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布軍益州,蜀中,南中,兩大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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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原郭姓。
    一個雁門太守之子。
    對於除卻高男武兩兄弟之外。
    在場之人看重的並非是其官宦之家的背景。
    而是郭淮年幼,且是並州遺存士人,卻能考入稷下武殿,其未來必將不可限量。
    一路慢行。
    眾人的侃侃而談。
    高男武,高發歧兩兄弟有種格格不入之感。
    隻能托詞拜別,匆匆朝著自己所在府邸走了過去。
    如今,大漢正在推行四國內歸治的章程,連戲誌才都已經遠行營州籌備,他們也即將與禮部之人啟程。
    再回首,望著朝氣蓬勃的大漢少年郎。
    不管是高男武,還是高發歧,皆有一種慶幸之感。
    若非徐寒露昔日之言,還有兩枚大漢五銖錢,恐怕被羈押入獄的不是夫餘王尉仇台,而是他們了……!
    會試張榜,同時定下殿試時間。
    文考殿試十二月初六,武考殿試十二月初九。
    這一次,比上一次提前十餘日,給六部餘出整合今年政績,擬定明年善政的時間。
    這一日。
    並州徐桉名聲大噪。
    生於貧瘠之地,參過軍,做過輜重從卒。
    數年的苦讀,以三十六歲之齡,成為文考會試榜首。
    不止是橫壓各州貢士,連公羊學子都稍遜一籌,可見其才能。
    雍州。
    漢陽上邽。
    大雪應季而落。
    千裏之地,儼然一幅山舞銀蛇盛景。
    西府軍駐地。
    陳槐從涼州回歸,迎徐嶽一行入帳。
    徐嶽淡笑道:“某等是來改建工坊,何須勞累君侯奔波!”
    “恰逢其會。”
    “某,亦要回來備戰。”
    陳槐坐在大椅上,淡笑道:“這些時日,除卻駐紮涼州的平難之師,我們要籌備益州的討伐章程,此戰還需工部鼎力相助啊!”
    “當得。”
    “為了大漢。”
    徐嶽捧著熱茶取暖,沉聲道:“輜重的運輸,我們以劉曄所製的三輪車為主,還有兩輪車,後麵可以鑄鐵架,外懸兩個竹筐來承載!”
    “善。”
    陳槐頷首道:“此戰西府軍需要鑄輕甲,利於將士翻山越嶺,此事某已經聯合四監上書鎮國府,另外打造一批木鋸,還有一些木板,需要用來修複棧道。”
    “可。”
    徐嶽無不應允。
    西南之地,可不是北方。
    蚊蟲,瘴氣,還有熟悉地形的部族,都是西府軍的心腹大患。
    這便是劉牧壓著鎮國府不平四州的原因,同樣鎮國府,各營將士都明白,籌備的時間越長,他們的傷亡和行軍難的問題便可以得到解決。
    “徐郎中。”
    陳槐沉聲道:“漢中可有人去?”
    “有。”
    徐嶽點了點頭。
    如今,雍州有強軍,益州有內應。
    以他對益州的了解,大致的路線隻有幾條。
    一從陳倉道發往漢中,一走褒斜道,另外從遝中走陰平道,迂回包圍葭蔭,劍閣。
    徐嶽為籌備軍械而來。
    陳槐的回歸,則是為了部署發兵之策。
    數日之後。
    西府軍,帥帳之中。
    段煨,閻行,徐晃,夏侯淵等人匯聚而至。
    陳槐徘徊在沙盤之前,將一麵麵寫著名字的旗幟插在沙盤之上。
    “將軍。”
    眾將拱手喚道。
    陳槐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淡笑道:“諸位,雖是定下明年征討,但我們的兵卒調動,則是早些開始,某已經上書鎮國府,想必會取得批閱。”
    “諾。”
    四人眸子頓時大亮。
    “妙才。”
    陳槐深吸了口氣,安排道:“第四軍團,即日從長安發往荊州南郡,明年聞令從夷陵入西南,沿著秭歸等縣一路征討,入巴郡,定江州,先分兵奪僰道,切斷蜀中與南中的結盟,某不管南中有多少人會支援成都,你至少要守住三個月,給予各路大軍收複蜀中的時間!”
    “諾。”
    夏侯淵拱手應喝道。
    陳槐再度道:“某已經上書請調大漢罪營,甘寧是巴郡人,熟悉其中的水路,內部更有不少南中部族之人,於你而言是利好之事,一旦開戰自己決策,勿要請令帥帳浪費時間!”
    “諾。”
    夏侯淵熱血激昂的應下。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然忤逆軍令是大罪。
    今日陳槐給予臨陣決策之權。
    一旦他在巴郡,僰道有敗績,令征討陷入泥潭。
    鎮國府問責必是陳槐,更有可能被調離西府軍,罷黜其將職。
    故此,這份信任,不亞於將整個益州勝果,乃至西府軍的未來托付於他一人。
    “彥明。”
    陳槐目光銳利道:“雪停之後,你發往遝中,明年聞令率領第三軍團進入陰平道,用最快的速度迂回葭蔭!”
    “諾。”
    閻行肅然拱手。
    “公明。”
    “你還是坐鎮漢中。”
    陳槐肅然道:“明年聞令南進,扼製葭蔭的益州軍,爭取第一軍團,第三軍團支援的時間!”
    “諾。”
    徐晃應喝道。
    “忠明。”
    陳槐再度道:“雪停之後,開拔下辨!”
    段煨蹙眉道:“將軍,此戰不留一軍於帥帳嗎?”
    “不了。”
    陳槐笑道:“四萬軍討伐蜀中已經是一種奢侈,某還需時間聯絡各方安定南中,絕對不能浪費兵力。”
    “諾。”
    四人神情複雜的拱手應喝。
    蜀中,南中,這是兩個戰場。
    顯然,定蜀中才是西府軍的戰爭,而陳槐並不是僅主使蜀中之戰,很有可能獲得部署王師的權力。
    “諸位。”
    陳槐思忖良久,抬眸道:“此戰結束,西府軍的駐地可能向極西推移,日後的常駐之地是檀州,西域,雖不知未來有多少人還可以留在西府軍,但此戰還望齊心並力。”
    “陛下萬勝。”
    “大漢萬勝。”
    “西府萬勝。”
    段煨,徐晃,閻行,夏侯淵對視。
    頃刻,朗笑之聲從帥帳朝著各處軍營疊蕩而去。
    他們年長於陳槐,且家世更顯赫,但沒有人質疑其才能與驍勇。
    畢竟,這位可是符離鄉侯,百姓之子登高的表率,論驍勇,論兵學,皆在他們之上,安能懷疑其猜測。
    況且,檀州的歸治,以及西域的收複。
    他們都看得清楚,天下承平之時,西府軍必然要將西南的駐守交接給南府軍。
    “萬勝。”
    “萬勝。”
    陳槐呢喃著。
    抬眸望向帳外飄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