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刺殺龐統?以血腥換荊揚決死之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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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蜜紅茶的爆火。
    自然讓龐統名聲大噪。
    連他其貌不揚的外表,都被人頌讚為‘人不可貌相’。
    七月中旬。
    一份大漢朝報卷起天下風雲。
    冀州府為之熱議,而荊揚則是沉寂無聲。
    揚州。
    江東丹陽,秣陵。
    大都督府,大堂之內。
    孫堅望著坐於堂下之人,眸子中滿是森寒。
    天子不恩賜士人,令天下士族皆反,荊揚士族推舉他為雄主,可荊襄士族之人,竟然在洛陽揚名,並且還登上了大漢朝報,被頌為開商業先河。
    如此行徑,令他成為天下恥笑之人。
    “主公。”
    龐季肝膽俱裂道。
    “你言。”
    “某聽著呢。”
    孫堅眸子冷厲無比道:“大漢朝報已經在秣陵傳的沸沸揚揚,若是你不能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莫說某無容人之心。”
    龐季苦澀道:“龐統與黃月英逃出襄陽,非是龐氏之罪。”
    “逃出?”
    “兩個稚子嗎?”
    孫堅氣急怒笑道:“你是真當某是莽夫無智?”
    龐季垂下頭,複雜道:“襄陽龐氏是龐德公所掌,某聽聞龐統出走,已經是去年年關之日了。”
    “殺了他。”
    “想辦法殺了他與黃月英。”
    孫堅眸子冷厲道:“你們荊州士族出人,由解煩營主使此事,另外某要征龐山民入大都督府!”
    “諾。”
    龐季眼底閃過一抹怒意。
    但,還是作揖應下刺殺之事。
    畢竟,他們讓孫堅走上一條絕路,卻又有人在洛陽顯名天下,若不殺了龐統與黃月英,必定令荊揚士族離心。
    “去吧。”
    “年前,某要他們死。”
    孫堅漠然道:“解煩營密報,冀州正在籌備戰事,秋收以後劉牧可能會親征冀州,所以年前是洛陽最為空虛之時。”
    “諾。”
    龐季躬身一拜。
    直至離開大都督府,背後依舊冰涼一片。
    “先生。”
    府外的闊道上,劉巴作揖一拜道。
    “子初。”
    “你太過勞累了。”
    龐季望著白發早生,眼中布滿血絲的身影歎道。
    劉巴陪著龐季步行,自嘲道:“洛陽政令有變化,荊揚的財政就會崩潰一次,我們卻還要建造入海的艦船,促使民生凋敝,百姓苦楚,加上今年各地澇災,實在有些束手無策了。”
    “命。”
    “死命啊!”
    龐季悵然歎息。
    劉巴若有所思道:“某見到大漢朝報,便知先生必被召見,可是主公定下決策了?”
    “是。”
    “與你有關。”
    龐季腳步一頓,神情複雜道:“主公讓荊襄士族出人,由解煩營主使,將龐統,黃月英殺於洛陽城內,而且年前他們必須要死!”
    “什麽?”
    劉巴有些難以置信道。
    “刺殺。”
    龐季拳頭緊緊攥起。
    刺殺,是為人所不恥之事。
    尤其是他們要在洛陽動手,必然會引發一場暗潮,使得天子震怒。
    “怎麽可能。”
    劉巴鐵青的著臉轉身,驚怒道:“主公怎麽會下如此命令,難道他不知我們行暗刺之事,必定使得天子震怒,還之以刀兵嗎?”
    “子初。”
    “沒有選擇了。”
    “除非荊州能打入洛陽。”
    龐季拽住劉巴的衣袖,搖了搖頭說道:“若是年前龐統與黃月英不死,荊揚必然決裂,我們都是被視為不臣之人,一旦有人脫罪,要麽脫罪之人死,要麽我們內部分崩離析,最壞的結果便是所有人離散,遣人去洛陽求生路,這是主公不能容忍之事。”
    “龐季。”
    “這是你們的事情。”
    劉巴紅著眼眸,揪著龐季衣襟怒吼道:“公子去了橫江津,某接手解煩營方才發現監州尉有多麽可怕,若敢行刺殺之事,不出一個月時間,荊揚必定遭受報複,戰爭有戰爭的規則,為何要行為人所不恥之事?”
    “這就是命!”
    “不臣者必定死於定業刀下。”
    “這句話,是大漢文武所宣揚的誓言。”
    龐季附耳說道:“你既然知曉洛陽會報複,若是不想死,便早些逃出大漢!”
    “可笑。”
    “恥辱啊。”
    劉巴望著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悲意。
    他能看出來,龐季能看出來,孫堅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所以,刺殺龐統,黃月英隻是拋出的誘餌。
    使監州尉在荊揚內部掀起一場殺伐,令兩地消弭芥蒂,決死大漢,才是孫堅想要的結果。
    “風雨欲來。”
    “一場血腥要來了。”
    荊州襄陽,龐德公望著洛陽方向。
    “懼死嗎?”
    黃承彥眼中閃過對生命的不舍,歎道:“龐統揚名,不知孫堅會遣派何人來清算,我們又能不能活下去!”
    “孫堅?”
    “某不認為他敢翻臉。”
    龐德公捏著衣袖,沉聲道:“我們都已經行至末路,能做的便是等候大漢王師討伐,龐黃要為大都督添人了,唯有如此才能重新糅合兩地的關係。”
    “山民嗎?”
    黃承彥眉頭緊蹙道。
    龐德公自嘲道:“龐統走的那一天,我們便已經做好死在荊揚的打算,某效仿濟北顏敫,給他寫去了斷親文書,今日已經開始在荊襄傳揚,希望能為他求得一條生路。”
    “一介稚子。”
    “天子,不至於沒有容人之心。”
    黃承彥目光滄桑,說道:“某亦會給月英寫斷親文書。”
    “望他們安好。”
    龐德公身形佝僂了幾分,踉蹌朝著城下走去。
    涼月之風,裹挾大漢討伐不臣之勢,吹過荊揚大地,使林列交趾海域的旌旗獵獵而展,鼓蕩出肅殺之氣。
    “大漢旌旗。”
    “這便是天子王師的威儀嗎?”
    交趾海域,士燮站在甲板上望著橫海而行的艦船呢喃。
    七國簽署朝貢盟約,早已傳遍南域,而大漢討伐林邑不臣,亦是被宣揚的人盡皆知。
    故此,他常駐海邊,就是為了等候大漢王師的到來。
    “交趾士族?”
    大漢艦船之上,劉辯負手眺望。
    賀齊按刀而立,蹙眉道:“這是士燮的旗幟?”
    “嗯。”
    劉辯眼中滿是森寒之意,說道:“交州本就偏遠一隅,常年遊離於大漢的統轄之外,朝廷遣派的刺史常被山越截殺,恐怕就是交州的士氏在背後操弄。”
    “他這是要靠近嗎?”
    賀齊望著臨近艦隊的船隻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