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男權罵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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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鳶聽到這個消息一愣,當務之急先用鑰匙打開宿舍門把趙玉喜放了出來。
趙玉喜看著宿舍門打開,愣在原地。
“怎麽了?出來啊。”黎鳶伸手要去拉趙玉喜,被她躲開。
“馬上到宵禁了,宵禁之後走廊裏會有吃人的怪物,我們宿舍的人已經被吃一半了。”
黎鳶往她身後看了看,用眼睛點了一下人數,確實少一半人。
“那你想怎麽辦?”黎鳶問。
“我…我不知道。”趙玉喜低下頭,“要不,我們度過今晚再說?”
“沒時間了!”
黎鳶一把抓住趙玉喜的手,強行把她拉出宿舍。
隨後她高高舉起手中的鑰匙圈晃了晃,大喊著:“我們繼續待在這裏,隻有被奴役的命運!曾經我以為隻要我努力地工作,就可以爬到上層過好日子。但其實,上層也在被上層奴役!甚至我還要去奴役下層,奴役曾經的我自己!”
“朋友們!這裏有一個獨特的名字,這座建築它叫鳥籠。我們都知道,鳥兒生來就屬於天空,鳥籠不是我們的歸宿!”
“隻要我們一天不打破鳥籠,還會有更多同胞被困在這裏!我們的家人、我們的朋友、甚至我們的子孫後代!”
“我們隻有七天時間不被野性馴服,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希望,我們是被馴服的最後一批,也是重獲自由的第一批!”
“現在,我邀請你們跟我一起終止這個荒誕的遊戲!想跟我一起的請舉手!”
……
……
……
鴉雀無聲。
黎鳶不解地撓頭,看向趙玉喜。
“玉姐,你覺得我剛才這波演講怎麽樣?”
趙玉喜尷尬地笑笑,試圖安慰黎鳶。
“姐覺得你講的挺好的啊。但是吧,馬上宵禁了,大家是怕那個怪物……”
黎鳶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行,我知道了。玉姐,你跟我來。”
趙玉喜把宿舍門關上,跟著黎鳶一起去走廊的另一端。
門衛亭。
遠遠地就看到門牌上的三個字,趙玉喜有些打怵,停在原地不敢再靠近。
“那裏麵有狗吧?”
“放心吧,沒人。”
黎鳶率先走進屋裏,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趙玉喜猶豫片刻,跟了上去。
“玉姐,你能說說那是個什麽樣的怪物嗎?”
趙玉喜回憶著,“我也不太清楚,每天晚上它都會趴門上偷聽。第一天晚上,有人打呼嚕就被抓走了。那些被抓走的,除了晚歸的,就是打呼嚕磨牙放屁被抓的。”
黎鳶追問:“那剛哥是?”
“他是和別人吵架,別人都罵完了,他自己在那磕巴半天,被兩頭灰狼以尋釁滋事為由抓走了。”
黎鳶翻抽屜的手一頓,“……看來能動手就別吵吵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兩人找了些防身的武器,此時距離宵禁還有不到一小時。
黎鳶反複抬頭看牆上的鍾,嘖一聲。
“這也太漫長了,等不了。”
說著,她拉下門禁總閘。
“嗶——”
宿舍門全部打開,有人嚐試去關門,但是這門是受電磁控製,隻要總閘是關閉狀態,這門就沒法關上。
這回,他們不得不出來了。
有人在宿舍裏罵罵咧咧的,伸著脖子站門口罵:“我艸你媽,有病吧!老子在宿舍躲得好好的,非要老子去跟著你賣命,要找死你自己去!”
另一個人跟腔:“真sb,一個女的能打得過誰啊?還不是要躲在我們大男人身後!”
“真以為自己發表完慷慨激昂的演講就成為革命第一人了?想要推動曆史發展還不是靠我們男人?女人隻是男人的附屬品和繁衍後代的工具,你還是先認清你自己吧!革命姐!”
………………
後麵的謾罵聲不絕於耳,一口一個生殖器和父母,根本沒法聽。
但其中主要罵人的都是男性,甚至有女性看不下去,站在中立的立場上評論兩句,就被那些男性集體嘴炮進攻,罵得不敢再說話。
黎鳶氣得渾身直哆嗦,手裏提著的木棍跟著抖動,敲在地上“噠噠噠噠”響。
趙玉喜也氣得不行,但是又奈何不了他們,隻能壓抑著怒火拍拍黎鳶的肩膀,安撫她別跟那群狗娘養的一般見識。
黎鳶長這麽大哪受過這氣啊?雖然平時打遊戲會跟隊友互罵,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罵得豬狗不如!
忽然,她想明白了。
遊戲裏,玩家攻擊的是技術。
而現在,這些男性攻擊的是她的思想和性別。
“他媽的還蹬鼻子上臉了?!”
黎鳶提著木棍衝出去,看見門口放著個電棍,雖然不知道是誰放的,但現在她就一個想法。
弄死那幾個裝B男!
她撿起地上的電棍,順著聲音找到了罵聲最大的那間宿舍。
一腳踹開虛掩著的門,視線快速在宿舍裏掃描,鎖定在牆邊上鋪坐著的男人身上。
“就你這個狗*子在這搞性別歧視是吧?給我下來!”
男人看見黎鳶氣勢洶洶地衝進來一愣,聽黎鳶的聲音,他以為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沒想到本人雖然個子矮一點,但絲毫看不出來弱。
再加上手裏有電棍,男人嚇得臉色慘白,屁都不敢放。
“我叫你下來!”
黎鳶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按下電源的啟動鍵,電棍頂端“滋滋”地冒著電流。
下鋪的瘦弱男子見黎鳶過來,趕忙抬起屁股給她騰地方,雙手護在胸前,著急忙慌地解釋:“不是我,我沒罵你。”
黎鳶懶得理他,攥著電棍雙眼發紅。
“想死的留下!想活命的去走廊!”
經過黎鳶這麽一喊,原本不想出宿舍的人也不想繼續在宿舍裏待了,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他們還是懂得。
一行人穿上工服,趿拉著拖鞋出出往外跑,生怕被波及。
其他宿舍聽見這邊的動靜,火熱的謾罵聲也逐漸停止,紛紛探出頭來觀察外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此時,這間宿舍裏隻剩下黎鳶和床上的男人。
沒有那些裝腔作勢的捧哏和看熱鬧的觀眾,男人立刻蔫了,他開始害怕眼前這個小姑娘真的會動手。
黎鳶舉起電棍,從床鋪上的鐵棍劃過。
“滋滋——”