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青冀結盟?太原王氏遺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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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計?
    可令大漢傾覆?
    堂中,許攸,逢紀神情精彩至極。
    非是他們不相信袁紹的話,而是劉牧過往的戰績太輝煌。
    鎮國府八營王師,各大府軍的勝果令人絕望,僅北府一軍,輔以率善兩衛,便伐滅鮮卑,烏桓的王庭。
    故而,對於這場戰爭的預想。
    不管是許攸,還是逢紀,都是拖延兵事的正麵對抗,造成大漢內部的衰敗瓦解。
    因為,窮兵黷武,內部必崩。
    如今,袁紹一句令大漢覆滅,擊潰劉牧的常勝之身,堪比天方夜譚。
    “主公。”
    “可要下令調兵?”
    良久之後,許攸作揖詢問道。
    “不。”
    “不急。”
    袁紹擺了擺手,目光陰沉道:“冀州有太多暗間,還有諸多人想要在此戰中求活,或有人早已被監州尉滲透,拉攏,非必要之時此計不可外泄。”
    “諾。”
    許攸歎了口氣。
    逢紀恭敬道:“主公,若如此我們的軍械還需要儲備嗎?”
    “自然。”
    袁紹行至大堂門戶處,眺望洛陽方向,沉聲道:“我們的將卒披甲不如鎮國府大軍,鐵騎更是遠遠不足,從各郡抽調耕牛,以及眾多牲畜,更要改製車輿,將其製為戰車,且多修盾甲,若是真的無法避免正麵一戰,一定要做好被鐵騎衝擊的可能。”
    “諾。”
    許攸,逢紀作揖而退。
    中府軍變動。
    冀州悉知,青州自然不可不察。
    尤其是中府軍,有忠義之師,令青州之眾神情莫名。
    “兵伐兩州?”
    “鎮國府的聲勢如此浩大嗎?”
    北海劇縣,州牧府內,孔融帶著驚駭之色。
    下位,是儀眉頭緊鎖,篤定道:“中府軍有四萬軍,若他們孤軍深入,必定懼怕我們與冀州合盟,所以琅琊的東府軍必動。”
    “不錯。”
    劉德然頷首道:“東府軍宗員,臧霸,朝著東萊郡開始推進,不過還未躍過東武山,他們應該還在籌備糧草,並等秋收結束。”
    “東府一萬軍。”
    “中府四萬軍。”
    王模思忖道:“整整五萬軍的帶甲之師,若是某沒有記錯,關羽,關將軍便是中府軍之將,統率忠義之師可對?”
    “是。”
    劉德然悄然看了眼上位淡然的劉備。
    曾經桃園三結義的義兄弟,難道真的要在沙場決生死?
    “諸位。”
    劉備無視堂下異樣的目光,沉聲道:“青州合兵卒六萬,其中披甲者不足一萬,你們以為當如何取勝?”
    “結盟。”
    堂下,有人起身進言。
    “彥方先生。”
    徐庶微微拱手,問道:“可是與冀州結盟?”
    “不錯。”
    王烈目光清冷道:“遣使前往鄴城結盟,並且援軍易縣,我們聯合先將公孫瓚伐滅,打通幽州之路,如今北府軍盡皆在遼東,他們不可能快速撤回來,隻要滅了公孫瓚,三州便可握在手中,同樣若是不敵劉牧之軍,亦可退往幽州,或出關北上!”
    “可以。”
    “此舉甚好。”
    是儀,騰耽等人連忙附和。
    劉備起身挽起衣袖,呈酒盞於王烈身前,鄭重道:“唇亡齒寒,備亦明白,請彥方先生出使鄴城。”
    “諾。”
    “烈必不負君命。”
    王烈神情複雜,接過酒盞一飲而盡。
    劉備目光掃過眾人,鏗鏘有力道:“單福,你率眾奔赴東武山下,務必阻攔東府軍入境,另外武安國整備兵馬,隻要結盟之事定下,請冀州為我們阻攔中府軍,而我們可以助潘鳳破幽州武騎,待北麵解圍之後,兩州便可合兵與鎮國府一戰。”
    “諾。”
    “末將領命。”
    徐庶,武安國,王烈,王模等人無不是作揖應喝。
    大戰在即。
    沒有人敢拖遝。
    議事結束之後,便開始籌備兵事輜重。
    劉德然走出州牧府,望著身邊的徐庶,淡笑道:“單福將軍,想要阻擊東府軍可不是易事啊!”
    “先生。”
    “君命不敢負。”
    徐庶話鋒一轉,笑問道:“某有些詫異,王烈這樣的名士,以及從遼東回來的眾名士,先生是如何拉攏入府?”
    “王烈?”
    “他被祖脈禍及了。”
    “本是儒學大家,師從名士陳寔,器業過人。”
    “然而,他是太原王氏出身,遷居平原,本無意為官,還以經商輕賤自身。”
    “可惜並州之戰前夕,祁縣王氏之子在他舍下修學。”
    “並州之戰的消息傳出,隻能帶著其人逃亡遼東避禍。”
    “誰承想遼東公孫度又反,被北府軍征討,無奈逃回青州。”
    “某想,他以為並州之事已經煙消雲散,誰知刑部發下海捕文書,諸多附逆公孫度之人都被張榜於大漢朝報。
    “將軍,他們能逃得脫嗎?”
    劉德然負手而行,神情中滿是唏噓之色。
    一個本應該名留後世的大家,卻因為祖脈被禍及逃命,可見士族的牽連有多麽可怕。
    “宗族稱孝。”
    “鄉黨歸仁。”
    徐庶沉聲道:“某治平原之時,多聞賢名,若是沒有猜錯,祁縣王氏之子,是王定,王晨可對,他們在軍中掌兵了。”
    “是。”
    劉德然頓了一下,問道:“單將軍,此去以誰為偏將?”
    “劉政。”
    “此人勇略雄氣。”
    徐庶淡笑道:“先生以為如何?”
    “當得。”
    劉德然微微頷首,問道:“這兩年,某與將軍相隔兩地,恰好有故人來了,不知將軍可願同飲?”
    “還請見諒。”
    徐庶轉身作揖道:“兵事要緊,若是某能活著回劇縣,到時候必定宴請先生與故人,恕單福無禮!”
    “將軍遵從軍令。”
    “倒是某有些孟浪了。”
    劉德然笑了笑,伸手引向道邊的車輿。
    “告辭。”
    徐庶頷首登上車輿,朝著城外軍營駛去。
    “單福。”
    “你究竟何人?”
    劉德然轉身登上自己的車輿。
    “怎麽?”
    “他有什麽不對嗎?”
    車廂中,一個青年把一封密報遞過去,說道:“你猜測的果然沒錯,遼東還在交戰,且所有輜重都是從徐州的泊港運輸過去,每日往返的商艦超過百餘,且直接在平郭卸下輜重,又通過大梁河運輸到襄平分發轉運!”
    “劉放。”
    “青州府中,某一直看不懂兩個人。”
    劉德然拆開密報查看,沉聲道:“一個是單福,好似憑空而來,卻身負不菲的才能;其二便是你了!”
    “是嗎?”
    劉放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