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腹黑戲誌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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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大漢。
    已然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原本以工業強軍,商業強國的章程。
    因為開天引氣之事,在半途轉彎,全力朝著民生走去。
    當耶若師利被送入洛陽,見到恢宏之景,跪在神武門前的時候,方才明白禰衡之意,大漢會讓不臣之人知道什麽是敬畏。
    匆匆月餘。
    大漢伐滅百乘王朝之時。
    陳槐率軍行至肅州境內,西府軍以強橫之姿,震懾諸國,原本率善衛尚且焦灼的兵事,在大軍的支援下。
    僅三個月,便掃平呼揭,康居,烏孫的抵抗勢力。
    使北匈奴百萬餘人首級堆砌在卑聞城外,血腥之氣蕩漾千裏,烏鴉啄食而啼。
    從洛陽而歸的貴霜王波調,乃至其國大臣,無不是心驚膽顫,將原本定下的疆域之地,再退百裏,以示敬畏。
    七月末,大漢洛陽頒布詔令。
    自莎車以西,納花剌子模,並與安息呼羅珊接壤之地,設大漢雲州,分化八郡。
    以疏勒以北,合烏孫,大宛,康居,北匈奴舊土,呼揭,設定州,分九郡而治。
    這一年,大漢治二十五州,冠絕天下,更有臣國無數,連原身毒,都被定為南洲,設下大漢南王國,與笈多,貴霜同治一土。
    同年,八月,三韓之地再度打響戰爭。
    為了完成朝貢貿易的額度,百濟國對新羅悍然發動戰爭。
    “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
    萬勝門外,闞澤擦了擦臉頰上的熱淚。
    匆匆一別大漢數年,誰能想到他回來時,曾經會見貴霜王波調之地,都成了大漢的疆土。
    “尉丞。”
    張既望著城門處矗立的身影,連忙下馬作揖道。
    “回來便好。”
    許褚拍了拍其肩膀,咧嘴笑道:“你們的奏章先入大業宮,陛下讓某來萬勝門接你們入城休憩。”
    “不敢。”
    “末將,羞於恩寵。”
    張既神情羞臊不已。
    他們行出使之事,一走就是幾年,太丟人了。
    “不必謙虛。”
    許褚從懷中取出一封詔書塞入張既手中,低聲道:“陛下親筆所書,擢爾為王卒中郎,且去回家休息,三日之後再來履職。”
    “謝陛下天恩。”
    張既渾身一震,連忙朝著大業宮方向恭拜。
    不過,卻沒明白為何不宣詔,就這般塞入他的手中。
    下一瞬,一股磅礴之力湧入其體內,在轟鳴聲中震落身上的汙穢,連精氣神都溢出百倍不止。
    “闞令使。”
    許褚眯著眼笑了笑,取出另外一封詔書塞過去,說道:“陛下擢你為禮部右侍郎,兼轄典客司,且去休息,三日之後履職。”
    “臣,謝陛下天恩。”
    闞澤惶恐不已,對著大業宮大拜,自身亦如張既般發生變化。
    “人,某先帶走了。”
    許褚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沉聲道:“今日,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詢問他們,另外還有這些羌騎,就暫時留在城外,某會安排人接管!”
    “諾。”
    闞澤,張既躬身大拜。
    而此時。
    鎮國府,軍諮司內。
    禮部尚書駱俊,左侍郎步斐。
    乃至,欽天監李意,張魯等人正襟危坐。
    駱俊持奏章,訴說道:“闞澤,張既二人,率眾出使唐旄,定檀州,伐滅肅州舊國,還與北匈奴在大宛交戰,最終他們穿過安息,在蘇裏斯頓的大馬色追到了唐旄之人,並與如今的蘇裏斯頓總督有過會晤,其羅馬在大馬色陳兵十營,盡皆為羅馬鷹旗,也就是如今的神聖裁決之軍,另外張既親書,在大馬色城內有異常之氣,似乎以風沙遮掩!”
    “他們的十營。”
    “那便是五萬餘人。”
    賈詡擬算道:“而且甲胄還不少吧!”
    “是。”
    駱俊頷首道。
    賈詡繼續道:“奉孝,羅馬總共多少個鷹旗?”
    “二十八。”
    “算上塞維魯近衛軍為三十。”
    郭嘉回道:“如今,西府軍已經鎮守在雲州,且在萬安郡的邊疆陳列大軍,錨定貴霜木鹿城,一旦征西將軍前往,必然開啟征討之事。”
    “陛下。”
    徐庶起身望向觀摩輿圖的劉牧,進言道:“以臣所觀,羅馬若是東征,必先討伐阿爾沙克王朝,剪除北翼的危險,而後攻克泰西封!”
    “附議。”
    “臣附議。”
    郭嘉,裴茂等人附和道。
    “繼續。”
    劉牧從典韋手中取過一支炭筆,在輿圖上勾勒道。
    “安息。”
    “沒有存在的必要。”
    戲誌才起身道:“臣以為,下令貴霜分地三千裏給予大漢南國,而後征討貴霜之際,可準貴霜取安息帕爾薩以南之土!”
    “戲司丞。”
    程昱蹙眉道:“予外邦之土?”
    “這是戰爭,先予他又如何。”
    戲誌才淡笑道:“若我們可取安息,隻要羅馬發兵,正麵與我們作戰不利,其軍必然從側翼進攻,北翼則是一片海,南翼為貴霜,他們撐不住丟了,我們取回來,自然是大漢之土!”
    “嘶。”
    頓時,眾人滿是驚詫的望向戲誌才。
    沒想到,這位忠厚老實的戲司丞,竟然都被程昱,賈詡帶壞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開始謀臣國之利,還表現出一副仁義之情,實在有別於往常啊!
    “另外一點。”
    荀攸思忖道:“若是羅馬真的傾國之力東征,某以為可備水師,從沃賽特迂回登陸,以條支供給糧草,征羅馬本土,我們的水師勝過羅馬,為何隻在正麵戰場對決,切斷其後路,使其成為孤軍,可滅其國!”
    “啪。”
    劉牧把手中炭筆丟入筆海,轉身靠在桌案上,望著堂下眾人,沉聲道:“闞澤回來了,不止帶回唐旄之人,還有從洛陽西去的瑪利亞姆,李意你親自去見一見他們,順便問候一下遠道而來的客人,朕在此處等你。”
    “諾。”
    李意起身作揖一拜,朝著王卒尉所在走去。
    “有異常?”
    程昱朝著駱俊望去,低聲詢問道。
    他們議事歸議事,可沒有見過闞澤呈遞的奏章啊!
    “奇異之光。”
    駱俊說道:“闞澤他們東歸之時,在安息境內有過交手,其軍擅長什麽帕提亞回馬箭,而且在蘇西亞境內,碰到一支奇軍,周身散發金光,為首之人一番說辭之下,唐旄的朗傑多吉率領鷂騎背刺大軍,令不少羌騎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