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上將潘鳳,可搦戰大漢北府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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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擴疆之戰。
    平定內部的動蕩。
    劉牧取二者之一,卻讓劉備有些看不懂。
    故此,他不由問道:“某不明白,陛下為何要先擴疆?”
    “非是一定要擴疆。”
    “而是陛下迫不得已。”
    “糧草的不足,需要時間來累積。”
    “尤其是對外的攻伐,難度遠比對內要容易。”
    “大軍出境,征討鮮卑,烏桓等地可以借畜力用糧。”
    “如果糧草不足,亦可以宰殺牲畜進行補給,且都是奪鮮卑,烏桓之糧,減少了我們對外運輸的難題。”
    “然而,對內的戰爭,陛下命刑部定下軍令。”
    “鎮國府各軍,非迫不得已,萬萬不可奪百姓之糧。”
    “並且,機要司在各營駐文吏,軍諮司的軍諮使亦會記載兵事過程,並對軍卒授學,加以甄別匪患牽連,防止殺良冒功。”
    劉放卷起桌子上的輿圖,道明鎮國府的無奈之處。
    “甚好。”
    劉備百感交集。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
    劉牧的性子從未變過,為了剔除大漢累積的病灶,令血腥染滿山河,對於百姓卻始終懷有仁善。
    一個擰巴至極的大漢天子,確實罕見!
    “陛下。”
    “黃河已經開始結冰。”
    “輜重從卒,正在試探是否可以渡河。”
    河內,蕩陰大營,戲誌才緊隨劉牧身影,繼續說道:“大漢罪軍從黎陽遷回蕩陰,隻要介士,護商從白馬渡河入境,陳到便可以撤回來,並以兩軍策應屯駐濮陽的萬勝軍渡河!”
    “啪嗒。”
    劉牧腳步一頓,沉聲道:“史阿,整合兩州所有的軍情密報,就地刊印分發各營校尉官,另外給甘寧與段日陸眷分發一份,告訴他們日落前在主帳議事。”
    “諾。”
    史阿恭敬道。
    劉牧再度道:“仲德,先擬令傳白馬,十二月初渡河,並向北推進三十裏,遣介士中郎蹇碩率軍五千東進,接引萬勝軍渡河。”
    “諾。”
    程昱肅然道。
    大漢伐青,冀。
    猶如棋盤之爭,先手早已被荀攸落下。
    劉牧至,便代表這場戰爭已經徹底開啟。
    先前神武軍兵決三地,張燕配合退回鄴城,使袁紹不得不放棄黎陽。
    所以,鎮國府王師的渡河沒有任何難處,但還是要保障安全渡河,才能兵伐各地。
    臨近日落。
    各營將校匯聚於天子帳下。
    甘寧,段日陸眷神情敬畏的站在最末,不敢抬頭直視上位。
    “諸卿。”
    “青冀的軍情都看過了!”
    劉牧居於上位,目光掃過帳下眾將。
    “陛下。”
    呂布肅然回稟道:“鄴城,繁陽,陽平,這是袁紹的主力所在,總計六十萬可戰之卒,並強征數十萬百姓作為運輸輜重之用,且動用的牲畜超過百萬,儲存的糧食可用一年之久。”
    “不錯。”
    劉牧輕叩桌案,沉聲道:“為了這一戰,袁紹強征各郡儲糧,連明年的春種都被征取,所以春耕之前必須要結束此戰,不然一年的田荒,需要數州之力來補齊。”
    呂布請戰道:“末將願為先鋒,伐於鄴城之下。”
    “陛下。”
    “臣以為戰場不在鄴城。”
    郭嘉搖了搖頭,進言道:“袁紹的兵卒雖未調動,可是他們的牲畜,糧草,大多朝著繁陽調動,必有奇軍之策。”
    程昱蹙眉道:“此事不可貿然猜測。”
    “是啊。”
    郭嘉輕笑道:“不過,繁陽才是汝南袁氏真正的核心,諸如馮芳,袁術,董昭之流最不可能反叛袁紹,某懷疑鄴城可能會被舍棄!”
    程昱猜測道:“他不會誘使我們兵進鄴城,然後從繁陽突圍南下吧?”
    “不可不防。”
    郭嘉起身作揖拜道:“陛下,將卒不可輕動。”
    “不急。”
    “試一試便知了。”
    “史阿,暗傳常山,待龐德入境之後,先克真定,分兵支援易縣,再傳公孫瓚,讓他先攻潘鳳。”
    “冀州,上不能護,下必行軍。”
    劉牧並未因為二人猜測而變色,反而先排定易縣兵事。
    “諾。”
    史阿恭敬道。
    “諸卿且安撫軍卒。”
    劉牧沉聲道:“大軍紮營,以水源輜重為先,蕩陰有河溪可飲馬,若是再往前用兵,便要行至鄴城之下,故此先引各營渡河,再言入境克敵。”
    “諾。”
    “末將遵令。”
    帳下,眾文武拱手應喝道。
    這一日,蕩陰揚起天子龍纛。
    蟄伏山野窺伺的冀州探馬,速傳鄴城冀州府。
    僅一夜,一日。
    整個鄴城,開始躁動不安。
    大軍推前,意味著鎮國府籌備戰爭。
    可當劉牧的天子龍纛壓在蕩陰境內,便證明這場戰爭已經拖延不下去了。
    冀州府。
    在鄴城的所有文武匯聚於大堂之內。
    袁紹一身戎甲,徘徊道:“劉牧來了,鎮國府不宣而戰!”
    “主公。”
    郭圖深吸了口氣,懷著絕望道:“我們可要調兵入城固守,亦或直接揮兵南下決死一戰?”
    “不。”
    “好似有什麽不對。”
    袁紹擺了擺手,蹙眉道:“以監州尉的暗間,劉牧必然知曉我們與劉備結盟,就算暗間不察張南,焦觸北上,軍中探馬定會傳於蕩陰,為何他沒有反應?”
    “太行。”
    許攸臉色大變。
    “主公。”
    “鎮國府有過一次軍製改革。”
    “若是沒有記錯,北府軍合‘並,幽’州戍邊軍。”
    “如今,留駐並州三大戍邊軍,全部歸於龐德麾下,其中一營並歸狼騎,隻是還未統合。”
    “此人如果從太行八陘走出,所伐定然不可能是鄴城,而是常山。”
    “如此,方能輕易切斷我們與易縣大軍的聯絡,並借機擾動我們與青州的聯盟,那時潘鳳危夷!”
    逢紀瞳孔緊縮,連忙進言道。
    “莫慌。”
    “潘鳳可是冀州上將。”
    袁紹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沉聲道:“況且,他統合三郡之力,僅兵卒就超過十萬,還有劉備的協助,焉會懼怕龐德一個無名之輩。”
    “諾。”
    逢紀神情複雜無比。
    潘鳳合三郡之力,對伐北府軍攻勢。
    如果劉備真的應諾支援,確實不需要他們的支援。
    然,鎮國府大軍的驍勇,非常人所能及,更不可於紙上籌算。
    因此,他們都明白這位冀州上將軍,已經被袁紹拋棄,隻是為他們拖延一些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