芝將香燭引燃,作揖拜了拜。
    劉祥還禮道:“鄧將軍,多謝讓出一帳呈放棺槨。”
    “應該的。”
    “老先生,還請節哀。”
    鄧芝還其禮,說道:“某讓人送來一些吃食,然後安排軍卒駐守,還請老先生早些休憩,莫要壞了身體。”
    “多謝。”
    劉祥點了點頭。
    遠處,陸議跑回軍帳之中。
    陸儁眉頭緊蹙道:“陸議,莫要在軍中亂跑。”
    “省得。”
    陸議端起茶水喝了口,低聲道:“某見到鄧將軍去祭拜劉巴了,而且還有將士在收拾海船,傳聞說明日送秣陵來人去富春。”
    “然後呢?”
    焦禮翻看著兵書道。
    陸議焦急道:“先生,我們還不聯絡人嗎?”
    “莫急。”
    “人啊,最忌諱焦躁。”
    焦禮合上兵書,抬眸笑道:“哪怕是艦船入海,也無潰逃之處,因為你們根本不知道大漢的疆土,以及朝貢貿易有多麽廣大浩瀚。”
    “額?”
    陸議頓時一愣。
    陸儁目光閃爍道:“敢問先生,陸家可以從商嗎?”
    “自無不可。”
    焦禮點了點頭,說道:“隻不過,大漢治下分立戶籍,為官,為將者,親眷不得經商,縱然是有人從商,也都是一些人的旁係族人,並在府衙簽下公契,所以還望你們慎重考慮。”
    “諾。”
    陸儁拱手應道。
    陸議坐在馬紮上,好奇道:“敢問先生,如今大漢的貿易可遍布幾國?”
    “無數。”
    焦禮端起茶盞,淡笑道:“南域諸國盡皆為臣國,北域亦然,而東域的倭奴百國被伐滅,西域三十六國歸肅州之土,你若讀過史書,應當知曉極西大秦,如今被大漢謂之羅馬,東府軍校尉呂蒙,曾於舞象之齡的年紀,殺死一羅馬王,而臨近羅馬的條支,也是大漢的臣國!”
    “嘶。”
    陸儁,陸議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他們對大漢如今的強大有所猜測,但沒想到已經強大到了如此地步。
    最令人疑惑,便是對外如此強盛,可內部的動亂,卻拖延至今年方才平定,讓人有種離亂之感。
    “焦縣丞。”
    恰時,帳外一個軍卒喚道。
    “進。”
    焦禮端正身形肅然道。
    “焦縣丞。”
    軍卒入帳,呈遞公文道:“將軍有令,軍中將校有務,勞煩縣丞整點吳縣兵馬前去靈柩處駐守!”
    “可。”
    焦禮頷首應下。
    “告辭。”
    軍卒拱手一禮,按劍離開軍帳。
    “鄧芝公文。”
    “竟然去駐守靈柩?”
    陸議腦子一懵,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在他看來,整個江東,若是誰可為間,必是鄧芝。
    可是,先有祭拜劉巴之舉,如今又要調他們去守靈柩,實在令人難以相信,這樣的人,會是監州尉暗間……?
    “披甲。”
    “先去靈柩所在。”
    焦禮將公文投入火盆之中,沉聲道:“你們陸家之人同往,切記要披甲持刃,以備不時之需!”
    “諾。”
    陸儁眸子陡然大亮。
    焦禮目光落在陸議身上,告誡道:“你便待在此處,莫要亂跑!”
    “省得。”
    陸議茫然的點了點頭。
    一時,他都不知道剛才的軍卒是監州尉,還是鄧芝為監州尉。
    至於公文中寫了什麽,早已化為一堆黑灰,而他作為外人,自然不敢詢問監州尉的秘事,防止犯下大錯。
    時間不長,焦禮,陸儁率軍行於靈柩處。
    “先生。”
    焦禮作揖拜道:“軍中將校有要務,某為吳縣縣丞,這位是陸家之人,受伯苗先生之令,前來駐守靈柩!”
    “某識得他。”
    劉祥作揖還禮道:“子異先生。”
    “節哀。”
    陸儁作揖還禮道。
    劉祥頷首道:“今夜,便有勞諸位了。”
    “無妨。”
    “死者為大。”
    焦禮沉聲道:“路上奔波,必然身心俱疲,請先生去休息!”
    “恩。”
    劉祥走在遠處作揖再拜,轉身朝著孫權的軍帳行去。
    “先生。”
    “為何來靈柩之處?”
    陸儁打量了一下靈柩,更是環繞軍帳走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麽異常。
    “你說呢?”
    焦禮敲了敲棺槨,沉聲道:“荊揚縱然是寒冬,正午也極為熾熱,莫說棺槨從江陵而來,僅橫江津到此處便要不少時日,可帳中為何沒有腐氣!”
    “難道?”
    陸儁眸子頓時一亮。
    “吭哧。”
    焦禮隻手掀起被釘死的棺蓋,裏麵哪有什麽屍骸。
    而是裝滿了玉珠,金錠,還有不少琉璃器,瓷器,盡皆是貴重之物,左右與底部更是被蜀錦所包裹,防止發出聲響。
    “這麽多?“
    陸儁有些難以置信。
    隨行二人的親近之人,也都瞪大了眼眸。
    焦禮合上棺槨,沉聲道:“孫權要逃,必不能使其入海,軍中有人聯絡東府軍,為登陸創造機會,有人會來配合我們圍剿孫權等人,還望勿要有異,令他們生出警惕之心,連帳外巡視之人,都莫要透露!”
    “諾。”
    陸儁與幾個陸家青壯拱手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